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香味儿
她与他之间,隔着杀父的仇;
他与她之间,隔着天下人与江山;
他们,是前世的缘分,今世的宿命。
江山美人,爱情亲情,
能否在缘分的兜转间中两全?
01 廊下的缠绵
02 美艳的女飞贼
前情回顾:
闲暇时,她最喜欢的就是和师兄去听书。现在的说书馆里,最热门的就是当今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与太后娘娘的情事。
每每说书先生说这个节目时,那人山人海,一个个的都竖着耳朵,唯恐少听了只言片语,日后街头巷尾少了谈资。
寸寸相思
相传,如今的太后徐广寒还在闺中待嫁之时,就和如今的摄政王李怀瑾谈婚论嫁。
可后来,不知怎的,徐广寒嫁了当时的太子,做了太子妃。
太子大婚后登基,徐广寒便成了皇后。
再往后,皇上病逝,留下了年轻的皇后以及三岁的儿子。这孤儿寡母的没了依仗,李怀瑾趁机夺了权,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如今,摄政王把持朝政,大权在握,与做了太后的徐广寒依旧不清不楚。更有传闻,其实两人早就有了苟且,摄政王经常出入宫闱,又迟迟不肯娶妻,就是等着有朝一日,能名正言顺地将太后娶回去,已偿多年夙愿。
七七之所以能记住摄政王的名字,也完全是依仗了这些说书人的功劳以及这一对苦命鸳鸯的风流韵事。
不然,以她的性子,真真的是连当今圣上的名字都不知道。
李怀瑾瞥了七七一眼,面色从容:“坊间是这么传的?”
七七讪讪的笑:“可能也是说书的乱说,添了点油,又加了点醋。”
总归是有问题,毕竟无风不起浪。
七七再瞄了李怀瑾一眼,别说,这王爷长得确实是赏心悦目的,比陆也师兄还帅气几分,只是不知道那太后娘娘又是何等国色,竟然迷的这摄政王一心只围着她转。
寸寸相思
暗卫们来的很快。
阿占将那名被七七毒倒的黑衣人交给了他们:“他口中有毒包,被我取了下来,回去后小心提防着他自尽。”
这样的人大多都是死士,被擒后会想尽一切法子自尽。
阿占到马车里复命之时,七七已经为李怀瑾包扎好了伤口。
阿占撩了帘子进来,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车厢里照的如白日一般,七七脸上带着浅笑:“行了,你的人也来了,我再多留也无意义,就此别过吧。”
李怀瑾“嗯”了一声,在七七转身要走之时,道:“格瑞这人是个笑面虎,十分的危险,你日后若再碰上了,记得离远一些。”
七七疑惑地转头:“你说谁?”
李怀瑾细细看了一眼她脸上的表情,不再说话。
看来,自己确实是多心了。
她确实不知道格瑞的身份,那日在格瑞处相遇,也确实是偶然。
七七没有等到李怀瑾的答复,带着疑惑消失在了夜幕中。
阿占没有想过七七的轻功这般好,蹙眉,转头问:“王爷,要不要让人查查她的底细?”
李怀瑾睁开眼睛,眼底有幽暗的光:“不用,本王刚刚试探了她,她确实不知道格瑞的身份,应该就是个小贼,碰巧了。”
他手心中摩挲着那块玉佩。
这是先皇在世时送给他的。五爪金龙,只有帝王能用,其余皇亲,皆用四趾龙纹。当时,他接了这玉佩,看清楚后紧忙推辞,称不敢僭越。
那时,先帝气息奄奄:“寡人的江山、儿子都托付了你,说什么僭越。这玉佩时时挂在你腰间,也好让你时时记得寡人的嘱托。”
是,先皇托给他的,是天下;他系于腰间的,同样是天下。
寸寸相思
虽是夏日里,玉门关内的风依旧是硬的。
七七追到了小方城,才再次寻到了格瑞的行踪。
彼时天色已暗,七七蹲在格瑞落脚处的屋顶上,轻手轻脚揭了瓦,听着房中的动静。
中年男子端着一碗散着异香的药,递予格瑞,道:“他天黑之前进了小方城,此时,应该已经身在军中。汗王那边和赫赫的和亲在即,格瑞,您也应该尽快做决断了,咱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了。”
格瑞将那碗乌黑的药一口喝下,等着口中的药味散尽,才道:“童叔,这些我都知道,只是,眼下他突然到了小方城,来意不明。青黛那边又迟迟没有动手的消息传来,我这心中总是不踏实。”
童叔皱眉,细细思量了片刻。
格瑞已经将药碗放下,起身道:“童叔,您且去睡吧。他到小方城,定会召集军中将领与之见面。他到底为何而来,我去探探便知。”
童叔点头:“军中高手如云,你可以要千万小心。”
童叔走后,格瑞换了黑色的夜行衣,出了门。
七七仔细瞧了瞧,房中并无其他人,才绕到了后窗处,飞身而入。
那药碗,还放在桌上。
房中的香气诡异的让人窒息。
寸寸相思
药碗尚有余温。
碗底,还有些许残存的药汁。
七七用手指蘸了一些,放入口中。
那苦涩在口中蔓延着,她缓缓闭上眼睛,黄芩、牛蒡子---还有一些别的药,七七也品不出是何,只知道药量极大。
这药入口虽是苦涩,但药香持久。
怪不得格瑞的身上总有那种异香,原来,他身上带着毒。
这药,怕是用来压制身上的毒。
解了那异香的谜,七七从窗子里翻出,顺着空气中残存的香气追了上去。
接下来,就是要会一会玉冠男子口中的他了。
他是谁?和娘亲的事情又有什么牵扯呢?听着这个男子的话,娘亲似乎与他们都有什么纠葛,只是,实在想不透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只能跟上去,一探究竟。
刚刚,似乎听那个童叔叫他什么?格瑞?
这名字,似乎听谁提起过。
眼下无暇细想,只能先追上去,见机行事。
军营驻扎在小方城城外,玉门关之内。若不是格瑞身上诡异的香,七七在这偌大的军营中,绝对会迷路。
躲过了巡夜的士兵,七七绕过了两座帷帐,才寻见了躲在帷帐之后的格瑞。
七七躲在距离格瑞不远的树后,听着帐中隐隐传出的说话声。
距离尚远,她听不太清,只觉得月光皎皎落在这营地之内,树影婆娑间,清冷而有意境。
有细小的虫落在她的脸上,在她身上汲取着些许的温度。
风过。
七七打了个寒颤。
大漠的夜真冷,比匣心山还要冷,还要静。
寸寸相思
李怀瑾坐在帐中,阿占立于他的身侧。
茶,冒着袅袅的热气。
他手中玩着一枚泛着冷光的梭镖,一下一下地叩击着桌案,眸光落于原处,不知道想着什么。
耿将军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声音粗犷有力:“王爷,这赫赫分明是有备而来。他们这些年对大兴虎视眈眈,想吞并大兴的心思昭然若揭。您可不能袖手旁观,任由着两国联姻成功。”
李怀瑾不语。
阿占道:“耿将军少安毋躁,联姻之事只是谣传,尚无定论。”
耿将军嗤笑:“小哥儿这话是敷衍谁呢?赫赫是没有将联姻的事情说死,可长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若是不早做打算,等着人家宣布了婚事,黄花菜都凉了。”
阿占神情一紧,道:“赫赫要与胡夏联姻,咱们不是想阻止就能阻止的,这事,也用不着耿将军来催,王爷自有定夺。倒是这次王爷过来巡视边关,原本就是私下里出来的,京中知道的人不多,可偏偏半路遇了刺客,泄漏了行踪。耿将军,您若时间富裕,不如清理清理您军中的探子,也能让咱们王爷睡个安稳觉。”
耿将军一张脸涨得通红,刚要反驳,便瞧见李怀瑾半眯的眼睛猛然睁开,手中的飞镖已然朝着帷帐的一个角落飞了出去。
耿将军尚且不明白李怀瑾意欲何为之时,他已经开口,声音清冷中带着倨傲:“二弟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帐外,传出去,得说本王失了待客之礼。”
寸寸相思
格瑞躲过了那一支飞镖,落回地上时,李怀瑾的声音便响了。
七七躲在树后,听到里面李怀瑾的声音微微蹙眉,这声音,有些耳熟。她忍不住探头出去看。
正巧门帘被挑开,亮如白昼的帷帐之内,李怀瑾端坐其中,一身玄色绣金丝的衣衫衬的他面色如冷玉一般,气质高冷,带着一种淡漠的疏离。
是他?
怎么会是他?
他叫格瑞二弟,而格瑞口中的他是摄政王,那格瑞的身份又是什么?
皇室近亲吗?
不管是与不是,都不是寻常人能攀附的上的。
娘亲一直在匣心山中,称不上与世隔绝,但也很少过问匣心山之外的事情。又怎么会和皇室之人有了牵扯?
不对,还是不对。
李怀瑾虽叫格瑞为二弟,可格瑞明明是异族人。
七七脑中一闪,她想起来了。以前在说书馆中听到说书先生说过,大兴的成惠长公主嫁去了胡夏,而这位大长公主更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在失宠多年的情况下,她能联合了大兴的娘家,将自己的夫君巴图囚禁在大兴,让自己的儿子登基做了汗王。
大长公主育有两子,是当年她与夫君夫妻恩爱时生下的,两个儿子是双胞胎,长得不同,而性子更是南辕北辙。
若是如此算来的话,这个格瑞很有可能就是成惠大长公主的二儿子,难怪李怀瑾要称他一声二弟。
七七想的入神,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浑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后站了一个男子。
寸寸相思
格瑞走后,七七便被扔进了帐中,手脚皆被绑着。
李怀瑾瞧见七七,淡淡道:“女贼,咱们又见面了。”
七七脸上挂着笑,没有一丝的慌乱:“王爷,我惦记着你身上的伤,所以过来瞧瞧。”
李怀瑾依旧冷淡:“即是跟着格瑞来的,又何必东拉西扯地找借口?之前没问过你,你是哪的人,为何要跟着本王?”
他察觉到帐外有人之时,就想过除了格瑞以外还会是谁。
阿占把她拎进来,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他才恍然,这个女飞贼从一开始盯着的或许就不是格瑞,而是他自己,如若不然,怎么可能次次都这样巧。
格瑞最擅长的就是培养细作,他的谋略、手段比他哥哥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七七摇头:“我没有跟着你,那日玉佩还了你后便想来小方城走亲戚。没想到撞见了那个男人,想着他也是个有钱人,便想着从他身上借些银两花花。却不想跟着他进了这军营,又遇见了王爷,同样是钱没捞着,还让阿占哥把我给绑了----阿占哥,你看咱们也同生共死过,你就给我松开呗---”
七七话中遮掩不住的委屈,想着博取些许的信任。
李怀瑾不语。
心中揣摩着她的话,还有几分的可信。
阿占丝毫不吃七七这套,他可是见识过七七的轻功。
她若跑了,自己不一定能追上。
阿占刚要开口,李怀瑾便冷冷道:“没一句实话,阿占,处理了吧!”
--未完待续--
浅浅的小唠叨:
呜呜呜,哭半天了,从早晨开始码字,电脑就不停的出问题,想着码完今天的文再升级,结果,一上午的心血就白费了。十一点左右,又在2000字的基础上,赶紧写,赶紧写,然后,今天若是有错别字,宝宝们体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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