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
曾看过这么一句话:立冬这天如果下雨,那么这年将会是个寒冬。如果天晴,那么这年将会是个暖冬。
一大早的阳光晃得人刺眼。想来,这个冬天注定是个暖冬。
来到这座城市,几乎没有见过雪。我盼望着,热切盼望着的雪花,好像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露出不屑一顾的笑,仿佛在嘲笑我的痴心妄想。这座城市,没有雪,它有独属于自己的景像,一个有阳光,有冷风,有阴雨就是没有雪的冬天。
高楼下的行人,穿着不一。中老年人是畏寒怕冷的,他们大都着两件衣服。青年人阳光朝气,他们赶着上班,只穿一件衬衫,最多搭配一件毛线背心。
城市的早晨,是一首流动的季节的歌,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慢慢填充着内心的简单。
来无影去无踪的风总是喜欢到处飘,从春飘到夏飘到秋,稍一停歇,又飘到了冬。
立冬,立了一个冬天的誓言,像风一样自由,像梦一样洒脱的冬从今天开始来临了。
阳台上的不锈钢窗户有些温热,明艳的天上有几点云朵。疫情过后,曾经弥漫着消毒水的空气里,口罩已慢慢退下帷幕。
今年鼠年伊始,新冠肺炎肆意横行,车水马龙的街道,瞬间变得空空荡荡。人声鼎沸的城市,被严严实实的拘成一座围城。
电视里每天播放着医务工作者在高危险的环境里工作着,可亲可敬可爱的白衣天使,放弃了休假,放弃了团圆,主动请缨上到战场。
如果不是这些白衣天使,如果她们缩手缩脚,裹足不前。疫情又怎能如此迅速控制?我又怎能悠闲的站在这阳台,享受这立冬的暖阳?
立冬,立了一个太阳挂在天空,这光芒是对白衣天使的崇高敬意。
而我还在想像着,回到小时候,生活在大王山无忧无虑的冬天里。
那里的冬天,是雪花眷恋的天堂,是孩童们热爱的家园。
彼时,我最爱站在平房的窗户边,看片片雪花落下,像梦一样飘渺的雪,总能让我的心沉静。
一夜过后,便是和小伙伴们嬉戏玩耍的快乐了。雪仗从自家门口打到上学路上,打到教室,再打到操场。那是怎样的一种情趣啊!年少的热血在雪地里沸腾,矿山上孩子的笑声响彻云霄。
哥哥总喜欢做简易滑雪板,一块木板下面安上四个滑轮(滑轮是哥哥从汽车修理垃圾处拾来的),在木板的一侧左右各掏一个小洞,系上粗绳,简易的滑雪板就做好了。
不知有多少邻家孩子坐过哥哥的滑雪板,我的耳边,至今依旧还清晰的响起他们的笑闹声。
大王山的冬天,有着雪一样的柔软,雪一样的情调。少年时代匆匆流逝,越来越远的大王山只能存在我的梦里我的心里。
多少次的梦里遇见,多少次的绵长牵挂,那些雪花,那个雪人,那排冰柱,是不是还在等着那个短发的女孩?
思绪万千,立冬的阳光朝气蓬勃,像极了大王山的雪花,只下在它眷恋的矿山。三公区山的浓郁将它紧紧拥抱,年代的久远时代的变迁将它请进生命中。
我要忘了我自己,忘了这座没有雪的立了冬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