父亲脚上
父亲脚上的关节炎还有伤的因素,白天劳作,为了有点买油盐的钱,和我们读书用度,父亲基本没有闲着的时候,大年三十也总是带着我们砍几担柴回来吃年饭,我们靠近山,每家都有山地,可以砍柴卖。
父亲就起早床挑柴经山路翻上坳下坳到20多里的河口卖柴,一天早晨,到山坳口,歇着,上厕所,一脚踩在一颗照山人晚上布下炸豺狼或狐狸的炸弹上,幸亏穿的是车胎割的厚厚的皮草鞋,瓷片铁砂没有直接伤到脚,但脚受了震,麻疼钝痛。父亲还是坚持着把这担柴挑到河口边的焦李家卖了。后来,拖着伤脚一直风里雨里炎天暑热酷寒冰雪中劳作,关节炎伤湿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父亲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也是一个能够吃苦的人,认真负责的人,生产队喂鸭子,到处打蛆,别人一天弄得到小半担,父亲总能个打到一满担,队长很看重父亲,到河南安徽放鸭子,他都让父亲当实际的头篙,在外交接都是父亲出面,路线等都是父亲安排。生产队种西瓜,和河南师傅一起学习的几个人。
父亲学的最好,河南老师傅走后,生产队里就是父亲主持种西瓜,为生产队争得不少收入呢。做什么事,他都喜欢动脑筋钻研。他还懂得一些中草药。那年在外做工,脚上腿上长疔疮,久不合口,他就自己用烧红的木炭拂去了外层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