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尽寒枝读后感锦集
《拣尽寒枝》是一本由刘小枫著作,华夏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9.00元,页数:31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拣尽寒枝》精选点评:
●学会读书是很重要的。
●一直在下雨。。。此时我在咖啡馆读完这本《拣尽寒枝》。此书是刘小枫读哲学书思考。不俗不雅。不深不浅。适合此时期的我读。我们可以跟着作者读一些哲学书。其中一篇推荐介绍西美尔的书。我非常喜欢。希望下半年抽出时间去读西美尔。“依靠自己最本真的内在性来生存,而不是让感觉逾越灵魂的界限。”
●挺有营养的一些短评,但事先未有涉猎的部分完全一头雾水。学海无涯啊!这么多有趣的东西却恐怕一辈子都没机会了解了
●马克
●原来是寒枝拣尽
●作者现为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这是他的一本评论集,以他学院及专业的视角评哲学思想、哲学人物、哲学著作等!
●重温大一第一次读《拯救与逍遥》的那种惊喜(而我当时错怪他为基督教神棍……)。刘小枫真的是个好老师。
●看不下去 别扭
●读不大懂
●就拿性取向来说,身体有喜好自恋的,有喜好同性恋的,有喜好双性恋的,视异性恋为唯一合法(或道德)的恋,就是压迫。
《拣尽寒枝》读后感(一):《施特劳斯抑或科耶夫》一段
真正的大哲人在世上只与极少几个同道坐而论道,通常还是私下或暗中交锋,自古如此——据说《庄子》内七篇全是庄周为反驳好友惠施而作(王孝鱼)。
科耶夫一生潇潇洒洒、轰轰烈烈,非国朝知识分子可比。
《拣尽寒枝》读后感(二):古典之学
本书收录的是作者做编辑工作的副产品,包括“困学纪言”、“编余偶识”两部分,内容多是关于西方古典之学的,如柏拉图、色诺芬的某些篇章,以及一些学者的学术研究,如克尔恺郭尔、海德格尔、斯特劳斯、西美尔等,若不是专门钻研西方古典之学的,阅读此书的收获可能不大。
作者谈到,中国古今学问制度的实质无不同,都是国家权力的组成部分,与国家意识形态(文教秩序)一体化。学问知识(人文学)由民族国体的文教传统滋育,带有民族文化传统的胎记,缺乏内在凝聚力,难以具有普适性。在现代中国社会,科举制并未废除,只是更换了修学内容、德行品质和学问建制。
《拣尽寒枝》读后感(三):无心炖肉,只烧鸡汤
I might take it too serious,
我可能是太认真了。
这是两句完全不同的话。后一句听着矫情,前一句像是天真的小朋友。我一直担心文字会死掉。有时候是以无比骄傲的预言者的姿态想到的。有的时候是真的担心。尤其在看这本书的时候,看着文字垂垂老矣,还被人请出来兜售自己的老态,就实在不忍看下去,想上前抚弄那些根本不可能被抹平的皱纹。
稍早一点的时代,语言总是美不胜收,不为洗练,也洗练了。现在,哪怕就是随口和了一首诗,也是一副新物做旧的样子,要泡几天的盐酸。读勒庞的《乌合之众》,一句态度,一条例证;一句态度,一条例证。 语气笃定得让人艳羡。没事就蹦出一句“你只要稍加留意周遭的生活,就能明白我说的不无道理”。然后是大段大段经验主义的事实,铺排地那样气贯山河。就算对观点有十二万分的质疑,也不得不承认所用的语言是通透且让人舒心的。
这本书,就完全不同了。每一句都是那么现代,每一句都是这么兜兜转转,挑挑拣拣。生怕哪一句说的不够正确。认真总是让人心生敬畏,只是找到栖身之地的路已经不得不这么走这件事,实在太沮丧。
文中谈及的人,西美尔,克尔凯郭尔,施特劳斯,我几乎没有读过。最多聊以为慰藉,也有可能是因为附庸风雅地看过一点尼采。只是书中那些加了引号的句子,或疯狂,或诚恳,或戏谑,或不容置辩,都像是一颗一颗的大珍珠,闪着光。可那串珠子的线啊,坚韧又气若游丝。不知要怎样拨弄,只好带着坠坠地再来撩拨一把文字。
《拣尽寒枝》读后感(四):尼采手中的鞭子
早期对尼采的认识,就从他说的那句有些歧视女人的格言开始:到你的女人身边去吧,别忘了带你的鞭子。近期突然对这句话感兴趣,是阅读刘小枫的《这一代人的怕和爱》(增订本)的时候引起的。刘小枫的书中新增的一篇文章《透过她人的欲望看自己》谈到了这句尼采的格言。和我一直以来想象的不太一样,原本以为尼采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男人是这个世界的绝对主宰和支配者,女人不过是男人膝下的玩物,尼采是为了表示对女人的憎恶和蔑视才这样说的。但是刘小枫在书中的一段陈述表达了几乎相反的看法。
刘小枫的陈述是这样的:尼采年轻的时候,与自己的好友保尔•勒埃同时爱上了莎乐美。而莎乐美是一个天生喜欢征服男人而不喜欢被男人征服的女人。(“天生就懂得什么叫做女人的女人”刘小枫如是说)为了在两个喜欢她的男人之间保持平衡,莎乐美提出了一种“社群主义式的共同友谊论”,希望两个男人都能在她的身边。尼采听说后,高兴的昏了头,就兴冲冲的提议三人一起去照像馆照相。当时的照相馆是很时髦的行业,正好有一辆马车的道具。于是两个男人一致同意莎乐美灵机一动的提议,摆出了这样的一种姿势:俩人扮成两匹马一起拉这辆车,而莎乐美站在车上,手里拿着一根鞭子,作驱赶两匹男马状。当然,后来这张照片流传了下来,刘小枫就信誓旦旦的说见过了这张照片。当然,重要的不是见过照片,而是它反映出来的事实改变了我们的习以为常的想法。刘小枫就是这样表示的:“照片中莎乐美手上高高扬起的鞭子令我恍然大悟,尼采那句格言的真正意思刚好相反:提醒男人去女人那里带上鞭子,不是为了抽打女人,而是为了让女人抽打自己。”
真的是这样么?我们到底该怎么样认识这句尼采的格言呢?查阅相关的资料,这句话来源于尼采写的最深刻语言上最完美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我手中现有的是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年版尹溟先生的译本。在书中的《老妇与少妇》的断章中,查拉斯图拉在下山后不久,遭遇到了一位老妇人,于是他们开始讨论起了女人。“妇人的一切是谜,同时妇人的一切,只有一个答语:这答语便是生育,”“男人之于女人只是一种工具:孩子才是目的。”“当妇人爱的时候,让男子怕她吧:那时候她肯做一切牺牲而觉得其他一切无价值。当妇人恨的时候,让男子怕她吧:因为男子的内心只是不良,妇人的内心却很恶劣。”直到断章的最后一句:“你到妇人那边去吗?别忘却了鞭子!查拉斯图拉如是说。”这才是这句格言的原文,中间不知道经过多少后人的转译,才变成无数类似“到你的女人身边去吧,别忘记带你的鞭子”,当然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从这一章所谈论到女人的特性来看,尼采好像对女人没有一丁点的好印象。他对女人的憎恶从他的一句句的格言中喷薄而出的事实,似乎相距刘小枫解释的臣服在莎乐美的石榴裙下的情况甚远。这中间是不是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周国平在他的《碎句与断章》一书中也曾提到了尼采和莎乐美照相的这段轶事,唯一相异的地方在于他说的照相馆的道具是牛车而不是马车。他说,正是在和莎乐美在照相后的几个月间,尼采开始著述他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那么这短短的几个月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才导致本来由女人手持的鞭子突然到了男人的手中呢?原来,莎乐美拒绝了尼采的求爱,甚至最后断绝了与他的交往,周国平评价说,甘愿在心爱的女人鞭打下做一头驾车的牛,此愿未遂,便相反朝全世界的女人扬起了鞭子。这种解释倒是圆满解答了这段时期内,尼采为什么对女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但是,难道一个女人拒绝一位男士的求爱就这么容易导致男士对整个世界上的女人仇恨连连么?这位被誉为对20世纪影响最为深远的哲学家似乎太小气了吧。
根据威廉•魏施德《通向哲学的后楼梯》一书提供的资料,尼采在很年轻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从那以后,他的生命中只有几个女人伴随他:祖母、母亲、姑姑和他仅有的妹妹。但尽管如此,尼采对女性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恐惧和羞怯。据说,有一次,由于仆人带错了路,他闯进了一家妓院。等尼采弄清状况后,马上二话不说就逃之夭夭了。逃就逃了吧,最奇怪的是临行前还给感到莫明其妙的漂亮小姐们弹奏了一曲。还有一次旅行的时候,尼采结识了一位年轻女子,并向她修书求婚,但却是就要动身离去的时候才写的。信写的心慌意乱的,让那位小姐感觉到更莫明其妙,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从这些和女人交往的经历看尼采,他似乎缺乏一种健康成熟的心理习惯与女人交往。对他来说,和女人交往似乎很能吸引他,但同时也让他产生了一种陷入罪恶的与肉欲相关的深渊中的感觉。他很想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抗拒女性的散发出的魅力。这种欲拒还迎的矛盾心态,导致他的心理成长中的对女性认识的畸形。他显然认为女人一半是天使,另一半就是魔鬼。等尼采后来接触到莎乐美的时候,他深深的被她吸引了。但是后来莎乐美的拒绝终于让他彻底转变了对女人的看法:女人是有着天使面孔的魔鬼。他的一生除了与他的妹妹相伴,再无女人闯入他的生活。
一位深刻的影响深远的哲学家,在生活中或者在现实中可能就是一个弱智,这点并不奇怪。他们生活的世界是分裂的,在他的精神世界中,他是君临天下的国王,而在生活中则表现出一个白痴的一面。尼采后来终于疯了,那是1889年,他45岁的时候,他把一匹受车夫虐待的马搂在怀中,神经错乱,口齿不清,痛哭流涕。我怀疑,那个时候的尼采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当年为了讨好恋人甘为马状,被莎乐美高扬的鞭子抽打的情景呢?
思郁
2007-3-23书
《拣尽寒枝》读后感(五):读刘小枫《拣尽寒枝》·之一
记得一个多月之前我初次翻开刘的书,就萌生一股对他的文字的熟悉之感。当初也想过原因,不过现在再想,可能还多了一个这样子的原因,那就是——我本身就对这些包含多方面知识的“杂文”兴趣颇多,或者自我认真读书以来不知不觉就养成了看杂书杂记的习惯。何况本书作者也在序中讲明:“收在这里的文字,大多是我晚近十年来做编辑工作的副产品”,对于这些“副产品”,我极为乐意在其中寻找零零散散的知识和智慧。但若是本着认真严谨的学问态度,在读完这些以后我当去寻找著作作更为详细、深入的阅读,但事实上,我尚未实践它。因此,如今所写显得浅显了,恐怕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
·
读完这书还是一个多礼拜前,因为过于懒散故当时未能立刻写下读后的感受和所得,现在再次动笔就显得力不从心了。我翻看目录,认为关于“学问体系”和“体制”的文章我需要再花时间去了解一下,而且重视这两个方面,所以留待日后再写;其余的一些较为专业、我还未触及到的哲学方面同样留给日后;暂且先把目录中的《金钱、性别、生活感觉——纪念西美尔<货币哲学>问世一百周年》放上来。
·
当然,这篇文章选取了金钱、性别、生活感觉这三个片断对西美尔思想作了阐述。
阅读一篇文章而产生的好感和亲切,原因也许是自己本身的性情和文字背后那个人的性情相近。选择先写下刘的这篇文的原因也是觉得文章中提及的那个人合我口味,容易下手写。
西美尔是一个“社会学家”(原文在描述他是个社会学家时用了引号),早在大一时,我在一本《社会学家茶座》杂志上就见过此人,尽管只是匆匆一瞥,想来冥冥中就安排了两人的再次相遇。幸运的是,我现在还可以找出当时对他写下的那些笔记,做出“原来此般此般”的感叹。
·
书中讲到,“史称马克思、西美尔、韦伯为现代资本主义理论的三大经典思想家,但据说西美尔更像文化哲学家,因而他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理解与马克思、韦伯相当不同”,“这三位大师对于资产主义的理论分歧是形而上学的差异,”无论心理分析或者阶级分析的逻辑多么引人入胜,都不可能解释思想者个人性情的形而上学差异“——这点上,我暗自赞同。
在讲到西美尔是叔本华的信徒时,我不禁猜测原因是否与两人相似的经历(同样继承了父亲的一大笔遗产而可以无忧地进行哲学思考)有关?——这只是本人八卦的发散思维。
·
【人无法居住在“纯粹手段”的桥上】
马克思关心作为商品的货币,西美尔感兴趣的是作为文化现象的货币。两人的区别是否也可以归结为个人性情差异下对货币这个事物的思想触感不同。西美尔心仪的是叔本华悲观浪漫主义,这点似乎就可以解释很多此中问题(也许还有推及文章之外的问题答案,双方的思想趋向是如何相近的)。
因此,西美尔的货币哲学不同于马克思实证的经验社会学的货币研究那样,可以成为政府的一种经济运用工具。西美尔一直用哲学思想从货币作用上来说明生命现象的本质和肌理,而经验的实证思想并不思想。
由于专业原因,我上过经济学课程,但每当面对那些复杂的实证和深奥的经济学概念就头痛。这次接触到西美尔浪漫主义的货币理论很惊讶、很意外,他对经济学领域中货币哲学的思考角度无疑让我感到新奇和欣喜。
西美尔认为,金钱越来越成为所有价值的绝对充分的表现形式和等价物,它超越客观事物的多样性达到一个完全抽象的高度;金钱的独特性恰恰在于其没有独特性的力量,但这些力量仍然能够给生活添加各不相同的颜色;金钱显得像纯粹的形式,使得具有质地的生活内容和方向产生质的变化。金钱可以被用来购买书籍,同样也可以被赌徒当作赌资。“所以高贵的东西向低俗因素看齐”,这恰恰是金钱的作用。
最后地,“西美尔关注的并非社会性问题,而是精神内在性问题:货币从一种纯粹手段和前提条件成为最终目的,对于人类的自我理解究竟有什么意义”。
“金钱只是通向最终价值的桥梁,而人无法栖居在桥上。”这句话应该记下。
·
【形而上学孤独对男人和女人的一视同仁】
题外话是,毕竟自己能力和学问不足,昨夜写到将近一点时脑力明显不足,后来躺在床上十分担心自己上面写的文字都是花腔,言之无物。
进入正题。
用粗鄙一点的话来说,这里讨论的是两性问题,但是西美尔所站的高度必定与普通人不同,“性别形而上学”——这或多或少掩盖了我对这问题深入思考的羞涩和尴尬,此时我不再缄默,反而是带着笑意地再次阅读刘对西美尔思想的阐述。在我第一次阅读它时就觉得西美尔对男人、女人的看法很有趣。
关于这小节,作者只用了五页纸的文字来描述,同时,我发现自己对这些文字难以深入理解了。一些颇具趣味的句子也许是读书中很好的消遣,但因此而造成关注点转移就是大过了。
“作为男人,西美尔对男性品质下了这样的判词:男性追求的不是生命整体,而是生命的载体;不是灵魂本身,而是灵魂的功能;不是存在本身,而是存在的方式。”后又引用舍勒(西美尔的学生)说法:“男人感到与自己身体有一种距离,好像牵着一只小狗。女人是更契合大地、更为植物性的生物。女人像娴静的大树,男人就像树上乱嚷嚷的麻雀。”这些说法都很有趣。
之前由于以往一些事,我恍然意识到自己对男人这种生物完全不了解。与几位好友聊过后,才有了新的发现,那时起就对“男人”“刮目相看”了。(私心想,对待男人最好的做法就是对他嗤之以鼻就够了。)
呼应上面的小题目,西美尔的哲学命题是:人就是“二元性的生物”,其生命本身呈现为二元对立的形式运动。这就表明了人类这一物种是“终极性分裂”的存在——“这一物种的要素永远相互寻找、相互补充,决不会克服它们的对立面”。因此,男人性和女人性最终不过是“人类孤独最纯粹的形象”。
写到这里,感觉很不理想,脑子有点堵。
·
【不让感觉逾越灵魂的界限】
大一时的本子上记录着西美尔的“瞬间图景”概念。这里就讲得比较详细了,“西美尔的现代性理论关注人的生命感觉碎片化,根本原因在于:无论这些碎片如何具有现代性,如何是社会话的碎片,都与人的形而上学意义上的生命感觉相关”。记得那个时候,杂志上还提及到与西美尔同时期的乔治·修拉的这幅画作:
他创造出了“点彩法”,“这种点彩技巧是将几种原料并列,但并非直接在调色板上调色,而是利用人的直觉经由大脑所转换的多种颜色的基点,在观赏者眼中呈现出某种色彩”。画上的无数颗粒也许正是生命感觉碎片化的表现。
西美尔的哲学是悲观的,叔本华说“人生来在痛苦和无聊之间向钟摆一样来回摆动”。西美尔关心当生命感觉的本质被货币实现的平等化异化时,人因为易于获得的满足而变得空虚和无聊。
货币本来就是一种获得其他东西的纯粹手段,是“通向最后目标的一系列步骤中的一个环节”,人不应在通向最后目标的桥上停留下来。
最后的概括还是摘录原文:“所谓西美尔社会哲学的印象主义的真正含义,仍是一种生命哲学诉求:如何回复细腻感受事物有差异的魅力的能力,事主体灵魂保持高雅、独特、内在。……以享受的方式拥有自己,依靠自己最本真的内在性来生存,而不是让感觉逾越灵魂的界限。”
·
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感慨这次写下的这些大多是原文摘录了,思考上真的是倦怠了,显得浅显无力。
总的来说,以后有时间就去好好读西美尔的著作,他这个人的哲学思想我还是挺喜欢的。再者,作者也评价了西美尔的语言是“典雅、节制、有质感”的,勉励自己也向这样的文字语言靠近,至少也要做到言之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