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扣子掉了……
这是六儿的新篇悬疑小说,错过前情的宝宝戳这里:
1.要命的情人节
2.一个女家教的可怕经历
3.女家教的惊魂一夜
4.可怕的新老婆
5.高级绿茶的手腕
6.对门的男人真自恋
7.一袋巧克力,藏着绿茶的歹心
8.绿茶的秘密,在垃圾桶里
9.偷听到爸爸和继母的秘密
10.继母是个狠角色
11.漂亮继母,是个老手
12.继母突然“变脸”了
13.美人的狐狸尾巴
1
谁会想到,有人把窃听器安装在一把普普通通的黑伞上呢?
还是一个精密窃听器,可以过滤杂音,还可以将偷听的内容直接保存在芯片上。
第二天一大早,钟向晚听谭慕风说的时候,一张嘴始终都是傻傻张开的,无法合拢——她就是一个女家教啊,靠上班和外快赚点钱的普通打工人,她又不是什么特工间谍,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有受过训练的打手抓她,还有人用这种精密仪器窃听她。
这些人是要偷听什么?
听她跟陆洋插科打诨,还是听他俩讨论卤猪蹄和螺蛳粉的做法?
还是——冷静下来就能猜到——他们依然是找东西。
那伙人在潘家找过,送加了药的日本小零食引开她、然后在她家找过,都始终找不到的那个信封。
他们显然还没找到。
“我也是这样想,安装窃听器,一方面好准确掌握你在家的活动时间,可以更精准地抓住你,更重要的,是听你和潘宇博聊些什么,看能不能听到那信封的下落,”谭慕风完全认同,“总之,目前可以肯定,不论是窃听,还是按照预期计划地抓走你,都是为了那个信封里的东西。”
2
但钟向晚真的不知道那信封里究竟是什么。
她只是一个上门家教,雇主家的东西她从来不会随便拿的,那天晚上,她不过是接了潘先生的一个红包,和那盒补品。
但她打电话问老爸,老爸也仔仔细细搜过,那个礼盒里,除了鱼胶和海参,就只剩一个沉重的包装盒和一个高大上的纸质包装袋。
都翻遍了,也没有信封的影子。
“我拿到手的时候,快递盒子都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是我亲手拆的快递盒,里面就只有这些,当时我就打开仔细看了,知道这鱼胶海参贵重,就好好收着,真的没有你说的什么信封,”
视频电话那头,老爸也很严肃,“小晚,你还不了解老爸,如果看到有什么信封,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老爸我可是一直很机警的。”
排除了那份快递。
但那份礼盒和红包,就是钟向晚从潘家拿走的所有物品了。
她真的不知道那个给她招来这些祸事的信封在哪。
“这也是苏黛最迫切要知道的答案,”谭慕风叹口气,“所以她才会窃听,大白天对你下手,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潘玉铭可能已经出事了,不然,她为什么死咬着你——”
两个人正站在走廊说话,就听护士高声喊:“VIP的病人醒了!”
3
苏黛醒了。
她的胳膊和膝盖两处受了轻伤,各缝了几针,还有额头撞破了,其他倒无大碍。
此刻,她当然没有像刚入院的时候那般激动了。
她苍白着脸,没有任何妆容的包裹,反而更能看出她五官的精致,高鼻梁大眼睛,标准的美人,只是,往日丰满的嘴唇毫无血色,略显憔悴,一双春波流淌的眼睛涣散得很,只是无力地扫了一眼钟向晚、谭慕风,以及老童的一身制服,便偏过头,无神地望着窗外。
她竟一脸的生无可恋——是了,钟向晚觉得,这四个字最贴切。
“这把伞是你的吧,苏黛?”老童开门见山。
苏黛不说话,甚至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伞不认识,这个东西你一定不会陌生吧?”老童捏着那个窃听器,“你放在钟向晚家的伞里,安装了这个,这个质量真不错,哪儿买的?”
苏黛依旧没有动。
“你是在伤心吗?看起来很绝望呢,”谭慕风一直刀一般盯着苏黛的脸,“怎么,你失去了至亲?撞车事故的时候,你在给他打电话?他是你的兄弟?情人?”
“是我,是我的错!”突然,一个人直直闯进病房,哑着嗓子大声说,“是我惹她生气了!”
钟向晚循声抬头——她傻眼了。
4
不仅她,就连老童和谭慕风也都瞬间呆住。
六只眼睛冻在了来人的脸上,无法挪开。
“真对不起,宝贝,别生我的气,”来人奔到床边,一把握住苏黛的手,又捧起苏黛的脸,深情地轻吻,“我真该死,我怎么能对你说那样的话?害你差点被撞,你不知道宝贝,我昨晚一个晚上都没睡,我吓死了你知道吗?”
钟向晚忍不住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真疼。
她没做梦。
她看到的是真的。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潘先生!千真万确、活生生的潘先生!
失踪了好几天的潘先生,谭慕风推测已经遇害了的潘先生!
谁会想到,潘先生居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也算不上完全安然无恙吧——他明显瘦了一圈,看起来很憔悴,他的脸上颇有些瘀痕,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子味儿。
钟向晚向来鼻子灵——这是一种好多天没洗澡的体馊味。
还有,潘先生的衣着也有点怪——虽然他穿的是平常的高级定制西服,袖子都扣得严严实实,而且天气又不冷,他还围了一条围巾。
5
但确实是潘玉铭。
“我真没想到,我这次出差,给家里搞出这么多的事来,都怪我,我那边落地就感冒了,嗓子哑了,加上会议期间经常关机,事情多,我就几乎没打电话回家,你看我忙的,有天晚上加班回酒店的时候,从楼梯滚下来了,摔得鼻青脸肿的。”
他指着自己的脸。
转头望向苏黛的时候,眼里满是怜惜,“昨天是我给她打电话,我俩电话里吵了几句,没想到她就出车祸了,我一听说,那边的事都丢下了,马上赶回来。”
又看向老童手里的窃听器和雨伞,脸色瞬间冷峻,“我知道这是谁干的。”
“我的对头人,跟我一起竞标这个项目,做生意,他不靠真本事,专门走这些歪门邪道!这种伞,我家还有好几把,都是他拿过来的!我回家就找出来!真是太卑鄙了!”潘玉铭咬牙切齿。
他说得都跟真的一样。
钟向晚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魔幻得近乎不真实——潘先生真的是在外出差?苏黛没有撒谎?这些窃听器,真的是他的商业对头人干的?
那,那两个抓她的呢?
“那辆SUV,十有八九也是他找来的,但是他的目的不是钟老师,是我儿子,潘宇博,真对不起钟老师,”潘玉铭诚恳至极,“让你受到牵连,我真的非常内疚,这样——”
他不愧是个杀伐果断的成功生意人,行事干脆,“刚好钟老师和苏黛今天可以出院,今晚,就今晚,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做东,给大家陪个礼,各位都给个薄面子,两位警官,尤其是钟老师,一定要来,对了,听说你的朋友也因为这事受伤了,都一起来,好不好?”
6
说干就干——下午出院,潘玉铭支付了三个人的所有费用,派车分别送钟向晚回自己住处,送姜之南回酒店,送的时候,车上已经各自有了两套新衣服了。
是钟向晚根本就买不起的牌子。
“收下啊,你这么爱财的人,装什么?”谭慕风就靠在503门口,冷冷地盯着她,不等钟向晚的白眼送到,就立刻恢复正经,“老童有事,他不去,我晚上也不去的,我讨厌跟不喜欢的人一起吃饭,你去,盯紧点,看看他们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其实不用他说,钟向晚都会去。
她心里有太多疑惑——那天晚上,她亲眼所见,潘玉铭明明是被绑走的,为什么当着警察的面,还说自己是出差?
他为什么不求救?
他脸上的伤分明是被打的,为什么说是摔的?
为什么要撒谎?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这个时候突然回来,究竟为的是什么?
7
晚餐在紫荆会,环境优雅,灯光下,竹林摇曳,清波漾漾。
钟向晚的伤最轻,这个时候已经活动自如,潘玉铭贴心地让服务员给姜之南和苏黛准备了两个靠式沙发。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姜之南拒绝了沙发,他温文儒雅的外表,谦和的谈吐,让他几乎坐下一开口就成了全桌的焦点,潘老太喜欢听他说话,就连潘家四岁的小女儿也喜欢他,跑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姜之南,竟聊得异常投机。
苏黛也拒绝了沙发,她显然已经恢复了大半,不再是一脸绝望,她化了点淡妆,穿着宽松,正尽力扮演一个称职的女主人——跟服务员敲定菜谱,照顾桌上老小的口味,潘宇博和妹妹闹着要喝果汁,她让服务员挑选新鲜水果鲜榨。
菜上桌,包厢里的温度很快高了。
陆洋和姜之南都只穿一件白衬衫,潘玉铭脱了外套,穿着羊绒衫,但脖子上的围巾依然没摘。
他也依然很健谈:“钟老师,那天晚上你吓坏了吧,其实跟你明说吧,那几个就是我的商业对头派去的,去我家偷东西,幸好你打了个岔,他们跑了,我也没当回事,做生意难免的,我当时就从另外一个门出去了,我要赶飞机,因为我本来应该提前一个小时飞的。”
他完美地解释了那晚上的事。
“都过去了,不提不提了!”潘老太发话,“哎呀,什么时候我得去烧烧香,最近运气这么不好,大家多吃啊,这家的菜可新鲜了,都不便宜呢!”
8
菜吃了大半,钟向晚起身去卫生间。
她刚洗手,就看到了潘玉铭也过来洗手。
他的脖子上仍然牢牢地围着那个围巾。
“钟老师,你真是好样的,”潘玉铭一边洗手,一边笑,“他们请来的可都是练家子,你一个女孩子居然从我家跑走了,真牛!难怪宇博这么喜欢你。”
“对了,”他擦手,很随意地说,“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看到一封信?就是我对头要的,商业方面的,白色信封装的,在我主卧里。”
果然,这才是他的目的——他也在找那个信封。
只是,钟向晚奇怪极了——难道,潘玉铭也不知道那东西在哪?
怎么可能呢?不是他亲手放的吗?
“没看到是吧,没事,我就随口问问,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我到时候再去弄一份好了,”他笑笑,语气轻松极了,卫生间镜子灯很亮,钟向晚都已经能看到他额头有汗在往下流。
他明显很热,但就是不捋袖子,不摘围巾。
他的身上,有什么秘密吗?
正想着,外面包厢里“啊——”的一声——小姑娘站在姜之南身边的椅子上,够果汁的时候,一脚踩空,姜之南伸手去捞,小姑娘本能地扯住了姜之南的衬衣。
哗啦一声,姜之南的衬衣扣子被拽掉。
明亮的灯光下,钟向晚清楚地看到,姜之南的胸口,有好多大大小小的瘀痕。
未完待续
PS:戏精想吃棒棒糖,是不被允许的第三根。
老张直接否决,他生气了,站在老张面前,捏着小拳头,在他的袖子上用力地擦:“逗逗想吃棒棒糖呀!为什么不给?”
老张不理,他气起来,把糖砸到地上。
老张生气,瞪着他:“能砸东西吗?棒棒糖不痛的吗?你这样的脾气太坏了,要温和一点!不然我也像你一样生气,我就去拿衣架了!”
戏精一听,蹬蹬跑到我身边,哇哇大哭:“妈妈,别让你老公拿衣架打逗逗,棒棒糖是假痛,逗逗是真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