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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读后感10篇

2022-04-04 03:05: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移民》读后感10篇

  《移民》是一本由陈希我著作,金城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40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移民》读后感(一):认知的枷锁,苦难的记录

  尽管这本书名为移民,但是其实它的重心却集中在那些并不成功的移民,其描述集中在最底层的移民及非法移民群体,未能融入主流社会的边缘群体的心理和生态。而即使当这一群体中的人归国,富有,自己出身的这个国家中的重重问题却依然难以让他们无所适从,于是他们的种种挫折、痛苦,迷茫,惶惑,成为这本书最强的旋律。

  坦诚地说,这本书作为记录文学的价值远远大于它作为小说的价值,尽管作者也尝试了一些简单的技巧,但总体来说,这本书中写实的成分远远大于艺术创作的成分。

  而尽管它严肃地讨论了诸多流浪之人与边缘之人的生存状态与精神状态,对我来说,书中所描写的困局却并没有书中看上去那样令人绝望,那样令未来感到迷茫。

  陈希我书中的移民们,与其说困于环境,不如说困于他们自身的认知,他们的囚笼是由无知和固执己见组成的,他们的不幸是由情绪和缺乏深思组成的,他们站在命运的山岭之间,却对自己面临的状况和具有的选择所知寥寥——而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人,其实不论他们做什么、在哪里,都没有成功的保障。尽管这本书中有一个人也叫孙武,但纵观全书却没有一个人懂得兵法的真谛。孙子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谋定而后动,立不败以求胜。情报现行在这里是决定一切胜负的关键。

  而必要的知识的缺乏,恰恰是他们最大的弱点,农民出身者尽管缺乏知识,尚有朴素的行动主义,所以能够在实践的教训中不断自我改善,而书中的中国知识分子表现则更加糟糕,因为他们固步自封在脱离现实的幻觉中,对于理解和影响现实所必须的那些真正有实效的知识闭目塞听,既不愿意了解,也不愿意认同,于是他们的成就尚在农民之下。

  这些问题,对于我们这一代,以及那些比我们更年轻,适应能力更强的一代人来说,要小得多。随着世代更替,年轻人对于所谓传统中国的种种眷恋越来越轻,对地球上其他国家多姿多彩的文化也有了开放得多的认同。同时我们从外界接受的信息,也让我们的认知能力得到不断的改善。更重要的是,许多人正在逐渐理解和接受自由主义的真谛,那就是自己为自己负责,自己为自己认可。

  对于那些选择离开故乡,前往异国之人,这应该说是最重要的一条,因为你已经脱离了过去的环境与家乡,没有现成的理所当然的习惯了。你的自我认同,你的家园,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和思想去营造,你是什么人,你活得怎么样,只应该由你决定。如果你将这一基本的权利拱手让人,你的命运就必然任人宰制。不管你如何努力奋斗,又怎么可能赶得上别人心随念转的速度呢?精神上没有摘下枷锁自我解放的人,漂流到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但是作者却对之一语不发,我不知道,他是没有想到,还是不愿意告诉读者?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移民》读后感(二):人之“流”

  看完《移民》之后,我第一念头想到的是一个好友,人美,也机灵,为人处世都很有一套。大学毕业后继续深造,并最终留在高校工作,前小半生不可谓不顺利。的确,像这样二十好几花容月貌,智商情商一流学历高工作好的女孩子,应该是市面上最流行活得最得意的。她也确实得意,对自己的工作、另一半,都有明确要求,甚至是男生车的牌子。但她并不开心,私下里告诉我,她也有感情,也爱过人,甚至是不该爱的人,为他哭泣心碎走极端。可哭完了,还得回到现实中来,继续明码标价,继续失望,再继续撇出去找她失落的感情,长此以往,就像一场轮回。

  人类裹挟着这轮回行进,就像一只车轮,滴溜溜地滚动,永远向前。小说的女主人公陈千红也是如此,真让人难以置信,她竟然能滚那么久,那么远,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了,她却还在滚动,并且很可能一直这样下去。这是多么可怕,从国内到国外,从福建农村到首都北京,小说的结尾她又踏上了移民美国的路。不断前行仿佛是她唯一的主题,这意味着你还活着,就像水仍在流动。当然陈千红也仍是过得不好,这人生的流动,也可说是流放,流亡,并非自愿主动,却又不能停止。

  小说正开始于这“流”,于是起名为《移民》。自青年陈千红出走日本始,至二十多年后她再度移民美国终,个人、地域乃至民族的迁徙问题是作者力图阐释的重要主题。陈千红初到日本时,作者用了“胜利大逃亡”这个词来形容。这词本身就是个悖论,胜利和逃亡应该是两个完全相悖的概念,用来形容陈千红及以她为主的一批流亡日本者却是恰如其分。他们一边为脱离贫穷的母国而欣喜若狂,一边又要随时因自己的非法身份而担惊受怕。他们虽身在国外,享受着发达国家的良好资源,身上又带着国人与生俱来的肮脏习性。在通过出卖苦力或坑蒙拐骗而获得在国内人看来不菲的物质收入的同时,又过着被歧视被瞧不起的生活,这种挤压最终形成恶性循环。

  这一群人中,又可分为以林家举,林金座为代表的地痞无赖派和以林飘洋为代表的郁郁不得志派。前者是国人劣根性的集大成者,作者将这恶的表演放到异国的环境之下集中展现,背景的底色与表演本身形成鲜明对比,更能切中恶的本源,也更触目惊心。后者虽然崇尚知识,尊严,不甘成为依附他国的“下等人”,看似摆脱了“恶”的境地,但正因此而更面临着精神上进退两难的困境。林飘洋是作者着力刻画的一个内涵十分丰富的人物。他先出走日本,身份被黑后无奈回国,后又通过努力技术移民到加拿大,并最终实现梦想考上了多伦多大学。这貌似是一个典型的励志范本,实则却让林飘洋面对更多精神、价值层面上的惶惑。他的清高,勤力,他清醒的头脑和不屈从于现状的倔强劲头的确是他身上难能可贵的美德,他是林金座们的反面,但他内心的困窘也比林金座们的困境更具体,更彻底。林金座们虽然在日本是底层,被人践踏,但他们可以浑浑噩噩,可以混,可以撒野耍赖撕破脸地做人,他却不行,他要面子,要通过公平竞争引得尊严,他的努力都是通过正当途径的,只是最终,这个一根筋的理科生却仍然因自己确信的学以致用,力争上游的功利心而被挤兑在异国的主流文化之外了。小说中对林飘洋的几个细节表现十分精彩,其中他与安娜•布诺姆的交往十分尖锐地表现出了他在民族价值观上的缺失,他只知道削尖脑袋往比中国更好更先进的地方钻,知识不过是工具,本身不被尊重。他怨恨任何中国人多的地方,却几乎从不在价值层面上反思母国的问题,于是他被他认为与他境遇相似的犹太人安娜从精神上抛弃了。

  从具体的行为层面上说,林飘洋与林金座们有着本质的不同,林金座们做的事,他林飘洋干不出,但事实上他和林金座们一样,也无法跨越自己的局限,在作者看来,只要是出于实用主义目的的,知识和钱财没有本质区别,所以林飘洋和林金座说到底也是一丘之貉。通过对他们的刻画,我相信作者对迁徙在外的中国人的现状是悲观的,这其中的隔阂与距离,短时间之内无法通过我们可以掌握的东西去改善,甚至说,身为一个中国人,要跨越这些与生俱来的习性和思维方式本身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就造成了国人在面对异国的价值体系和社会制度时普遍的疲软与困惑。所以这是胜利还是失败?是逃亡还是挺进?或者说,这种迁徙的状态,无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它究竟有意义吗?它只能是徒劳吗?

  作者给出的答案同样只能是悲观的,他首先认为迁徙往往是被动的,是为了生存而勉强自己克服惰性甘愿冒险,这迁徙的过程,更像是在被驱使,被追赶着跑。在描述以林家举为首的林氏一族在日本的生存现状同时,作者巧妙引入了林氏与福建的历史,用大量史料和历史传说来证明福建作为南蛮之地的尴尬处境。“沉东京浮福州”,这里的兴衰与历史的大趋势大环境是相反的,林氏一族的祖先逃难来到这片荒凉土地,是靠着吃蛇肉,与蛇交媾存活下来的,这与中原光明正大的繁华形象正好形成反比。这里的人阴柔,孤僻,病态,他们拜女子(妈祖)为神,将自己放逐之海,习惯了长期漂泊的生活,他们面对的不是稳定而坚实的土地,而是变幻无常的大海,水的状态是他们熟识的,于是在经历了长久的积淀之后,最终让放逐与迁徙成了他们生活的常态。但归根到底,这种生命状态是边缘化的,不稳定的,和人类千百年来的主流生存方式相悖,这就导致了他们虽然可以通过放逐获得生机,却难以融入稳定的生活群体中,他们可以像水一样依附,突破,冲击,前进,变幻莫测,在激流中显示其强大的生命力,却不能安定下来哪怕一分一秒,所以他们的一生都只能是走在路上,放逐在途中的,就如陈千红的命运。

  作者曾多次在小说中提到,陈千红是一个水一样的女人。她是柔性的,是放逐人格的代表人物。陈千红和作者以往的任何一个小说主人公都不同,她让我深刻地感受到一个人在世间沉浮的渺小感和虚无感。作者早先的小说总被认为太狠,太纠结,太黑暗,但也因此他小说里的人物都太有棱角了,他们纠结,义无反顾,哪怕本身软弱无力,也要以头枪地。他们是头也不回背着世界而去的,但陈千红却总是能顺应潮流。她不喜欢林金座,但因为被奸污了,就顺势嫁给了他,还为他生了孩子。最先折服她的是性(包括男性强势的性魅力),是不靠谱的诺言,是近似于二流子气的所谓男子气概。因为她是个女人,还年轻,还天真。后来,她还爱上过不同的男人,在不同的年龄和阶段,这些男人都能满足她不同的需求,斯文,有文化,有钱又有权。陈千红否认自己是交际花,是妓女,虽然同样是睡男人,但她是有原则的,她有自己的感情标准。她也会耍花招,巧妙地躲避男人们的下作和耍流氓,但她最终趟进了这趟水,成为了这些符合她标准,抑或是催发她爱情的男人们的情人,更因此做大了生意发了财。那些她跟过的男人们,即便是死在日本的林金座,也好歹留了一笔不义之财给她发了家。现实的利益和她的爱情从来没有结合得那么紧密,这在作者以往的作品里是不可能见到的。

  也因此,陈千红的一生变得飘渺了,她不是乐果(《抓痒》女主人公),她对自己的行为没有掌控力,甚至说她的潜意识,隐藏在她身后的命运之手也没有能指引她朝着某一个特定的方向前行。这是一个完全不给人带来宿命感的女人,她就是一瓢水,可刚可柔,可进可退。在陈千红身上,我们能看到作者对于存在的另一种全新的看法,这种存在不同于加缪在《局外人》中塑造的默尔索,完全不是“局外”的,而是“局内”的。存在主义强调存在先于本质,也就是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哪怕是默尔索这样全然出世的怪人。但作者对待陈千红是先塑造其合理性,给她的每一次举手投足都铺设好足够的理由,继而反证这种合理性的荒谬。表面上看陈千红活得滋润,是众人眼里的成功人士,可事实上她却是文学意义上的失败者,作者从未想过借由她来阐释什么人性的真相,反而是想要用她来证明人性的无力,个性的缺席,所以这个人物是一点都没有力量感的,就如荡在风里的一根稻草,风才是唯一的主宰。

  以陈千红为源头,作者又牵扯出了一批人物,并为他们专门开辟了一块灰色地带。在这个地带里,所有的人都活得有理有据,声情并茂。他们有理想,有灵魂,他们有无奈,有妥协。孙武,唐鹏飞,魏小徵包括林飘洋,都是这灰色地带里的典型人物。你不难从他们身上找到美德与亮点,至少他们不是坏人。作者使劲儿地记叙着他们的种种好处,比如孙武的朴实,服从上级,工作认真;又比如唐鹏飞的理想,仗义和敢作敢为等等,而且他们都爱着陈千红,都是真爱,爱情不是最能洗涤人的灵魂吗?不是最能使人的精神洁净吗?可是结果呢?他们不仍然掉进了现世的污泥浊水中去了吗?没有人能幸免,哪怕是像魏小徵这样自以为有着坚定立场正直人格和清醒头脑的人。在小说的那么多人里头,魏小徵的下场最悲苦,挣扎也最猛烈。也许就因为他正直清醒有能力,他才成为了最悲剧的一个人物。如果说,我们还能从这小说中找到一些作者惯常的风格,那就是在魏小徵与陈千红的情感关系中。在意识到自己将要落马之前,魏小徵对陈千红一直是有所保留的,即使是有真爱,也多是积压在胸中,并无抒发。直到他在官场的不得意让他最终掀翻了筵席,彻底否定自己向来谨守的价值准则,他对陈千红的态度也随之急转。那场陈千红勾引魏小徵上床的戏,看似主动的是陈千红,其实在背后主导掌控的却是魏小徵,他就像提溜一个木偶一样提溜着陈千红,轻易地让在情感上十分浅表直白的陈千红最终死心塌地,投怀送抱。作者将情欲与权力的互指用太极推手式的情节表现出来,投影在魏小徵身上,形成了张力。魏小徵与陈千红不同,后者认为爱情,情欲和权力并不矛盾,可能还有相互促进的作用。但魏小徵的看法却是相反的。他兢兢业业时虽然大小是个官儿,但本身并不握有权力,所以对于作为权力附属品的陈千红,他即便动情也不敢沾染,可这恰许是真情。但当他破罐破摔,赤裸地走向权力时,他将爱变成权力的附属品,将它降级为简单的情欲,这与陈千红本人的身份位置虽然平行了,却也失去了真情。在这场角逐中,陈千红其实至始至终都只是个陪练,真正的斗争只发生在魏小徵的内心,当然,最后他输了。

  “人不能抓着自己的头发飞起来”,作者曾多次在不同的文章中使用这句鲁迅先生的这句名言,就是为了说明人不能脱离自己为自己建造的围城,不能免掉那份俗气。其实这个灰色地带,不也正指向当下国人共同的处境吗?你并非绝对好,也不是绝对坏,你是一碗温吞水,即便曾经是滚烫的,社会环境会帮你降温,即便一向是冰冷的,时代当下也会把你捂热。你的好坏冷暖,你的是非判断全不是来自于你自己,而是来自于你周遭的环境。这种相互牵制,互为利害,结朋谋党,共同进退的模式,不是整个现下最根本的生存方式吗?所以个体是什么?个体的价值首先就被小说忽略了,而到了最后,小说也只是告诉你,人什么都不是,人永远只能处在一个边缘化的状态,你东奔西走,将自己移来移去,不过是徒劳之举。前文已经说过,作者对移民的意义是持否定态度的,其实何止是移民,作者是欲通过移民这个象征着人类文明的举动之一来否定国人的存在价值本身。你作为个人,你的生存有什么价值吗?你的价值实现只能以牺牲个体意义为前提,否则你永远混不好,无论混到哪儿。

  如果说,作者曾经的写作是撕开现实世界之后的白茫茫一片大地,那么在《移民》里,他却写尽现实世界的一切规则,却让人在看完之后仍觉只是一片白茫。同样是绝望,也许是因为无论进退都没有出路了,《移民》反而与作者先前的作品形成了一个有趣的对比,成了一枚印证人性绝望的硬币正反面。当然,以我个人的观点论,文学作品中表达的绝望应该是一种反抗,只有现实生活中的绝望才是真正的绝望。所谓在黑暗地下寻找光。所有小说都应该有光,无论他描写了多少黑暗,描写得多么黑暗。暗黑越强烈,光越强烈,这是小说必须的张力。但如果只剩下黑暗了,黑暗统治了一切,那就是现实了,就不需要小说了,不是吗?

  《移民》读后感(三):外国的月亮没比较圆

  为何要移民?难道中国已经到了需要逃的地步?还是即将临头什么大难使得民众要作鸟兽状散,没钱有钱都要往国外跑?难不成是我眼界短浅还是太安于现状 ?

  陈千红为何要移民?

  因为她要逃离农村。在文革时期,省城农村中间隔着条人文大河,河水湍湍,生流不息,陈千红要过河,要么得家庭好,伐木成舟,河那头还得有个拉的人接应着,两头使着力,就到了。但是靠党育红,这个一时义气为党献身的母亲明显不是,她只得自己淌着过河,强身健体,上大学或者上技校,知识作盔能力作甲,可是成绩不好大学考不上,技工学校又不收,淌不过。想逃离农村,就得出国,于是来了日本。

  林姓家族为何要移民?

  这都归于一个“流”字。追根祖上,这个族群,迫于动乱战争,四处流亡。天朝弃民,国不成国。于是子孙也散落各地。举两个典型的。林金座为财,当时想着在日本受苦受罪干两年之后就能在国内享乐一辈子的。最终死在了日本。 林飘扬为仕途,不甘一辈子在国内当个穷教书匠,自视清高又自命不凡,倒是在日本受尽了屈辱。

  他们在日本相遇,蟹居在被称为“中国城”的廉价出租房里。一个房间,六七个人住,男女混住,用布帘隔着就当保护隐私了。也就是在这,在似是而非半推半就的情爱里,陈钱红被先上车后补票。但后来发现这不是爱情。在日本人渡边太郎那里找到爱情,可他们的爱情不过是对中国的共鸣。渡边是日本人却憎恶日本,心向着中国,爱着中国姑娘的美腿,他自称是中国人。如果要移民,他绝对会去中国。

  在日本的国人分布在社会底层,出卖劳动力,干粗活,省吃俭用,养家糊口。同时担惊受怕,签证难续签,怕被打黑,遣送回国。只盼着大赦。林姓人仍被遣送回国。但仍寻觅他国要移民。陈千红回到国内,做起生意,凭着混官场商场拉关系凑资金,倒也风生水起。最终也在移民去美国的路上。

  书本后面的篇章倒是像在讨论为什么要移民。

  一是国内的贪官想要带着钱到国外跑路。

  二是国内的生存环境恶劣。食物安全,都说世界上最不怕死的就是国人,吃遍了化学元素周期表。出行安全,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双肩包被划口子,或者出了银行门就被抢。言语安全,不怕飞来横祸,今天能够得到保障,明天可以预期。

  三是国内的流水线教育,扼杀孩子天性,只好把孩子送出国,见多识广,解放天性。

  关于一,为什么现在腐败来的比上世纪90年代严重的多,但中国的经济仍然快速增长? 王发展最终总结原因是现在的腐败类似于价值流动增加带来的意外之财,所产生的价值大于贪官的非法收入,所以并不损害经济增长。魏小徵是诗人,也是官员,他一心清廉,但是为了儿子,为了母亲,却也踏上了贪官这条路。孙武也算清官,但迫于同僚压力,在政局里,你总是特立独行最终是会被同党伐异驱除出去的。因为群众是基础嘛。

  关于二,现在是全球变暖,环境恶化,中国是资源大国,连这样的大国都要坐吃山空吃无可吃你再往外地跑有用吗,国外的政治环境也未必比中国安稳的多,美国人还合法持枪呢。一着急直接开火可就一枪毙命了。

  关于三,中国的流水线教育。确实如此,可你将孩子送走,逃避到国外去,孩子若不能适应,被同学伙伴孤立,便是更大的隐忧。在国外也是中国人和中国人玩,人以群分,饱受飘泊孤独,这也无利于孩子。

  换个角度想国外也有移民族,也要往中国移。他们也渴望着中国的绿卡,中国的国民身份。在本书的最后,也有详细的介绍。不做赘述。

  《移民》读后感(四):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读陈希我长篇小说《移民》

  y潘理丽

  开始读陈希我最新出版的长篇小说《移民》,和我与先生向USCIS递交资料申请正巧是同一天。《移民》封面上的英文单词“IMMIGRANT”同先生每日跟我说的“IMMIGRATION”小有不同,我问先生这两个词用法上有何区别。先生在电脑那端跟我解释:IMMRIGRANT指人,IMMIGRATION指过程。

  来中国前,先生去给我外甥女买礼物。我说,什么都行,只是最好不要“中国制造”,从美国带个“中国制造”来中国,多傻。但最后先生还是只得买了个“中国制造”,因为别无可买。先生去了几家店,见到的所有小朋友的玩具都是中国制造。中国是当之无愧的世界工厂。这些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势头强劲,中国GDP总量已经跃居世界第二。然而,富国盛世的今日中国,移民却成为越来越热的一个话题,这确实耐人寻味,值得深思。以犀利著称的陈希我笔下的移民会以怎样景象呈现令我好奇。

  陈希我的移民故事从北京首都机场候机厅开始:陈千红通过投资移民拿到了美国EB-5签证,带着她的“星期天”儿子林崛正在等着登上飞往美国的航班。即将远离故土,过往种种如同电影画面一样闪过这个中年女人的眼前:“当年,她一无所有,所以要逃亡”去日本;几年前在豪华气派的首都机场接从加拿大回来的她当年在日本时的初恋林飘洋;在北京的多年打拼;村里人的嘲笑……

  说到村里人、家乡和家,家是什么?上世纪九十年代台湾歌手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这样唱道“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才不会害怕”,而陈千红的这个家?陈千红的儿子林崛是陈千红当年在日本时被中国男人强奸的结果。陈千红是受害者,按理说该是令人同情的,至少是家乡人的同情,但他们的嘲笑却毫无顾忌,甚至当着陈千红的儿子的面说陈千红“要去美国睡了”,这个缺乏温情的家乡,这群冷漠刻薄的家乡人,“是该离开这个鬼地方”。

  作为《移民》的两条主要线索,陈千红和林飘洋都曾经为了有尊严地活着而挣扎。“这是她紧接着出国的一次连跳。第一次靠家里,这第二次跳完全靠自己。说走就走,十分解气”,可是少女的骄傲却只不过是飞蛾扑火。在爱情的嫩苗刚刚开始在这对青年男女心中萌芽时,陈千红被强奸继而怀孕了,两人之间暗生的情愫还没来及明朗便夭折了。

  一个中国少女,在日本的土地上被中国同乡奸污,多么荒诞。

  而林飘洋,爱情的幻灭是正值血气方刚的青春期的他在延续签证被拒后毅然决定回国的主要原因之一。在一大群居住在“中国城”的人中,林飘洋是唯一想要进大学深造留在日本找份正当职业的。一群混混留下了,一个真正要求上进的年轻人却不得不离开,这是另一个荒诞。

  当然,他也努力过,“花10万日元买了个经济担保人”。当我们为了某种不确定的未来而做一些违心的努力却又不得时,索性丢开那未来,离去,这是林飘洋的选择,可是,回国来,邯郸学步的悲剧却又发生在他身上,所以,他只得再次出走。

  作者在林飘洋身上寄托了一个尚未丧夫人格和尊严的传统知识分子的理想。"远离祖国,他们的前途在哪里?”,“林飘洋觉得人活在世就得有一股气。当初不愿在日本非法滞留,也是为了这口气,去考多伦多大学,也是为了争口气,一个人要有一股气,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也要有”。当北京奥运会圣火传递到加拿大时,林飘洋跑到大街上,举着五星红旗,“中国强大了”,林飘洋在梦中“那洋女人被他死死控制住,最后他把那洋女人强奸了”,意淫强国,不过如此。意淫的强大,始终不是真正的强大。“异乡也许有自由,但却不能给你安详,也许有财富,但却不能让你感受到关怀,他们魂孤魄单地飘荡”,此种境地,林飘洋曾努力地要改变,和安娜感情结束后,他回国来,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亲,想要带个姑娘去加拿大和他组建一个家庭过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但未果。

  离开,回来,出走,归来,都是为了寻求一份他想要的生活。兜兜转转,千帆过尽,“林飘洋当初把自己的电话换了,却仍然保留着陈千红的号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现在他明白了:自己丢不掉陈千红。陈千红再丑陋,他也丢不下她。这就是爱吧?” 对于故国之情亦如此。

  陈千红在这一点上和林飘洋是不同的。男人们追求人生的价值活着的意义,对于女人,尤其是陈千红这样的女人,家国天下这样的情怀实在太宏大太遥远太虚无了。水一样的女人,这个词用在陈千红身上真是恰当不过,把她装进什么样的瓶里,她便呈现出什么样的形状。林飘洋、林金座、渡边太郎、唐鹏飞、孙武、魏小徵,这些陈千红经历过的男人,有些是她欣喜的,有些是不得已为之的,但她都能找到理由让自己接受他们,并逐渐发现他们令她喜欢的地方。然而,现实从来不因为人的妥协而温和。

  从日本回国后,陈千红在北京经商,一呆便将近二十年。虽然生活有些小小的变化,从千鹤到诺亚方舟,实质却没有太多不同,不过是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虽然千鹤的起步资金来源血腥,但陈千红确曾非常严格地要求着自己,将其当做事业倾心经营,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流氓闹事,警察的不作为,几乎迫使千鹤的经营陷入绝境,林千红被迫搭上了派出所所长孙武。大树底下好乘凉,孙武不是大树,但对于陈千红的千鹤,孙武确实如一棵大树遮挡着风雨。遇上王发展后,更多有身份有地位有权有钱的人走马灯似地在陈千红的生活中出现,陈千红的日子可谓是歌舞升平风光无限。在北京的很多年里,陈千红并未有过再次离开这个国家的打算,她受用着在这片土地上的如鱼得水,“她的一切都在这里,就像一棵榕树长在了这里,跟这块土地盘根错节;或者说,是一粒沙子长在海蚌的伤口里”,“在国内,还有一群亲人撑着,到了外面,就靠她一个人了”,“她一生都在傍靠山,祖国就是强大的靠山”。

  关于魏小徵,作者的安排很有戏剧性,汶川地震后,魏向灾区捐款十万,正是由于这笔出于对自己贪污受贿的不安而完成的“良心捐款”造成魏被有关部门给盯上了,进而导致魏的出逃。魏曾努力做一个正直清白的官员,“魏小徵接受第一笔贿赂,是用在儿子出国留学的保证金上”,孩子的未来即是这个国家的未来,为了孩子更美好的未来而违心做下肮脏的交易。

  说到孩子,就不得不提作者着墨不多的魏小徵的儿子魏然,魏小徵出逃加拿大,“魏然说,从小到大,父亲在他心目中都是可敬的,严格,正直,他没想到父亲居然会是贪官。他感觉耻辱”,“让他把钱退了”,“让他回国,自首”,“我可以挣,可以借,用我一辈子来偿还”,做父亲的魏小徵走上了受贿之路的起因是为了把儿子送出国读书给儿子一个更好的未来,儿子知悉后,觉得耻辱,要用一辈子去偿还父亲的耻辱,这算不算又一个荒诞?或者说是作者提出的又一个问题:我们在给孩子创造一个什么样的未来?我们是在害孩子还是爱孩子?

  中文系毕业的魏小徵利用手中的权力扶持诗歌,而今日的这片土地,诗人和诗歌也都走了味了。一群仍然坚守内心的诗人们去了云南,原以为彩云之南会有一片世外桃源,但是,洪峰被打,马原被打,打人者是当地人。侵入者从来是不受欢迎的,甚至是在自己这片土地上的迁移,何况远涉重洋?作者不着痕迹地将虚构与现实巧妙地揉合在了一起,让人分不清戏里戏外。

  陈千红的主要活动场所千鹤和诺亚方舟,让我想起老舍的《茶馆》,同样是各色人等陆续登场的社会大舞台,喜怒悲欢的各种故事在这里上演。在这个万花筒里,很有些浪漫情怀的女人陈千红一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枕贪欢。 然而,非洲狂欢后魏小徵的不辞而别;儿子林崛的将来;王发展的沦陷;和陈千红关系密切的高官的被审查......这一切,像一场地震袭击了陈千红的生活,并且余震不断。绚烂的烟花过后,黑夜残忍地让人无法面对,陈千红惊醒过来,再次选择了踏上移民之路。但同时,她对未来是茫然的。

  选择了远方,却不知道远方有什么是自己期待的。

  小说结尾,陈千红的初恋林飘洋从加拿大回到中国,让陈千红感觉到了这片土地的温度,“她要跟这个土地在一起,跟这里生死与共”,她任由飞往美国的“飞机划过了玻璃墙外的天空”。

  我不喜欢给作家贴标签,曾见到有文章说陈希我是中国的耶利内克,我颇不以为然。耶利内克笔下的女钢琴教师和陈希我笔下的嵇康乐果除了在虐恋上相似外,实在有太多不同,而虐恋的作品多了,像陈希我那般只注重精神层面描写而对叙述故事没有太大兴趣的作家却不多见。从2003年开始接触陈希我的作品以来到我读《移民》之前,我有一个很深的印象便是陈希我似乎从来都无意于展示一个精彩的有相对完整情节的故事给读者,他只是借助一些情节表达作家本人的思想。前两年我曾向朋友推荐过陈希我的一篇小说,朋友读后跟我讲文字固然是极好的文字,但对于热衷于看故事的大多数普通读者,深刻有余趣味不足。

  而《移民》让我读到了一个很不一样的陈希我,冷静而非冷血(面对农民工林开福的死),理性却不乏激情(魏小徵决定出逃加拿大前与陈千红在非洲的疯狂情爱),犹疑却又坚定(陈千红候机时得知林飘洋回国后她坚定地选择与这片土地同荣辱)......

  在我读《移民》的过程中,我想,我一定得向我这位朋友推荐陈希我的这本新书,因为它在保留了陈希我犀利和深刻的鲜明个性的同时也很有趣,视野开阔,故事精彩,可读性强。全书围绕着陈千红和林飘洋,纵横交错、洋洋洒洒地泼洒了一副千姿百态的移民大画卷,数十种去往日本的美国的加拿大的澳洲的非洲的中国移民类型、以及自己这一代没有能力移民也要努力给孩子争取一个香港身份的;法国移民在加拿大,犹太裔移民在美国;有这几年被主流媒体用来为国贴金的外国人移民中国。

  在陈千红和魏小徵非洲的狂欢旅程中,作者用激情洋溢的文字描述了非洲马拉河边草原上角马迁徒的“天国之路”——我们的祖先也曾逐水草而居,“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如果我们的家园地肥水美风轻云淡,谁想要离去?如果陈千红的诺亚方舟总是高朋满座夜夜笙歌,真的是一条通往“天堂之路”,她定然不会想到要再次离国,别的都不说,单是日本的伤痛就是她一生无法抹平的。“择善而居,驱利避害”,本质上,人和角马没什么不同。

  都说作家是提出问题而不是解决问题的,我却怎么觉得陈希我在《移民》这本书中提出为什么移民这个问题的同时还向读者给出了解决问题的答案呢?这答案是:对于这片脚下的土地,如果你还深爱着,并且有足够的耐心和热情,不妨死磕到底,因为,“移民就是去不是家的地方”,毕竟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背井离乡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当然,我这么说,家妹一定会从鼻孔里不屑地“吭”一声:“那你干嘛要出去”,很简单,我只是个想要安安静静过小日子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爱人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陈千红或我,留下或离去,都是因为爱。爱一个有爱的家,爱明天将会升起的太阳。

  转载自http://zgzjcxw.blog.163.com/blog/static/12195710720139892221293/

  《移民》读后感(五):“根”在何方?——那些追求美好生活的人们啊

  如果你问我:这个世界上,哪个民族的生命力和生存力最强大?

  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中国人!

  Why?因为在国外的某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角落里,你都有可能遇见一家中国店、看到一个中国人,哪怕这数量仅仅是“一”。

  正如陈希我的《移民》中所说的“有海水的地方就有中国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人的确已经实现了“地球村”的概念,不管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大批中国移民涌向国外。这也正是《移民》这本小说的时代背景。

  移民,就是离开家,去不是家的地方。《移民》中的女主人翁陈千红认为用人口流动的“流”来概括移民潮的现象更为准确。

  人们总是为了追求更美好的生活而流动着,奔向异乡。

  《移民》中最先写到的那一拨去日本的流乡人,就是为了赚外汇。当年人们跑去日本,收入相当于国内的几十倍。干上两年,就相当于在国内干一辈子。

  只是,用句今天的时髦话来说,当年去日本的流乡人的生活质量极其低下。一个房间里铺上六张床铺,别说大house,能有个小单间容身就是幸福;没日没夜地轮轴转着打工,请假要扣钱,迟到也要扣钱;除了赚钱和生存,人生似乎别无所求;更关键的是,人家日本并不欢迎他们,签证一年一签,并且由签证官依据自己的情绪和喜好来决定是否给签。

  林飘洋受不了这口腌臜气,回到了中国;陈千红也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选择回国。其他的人,有得到签证的,也有得不到签证而选择黑在日本的。黑在日本的那些人,在一波又一波的打“黑”中,有的客死异乡,有的被遣送回国。

  移民之路,从来就是一条血腥之路。无论是清末时被卖去北美挖金矿、修铁路的“猪仔”,还是今日为了追求国外的更圆的月亮而奔赴异乡的人们。“黑”在异国,并不是遥远的故事,而是今日仍在上演的事实。

  即使是通过正规渠道流去异乡的人,他的心中也是苦涩的。在别人的国家、别人的土地上,一代移民很难扎下自己的“根”。

  移民们始终是别人社会的边缘群体,是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的。所以,魏然固执地将自己的女友目标锁定在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孩身上。

  只是,再宣称开明的国家,本质上还说排外的,不但洋中之间有排斥,就连老移民与新移民之间也有跨不过去的坎儿。

  可是,回国呢?没有衣锦还乡,怎么有脸面去见江东父老?不是“海创”“海仕”的“海龟”,迟早会变成“海草”“海带”。

  更何况,这些年来中国的发展早已是日新月异,一日千里。“何日君再来”,可是,当归来时,却发现自己与这个社会已然脱节。

  林飘洋发觉自己与主流的关系变得极其尴尬:“也许还因为人家所关心的,不是你所关心的;你关心的,也不是人家所关心的。你进入不了主流,或者说,你脑子里的主流不是这里的主流。”无论是在异国他乡,还是在华夏大地,林飘洋再也融不进主流。

  陈千红也明白了自己“异国人”的身份:“她一心要成为日本女人。可是她错了,她不能成为日本女人,也不应该成为日本女人。她必须成为日本人眼里的中国女人。几年后她才明白这个道理,她成了中国人眼里的日本女人。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永远是异国人。”

  林飘洋的人生是一直在流动的人生,从日本到中国,从中国到加拿大,又由加拿大到中国,林飘洋始终在追寻着自己的“主流”人生,却不知道路在何方,只能漂泊着。

  陈千红是水,她具有柔软性,她能将自己的“异国人”身份适应得很好,甚至加以利用。她售卖着她的与众不同。她知道,她的根在中国。一个人很难从自己的国家金蝉脱壳。“她的一切都在这里,就像一棵榕树长在了这里,跟这块土地盘根错节;或者说,是一粒沙子长在海蚌的伤口里。”

  作为一根海带,是异乡让我更加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爱国之心有多么得深切炽热,也是异乡让我明白,只有自己的祖国才是根之所在,才是最美的生活所在。我的根在中国。

  发表于《中国国土资源报》2013年11月16日副刊,http://www.douban.com/photos/photo/2161567479/

  《移民》读后感(六):人生选择没那么复杂

  有太多的人都怀着一颗漂泊的心,有太多的人又都按捺着那颗漂泊的心。带着反抗或妥协。

  有人说,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颗想要流浪的心。流浪是一只背包,一条小路,一双鞋,和一对闪亮的眼睛。每个人都想望自由,而流浪则代表追寻自由。但漂泊不一样,漂泊是无着无落,灵魂很轻,心茫然。所以,每个人都渴望归属,但又极难找到应有的归属。

  国家是一个民族的归属,民族是一堆人的归属,家庭是一个人的归属,那自己与自己的归属是什么?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那移民的归属是什么?这个问题同样不好回答。只是我想从《移民》里的那个大环境摸索一下,到底“归属”这个词汇的含义,是什么样的来头。

  首先,我们每个人都处在相同的社会里,我们是和陈千红、林飘洋、魏小微一样,在中国式特色的环境中拔起步调闯荡江湖的。或孤单无依,或群起攻之。或努力拔高身调倨傲而居,又或湮没在人堆里当个泛善之徒,这其实同任何一个国家的生活境况如出一辙。只不过我们同在中国式特色的绕料缸里,浸淫于红色的行列行规,并难以自拔。

  “对中国局势,王发展是不希望乱的,从最直接的方面说,乱了他怎么可能做生意?还有,他的一切都在这里,他的财产,他的亲人,他的事业。当然,他也不希望这个社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他希望有人来当监督者,来促进社会改善,这就是知识分子。他们是针砭现实的专职者,他们让执政者有所忌惮,从而使社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里不算很乱,但是可以大踏步地往好的方向走,心里头寄存着期待,与此同时也安于现状。从这点来说,这个社会不算坏,却也不算好。不好不坏的局势会容易把人也刺激得不好不坏,然后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习惯着这不好不坏,虽然心里是觉得不好不坏的状态不怎么值得依恋,但事实是,如同王发展一样,生存在社会里的人,都是时时刻刻依赖着整个社会的规章制度的,无论是明理还是暗地,依赖我们的社会成为必然性。

  《移民》这本书很现实,现实就是说与理想和幻象割断了关系,却愈加依赖这现实。我相信很多人是在这种状态下生活在这种境况里的,我们抱怨社会,斥责社会,却轻易地就顺着社会的胡须往上爬,因为简便又轻巧。可是这不是我们要寻找的归属感,有时依赖某种事物并不证明它就是最舒适最牢靠的,只是你熟悉的是它,尚且没有选择的余地,你不依着它,就必受它的责难。

  大家就不好不坏地搁着,像快要腐烂又似要发酵出另一种滋味的食物,只是大家总这样搁着毫无进展。于是有人移民奋力一搏开拓前景,有人安居乐业响乐号召,有人则畏首畏尾隐藏集市,社会就分出了几条枝杈,分别支起几起形象一致的人群,按着前进的方向,头不能回。

  “世界上有两种移民,一种是被迫的,一种是自愿的,前一种为了生存,后一种生存不成问题了,但为了更好的发展。前一种,准确的说应该是‘流亡’,当然从概念上都可以称其为‘移民’。”当然现在“流亡”是不存在了,更多的纯粹是移民,各式各样的移民,装着不同眼色,揣着八十山路的心思,更确切来讲,移民在当下,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单纯了。为了好的发展,或者为了好的出路,这也要看何种阶层。移民,好像从最开始就延续着阶层问题。开始时,中国破破烂烂,踩一脚就要陷进坑里,于是坑里的底层人人都竭力爬上岸,偷渡去了国外,到后来,中国经济飞速滋长,踩一脚就能撞上一坨金子,提着金子的资产阶级就绞尽脑汁想把一坨金变成一担,于是出国为一担金某个好住处。

  作者陈希我把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一群人挖掘得蛮悲戚的,他们没想到中国变化巨大,而且世事难料,移民的人,最后却感觉像是流亡者。这种心理落差很深入,自然也是源于一种比较的心理。出去的时候吧国外比国内安全,在外的时候,国内竟比国外有前途。但最后是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不好,然后竟然是,没有出路的人选择出国,和没有出路的人选择回国。

  移民的人,其实是想找更好的归属地,但移民的人,他们本身就是从飘零的土地上离开的,他们在熟悉的土地都没有找到属于他们的应许天堂,去陌生的他国,发现足够安乐的一个环境,又怎么能是轻松的呢?心就永远处在飘飘荡荡的频率间,但是心,应该是有根的,只是扎不进土堆里。为什么?可能跟社会的公平有关。

  每个人都会产生比较心理,这比较又是生出嫉妒、失落、不甘、痛苦、绝望等等不良情绪的根源,人一陷入比较的漩涡,可能就完了,也可能会绝地逢生。看不得好的人,一方面会自甘堕落,一方面又会奋起反之,方法不一样,移民是其中一种。都是为了可以制造出更符合生活质量的更多人生可能性,大家迈出熟悉的那一步,踏上未知的疆域,为了未知的可能性幸福着想,可是只要幻想真真切切破灭了,心理落差才是真真正正难以平复。其实吧,那颗始终无法落到实处的漂泊的心,是因为它一直一直都没有落到实处过,它始终悬在半空,稳当当的,对人生期望的胃口很大。

  而归属最有说服力的可能会是,亲人在哪儿,你的脚板踏在哪儿,家在哪儿,那那里,就会是最好的归属地。

  原谅我的悲观主义,因为我觉得,这人生在哪儿都一样,能选择的没那么花里胡哨。

  《移民》读后感(七):移民潮中的众生相

  上些天一个朋友跟我讲,赶紧攒够二百万,孩子大了直接移民意大利。连别墅带户口二百万足够了,还是大城市。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在豆瓣上见过某个加拿大的别墅,四百多平米,卖了一百五十万。另一个朋友则感慨现在计划生育政策管得太紧,他恨不得去香港生二胎。据他说香港的法律规定,只要是出生地在香港的,就可以成为香港的户口。只不过需要二十万左右。

  这本陈希我的《移民》开始,给了一个较新的数据:2011年,中国对世界几个主要的移民国家永久性移民数量超过15万人,中国正在经历第三次大规模的“海外移民潮”。欲要移民的人若对海外生活没有直接的体验,那可以看一下这本《移民》。移民潮中的中国人众生相尽相显露,而在移民过程中的种种艰辛,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为人道明白?

  小说《移民》中塑造了一群移民的人。或者是出于对未来的憧憬,或者是出于逃离家乡,种种原因,这些人来到了日本——一个中国很近的邻国,却又并不亲近的国家。时过境迁,中国现在的年轻人并不像老一辈人那样有着深刻的仇恨。日本这个国家很有意思,说开放吧,A片还打上马赛克;说保守吧,苍井空等女优世界闻名;说现代化吧,却仍保留着竖排字的传统习惯……或者是风俗习惯之差异,有些事情在我们看来很难理解。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经济排名全世界靠前,因而吸引了更多人才。才有更多的人想移民日本。

  陈千红这个人从日本到美国,从开始的纯情少女,到最后的深谙世道,所谓的成长大抵如此。我想她的经历很像现在的一些人:最初的纯情,都会被淹没于大环境的纷扰的潮水中。最初理想,逐渐现实,接受了人情事故。从她的角度,人没有什么不可以付出的,自尊?为了生活,自尊又算得了什么?鲁迅也曾说过,人活着第一要义是生存,第二是荣辱。生存是排在荣辱前面的。因而要理解陈千红,理解她所处的那个环境。

  小说在刻画人物方面算是很成功的。林飘洋、林金座、林通、陈千红、唐鹏飞等人,性格突出,形象鲜明,仿佛没有一个人是大恶,都是环境的产物。但不得不说,小说读起来有些晦涩难以入门。也许是由于将环境放在了国外,国内读者不熟悉环境描写,在最初的章节里,总觉得人物之间没有紧凑感,无法很容易的连贯在一起。

  还有一点,我看到小说有模仿《红楼梦》写作笔法的痕迹。

  比如这一小段“这笑话陈千红早已耳熟能详,现在林金座再次提起,又逗醒了肚子里的笑虫。林金座和林通也笑作一团,林金座直拿拳头擂林通,就连林飘洋也拿书掩着笑”。不一一列举。

  看这本书算是开了眼界。国外的环境,人物,生活境遇,移民潮中的众生相,都十分清楚的表现了出来。

  《移民》读后感(八):清醒之下清晰的痛苦

  陈千红,17岁离开流乡,远赴日本谋生,在被强奸、怀孕、将错就错结婚、做酒吧女之后,抱着“没有什么是一定不能做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个信念归国,由日本淘来的罪恶的第一桶金起家,先是开日本料理店“千鹤”,然后是cabaret“诺亚方舟”,又涉足房地产,扎根国内赚得盆满钵满,在目睹中国近二十年之怪现状,做了既得利益者也伤害了别人之后,她携子以投资移民的身份准备远赴美国,但……没走成。

  书中深入刻画了陈千红跟她的诸多情人之间交错复杂的关系,她的这些情人有的曾历尽艰辛成为加拿大技术移民后来却回国发展,有的在社会底层混成黑社会后来客死他乡,有的是日本证券企业高管,有的在国内发展不下去愤而出走后来成为安哥拉华人黑社会头目,有的是因贪污而潜逃国外的省委副书记秘书……这些角色的故事个个丰满,烙印着时代的痕迹,作者正是借每个个体鲜活的视角,全方位透视近二十年来中国各阶层移民百态。对于那些想移民或者正在办移民手续的人,这本书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参照物,是一部当代移民大全。

  第三波中国海外移民潮就在当下,每个人的身边或多或少都在上演移民的故事,有偷渡的,有潜逃的,有劳务输出的,有技术移民,有投资移民,有通过留学达到移民目的的……近二十年来的中国,移民现象蔚为壮观,堪称史无前例。一声叹息之后,感慨大国崛起的代价。

  很多人有出国条件却留在国内的,或者出去了又回来的,可能是抱着故土难离的信念;可能觉得只有中国的钱最好赚,《移民》里曾写到一个美国人要移民中国,因为发现在中国什么都可以干,认定一个方向,不择手段地扎进去,就可能有丰厚的回报;也可能有很多人是怀着“兼济天下”的梦想,认为只有中国人自己才能搞好中国。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兼济天下”的家国梦的,大概每一个移居别国的人都是“不安分”的人,是怀揣“独善其身”梦想的人。移民可能是掌握自己生活的另一条道路,但也须仔细考虑清楚才好。背井离乡,或迫于无奈,或为了择善而居、趋利避害,然而,“异乡也许有自由,但却不能给你安详,也许有财富,但却不能让你感受到关怀”, 如果祖国不能让你依赖,那么去别国就更没有精神归属感了,更何况,留在国外不是目的,过得好才是目的,追逐自由和财富的代价,是面对歧视、未知的困难和不得不承受的思乡之痛,《移民》记录了中国社会各阶层移民清醒之下清晰的痛苦,在海外的风光生活或辛酸生活背后的隐情。

  无论出去的,不出去的,出不去的,出去了又回来的,恰如作者所言:“一个没有坚实的民族自信、故土自信、文化自信、内心自信的族类,只能用物质财富来支撑自己,那才是可悲的。”

  《移民》读后感(九):放下凶猛,书写柔软

  陈希我携新作《移民》接受乌鲁木齐晚报专访

  放下凶猛,书写柔软

  文/乌鲁木齐晚报记者 刘雪明 图/陈希我 提供

  移民,对国人来说算不得一个陌生的词语。在近三十年的中国——通过种种蹉跎,凭一纸去往他国的证件,然后是,在梦想和现实的巨大落差下开始的打拼与艰辛。

  作家陈希我的新作《移民》正是演绎了这样的一出移民众生大戏。小说由陈千红串起一系列人物,从上世纪80、90年代单单为挣钱出国,到如今的各种出国目的,偷渡、留学、投资、旅游……方式用尽只为离开。《移民》透过个体视角,透视近三十年来中国移民潮众生相,反思狂热的移民现象及其背后的根源。在《移民》中,总有一个声音提醒着读者:精神上没有摘下枷锁自我解放的人,漂流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还是自困。

  陈希我,当代著名作家。现任教于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香港《凤凰周刊》称其作品是“活脱脱人性阴暗的浮世绘”。

  记者手记

  这一次,书写文学的“软”

  印象中第一次确切地知道陈希我,是在五六年前。那时候,他的《冒犯书》因被查扣一事,曾闹得沸沸扬扬。而他的那句“文学就是冒犯”,曾让人眼前一亮。后来,便陆续找了些他的小说看,字句之间,清晰感觉到其他对人性及欲望书写的用力。再然后,看他的博客,他写的专栏,亦是颇多趣味,时有警句,教人深思。

  这一次,电话采访他,是因为小说《移民》。陈希我用一个名叫陈千红的福建女子赴日打工又回国发展,而后又试图出国移民的经历,串起了25年来中国移民者的漂泊故事。此举,不免让人有些疑惑:一个总是解析人性的作家,突然关注现实题材——这是一种转型?

  电话那头,陈希我的语气里,总有一种热切的劲儿。他的语速很快,习惯把“说”说成“讲”,喜欢举例子。他说,尽管小说《移民》是现实题材,与现实挂钩是其有意为之,但在小说创作时,无论是陈千红,还是魏小徵,他依然给予这些人物丰富的人性:陈千红总是在谈感情,而贪官魏小徵,愿意拨款扶持诗歌创作,证明人文的精神依然不死。不过是,与以往书写人性时的“够狠”相比,这一次,更多地在书写妥协与无奈。

  新书

  这部小说有意地在与现实挂钩

  记者:在《移民》的腰封上,说这部小说“潜心追踪了十八年,九易其稿”。这么长的时间跨度和反复选择,对任何一个写作者来说,都不是一个轻松的过程。

  陈希我:想写这本书,最初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那时候正准备跑路澳大利亚,但最终去了日本。到了日本以后,我就感觉,这种“往外跑”的状态,很值得去关注。这本书的一些内容,是在日本酝酿的。1994年我回国之后,就陆陆续续在写有关移民的小说,到1996年,我把最初的小说写了出来。但有一个问题,当年我们出国的时候,我知道基本上都是在国内处境不好的人出去,小说写完,发现在国内生活的不错的人也要往外跑,这真叫人搞不懂,所以,我就继续关注这个事情。就这样,写了很多稿。这本书的内容也不断更新,到了几乎无法收笔的地步。

  记者:《移民》这部小说,一部分是在写国外,尤其是日本的生活;另一部分主要是在国内的生活。有意思的是,在对国外生活的描写中,相比于您笔下日本生活的鲜活生动,在加拿大的笔墨显得就要平淡的多。这是不是也与您的生活经历有关?

  陈希我:这部小说最早写的就是在日本的生活。写日本这一块儿的内容,某种程度上说,是沉淀的比较久的。至于写到西方国家的部分,虽然我有家人在西方国家,但肯定不比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也有人问我既然是写《移民》,为什么国内这部分反而比重更大,虽然我没有当商人,也没有像陈千红一样当妈妈桑,但是我身边有很多朋友,我周围这一类的人很多。其实我原来的小说,更多的是在写人的欲望、人性,所以这部小说也是我的写作经历中比较特殊的一次。

  记者:的确。您之前的作品,于精神层面的表达要更多一些。《移民》里的那些人,虽然也有困惑和迷茫,但您更多地是在呈现他们的一种状态。

  陈希我:我其实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写,但最终我选择更接近现实一点,因为我有这么多的“干货”。我是有意把这个小说写的有一点纪实成分——小说里有一些真实的事件,像洪锋被打、马原被打;然后我用了一种编年体式的写法,比如说中国的经济,每一年的GDP到什么程度,这些都是真实的。这部小说,原来在结尾的时候,我是这么处理的:多少多少年,中国的GDP到什么程度,陈千红做什么事情,多少多少年,中国的GDP到什么程度,陈千红做什么事情,中国的GDP超过日本仅次于美国了,陈千红移民美国……将这些列一个表,当成结尾。当然后来删掉了。

  记者:我注意到,在小说正式开始之前,您还有意引用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报告。

  陈希我:对,因为我希望对时代有一个比较准确的指认。在这部小说里,我是有意地在与现实挂钩。

  记者: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移民》的写作与您的经历有着密切的关联。但您曾经表示,比较排斥经验化的书写。

  陈希我:我们要看“经验”怎么理解。现在很多人容易把经验和经历混为一谈。比如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朝被蛇咬”是经历,“十年怕井绳”是经验。当时我反对,是因为很多作家停留在“一朝被蛇咬”的状态中间,他们没有进行归纳,没有进行提升,把自己的经历写完就再也写不了什么了。我对经验不排斥,但是对经历比较排斥。我举个例子,像卡夫卡,他写人变成甲壳虫,那只可能是经验,不可能是经历。像这种经验,我是赞成的。《移民》这部小说,虽然纪实成分多一点,但是传奇性的东西还是有的,像陈千红这样一个女性,她的跌宕起伏,显然不能简单地当成一个经历来看。我一直强调陈千红是“水一样的女人”,实际上是一种隐喻——在我们这个时代,谁都跟水一样无常,没有定性。这也应该属于经验的范畴。

  当代文学

  并不是想象的那么不尽如人意

  记者:我可以理解您的这种书写选择,但就阅读的体验而言,还是更倾向于您之前的那些作品。想当年,您写《冒犯书》,敢于在每节开始都放一句“你可以选择合上这本书,你确实要打开吗?”那种霸气,曾经让人耳目一新,不是很多评论者都觉得你“够狠”、“够极端”么?

  陈希我:我觉得,过去有些人对我的作品可能有误读。很多人觉得我的作品里狠的成分、凶猛的成分大一点,但实际上,我的作品里有很多柔软的东西。有一年,我看到莫言在谈他的作品,说人家讲他的作品残忍欲绝,但是,莫言说,你们没有看到我的作品里面温柔欲死。我觉得莫言评价自己很准确,我也类似于这样。

  记者:不过,现在评论界给您的评价是“极限作家”、“后先锋作家”。

  陈希我:我是觉得,先锋或者极限,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其实真正的先锋或者极限是没有的。我在很多场合都在讲,文学的底色应该是软的。举一个例子,鲁迅的批判国民性,应该说这是很尖锐的,但是鲁迅实际上还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地方。

  记者:对。我记得您说过一句话,“文学是比弱的,比的是软肋”。

  陈希我:但这一点很多人没有看到。一个真正的好作家,我觉得应该是很游移的。文学家不是政治家,不需要明确的纲领。去年莫言获得诺贝尔奖,有人说他比较妥协。莫言确实是比较妥协,但是他身为一个作家,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问题。在文学中有他尖锐的地方,在现实中有他妥协的地方,这非常正常。事实上,在写作的时候,作家是处在一个很混沌、很矛盾的状态。他在书写苦难,但他何曾希望苦难。这就是现在我们很多作家做得很不够的地方,特别是那种所谓关注现实的作家——他们把所谓的现实和罪恶写的太单一了。

  记者:所以您曾批评说,我们的文学太注重世俗的逻辑。

  陈希我:对,世俗的逻辑很多时候就是一个逻辑,小孩子要读书,读书完了当官,就是这种逻辑。而文学,在这种逻辑之外,还要找到另外一个逻辑。中国文学有的境界不高,原因就在于,我们善于表达这种世俗逻辑,比如说我穷,我饿,就拼命写饥饿,写如何吃东西。像余华的《活着》,我觉得最亮点就在于,福贵最后是活着,而无所谓活着。作为一个小说家,余华懂得这个道理。在我的小说里面,每一个人物,都是我身上的一部分,我没有刻意去把谁妖魔化,这些人都是可以理解的。你只有抱着这着心态,才能关照这个社会,关照你的题材。

  记者:既然您对当代文学有这么多批评,那么您如何评价当代作家群体的写作?

  陈希我:对当代的写作做评价,没有参照系是不行的。一个参照是古典文学,但是中国古典文学几千年,拿几十年与几千年做比较,是不公平的。但如果拿唐代其中一百年来与我们现在比,唐代也未必会好多少。李敬泽曾经说过,唐代也产生了很多垃圾诗,只不过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李白、杜甫。所以这么看,如果按百年成就,我们的成就也不低。

  第二个,跟“五四”时期到1949年的文学比,我们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先锋小说开始的文学,也不差。在数量上和总体质量上的整齐,我们这个时代是相对比较好的。

  再跟1949年之后的17年比,那我们绝对是好得多。当然,还有一个参照系是外国,从鲁迅开始学果戈里,但是我们没有一个成为果戈里的,学莎士比亚的,也没能成为莎士比亚。但是话讲回来,如果从当代来比,从文本上来说,中国的文学也不是想象的那么不尽如人意。外国文学这些年实际上也相对比较弱,有的人说莫言的作品不好,你把莫言的作品和其他获诺奖作家的作品摆在一块儿,我看不至于会得出莫言作品比别人差或者差很多这样的结论。

  《移民》读后感(十):中国人的移民生活浮世绘

  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中国第一次移民潮开始,现在,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移民输出国家。《移民》这部小说最大的意义在于它用30万文字展现了从中国人近20多年以来的移民生活浮世绘。作者陈希我根据自己以及身边接触的人们的出国留学或移民经历写就这一本书,刻画了形形色色、非常全面的移民形象,具有很强的现实性,同时又不断拷问:中国人为什么移民?移民真的是更好的出路吗?

  故事的开头是在当下,首先交待了女主人公陈千红在首都机场,正在等待踏上飞往美国的班机。在离开前,她回顾了自己了生活,作者用简单的几段文字不着痕迹地交待了她的身份和经历:当年,她从日本回国,又从家乡福建去了北京,先是开日本料理店,接着开Cabaret,后来还涉足房地产,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故事的男主角之一林飘洋——林千红在日本认识的初恋被作者一带而过。

  (乱入一下:林飘洋只是初恋。在看书之前先看了下人物表,前面的好几个男性角色都标注着“陈千红的情人”,哇哦。)

  1988年,17岁的陈千红之身闯荡日本,她的颇为传奇的经历也拉开了序幕:前半本书讲了陈千红在日本的生活,后半本书则讲了她如何在国内立足。而从1988年到2013年,形形色色的移民人物也开始你方唱罢我登场。从最初的为了生存不惜偷渡到日本挣大钱的福建乡下人,到现下的富裕阶层和技术精英,随着作者笔下移民的群体发生的变化,反映的是社会和时代的变迁。

  俗话说“少壮不努力,一生在内地”,似乎人们都在追求离开中国这档子事儿。中国有太多不堪的压力,但作者透过在加拿大生活的林飘洋的感受来说明,美国、加拿大这些发达国家是比中国好在有保障,但是中国人是异乡人,所以难免要忍受异乡人的孤独和缺乏乐趣。中国虽然乱糟糟的,却是有生气和乐趣、生机勃勃的。比如说中国人热爱美食,而移民国外后日日被面包折磨。书里提到一种说法,外面回来中国的人,一下飞机满嘴牢骚,一上餐桌就没意见了。这让我想起夏天时回国探亲的朋友,回国前就计划:我要吃这个、我要吃那个,回国后每天今天吃这家、明天吃那家各种下馆子,临走还打包各种好吃的这种事我会随便对人说吗。

  但愿我们的国家能更好(不是更强大!),人民生活更多保障,而我们不用从此和亲人还有美食分离,不得不跑到国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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