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那些年亲身经历的年代
我不会用高深的理论来诠释,只将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聊一聊那个时代。
我是68年中专毕业,分配到县防疫站搞防疫工作,73年调卫生局搞卫生行政,75年调人民公社做农村工作。当时的干部都是凭实干比贡献才提拔,譬如我作为一般业务干部,当了3年的卫校负责人,2年的甲状腺肿防治总指挥,防治成果受到国务院北方病领导小组通报表彰,为本县从省争取到14万元经费建防疫站大楼,我被提拔为卫生局副局长,时年25岁,是全县最年轻的副局级领导。职务变了工资却不动,还是34.5元。甚至有临时工提拔后以工代干,连正都不能转,县商业局、劳动局提拔的两个副局长就仍是临时工身份。毛主席说:“我们共产党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革命”,对于我们绝不是一句口号。
我到人民公社挂职锻炼,职务是党委常委、革委会副主任。平时干部们在一起,有事说事,无事娱乐,打扑克、下象棋,有时开开玩笑,但不赌博,不攀比家产,不比吃喝穿戴,最多比比卫生,人们的心灵纯洁健康。听老同志讲,他们那时候公社没有客餐也没有招待室,县委书记下乡检查工作回来,在公社食堂打饭吃,晚上借宿在公社干部寝室。70年代条件好点,有了客餐制度,有一、二间招待室。但客餐严格规定:早餐便饭,中、晚餐为四菜一汤,即一荤三素一蛋汤。招待室一间两张床、一张桌、两把椅、一个洗脸架和两个瓷盆,条件简陋。记得一次县委书记来,公社食堂上的四菜一汤有两荤,县委书记发了火,令将一盘鱼撤掉,还让陪客的领导在干部会上作检讨。
有人可能认为,是不是社员派饭有补助才积极管饭?其实,凡是生产队每户轮流派饭的都是没有补助的,因为这是平摊。大队只有固定的几户常年派饭才有补助,这几户的条件好点,卫生点,不过他们主要招待的对象不是公社干部,而是县直局委送钱、送粮、送防疫、送物资的工作人员,而且补助只能保本不能赚钱,好处是给一点奖励工分。社员们踊跃管饭反映了当时的干群关系,的确是鱼水之情。
每年的农田基本建设是一场硬仗,它是社员们出大力流大汗的日子,也是公社干部最操心最辛苦的时候。我连续三年指挥修了三座小型二类水库,从一个外行,到学会绘图、放线、开推土机碾压,碾压一次只出十几公分是需要一点技术的。工地有个伙房,主要是招待外地请来的推土机两个师傅,公社、大队干部一律不准吃客餐。我可以陪客,但我很少去陪他们,我喜欢吃生产队的大锅饭和社员带的咸菜,生产队对社员只管饭不管菜。每天早晨五点到工地放石灰线,到晚上十一点碾压验收完毕回营,累的一着床就睡着了,连梦也不做,半个月难回一趟家。有一年水利工程结束回公社走到半路上,大队支书气喘吁吁地撵过来,送我们每人一套秋衣,我明白这是大队的一份心意,为了掩人耳目才让支书半路追上我们,我拒绝了,但我让跟随我奋战一冬的两个一般干部收下,我对他们说:“别担心,有事我扛着”。有一个公社硬化水渠需要大量的水泥,为省运费,党委书记亲自挂帅率领公社和大队干部拉着几十辆架子车,徒步来回200里将水泥拉回。
人民公社的时候,农村民风淳朴,社会秩序优过城市。一个公社只有一名公安特派员,他还兼司法、民政两助理。虽然也有小偷小摸现象,但主要的是个别人偷点人家自留地的蔬菜和邻里的鸡鸭,入室盗窃的极少见。社员们白天下地里干活家里从不锁门,最多为防牲口外逸将门栓住。有人说,那时候穷没东西偷。此话差矣,旧社会穷不穷?难道没有盗贼?至于有人说什么几个人合穿一条裤子,反正我是没见过,我工作的地方也是贫困的革命老区。应该说不是没东西偷而是群众的觉悟高,79年以前我们公社没有发生一起恶性案件。网友们称颂“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并非夸大其词。
公社机关党支部经常组织党员干部学习,公社学习与县直学习有所不同,县直规定每周二、五下午,雷打不动,公社工作不规律,季节性强,所以学习不定时,往往见缝插针放在夜间居多。学习的内容,一般是前半段时间传达文件、读读报纸、念念先进经验介绍,后半段时间或干部汇报工作或领导布置任务,总要学用结合。学毛选一般不用集体时间,由干部在业余时间自觉学。
在那个年代,为什么学焦裕禄、雷锋能一呼百应,如潮如涌,那是因为太多的党委书记自己就是焦裕禄,太多的党团员自己就是雷锋,他们之间有灵魂的相通,有心声的共鸣。那是一个立党为公的年代,那是一个无私奉献的年代,那是一个真抓实干的年代。那个年代就是毛泽东时代,中国用他的伟大的思想武装了全党教育了人民,在毛泽东思想的阳光照耀下,任何腐败都无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