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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粒集读后感摘抄

2020-10-16 19:31: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沙粒集读后感摘抄

  《沙粒集》是一本由张新颖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页数:17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沙粒集》精选点评:

  ●张新颖老师的文章真好。后面几篇偏学术。对我而言,有点难读。

  ●好书1

  ●张老师这本书文章收集地有点散了。不及《五个人》那么惊艳不忘,回味悠长。不过倒是收集了不少推荐的好书,还有凌宇对沈从文研究的开拓和T.S艾略特在中国。

  ●书名挺好 #118

  ●随笔不是巨著,写随笔的好处是写完一篇,不久就可以再写一篇,也就是说,不断地有下一次。它给不断的写作者提供了不断的机会。人不可能一次性地把自己变得足够好,就一次又一次地、一点又一点地慢慢来。

  ●倒是不难读,几个不同主题的随笔集合,印象最深的是惩罚那篇,与最近在看的隐秘的角落联系起来,感受到困苦的郁积,恶的传递。

  ●有底蕴,不卖弄技艺,写出来的东西真的好。

  ●是好看的随笔,但是感觉这本书编得有些太随意了,没有明确完整的主题,看不到脉络。

  ●(2019.159)考试周熬夜读完,有点失望,因为专业性太强了,中文系门外汉的我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张新颖老师对沈从文的研究原来是站在了“巨人”凌宇的肩膀上做成的。也算是稍微了解了一点张新颖研究沈从文的心路历程和学术过程了,《沈从文的后半生》以及《沈从文的前半生》这两本书可以加入书单了。

  ●正因为对恶的认识,才更能感受善,认识善。这个世界不仅需要更多的善,而且需要善的坚韧和勇敢,善的智慧与力量,以抗衡和搏斗。(阅读时间:2019年12月13日-14日;自评:7.8;推荐指数:★★★★)

  《沙粒集》读后感(一):离开沈从文,张新颖老师魅力大减

  总是和自己说,不要看了不要看了,这是2019最后一本、最后一本,结果这种不到两百页的随笔,非常传统式的写法,根本不费我什么气力,三四天就读完了。 这本书收录了张新颖老师近几年来的随笔、文学讲稿、书评和部分沈从文研究后记的内容。张先生自称这些文章是“微不足道”的,是不起眼但却自有硬度、形状、颜色的沙粒。在我读来却毫无沙粒的质感,反而异常光滑,语言是平和如砥的那一种,有高尔泰《寻找家园》里的那种风格,还传承着一种很庄重的写作精神与态度。 写法上虽然有此很纯粹的东西,但其实收录的这些随笔文章有些零碎,没有形成内在的一定的逻辑。不像张新颖先生的那些学术专著具有系统性,比如《沈从文的后半生》和《沈从文的前半生》,还有《沈从文与二十世纪的中国》等。 张新颖先生的治学精神与治学之方法论堪称一绝,但这些小随笔确实如书中一老师规劝的那样,“随笔这种类型,不太适合年轻人写;等你老了,阅历多些,读书多些,再来下笔,才会得心应手”。 三十年过去,张新颖先生到了那个“老”的年龄,但随笔好像并没有写出那种该有的沉淀的味道来,难道老师说错了吗?在我看来,或许是张先生把劲都使在了要紧的地方,所以这随笔就有点蜻蜓点水的泛泛之意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非常糟,只是因为我常写随笔和一般性日常散文,多少知道况味与滋味如何咂摸,张先生让我咂摸他的人生和工作联系在一起的某些局部,但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在乎他的个人经验分享。 那个做沈从文研究的张新颖是我热爱的,但《沙粒集》里的张新颖确令我有些腻味了。 ——《沙粒集》读书笔记

  《沙粒集》读后感(二):沙粒即碎金

  和许多读者一样,我第一次听闻张新颖老师的名字,缘于《沈从文的后半生》一书。记得又一年,张老师来我的母校进行讲座。一时之间特别动心,翻出了《沈从文的后半生》想回中文堂听讲座顺便求个签名。可惜当天加班未能成形,不仅遗憾地错过了讲座,也没能达成和张老师见上一面的愿望。 但这并不妨碍我做一个安静又忠实的读者。接下来的几年中,我陆陆续续地读完了张老师的多本文集,同王安忆共同完成的《谈话录》,以及研究沈从文的系列专著。 欣喜地看到《沙粒集》的出版,这是2019年继《谈话录》修订再版后,译林出版社为张老师出的第二本书。 《沙粒集》的序言短短几行,却充满了朴素的诚意——“不起眼的沙子,每一粒却自有硬度,自有形状、颜色,它们的构成携带者各自的经历。我从小喜欢沙粒,如今借文字用到书名上来,仿佛触着了坚实之物。生命不断流逝,或许并不止于完全虚无,总有一些沙粒不肯消失于无形,不妨把它们当做时间的馈赠,生活的纪念。”

  尤为青睐“随笔”这个文体,随笔适合终日奔走在通勤线路上的我,不长不短的篇幅使我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一段又一段完整的阅读。随笔的体量虽小却能容纳广博深厚的情感与思想,阅读好的随笔时常能收获思想的启示和心灵的感动。

  一本质地饱满、感情深厚的随笔集,就像一个老友。翻开书页扑面而来的亲切与醇厚,叫人感慨良多,读了再读。

  《沙粒集》的文字流畅熨帖,从头到尾都不见晦涩的词句。无论是记录往事回忆还是分享学术心得,张老师也是毫无保留,满怀真诚,绝无半点炫技之意。每当他写到文学研究过程中的人和事时,都让我这个从中文系毕业多年又时常怀念校园生活的人倍感受用。

  从他的文字中,我时刻能感到一颗赤子之心闪闪发光。他从来都是谦逊而低调的,做学术研究,读书,写诗,译诗,点评作品,提携新人……这些事仿佛都是天然的使命,是与生俱来应该要做的。正因为把自己沉浸在生活中,拥抱世俗,理解平凡,才让他的随笔显得开阔、舒畅、温厚而自由。

  虽然不曾谋面,却仿佛通过《沙粒集》拥有了再一次同张新颖老师对话机会。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临近年末的匆忙生活中一件治愈又满足的事情。

  《沙粒集》读后感(三):张新颖:我更看重写作中的捉襟见肘

  一则短评,也是摘录,看见好的句子就想抄下来。

  关于练习,关于审视自己的不足,在张新颖老师的新书里,我遇到了更为恬淡和深入的说法。在《沙粒集》(感叹一下他真会取书名),有一篇文章,题为“写作使我们发现自己的不足”,是他写给复旦大学MFA毕业同学的寄语。

刚开始写作,我们会发现自己这样那样的不足。我觉得,这是重要的时刻,是真正理解写作的起点。……只有在你写的时候,你才意识到某一方面或很多方面的不足……写作的意义,就在这个地方出来了。

  发现自己的不足,才是真正理解写作的起点。这句话对有些人无效。什么人呢?那些在写作中获得自信和骄傲的人,且不能体味到自身不足的人。有些不足,短暂的练习可以奏效。有些不足,必须经过长期的努力。还有的方面,可能一辈子也不行。最后一点,很多人一辈子也不知道。所以不要轻易地鼓动人去写作,尤其是已经有稳定即便是艰难的生活,身心一旦被蛊惑就再也难平静地看待自己。

  坚持写作,就是持续发现自己的不足。当你写得越来越好,写作会帮助你发现新的、更重要的不足。张老师还说,一些成熟的作家,不再发现自己的不足,或者发现了选择绕过,还有人写了一辈子,几乎从未发现自己的不足。张新颖先生的文字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话,思考到处,语言即抵达那儿。

  推及自己,冷汗都出来了。写作的过程,我是否发现了自己的不足?是否还可能写得更好些?这都是问题。读这本书,恍然坐在张老师的身边,看他抽着烟,慢条斯理地说着。有读者说这本书淡,是没有能力体会到一个学者时刻审视自我的努力,大概也是自身没有遭遇过这样向上或者说变得更好一些的艰难。新颖老师谈到随笔写作时说:

我更看重写作中的捉襟见肘,这是重要的提示,清楚地标出了自己这方面哪方面——知识的、情感的、想象的、表达的,等等——的欠缺。我常常把自己推到这样窘迫的境地。

  还有更动人的篇章,是新颖老师写贾植芳先生,说谁谁是坏人,那些脸转来转去,转过去是谄笑,转过来的时候刻了两个字:岸然。先生说:坏人。感谢时间的验证,那些坏人之间的同类,终于会被不断认出。对恶的认识,才更能感受善,如此才不会做一个糊涂蛋。

  学会识别恶,正如识别善一样,这也是一种练习,甚至是更大更久的练习生活,这需要在更缓慢、更漫长的生命中练习,而且还得有方向的练习。大多数时候,这种练习仅靠自己是难以完成的,需要一些老师、一些朋友的提点,遇到这样的灵魂才是生命之幸。

  《沙粒集》读后感(四):回忆张新颖老师

  有关张新颖老师的记忆,大多停留在《沈从文精读》和《中国新诗》的课堂上,除了后来还有一次,大四下半学期,春末的某个傍晚。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专业课,我和学姐在政通路的东门口等人,大约二十米开外,张新颖老师迎面走来,我们不约而同地注视他,直至他走近。

  我们高声喊道:“张老师好!”他背对着烧红的晚霞笑盈盈地回应:“你们好啊!”我立刻站得笔挺说:“我们在迎接您呢!”他原地愣了一会儿,接着往前走:“你们这是在迎接我吗?”做出一副好似惊慌又怀疑的表情。我说:“当然啦!”脸上每块肌肉都极尽全力笑开。随后在我们不由自主的持续注视下,他穿过东区的斑马线,渐行渐远。我转头对学姐说:“真是美好的一天啊!”学姐连连点头,眼里闪着星光。那时候,在我们很多同学心里面,张老师是这样一个温暖又明亮的存在。

  近两日读张老师新出版的随笔《沙粒集》,眼睛扫过他的文字,脑海里却跟放电影似的,浮现他在讲台上娓娓道来的神情和声音。他讲沈从文,逐章逐篇分析文本,印象中他的风格,正如书中援引王佐良回忆燕卜荪讲课:“只是阐释词句,就诗论诗,而很少像一些学院派大师那样溯源流,论影响,几乎完全不征引任何第二手的批评见解。”于我而言,这是一位“知内情,有慧眼的向导”。甚至偶然地,凝视张老师朗读原文的身形出了神,恍惚间幻想是沈从文本人站在那说话,虽然我从来没见过那位老先生,也不知道他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样。

  那时我读沈从文也是入了迷的,全集中散文和小说通读一遍,大三下学期《沈从文精读》开课前,我记得是一个寒假,背包里揣着一本《湘行散记》,我就跑到湘西去了。龙山、里耶、花垣、茶峒、吉首……兜了个大圈,体验了惊险和曲折,也敢对自己说,我已经见过世间最美的风景。回到学校后,我将千言万语浓缩成一篇短小的散文,题为《给湘西的一封情书》。实在记不清切,后来是张老师还是我自己在课堂上把这篇小文章念了出来,或者可能根本就没念过,但它确实是被交到了张老师手上,否则我这趟“朝圣之旅”就不能够形成闭环了。

  认识不少写作的朋友和长辈,观察到一个颇为普遍的现象,有的作者平日待人接物的形象,同他文字中所呈现的,全然是两幅面孔。有人现实中木讷拘谨,词句却灵动放逸,或者是,眼见他开阔明朗,笔下却有萧瑟畏缩之意。因此我觉得有趣好玩的是,张老师文字中的平实亲切、幽默可爱,同我记忆里他的言语是一样的,而我曾经从他眼睛里看到的诚恳与真挚,如今从他的字里行间也一样能捕捉到。

  此书取名《沙粒集》,在翻开它之前我的第一反应,是好奇它与博尔赫斯《沙之书》的关联。读罢小序,似乎并无直接影响:“不起眼的沙子,每一粒自有硬度,自有形状、颜色,它们的构成携带着各自的经历。[…] 生命不断流逝,或许并不至于完全虚无,总有一些沙粒不肯消失于无形,不妨把它们当作时间的馈赠,生活的纪念。”博尔赫斯给他的短篇小说集取名沙之书,指向“无限性”与“未完成性”两层含义。根据博尔赫斯的论述,沙可以是一个短篇故事,故事彼此独立,不依循时间顺序,汇拢在一本书里,聚沙成塔;而沙也可以是一本书,书没有开头没有结尾,保持开放,无穷无尽,扩大成宇宙,聚沙成巴别图书塔。Le livre de sable,既是收容“沙”的书,也是作为“沙”的书。“Tout, au monde, existe pour aboutir à un livre”,世上存在的一切,皆为抵达一本大书,马拉美亦作是言。张老师谈对随笔体裁的偏爱,隐隐呼应了这种无限性和开放的状态,“写随笔的好处是写完一篇,不久就可以再写一篇,也就是说,不断地有下一次。它给不断的写作者提供了不断的机会”,“趋向之前未曾见识和体会过的许多东西,趋向更多一点、再多一点的自由”。遥远的相似性应当是存在的,至少两种写作的初心都令人感动。

  无限的、碎片化的、拒绝封闭的写作,令我想起做硕士论文时读过的诺瓦利斯《Das Allgemeine Brouillon》,中文译名“全面题材装订草稿”(怪别扭的)。一批德国浪漫派诗人和哲学家似乎在为“断章、碎片”正名,施莱格尔全凭兴致,仰赖“Witz”的乍现,诺瓦利斯的断片是渐次被发现的拼图,漂浮于不可见世界中的雨丝风片,遵循一个系统的分类准则,建立一部“科学精神的百科全书”。每一节片段,短则寥寥几个单词,长的也有十几行,把一个观点(une idée)完整说尽则止,如同语言学中音素、语素的概念,它是组成“科学精神”的最小单位,无法再向下拆解的基本元素。张老师谈到写《三行集》的构想,在巴掌大的纸页间,以三行为界,写自由的句子。剔除繁冗,留下骨骼,提炼字与词所能构成意义的最小形态,像一场创作的冒险游戏。写作者的虚荣心,总是以长文、长篇甚或大部头为最高理想,若是能从篇幅的执念中脱离出来,倒是也让人松一口气。

  张老师说过的话,我始终记得这一句:所有经历过的一切都不会被浪费的。我用铅笔把它写在《沙粒集》的扉页。依然是在大三那年《沈从文精读》的课堂,我已经忘了这句话发生的前后语境,大概当时他正带领我们解读原文,所有同学低头盯着讲义里的文本。张老师讲完了一大段内容,话音落下来,几秒钟的静默之后,张老师缓缓说道:“所有经历过的一切,都不会被浪费的。”忽然我感到一阵暖流从心底升起,我抬头望向张老师,他迎住我的目光,与我对视,周围的人仍旧低着头。我心中的暖流从眼眶涌出,张老师回以我一个温柔且坚定的眼神,像照进岩穴间的日光,细如丝线,却有力量。

  《沙粒集》中出现了好些熟悉的名字,陈思和、梁永安、陆谷孙、王安忆……我恰好修读过他们的课程,或是旁听过他们的讲座。于是很不争气地,我怀念起大学时光,虽然才离开校园没几个年头,就已忍不住感慨人事。大学最令我怀念的,其实正是这些师长,曾经聆听他们讲授经典,是我的幸运。那时学生与老师之间通常很疏远,除非是跟着他们做论文题目,倒有密切交流的机会。可是这些老师啊,他们就像我夜路中的一盏盏灯,不刺眼,却能照见来路上的每一块标识,过去是这样,现在依然是。

2016年,摄于巴塞罗那圣家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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