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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小姐

2016-08-10 作者:洋葱不好吃 来源:洋葱不好吃原创 阅读:载入中…

春子小姐

  (我看过《雪国》,那里的景色和艺妓让我喜欢非常。)

   白皑皑的山上硬衫木零散着,一队人的匆匆赶路在雪地上留下了长串长串的脚印,长串的脚印在硬衫木下凌乱,一小束一小束的阳光穿过硬衫木的层层阻碍,零散的落在了硬衫木下的脚印上,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

   这天气真冷。

   伊来旅店的热水汤池在这个叫丛台的小镇子很是有名,当然,这是对那些来往的旅人来说的。不过,来往的旅人中,也有一群胭脂女人

   出了雪地,大家伙都想着喝口温在热水中的清酒,观赏艺妓们的弹唱吹跳,更好的,叫上那群胭脂女人中的某位,在热水汤池中给自己搓背。这是旅人们对寒冷天气的欢喜抗拒。

   走进青石板的街道,旅人们便会心生一种暖意。白猫漫步在屋檐上,毛发是白的,雪也是白的。慵懒的白猫看着疲惫的旅人,阳光落在它身上没有星亮闪烁。

   在雪下的最盛的时候,丛台的青石板街道上总有着一队又一队的旅人穿行其中。每每这个时候,是丛台所有旅店老板最为开心的时候,他们的笑脸开的比樱花更盛。

   丛台在雪下的最盛的这个时候是有一个祭典的。这里的人们戴上祭典用的面具,围着篝火,口中发出晦涩难懂的声音,没有章节的抖动着,想必是期望从天而降的雪寄托着他们的一些意愿带到别的国度去吧。

   正英就是在祭典开始的前三天随着一队旅人和一群胭脂女人踏上了丛台的青石板街道。同时正英也随着旅人们来到伊来旅店。那群胭脂女人去了对街的其它旅店。旅人队伍里多少也是有那么几个是之前来过这家旅店的。正英到了旅店就没和那些旅人一起了,他也听说了伊来旅店的热水汤池的舒服,那是对漫天飞舞的白精灵的逗弄。

   雪,让丛台这个地方变成了童话故事里的美丽仙境。旅人们从热水汤池里走出的时候纷纷用着很是熟悉的眼神交流着。正英就是在准备回房间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之前一起同行的旅人,他的熟悉眼神让正英愣了一下,“嘿嘿!那群女人在中正旅店演出,过去玩嘛!”旅人自来熟的说着,正英尴尬的笑了笑,用尴尬来婉约的拒绝了他。

   冷,只能将酒温热一点,正英推开向着庭子的门,白精灵正如他所想象的一样,飘飞到了走廊上。清酒喝着,大雪飘着,阳光早已不在,月色如此苍白,她走的那么匆忙。这是一个羞涩的女子,手里拿着葫芦丝,两腮红彤彤的,额前头发平平齐齐,嘴唇用着纸红染出的惨淡色调。仁和春日是她的名字,正英记得她,在一起随行过一段路,后来她因为演出,所以提前离开了,没想到在这里又能遇见,正英觉的和她挺有缘的。“呀!是你呀!先生。”仁和春日总是用着那种软腻软腻的语气说着话,好像她的口中从来不允许发出过大的声音。她跑的太过于匆忙了,纸红放错了地方,让她找的辛苦,而在中正旅店的演出将开始了,于是她在找到纸红后就匆忙忙的走过正英刚打开不久的门前,把本该落在走廊里的雪飘在了正英的脸上。

   清酒在正英空落落的胃里蒸发着,仁和春日的软腻声音像是催化剂,“她是艺妓!”正英突的想到,目光也随着想法游离在了仁和春日的身上,他知道这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仁和春日像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羞涩的低着头,两手摩擦着葫芦丝,抿着染上了惨淡色调的嘴唇。"好美!"正英乎觉失态,便出声到“下次慢点,这里人多。”,便也伸手出来便要关门进屋去。“先生~~,你怎么不和他们去玩乐?”仁和春日的软腻声音传来,加速了正英关门的速度。

   和上被子,放松着旅途几天的烦躁思绪,正英渐将进去睡眠状态时,突觉她的软腻声音环绕耳边,好烦,也好困。浑浑噩噩之间,正英感觉整个房间都在抖动。喝醉的旅人模仿胭脂女人的舞姿,门外的走廊下木屑脱落。男的吆喝着本该是女人吆喝的歌,让木屑在空中抖动着。乎有女人声响,多半是些胭脂女人。胭脂女人?仁和春日她是艺妓,也是胭脂女人一流。正英对于那些旅人的醉酒胡来也只得将被子盖过头顶,想着这样能早些睡去。在旅人和胭脂女人嘈杂过后,屋外的某类虫子也是接了嘈杂的后续,纷纷鸣叫起来,霎时间,屋外像是来了场音乐会。

   ““?N~,?N~,?N~~””早上没能迎来清脆的小鸟鸣叫,而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如同闹钟一般让人的起床气开到最大。正英顶着昏沉沉的头,有气无力的爬将起来,双眼时开时合,嘴角的咬肌一鼓一鼓的,开门的力气远比爬将起来时要有力的多!“打扰了!要吃寿司么!昨晚很抱歉!……那个,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哈,太失礼了!非常抱歉!”柔和的阳光即便在第一时间让还没有睡醒的正英眯缝着眼袋重重的双眼,但是那软腻软腻的语气还是让正英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大清早来吵他的人是谁了!依旧的两腮红彤彤的,双手扭捏的拿着木质饭盒,头微垂着,碎花的传统和服红黑相间,嘴唇惨淡的红。正英嘴角咬肌的鼓动缓慢低伏下去,只是因为那软腻的音调像有着神奇般的魔力。“是你!春日小姐!不知道你有……,我叫伊藤正英!你以后就叫我正英也是可以的!”正英有种可气又可笑的感觉!一大早吵他起来就是为了昨晚的事!也是挺有礼貌的。这天,天气是好的。

  其实,正英觉得仁和春日做的寿司很传统,传统的跟她身上的衣服一般,还温了小壶清酒,怕是惦记着她昨天尴尬了自己的喝酒兴致。“正英先生,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春子,我喜欢别人那样叫我,亲切。”仁和春日脸上浮出的霞红跟她嘴唇上的色调极其的不搭配,一个是死的,一个是活的,而她说话的语调仿佛在逼着正英做出“称呼她为春子”的决定。正英其实心里挺别扭的,一大清早的,叫了艺妓的人都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赶走了她们,以便虚伪的掩饰一些正常的原始做作。正英虽然没有在晚上与眼前这个胭脂女人发生着一些行为,但那种虚伪的掩饰却是人之常情来的。正英感觉,别人散乱在木质走廊上的脚步声都是对他那种人之常情的心理的一种质问。正英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去避免大家的“质问”,这个念头的出现可以说是完全出自正英自己的心虚。“那个,春子小姐,你的手艺真的很好。…那个,你还有其它的事情么?”正英看似随意抓起温好了的清酒的动作突然间僵硬了好多,许是因为话语间的表述缺乏一些必要的协调性。仁和春日不知怎么的,头低的让她的锁骨暴露在正英眼下。正英愣了一下,一股气血上涌大脑,“她的锁骨好深,好美!或许晚上……”正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正要故作严肃的再重复的问一遍“那个你还有其它的事情么?”。仁和春日的软腻话语又一次流进正英的耳朵里。正英身体微微向前倾,目光也随着角度的改变从仁和春日的锁骨位置开始滑下,耳中软腻给了正英“理所当然”的窥视美好的理由——她是一名艺妓。“正英先生,过两天就祭典开始了,街上热闹的很,你不出去走走么?”仁和春日没有感觉到正英的目光,她只是盯着清酒小壶的壶口,说着自己的话,好像因为昨晚的冒失一直对正英有种深深的歉意。

  青石板的街道规规整整的,不过在下雪的天气,人们只能从较深的脚印处发觉它的青冷色调。仁和春日带着正英先去了女人们的街道,正英看着她很有目的性的走到了一家卖纸红的店铺里面,在一叠纸红和一块装唇膏的木盒前停留着。店主大概看的出仁和春日她是个胭脂女人,也没有过来招待。正英看着仁和春日微咬着唇,目光在两者之间徘徊,好像在为做出下一步的决定而感到为难。正英不大喜欢这种女人们的地方,于是就走了出来。在外面,正英看到了很多旅人带着胭脂女人来这种女人们的地方,而此时正英一个人的站在外面,反倒显得有些奇怪。旅人带着胭脂女人行走于这个女人们的地方,阔绰的为自己身边的胭脂女人付账,以此来换取胭脂女人的依偎,惨淡纸红染的唇的亲吻,仿佛这些胭脂女人可以在面子上给他们极致的满足。正英知道这样的满足质量很低而成本却比较可观,就像仁和春日为什么到现在还在里面没有出来,大概就是因为满足和成本差距大了。正英有那么一瞬间觉的自己是一个没有风度的男人

   在走出了属于女人们的地方有一段时间后,正英才发现仁和春日的唇装不再是惨淡的纸红,比之纸红有生气多了。然而,正英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对锁骨之下的区域的幻想中。在一些地方,正英就着仁和春日的意见,买了两个装样的面具,再给自己买了壶酒。回来的时候,途经中正旅店,仁和春日她还有表演,就没和正英一起回去,可她在回来的路上也感觉到了正英的目光对自己一些区域的侵犯,为此,她的脸显得很红,同时,她也把她自己的东西先放在正英那,说是她回去会过他那拿。仁和春日的传统和服在她上台阶的时候,总能把该表现的表现出来,这让看着她背影的正英呼吸粗重了起来。雪下着下着就又覆盖住了一些比较深的脚印,在昏暗的烛火下,白色开始混杂了起来,白猫也渐变的黑了,同时,在对正英来说,一些幻想也在等待着随后的实现。

   模糊之中,正英听到了开门声,而后又是关门声。许久,又是开门声,而后又是关门声。“春子?是你么?”正英试探性的问到,没人回答他,有的是温热的毛巾擦拭他脸部的一些区域。过了一会,一个人儿钻进了被窝,匍匐在正英的身上。正英可以明确的知道,这个匍匐在他身上的人是赤裸着的。原来还是发生了。正英想侧起头来看看这个赤裸的人儿,也就因为他的这个想法让他知道了昨晚他喝了不少,仅仅一个侧头的动作还才刚要进行,一股沉闷的头痛就迅猛袭来。“在躺一下吧!你昨晚喝多了,而且也很…很累的。不要乱动,再趟一下,等茶凉了些吧。”软腻爬了进正英的耳朵,好像连头痛的迅猛趋势都软腻了起来,头也不显得那么的痛了。正英感觉到了胸膛上仁和春日的呼吸越发的均匀了起来,怕是睡着了吧?睡着了?正英的右手在仁和春日的后背轻抚了起来,“滑”是正英知道的最直接的一个感觉,柔软细腻,想来也很白皙。

   阳光还是出来了的。仁和春日把正英的衣物拿去清洗了,说是她会帮着烘干在送过来。茶不是很香,起码屋子里还有淡淡的酒味,哪怕仁和春日已经在昨晚和今早上给过这房间细细打扫了不止一次,只不过柔弱的她却背不起正英,她不能把他背到热水汤池里洗漱一番。早上的热水汤池人很少,正英舒舒服服的泡着,头痛也随着时间,随着水汽蒸发着。不多时,仁和春日进来了,给他搓起背来,就是不大爱说话,比起昨天,她安静了好多。其实,正英是知道仁和春日她是一个很热情的女人,从正英满脸的鲜红唇印已经很好的说明了,然而正英又发现她对自己的那种无形中的“愧疚”感又加深了,正英对此也很是费解,是因为自己知道了她的“表里不一”么?不应该吧。反正正英觉的那是挺正常的行为和反应。

   离祭典又近了一天,在较深的脚印下,青石板的青冷色调愈发显得庄严,人们也让这些规规整整的街道愈发显得拥挤,丛台它本就不是一个大的地方。仁和春日告诉正英,她要去负责祭典事宜的人那了解祭典流程,因为她们的民艺团队要在祭典当天晚上演出,那可是一次不小的收入呢!正英就是在她这样的理由下,一个人随意的在白青相间的童话世界里闲逛了起来。

   在女人们的地方,正英反倒买了最多的东西——两块木盒装的唇膏,一件白色的传统和服。回去时,正英发现周围多了很多旅人的身影,他还从一位摆摊的旅人处买了本描述一个浪人武士生平的故事书,再购买了些许小吃玩意和一本讲述丛台镇历史的书,正英也就回去了。嗯?还没到伊来旅店,正英便看到了一个旅人跟仁和春日在交流着。不过,正英看得出仁和春日表现的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正英快步走了过去,人还没到便先喊了起来“春子小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了回来了!春子小姐!”。那个旅人回头看向正英,眼神不怎么友善。正英仿似没看见那旅人的眼神一般,直截走到仁和春日面前,浅浅的一笑“春子小姐,让你久等了,你说回来了就可以准备吃的了,我可就只是管吃的了!哈哈…”,而后,也没管仁和春日发愣的样子,正英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仁和春日的手里,这个时候,正英才像是突然发觉了那个旅人的存在,悄悄愣了一下,在那旅人的更不善的目光下,试探性的问向仁和春日“春子小姐!这为是你的朋友?还是?”。正英的这个看似突然发觉的临时反应着实不怎么达到他理想的效果,单从仁和春日她更加为难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来。“春子小姐!之前不是挺好的嘛?你在考虑一下吧!我住在左一旅店。”那个旅人同样没在等仁和春日回答,说了句很是命令语气的话就走了。到了这里,正英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心里涌现出一股强烈的烦躁感!背叛感!

   其实,春子小姐也挺无奈的,怪只是怪她太和气了。她不太会,也不太能拒绝别人,于是之前的客人会再来找她,找的理所当然的。正英显然没能想到这方面,甚至于为了自己给仁和春日买那些木盒子装的唇膏的行为感到羞辱。有着心里的小情绪做怪着,正英提着袋子的手往后面藏了藏,没有去看仁和春日,步子也比平时快了几分,想着从她身边走过,而又不能去理她,这样就更能显示出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无所谓的样子,本来正英是不会为了这等“琐事”而故作假态的,怪,也就怪正英那不明所以的小情绪。事情并没有跟着正英想象中的剧情发展,在正英走到仁和春日身边快要错身而过时,仁和春日稳稳的抓住了他的手,羞涩的侧低着头,怯生生的说道:“春子小姐的东西呢?正英先生!”。仁和春日的声音真的有着一种让人听着软腻的感觉,她的手也冰凉冰凉的,很白,却不僵硬。正英回头看着仁和春日,只是看到她平齐的刘海和染的暗红色的唇。

   茶,刚泡的,热气不急不缓的从杯口升起,还带着绿茶独特的气息。正英愣愣的看着在等茶泡够味的仁和春日,她唇上的色调已不是暗红的,略显粉色。茶泡好了,仁和春日一脸笑意,双手端着茶杯慢慢的挪了过来。仁和春日在正英喝茶的期间跳起了舞,她说是一种祭典上要用到的舞蹈,还教正英在舞蹈的某个动作出现时要配合的叫出一些声音。其实,正英都没有在意仁和春日跳的舞蹈,他在意仁和春日的是那显现粉色的唇和在白色传统和服下扭动的臀部。

   还有一天,祭典就开始了。正英对仁和春日变得温柔了起来,这样的变化让仁和春日更加羞涩。雪下的大了,人们也裹的严实了起来,只是作为需要跳祭典舞蹈的仁和春日来说,要为了明天的演出去排练,过于厚实的衣物不单单让她排练起来束手束脚,而且更显得臃肿,她怕正英不喜欢。于是,早上出门的时候,仁和春日的脸过分的粉红,不该显现鲜红粉色的唇,也在大雪纷飞的环境下沧桑起来,哑了色,这些都是因为她没有选择臃肿的着装的缘故。正英是和她一起出门的,正英想,那本浪人武士的书应该有续集吧!有就买了下来吧!不去理会需要多少钱财。一些故事,人们总不希望过早的结束,于是总在遐想着这个故事本该有续集。先前正英给仁和春日买的那本浪人武士的书他看过了大概,而大概也是让人揪心,武艺高超的浪人和一个只是会弹琴的书生追求一个女人,输了,在一个武士地位很高的时代输了!那个故事告诉正英的道理就是这个故事该有续集。其实,按照实际情况来说,正英就是书中的那个书生,还是典型的那种,然而呢?书里面武士类型的人,正英至今没遇到过一个。那本浪人武士的书的结尾是在书生和那个女人新婚晚上武士把他的随身佩刀送给了书生,还说了一句“愿你爱她像我对它一样”。武士说的那句话对于书生和那个他喜欢的女人来说都是不明就里的,可武士他还是要说。正英在为那个武士的愚蠢感到惋惜的同时又敬佩他的执念。执念?仁和春日对他的愧疚感会不会是一种执念呢?那种愧疚感出现的有些莫名其妙,虽说有些之前的误会。 (感人的故事 www.wenzhangba.com)

   在昏暗的夜色下,雪也坚持不了它的色泽。就如同正英认为那本浪人武士本该有续集一样,事实却是不能为了他个人的一些想法而去续集。正英在闲逛的时候看着穿的臃肿的人们脸上的笑意,突然就愧疚非常,原来仁和春日早上的笑意是那么的牵强,羞涩的牵强。羞涩是因为他,牵强是因为冷。一个会先想到自己男人感受的女人,她真的很不错。只是,正英觉得,她认为自己是她的男人么?好奇怪的想法呀!那,自己有没有认为她是自己的女人呢?难道自己对她的想法远没有她想的那么深。然而是什么东西让自己在那天出现着小情绪?那仁和春日的软腻声音,正英却是觉得比温好的清酒,煮好的茶更让他回味。就这样想着,正英脸忽的一热,“自己也是和一些男人一样用原始行为来思考男女之间的事情么?”的想法让正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感觉,仁和春日说了。原来是感觉这个东西!在仁和春日回来拿一些演出用的器具时,正英想不过来就很是委婉的说出了“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人很好”的问题来让仁和春日去解答。仁和春日依旧用着软腻话语说着“就是觉得你人好呗”的解释。她的脸还是红彤彤的,唇也是鲜红带粉色,刘海平平齐齐。感觉?正英突然觉得自己和仁和春日近期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和大雪下的丛台镇一样,童话而又梦幻,对此正英都会觉得不真实。于是在正英看着那两个买来装样的面具空洞洞的眼眶时,不真实的感觉愈发浓厚,浓厚的让才出现没多久的温柔都在极速的涣散着,同时涣散的还有对明天祭典的期望。

   雪,越下越灰。刚煮好的茶温暖着略显僵硬的双手,喝在口中的茶,在划过喉咙时,正英明显的感觉到一种苦涩的味道。听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说,清酒和茶混着喝就能有芥麦的苦涩味道。呀!雪怎么就灰了?正英皱了皱眉头,仁和春日怎么还没回来?虽说他之前知道仁和春日回来拿的器具有好几件呢!明天的祭典真的很热闹么?正英温柔在涣散的同时,也在心里弥漫开来了一种怀疑的奇怪东西。哦!原来又是驱赶夕阳余辉的黑夜渐已将至。正英希望在一片黑夜到来的时候可以让那抹白色,那抹传统和服的白色提前出现。又是心里的怀疑搞得鬼么?感觉?真的好讨厌感觉!正英也不知道咋了,就是对感觉像是对浪人武士续集一样,它只是本该有!问题是,仁和春日对他的感觉已经用很充分的肢体语言告诉了正英,她对他的感觉!然而,正英心里一直有个念头—仁和春日她是一名艺妓,胭脂女人的一种。那,她应该对除了他的其他男人也这样“羞涩”么?那天来找她的男人还有没有来找过她?祭典那天的雪,也是灰色的么?那白猫还会在屋檐上漫步么?

   这晚正英没能等到仁和春日回来他就睡着了,可能排练的时间赶的太紧了吧。正英连一壶清酒也没喝了,却还是感觉胸口很烦闷,晕晕沉沉的睡了下去。可能是明天就祭典了,那些旅人和胭脂女人没有在酒后自行舞蹈起来。虽说门外面的世界虫子门依旧在开着演唱会,正英不禁想到“虫子们不冷么?”。

   祭典这天还是到了。对正英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期待和满足,与起初的期望成了组反向线。正英起来的也算是挺早的,他感觉周围空洞洞的,嗯~,有熟悉的味道,仁和春日身上的,嗯~,还有茶的味道,清茶味道混着被子上的女人体香,这个味道好复杂的凑合着,凑合的理所当然。正英在从睁开眼起,他就知道两件事,一,仁和春日昨晚回来了,和他一起睡了一晚。二,早上她起来的比他早,把他昨天的衣服拿去洗了,还给他泡好了一杯茶。茶是香的,被子上也有着女人味道,只是,怎么就空洞洞的呢?难道,正英他心里的那份怀疑弥漫开来,都溢了出来填满了整个屋子,以至于把祭典这天的庄严氛围给挤了出去么?正英疲惫的爬出了被窝,坐在桌子前,两眼无神的看着那杯口的热气缓慢升腾。周围真的很安静,这才会让正英感觉到空洞洞的,大家都跑去参加祭典了吧!自己在干嘛呢?仁和春日她现在应该很忙吗?

   白猫不都是走在屋檐下,它同样会在安静到空洞的走廊里慵懒散步,那节奏跟杯口的热气往上升腾一样不急不缓。嗯?装样的面具不在了,是仁和春日拿走了吧?正英突然发现一个因“感觉”一词而引来的新问题——“谁比较随便?”。是呀!这个问题现在对于正英来说,比祭典的氛围还要庄严!对于一名作为艺妓的仁和春日来说,正英不知道她的那“感觉”具体属于哪一方面!“哗啦”的一拉门声响把正英从“谁比较随便”的问题思考中回了过神来。杯口的热气在开门的瞬间抖了一下,屋外面的冲进来的寒气扑面而来,让正英的抖擞了下,而后,他看到了仁和春日。她扶着门框急促的呼吸着,呼出的热气长串长串的,“她该是跑的多急呀”。不过独属于仁和春日的软腻话语先一步流入正英的脑海里,“正英先生!起来啦!我都忘了跟你说了,祭典在上午有个朝拜仪式的!呀!我怎么就把它忘了呢!要不是我看到你买的面具,就真的忘记了。哎呀!人好多的,我们快点去吧!等下……”仁和春日话没能急匆匆的说完,正英就突的站了起来,拉过仁和春日亲吻了上去。从正英看到仁和春日进来的时候,正英就被她染着鲜红色带粉的唇吸引住了,脑海里的一切关于她的怀疑瞬间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对她的冲动

   仁和春日拉着正英快步的穿梭在白雪覆盖的青石板街道上,向着祭典的方向赶去。“她,真的好白呀!”正英在后面看过去,从额头开始,到耳朵,到脸颊,到脖子,再到手,都是白。走着走着,仁和春日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在正英正要问她笑什么的时候,她突然一个转身,在正英愣住了的那个时候,亲了一下正英的嘴唇后,自己笑咯咯的跑了开去。正英用食指轻轻的碰触着自己的嘴唇,也失声笑到,却没有去追她。正英知道仁和春日的头发很长,而祭典演出需要把头发盘起来的,于是在小跑着的时候,便像是个没戴稳斗笠的僧人那样,有种说不出的喜感。

   雪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零星的反射着光,眩晕着行走在青石板街道上的人们,致使人们先一步的在心里装上虔诚,为还没开始的朝拜仪式做着准备。原来人们的脸并不是因为天气的问题而变得严肃。那从远处跑回来的仁和春日脸上的笑容也并不会因为今天是祭典的日子而突兀。正英现在进一步的知道了仁和春日的秘密了,她是个很乐观女孩!对,就是女孩。正英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心里用“女孩”这词来形容一个被归类为胭脂女人有段时间的仁和春日。嗯?记得刚认识仁和春日的时候,她在怯生生的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过“你也可以叫我春子小姐”。咦~,原来从那个时候,她的乐观就该要看得出来的,正英看着一身祭典礼服的仁和春日别扭的一走一跳,又一种喜感表现。

   参加朝拜的人很多,无论是丛台镇里的人们还是在此住宿的旅人们,大多都来了。好像祭典就一定是肃穆哀伤的格调,正英却一点都没有融入这个祭典!神官出来请天,口中咕叽咕叽的叨扰着祭典的开场白,人们把身体匍匐的更低了。正英没有在朝拜的人群里,正英想了想自己的出身地与这个丛台镇乃至丛台镇管辖区的典故跟辛密没有多大的历史关系,即便入乡随俗的也不能太做作, 正英不会像仁和春日般乐观。

   祭典的整个流程都在沉重的气氛中进行着,连仁和春日所在的民艺团队演出的舞蹈也是带着浓浓的仪式味道,一板一眼的迈着步伐,摆动着手臂。正英很有耐心的看着,主要是看仁和春日的表演。祭典舞蹈跳了好长一段时间,虽说舞蹈节奏都是很慢很慢的,可时间确实长了点,难怪“那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舞蹈结束了,仁和春日对着一直关注着她的正英眨了眨眼的小动作让正英笑出了声,那当真引起了不少人的怒目相视。祭典整个流程下来是需要一天的,可是,中午午饭时间走了一批人,下午四五点又走了一批人,大多都是旅人。正英对于旅人的看法,停留在第一天刚入住旅店时给正英的委婉拒绝的提议上。中午走的那些旅人是在祭典会场提供的那份免费午餐和他们在参加朝拜仪式时损失的经济收入做出了心里的选择么?那下午走的人不就显得更加不堪了么?或许旅人们更看中的是祭典日给他们带来的经历收入!那中午离开和下午离开的旅人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去区分类别?正英已经认为他为了仁和春日已经够做作的了。如此一想,正英又不在为第一次陪仁和春日去逛女人们的地方时的表现而惭愧了。

   这天晚上,走完了整个祭典流程的仁和春日喝醉了,正英扛着她回来的。青石板街道在这个渐已入夜的时间里格外的安静,雪覆盖了所有的街道,白替代着青冷色泽,正英呼出长串长串的热气,肩上的仁和春日口里还嘟嚷着不知名的曲子。正英把仁和春日直接扛回了他在旅店的房间里,看着因为喝多了酒而脸上泛出不正常的潮红色泽的仁和春日,正英男性生理反应是那么明显,需求又是那么强烈!只是,正英脑海中突然跑出来了一个“尊重”的念头!尊重!对一个胭脂女人的尊重!这要是写成故事,桥段会是《浪人武士》中武士送出佩刀来作为祝福的情节么?正英也算在“旅人”的范围中,而胭脂女人跟旅人往往都是需求与被需求的关系!那,这个“尊重”念头是怎么突然出现的?感觉么?因为仁和春日乐观?还是锁骨下区域的诱惑?可能都走吧!

   仁和春日醒来的第一句话“我应该经常喝醉的”。说着话是因为她是在一股清香的茶味中醒来的,单单从气味之中,仁和春日知道,正英的煮茶技艺比她可高明多了!正英表现出来的尊重,仁和春日从她醒来时自己不是赤身裸体的模样就已经知道了。仁和春日对正英的看法多了个“调皮”的定义!在仁和春日还在喝茶的时候,正英回来了,同时带来了些饭团。仁和春日很是羞涩的看着正英,目不转睛的看着,脸上又泛起了潮红!正英想装作不怎么在意,只是滚动的喉结有点明显而已。仁和春日看着正英的表现,脸上潮红更是明显,软腻话语随着潮红而出“正英先生!要么……”。正英很是明确的知道从仁和春日口中流出的那句软腻话语是什么意思!即便是没裹在被炉里,正英依旧感觉自己血液沸腾了起来!明显的粗喘声回荡在屋子里面,跟仁和春日脸上的潮红是那么的相互映照!这个时候发生着一些胭脂女人跟旅人之间的求与被求的事,在正常不过了!……“春子呀!吃点东西吧!”正英强自镇定的说道着,“哈哈,正英先生,你好可爱呦!像个小孩子耶~,咯咯”仁和春日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脸上潮红在这个时候深的仿佛要溢了出来,跟她白皙的脖子,锁骨搭配着,正英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仁和春日吃东西一点也没有她长相那样给人舒适,反倒是给人有胃口的感觉!正英对她的真性情表示发自内心的喜欢。

   和仁和春日又相处了两天。这两天里正英就是和她一起吃饭,一起到丛台镇上随便逛逛,看看她在其他旅店的表演,正英也要回去了。对于正英要回去的消息,仁和春日没有表现过多的伤心,就像她知道雪下到一定时间就会停一样。仁和春日很喜欢正英,出自她对正英的感觉,事实也证明她的感觉的正确性!对于胭脂女人,无论这些女人多么能歌善舞,最多也是提提旅人们对她们可以提供的需求欲望而已,全然谈不上任何的“尊重”!即便尊重是相互的,可在旅人和胭脂女人之间,没有“尊重”那么复杂!

   对于仁和春日,正英知道,她是一个善良单纯,乐观的小女孩!正英也了解过她,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会从事胭脂女人的行列!仁和春日的回答是说她自己喜欢跳舞和乐器!正英更加不懂的是这样就可以随便和其他男人赤裸相见么!“不都是那样吗?”仁和春日的回答让正英心里生出一种悲哀的感觉!心思单纯,善良的仁和春日却将人们看不起她们的主要原因认为是理所当然!可这种理所当然又滋生了旅人们对胭脂女人不大“尊重”的习惯!这样,人与人之间的位置是不是就产生了距离呢?而在这么一群胭脂女人中,仁和春日如此单纯的女孩子的存在是多么的让人欣喜而又多么的让人悲哀!

   因为感觉,正英和仁和春日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愉快的时光。只是屋檐上白猫的慵懒目光不会因为正英的离去而又些许的变动,就像丛台镇外依然会出现旅人们离开时在雪地上留下来的长串长串脚印。正英是搭火车离开的,仁和春日在车站里目送正英搭乘的火车离开站台。正英对仁和春日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可正英不能为仁和春日认为的理所当然的事做出任何帮助!也就是说,正英的出现不过是让仁和春日多出了一份愉快回忆

   火车开过一座座山头,硬衫木成片成片的飞逝而过,关乎于仁和春日的记忆随着窗外山头上硬衫木的飞逝而陷落在阳光照射下白雪地里的星星点点中。

   正英的妻子白石龙奈已经在火车站等候正英的那班次车有半个多小时了。龙奈没有仁和春日软腻的声音,粉色的唇,白皙的脖子和锁骨,也不会吹唱弹跳,只是认识她的人们遇到了,会称呼她为“伊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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