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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污染》读后感10篇

2017-11-20 22:47:3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发明污染》读后感10篇

  《发明污染》是一本由彼得·索尔谢姆 (Peter Thorsheim)著作,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45.00,页数:31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发明污染》读后感(一):《发明污染》:污染史也是一部针对人性恶的治污史

《发明污染》:污染史也是一部针对人性恶的治污史
最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了一套“启蒙文库”,囊括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多个领域,译介了西方出版的一些传记、史论、文化论著,其共性的特点基本是选择某一个领域的某一个侧面,折射西方近代社会、文化的核心事件与重点人物,可以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获得有益的参考。《大雾霾》与《发明污染》是其中具有承前启后且可以并称连理的两部论述“空气污染”的科技历史著作,其中《发明污染》出版时间较近,有趣的是,在《发明污染》中还特意提到了《大雾霾》一书。
正好刚刚看过《大雾霾》,拿到《发明污染》这本书,当时的第一感觉,是发现两者内容相当的重叠化。从出版时间的先后来看,我最初的印象,是觉得《发明污染》是否袭用了《大雾霾》的研究成果。为验证是否属实,当即将《大雾霾》重新找了出来,细看一下,发现《发明污染》与《大雾霾》在论述上还是有差距的。
《发明污染》在书的第一章中,也交待了本书写作宗旨与《大雾霾》的分水岭之处:《大雾霾》“虽然分析了随着时间推移煤烟的数量和聚集情况,却没有考察烟的含义是如何随着时间推移而变化的。”(P10)。
开宗名义说的很明白,《《发明污染》重点阐述的是人类对空气污染的认识史,着重反映人们对污染的理解与观念,所以本书还有一个副标题“工业革命以来的煤、烟与文化”,其中“文化”一词是颇耐人寻味的。“污染”是一种人类文明的副产品,是一种物质现象,这里面提到的“文化”的基因与成分,恰恰来自于人类对污染的认识,这才是污染被融入到人类文化中的一个重要原因。正如书中所说“关于污染的观念,就像关于自然的观念,是文化发明。”(P207)。因此,从本书的内容看,对空气污染的事实描述,依然是书中的叙述重点,但全书更为侧重的地方,就是它以更多的篇幅,交待各个历史时期人们对污染的认识、观念以及在此基础上的交锋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讲,如果说《大雾霾》是客观地对空气污染进行史实叙述的话,那么,《发明污染》则着重体现了人们对空气污染的理念上的认识与争辩。
从人们对污染的认识变化中,实际上我们看到的是一种人类文化的自我梳理、选择与确认的通用型流变过程。在最初的情况下,人类的文化定性受限于认识能力的高低,会不可抗拒地呈现出张冠李戴的谬误情况,比如,在书中,我们看到,19世纪的前75年里,人们认为空气污染属于瘴气,“也就是腐烂的植物、垃圾、尸体和粪便产生的气体”,自然才是主要污染源,而工业生产中产生的煤烟反而被认为是一种驱逐瘴气的“消毒剂”。但是,这种认识在19世纪的最后数十年里,很快发生了根本逆转,人类的文化经过自我甄别与实践梳理后,用事实来引导人们进行自己的再度选择与重新定型,最终人们锁定了煤烟是一种污染物,从而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污染清理进程。
由于本书是侧重于污染的理念变迁的论述,因此,书中把各种理念交锋的对立观点,交待得甚为详尽。作者不惜连篇累牍引用当时各个阶层对污染的争执与交锋立论,可以让我们看到,人类文化是如何不断梳理着自己,不断求证着自己,最终选定了最接近事实的公认。在这种交锋中,除了最初开始的空气污染是由瘴气导致到最终对工业煤烟之害的认定,还包括众多一直争执不休的悖论式的争论,给人印象深刻的大致有:
工业用煤还是家庭用煤,导致了空气污染?早期的工业煤烟的确是造成空气污染的主要祸首,但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后,“英国的烟主要来自家庭源,而非来自工业源。”(P141),这给污染治理带来种种政治与法律上相应的问题。比如,如何排查个人产生的污染情况?这就必然涉及到必须闯入到单门独院的个人家中,从而带来侵犯隐私权的嫌疑。由此引发了广泛的社会辩论。其本质上反映了西方社会对私有个人财产与隐私权的保护。污染上也深刻地烙印上了社会制度的影响痕迹。
污染的危害,与阶级属性有没有关系?在各十九世纪的各种论调中,有一种看法认为,工人阶级具有天生的抗污染能力,能够适应在污染中的生存,更有一种观点认为治理污染给人种优化带来负面作用,因为通过治污,“‘不健康者’得以存活、繁衍,对降低民族整体健康和精力水平起到了荒谬的效果(P87)”。这种残忍地将优胜劣汰理论运用到空气污染态度中来,认为污染可以起到意外的淘汰不健康的劣质人种,实际上体现的是十九世纪人类文化观念中对人性的探讨与认知的一个过程,我们在狄更斯等英国作家的小说里,可以感受到那个时代对于人性的执着吁求,而终于在今天可以将这种丧失人性的理念,淘汰出人类的既有道德规则中。从污染的理解与态度中,我们看到的恰恰是人类道德的不断完善与向善的轨迹。
烟雾的产生是工人还是主人?这也是人类空气污染认识中产生的一个颇为有趣的见解。反污染人士,“把工厂烟囱里冒出的烟归咎于工人”,认为应该由工人的懒惰、懒散承担责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种异想天开的归罪法,也是十九世界人类认知中的一个浊流。
环境治理与经济发展的矛盾。这一矛盾,正是当下中国最难以解决的困惑所在。英国当年在实行环境执法的时候,也必然会遇到这一个尖锐的冲突性问题。“时至今日,还有人认为,如果在全国范围内实施严格的卫生标准,就会把工作机会赶到环境法律较弱的国家去。”(P131)这些悖论式担忧,是否我们耳熟能详
干净的煤气、电与生产时的矛盾。煤气与电力的运用,对减少空气污染,带来了理论上的可能,但是生产煤气与发电过程,同样是巨大的污染源。因此,在讨论能否用干净的能源代替高污染的能源时,又发生了持续的争论。
可见的污染与更深层次的空气污染谁更具危害。黑色烟云固然是空气污染的最显明的源头之一,但是,无色的二氧化硫所产生的酸雨同样是空气污染中不可忽视的重要污染源。对此,人们的争议又持续不断地展开交锋,时至今日,尚未平息。今天,英国的空气质量有了大幅度的改善,但是,“随着英国变得越来越富裕,小汽车、卡车、公交车的数量越来越多,它们让一些城市中心充满了二氧化碳、二氧化硫、氮氧化物、铅、颗粒物质、挥发性碳氢化合物。(P212)。而我们当下的中国,同样面对的迫在眉睫的大众污染,就包括私人汽车的越来越多的拥有量。更为严重的是,人类生产与生活燃烧的燃烧导致了空气中二氧化碳的大量增加,直接产生了威胁地球整体空气质量的温室效应,书中明白地告诉我们:“由于过去200年间的煤炭和石油的燃烧,地球大气中二氧化碳的含量增加了约30%。(P213)。”这样的空气污染现状,已经不是取决于一个地域、一个国度、一项燃烧方式的单方面因素,而事关整个人类生活方式的综合合力作用,这就使得空气质量的维持与提升成为全球化人类共同面对的问题,必须依靠所有国家与社会的共同努力,才能有效扼制越来越向自戕方向态势发展的人类自我毒害。
从以上的事关空气污染的观念交锋中,我们可以看到,有出于人的认知能力不足导致的偏颇,如开始时认为的煤烟气可以驱散瘴气对人的毒害,有出于阶级歧视导致的人性漠然的奇谈怪论,如认为穷困的人,可以听其自生自灭,还有认为工人阶级身强力壮,可以忽略污染的影响,更有立场与观念适应全球一体化而形成的更为科学的空气治理理念,这就是人类的空气污染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一隅,而成为的国家、政府与大众的共同的职责所在。
在空气污染观念的进展历史中,其实始终掺杂着科学进步史,人类文明进化史,甚至包括阶级观念史。因是之故,《发明污染》这部书,可以让我们作为认识人类近代历史的一个更为广阔而纵深的背景,让我们了解到历史上林林总总的并不仅仅局限于环境污染的单个侧面的人类观念的交锋与冲突,也让我们看到,世界的共同准则,不仅仅去努力把握最影响环境质量的核心问题(如“温室效应”),更让我们在环境治理过程中,人们日渐用一个更为人性化的标尺去对待人类之间的相处与相容关系,那种在享受空气质量方面曾经有过的不平等的观念,在今天日益没有市场,或者说已经只能藏掖于见不到天日的潜性规则中时而骚扰一下我们的现实观念,这都可以看出,自书中叙述的时间起点即1800年以来,我们人类的共同准则与理念在一个进步的轴线上,走出了一条令我们今天感到欣慰的上升通道,这也许比污染本身更能够让我们看到对人类发展正能量的信心。从这个意义上讲,一部污染史,实际上也是一部针对人性恶的治污史。

  《发明污染》读后感(二):认知改变环境

认知改变环境
人类在认知态度上的差别真是很大。在面对一些以前未见过或者完全陌生的事物时,有一些人会坦诚地去面对,去发现,最终将陌生变成熟悉,让未见成为常态;而有些人则排斥这种未知,拒绝这种陌生,于是他们逐渐地落后于社会,活在他们认为的一个小圈子之中;还有些人会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能力,赋予这种未知的东西一种神力,并利用未知来宣扬自己的某种观点;更多的人则左右摇摆,听从别人的认知而不愿自省。例如原始社会时期,处于对雷电的无知,人们认为那是来自圣灵的某种征兆。再例如清朝末期,西方的工业器械进入中国,却被当权的官员称为不祥之物。
认知能力的形成,则是人类文明发轫的一个重要标志。只有对某种事物有了理解和认识,才能真正去接近它、利用它并且让它为自己的目的服务。从自然界的一员进化为自然界的统治者,人类文明进化的曲折和艰辛广为人知,这中间当然有幸运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人类愿意不断尝试和改进的认知态度。随着人类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增强,类似的笑话越来越少,但只要文明稍微回头一看,都能看到我们以前的一些认知上的误差(有时候是误区);这种情形就像我们上初中时,看到自己小学作业中存在那些错题是多么不可思议一样。在不久之前的日不落帝国首都伦敦,也曾经出现过这种认知上的偏差,因为这种偏差,当时的人们在不停地制造污染,所以有些人称当时叫“发明污染”。
我试着想发点牢骚,因为雾霾如今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常态”,在短时间内无法消除的痛。而在雾霾出现端倪的时期,那时候还有个概念叫PM2.5,刚提出来这个概念时很多人都不以为然,这种可入肺的颗粒物越来越多,硬生生地在天气状况中抢得了很重要的一席之地,这时候才慢慢有人重视起来,真正去认识他、了解它。认知的过程还是存在很多的偏差,以至于到如今,雾霾天仍成为中国北部冬天的一种经常性天气。
从雾都伦敦到雾霾中国,中间间隔的是煤炭工业文明和石油工业文明的两个时代,如今的伦敦已经去除了雾都的称号,而生活在中国的我们则希望生态环境能尽快地得到改善,让雾霾成为我们认知中的历史。
2016-1-20

  《发明污染》读后感(三):花100年治霾,不如去发现一座油气田

直到20世纪最初那几年,也就是英国工业革命开始一百多年以后,英国人才开始发现驱动蒸汽机的煤炭燃烧排放出来的煤烟与水汽化形成的雾不是同一种物质,并将其命名为“烟雾”(smog)。

在过去,人们常常将煤烟和水汽的混合物笼统地称作雾。

在时人眼里,城里的雾与乡村的雾是不同的。

乡间的雾气是危险的,动植物尸体腐败产生无色有毒的瘴气,会引发疟疾。城市里的雾气是先进生产力的标志,甚至具有预防污染的功能。煤烟被当做消毒剂,不仅被用来保存肉,还被用作对抗不洁空气的一种熏蒸剂。1881年,伦敦市长曾表示,疟疾曾在泰晤士河沿岸很常见,但在大工厂的烟囱竖起后,疟疾就不再侵袭周边的居民了。

患有呼吸疾病的人被建议避开乡村,与室内植物保持安全的距离,甚至吸入煤烟来中和瘴气。

雾甚至具有美学上的意义。长期以来,人们都认为被雾遮蔽的景观显得神秘、庄严。印象派大师莫奈就曾颂扬雾的视觉效果,他指出,伦敦的雾可谓五光十色,“有黑色的雾、棕色的雾、黄色的雾、绿色的雾、紫色的雾”,用现代相机随便一拍,估计就是一副印象派大作。他断言,没有了雾,伦敦将不再是一座美丽的城市。

  《发明污染》读后感(四):《发明污染》:作为概念——“污染”的前世今生


有这样一个说法,说英国人在一起总喜欢谈论天气,尤其是陌生人之间。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话题无伤大雅,既不涉及个人隐私,又可以很好地打破尴尬,同时也是因为,“天气”确实是个值得探讨的话题。“嘿,你觉得一会儿会下雨吗,先生?”“我猜不会,我没看到乌云。”“得了吧,有乌云您也看不见,都让这该死的雾挡住了!”
于是我们假想中的这两位绅士,可能又要把话题转移到关于伦敦的雾的成因——尤其是人为的,名为“污染”的那一部分。事实上,任何公共话题的讨论,总是要与谈话者自身相关的。谈天气也好,谈论环境及其污染也罢,都是出于某种前瞻性的忧虑。可是人的观念总在随着时代发展而变化,于是所谓“污染”,它的含义,其实也在因时而变。
《发明污染》是美国历史学家、环境学者彼得•索尔谢姆一部以环境污染为主题的观念史作品。作品以英国为例,系统地考察了这个工业革命的先导国家在面对由于新能源开发和利用过程中导致的环境问题时公共话语层面对污染的讨论、界定与转变。
有关观念转变的具体原因是作品讨论的重点。事实上,污染造成的后果往往人所共见,但它的起因究竟为何,人们的判断往往会受到认知水准的影响。譬如工业革命以前,甚至没人意识到烟囱里释放的滚滚浓烟“是个问题”。那时人们认为,“污染”的罪魁祸首,是动植物尸体腐烂释放出无色有毒气体——瘴气,人只要远离自然,便可以远离其他生物带来的“污秽之物”。而对于人类制造的煤烟,其中的碳和硫是有消毒作用的——越多的煤烟,意味着“越环保”。
但是随着工业革命的展开,人类对于煤炭的需求与日俱增,越来越多的煤炭被利用,空气质量也随之下降,重雾的天数也不断增加,尤其是工人们和工厂附近居民糟糕的健康状况使人们开始将污染的要因与原本被认为“清洁、有益”的煤烟联系到了一起。在此期间,医学的发展,尤其是相关技术的进步,也为人们认知上的“拨乱反正”提供了条件。人们也开始消减自己对大自然的偏见,“逃离城市”成了养尊处优者们下一步的动向。
不过尽管如此,关于污染,人们依旧众说纷纭。工业化所导致的污染,究竟是不可避免的无妄之灾,还是可以通过技术得到消解的“白璧微瑕”,是人们至今仍在争论的焦点。这里导致分歧的原因,除了认知上的差异,也掺杂进了其他因素,比如利益,比如“原教旨式的信仰”——对技术的排斥。和大多数人类参与的事件一样,“傲慢与偏见”充斥在有关环境的讨论中,而真正有意义结论的达成,似乎还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作为一本挖掘公众话语对于某一领域所产生的具体影响的作品,《发明污染》一书最出色之处,在于作者可以将自己的旁征博引进行相对系统的组织,并且得出一个颇有价值的研究方向——所谓污染,并不仅仅是客观层面上的对环境的破坏,其中来自主观的因素同样不可忽视。很多时候,令人触目惊心的并不是技术所导致的已经无法挽回的破坏,而是这种破坏竟然会被熟视无睹。
“谁破坏,谁治理”。污染由人定义,无论是开始还是最后,它都必然将作用于人自身。当我们讨论污染时,请务必记得那最基本的事实——它所指的,涵盖了所有不必要的,对人、对生物造成创伤的物质或具体行为。而解决它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的环境以及更好的生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发明污染》读后感(五):赐我慧眼,雾里看花

PM2.5数值屡屡爆表,雾霾之下,身在户外须臾不敢脱下口罩。有人戏言,会不会某天,人类必须带着防毒面具生活啊?这真不是杞人忧天,如果那天到来,可能还得装备上一副能透视厚重雾霾的特制眼镜才行。
在《发明污染:工业革命以来的煤、烟文化》中,彼得·索尔谢姆详细描述了1952年伦敦大雾霾的场景。烟雾不仅刺激着呼吸系统,感官简直要全体失去作用。在这场死亡人数众多的灾难中,的确有大半人死于呼吸系统疾病,但还有很大比例是能见度太低引发的事故:车祸、失足、误伤。遮天蔽日的烟雾把白昼笼罩得如同黑夜,供电显得微不足道,连室内都充满雾霾。民众猝不及防,此刻焉有科幻小说里全副武装的装备?何况当时,人们根本没料到诡异的天气变化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后果。
影响气候的原因繁多,特殊的事件绝不应当孤立来看。事实上,工业革命以来,煤、烟一直伴随着发展的进程,一些人甚至声称“英国的工业和帝国优势更多源于煤炭,而非努力工作和可靠的政府。”尽管此前,对煤烟污染的认识迫使人们开始反思环境保护问题,但对于一个工业化的国家来说,实践起来阻力颇大。分析污染物质的组成、搜集烟雾影响的数据、开发清洁可替代的能源、立法约束污染排放,都不足以解决根本问题。索尔谢姆知道,历史的研究只是一个环节,还要从文化层面寻找根源:“态度、思想意识、感性认识同样重要,它们导致了这些污染物的产生,构成了人们对污染物影响的理解。”
因此《发明污染》不光讲述空气污染的历史,更关注人们主观的转变。在瘴气时代,人们认为诸如生物腐烂、排泄的气味等自然进程发出的气味是不洁净空气的根源,试图以煤烟燃烧的气味遮掩净化,殊不知,吸入的二氧化硫、氮氧化物才对健康更有害。当煤烟把衣物都染成灰黑色、建筑物变得灰蒙蒙时,人们寻找去除颗粒物的办法,却嗤笑酸雨会破坏建筑的说法。又或者,某段时期人们疯狂投身烟气缭绕的工厂,为工业化的繁荣自豪,数十年后又唾弃不止,视其为“社会混乱、环境失衡、经济衰落、生物退化”的征兆。改善污染的最大阻力同样来源于人们的主观,利益冲突首当其冲:煤矿主想要售出更多的煤、工厂主需要用煤带动生产、千家万户需要廉价的燃煤而非清洁但昂贵的新能源。倘非伦敦大雾霾这样重大的事件醍醐灌顶,净化空气的诉求恐怕还会囿于主观一拖再拖。
但反观历史,即使在烟雾污染未引起足够重视的年代,还是不乏有识之士表现出超前的忧心,他们就像在大雾霾中戴上了特制眼镜的人,雾里看花,率先发现了问题所在。有些灾难原本是可能预防的。在生命面前,阻滞变革的因素显得微不足道,然而人们还是心存侥幸不肯让步,要待事后方才痛心疾首。难道我们非得向未来借一副特制的眼镜才能拨开雾霾吗?科学早赐予我们一双慧眼,如何取舍但凭我们的内心。
——乙未年读到彼得·索尔谢姆《发明污染:工业革命以来的煤、烟文化》

  《发明污染》读后感(六):“污染”的前世今生

      现在每天我们都可能会留意一下今天的PM2.5的数值多少了,可以说现在的大气质量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大气污染的问题已经是一个我们非常关注的话题。不光光是大气污染问题,现在整个环境 污染问题,都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可是你知道吗?在100多年前,“污染”这个概念都还没有出现呢。这本《发明污染:工业革命以来的煤、烟与文化》比较细致地梳理了1800年以来英国公众对空气污染的认识的变迁。通过阅读这本书,你大致就可以知道“污染“的前世今生了。
       这本书主要是从英国这个世界上首个实现了工业化国家入手来讨论这个问题。污染问题跟工业发展有很大的关系。在工业的发展过程中,煤这种化石燃料起过举足轻重的作用。1800年的时候,在英国的首都伦敦烧了100万吨煤炭,当时伦敦的人口也是大约100万,相当于一个人烧一吨煤。自从1800年以后,英国的化石燃料消费激增。从这个角度来说,英国之所以崛起成为世界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制造、贸易强国,都是化石燃料烧出来的。如石棉、铅、氯氟烃这些东西,现在都已经被认为是重污染的物质,但当时的人看来,这些东西是没有什么害处的。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污染并不是来自能源的使用和工业,而是产生于自然生物过程。他们把疾病归咎于瘴气。瘴气是一种不可见的气体,被认为是腐烂的植物和动物物质发出的。到19世纪末,人们的观念开始发生改变。科学家创造出了“酸雨”、“烟雾”这样的新词语,一些医生把一系列健康危害归咎于烟。在这样的背景下,也就是在19世纪和20世纪上半叶,英国人开始明白煤烟是一种污染,开始明白污染是一种实体,需要受到政府的管制。1956年的《清洁空气法案》是对污染开展法治的标志性法案。
      工业化和城市化改变了英国经济和社会生活的方式。这各方面,人类比较容易认识到。但工业化和城市化也影响环境,重塑了人们关于自然的观念。城市不仅是人和生产的集中地,也是消费的集中地。如果没有从外部供给的空气、水、食物、能源,城市生活就将无法维持。
      对煤烟的认识过程既是一个科学过程,也是一个社会过程。对污染的认识不仅反映了自然环境的变化,也反映了科学理解、政治意识形态和流行文化的变化。从这样的角度来看待污染问题,我们对污染的认识会深刻的多。

  《发明污染》读后感(七):污染是一个认知问题

作为世界上第一个工业化国家、第一个城市化占主导地位的国家,英国的工业发展史是许多史学家研究的重点。同时,英国也是现代污染观念的起源之地,研究英国的空气污染史对于当前世界普遍存在的环境污染、气候变化问题意义重大。
北卡罗来纳大学历史系助教彼得.索尔谢姆援用大量数据、史实梳理了工业革命以来伦敦的空气污染史,解析煤炭资源和英国经济发展、环境恶化之间的密切联系,最重要的是,他独特的研究贡献在于提出如下一种观点:污染是一个具有延展性、历史偶然性的概念,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被当做污染的东西,到了另外的时间和地点却未必也会被视为污染。与人类进化相伴生的污染问题也必然反映出时代的观念、意识形态、价值取向及其他文化烙印。
历史学者研究历史,总是希望能为当下的问题提供借鉴。索尔谢姆得出的结论与当前发展中国家的工业化进程十分契合。既然伦敦的空气污染问题,反映出了人们从错误到正确的认识过程,那么当今的人类对于温室效应、全球气候变化的判断,是否也走在一条曲折反复的路径上?在没有充分实现工业化的前提下,发展中国家对经济发展的需求远远大于对环境保护的需求。可持续发展理论在不同的政治语境中有不同的含义。诚然,贫困会使环境状况陷入一种恶性循环,最终无助于解决环境问题。但是,发展中国家普遍存在的这种判断和行为模式,是否正确反映了当下困扰世界人类的全球气候变化问题?
2015年底的巴黎气候峰会在参与国中达成一个共识,即把全球平均气温较工业化前水平升高控制在2摄氏度之内。然而一些科学家指出,即便此刻能实现这个目标,由于全球气候变暖对地球生物圈带来的损害已不可逆转。面对科学未知领域的风险和挑战,面对如同沉没中的亚特兰提斯一样的每况愈下的地球,国际社会在统一行动方面虚弱无力。人类文明的进步往往来自于灾难的推动,或许,要在世界范围内爆发一场超级环境大灾难,才能让人们深深警醒,然而这种代价未免过于巨大。历史学家的职责就在于告诫人们,我们是如何一路走来,历史是否会重蹈覆辙,完全取决于我们自己。

  《发明污染》读后感(八):我不是多怕死,只是不想这么活

又到了戴着口罩出门,望天哼《天灰》的季节。
雾霾这个词还是我2013年回国之后才深刻体会的,走在路上,北京的空气闻起来像刚刚放过了炮仗一样,很呛人。一个月的时间都在流鼻血,慢慢适应了,发现人的忍耐力还真是够强啊。但总觉得有点儿不太对。看柴静2015年自费拍摄的聚焦空气污染的深度调查视频《穹顶之下》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是这句:“我不是多怕死,只是不想这么活”。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而雾霾的源头呢?柴静从一个记者的角度做了调查,还是访谈式的,不够深入。因了她的一句“这个世界就与我有关”,找来彼得·索尔谢姆的《发明污染》来研究研究。一本318页有104页是注释和参考文献的研究工业革命以来的煤、烟与文化的书。
要知道19世纪的英国污染状况跟如今的雾霾可不是一个数量级的。1952年12月5日至9日期间,伦敦烟雾事件可是死了4000来号人呢。由于蒸汽机的发明,煤炭消费量直线上升。伦敦人大部分都使用煤作为家居燃料,产生大量烟雾。这些烟雾再加上伦敦的温带海洋性气候,造成了伦敦“远近驰名”的烟霞,英语称为London Fog(伦敦雾)。因此,英语有时会把伦敦称作“大烟”(The Smoke),“雾都”,这跟重庆的雾都可不一样呦。
英国在当时是世界最富有、污染最严重的国家,20世纪初英国仍然是欧洲最大的煤炭生产国。工业发展技术进步导致的空气污染在19世纪最初还被天真的以为是自然界产生的瘴气造成的。直到19世纪末才把城市烟雾和自然的雾气做了区分,也有了个新的英文词汇Smog专指城市烟雾。狄更斯也在小说中描写过:乡村地区“雾是灰色的。然而,在伦敦,在边缘部分,它是深黄色的。再往里一点,它是棕色的。越往里,棕色就越深。到了市中心……它就是生了锈的黑色。”这种颜色的雾绝不可能是自然产生的。大自然是不会给你自欺欺人的机会的。
而英国人在认识到污染的源头之后,也是在各方阻力下,1956年颁布了《洁净空气法案》。英国城市解脱了,到20世纪70年代基本上摆脱了烟煤。但是治标不治本,没有从根源上减少制造的污染量,而是将负担转嫁到了出于下风处的地方。再次凸显伪君子本性,像研究烟囱怎么弄得高一些,让烟飘散的更远的地方例如德国。对于解决全球长期环境问题并没有起到作用。
而如今,弥漫在英国的烟雾早已驱散,大多数人用天然气取暖,做饭,用核电风电作为能源。当年的重工业城镇的烟囱早已熄火,各家的壁炉里也少了浓烟。似乎煤烟的问题已经解决,但随着化石燃料的应用,还有二氧化硫的排放,带来了光化学烟雾,尤其现代车辆燃料排放的大量二氧化碳已经对地球气候造成了影响。
雾霾还只是个开始,人类技术发展与自然的制衡关系不断被破坏,各种极端恶劣气候的突变已经发出了警告,对于污染我们不能在视而不见了。
2008年,我到谢菲尔德,这个在18世纪煤炭工业还是主要经济支柱被誉为“钢铁之城”(steel city)的城市,如今似乎只剩下餐刀这个知名的“手工业”了。曾经的重工业城市,厂房已经变成了购物中心,用了近百年的时间,还原了一个绿色村庄。
北京从沙尘暴到雾霾天,也不过几年的光景,要想治理不比当年的英国难。2014年就弄出个APEC蓝,如果要搞定一个环境也不是不可能的。数据事实都摆在眼前,就看法律怎么制定,煤炭也好,天然气也罢。是工业发展优先,还是生存更重要?
“要应对污染,我们不仅必须理解污染的化学性质和效果,还必须了解让污染得以存在的人的态度、意识形态和观念”——《发明污染》

  《发明污染》读后感(九):发明真理:现实的“污染”与概念的“污染”

       文/吴情
一种流行的说法是,真理只能被人发现,而不能被发明。这在自然科学领域内被奉为圭臬,但在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领域中,多数时候应慎之又慎,至少在得出结论前先须加上问号。我们现今拥有的、支撑我们生产生活的常识,在许多年前甚至不久远的过去,几近不可思议。以天气为例,在当下的天气预报节目中,我们总不愿放过“空气污染指数”这一科学指标,并以其为参考决定某日是否适合户外运动或者外出远足。但在数百年前,“污染”的概念,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历程才在工业革命后的英国人心中生根。
《发明污染:工业革命以来的煤、烟与文化》(Inventing Pollution:Coal,smoke,and Culture in Britain since 1800,准确的译名应为“发明污染,工业革命以来英国的煤、烟与文化”,作者对“污染”这一概念的讨论主要集中在工业革命以后的英国),美国北卡罗莱纳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学者彼得·索尔谢姆(Peter Thorsheim)著。在《发明污染》一书中,索尔谢姆从“污染”这一概念本身入手,综合采用文学史、环境史、社会史多学科研究成果和范式,明确揭示出在特定政治经济结构中人们相应持有的环境观念的转变与环境实践行为的探索,为我们理解工业革命以来的英国环境史打开一扇窗口,也为理解我们当今的世界提供了条件。
以往的史学研究中,在单一直线进化论思维的影响下,工业革命多作为推动社会发展的正面力量被广泛提及。然而,随着生态史学的创立和发展,我们得以窥见工业革命的另一面向。作为工业革命的源发地,英国的环境史研究颇为人瞩目,著作相当多,比如克拉普的《工业革命以来的英国环境史》、彼得·布雷姆卡姆(Peter Brimblecombe)的《大雾霾:中世纪以来英国污染史》(Big Smoke : A History of Air Pollution in London since Medieval Times)等等。
工业革命之前,英国人普遍的环境观念是,“环境中最严重的污染物是瘴气——一种腐烂的生物物质产生的空气物质。”(姑且称之为“瘴气有害论”)而与“瘴气有害论”相联系的,是生产力水平相对低下的现实状况。在这一前提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可自然是危险的,因此,人对自然应当敬而远之。彼时,人地关系相对和谐。然而,工业革命几乎改变了一切。瓦特改良的蒸汽机推动了纺织、冶炼、采矿等行业的快速发展,煤这一动力源被大范围使用,部分行业乃至整个国民经济的效益大幅度提高。人,似乎早已不是自然面前一个卑下的奴隶。“人的理性为自然界立法。”可现实是,伴随着工业生产的高歌猛进,既有高昂的工作热忱,也有头顶天空的黑色大雾,以及泰晤士河里的黑色臭水。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工业资本家、怀旧的作家、早期认识到环境问题的改革家各执一词。是普通居民家中冒出的煤烟?还是工业生产排放的有毒气体?抑或不曾远去的所谓瘴气?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在各方势力的零和博弈中,真相到底如何,或许早就不甚重要,利润最大和争取权益才是关键。可喜的是,在时而前进、时而后退的政治博弈中,“污染”一词被发明出来,并逐渐为公众熟识,取代了原先的“瘴气有害论”,后慢慢成为公共议题中辩论双方支持或反对某项政策的主要着力点,环境观念基本与近现代社会的环境观念无异,“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和实践为越来越多的民众所认同。
关于工业革命以来环境史的讨论,其实往往并不局限于环境本身,而与政治经济利益相勾连。这无疑显示了环境问题的复杂性。即便今天,当我们谈及环境污染与相应的对策时,其实,也难以免俗:百姓要就业,地方要发展,官员要政绩。但请不要忘了,没有自然,何以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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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明污染》读后感(十):快刀如何斩乱麻

                         快刀如何斩乱麻
                                       文/米雪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利益驱使下,往往会导致指鹿为马的现象出现。就如同19世纪的英国,明明污染已经遮天蔽日,而政府仍能左右而言他,即使是1952年伦敦大雾,数千人因为这场致命的环境灾难而丧失生命,报纸对这些“雾”对于健康有无影响、有多大影响,竟未提及。
英国作为最早一批进入工业革命的国家,国力大大增强、国家发展大踏步的同时,环境污染也如同捆绑销售的商品一般,应运而生。对于环境污染的认识,在工业革命之前,人们相信是瘴气——是动植物尸体腐烂释放出无色有毒气体,对于空气中的滚滚浓烟则被视为抵御瘴气的好办法。工业革命来临,瓦特的蒸汽机广泛应用于纺织、冶炼、采矿等各种行业,煤的价值被发现,并且被广泛使用,于是出现了,“雾都”伦敦,越是发展快速的城市,它的污染也就越严重,然而,治理起来却是千难万难,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追寻有关于老牌工业国家英国工业革命以来的煤、烟、与文化,彼得•索尔谢姆的《发明污染:工业革命以来的煤、烟与文化》,以详尽的历史文献解读了污染的前世今生。何为污染?不同的时期,人们对于污染的认知有何变化?
作者说:“英国之所以崛起成为世界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制造、贸易、帝国列强,都是化石燃料烧出来的。”谁拥有了世界最大的化石燃料,谁就是霸主。国家最强,污染也就不可避免。污染是可视的,然而为了谋求利益,抑或政治目的,某些当权者自然可以做到熟视无睹。因为“态度、思想意识、感性认知同样重要,它们导致了这些污染物的产生,构成了人们对污染物的影响的理解。”污染是伴随着工业革命的高速发展而大量激增的,从瘴气论,煤烟有益健康,到明白煤烟是污染、污染是一种实体,从最初的认知到最终确定污染的产生来源,是环境破坏、空气污染和政治意识形态、经济利益相互博弈最终妥协的过程。医学的发展,生产力的提升,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典型的破坏、污染、治理的经济发展过程,对于当今的发展中国家,仍然是一个需要经历的发展历程。英国的所走过的路,许多国家已经走过或者正在走着。了解了空气污染的历史,对于现在污染的理解的变化至关重要。
如今,人们对于污染一词,对于弥漫空气中的PM2.5数值并不陌生,然而通读全书,读者可以知晓,英国对于污染的认知过程经历了怎样一个复杂而漫长的过程。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在褪去各繁复的外衣,污染是各种需求和势力的融合的结果,谁主宰意识形态,这污染的外衣就由其穿戴。作为国家喉舌的新闻,报纸,主体声音,无不是伴随着国家需要发声。如不是伦敦那一场数千人丧生的大雾霾,这污染要浮出水面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变化和未知。
治理污染,千头万绪,错中复杂。就如同作者在书的结尾所写的:“要应对污染,我们不仅必须理解污染的化学性质和效果,还必须了解让污染得意存在的人的态度、意识形态和观念。”也就是说,理解了污染的真实本质还不够,明白污染在人的头脑中的位置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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