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精选
《How to Change Your Mind》是一本由Michael Pollan著作,Penguin Group USA出版的Audio CD图书,本书定价:USD 28.00,页数:48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How to Change Your Mind》精选点评:
●图书馆audiobook终于排到了。。。Pollan的书一如既往entertaining,读之后才发现以前对psychedelic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读后perception改观了很多,希望社会stigma能早日消除,让psychedelic能惠利大众。all it took for me was this book. 好想尝试一下啊
●其实整个过程中我的脑子里都伴着的是黄色潜水艇的电影。。。。
●Just bravo.
●大脑是由很多网络拼接而成的。有默认模式其他网络的活动强,说明我们正在有意识地去做一些事情,默认模式网络的活动就会降低。在我们无所事事、或者想一些自己的事情、或者做白日梦的时候,默认模式网络的活动是最强的。 默认模式网络是“自我”的来源。专注做事,会进入“心流”状态,特征恰是“忘我” 默认模式网络活动降低的状态。 如果成年人没有默认模式网络,他就会丧失自我意识,行为就会混乱,表现出来就可能是精神紊乱。 默认模式网络在人类的进化史中是较晚出现的。正因为有了默认模式网络,人有了自我意识,才会自我引导、反思,才有理性思维。 但是,默认模式网络也有一个坏处。它会造成一种隔阂感。我就是我,我不是别人,我跟外界的东西有明显的界限,而这可能给认知带来了障碍。 致幻剂的作用,恰恰是降低大脑默认模式网络的活动。
●不要被貌似成功学的书名骗了(要数Pollan著作中标题最牛头不对马嘴的一本了吧),内容燃爆,跃跃欲试^_^!
●对于我这个对致幻剂毫无了解(只听过名字,和隐隐约约的各种美国60年代的“运动”相关),但对神经科学比较了解的人来说,写得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好。不夸张不隐晦,科学探索和个人经历和历史并存,笔调优美幽默,既引人入胜又非常引起思考。
●突然发现连续看了关于嗑药的书。。。
●DMN!
●被书名骗了 门外汉看个第六章就行了... 致幻剂——加上了火箭加速器的安慰剂
●I wanted some insights, not a history lecture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一):老爷爷以身试药牛逼啊
上次去柏林有了一次非常美妙的trip, 回来就找出这本朋友推荐的书,这两天窝在家看完了。Pollan老爷爷这次探索了LSD为主的迷幻药对大脑的作用,亲自嗑药,嗑完的人生感触简直神奇。我之前听过一些bad trip的故事,一直对LSD有些畏惧。但据作者和一些科学家实验,这个是可以自我调整的,有点像你可以自我控制梦的情节,和梦不同的是你醒来之后还能记得。
迷幻药最牛逼的效果在于,可以无限打开大脑的接收器并且关闭掌管自我的那部分'出厂模式'。这也是为什么会被用于灵修,忘掉自我是大部分灵修的入门也是终极追求。一旦抛弃了限制我们的自我,就抛弃了自私自卑自我厌恶,回到像孩子一样爱和欣赏世界上的一切。没有由知识和经历建立起的自我,你会发觉感官世界无限美妙,比如音乐有形状和颜色,物体变成感官的一部分,这样的灵感,人人都能是牛逼的乐手诗人。看完特别想试试死藤水。
ollan因为心脏原因没有测试MDMA,同LSD相比两者的作用机制不太一样。我大概的理解MDMA是更加促进羟色氨的生成,而LSD是帮助打开接收器。前者我的感觉是无限的轻松愉悦,对周围的人充满了爱和欣赏。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二):对致幻物质新的科学认知
Psychedelic是一个被掩盖和边缘化的药物领域,这本书令我重新认识致幻药物。致幻听起来很可怕,但是科学家提出我们对世界正常的视角和认知其实只不过是“幻觉”的一种,只不过我们人类对这种幻觉有着共识。书中讲述了很多致幻药物对脑部认知的提升作用,通过打通和促进神经元的互动连接,或者暂时屏蔽一部分神经元的连接,人类能改变视觉、听觉、思考方式。科学家发现致幻药物能静音脑部“默认模式网络”,该网络b令我们形成“自我”意识并产生焦虑感,而减弱该网络的活动令人减少忧虑并和大自然融为一体。多个科研成果表明很多致幻药物对人身体无害,有巨大潜力治疗多种心理疾病(毒瘾、酒瘾、PTSD、抑郁)。科学家和学者认为某些药物可以令人心灵更健康、发现内心、令人类之间交流和连接更深入和流畅。对普通人来说可以令人心灵更健康。但是为什么致幻药物是非法的呢?因为当致幻药物在美国风行一时,甚至哈佛大学的教授也在宣传让大家去使用,致幻药物很快和各种嬉皮活动、狂欢联系在一起,政府认为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影响社会风气并对其政权产生不良影响,所以很快在全国各地对该药物一律非法化。现在致幻药物很难合法化,很大程度是因为目前治疗心理疾病极其昂贵,一旦致幻药物推行相当于断了一大堆药业公司的财路。如今,因为更多学者、科学家和志愿者的推动,致幻药物在美国多个地方正在走出非法领域,希望更多的科研能够令人们更多地理解这种物质的使用,造福人类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三):【读书半杯茶】之67 《怎样改变你的心智》致幻药物在意识、死亡、药瘾、忧郁症和超验方面的最新科研成果告诉我们什么
1938年,瑞士化学家霍夫曼(Alber Hofmann)在为一家药品公司工作的时候,本来想从一种长在黑麦里、常常被欧洲助产妇用来催产和止血的菌类样品中提取精华,以便开发新型药物,却不经意间合成了一种叫LSD的物质。这个东西在动物身上没有什么效果,但霍夫曼不死心,在1943年的一天自己吃了这种合成物,回家后躺在床上,各种幻觉铺天盖地而来。他的这个经历是人类第一次使用合成化学药品产生致幻的经历。这一发现很快传播开来,促成了自50年代以来关于人类大脑研究的兴起。
人类使用食物促成致幻经历的历史很长,尤其在南美洲地区,人们通过食用一种致幻蘑菇,产生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当地的巫师常常利用这种蘑菇的功效与他们崇拜的神灵沟通。白人到达美洲之后,特别是天主教传教士开始宣教之后,他们禁止了这种魔幻蘑菇的使用,但土著人在暗地里还是大有应用。1955年美国人华生(Gordon Wason)在墨西哥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了一位使用这种蘑菇的巫婆,华生在巫师的帮助下,吃下了这种蘑菇,并把自己的亲身体验记录下来,发表在57年5月份的《生活》杂志上。不久之后,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也在自己的节目里介绍了他的这个经历。一石激起千层浪,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很多的名人和文化先锋亲自使用这种药物,甚至跑到墨西哥的那个小村子里去找那个巫婆,搞得那个墨西哥小山村变成了吃致幻药物人士的胜地(当地的土族人,烦不胜烦,一把火烧了巫婆的房子)。最先发现LSD的霍夫曼先生也不闲着,把这种蘑菇的成分拿来化验一下,分离出来了叫做裸头草碱的成份。这种化学成分与LSD有一样的药效。
食用了这种药物之后,人们常常会想起过去的经历,有人会有目睹自己重新出生的感觉。人们会看见鲜艳异常的图像,或是觉得自己站到了宇宙的边缘能够目睹整个宇宙的起源与变化。有人则会产生一种无法抗拒的爱的感觉,甚至要把这种爱加到本拉登身上。在作者本人的体验理,他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艳丽无比的花园,查看清草树木的时候,青草树木也和蔼地看着他,就连他自己的尿液也变成了一串一串的钻石。当这种药品用在癌症晚期病人身上的时候,病人们常常会产生对死亡的新认识,少了恐惧,多少一种超越自我的信心和态度,很多人放下焦虑坦然面对死亡。这种药物还被应用到瘾君子、罪犯和忧郁症患者等等传统治疗方法效果不彰的病症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疗效。这种药物的另一个优点是不会让人上瘾。
学者们认为,人类自我意识,主要来源于大脑的皮层。致幻药物抑制了大脑皮层的功能,使大脑中其他地方的神经产生更多的链接,从而使人们经历了平时不曾有过的经历。人长大后,大脑皮层也发育完成,自我意识确立。可如果这种意识太过强烈,就会引发精神疾病。比如,太多的对过去事情的担心而不能自拔、进而自责常常引发忧郁症,而对未来的过分担心就会引发焦虑症。致幻药物使人们能够从自我中心中暂时跳出来,哪怕是短暂的经历也会给人新的世界观,在有些人身上会产生非常正面的影响。有人在60年代发布了他们的研究结果,使用了这种药品的人有78%的人说自己更爱别人了,71%的人自尊心增强,83%的人感觉自己更有力量。有推动者更是信誓旦旦地说让我们来教导人们不再仇恨吧,让我们来改变世界,"一个大脑一个大脑地去改变"。
美国,加拿大和欧洲在50、60年代都有使用致幻药物来治疗精神疾病的实验。不少的名人比如披头士的列农、作家Aldous Huxley(A Brave New World 作者)、时代周刊老板Henry Luce都是积极的推动者。几位哈佛大学的教授,更是不遗余力地推荐这种药品,这里面最有名的当数莱瑞(Timothy Leary)。他在课堂上大讲特讲,号召年轻人都来试一试,为60年代的反文化运动火上浇油。物极必反,这一系列的做法引起了社会的反弹。美国政府在1966年禁止了这种药品的公开使用,加强了研究上的管治,只有极少数的几个研究机构取得特批得以继续,惨淡维持。这种药物的使用也转入地下,因为致幻蘑菇的取得非常容易,而瑞士的那家药品公司早先也有一个有人要就给样品的有趣政策。硅谷的新贵中,也大有支持者,包括乔布斯。作者认为,高科技公司特别是在美国西海岸风气先进地区,企业文化中对失败的宽容,对人与人之间的合作的提倡都与这些高科技公司创始人和早期员工中这种致幻药品的使用有关。
60年代的反文化运动中提倡的很多事情在今天变成了社会能够接受的现实。比如,60年代妇女生孩子时会被打镇静剂,丈夫会被赶出产房,今天的做法完全不同,妻子丈夫手拉着手一起使劲。60年代癌症和死亡是禁忌的话题,今天大家可以放在桌面上开诚布公地交流。瑜伽和冥想那会儿被鄙视,今天却大行其道。致幻药物的研究,也渐渐走上台面。2006年霍夫曼先生百岁生日,他的追随者们举办了一场大型研讨会,老人精神矍铄亲自参加。这之后一系列关于致幻药物研究成果的发表使学术界重新重视这种药品的研究。到今天这门学问已经是关于人脑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可惜这种药品的临床使用还是任重道远,其中的一个方面是药品公司对这种药物的研究不是特别有兴趣,因为这种药物没有什么知识产权,谁都可以生产,而且是一次性使用的产品,用不着多次性使用,使用药品公司难以从中赢利。
致幻药品曾经被广泛地认为是毒品的一种,除了特定的人群外,一般的人对它了解不多。作者认为,这种药物能使人的头脑有完全新鲜的经验,而这种新鲜的经验,既可以是说虚幻的,也可以说是真实的,因为它的确让经历过的人产新的认知,并能时常回忆,对人的行为产生影响。
作者写到,他原来一直认为人的意识只局限于大脑,但在使用了这些致幻药品之后,作者对自己原来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也许在自己的大脑之外,确实还有另一个意识的世界,不为我们平常的经历所认知,也许真是"心智更广,世界更艳。"
推荐这本非常开拓视野的书。
高嵩 8 December 2019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四):致幻剂之于心理学,就像是望远镜之于天文学
弗洛伊德在钓鱼,却不知道自己正坐在一头蓝鲸上。——Joseph Campbell听到这句话,是在Tim Ferriss最近的播客里,采访的是捷克心理学教授Stan Grof,The Tim Ferriss Show Transcripts: Stan Grof | The ...,87岁的老爷子,60多年来致力于研究致幻剂对精神疾病的治疗效果,在他的实验室见证过4500多次的LSD精神之旅,也亲历过无数难以用现有科学原理解释的奇迹。
最近看了很多关于致幻剂的书,包括这一本《How to change your mind》,也发现很多我喜欢的记者、作家、播客主,都在关注这个话题。
前阵子在阿姆斯特丹见到了Michael Pollan本人,他精神矍铄,思维敏捷,非常善言辞,答问从不跑题,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在这场读书会上,Academic Medical Center University of Amsterdam 精神病学教授Damiaan Denys在开场介绍他时的演讲稿可以说是同样精彩,推荐大家读一读 https://www.john-adams.nl/introduction-damiaan-denys-to-michael-pollan/。
Michael在演讲中谈到,致幻剂在当今时代的意义,除了个体层面的精神病治疗、创伤疗愈和神性体验之外,还有更重要的社会意义——在环境危机和文明冲突的今天,个人膨胀的egoism视角尤其值得检视。我们需要停止把他人看作客体,而是更加深刻地从科学、哲学、宗教、社会学各个层面理解,地球万物是命运共同体。
Q&A环节有一个人还聊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问题——
What if Trump trips?特朗普嗑了致幻剂会是什么反应?Michael说,自己还真严肃想过,而且经常想。他猜想,特朗普的这种人格,其实是最适合在实验室里成为被试,来看看如果他日常的思维方式被静音后,会不会有天翻地覆的改变。然而Michael对此并不乐观,尤其是嗑药开悟这种事,一定是要本人有非常强烈而坚定的意图的,特朗普大概率不会有想让自己少些自恋的意图。
我当时就在开脑洞,难道要找间谍去下药……?这简直是一部大片的走向啊。然而,如果没有人提供指引,trip里的人很可能只是会看到一个异彩纷呈的花花世界,很难真正改变日常的认知和行为模式。所以与其给特朗普下药,不如让更多人通过各种药和非药的方式,打开眼界,善待他人呢。
活动结束后找他聊天,跟他要到了这本书的中文版权,目前正在翻译过程中,即将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敬请期待!
毫不夸张地说,我们这代人,正在见证一个重大的时代变迁——致幻剂研究的复兴。这一波对人类心智的开疆拓土,很可能不亚于从手工业向机械工业时代的过渡。
正如Grof教授所说,致幻剂之于心理学,就像是望远镜之于天文学,没有它,人们到不了那么多璀璨的星球。
致幻剂研究在上世纪60年代曾颇为兴盛,然而因为一些意外事故,加上保守派对嬉皮文化的攻击,随后的40年实验室大都拿不到经费,于是这一领域逐渐衰弱。然而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所发现,致幻剂对PTSD、抑郁、焦虑、物质成瘾、精神分裂等症状,都有比普通谈话疗法更快速、深刻且持久的功效(注意,这里说的不是致幻剂的娱乐性使用,而是专业的治疗师引导,配合日常的集体和个体咨询)。
而对于没有重大精神疾病的人,一次致幻之旅,也可以产生非宗教的灵性体验,并由此改变对宇宙、对死亡、对爱的看法。
受时代所限,科学家的研究都只能在现有范式中进行。例如,在一千年前,日心说是科学范式,所有的科学都围绕着它展开,而在此范式之下,你不能说当时的科学是愚昧的;如今的科学,在唯物论和实证主义的范式下展开,而我们只能说,它是现阶段最合理的。
科学研究大都基于这样一个方便的假设——科学社群所遵循的范式,是对现实本身准确的描述,而非勾勒现实的一幅地图。然而,不管这幅地图多么精准,多么复杂,它都不可能完全反应现实地貌的每一条沟壑,更无力探索那些未知之境。
如果我们不时常提醒自己这一点,就无异于走进一家餐厅,结果吃的不是菜,而是菜单。
这个提醒不仅适用于科学,也适用于任何“主义”或“门派”。如果你认为某种主义的解释力能覆盖全世界,那很可能你是在狂啃一份菜单,还嚼得津津有味。
类似的一句话是史提芬•雷温所说的,there’s no such thing as a thing。这个thing,可以是语言所命名的任何东西。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你就可以打破许多规则,体验到不受教条约束的自由,开始潜心创造出你想要的世界了。
愿你创造出令自己骄傲的地图,却又不被它一叶障目。
与君共勉。
《How to Change Your Mind》读后感(五):干掉大脑的指挥部,你能获得什么
我们先来想象一个场景:你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群刚认识的朋友吃饭,端上来一盘你从来没见过的蘑菇。在座的八个人中,有两人表示他们曾经吃这种蘑菇中毒,他们甚至有亲戚因为这玩意中毒导致器官衰竭而死。有一个东北人尝了一嘴,说味道和小鸡炖蘑菇差不多。你吃不吃这盘菜?
你如果没活腻味的话,一定不会吃。同时你一定会想吃这菜的是些什么人呀?
来,把谜底揭开。这就是云南人,云南人爱吃蘑菇(他们把蘑菇叫做菌)。一到雨季来临,各种各样的蘑菇上市,云南人总会念着“有菌不吃肉”的口诀 ,然后成群结队的开始吃。你熟悉的种类,比如松茸、松露之类,云南人并不很喜欢吃。纯种云南人喜欢吃有毒的菌,他们说越毒的菌越好吃 。因为这类菌太毒,做菜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中毒。中毒者会看见各种小人在身边乱跑,看见遍地的蛇,看见虫子从身体里冒出来,甚至很多人会拿把刀把手臂切开只为了抓住那些别人看不见的虫子。中毒深点的话,人就会进入昏迷状态。中毒再深一些,肝肾这些器官逐步坏死,人也就很难救过来了。就算经历了中毒,隔不了几天,这些云南人又会笑眯眯的去吃这些差点要了他命的菌。
难道云南人都脑子有毛病吗?
其实云南人的脑子没毛病。毛病出在这些毒菌上。全球有大概200多种迷幻蘑菇,有大概一半会被人食用,云南人爱吃的毒菌大多数就是迷幻蘑菇。这些蘑菇含有一种叫裸盖菇素的致幻剂,少量服用之后,人会产生欣快的感觉,视觉、听觉也会变得敏锐。吃多一点就出现幻觉,甚至可以看见声音,听到色彩。你没有看错,五官的感受全部错乱。最终自我的意思会解体,感到人与万物合为一体。据考证,食用这类迷幻蘑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三千五百年前,全球的原始宗教——萨满教就用这些小蘑菇让众人见识神灵。
今天解读的这本书《怎样改变你的大脑》,是2018年出的一本英文书,曾入选当年的年度纽约书评的前十榜单。目前没有中文版,估计也不可能在中国出版。因为书中百分之七十的内容是讲述作者服用以迷幻蘑菇为代表的致幻剂的体验,按照相关法律,致幻剂在国内定义为毒品。
那为什么还要解读这本关于毒品的书呢?因为这几年关于迷幻剂的研究很热,用它来治疗抑郁症、精神分裂、戒除毒瘾和消解晚期癌症病人的痛苦。我们可以借用迷幻剂来窥探一下神奇的大脑,也许会让你对很多事情有更新的理解。
迷幻剂除了我们前面说到的迷幻蘑菇以外,还有大名鼎鼎的LSD和蟾蜍毒素。这三种不同的分子,都有一个相同的结构——色胺,恰好人体中最着名的色胺是神经递质——5-羟色胺。迷幻剂靠着与大脑的神经递质结构上的极为相似,影响了我们的大脑。所以通过迷幻剂我们就能一窥大脑这架机器是怎么运作的。
我们知道大脑是一个复杂系统,文艺点的说法大脑也许是宇宙中最复杂的存在。上百亿个神经细胞聚集在一起,互相连接,结果意思产生了,这本身就很神奇。拿电脑的cpu举个例子,数百万个电子开关连接在一起之后,突然电脑告诉你,对面的那台电脑很漂亮,他想去追她。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闹鬼了。
按照复杂科学的理论,复杂系统遵循热力学第二定律,即一个封闭系统会从一个高度有秩序的状态自然进入到一个混乱的状态。衡量混乱度的指标叫做熵,混乱度越高,则熵也越高。在没有外界能量输入的情况下,一个系统的熵会增加。
大脑作为一个复杂系统同样符合复杂理论。人的大脑在发育到五岁左右,秩序完全建立起来,这时的大脑的熵最低,叫做低熵脑。然后我们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看的书越来越多,接触的信息越来越多,大脑开始了改建。我们学会各种东西的背后是大脑神经互相连接增加,直到这些连接很稳定,我们就学会了这些技能。神经的这些新的秩序,会让大脑的熵增加,低熵脑也慢慢变成了高熵脑,也就是说我们的大脑混乱度在增加。在低熵脑状态我们表现为婴儿意识; 早期精神病; 神奇的思考; 和发散性或创造性思维。到高熵脑时,我们表现为了狭隘或僵化的思想; 成瘾; 强迫症; 昏迷; 最后死亡。
大脑慢慢变为一团浆糊,这真是自然规律吗?我们回头再看一眼热力学第二定律,发现了封闭这两个字没有。当系统开放时,外界的能量流入,系统可以由高熵状态变为低熵状态,混乱度会降低。就像一个房间,会越来越乱,直到你某一天看不下去,花力气收拾一番,房子就能重新归于整洁。
2001年脑科学家确认了大脑的一个运行模式,并正式取了一个名字:默认模式网络(DMN)。大脑是个层级结构,来自某些大脑区域的电子信号优先于其他区域。在这个层级结构的顶端就是DMN,它确保大脑各系统之间可以协同工作,相互不会干扰。默认模式网络相当于是大脑的指挥部、司令官。DMN活动的心理学标志就是自我这个意识产生。
有学者用核磁共振观察服用迷幻剂以后的大脑,发现大脑的血流量减少,大脑的活动也在降低。默认模式网络的血流量和氧气消耗量大幅降低,实验对象报告他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改变,自我意识随DMN活动降低逐步消散。2012年耶鲁大学的学者研究了冥想者的大脑,发现深度冥想中,DMN也趋于安静。佛教的核心观念“无我”和“不二”看来在脑神经科学上找到了解释。“无我”为自我意识逐步分解,“不二”为自我和环境的分界模糊。
随后的研究表明,无论是限制DMN区域的供血还是增加5-羟色胺,只要让默认模式网络平静先来,我们都获得了一种非凡的意识状态——狂喜。说到了这里我们差不多就破解了云南人爱吃毒菌的原因,因为吃毒菌会开心。
默认模式网络平静下来以后,大脑边缘区域的几个地方活跃了起来,这些区域主管的是情感和记忆。随着自我与环境的界限模糊,对感官的刺激更加容易浮上意识层面。有报告称色盲在这种状态下第一次看见了颜色、听音乐可以分辨出更细微的差别。但所有的感官信息一同涌入的时候,各种念头也随之浮现。苹果公司创始人乔布斯是迷幻剂的常客,也是坚持了几十年的冥想修行者。相信在迷幻剂和冥想的作用下,默认模式网络活动被抑制,乔帮主才获得了非凡的创造力,佛教所谓的大智慧也源于此。
英国帝国理工学院的学者发现,默认模式网络彻底抑制之后,大脑整体开始了重新组合,大脑内部的链接被彻底重组,大脑重启了。DMN关闭之后,你的思想和行为变得更加可塑,更容易发生改变。高剂量的迷幻剂,可以破换不健康的神经链接,创造出更多的空间让健康的神经链接长出来,这就是迷幻剂治疗精神疾病和戒除毒瘾的理论依据。
好了。我啰啰嗦嗦地谈了关于云南人吃毒菌,谈了物理,谈了冥想,谈了宗教,谈了创造力,也谈了精神病治疗。相信你一时之间也很难记住这么多东西,但让默认模式网络安静下来这个概念你应该get到了。那最后,作为一名资深云南人,作为曾经吃菌中毒的云南人,忠告一句。千万别尝试生吃毒菌,也千万别沾染迷幻剂,更为安全的冥想你倒是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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