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意义(2)
半个小时后,母亲带着一小包东西回到了家。看到她,我非常愤怒,我要她把钱还给我,大声地说了一些至今仍很难想象出来的尖酸刻薄的脏话。母亲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我跟着她继续骂着。我想,她肯定是想躲着读者电子版我,私下里享受她的毒品,但我错了。我看见母亲将那小包东西扔进了厕所,在那儿大声地哭着。这时我才意识到她丢进厕所的是她买的可卡因。
她满含泪水地看着我说:“莉斯,我不是个怪物,我忍不住,停不下来,原谅我好吗?”
我也大声地哭了出来。我们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相拥而泣。她的注射器就放在马桶水箱上面。我发现母亲的手臂上布满了针头留下来的记号。母亲低声下气地不断地问着我同一个问题:“莉斯,原谅我好吗?”
我原谅她了。她自己也不想那样做;如果她能控制,她也不会那样做。
“好啦,妈妈,没事啦,我原谅你!”
在鲍比家,晚餐时我听到在火炉边上的低声私语,鲍比和他母亲小声地争论那晚是否有足够的食物分给我。或者从杰米家外的走廊上听到她和她母亲的争吵声,又打又闹只为让我多住一晚。菲夫家也变得很复杂了,他消失了,去看他的表妹们。他父亲开了门告诉我,他也不知道菲夫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是我的朋友,而我却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需要地方住,您能给我一盘吃的吗?还有毯子吗?我是否可以用一下淋浴?您是否还有多余的……”我就是这样,我受不了这样。
我不想再这样,而且这样真的很可怕,因为我的朋友、他们的家庭都帮助我很多,我不得不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不再帮我了?到什么份上我就变得太过分了?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拒绝我?不能永远这样下去。而且我想到有一天,不得不听到我的朋友们直接拒绝我的吃饭和住宿要求,还特别厌恶我的自暴自弃。一想到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