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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女孩》的读后感10篇

2017-12-04 22:49:28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丹麦女孩》的读后感10篇

  《丹麦女孩》是一本由大卫•埃贝尔舍夫著作,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50,页数:32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丹麦女孩》读后感(一):爱的最高境界是“理解

  爱的最高境界是“理解”

  ——读《丹麦女孩》有感

  王笑笑

  每个人的成长都有烦恼,所以埃纳尔•韦格纳也不例外。不过,他的烦恼更特殊、更极端罢了。他面对的是,让一具由男儿身、女儿心构成的“躯体”变成一个身心合一的、完整的“人”。每个人的婚姻都不完美,所以格蕾塔•韦格纳也不例外。不过,她的婚姻更离奇、更匪夷所思罢了。她面对的是,明知道有损婚姻,却遵从并支持深爱的丈夫内心的选择——帮助丈夫从男人变成女人

  这就是小说《丹麦女孩》给我们讲述的故事,关乎勇气,关乎爱。

  伴随着在德累斯顿波尔克教授医院门口孤独无助的脚步声和莉莉轻轻的哭泣,伴随着一次又一次手术忍受的彻骨疼痛,作为与正常男人不一样的男人,埃纳尔对做女人的渴望,以及决心变成女人的勇气,无不让读者动容。

  然而,书中最吸引我的不是勇气,而是爱。这爱是深沉的、宽容博大的。它有一个名字,叫“理解之爱”;它有几句经典回应,是“我能理解”“我知道”“我明白”。

  大卫•埃贝尔舍夫似乎对“理解之爱”有着执着追求。他在《丹麦女孩》中处理人物关系、塑造人物形象时,总赋予人物自身以“理解之爱”。所以格蕾塔、卡莱尔、汉斯、泰迪、亨里克,甚至包括波尔克、安娜,都被这种“理解之爱”的光环环绕。这些人物身上散发出的对对方的理解和包容,有一种强大的魅惑力,既让人感动,心生温暖,又让人无比向往和憧憬。从某种层面上说,大卫•埃贝尔舍夫在《丹麦女孩》中建构了一种极为理想的人际关系。这种人际关系涉及爱情亲情友情和人情方方面面。

  最明显、最突出的“理解之爱”,当然在爱情层面,在格蕾塔和埃纳尔之间。正如《对话大卫•埃贝尔舍夫》中说的那样,“读《丹麦女孩》,你无法了解真实的格尔达的人生经历,但我相信,你能够勾勒出她的精神内核,她真实的情感内心深处本来面目”,埃贝尔舍夫通过大量虚构,试图勾勒出格蕾塔的精神内核,最后格蕾塔便以这样的面貌出现了:她有着这世界上最为包容、最为博大的“理解之爱”。

  小说从开头莉莉在上了漆的行李箱上诞生开始,格蕾塔对埃纳尔做“莉莉”的渴望便表示理解。她带莉莉参加舞会,帮莉莉打扮,给埃纳尔寻找他儿时爱慕的伙伴汉斯。在赫科斯勒医生认为埃纳尔的欲望不正常,要压制时,她为了避免丈夫受到伤害,直接带丈夫远走巴黎。她在巴黎为丈夫寻找能够理解丈夫渴望的医生波尔克。她相信丈夫是正常的,和卡莱尔据理力争,不做额叶切除术改变丈夫的心理,而是保全丈夫的渴望,让他按自己的意愿选择。在全世界都不理解埃纳尔时,格蕾塔坚定地站在丈夫这边,和全世界作对。在连埃纳尔也自我怀疑,问她“你觉得我疯了吗”时,格蕾塔说:“不,我们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的身体里住着莉莉。你的灵魂是个美丽年轻女孩子,莉莉。就这么简单。跟疯不疯的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一个女人,面对丈夫出现了惊世骇俗的异常情况时,她既要保守秘密,又要忍受生理渴望,还要帮丈夫治疗,维护丈夫脆弱自尊心灵。她只是一个女人,虽生得高大,但是扛起那样一个沉重的心理包袱该是多么艰难啊!她对埃纳尔的这份理解,对莉莉的这份理解,她独自一人扛起整个秘密穿梭在各个城市,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爱情层面,这种“理解之爱”也在泰迪和格蕾塔之间存在。格蕾塔曾经失手引起了一场火灾。在这场大火中,泰迪的“数百件花瓶、瓷砖,他的两个窑,装满订单的档案夹,以及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制陶师事业生活,全都破碎了”。当《美国周报》的记者出现,打算大书特书时,格蕾塔说:“我不是故意的。”可能全帕萨迪纳的人都不会相信。但是泰迪牵着格蕾塔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知道”,让她不要再说了。他们一起看着火焰推倒墙壁。该有多大的包容和理解,才会看自己毕生心血在妻子手下的一场大火里毁灭而不动声色

  此外,汉斯爱上了格蕾塔,却理解格蕾塔对埃纳尔的感情,不强迫,不放弃,静静相陪;亨里克在莉莉告诉身份真相时,说“我告诉过你,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也无一不透露出爱情上对对方的“理解”。

  亲情层面,这种“理解之爱”也分外让人温暖。格蕾塔把弟弟卡莱尔推倒在路上,被车撞,卡莱尔因而坏了一条腿。但卡莱尔从没因此责怪过格蕾塔。相反,他了解格蕾塔的脾气和性格,包容格蕾塔的脾气和性格。他能从格蕾塔的来信中,知道她需要帮助,因而不远万里,找到格蕾塔和埃纳尔,没头没脑地说一句“我来帮忙”。当格蕾塔焦虑找不到医生、不知如何帮助埃纳尔时,卡莱尔向埃纳尔坦诚布公:“我看得出来,她觉得你需要帮忙,除了她,还需要别人。”因而,他开车带着埃纳尔找了一个又一个医生。当格蕾塔没有勇气陪莉莉做最后一个变性手术时,卡莱尔站了出来,是他日日守着莉莉手术的。当格蕾塔和汉斯拥抱,被他撞见,格蕾塔试图解释时,他只是说:“我能理解,格蕾塔,没人因为这些责备你。”他所做的一切,只因他明白格蕾塔内心的挣扎和爱。

  当然,友情和人情方面也渗透着“理解之爱”。汉斯在埃纳尔依旧试图掩盖“莉莉”身份时,说“我明白”;波尔克医生在众多医生判定埃纳尔不正常时,表示“我不觉得你丈夫疯了”“我可以帮他”;安娜给格蕾塔介绍波尔克医生,去医院看望莉莉,和卡莱尔推着莉莉出去吹风……

  合上《丹麦女孩》,在阳台上吹风,若有所思:当全世界都不理解你时,你一个人苦苦支撑,内心承受着巨大压力。你不知道如何向周围的人解释,也不知道给世人怎样的交代,但是,你明白自己内心的渴望。你一个人走得很迷惘很孤独,很多次,你想就这样放弃。所幸你身边有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格蕾塔”“卡莱尔”“汉斯”和“波尔克”们。是他们,连成了这样一张“理解的爱网”,让你不再孤独!是他们,给了你信心和勇气,遵从内心的声音!这种爱,无需多言,只一句“我能理解”“我明白”“我知道”,便足够温暖人心,便深沉到让人泪崩,便让人瞬间有了依靠安慰,有了面对自我的勇气。

  也许,这才是爱的最高境界。

  《丹麦女孩》读后感(二):最是人间留不住——译后记

  去年,阳光灿烂的春末夏初,美国最高法院判决同性恋婚姻合法。那天,我的社交媒体被鲜艳的彩虹旗刷了屏。判决书中关于“宪法赋予任何人婚姻自由”的那段优美沉静的话,更是被无数人转载。当然,同性恋婚姻与所有LGBT (女同性恋者(Lesbians)、男同性恋者(Gays)、双性恋者(Bisexuals)与跨性别者(Transgender)的英文首字母缩略字。)人群相关的话题,现在仍然富有争议。对于美国的判决,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却斥之为“以自由之名行堕落之实,妄图以所谓的普世价值凌驾于自然规律和伦理道德之上”。大家说起“易装女王”,“同性恋酒吧”,“耽美文学”等词汇,大多仍然带着一种猎奇和戏谑的态度。许多LGBT不敢向父母亲朋坦白,一辈子生活在隐忍和痛苦当中。

  过去和现在,LGBT人群争取自由平等的道路,和种族平权,女性平权一样,走得坎坷艰难。然而还是迈出了一大步的。大众接受了“出柜”和变性的明星,LGBT的话题早已不是什么禁忌,可以公开讨论争辩。对啊,你看,法律不也已经承认,婚姻,这种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制度不应该将他们排除在外?至少,我这个几年前还对这个领域懵懂无知的人,已经通过各种阅读吸收,还有人际交往,认识和接触了这个人群,并且逐渐觉得,这不过是世界的一种常态,和我们吃饭、睡觉、做爱、新陈代谢一样自然。虽然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来讲,他们也许还属于“不一样”的人,但至少已经能有自己的圈子,能感受到温柔的宽容和善意了。

  我觉得《丹麦女孩》,就是这样一个充满温柔、宽容与善意的故事。当然,难免有一些忧伤

  很多人觉得,这个故事关乎勇气,说埃纳尔不顾一切,去做“变性手术第一人”,变成莉莉,勇敢做自己,是多么无畏。今天研究性别的学者,可能会把莉莉称为“LGBT群体的先行者”。可是读完全书的我,却很难把那样一个柔若无骨,时常泪盈于睫的女孩,和这重大的责任伟大的荣誉联系在一起。当然,变成莉莉之前的埃纳尔,那个腼腆内敛,隐忍沉默的男画家,在我心里也承担不起这么沉重的担子。每每翻到描写他与她的文字,我心里总会洋溢着忧伤的柔情。与其说埃纳尔(莉莉)无畏,倒不如说他(她)是无谓的。这里的无谓,说的是一种没有目的,从心所欲的状态。与其说主角心中怀着追求自由的勇气,不如说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一条裙子,一对丝袜和一双女鞋,把埃纳尔心中的莉莉牵引出来,莉莉飘忽不定地来去,去百货商店为自己买东西,给格蕾塔做模特,穿上喜欢的衣服去社交,与合眼缘的男人亲热,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顾忌周围人的目光,所以也就无所谓“勇气”。莉莉也许是世上最美丽自然的一个存在,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了,只是听从了内心的召唤。而柔弱如她,一定没能意识到,自己自然而然的行为,有着多么伟大的意义,人对自己心理性别的取向,和生理性别一样,是自然的,无法抗拒的流露。不用去理会别人是否“看得惯”,这本身就是个体的自由。如果说发展到后来,埃纳尔和莉莉心中萌生了“勇气”这个概念,那也是在外界压力所催生的。因为变性是关于个人发自内心的选择,本就不需要什么勇气。

  变成莉莉之前的埃纳尔,是沼泽的赤子,我想小说中用很重的笔墨去描写他童年少年时期的经历,除了那时候就形成了莉莉的雏形之外,大概也是因为沼泽的荒凉与广阔,以及孤独敏感的少年生涯,对埃纳尔成年之后表面腼腆,内心却极度自由的性格起了决定作用,而正是这样的性格,促使他在几乎有些不自知的情况下,让莉莉不受压抑地释放出来。书里面提到,埃纳尔不停地画着沼泽的风景,画得格蕾塔也有些厌烦,这正是他心中淡淡的乡愁,对那里弥漫着的阴霾而温柔的风情,终身难忘。也许午夜梦回,他来到沼泽,在妈妈怀里,而母亲嘴里唤的名字,是“莉莉”,他生来便是乖觉可爱,粉妆玉琢的女儿身。

  而埃纳尔身上这种无谓,变成莉莉之后更加剧。她去公共泳池舒展自己作为女性的身躯,心知手术危险却毫不顾忌地去做。我想她脑子里没有“勇敢”“抗争”这些字眼,只是心思单纯地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正因为了这份单纯的心思,无论是埃纳尔还是莉莉,在我眼里都是美的化身(而看完同名电影以后满脑子都是“小雀斑”那随时欲言又止的害羞样子。这个角色他诠释得太好,埃纳尔是内敛沉郁的雅痞绅士,莉莉是羞涩温柔的少女。当然这是题外话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美。至于后世评说,对于LGBT人群平权的意义,对于勇敢追求着自己身份认同的意义,都是后来附加的东西,对于那时候的埃纳尔或者莉莉本人,没有任何意义。成为莉莉之后,她用“易北”做了自己新的姓,与河同名,大约也是有种飞花逐水的心情。她就像这河水一样,兀自流淌,不管河岸人来人往

  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兀自的美,美到这平凡庸俗的人间,容不下这样的她。小说的作者笔下留情,除了妄图“改正”埃纳尔的那个医生,整本书没有真正的恶人,只是时局所趋,让他们纠结在一起,做了一些事,说了一些话。但我们的莉莉,仍然在结局像断线的风筝飘走了。医疗条件有限当然是客观原因,但也因为她不属于那个时代,所以我更希望那风筝最后化为一只鸟,飞向广阔的未知,飞向更为自由的天地。让莉莉可以不受打扰,兀自美下去。

  小说名为《丹麦女孩》,除了莉莉,当然还有另一个“丹麦女孩”,格蕾塔,莉莉男儿身时的妻子,也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大约也是因为人物原型本身的独立与非凡,作者在小说中特地给她加了美国人的身份,那个时代“特立独行”的代名词。要说无畏,我觉得格蕾塔比莉莉更适合这个词。莉莉之所以能散发那样毫无顾忌的美的光辉,一部分要归功于格蕾塔发现了她,唤醒了她,而且帮她挡住了可能奔涌而来的黑暗。小说作者也说,这个故事最吸引他的,是婚姻。在我看来,格蕾塔实在诠释了伴侣的真谛。她是埃纳尔的妻子,也是莉莉的妻子。没有条件,没有索要,不求回报,有时候甚至完全把自己的感受放置一边。她有强烈的个性,需要自我的空间,但又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份婚姻当中。遇到爱人,这个高个子,倔脾气的女孩,也是一身傲骨全化为绕指柔。这种温柔辐射到她身边人的身上,弟弟卡莱尔,闺蜜安娜,医生波尔克教授,他们也怀着同样的温柔和宽容,给予了埃纳尔与莉莉最大的善意。虽然小说最后,莉莉找到新的爱人,要开始新的生活,但我想弥留之际,在她眼前与脑海的那个人,一定是忠贞坚定的格蕾塔。

  当然,最后,一切还是不能免俗地要归于“爱”。看小说的时候,我觉得整个文字的基调是铅灰色。丹麦晦暗的天空,巴黎沉寂的偏街,埃纳尔故乡的沼泽,易北河上的暗涌,即使偶尔出现的阳光和明媚,也都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忧伤。这和作家的笔触有关系,但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因为主人公的结局在开卷时就已注定,莉莉美得太特别,在当时不容于世,所以她的结局只能和薄命的朱颜与不常开的好花一样,“最是人间留不住”。但她是幸福的,至少她是作为自己愿意成为的样子,作为莉莉死去的;至少她在一路上,有格蕾塔这样一个爱人的陪伴,给予她无条件的关心与呵护,尊重和理解。反过来,也许有些人看莉莉的行为,会觉得她有些自私,只顾着追求自己,忽略了格蕾塔的感受。但我却觉得莉莉的行为,恰恰也是出于爱,对自己的爱与对格蕾塔的爱。正是因为爱格蕾塔,她才不愿意让两人的婚姻成为一个谎言,她才要以最真实的面目,面对曾经的妻子。格蕾塔将她作为模特的画作中,那么迷离朦胧,饱含深情的眼神,我相信是看着画布后面的爱人才会有的。而莉莉也是被这种充溢在两人之间的爱保护着,自由地表达自己,诚实地面对自己。像作者说的那样,坐在画室里摆好姿势,让别人画了肖像,对全世界说,这就是我。看完两个丹麦女孩的故事,也让人更珍惜自己身边得到的爱,谢谢你们,帮我挡住阴影和黑暗。谢谢你的爱,让我勇敢自由地前行。

  说回开头LGBT群体的话题,大约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每个人都能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下,活成自己最喜欢的样子。但因为外界的压力等等,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挣扎。我发自内心地希望,每个人都能像莉莉一样,以一种不在乎旁人眼光的优雅与从容,做最真实的那个自己;而在这一路上,能遇到属于自己的格蕾塔,收获爱、宽容与善意,那便是锦上添花。希望有一天,这个世界不再有人把LGBT人群与“正常人”作为两个完全相反的词汇。因为,他们和所有人一样,不过是追求着自由与幸福的芸芸众生。这是世界上最正常自然的事情,而你需要做的,也只是给予一个美好的微笑。

  (小说最后“作者的话”中声明,《丹麦女孩》是基于莉莉•易北故事的小说,大部分是虚构的。这篇译后记也是从小说的内容出发,去探讨一些读后和译后的感想。如果对真实的莉莉•易北感兴趣,可以多去翻阅一些资料。根据别的资料显示,真实的莉莉比书中描写的要大胆开放,接受了一些采访,甚至协助了有传记性质的书和文章的写作。不得不说她是在有意识地推动变性人平权运动。小说作者大概是有意把埃纳尔和莉莉写得出尘脱俗一些。总之真实的故事永远比小说更精彩。你尽可以继续去探索这个丹麦女孩的世界。)

  译者 何雨珈

  《丹麦女孩》读后感(三):《丹麦女孩》作者后记

  今年夏天,《名利场》封面刊登了凯特琳·詹纳①的照片,我突然想起另一个变性人。她是在大概一百多年前,以一幅肖像的方式,首次将自己的女儿身展示给世人的。她就是莉莉·易北。1930年,莉莉从她和妻子格蕾塔在巴黎共用的画室出发,前往德国,在德累斯顿市立妇科诊所进行了一系列的手术,完成了自己的变性。住在诊所的那段时间,她喜欢坐在易北河岸边,回忆作为男子的过去—她生来是男儿身,名叫埃纳尔·韦格纳—同时她也思考作为真实自己的未来。(她作为女人的姓就是从“易北河”而来。)离开诊所之后,莉莉本想低调生活,保护自己的隐私。但她变性的消息开始被欧洲媒体大肆宣扬。所以她勇敢地前进一步,公开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她接受了一个丹麦记者的一系列采访,站在一个变性人的角度,描述了一路走来的经历,以及变性过程中她的妻子所扮演的角色。两夫妻都是画家,所以她还讲述了艺术对她个人认知的影响和塑造。20世纪30年代初,莉莉·易北曾经在短暂的时间占据了国际新闻的显著位置。作为第一批接受变性手术的人之一,她的名字在全世界都见诸报端。现在,电影《丹麦女孩》问世,埃迪·雷德梅恩在其中塑造了莉莉的形象。更多的人知道了她,了解了这个“变性先锋”的故事。

  大约二十年前,我还是个年轻的作家时,第一次读到了莉莉的故事,其中很多元素都令我好奇和着迷:她“勇敢做自己”的勇气;她还在婚姻关系中就进行了变性;故事发生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欧洲,非常怀旧的气氛;还有她在LGBTIQ①的群体历史上的重要地位。最让我浮想联翩的是其中一个细节,莉莉的妻子格尔达②创作了多幅油画,都是莉莉肖像。画中的莉莉非常美丽,迷人的黑色双眸,双唇脉脉含情。这些开始于莉莉变性历程初期的肖像,是她最早的公众形象。这些画作中,莉莉或躺在贵妃椅上,手臂枕在脑后;或悠闲地打扑克,一只腿搭在椅子上;或转过身,深邃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莉莉的肖像在哥本哈根和巴黎的艺术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被这个女人的肖像深深吸引住了,她的表情似乎和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变化万千,意味幽远。而莉莉·易北本人也和画一样,内涵丰富。她在很多人心中的形象和意义都完全不同。她给我们留下了丰富而激励人心的东西,而这就是其中之一。对我来说,对莉莉的思考越多,就越深入地理解了她充满艺术、爱与自我认知和寻找的一生。

  艺术家总是能见人之所未见,看到那些甚至还不存在的东西。他们想象中的世界,总比旁人要丰富和怪诞。艺术家们同时也解读现实,使其更为丰富和持久。莉莉·易北的故事,关乎艺术,关乎创造,关乎实现想要的生活。这个故事中的艺术家们,通过他们的艺术,解读眼前的世界,也解读自己。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尽管变性前是一个名声在外的成功画家,莉莉却坚持否认自己的艺术家身份。她说艺术和绘画属于埃纳尔(此刻我在办公室打出这些文字,身旁挂的画中有一幅画的是一座法国城堡,画家的签名正是“埃纳尔·韦格纳”)。但我不同意她的说法。毋庸置疑,莉莉是一个艺术家,她最伟大的作品就是自己。她为自己勾画了一个未来,并尽己所能去创造这个未来。我经常久久地注视格尔达画的莉莉。画里的莉莉并非完全写实(就像莫奈画布上的草垛也是印象派),都是格尔达的解读,有着鲜明的个人风格和象征意味,颜色十分活泼跳跃(大量运用各种粉色、绿色和黄色)。不过这些画都抓住了莉莉的灵魂与内涵,比我见过的任何本人的照片都要生动。世人就是通过这些肖像,首次见到了莉莉。我也是通过这些肖像,开始了解这个女孩灵魂中的一些色彩、轮廓和阴影。

  莉莉·易北的故事也关乎“爱”。在亲密的关系中,我们表达,我们倾诉,我们宣泄许许多多的情感。我觉得,深入了解莉莉的关键之一,就是格尔达。在两人的婚姻关系中,他们共同构建了一个亲密的小港湾,港湾中的爱情,如此真挚,却又如此脆弱。就是在这个私密的空间之中,莉莉首次出现。我非常好奇,格尔达为什么能接受莉莉进入他们的婚姻,她是如何接受的,她在莉莉的变性过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出于热爱与付出,关心和保护,还是格尔达有着更为复杂的动机和想法?莉莉成了格尔达的“缪斯”,出现在她最著名的一些画作中。现在这些画作价值不菲。格尔达通过莉莉,实现了自己在艺术创作上的一些抱负和理想。

  莉莉·易北的故事当然也是身份认同的故事。如今,她早已化身为变性运动中一个标志性人物。在去世之前,她对《从男人到女人》(Man into Woman)一书的作者描述了自己的丰富经历,帮助完成了这本半虚构的传记;她还接受了一系列的媒体访谈,再加上她本身的丰富经历,在当时扩展了公众对性别身份的认识和理解。从那时候起,她就激励了很多变性人和同性恋者,摘掉面具,找回自己。莉莉很清楚,违心地活着,不如不活。我们到底是谁?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如何看待自己?想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这些关于身份认同的问题常常是我们内心挣扎和斗争的核心。如果有了答案,你就离彻底的解放和自由更近了一步。大概一个世纪以前,莉莉·易北帮助自己,找到了答案,攻克了这些难题。她在画室里摆好姿势,让别人给她画了肖像,对全世界说,这就是我。

  —大卫·埃贝尔舍夫

  2015年9月

  《丹麦女孩》作者大卫·埃贝尔舍夫

  《丹麦女孩》读后感(四):我本是女娇娥

  看电影《丹麦女孩》,关注力始终放在小雀斑饰演的埃纳尔身上,以为它讲的是一个人的故事,奇怪的是,在阅读同名书籍的时候,注意到了莉莉和格蕾塔,心中暗想: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美丽怯懦的莉莉精心打扮露面时,犹如一枝绽放的花朵,格蕾塔把它放在手心端详着,莉莉不见,埃纳尔的存在又像个旁观者。真实故事一旦在纸张上被展现,其故事形态彷如深秋早上的湖水,太阳出来时,升起一圈圈的白雾,读者就是太阳,你的出现和视角决定着你看到的是什么。

  埃纳尔为妻子穿起裙子装扮模特时,唤醒了体内的莉莉。这时的埃纳尔最迷人,感受到了丝绸,赞美自己的皮肤,意识到了自己还可以是另外一个人,对体内的莉莉有了想念。最初以为埃纳尔以“莉莉”的身份参加舞会时,是出于惊喜,事后才发觉,那不是惊喜,而是喜欢。喜欢来的太过突然,尽管他与莉莉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是他对莉莉是喜欢,莉莉对他来说却是惊喜。无论是惊喜也好,喜欢也罢,对埃纳尔来说,承受两种着两种性别,痛苦要凌驾于时间之上。

  当我们开始探究怎么办的时候,埃纳尔早已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他认为自己就是莉莉,他要让莉莉从他体内复活。德累斯顿的易北河边的妇科医院里的莉莉,脸色苍白,小心脏却是砰砰乱跳,她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一连串的未知。大多数人面对未知,一脸恐惧,倒是莉莉,充满惊喜,她热爱生活,更热爱自己的生命。在我们以为一切都会以美好结束时,莉莉走的又是那么的悄然。

  在书中隐隐读出了“宿命”这两个字,与亨里克结婚,即将搬去纽约的她,不是不愿意把画带走,而是不能带它们走。“她突然颤抖了一下,因为突然间,她感到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是属于别人的。”那么,莉莉属于谁?她谁也不属于,她创造了自己,时间记住了她。

  如果这一切只有埃纳尔一人在面对的话,未免太单薄。还好有格蕾塔,与丈夫的爱看似很平淡,夹杂在日常中,却有一种默契。足以让格蕾塔面对丈夫的变化,她用坚强抵抗着自己的无力,丈夫渐行渐远,她在无力中挣扎着,是理解让她做出了选择,她可以给莉莉自由,莉莉可以获得解脱。原来,所有出于爱的抉择,都是慈悲。莉莉呢?再面对格蕾塔时,有许多秘密,疏远至此,充满遗憾和悔恨。整本书中,我最迷恋的人物并非埃纳尔,也不是莉莉,而是格蕾塔,她的存在,像是为了帮助莉莉的出现,她的美,正是在于这份委婉。一次次的画莉莉,完成她的绘画,这是她的欲望,她的这份欲望反而让莉莉坚强和美丽,格蕾塔是伟大的。

  莉莉,是我们中的每一个,只要能够实现自己,承受多大痛苦也无妨,现在我才意识到,为何要努力的去实现自己,现在这个自己不也挺好吗?可是,我们想要的是自由啊!故事里一旦有了爱,会觉得很真诚,感觉不到荒诞,生命的美好,也正是在于此吧。

  《丹麦女孩》读后感(五):做自己

  电影中不能体会的细腻感情和人物转变的心理,在原著中也能感受几分。每感受到一些情感的隐秘的流露,总久久不能自拔。

  是的,正如第一页写的:勇敢做自己。不畏流言,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就尽情的释放体内那个一直想要示人的自己。

  关于格蕾塔,原著给予了更多的关注。她的一生,从特立独行的离经叛道到最后的安于平稳,回到家乡。只因埃纳尔。只因婚姻。尤其是在莉莉返回哥本哈根后,她还是一如既往照顾着莉莉,庇佑着莉莉——尽管莉莉并不一定需要。最后她还是选择放下,选择安稳,选择释怀。——和莉莉和平分手后,跟着汉斯回到加州。

  关于埃纳尔,从那个周围充满沼泽的小村庄他的体内就有了莉莉的存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穿了那丝袜和裙子。细腻的触感,优美的线条。让他内心深处的莉莉被唤醒。从那以后,他的生活开始有了游离不定的痛苦。——画作,妻子。

  关于莉莉,一如百合(lily)般纯洁美好。她渴望被赞美,渴望爱情,渴望和别的正常的女孩子一样获得幸福。

  《丹麦女孩》读后感(六):勇敢做自己

  在如今变性人已经是我们司空见惯的现象,大家不会谈之色变,不再用异样的眼光去审视或者甚至批判了。而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哪怕是开放的西方国家,人们会对这个新生事物的接受也需要漫长的过程。而《丹麦女孩》这本书,讲述的就是一个有着男儿身,却拥有一颗女儿心的男人变女人的故事。

  故事从妻子绘画过程中,让丈夫男扮女装做模特,却意外的导致了莉莉的诞生开始。这次事件却激发了埃纳尔体内的另一个灵魂的复活,一个躯体两个自我的表现形式,一个是渴望自由的莉莉,另一个是现实渴望解脱的埃纳尔。他们矛盾并痛苦的存在着。妻子格蕾塔的爱始终陪伴,不离不弃,让莉莉最终有勇气做自己,经过漫长求医路,成功做了变性手术,真正的做女人做自己,并收获了完美的爱情。

  我们正常人都有迷失的时候,搞不清自己是谁,到底该何去何从,他迷惑的是每天早上醒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而埃纳尔在不自觉的化妆扮莉莉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觉得那不是游戏,不是生活,也不是艺术,而是他真实的想法表现形式,那是她在释放自己的忧郁和痛苦,他和莉莉共同拥有一副躯体罢了。雌雄同体的悲剧在他身上发生从生物学角度说恰如一枚染色体去错了地方,在自然的法则里,这是容易出现的错误,但是在社会的法则中纠正这个错误,却百倍艰难。他去看艳舞等研究女人,他想学着做一个出色的优秀的女人;他也去图书馆,就是在那里寻找一安静的角落,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敌,他翻阅大量的性科学的书籍,了解“性别中间状态”真实面目,读这些书,他在书籍中找到了所谓的安全感,找到了迷失的自己,大大减轻了自己的恐慌,能让他在自以为黑暗的日子里看到了光明。我们现实生活中遇到问题也一样,我们要正视和坚强面对而不能选择逃避。未来有太多的未知性和挑战,我们只能勇往直前,才能看到生活带来的惊喜。勇敢,就是战胜困难的最好的武器,坚持走下去,会迎来新的成果。

  手术后,埃纳尔灵魂深处那个破傲两的女子-莉莉做回了真正的自己,但是伴随的也有不停息的疼痛,她要靠药物止痛,可是她毅然乐观的活着,因为她还奢望做完整的女人,做母亲,她是“痛并快乐着”,她可以开心恋爱约会,并开始新的工作。是啊,无人不痛,无生活不痛,生活的酸甜苦辣,这些丰富了我们的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痛,我们不能把伤疤揭开给别人看,只能自己舔舐伤口靠时间愈合,请相信,经历了风雨和伤痛,能遇见更美好的彩虹。

  爱是永恒不变的主题,从始至终,格蕾塔对丈夫的爱让人惊叹,她对自己深爱的男人没有底线的宽容。她心疼丈夫像对孩子一般的呵护,她不嫌弃,不抛弃,不放弃,理解和支持自己的丈夫,也教会我们如何去经营爱。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是需要双方用心去呵护和经营的,爱的世界里,需要彼此心甘情愿的付出,需要信任,需要忠诚,需要宽容,这样的爱情,即便平淡,但是细水长流的温情方能长久,不是吗?

  做自己,勇敢做自己,你就是最棒的!趁着自己还有梦想,有方向,做自己想做和喜欢做的!活出真实的自己,活出自己的精彩!

  《丹麦女孩》读后感(七):《丹麦女孩》:关于艺术,关于人生

  文/吴情

  随着性/别研究的成果在近些年为更多人知晓,“性别流动”一词不再像以前一样骇人听闻,著名脱口秀主持人金星,便是成功改变个人性别开启一段全新生活的例子。殊不知,早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丹麦,便有一位先锋人物,他通过改变性别使自己成为女性生存于世,也维持了一段真挚的感情。变性后的她叫做莉莉·易北,原先有一个妻子格尔达,三十年代,丹麦媒体曾报道过她的个人经历;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关于莉莉的信息很久以来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而数十年后,美国小说家大卫·埃贝尔舍夫(David Ebershoff)读到了这个故事,发觉这个故事的很多元素都让他“好奇和着迷”,如莉莉敢于找寻真实自我、敢于做自我的道德勇气,“在婚姻关系中就进行了变性”,“一战”和“二战”之间欧洲令人怀旧的气氛,性少数群体争取权利的努力。为此,埃贝尔舍夫决心创作一本以莉莉·易北为原型,但又不拘泥于真实细节的历史虚构小说,也即这本摆在我们眼前的《丹麦女孩》(The Danish Girl)。后记中,埃贝尔舍夫提醒道,他笔下复活的莉莉,不能也不必等同于真实的历史人物。

  小说主体内容的时间主要设定在1925年到1931年,地点涉及丹麦哥本哈根、德国德累斯顿、美国加州帕萨迪纳。早年,美国加州富家女格蕾塔·华德跟随外交官父亲来到哥本哈根,在当地的大学学习艺术,结识了青年教授埃纳尔并对后者一见钟情。然而,“一战”的爆发,使得格蕾塔不得不跟随父亲返回美国,之后又不顾母亲的反对嫁给了制陶匠泰迪·克罗斯。泰迪不久因病去世,格蕾塔重返哥本哈根,与埃纳尔再续前缘。两人情投意合,迅速结婚,婚后生活简单幸福。然而,由于歌唱家安娜临时排练不能来到格蕾塔的工作间让她画肖像,格蕾塔无心让丈夫埃纳尔穿上安娜的衣服,由此打开了埃纳尔心里深藏的一个女性“莉莉”,一个他幼年即不自觉发现体内住着的一个女性。两个人的婚姻生活中横亘着一个“莉莉”,原先安稳平和的世界不经意间起了波澜。哪一个才是埃纳尔的真实自我?他该何去何从?

  作者在扉页中写道,“勇敢做自己”,这不免让我们首先想到了小说中的埃纳尔。不过,做自己之前,先得认识自己,正如古希腊德尔菲神庙中的神谕所言“人啊,认识你自己”。然而,作为社会人,我们不可避免地会用各种社会成见固化自己的思维,以别人的意见取代自己对自我的体察与关照:认识自己,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大多数人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一致的情况下,少数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不一致的人,不免被边缘化,先是被社会排斥,进而自我建构为“非正常的人”。埃纳尔也不能例外。曾几何时,他曾一度决定,如果不能驱除想做女人的念头,不能维持和格蕾塔的夫妻关系,便将自刎。本我和超我的斗争,身份认同的艰难,始终是他心底不能触碰的痛。

  在莉莉勇敢做自己的过程中,埃纳尔的妻子格蕾塔起到了正面的积极作用。作为一个艺术家,她和丈夫惺惺相惜,为丈夫在哥本哈根如鱼得水的艺术事业欢欣鼓舞。她无意中开启了丈夫心中的另一个女性莉莉,但却几乎没有丝毫责备,没有以婚姻绑架他,阻挠丈夫勇敢做自己。无独有偶,格蕾塔的弟弟卡莱尔、埃纳尔暗恋过的对象汉斯、女歌唱家安娜,都曾表示支持,更别提明知“莉莉”的身份却仍坚持这份爱情的艺术家亨里克。人性的理解与宽容,因为稀少而愈发宝贵真诚。

  埃纳尔曾是一名著名风景画家,但在追寻自我的过程中,久不作画。确实,缺少了真实生活,艺术家何以为继?但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发掘真实的自我,又何尝不是人生最美的一幅画?艺术在理解埃纳尔颇为传奇的人生之路中是一个关键因素。人们常说,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但对埃纳尔或者莉莉来说,生活应当是艺术的,或者不妨理解成:作为艺术的生活。艺术中鲜明的线条、繁复的色彩、精致的结构、饱满的激情与肉体的力量,生活中照样需要,缺一不可。艺术,不外乎是另一种生存状态。

  小说《丹麦女孩》分为四部,地点在哥本哈根、巴黎、德累斯顿、哥本哈根之间不断切换,北欧风光、地中海风情如万花筒般闪现。叙事线索在埃纳尔和格蕾塔之间来回转移,造成了意义理解与阐释的双重可能:于埃纳尔,这是一个关于找寻的故事;于格蕾塔,这是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选择一种可能意味着失去其他可能,我们悲伤的或许不是某个单纯的可能性,而是可能性及美好未来的失去)。在故事的结尾,埃纳尔终于找寻到了真实的自我,并通过外科手术实现了这一追寻:一段新的人生,似乎指日可待。她失去了艺术,却收获了人生,作为艺术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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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麦女孩》读后感(八):爱不会令我们感到尴尬,令我们感到尴尬的是偏见

  头一次听说《丹麦女孩》,当然是由“小雀斑”主演的电影,据说华美惊艳,荡气回肠,令不少文艺男女青年泪牛满面,唏嘘不已。

  因此,好奇心很重的我在网上开始搜这部片子,奇怪的是居然只有片花。好失望,有死忠粉告诉我中国大陆没有公映,因此网上没有,但是他们从其他渠道有拷贝。好吧,冲着这份热切劲我也要把部电影认认真真看一遍。

  看过片子,只觉得满屏幕金黄,旧欧洲的那种怀旧感,男女主角颜值太高,音乐太美,让你觉得有点不真实——当然,这些都不是电影的主要毛病。主要毛病是你觉得它太空,怎么把这么一个惊世骇俗,凄美无奈的故事拍摄的这么。。。这么华丽?

  对,我嫌弃它走马观花,没有反映出主人公的所思所想。在任何一个年代,挑战命定的性别角色都面对巨大的压力,不说社会压力,单是手术不成熟的上世纪30年代,想想就觉得恐怖:内心到底有多渴望,才会做出这样奇思妙想,魂飞天外,改变所有人生活轨道的决定。实际上,从后来的结果看,他也改变了人们的认知:关于性别,关于婚姻,关于勇气,关于你能在多大程度上做自己。

  怎么说呢?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个足够政治正确的年轻人,什么同性恋,异性恋,双性恋,都能接受。但是对于莉莉,小说的主人公,我有点接受无能——这是性别认同混乱?这是变态?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描述。我周围更“专业”的人说:“行啦,人家那叫跨性别,既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双性恋,是正常的异性恋”!

  我晕,那他是男性的时候爱他的妻子吗?变性成为女人后,怎么再维系他们的婚姻?以女同的形式?

  当然,变性之后他是选择了男性为恋爱对象。可是好乱,他以前是个男的,这不是男同性恋吗?尽管一个人的历史可以既往不咎,但想到以前的他,心里还是别扭。

  更别扭的是,她的妻子,那个玩火自焚的妻子!她到底是圣母?还是同妻,傻傻分不清。小说中无疑她是纠结的,但也给人自作自受的感觉。跟朋友聊天聊到这个问题,朋友很开明的说:“西方人嘛,比较open,他们是灵魂伴侣。”灵魂归灵魂,可是身体的那部分怎么解决?

  人们对于自己无法分类,无法定义的事物,就喜欢用“恶德”“非常态”来归类,以掩饰他们认知的有限和道德的优越感。

  可是,说了这么多,到底是谁更缺乏底气呢?

  全世界都反对,他们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尴尬的,到底是谁呢?

  未完待续,后续还会再写点~~

  《丹麦女孩》读后感(九):从爱里走来的莉莉

  文/夏丽柠

  1998年11月,非裔美国人丽塔∙海丝特,因她的跨性别身份,在马萨诸塞州遭到仇杀。为了缅怀逝者,人们将每年的11月20日定为“跨性别者纪念日”。此举更是为鼓励更多的人“勇敢做自己”!

  所谓跨性别者,通常是指一个人在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与生俱来的性别,相信自己属于另外一个性别。作为人群里的“异类”,跨性别者在身份认同路上的艰辛坎坷一言难尽。但事实上,仍有一个“幸运儿”:莉莉.易北(Lili Elbe)。早在20世纪30年代初,她就完成了变性手术。从英俊的画家埃纳尔变成了“丹麦女孩”莉莉。

  美国作家大卫∙埃贝尔舍夫根据莉莉的经历,创作了小说《丹麦女孩》。此书不仅在2000年荣获了美国浪达同志文学奖,并且被改编为同名电影,“莉莉”的“新生”被男女主角惟妙惟肖地展现在大银幕上。

  可是,莉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埃纳尔说,她是从我的心里走出来的。可我却想说,她从爱里走来。尽管,作者埃贝尔舍夫说,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请不要让真实人物对号入座。可我们依然可以想象,真实的莉莉一定被很多人爱着。

  本书所讲述的绝非只是一个变性人的故事,它更关乎一场艺术、爱和身份认同的美好人生。书中的妻子格蕾塔、画家埃纳尔和莉莉∙易北的形象塑造都极为动人。每个人都是为莉莉而来,每个人都成就了莉莉的新生。

  故事要从1925年的哥本哈根讲起。格蕾塔本是美国加州橘园的女继承人,因热爱绘画艺术而放弃豪门生活来到丹麦。第二任丈夫埃纳尔比她年轻,比她出名,擅长绘制北方的丹麦风景。格蕾塔找不出稳定的女模特,她的肖像画总是停停画画,不得不哀求瘦弱矮小的丈夫埃纳尔扮成女人的样子充当模特。可夫妻俩人完全没有想到,此举却唤起了丈夫身体里的一位女性:莉莉。从此,莉莉像埃纳尔的没有归期的妹妹,时不时地出现。埃纳尔不得不独自喃喃自语:“莉莉又来了,独自一个人”。

  埃纳尔在心理上与生理上同时受到了两种性别的撕扯。“装扮成莉莉之后,他的生活可谓翻天覆地了。只要套上一件扇形蕾丝花边的女士紧身背心,埃纳尔就隔绝于这个社会了”。这种痛苦可想而知,可这正是所有跨性别者在正常社会生活中所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是需要用理解、包容与爱来浇灌的枯萎之花。

  格蕾塔是位伟大的女性。当她发现丈夫埃纳尔渐行渐远,美丽的莉莉越来越近时,她的慌乱却因爱而生出了勇敢。“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和谁战斗,和什么战斗,她还不太清楚。但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正如但丁所说,“如果爱,请干净地爱,把爱情献给爱情”。她必须“杀死”自己的丈夫,令莉莉获得新生。

  也许有人认为格蕾塔是利欲熏心的女性,为了发展自己的艺术不惜牺牲埃纳尔,将他“改造”成莉莉,以期自己事业成功。可成为莉莉、成为妻子、成为母亲是埃纳尔内心的呼喊!那么,莉莉怎么办?她如何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份?

  在小说里,作者埃贝尔舍夫表达得很明确,莉莉和埃纳尔完全是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一个来了,另一个就走。多年以后,莉莉形容埃纳尔时,称他为那位画家。

  莉莉为了确定自己的身份探医寻诊,有人说她是同性恋,有人说她是精神病。然而,莉莉终于在德累斯顿的易北河边的妇科医院,通过一系列的手术成为了她想要的自己。不幸的是,在最后一次手术之后的三个月,她因细菌感染病逝。

  其实,现实生活中的莉莉是因为爱上一个法国艺术经纪人克劳德,想要成为一位母亲,而冒险进行子宫手术。作为世界上第一位变性人,她的勇敢为未来有关跨性别者的医学研究,做出了不可没磨灭的贡献。

  书中的格蕾塔在莉莉去德国手术时,曾以“亲爱的莉莉”为开头写过一封信,她写道:有些事情你必须一个人去做。莉莉,有时候你有没有停下来,想一想结束后,将会是什么样子?自由!我憧憬就是这两个字。”

  莉莉敢于用生命去换取自由与解放的精神,可视为越超传统、超越个体的楷模。那位八十年前的莉莉,好似一颗缀在天边的繁星,眨着眼睛对我们说:珍爱自我,好好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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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麦女孩》读后感(十):责任与爱,对立与统一

  断断续续用了一个礼拜,读完了《丹麦女孩》的原著,有点话想说。

  当今世界,社会氛围越来越包容,超常规的事情不仅能获得比以往更多的默许,甚至还会被大胆鼓励。一如扉页上铿锵有力的“勇敢做自己”,埃纳尔之所以能够变身莉莉,与格蕾塔的引导、纵容和支持密不可分。埃纳尔作为一名跨性别者(Transgender),作出艰难且富有创举的变性选择,并最终付出了生命代价,其正确与否我们无权评价,但对于他身边最亲密的人——格蕾塔,我愿评价一二。

  是格蕾塔一步步唤醒了丈夫身体中隐藏的女性特征。相关细节,无论是原著还是电影,都做了充分的展示。我们都知道格蕾塔并无恶意,她只是想临时借用丈夫为自己的画作跑个龙套。但在埃纳尔随后逐渐表现出女性倾向的时候,作为妻子和丈夫唯一的亲人,格蕾塔不仅没有及时加以阻止和纾解,反而因为受益于“莉莉”这一角色创作,以艺术的名义诱导丈夫一次次进入女性角色,并最终使埃纳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也许有人会说,正是格蕾塔的默许和鼓励,才使埃纳尔终于实现了女儿身,获得了幸福。那么我们就从真实的历史中看看这一对夫妻最终收获了什么。①1931年6月,莉莉进行了移植子宫、构建阴道手术,于三个月后因免疫系统感染去世。②1940年7月,格蕾塔在经历了两段失败的婚姻后,身无分文地离开了人世,红遍巴黎的一代女画家人生凄惨落幕。与真实历史相比,小说讲述了更多的美好,但并非没有向我们展示痛点。在接受《尼斯晨报》专访时,格蕾塔在认识到自己从“莉莉”的创作中名利双收后,静下心来思考:“我自己也是能干一番事业的,但这有什么意义呢?她孤身一人留在巴黎,而她的丈夫和莉莉在德累斯顿手术,也是孤身一身一人”。这是一幅多么的落寞的画作啊!

  世间万物,皆有其阴阳属性;高山流水,皆有其内在规律。上帝创造人类,已经给我们设定了合理的角色,虽然有的时候会出现些许偏差,但永远不会偏离其本质。在发现丈夫性别特征有问题以后,格蕾塔本该负起作为妻子的责任,积极引导埃纳尔回归男性本质,即便双方要付出一些辛苦也应该共同承担。而事实上呢,格蕾塔以爱之名一味地迁就、纵容自己的丈夫走向极端,不可谓不糊涂。最终的结果是,自己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美好的婚姻生活,埃纳尔丢掉了艺术创作,也丢掉了性命。

  之所以放下埃纳尔分析格蕾塔,是基于一个普遍的真理,即我们每一个人对自己的亲人朋友都负有责任。而责任这个东西,不仅意味着无私的支持、爱护和付出,还往往意味着理性的引导、劝诫甚至拒绝。那些打着爱的旗号,对身边人有求必应的,恰恰是忽略了自己的责任。

  就像我们应该告诉自己的孩子不能贪玩旷课一样,我们也应该告诉自己的亲人、朋友不能偏离理性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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