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红砖水塔
“达达,达达……”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好像在叫我在凳子上睡午觉。我立刻竖起两只小耳朵仔细分辨,脸上一片贼惊,心里高兴得像盛开的白雪莲。我穿着小背心和热裤,光着脚跑向房子后面的一块小石头空地。这也是我隔壁邻居好叔叔家的门。我们两家有门后有门。
米邦大叔经常来我们村爆米邦,估计是他周围几十个村子造成的。养家糊口是他的生计。
仍穿着洗了多年的旧藏青色粗布衣服,头上戴着一顶红色五角星军绿帽。这么热的夏天戴帽子,大概是怕米脂爆炸时扬起的米尘弄脏头发。只见米邦大叔潇洒地接过大妈们捧着的白花花的米饭,用几勺晶莹甜美的糖精搅拌均匀,顺着亮晶晶的大铁漏斗倒进画着红漆的嘎嘎作响的拖拉机头里。不知道其他国家是不是这样。我的叔叔米胖可以用他的拖拉机头发动机启动它。
大米和糖精在机器中近距离隆隆地加工后,可以从拖拉机头一侧的圆形铁管中蒸出即食的白色脂肪和美味的米脂。长,一折脆断成两截。
光是看着我,我就已经呛到了,更别提饭肥飘在空中的甜味,舌头都在舔嘴。唾液不断分泌,仿佛雪崩般在口中涌动。我咧嘴笑了笑,眯起眼睛,想象着口中香喷喷的热腾腾的米脂喇叭声和撕咬声,不知不觉就开始神游了。
“嘿,小娃娃,拿着。”米邦叔叔笑了笑,塞给我一个短米邦。对于这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黄毛孩子,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亲切的对我说:“想吃吗?回家叫你妈爆米脂!”
不时有大妈冲到每个小角落,手里挎着的米包里有几斤大米,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孩子。他一直笑着,开着嗓门,在大门口大喊:“走!爆米脂,水塔在哪!
80年代几乎家家户户都没装电视,就算有也是西湖牌黑白电视机。当时有三大块可以算小康,凤凰自行车,西湖黑白电视机,上海缝纫机。我家除了缝纫机就占两样东西。
吃完饭,隔壁一大圈的孩子都爱跑到我家看电视,好叔叔家的两个儿子也喜欢看电影《欧菲丽,好胖》,那是当时只有黑白屏幕的时候很流行的一部欧美剧。电视机前最多可以放下三排凳子,最多一排可以坐四个孩子。被挤下凳子的人哭着回家给父母打电话。更多的成年人不能看电视。他们会在饭后三三两两的聚在凉水塔下抽烟聊天。每个人都抽大朵大朵的红花和云朵,这两种烟的价格随着每个人的收入而上涨,从最初的2分钱一包,到后来的5分钱一包。
水塔每晚5点准时开始抽井水。一打开电开关,凉爽的地下水就沿着水管隆隆作响,被送到塔顶。水经常从塔顶渗出,仿佛是一股甘泉。只要用手掌紧紧箍住塔的旧暗红砖墙,短时间内就能把冰冷的井水捡起来,清澈的水就能映出人影。洗去你汗湿的脸。很酷真的很享受。
大家兴奋的聊了一晚上,谁家的宝宝有希望成为上海老大,谁家的宝宝学习好考了第一,谁想娶个媳妇.蚊子也很兴奋的聊天,时不时会用扇子扇小腿,肯定是被狠狠蛰了一下。
这座水塔在我小的时候高高耸立在村里,陪伴我成长。直到现在回老家探亲,依然肃穆挺拔。它一直像高大善良的父亲一样默默陪伴着我,看着我长大。它不仅屹立在村里,也屹立在我心中,成为一种永恒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