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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德国的大师读后感100字

2020-11-21 01:40:5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来自德国的大师读后感100字

  《来自德国的大师》是一本由吕迪格尔·萨弗兰斯基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574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2007-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来自德国的大师》精选点评:

  ●哲学家写哲学家!比看原著带劲,整个德国近代思想史了

  ●只有到21世纪美国人在月球上开满了超市时 人们才能懂海……

  ●了解海德格尔看这个就够了。

  ●好书。既有他本身的成长轨迹和生活细节,又有同时代的思想背景,涉及韦伯、尼采、舍勒、普列斯纳、巴特和曼海姆的讨论非常清晰地展开了20世纪初整个的思想状况。怎么讲呢,海德格尔的哲学只讲述献身于无家可归性后的决断,却不涉及决断的内容,因此这个决断本身的不及物和它的历史性会带来问题。

  ●p107那个Solaris的例子真是让人伤感

  ●“我不懂他/它”(海德格尔与他的存在)——雅斯贝尔斯

  ●读过原文,囫囵吞枣,希望读到靳老师的译文.四星半,推荐。

  ●汉娜说 《常规生活》 此书之献词可以省略 我如何将它献给你 可靠的 我一直忠实于的 以及我曾不忠实于的 我们的爱情。 荷尔德林诗云 人充满劳绩 但还诗意地栖居在这大地上 对于苦难和爱情有时候不需要太多说明

  ●一本海德格尔的传记。海德格尔、Nazi、死亡、赋格。多么阴暗的格调

  ●确实很不错

  《来自德国的大师》读后感(一):他政治上受骗,是由于他哲学上做梦

  “我们看到,这位海德格尔陷人他的存在历史的梦幻之中,如痴如醉,不能自拔。他在政治舞台上的活动,只不过是哲学梦想者的活动而已。他做了政治之梦,因此受到欺骗。后来他在1950年4月8日给雅斯贝尔斯的信中,公开承认了这一点。但是,他从来不肯承认,他政治上受骗,是由于他哲学上做梦。由于作为一个哲学家想探究的是历史事件的秘密,所以他必须在政治一历史事变面前,也在自己面前为他的哲学释义的能力进行辩护。

  情况完全可以是另外的样子。他没有检验什么哲学问题而直接献身于政治冒险活动。他完全可以不在自己哲学影响的引导下活动。这样,尽管他有自己的哲学,但仍然是直接参与了这类活动,或者在活动过程中,哲学的保险被彻底烧毁,也是可能的。但事实不是这样。事实上,他想在希特勒身上作哲学文章。他的活动带有明显的哲学动机。他为政治事变布置了一个想象的哲学舞台。1930年,他曾写道,哲学必须左右它的时代。为了使他这种“左右时代"的哲学理想不被遗弃,海德格尔认为,对于国家社会主义革命的“误解”不是由他的事变哲学造成的,而是由于他在政治上无经验。后来这种理解外经过变形进人了哲学的历史。他认为,自己在其中起着了不起的重大作用。正是存在本身在海德格尔之内,并且通过海德格尔发生了误解。他只不过是为存在的迷误扛着十字架而已,就如同耶稣为有罪的世人扛着十字架一样。”

  《来自德国的大师》读后感(二):一个缺乏道德敏感的哲学家 海德格尔

  1

  二战后,汉娜阿伦特在写给雅斯贝尔斯的信里评价海德格尔说“他是一个缺乏道德敏感性的人。”传记看了大半,在海德格尔晦暝不清的人生与思想的迷雾中彷徨了一个礼拜,读到这句话,竟有茅塞顿开之感。确实,海德格尔是一个没有道德敏感性的人,或者说他缺乏对个人行为或判断有决定性影响力的“良知”。

  传记作者萨弗兰斯基认为,海德格尔承继自尼采,这应该是不错的。但看他一生的哲学思考,他与尼采最大的不同,在于他的哲学是一种缺乏内在热度的思维。

  尼采作为生命哲学的创始人,他的思想在结果上否定了彼岸世界(上帝)的神圣性,而赋予此岸世界(人类世界、生命世界)以无限的热望。他并不像他的老师叔本华一般在梳理总结了世界的种种表象暨意志之后,得出了否定的态度(人的世界不值得活);尼采需要的是一个大大的肯定,甚至不惜为本质残忍破败的人类生命幻想出一个“超人”的概念。他的理论是否真像他所表现的那么雄辩那么经得起推敲,姑且不论。他思维的出发点,是一种神圣的激情,是对“上帝之死”的哀悼,他又想掩盖这种哀悼,所以在表现“肯定”价值的时候,就显示出过度的激越、有煽动性。这种激越,你是很难在海德格尔的哲学作品中看到的,除了他短暂的“纳粹革命时期”。

  海德格尔与尼采一样都来自于一个传统的天主教家庭。但因为贫苦、受人接济的求学生涯,海德格尔并没有如尼采一般深刻的体验到“神爱”的情感。他一生对宗教的态度都带有工具理性的淡漠——他年轻时期想通过教会背景获得哲学教席。而当他脱离教会之后,现象哲学的开创者之一胡塞尔将他领进了现象学的大门。现象学,在我看来是一种由尼采的专注于此岸世界之后发展起来的哲学派别。里面带有一丝黑格尔“世界精神”的影子,只是这个世界精神被无限的局限于当下此刻。早期的海德格尔,天才的完成了现象学,也造就了其最重要的作品《存在与时间》的诞生。与此同时。他与雅斯贝尔斯一起发明了存在主义。

  我们这样来理解存在主义的诞生:正是因为尼采宣布对彼岸世界的神圣性的放弃,从柏拉图的理念世界开始,原本哲学寄托于彼岸世界的一切遐想,都被弃之不顾。古典的形而上学,可以说已然终结。二十世纪初的学术神袛是建立在自然科学的基础上,哲学因为失去了探索理念世界、彼岸世界的神圣外衣,被无限的边缘化。在这个时刻,海德格尔提出的“存在的哲学”确实有革命性的意义。说哲学这是第一次专注地审视“人的存在”这一主题,也许有点夸张,但“存在作为一种核心的、唯一命题”第一次被提出来确是不争的事实。(克尔凯郭尔提人的存在,还没有与上帝分开。)

  在海德格尔审视我们当下的存在的时候,他提出了“本己本真性”这个概念,进而在区分“本己本真性”与“非本己本真性”的过程中,完成了现象学暨存在主义的基石:所谓人的存在,本质就是“时间”。这句话,其实并不难理解,回想一下我们最近的一次失眠。我们就可以体验到七七八八了。在我们失眠的时候,什么是最让我们不舒服的?焦虑感。焦虑源自睡不着,也源自失眠者无所事事的面对空莫的“当下此刻”。在我们经历不眠之夜的分分秒秒,大多数人都会进入无尽的遐想之中,一旦脑海中的遐想缺失,进入空白,我们体验到的就是真正的“存在”——“时间”。

  我是不知道海德格尔是不是通过失眠来理解到存在的,但他的“存在理论”确实指向“焦虑”、“畏惧”、“操心”,甚而“狂喜”。也正因此,海德格尔认为大多数人体验到“本己本真性”,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人总是有意识或下意识地逃避自我。而一切用于逃避自我的方式,都属于“非本己本真性”——文化、文明、文字、政治、娱乐,等等等等。

  有了以上“时间”这块基石之后,便是海德格尔有名的“反转”理论。他认为正因为我们已经理解了存在的性质,所以他便可以固定现象学的范畴。进而,为每个当下此刻的现象赋予了新的意味。而正是这“新的意味”令他走上了纳粹革命的歪路。

  2

  因为上帝已经死了,“永恒的真理”也随之灭亡。众所周知,科学是一种质疑的学问,科学生产知识,却不产生永恒的真理。每一门学科研究的结果,都有被推翻的可能。也就是说,到了二十世纪初的时候,西方生活在一个“真理缺席”的状态下。永恒不复存在,真理也被相对化。而对海德格尔这样的哲学天才,这一状况是无法接受的。他要重新赋予他所从事的哲学研究以入世的价值,而他的哲学也给他提供里一种入世的途径。这就是现象学中的真理观。

  海德格尔声称:当人彻底地沉入当下的存在中的时候,可以通过这种体验,而抓住某种真理性。但这一真理并不是“永恒真理”,而是“当下真理”。他认为世界上存在的唯一真理,并不外在于我们的体验。但是,我们只有彻底地沉浸到事务之中,以我们的存在以充实、丰富我们所面对的现象,我们才能体验到事务的真理性。这就像没有陷入爱情中的人,没法理解爱情的真理性;没有从事艺术的人,没法理解艺术中的真理性;没有做官的人,没法理解官场的真理性;没有成为元首的人,无法理解元首的真理……知道他进入纳粹的动机了吧?

  对海德格尔的纳粹指控,绝不像他事后辩称的那么“阳奉阴违”。至少在三十年代早期,海德格尔确实视希特勒为“抓住欧洲革命真理的男人”。而且,他也确实一度用他所有的哲学素养与理论为纳粹辩护。他说自己当时不清楚政治事务,那也许是事实:他没有从过政,以他的哲学观他自然无法理解“政治的真理”。但在他陷入狂热的“革命激情”的时候,他有没有自私的想以此抬高他在学界的地位呢?我认为是肯定的。在纳粹当政时期辞任校长,只是在他“革命激情”稍稍冷却之后,对纳粹的失望——纳粹没法真的给学术界带来革命。作为富有野心的政党,纳粹依旧要倚重于自然科学的发展。一个哲学系出生的纳粹校长,无非只是个政治摆设。

  在纳粹执政时期,不论是曾经提携他的老师胡塞尔,他在哲学上唯一称得上亲密战友的雅斯贝尔斯,还是他一度喜爱、与他痴缠半生的情人学生汉娜阿伦特,都深受犹太问题所苦,而他都没有伸出援手。即便是在二战之后,那些批判他或曾因他而深受不公待遇的人,他都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忏悔态度。他甚至一度不理解人们对他的纳粹指控与敌意,甚而感到委屈。而他确实曾告密,密谋剥夺曾有反纳粹倾向或亲犹倾向的教授的职务……还是回到文章开头所言,海德格尔是个缺乏道德敏感性的人。但偏偏他又是个天才的哲学家。

  其实,在那个年代,或者说在任何一个年代与地区,缺乏道德敏感性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也许未必行善,但也不至于会主动作恶。缺乏敏感性,不表示热衷于邪恶,只能说是道德上的平庸者。回想二十世纪,人类社会的历次浩瀚的人祸,正像汉娜阿伦特所言,所从事者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平庸人”,他们所操行的皆是“平庸之恶”。平庸者喜欢随大流,被意识形态裹挟,他们放弃自己对善恶道德的判断,听从“命令”的指挥,哪怕在和平年代看来再不人道的行为,也不会激起他们的愧疚之心。他们把判断权交给了“上级”,以让他们逃避任何良心的谴责。而落实到海德格尔身上,正因为他哲学家的身份,让这一个案显得尤有意味。

  海德格尔明显不是会把个人的价值判断交给别人的人。他的哲学素养不允许他这么做——事实上,他与纳粹党的蜜月期也不超过三年。但他为什么没有表现出愧疚感呢?他如何逃避良心的谴责呢?除了他的良心确实相对淡漠之外,我想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哲学本身就给他制造了“人性的陷阱”。他太想要让“现象中的真理”入世以扩大其影响力,而结果却适得其反。“现象中的真理”是真的吗?撇开海德格尔人生的失败不谈,我觉得这一理论是有其真理性的。而且,它确实将哲学的真理从自然科学的围追堵截中拯救了出来。但我们发现真理性是一个问题,我们如何处理我们所发现的真理,就又是另一个问题了。就如马克思所说:解释世界很容易,问题是,改变它。

  《来自德国的大师》读后感(三):书摘

  弗里茨·海德格尔(马丁·海德格尔的哥哥):你可以不正眼看我,但你无论如何不能一眼看透我。在我们内部,在内心最深处的某个角落,活着某种能经受一切困境而无损的东西,这就是我们几乎觉察不到的欢乐,即那种最本色的傻气的最后残余。“

  海德格尔的母亲:“生活这么美好,人民只须为此高兴。”

  关于弗莱堡我可以给你写一本书。这里是最美丽的地方。一切古老的东西都受到珍爱和保护,简直美极了。每条小巷都有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溪相伴,每条巷子都有一眼清泉喷涌,·····周围到处是葡萄架。古城堡城墙上布满了葡萄蔓。

  布莱克激起了海德格尔与黑格尔,谢林的第一次交锋。

  狄尔泰理论中的生命是书的宇宙,其中存在无数的语句,每个句子都有一定的意义;但是生命总是不断把这些分散的句子综合在一起,得到一个整体性的意义。

  舍勒写到:”世界观的改变就在我们眼前。它像一个长年囚禁在阴暗牢房的人,第一次走进鲜花盛开的花园一样。这座牢房就是人类生活环境和它的文明。它一直被那种味纯机械的东西,或能够加以机械化的东西包围着。而那个花园就是上帝五彩缤纷的世界。它影响着我们——尽管只是从遥远的地方——渴望向我们祝福。那个囚徒就是那肩负着他自己的机构,呻吟着,叹息着,超前走着今天和昨天的欧洲人。他眼睛只看着土地,身体只感到重压,忘记了他的上帝和世界。

  海德格尔参军的第一天就被派到前线。他从前线寄回的信中写道:“我和以前一样过得很好,尽管我参加了10月30日的战斗,24军的炮弹爆炸声,把我的耳朵几乎震聋了。尽管如此·····我仍然认为,康德的第三二律背反,比整个世界大战都重要。战争与哲学的关系,如同感性与理性的关系。我根本不相信,即便法国人的手榴弹片进入到我们的经验的躯体之内,我也不会相信,这个物质世界的事件对我们内部的先验成分有任何触动,先验哲学仍然活着。

  胡塞尔承认舍勒的天才,但他总是持一种”“不敢恭维”的态度。

  胡塞尔打开了一扇大门,在他面前展示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意识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丰富生动,以至于要想按胡塞尔要求的体系化,规律性知识的方向,科学的对它们加以准确的描述,必然会陷入自相矛盾。胡塞尔身后留下的尚未完成,而且也不可能完成这样的巨型著作,给我们留下这样的印象:胡塞尔所描述的意识流,违背了胡塞尔自己的科学的,体系化的观点,顽强的表达自己在意识流里拼搏的体系的碎片,使人们回忆起斯坦尼斯拉夫·赖姆斯带有哲学深意的科幻小说《光源》中的一个场面。研究者发现了一个星球,它完全是由大脑构成,是一个生物原浆大洋。这个星球在宇宙空间孤独的努力的工作者。在它的表层漂浮着各种巨大的图形,波涛,喷泉,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和深渊,具有无与伦比的丰富多彩的内容。研究者把这个进程理解为符号,并企图解读它们。于是发明了各种名词,概念,各种体系,相关的著述构成一个巨大的图书馆。最后研究者们模糊的感觉到,—— 一个对于有序大脑来说是可怕的看法,在大脑大洋里的每一个点上发生的事件都是不可重复的,不可比较的,因此任何概念都不可能对它们加以把握。给它们起的任何名称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它们都只出现一次,所以我们根本无机会对它们加以识别。关于它们的任何有序的知识,如同在水上做标记,下一个波涛只会把它冲得无影无踪。

  胡塞尔想在流沙上建造房屋,他甚至想把这些留给子孙后代。现象学的意识研究——一个百年工程。

  在海德格尔看来,现象学不是思辨,不是思想的构造,而是“拆除隐蔽物”,让东西“显摆出来”,让人“观看”的工作

  在基尔凯郭尔的存在主义的批判来看,意识哲学不过是一种对活生生的生活唯一的逃避。

  胡塞尔是位充满民族感的人。

  托尔斯泰:“科学是无意义的,因为,它不能回答对我们来说是最有意义的问题“: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应该怎么生活?”科学不能回答这些问题,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海德格尔对李凯尔特的价值哲学和本来无价值性的自然科学的大话,尽冷嘲热讽之能事。

  海德格尔在给雅斯贝尔斯的信里说:”他的举止表现连个私人讲师都不如,把正教授的“正”当成了天国永恒的幸福,···胡塞尔完全被胀破了——他摆来摆去,讲着陈腐老调。——他在乞求别人的怜悯。靠“现象学奠基人”的身份到处布道,以此谋生。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无论是谁,只要在这里呆一个学期,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在马堡,年轻的汉娜·阿伦特留着短发,衣着时髦,引来不少青睐。“最引人注目的是从她眼睛里放射出来的那股诱人的力量。人们会被她这种力量淹没,以至于担心浮不上来了。这位女生在食堂谈话时,有时会出现她的邻桌都安静下来的情况。很简单,她使你觉得非听听不可。她身上透出的是一种自知,自信,与羞怯的混合。

  《存在与时间》中,海德格尔想通过它的工作从哲学上证明,人生此在出来他在那里的存在的此之外一无所有,某种意义上,他的工作是尼采工作的继续。

  海德格尔想重复古希腊哲学的开端,但是又想摈弃那种静观式的生活理想,不受柏拉图的太阳的诱惑。他把柏拉图的理念扫到旁边,然后声称,他对古希腊人的理解,比希腊人自己还好。

  1933年11月12日,国会大选中,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纳粹)获得百分之九十二的选票。人们完全可以设想,群众中绝大多数从整体上是支持希特勒的政治政策的。而且不是因为暴力,统一思想运动,恐吓,威胁等方式奏效,而是因为到这时为止,希特勒的政治措施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是成功的,1939年4月28日,希特勒对这一成功作了总结:”我使德国克服了混乱的局面,重新建立的秩序;我们国民经济中各个领域的生产都大大的提高了。我使七百万(当时德国人口7800万)失业者一个不剩地都在有用生产中发挥着作用。成功的去掉了长期压在大家心头的一块心病。····我使德国人民在政治上团结在一起,而且使它在军事上也装备了起来。我把那个448款条约,一页页的撕毁了,这是一个任何民族和人类,在任何时候都难以忍受的,最卑鄙,最强暴的条约。我把1919年从帝国夺取的省份有夺了回来。我把数以万计的四处漂流的,陷入不幸中的德国人,又重新带回他们的家园。我重建了一千多年历史的德国生活空间。我没有让人流一滴血就实现这一切,没有把我的人民或其他民族带进战争的苦难。我,这个21年前我的民族一个无名的工人和士兵,用我的力量实现了这一切。'哈夫纳:《对希特勒的评注》、

  海德格尔想比尼采更好的理解尼采。他想在通向新型存在的思维路上越过尼采。为此,他无法躲过对保姆勒尔的批判。保姆勒尔想把尼采思想吸收到国家社会主义(纳粹)意识形态之中。但这种对尼采吸收的工作,也遭到最强硬的纳粹意识形态专家的反对。比如,恩斯特·克里克就对“收养”尼采的行为发出刻薄的警告:“总而言之,尼采是社会主义的反对者,是民族主义的反对者,是种族思想的反对者。如果我们把上述思想的三个方向忽略不计的话,尼采倒真可以说是一个杰出的纳粹分子。”(米勒·劳特:《关于对尼采的态度》第845页)

  哲学教授阿图尔·德鲁斯(纳粹)在1934年谈到尼采复兴的倾向时,十分气愤。他历数了尼采的罪状:尼采是“所有德国人”的敌人,他要造就一批“优秀的欧洲人”,而在这里,尼采居然让犹太人在“所有民族的融合中起关键作用”。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个人主义者,他同“国家社会主义的基本信条:共同的利益高于自己的利益“毫无共同之处。”把尼采抬高为国家社会主义的哲学家,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他到处宣扬的·····都是一些与国家社会主义对抗的东西“这种抬高尼采的现象之所以反复出现,”其基本原因在于····今天人们谈论尼采时,只不过是把尼采哲学这块大蛋糕上的葡萄干摘出来宣扬而已,而他的箴言警句的写作方式,使人们看不清他的思想的全貌和内部联系。“

  尼采这里,意志不在是欲望,迟钝的本能。意志是一种”命令的能力“,一种可以让存在保持清醒的力量。”意志从整体上就是向往更强大的意志,保持清醒的意志。“意志是提高生命力量的意志。在尼采看来,只有按着关于不断提高的逻辑行事,才能自我保存。凡是只有保存自我的力量者,必然会走向没落,只有在不断提高中,增强中,扩张中才能保存自己。

  在尼采这里,并无简单的重复是思想,这重复不是掏空,而是使内容更增加了丰富稠密。他的指令是:你应该如你所希望的那样,去活你每个瞬间,以使这个瞬间不带恐怖地重新归来。Dacapo!(从头开始)

  海德格尔对尼采隐瞒与沉默的评价,充满了同情与理解,以至于使人立刻感觉到,这里讲的是他自己。”我们关于尼采的知识,如果只限于他自己公开发表的著作,那么我们便永远不会体验到,尼采已经认识了什么,准备了什么和不停地思考什么,保存起来没有发表的东西是什么。只有看到他的手写的遗稿之后,我们才能得到遗稿完整的印象。

  海德格尔说,尼采没有把他的最杰出的思想公诸于众,因为他的某些思想尚不存在发展的场所,他引用尼采自己的话'一旦告诉人们这些思想,人们便会更喜爱他们自己的知识。“

  卡尔·弗里德里希·冯·魏茨泽克有一次给海德格尔讲了一个东部犹太人的故事:有一个人总是在小酒店里坐着,人问他为什么,他说:”唉,我的太太!“——”她怎么啦?“——”唉,她谈呀,谈呀,谈呀,谈······“——”她谈什么?“——”关于这一点,她却没说!“。海德格尔听完这个故事后说:”就是这么回事!“

  29日萨特做了报告之后,(他的上述论文即使以此报告为基础写成)他一切之间成了欧洲文化的名人。他的报告是在中央大厅举行的。一大堆人云集在这里,期待这个晚上生存主义的公布。人去拥挤,你推我搡,乱成一团,连票房也被挤塌了。踏坏的椅子不计其数。萨特花了十五分钟才从听众中穿过,挤到了台上。在这个极其拥挤,极其热闹的地方,面对兴奋已极的人群,萨特双手随随便便地插在上装里,一句一句,有板有眼地宣布着他的“声明”,他给人留下的印象是:这里宣布的是存在主义的最后的标准表达方式。那些拥挤在一起,相互碰撞,闷得 半死的听众们好像觉得,听到每句话都是今后可以不断反复引用的定理。这次报告之后,没有一天的太阳会在没有引用或提到萨特和存在主义的情况下落山。

  严格的说海德格尔连哲学家也不想当,而“只想”当一个思维者,引诱他他的是思维的冒险和激动人心的尝试。它们也诱使他“不断升级”继续下去。

  海德格尔(1889——1976年)

  《来自德国的大师》读后感(四):在哲学史的主线上

  这篇文章是转载。没有做任何修改,但这也不意味着我同意作者的每个观点。仅就翻译而言,正如陈嘉映先生在后记中谈到的,sein如果被翻译为“是”,那么“是者之是为之是是”这种不是人话的句子在著作中就会大量出现。存在主义作为在上个世纪初就产生,热闹了这么多年的称谓,中国人恐怕也不会仅仅将存在理解为实体吧。dasein如果迁就海德格尔翻译为亲在缘在种种,也是对海德格尔用心的多事式的体贴。海德格尔与纳粹、海德格尔与阿伦特、海德格尔与胡塞尔,这些话题已不再新鲜,我们现在已经意识到,海德格尔现象学的存在论(本体论)对后世解释学、存在主义的影响远远大于他个人的负面影响。再者对于标题,海德格尔从来不曾想过要依附某种主线,他甚至不想重新开始,他要“从头开始”,回到“自身的缘构式发生”,回到逻格斯,回到“tao”(中国天道)。他的境界哲学其实甚至不算是职业,用杜小真女士的话,是”作为生活方式的哲学“,这也就无所谓“在哲学史的主线上”等等balabalabal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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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德格尔是20世纪声名显赫的哲学家,在中国也倍受青睐。老一辈学者如熊伟先生,今日中坚学者如陈嘉映、王庆节、孙周兴、邓晓芒、倪梁康、张祥龙教授等,都为翻译海德格尔的着作,介绍和研究海德格尔的思想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贡献巨大,成绩斐然。就连一向很少涉足翻译领域的靳希平教授,也翻译了一本洋洋几十万言介 绍海德格尔生平思想的着作《来自德国的大师——海德格尔和他的时代》(以下简称《大师》)。海德格尔的魅力可见一斑。青年学者和学生对待海德格尔就更不用说了。“趋之若鹜”是我10年前做出的评价。今天大概依然如此。

  海德格尔的一生毁誉参半,一件主要的事情是他与胡塞尔的关系。尤其是这里涉及他们对纳粹的态度以及在纳粹时期他们所受的不同待遇等,比如,胡塞尔不允许在大学授课,出版受到审查,而海德格尔却荣登大学校长宝座,在学术界如日中天;胡塞尔对纳粹保持沉默,本人被边缘化,并受到迫害,而海德格尔却与纳粹打得火热,如鱼得水,因此他与胡塞尔分道扬镳,他后来对待胡塞尔的态度,包括不出席胡塞尔的葬礼等等,在人们眼中就不仅仅是纯粹的学术问题,而是具有浓厚的政治色彩。虽然后来海德格尔多次表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做过辩解,似乎也得到了人们的谅解,但是这毕竟是一段历史,而且是一段与他的老师,现象学的创始人胡塞尔的关系的历史,一段与纳粹——那个时代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灾难的一群人——之间的关系的历史。历史无论轻重,总是需要承受的。

  海德格尔与阿伦特的关系也是倍受关注的事情。阿伦特是海德格尔的学生,小他17岁,两人保持情人关系秘密往来两个学期。阿伦特后来成为国际上的风云人物,着名政治哲学家。时至今日,海德格尔写给阿伦特的情书还不能完全公开,但是依据阿伦特保留的这些情书,还有她写给其他人,包括写给雅斯贝尔斯的信,这一段恋情也已昭示天下。在两人的交往中,海德格尔一直居主导地位。阿伦特离开海德格尔,固然为了保护自己,主要还是因为海德格尔为了自己的声誉和前程而要求她离开。虽然几十年后二人重叙友情,阿伦特似乎也原谅了海德格尔,但是终归心有不甘。

  中国人讲究道德文章。以此评判,海德格尔实在是不值得推崇的。《大师》的英译本加了一个副标题《在善恶之间》,大概多少也反映出一点这样的倾向。人们也许会觉得遗憾:如果海德格尔没有那段与纳粹的瓜葛,假如阿伦特不是名人,没有受到人们的关注,该有多好啊!我倒是觉得,人们可以评价海德格尔这个人怎样,但是也可以把学术与学术以外的东西分开。作为哲学家,其实我们可以只看海德格尔留下来的学术着作,这样,我们也可以只对他的思想做出评价。但是,即使在这种视野下,对海德格尔依然褒贬不一。称赞他的人说他是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批评他的人则认为他把哲学搞坏了,对哲学产生很坏的影响。在我看来,好也罢,坏也罢,能够得到这样的评价本身就说明他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哲学家。

  海德格尔的着作很多,我没有全读过,只读过他的主要着作,特别是早期的一些着作。说实话,我不喜欢海德格尔,但是我承认他很重要,因为他提出和思考的问题是在哲学的主线上。我不认为他对他自己提出的问题推进了多少,给出了什么有创建的答案。西方的一些评价也认为,海德格尔最大的贡献不在他对问题的解答,而主要在于他的提问方式。但是我认为,正由于他的问题是在哲学史的主线上,因此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才会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这个问题就是“是”(Sein)的问题,就是亚里士多德提出要研究的那个“是本身”。上至柏拉图、巴门尼德,下到托马斯·阿奎那、笛卡儿、康德、黑格尔等人,几乎各个时代的哲学家们无不讨论和重视这个问题,为它贡献出聪明才智。

  海德格尔的着作以难读难懂着称,对于中文读者尤其如此。但是我认为,中译文中存在的问题,加剧了这种难读难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对其中最主要最核心的概念“Sein”和与之相关概念的翻译。我们不是把它翻译为“是”,而是翻译为“存在”。为了迁就这个翻译,我们还抛弃了“Existenz”一词的本来译法“存在”,将它改译为“生存”或“实存”。当然,这里主要是理解的问题,不仅是对海德格尔一个人着作的理解,而且是对整个西方哲学的理解,对西方哲学最核心的概念和问题的理解。

  《大师》再次显现了这个问题。在讲述海德格尔最主要的思想时,我们看到以下文字:

  (1)海德格尔从“语义问题开始他的追问。当我们在表达中使用‘是[seiend]’的时候,我们想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我们在什么‘意义’上谈论‘存在[Sein]’?”

  在这同一页和上,我们还看到:

  (2)对“存在者[seiende]的处理研究”;

  (3)“在什么意义上让人作为实存[Seiend]而存在”;

  (4)“把这种关系称之为‘生存’[Existenz]”。

  《大师》依循了国内通常的译法,但是译者无疑知道这些翻译的差异以及这里存在的问题,显然有意识地标示出这里的区别。感谢译者,不用对照原文,我们就可以看出这里存在的一些问题。首先,“Sein”和“seiend”的翻译不同(1),前者翻译为“存在”,后者翻译为“是”,二者本是同一个词的不同形式,一个是名词,一个是分词,中文中却根本看不出来了。其次,同一个“seiend”,这里竟然有三种译法:“是”(1)、“存在者”(2)、“实存”(3)。尽管列出的德文有动名词、大小写和词尾的不同,但它们都是同一个词根同一种形式的变异,绝非中译文所显示出来那样大的差异。再次,把“Existenz”译为“生存”。我不知道在中文中“生存”与“实存”会有什么样的区别,与“存在”又能够有什么区别。但是我知道,在德文(或英文)中,“Existenz”与“Seiend”的区别,因而与“Sein”的区别却是实实在在的。不仅从字面上,而且在词义上,它们可以区别得清清楚楚。但是在中文中,只要带着这个“在”或“存”,它们就不可能得到根本的区别,无论是字面上,还是词义上。我曾经说过,在翻译中,只要不影响我们的理解,用词的问题大概还不太大。问题是这样的翻译会不会影响我们的理解?这里的问题大不大?为了说明这一点,让我们集中考虑(1)。

  (1)的意思其实不难理解。它基于一个前提,似乎提出两个问题。这个前提是:我们在语言中使用“是”一词。基于这个前提,第一问是:用它想说什么?这个问题很直接,因此也很简单,不过就是问我们说话时使用“是”这个词乃是什么意思。这一点很容易理解,因为在西方语言中,“S是P”是语言表述的基本句式。第二问是,我们在什么“意义”上说到“是”?这一点可以有两种理解。其一,它换了一种角度或方式提问,意思与前一个问是一样的。其二,它是前一问的继续和深入。因为这里有两点变化,一点是“意义”加了引号,另一点是从分词的“seiend”变成名词的“Sein”。这种变化似乎说明,前一问是思考在语言中具体使用“seiend”这个词,后一问是思考一般说到“Sein”这个概念,于是就从思考具体使用这个词的意思上升为思考说到这个词时的一般意义。但是无论有什么区别,这至少表明,后一个问和前一个问谈的是同一件事情,即这里谈到的“seined”和“Sein”是同一个东西,只是思考的层次不同罢了。这一点,从德文来看是清楚的,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中译文的“是”与“存在”显然没有表达出这里的意思,因为它把本来谈论的相同的东西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东西。若是如下翻译这段话:

  (1*)“当我们在表达中使用‘是’的时候,我们想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我们在什么‘意义’上谈论‘是’?”

  还会有上述问题吗?《大师》列出原文,可以使有心或仔细的读者看到这里的差异和问题。要知道,这些问题仅仅是在一两页上出现的,又加注了原文!可我们那些大量翻译着作呢?它们一般没有原文注释,而且也不可能总是带着原文注释。那么这样的翻译会有助于我们读懂海德格尔的思想吗?我的意思是:(1)本来不应该有什么理解的问题,产生这样的问题是由翻译造成的;引申一步,这样的翻译会有助于我们读懂海德格尔那些本来还是比较清楚的思想吗?

  (1)是作者讲解海德格尔的思想说的话,它使我想起海德格尔自己说的一段话,也是非常出名而重要的话,它的中译文

  (5)“我们不知道‘存在’说的是什么,然而当我们问道 ‘“存在”是什么?’时,我们已经栖身在对‘是’(‘在’)的某种领悟之中了,尽管我们还不能从概念上确定这个‘是’意味着什么。”

  这是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中说的话。我实在是读不懂,既然谈论“存在”,怎么又扯上“是”了呢?我尤其不懂,为什么问“‘存在’是什么?”,就已经栖身在对“在”的理解之中?这里无法理解的关键之处在于,如果说栖身于对“是”的理解,那就说明,“是”乃是比“存在”更基础的概念,就应该探讨“是”。既然如此,探讨“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或者说,为什么不探讨“是”这个更基本的概念,而要探讨“存在”这个不那么基本的概念呢?但是,如果把这段话翻译

  (5*)“我们不知道‘是’说的什么。但是,当我们问‘“是”乃是什么?’时,尽管我们还不能在概念上确定‘是’意谓什么,我们却已经处于对‘是’的一种理解之中。”

  以上问题还会存在吗?很清楚,“是”乃是最基本的东西,对它不能问“是什么”,因为这样的提问本身就已经包含了“是”本身,因而依据了对它的理解。想一想海德格尔着作中常举的例子:“天空是蓝色的”,“我是高兴的”等等,他还常常把其中的“是”加上重点符号,用他自己的说法,随便一说,就会谈到这个“是”。这本应该是显然的,因为在西方语言中,“是”这种系词结构起着一种不可或缺的作用,西方人表达关于世界的认识一般是离不开它的。所以海德格尔才会对它进行追问。但是“存在”的译法使人根本无法看到这一点。退一步讲,即使认为海德格尔是在“存在”的意义上说“是”,或者,他说的乃是“是”,而他所考虑和谈论的却是别的东西,比如“存在”,难道我们不应该在翻译中首先考虑,如何在字面上符合他所说的东西,而不要扭曲他说的东西吗?以“存在”来翻译他说的“Sein”,不仅无法使人看出他所探讨的“是”的这种最基本的含义,而且无论怎样下功夫来翻译“seined”、“Seiende”、“Dasein”、“Existenz”等用语,想什么办法使它们与“Sein”区别开来,大概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近年来,我反复强调应该以“是”来翻译“Sein”(或“being”),不应该以“存在”来翻译它。而且在我看来,这不是关于某一个哲学家的问题,而是关于整个西方哲学史的问题;这不仅仅是一个术语翻译的问题,而是理解西方哲学的问题。围棋大师吴清源先生在谈论围棋的时候说,布局好比在高速公路上跑车;方向对了,开得快一些,慢一些,总会到达目的地的;而若是方向错了,车开得越快,离目的地就会越远。我赞同吴先生的这个说法。

  《大师》的结束语借用了海德格尔在舍勒去世时讲的一句话:“哲学之路又一次重归黑暗。”这是作者对海德格尔的高度评价,大概也包含了译者对海德格尔的理解和崇敬。但是我认为,这句话可能翻译错了。它说的似乎不应该是“哲学之路”,而是“一条(研究)哲学之路”(英译文是“a way of doing philosophy”)。我说“可能”,因为我手边只有英译本,没有德文本。我猜想,德文原文大概也不会是“der Weg”。当然,我这种猜想可能是错的。如果原文真是如此,我就要说,作者的看法是错误的,也就是说,海德格尔的看法是错误的。海德格尔(或舍勒)的研究方式或途径,只是研究哲学诸多方式或途径中的一种,而不是全部,更不是当代哲学最主要的研究方式。因此,他的方式或途径不是唯一的,他也无法代表哲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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