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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2-20 20:40: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经典读后感10篇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是一本由[阿根廷] 胡里奥·科塔萨尔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159,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一):怎么丰胸最快最有效

  爱情自然是建立在相互吸引的前提之上,一旦你不再吸引你的他,那么,你的问题也就出现了。我就是这样,曾经一度因为小胸的原因面临着家庭的破裂,如果不是及时丰胸成功,恐怕现在的我已经是孤身一人了。今天,我就写下我曾经我是如何丰胸的,希望可以帮助那些还在因为丰胸而困扰的朋友们

  今天,我要给大家分享的就是我的丰胸经历,我在网上整回来丽-贝-丽之前,我也从没想过它会如此效果好。我是很想丰胸,尤其是我爱绘画,看了太多美的东西,我对美的要求就更高,对自己平平的胸部就更加的不满意。女人还是胸部丰满一点更有女人味。怎么丰胸最快最有效?丽-贝-丽让我找到健康自然丰胸的答案

  使用丽-贝-丽十几天的时候,胸部感觉就帐帐的热热的,有人说这是胸部在二次发育,我想至少这是开始有效果了,那时我就坚信,我的平胸烦恼一定会一抹而去。一个月左右的时候,胸部明显看起来凸起了。丽-贝-丽是中药成份外用的丰胸产品全面补充胸部营养,直接渗透、快速吸收,深度改善乳房血液循环,全面营养乳房细胞活性。我丰胸差不多三个月的时候,胸部就非常饱满有型,自然的似乎天生就发育如此。怎么丰胸最快最有效,我告诉你就是它了。

  一年前丰胸到现在,胸部仍然如刚丰胸过一样,丰胸让我给自己的青春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不知道胸大算不算真的时尚,但是胸大让我更加凹凸有致,更加靓丽多姿。怎么丰胸最快最有效?还没丰胸的你,不要再找了,停下来看看我就知道了。

  美文欣赏:当你还是一个有许多问题的家长时,那么你怎能去教育出一个和你不一样的小孩?你管得越多,他也就越成为你。你管得越多,他越成为你不希望他成为的那部分——他就越成为你内心中所讨厌的自己的那个形象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二):科塔萨尔培植出的奇花异卉

  加西亚·马尔克斯将科萨塔尔视作偶象,称他是屈指可数能唤醒让他尊敬、崇拜、依恋、深深地妒忌等等情感作家,甚至还有虔诚。并说从翻开他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动物寓言集》的第一页,“我就意识到他是我未来想成为的那种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人见人爱的阿根廷人》)阿根廷作家胡利奥·科塔萨尔(1914—1984)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间,拉丁美洲作家作品流行于欧洲并最终流行于全世界被称为“拉丁美洲文学爆炸”的主将之一。同享这一头衔的还有墨西哥的卡洛斯·富恩特斯、秘鲁的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以及哥伦比亚的加西亚·马尔克斯。

  只能试着说说《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因为我是且乐且糊涂着读完的,还落下一些怎么也没想到的“后遗症”,比如一上楼梯特别地铁站里动辄百十来级台阶——电梯?不是人太多不高兴挤嘛——就会想起《上楼梯指南》来。“上楼时一般应面对楼梯,因为侧身或背对楼梯进行将产生相当程度不适正常做法是采取站姿,双臂自然下垂,抬头(但不要过分抬头以至于眼睛看不到下一级台阶),呼吸须平缓而规律。……”心里一边乱笑着,一边也就“噌噌噌”不带歇气地上去了;有时候出门找不着钥匙,正急火要攻心呢,却突然想起《历史》来, “一个小克罗诺皮奥在床头桌上找出门的钥匙,在卧室找床头桌,在房子里找卧室,在街上找房子。克罗诺皮奥在这里停住了,因为要上街恰恰需要出门的钥匙。”——天知道初读这些文字时,我是多么迷惑又是多么喜欢!心里一放松,我的钥匙也就找到了。这篇小文以“历史”为名,又是多么意味深长!历史环环相扣不说,更是扑朔迷离、纷繁芜杂,当谁想从中寻找什么时,多半会跟这只小克罗诺皮奥一样陷入困局。

  您看,我一不小心又掉进了从书中探究意义习惯。凡是有这习惯的人,读这本书可有的累了。译者范晔在解释克罗诺皮奥的习性时,说科萨塔尔“提供了一些描写,但几乎从不解释。”这其实也是整本书的写作特点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是一册五万多字的薄薄小书,装帧很漂亮,初读时我简直惊异不已,心想这什么玩意儿!第一部分的“指南手册”,指南些什么呢?哭泣、恐惧、三幅名画欣赏、罗马灭蚁、上楼梯、手表上发条。“哭泣发生时,应得体地用双手捂脸,掌心向内。少儿哭泣时应用外套衣袖擦脸,置身于房间角落处尤佳。常规哭泣时间:三分钟。”我是在读到《上楼梯指南》时,大笑之下恍然明白如此独特的作品当不得真。一旦放松下来读,种种奇妙、奇异引得浮想联翩不说,其若隐若现深刻哲理又像是不时在提醒说:我虽然鬼灵精怪,但是轻视不得。比如关于手表上发条的小指南说,“想想看:他们送你一块手表的时候是送给你一个小型锦绣地狱,一条玫瑰锁链,一座空气牢房。……送给你的不仅仅是这个你将要系在手腕上和你形影不离的小石匠。他们送的是……你自己脆弱易损的新部分,属于你却不是你的身体,需要用皮条固定在你身体上,好像一只绝望的小手臂缠在你的手腕上。送给你每天上弦的义务,……送给你将它丢失的恐惧,被抢走,掉在地上摔坏的恐惧。……手表不是送你的礼物,你才是礼物,你被献给了手表的生日。”难道不是吗?人为物所控,人成了物质的俘虏,人甘为房子、车子、票子的奴隶。哪里不是这样?捧读这本小说,仅当是找乐子,放弃寻找意义,甚至不以读懂为目的,这时,会发现她不仅令人愉悦,也是引人遐想与深思的。

  老觉得《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中的很多文章所透出的意境,很像荷兰艺术家埃舍尔 (M. C. Escher)的画作,耐人寻味,难以琢磨,却又非常迷人。特别是像他很爱画的莫比乌斯带/环,故事头尾相咬,或者根本没头没尾,又或者哪里都可以开始、哪里都可以结束。偶尔也像达利的作品,随心所欲地延伸,转折,交错,层叠……直到读到书后所附译者范晔所作的《克罗诺皮奥小百科》,才知道科塔萨尔原来一直为不会作画而感到遗憾,并称相信自己不会成为达利,而是另一种类型的超现实主义画家。还说西班牙画家胡安•米罗那样的风格,很适合为克罗诺皮奥造像。我于是又大看了一通胡安的画,真还从中捉出了好多“克罗诺皮奥”。我想象中伊的样子,大致是这样的:状若蝌蚪,水陆两栖,基本直立,腰肢特别柔软,以飘移代步,嘴阔眼圆,因为印象中他们相当聒噪,而且神气活现

  范晔的小百科最令我释怀之处在于他说:“你手上的这本小书不太像小说,不太像散文,更像是……诗歌。”这就对了嘛,有谁能读懂诗歌呢?而且,诗歌什么时候要求过人们读懂她了?

  第二部分“奇特职业记录了“我”那特立独行一大家子——《姑妈遭困》中说有32位之多——种种偏执而古怪的行径,令我印象深刻到一看见那种带平台的房子,就会想这家人会不会哪天在这里竖起一座绞刑架来?科塔萨尔不动声色的叙述,岂止黑色幽默,简直疹人!而对于邻居们的描写,从开始时的留意,到抗议和威胁、试图阻拦、报警,再到心怀怨恨地窥视,最后却是“看客开始离去,嘟嚷着威胁的话;剩下二三十人趴在栅栏上像是等待着什么。”绞刑架静立在月光下,没有要派上用场的迹象,“邻居们在栅栏外窃窃私语,似乎近于失望。他们点起烟,渐渐离去……”一幅人性之恶的画像已经勾勒完成,奇特家庭的怪诞行径反倒退到了次要的位置。 (《模拟》)在写姑妈的两篇中,细说姑妈“无辜的怪癖”——害怕仰面摔倒,再说四个致力于哲学研究的堂兄为之寻找哲学依据,其结论虽然“晦涩难解”,但“值得重视”,结果是一大家子对姑妈越发迁就顺从。我已经有些喜欢上这一家子了,因为他们活得那么自由、率性而为,而且想象力丰富、极富创造力,并且彼此尊重

  在《礼节与教养》中,“凡事慎重”的这一家子,言语风格看上去直不愣登、傻不拉几,其实是绝对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无虚伪和粉饰。跟经过“礼节与教养”包装语言一对比,真假一目了然。这个事实本身就无比残酷——如果我们剥除惯常语言使用中的那些虚伪,还能剩下多少东西?当“我”这一家子张嘴就是大实话时,“人们用惊诧的目光看我们,但总不乏有心人能捕捉到其中的微言大义。我们大伯父读过不少阿根迁作家的作品,据他说其中的许多人也该照此行事,但他从未具体解释。可惜。”可惜!

  若论无厘头的级别,恐怕不会有谁能超过科塔萨尔,《头发失而复得》虽然只是一个假想:将一根打结的头发冲入洗手池下水孔,再找到它。文章表面看起来,像是发起了一场对“意义”的核战争。为了找到这根打结的头发,拆掉下水管,及至直通楼下的全部管道,最后进入城市的主干下水道,组织大量的人力,消耗不可估量的财力……可是,作者的落脚点竟然是如果一开始便在洗手池下几厘米处,或者楼下房间的位置,或者第一重地下管道中,就找到了那根头发,那么仅从计算节约所得上,就能获得多么巨大快乐惊喜?!并说有远见的老师应该辅导娃娃们做这样的作业,而不是用枯燥知识禁锢孩子心灵。原以为他在极端消解“意义”,却原来是围绕着想象力、生活态度、教育……等等好几堆“意义”被烧得最旺的篝火舞蹈

  《守灵行止录》则将这一家子对“矫情的虚伪”的对抗推至了极端。他们分工合作,搅了一场葬礼的局。不,他们替死者家属完成了所有守灵仪式上的规定动作:哭泣——哭到浮肿躺下为止,与死者最后告别,移棺,上驻灵车,家属致辞,邻居致颂词……“通常情况下我们不会费神陪伴死者到墓地或地下拱穴, 我们兜上半个圈子全体离开一路上盘点守灵仪中的突发事件。”荒诞之中,完成了对虚伪的彻底消解。

  第三部分“塑性材料”是全书最为变化多端的部分,题材上非常散,充满了奇思异想,读来既觉荒诞无稽,又常常被牵入其中,吟味不疲。但在此只能舍而不表,除了不知从何说起,还因为博尔赫斯的告诫明明白白印在书的内衬上:“没有人能够为科塔萨尔的作品做出内容简介,当我们试图概括的时候,那些精彩的要素就会悄悄溜走。”我置若罔闻地絮叨了这么多,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呢。

  最后一部分便是“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作品的喜剧色彩被推至极至。这一部分又被分成“神话时期”和“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两个部分,前者副标题称是:“关于克罗诺皮奥、法玛和艾斯贝兰萨(尚存疑)出现之记载”。可是在第一篇《法玛的习惯》中,第一段是这样的:

  “有一次一位法玛在一家挤满了克罗诺皮奥和艾斯贝兰萨的货栈前跳特雷瓜又跳卡塔拉。最愤怒的是艾斯贝兰萨,他们总想让法玛不跳特雷瓜也不跳卡塔拉只跳艾斯贝拉,因为那才是克罗诺皮奥和艾斯贝兰萨会跳的舞。”

  如果认为法玛、克罗诺皮奥、艾斯贝兰萨是什么人,那便大错特错了,因为此文末尾时说克罗诺皮奥是“绿色又湿家伙”。第三篇《克罗诺皮奥的喜悦》中,说艾斯贝兰萨是可以“在空气中悄悄溜走”,“闪光的微生物”。至于法玛,自始其终未有任何形体、质感之类的交待。在第二部分的《午餐》中,总算较为明确地告之,运用克罗诺皮奥发明的生命测量仪得出的结果,法玛是“亚生命体”,艾斯贝兰萨是“副生物体”,而他自己是“超生命体”。

  这三类不明生命或生物体,是科塔萨尔不加任何解释制造出来的故事主角。他们性格似乎各异,但界限模糊。他们唱歌、跳舞、打架、购物、旅行、住酒店、储存记忆、行医、开厂、雇女佣、生育、当无线广播局长、盖房子、刷牙、戴帽子、探险、在森林里游荡……故事可不少,你很难不把他们当成人,但他们分明又不是人。那些故事有的晓畅,有的晦涩,你可以做各种解读,甚至依着那样的逻辑去改写,只是要小心别伤着故事中无处不在的奇异和幽默,以及若有若无的哲理。

  聂鲁达说:“任何不读科塔萨尔的人命运都已注定。那是一种看不见的重病,随着时间的流逝会产生可怕后果。在某种程度上就好像从没尝过桃子的滋味,人会在无声中变得阴郁,愈渐苍白,而且还非常可能一点点掉光所有的头发。”

  我反正是被《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的奇芳异香迷得晕晕乎乎的!

  (请勿转载)

  埃舍尔的画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45971273/

  胡安的画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147017940/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三):生活,本该是日复一日奇迹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A fascinating little book。

  科塔萨尔是个特异的存在——即使是放在本来就奇特的拉美文学之中,而这本短短六万字的小书尽显他的”俏皮“之处。

  整书分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视角独特,各种指南里最喜欢的是那篇《手表上发条指南》之前言,“想想看,他们送你一块手表的时候,是送你一个小型锦绣监狱,一条玫瑰锁链,一座空气牢房......手表不是送你的礼物,你才是礼物,你被献给了手表的生日”。真是视角独特,我觉得这个老头是一贯的“反人类中心”。

  第二部分《奇特职业》,说实话我没读懂几篇,但无妨,这书本来就是近似诗歌类的文体,时不时就在制造“让读者即使理解不了也无法挣脱的辐射”,而且译者也说过“为了对抗实用主义和凡事将实际的可憎倾向,不宜再做多余的解释”,但最后那篇《守灵行止录》简直讽刺透了,人到底要拿着面具活到何时?

  第三部分最是有趣,《复活节岛镜子行止录》很有画面感,两面镜子分别映照着过去与未来。《抽象的可能性》整篇是精细的观察力和充沛的想象力。《日报一日》短小却有趣,有余味。《末日世界之末日》天马行空。《无头》把通感运用的炉火纯青。《一首诗的计划》有些像达内的画,又像布鲁埃尔的电影。《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骆驼》总觉得是隐喻人类脱离人群的孤独和对孤独的恐惧与迷茫。《毫无寓意的故事》反而充满了寓意。

  最后的部分作者干脆构造了一个奇特的世界,克罗诺皮奥是艺术家的代名词,《他们的自然史》花儿与克罗诺皮奥那段温柔至极。

  顺提,聂鲁达说没读过科塔萨尔的书的话会掉光所有的头发...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四):《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前面说的都不算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3931.html

  我要卖给你的正是您到时候想说的,所以绝对货真价实。但既然您不愿做这笔生意,无法事先学会这些话,等到这些话要第一次出口的时候,您必将说不出来。

  ——《毫无寓意的故事》

  那时候“不幸而湿润”的克罗诺皮奥还没出场,那时候“很好色的生物”法玛还没有出场,甚至“相信面相分类”的艾斯贝兰萨也根本没有出场,他们还躲在101页之后的故事里,而在101页之前,所有出场的人都在说话,但是那些话里的喊叫和词语,是完全可以出售的,卖给别人,可以讨价还价,可以打折优惠,当然,也可以沉默和拒绝,可以变成叫卖和叹息。

  那个人其实是“有个人”,姓名不详,身份不详,国籍不详,但是却把面前的暴君叫做“您”,尊敬的称呼,“有个人”是低着头进入皇宫的?“有个人”是屈膝拜见国王的?或者“有个人”是透露了最后的秘密?在之前,他出售了叫卖声、叹息声,出卖了指令、口号、称谓和不大高明的俏皮话,现在请注意,那个“称谓”是放在这许多的话语中间的,甚至在街头小贩和收租过活的女士们的中间,不方便透露身份,却用被叫卖的称谓,形成了新的语言,被贩卖的语言,以及荒诞的语言。

  之前似乎都是成功的,可是为什么在暴君面前,完全是阿根廷语却听不明白?有个人把暴君称为“您”,然后把话语叫做“临终遗言”,亲切的死亡需要翻译吗?暴君在将军、秘书面前,是故意听不懂那句话,故意把临终遗言的死亡气息都变成了虚无,“我再说一遍:我是来卖给您临终遗言的。”临终遗言被预言,临终遗言被传达,临终遗言就是词语,“有个人”主宰了一切,也就是用泛指而不固定的称谓威胁了唯一而不善于翻译的称谓,所以第一次出口往往会变成最后一句话,往往被关进牢房意味着最彻底的自由。只有被恐惧围绕的暴君,在词语面前找不到真正的“您”,所以对于他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密室里从“有个人”那里购买临终遗言,从泛指的称谓里为自己找一条出路。

  购买临终遗言,是不是就是封口,就不再被说出?但是在阿根廷语面前,那些将军、秘书都已经成了翻译者,也就是根本没有悬念,他们用政变逮捕了暴君,后来又击毙了暴君,让那一句临终遗言永远不说出口,但是“有个人”还在,说出“您”的他还在,把称谓叫卖的人还在,最后找到了,要他说出临终遗言的内容,“有个人”不说,最后被痛殴致死。暴君之死,“有个人”之死,您之死,他之死,临终变成集体事件,遗言成为公开的秘密——街头小贩曾经买过叫卖声,在政变者看来,小贩说的不是叫卖声,而是反革命运动的口号,正是由于这口号,将军和秘书的政变又被否定,他们结束了统治,他们化成了尘土,他们也没有说出临终遗言。

  统治和被统治,买和卖,进入了两种不同的状态,说出来的词语没有了,贩卖的词语没有了,禁锢的词语也没有了,词语自由了,“暴君,那男人以及将军和秘书们,只有叫声还不时在街头巷尾回响。”这是拙劣的误解?这是荒诞的说法?这是寓意深刻的故事?在“有个人”和暴君,在政变和革命,在词语和话语有关的故事里,街头巷尾的叫声变成了一个戏谑的声音,当一切秩序都落幕,当一切混乱都安静,不死的却是词语。

  但,这却是“毫无寓意的故事”,寓意是“有个人”加上去的?是暴君加上去的?还是那些街头小贩加上去的?或者就是隐藏在101页后面的克罗诺皮奥、法玛和艾斯贝兰萨加上去的?真正的人物还没有出场,一切的寓意都是游戏,所以只是说一句话,只是讲一个词,只是编写指南,又何来那一种深入到历史中的寓意?常规哭泣时间三分钟,撸下手表血便涌了出来,寻找泉源才能找到罗马的蚁群,或者两根手指拈起发条钥匙轻轻回转,在一系列过程中,谁在说话,谁在买卖,谁听到了没有说出口的临终遗言?一切都是无寓意的,哭泣指南、恐惧方式的指南,罗马灭蚁指南,上楼梯指南,手表上发条指南,都是被写在本子里,一笔一划,清晰可见,不需要秘密,不需要翻译,就那么明白无误地交给了每一个人。

  所以这是相同的每一天,相同的“有个人”,相同的“您”,身边总会有同样的女人,他们穿着同样的鞋子,他们使用同样的牙膏,闻道同样的味道,对面房子同样颓丧,所有百叶窗上面都有肮脏的招牌,所有招牌上写着“比利时酒店”,那么这从来没有走向死亡的临终遗言,这从来没有寓意的故事,在那里发生,“再见,亲爱的。一天顺利噢。”完全是憧憬,完全是向往,完全是重复。但是许许多多的指南,并不是为“相同”的一切准备的,一把小勺,一扇门,一个转动弹子锁的微妙行动,看上去重复,看上去沉默,但是却是变形的开始,惯常的可以拒绝,柔顺的可以坚硬,对面的房子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居住。

  种种,便是另一种寓意,和故事无关,和人物无关,和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无关,和101页后面的叙述无关,“上面一层住着的人不知道下面一层的存在,而我们都在玻璃砖里。”上面一层住着暴君、将军和秘书?下一层住着小贩,女人和“有个人”?玻璃砖里看见了上一层,看见了下一层,还有一只蛾子落下来,不是跌落,而是以寓意的方式完成从死亡的假象到复活的可能之间的转变,心脏还在跳动,生命还在延续,“并非一切无可挽回”,于是在一只不死的蛾子的见证下,哭泣最后以猛烈擤鼻涕的时刻告终,恐惧是在医生双腿穿着长筒袜中结束,蚂蚁将不会吞掉整个罗马,而上楼梯不要两只脚同时抬起来,要上发条的手表“不是送你的礼物,你才是礼物,你被献给了手表的生日”。

  拒绝和变形,改写和转身,所有的指南都带着上一层和下一层的隔阂而来,即使面对三幅名画,看到的何止是一种艺术,提香没有画好的《神圣之爱与世俗之爱》,拉斐尔一直在撒谎的《独角兽妇人》,以及荷尔拜因《英格兰的亨利八世》中被斩首的传记,都具有了指南之外的寓意,“不存在第三维度,地球是平的,人类爬行。哈利路亚!”不管是魔鬼所说,还是出自国王之后,每一份指南里都有充满寓意的故事,都会变成形而上的命题。

  上一层是指南手册,下一层是奇特职业,隔着玻璃砖,是能够看见里面和外面,上面和下面发生的一切,当那一个绞刑架被加起来的时候,当自由空间被腾出来之后,拷打和斩首都将变成一个模拟游戏,所以当一家人把孩子拖进花园,然后把他挂在树枝上,所有的警察赶来,而我们在光亮中用餐。变形的指南,对应于奇特的职业,那绞刑架上的绝望和死亡,其实已经变成了和现实无关的存在。模拟之后,一家人在邮局里,看见了购买邮票的顾客,而购买还会赠送一个彩色气球。有人劝诫,有人忠告,有人围观,而最后母亲用最优雅的方式结束了活动,“她用电报、汇款单和挂号信的表格制成无数彩色纸飞机,令它们飞过观众头顶。我们高唱国歌,井然有序地退场;我看见一位小姑娘在哭泣,她排在邮资队伍的第三个,知道气球已经轮不到自己了。”

  活动结束了,游戏也就结束了,而更广阔的地方有虎栈,人性和兽性在一起,情感和伦理在一起,在晕眩、停顿与抵达中,是不是现实又重新进入了内部?所以虎栈里的老虎、家人和住宿都不存在了,存在过的自由是—种不属于肉身的战栗,是一种居中的时间,是一根连接柱。每个人都已经不存在,却变成了另一种存在,姑妈仰面摔倒的姿态最后在大哥发现的厨房里,水池里的蟑螂也做出同样的动作;一根头发被冲入小水道,却要打破所有房间的管道来寻找;在死者交叠的双手里,我们悲声哭泣的声音超过了亲属们的哀伤……

  变形的指南,奇特的职业,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个寓意,其实都置换了可能的材料,变成了“奇妙的工作”,于是有人切下了一条蜘蛛腿,放在信封里寄给了外交部长,有人在大街上单脚着地数欧栗树,有人走进一家咖啡馆要糖,有人则是坐上公共汽车把秘书抛在了身后——这是“某闰年某奇数月里的某星期四”,不确定的年月日,奇怪的闰年、奇数和星期四,“某”和那个“有个人”一样,取消了寓意,于是便不再有您,不再有临终遗言,不再有被翻译的词语。办公室里的秘书打磨着词语,疏离着词语,让它们各归其位,以适应日常所用,但是当违禁的词语被我划去之后,是不是有暴君再次出现?“界定,去芜,焕发光彩,结果或许相当完美,然而这种悲伤无可排遣,这种在语言上背叛的快乐,这种领导面对秘书的无奈神色。”将无序化为有序,将毫无寓意变成寓意,将具体变成抽象,将进步变为退步,这个世界存在的否定和肯定,其实只不过是一种词语的陷阱,只不过是人为制造的镜子。

  镜子,放在复活节岛的西面,或者放在复活节岛的东面,或者看见自己死于斑疹伤寒,或者看见赤身裸体的所罗门·雷莫斯在浴缸里,而且还在咿呀学语,把控词语,掌握词语,最后一定是说出词语,但是镜像合一,定位固化,“试图阐明我们自认为生存于其中的稳定生活是多么不可靠,抑或规律也会屈服于特例、偶然或不可能的微型历史,有你好看”就会是另一种政变,阵营大乱,六位正式成员不幸逝世,所以便有了末日的感觉,便有了被砍了头而不死的无头先生,便有了亵渎神灵、哭泣的将军,便有了杀人用的扶手椅,临终遗言在每个人的心里,却从来不在每个人的嘴上,红衣主教先生、鸽子、政治犯、有轨电车员工、钟表匠,都被写进了一首诗里,诗歌的最后一句是:“而马拉在他的浴盆里。”

  镜子的东面和西面,诗歌的具体和抽象,上一层的指南和下一层的职业,人性和虎性,其实都不是岔开的两条截然不同的路,终于“有的人”走到了第101页,终于“有的人”叫出了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名字,终于“有的人”不再买卖临终遗言,那么在门廊上的瓷砖上,就可以放开声音读一下上面的字:第一块是“欢迎光临寒舍。”第二块是“房虽小,心博大。”第三块是“佳客登门,芳草如茵。”第四块是““我们人穷志不短。”而第五块写着:“前面说的都不算。滚开,畜生!”

  前面的都不算,是在101页划出了一条前面和后面的路,但是“宾至如归”和“滚开,畜生”构成的是不是一种二律背反?克罗诺皮奥和法玛是不是也是二律背反?法玛跳特雷瓜又跳卡塔拉,克罗诺皮奥叫他不要跳;克罗诺皮奥说外面下雨了,法玛说不要担心;法玛到一座城市旅行,要去酒店仔细调查价格、床单质量及地毯的颜色,或者去警察局为三人的全部动产及不动产申报造册,或者去医院,抄下值班医生的名单及他们的专长,而克罗诺皮奥遇到不顺心的事,总是感叹:“美丽的城市多美丽的城市。”储藏记忆的时候,法玛会将记忆牢牢固定,克罗诺皮奥则要对记忆说“小心受伤”;法玛每周都会为壁钟上弦,而克罗诺皮奥则让大型洋蓟的柄插在墙上的窟窿里固定住。

  孤独而疯狂的法玛,不幸而湿润的克罗诺皮奧,也不是唯一的一个,而是三个或者更多,所以法玛是“法玛们”,克罗诺皮奧是“克罗诺皮奧们”,“三个克罗诺皮奧和一个法玛联合去洞穴探险,寻找一处泉水的地下源头。”于是像罗马的蚁群,在寻找泉源,而三个和一个,一个和三个,都是类别,“用克罗诺皮奧的发明得出结果,法玛是亚生命体,艾斯贝兰萨是副生物体,而语言教师是互生物体。”是的,还有艾斯贝兰萨,“而艾斯贝兰萨习惯定居,任凭别人旅行到他们那里,就好像雕像一样你得自己去看,因为他们才懒得动弹。”为什么在二律背反的法玛和克罗诺皮奥之外,还有一个“懒得动弹”的艾斯贝兰萨?为什么关于克罗诺皮奥,法玛和艾斯贝兰萨最初都有过之记载?为什么当一个克罗诺皮奥唱起歌,艾斯贝兰萨和法玛都来倾听?

  他们是谁?他们是不是“它们”?他们是不是“有个人”?狮子和克罗诺皮奥,法玛和桉树,而艾斯贝兰萨却没当一回事,就像在指南和职业,在奇妙的事发生和记述之后,在“前面的都不算”的拒绝和否定之后,其实已经取消了他们的终极意义,他像一朵花,他看见乌龟画出一只燕子,即使在慈善和美德,在历史和科学中,有着浓厚的人道主义,但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种变形,一切就像话语一样可以买卖,一切像遗言一样再没有机会说出口,寓意没有了,词语没有了,终极没有了,不幸而湿润、像花儿一样的克罗诺皮奥也以相反的方式让别人留下了不说出口的临终遗言:“不幸的是行刑队由应征的克罗诺皮奥组成,他们没有向前无线广播局局长开枪,倒把枪口转向五月广场上聚集的人群,并且准头颇佳,足足放倒了六位海军军官和一位药剂师。”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五):不是铁粉慎买。。。

  当一本书只有150页,平均每页不到200个字,定价25元,各大网络书商还死活不降价把折扣掐死在最蛋疼的八折的时候,买不买就完全是个信仰问题了。

  让我们来看看这本书的第一页:

  “日复一日的软化砖块的人物,在这自称为世界的粘团块中开出道路的人物,每天早上碰见名目可憎的平行六面体,怀着狗一般的满足,满足于一切照旧,身边同样的女人,同样的鞋子,同样的牙膏的同样的味道,对面房子同样的颓废,百叶窗上有坑脏的招牌,写着“比利时酒店”。

  你被刺激到了吗?那么让我们翻开以之命名的短篇,《克罗诺皮奥与法码的故事》看看?

  “有一次一位法码在一家挤满了克罗诺皮奥和艾斯贝兰萨的货栈前跳卡塔拉。”

  。。。

  如果你无法理解以上两段文字,也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文学的美感,那么恭喜你,你,是,正,常,人。要能写出,哦不,光要能看懂这段东西,恐怕得喝很多酒嗑很多药才行,不进入某种神智丧失,精神错乱的状态,我想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比如拿我引用的第二段来说,什么是法码,克罗诺皮奥又是啥?卡塔拉呢?一句话里有3个词无法理解,而且我要严肃,非常严肃的告诉你,后文也完全没有任何线索能让你推测出这三个玩意儿到底是啥。。。

  通常意义而言,一本小说会有一个叫做前言或者附录的玩意儿,提供给那些不想读完一本书,或者读完以后等于没读的读者弄清这本书大概说了啥。是的,这本书也有。但是你会发现这位写后记的作家很有才啊,居然能把后记的风格写的与本书衔接的天衣无缝,以至于我完全没发现至此正片已经结束。。。

  所以这本小说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其实在《头发的失而复得》里就有答案:为了对抗实用主义和追逐功利的可憎倾向。。。翻译成白话就是,没什么意思,我写着玩的,玩你的。。。

  虽然是玩你的,但不要以为这本书就是无价值的文字垃圾。波拉尼奥的《拉丁美洲纳粹文学》也是类似的玩票作品,定价也同样坑爹,可自有其深意。科塔萨尔的这本小说我认为是含金量要高的过《拉丁美洲纳粹文学》的。首先,这本书写的非常随意,充满了随性而至的想象,最荒谬和怪异的故事,比如《头发的失而复得》中一家人为了找到一根故意丢进下水道的头发把整个房子都掀开,《姑妈遭困》描写了一位随时随地都在担心自己仰面摔倒的姑妈,《进步与退步》里写人类发明了一种可以让苍蝇单向穿越的玻璃。。。只有在最熊的熊孩子的大脑里才会有的疯狂想象,但你不能不承认这些点子虽然听起来很奇怪,可是还蛮有趣的。

  同样的,这本小说里科塔萨尔还试图寻找文学的边界。有几篇可以说是非常先锋的作品,比如《上楼梯指南》,如标题所描述的,就是一篇详细介绍怎么上楼梯的指南。。。再比如《三幅名画的欣赏指南》,写对着三幅画(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感想,你看不懂的,别试了。最后的《克罗诺皮奥与法码的故事》,我想估计连科塔萨尔本人都未必知道他在写什么。。。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六):也许读不懂,但一定会赞美

  1951年的某天晚上,阿根廷作家胡里奥·科塔萨尔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剧院听音乐会,突然间脑中冒出一些名叫克罗诺皮奥的人物,这是克罗诺皮奥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出现,十一年后,也就是1962年,48岁的科塔萨尔出版了《克罗诺皮奥和法玛的故事》,在这本书里,我们会看到更多关于克罗诺皮奥和法玛的描述,但是纵使读完了整本书,你恐怕也无法准确的说出谁是克罗诺皮奥,谁又是法玛。

  这就是《克罗诺皮奥和法玛的故事》这本小书的奇妙之处,它精彩绝伦,却无法用散文、小说这样的体裁加以归类,它篇幅短小,却并不容易读。

  散文,我们知道的,它要求叙事并且尽量真实。小说必须虚构且有人物情节,多数情况下会讲一个故事。而《克罗诺皮奥和法玛的故事》在写什么呢?它由“指南手册”、“奇特职业”、“塑性材料”以及“克罗诺皮奥和法玛的故事”四个部分组成,幽默、荒诞,如入梦境。

  “指南手册”里,作者对某些看似无需多言的行为进行了煞有介事的介绍,在《哭泣指南》中,作者写道,“哭泣发生时,应得体地用双手捂脸,掌心朝内。少儿哭泣时应用外套衣袖擦脸,置身于房间的角落处尤佳。常规哭泣时间:三分钟。”在《上楼梯指南》中,作者指出,“上楼时一般应面对楼梯,因为侧身或者背对楼梯进行将产生相当程度的不适”。

  “奇特职业”里,作者记录了“一个奇特的家庭”,里面住着的奇特而古怪的人。比如“我的大堂兄”为了“对抗实用主义和追逐功利的可憎倾向”,拔地三尺,拆掉了整栋楼的水管,只是为了找到那根他打过结的头发。比如被恐惧牢牢攫住的姑妈,她整天担心仰面摔倒而不敢移动脚步,从厨房走到卧室足以花费巨大的精力和时间。比如“我们”一家子在别人的葬礼上越俎代庖,在家里养一只老虎,在后花园里建立一个绞刑架。

  “塑性材料”充满奇思妙想,作者时而将视角对准那些细微之物,并发现它的荒诞;时而讲述一个寓言般的故事,而你永远也看不懂。比如他写一份日报的一天,怎样被打开,被阅读,被丢弃,再被拾起。他写一把藏在家里的杀人用的扶手椅,孩子们总是淘气的邀请客人坐上去。

  “克罗诺皮奥和法玛的故事”则更加有意思,作者在多篇文字中讲述了许多关于克罗诺皮奥、法玛和艾斯兰萨的事迹,但很显然,他们仨并不是三个独立的人,倒像是三个物种,在作者的文本里,有很多的克罗诺皮奥,很多的法玛和很多艾斯兰萨。科塔萨尔并没有详细的描述,我们只知道克罗诺皮奥是些“绿色又湿润的家伙”,而艾斯贝兰萨是空气中“闪光的微生物”,关于法玛,连这样的描绘也没留下。他们去商店购物,去旅行,去探险,从事医生、邮局职员、行刑队员、无线广播局局长等工作。他们做了很多事情,但实际上,我们的对他们一直一知半解。

  有人指出,克罗诺皮奥代表的是诗人,而法玛象征着刻板虚伪的资产阶级,不过塔萨尔自己却说,写这本书只是“一种很迷人的游戏。” 我们该信谁呢?

  很显然,我们不能完全相信别人的阐释,也不能相信作者。因为科塔萨尔曾说,文学的任务是“为了提出问题,引起不安,为真实的新的前景敞开智力和感觉。”嗯哼,它并不负责给出答案。

  整体来看,《克罗诺皮奥和法玛的故事》拥有博尔赫斯小说般迷人的叙述和充沛的想象力,但它不同于迷宫中的叙事,它简单却耀眼,如银河,如太空中一颗一颗发光的恒星,就像卡尔维诺在《看不见的城市》里所做的那样,那些迷人的想象和文字,即使你无法完全理解,但一定会由衷赞美。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七):Complicated

  Adorable... in the morning,62pages in half an hour... Complicated to say what kind of workpiece it is... He sees the world in a very different point of view, which is part of his own charm. His ways of writing reminds me of painting, contemporary artist's.

  Quick move, clear picture structure, but blur figures.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八):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克罗诺皮奥”

  1962年,阿根廷作家胡里奥•科塔萨尔推出短篇小说集《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下一年,他的大作《跳房子》将轰动世界。两书都是科塔萨尔积十年之功的成果,风格迥异(前者明快简洁,后者繁琐迤逦),不过其举重若轻的游戏姿态、阐释的歧义、多面的镜像和富于立体感的结构,不由人不在两部作品中寻找互文的痕迹。

  话说回来,评论科塔萨尔的短篇常常令人尴尬。本书所录小说大多百字千字文,但对它们的解析却足以作出洋洋洒洒的论文。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并非作者惜墨如金,而是在构成小说“世界观”的“设定”上没有作出足可让人轻易进入这个“世界”的解释,比如,“克罗诺皮奥”与“法玛”到底是什么东西?作者有描写(甚至事无巨细)却无阐释,各种行为动机含糊而后果荒诞,因果律从头到尾被悬置起来,挑战甚至改写我们既存认知模式的陌生感贯穿集子始末。

  而本书的意旨,笔者颇费思量后终于找到“去人类中心”而非“反人类”这样可能造成误解的字眼概括之。不过,科塔萨尔的用心显然是以上帝之眼来观看他所描摹的这些人的,这些被观察的孑孓(恕我用科塔萨尔那种恶毒得近乎天真超然的口吻)通常既荒诞又可笑。从这个意义上说,科塔萨尔对人——特别是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的人——是不带同情心的。

  而更让人难堪的是,我们在欣赏这些奇异的人形生物——“克罗诺皮奥”,多思、机智、敏感,自诩“超生命体”;“法玛”,务实勤恳的“亚生命体”;“艾斯贝兰萨”,一根筋的“副生命体”——的过程中,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微妙的代入感,几乎自认就是“克罗诺皮奥”,浪漫,自由,不靠谱,无拘束,是诗人,小说家,幻想家……殊不知这种意淫在科塔萨尔看来便是如浓妆艳抹的猴子那般滑稽。书中有个故事颇具代表性,篇幅不长,抄录如下:

  一个在荒漠里游荡的克罗诺皮奥遇见一头狮子,“狮子:我要吃了你。

  “克罗诺皮奥(万分痛苦,但仍保持着尊严):好吧。

  “狮子:啊,这样不行。别跟我做烈士状。你得哭,或者反抗,两样选一样。你这样我没法吃。来吧,我等着你。你不说点儿什么吗?

  “克罗诺皮奥什么也不说,狮子困惑了一阵,忽然有了主意。

  “狮子:幸亏我左手上有根很烦人的刺,你给我拔出来我就饶了你。

  “克罗诺皮奥给他拔了出来,狮子走了”,没好气地表示感谢。

  这样的故事我们并不陌生,只是我们熟悉的一方主人公通常是暴君而不是狮子,换种语境,“克罗诺皮奥”那种勇斗暴君的大智若愚便成为既要怎样又要立牌坊的那种伪善。科塔萨尔如此一换位,意义全变,我们也不得不反躬自问,是否另有一化外之物(神、外星人或者什么)也在对我们评头论足,而我们在他们(它们)眼中是否一样煞有介事得近乎滑稽?这种感觉真让人毛骨悚然。

  “克罗诺皮奥”的故事满是那些从人体独立出来的各种器官和物质的狂欢,“好像翅膀一样”飞来飞去的耳朵,分解牛排的两百只手表,在电梯上上下下彼此拜访的上千只胃袋……“读者或许会把这当作假设或幻象,”科塔萨尔说,但实际上,“我们自认为生存于其中的稳定生活是多么不可靠,抑或规律也会屈服于特例、偶然或不可能的微型历史。”没错,科塔萨尔把人从“自认为”这样的自我主义中驱逐出来,正是解放我们思维的有效途经。“去人类中心”不仅指人的换位思考,也关涉人类主流或核心思想理念之外的东西。“克罗诺皮奥”的诸多故事,便在人类经验的陈词滥调中另辟蹊径,扩大了人类体验和认知的范畴和维度,那些“特例”、“偶然”和“不可能”,也如吸得仙气一般鲜活起来。

  如书中的两篇“姑妈”故事。姑妈走路怕抬头,睡觉怕仰卧,可“仰面朝天”于人类再自然不过呀,姑妈有何害怕的呢?科塔萨尔来了最神奇的一笔,叙述人在水池底下目击一只仰面摔倒的蟑螂漫长徒劳的挣扎,其他蟑螂则旁若无“蟑”地来来去去。这种难言的恐惧自是姑妈内心的曲折写照,但更惊心的是,她无法将这层恐惧“以令人信服的理由”向家人道出,宁愿为这一纯属私人、不得出口而即使出口又难为人理解的事而痛苦、羞耻和说谎。

  科塔萨尔由是提醒我们,那些看似最“自然”、最“正常”的事物,往往蕴含了巨大的狭隘与偏见。这些事物或是以“道德”面目自居,或是以“文明”姿势端出,甚至以“颠扑不破”的真理和法则(因果律等等)示人,其意都在规制我们体验的多元化,以期让我们接受“所有被习惯舔舐到柔顺得令人心满意足的一切”。《礼节与教养》几乎是科塔萨尔反抗这种规制的最直接、最夸张的诉求,书中的一家人给人起外号,他们不叫别人“埃特卢里亚式广腹细颈瓶”而是“大屁股妞”,不是“阿特拉斯”而是“大脑瓜”,他们振振有词地说“我们不喜欢任何形式的粗俗”。这一颠覆式情节使我想到我们的修辞、隐喻等各种表达技巧,不正是以一种假惺惺、伪善媚俗的方式简化、掩盖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吗?

  有趣的是,科塔萨尔将这种诉求交由“克罗诺皮奥”们担当,显见在其揶揄中对之心存隐约的希望,因为无论“法玛”或“艾斯贝兰萨”都没有那种将牙膏掉在街头行人的帽子上,或者把下水道里里外外拆个遍只为找一根打结的头发丝的痴傻劲、执拗劲和烂漫劲。而科塔萨尔对他们的体验之深之妙是不吝笔墨的,那种如过山车般眩晕的狂喜,失重的幻觉,窒息的轻盈,被写得巨细靡遗。即使那篇读完后令我们顿生恐惧以至无法下脚的《上楼梯指南》,这种恐惧难道不也很美妙和诗意?至于科塔萨尔为什么要教我们“上楼梯”这样一件看似再“自然”不过的事儿,假如你真问出了这么个问题,那么恭喜你,你不是一个神经兮兮、好高骛远、给人添堵又给自己找麻烦的“克罗诺皮奥”。当然,你的内心未必不藏有一个“克罗诺皮奥”,因为,这个世界老是日复一日地重复自己,想必你也觉得闷得慌。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九):好朋友都去河那边了但所幸还可以不时地一块稍微喝醉一下

  这本《法玛和克罗诺皮奥》是一个好朋友推荐的,她是我以前的同事,我们俩偶尔会在傍晚快下班的时候一道喝一小杯底Tequila然后嘿嘿嘿傻笑,或者有几次我在她还没来上班时偷喝了她的桂花蜂蜜。(后来她辞职了我很难过,买了一瓶新的送给她当告别礼物)总之关系发展到后来大家开始互相推荐觉得好看的书,她先拿了一本Peter Handke的《守门员面对点球时的焦虑》,过了两天跟我说自己没忍住,在上面画了很多条条杠杠,觉得不太好意思,叫我等等买本新的给我。(我觉得在书上涂涂画画是个好习惯,但这点也是因人而异的)过了两天又说看了一个很好的书,说我一定会喜欢的。就是这本可科塔萨尔短篇的《法玛和克罗诺皮奥》。上面的有一个故事被划了很多线,上面描述了克罗诺皮奥跌跌撞撞但十分热闹的生活状态,边上写着“黄killer这就是你啊!”

  这本书几乎是个寓言集,读完之后我俩先细致的分析了作者的星座(一个处女男),全书的前半部分是一份使用说明书,教人该如何上楼梯这样的事,写的很琐碎,很细致,但因为想象力而完全不令人丧失兴趣。印象最深刻的是一篇写蚂蚁的文章,写蚂蚁们如何描述自己的一次迁徙的伟大,从上帝视角去看,仅仅是家里的浴盆穿过去的事罢了,于是所有庄重的描述都显得荒谬可笑了。然而自己难道不是时刻面临着成为这蚂蚁的危险吗?

  之后的每个故事都很短,作者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有法玛,克罗诺皮奥和艾斯贝萨兰,法玛过得整天小心谨慎,担惊受怕,是会把各种回忆用胶带扎起来摆在家里的各个位置再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到的类型;克罗诺皮奥相反,欢天喜地,跌跌撞撞,是胸无城府的破坏分子:

  大家知道,乌龟是速度的崇拜者,这是很自然的事。

  艾斯贝兰萨知道,但没当一回事。

  法玛知道,常常以此取笑。

  克罗诺皮奥也知道,他们每当看见乌龟的时候就掏出彩色粉笔盒来,在乌龟圆圆的背甲上画一只燕子。

  《他们的自然史》

  有一个说法是作者写的克罗诺皮奥是指艺术家,法玛说的是市民。没这么简单,没有人是一种人,每个人都是法玛,每个人又都是克罗诺皮奥,有时是会趴在地上跟花说话的,有时会冰冷冷的把门关上。世界就是这样,于是这本小书(因为还没真看过作者的其他书所以也不能判断)就显得非常梦幻,即使是实实在在的政治背景也被寓言化了(比如那头等到死也的骆驼)。查资料说作者小时候体弱多病,每天看无数的书,以至于最后医生勒令他每天抽出时间放下书本出门溜达溜达,我怀疑这使得他在今后动荡的成年生活(关注革命,三任妻子,死于白血病)之余仍保留了一种想象与现实生活的模糊不清。就像他小说里写的泡沫熊那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所有人的梦里以及那些梦的边缘之间吱溜吱溜地窜来窜去。写得清清爽爽,读上去可以到处跳,能听到味道,或者尝到声音,不带有不好的气味——那种小人之心和自以为是的污糟。

  (最后想说范晔的翻译实在太好了,已转脑残粉。)

  《克罗诺皮奥与法玛的故事》读后感(十):克罗诺皮奥小百科 (译后记)/范晔

  桃子(Durazno)

  一个叫巴勃罗•聂鲁达的克罗诺皮奥说,任何不读科塔萨尔的人命运都已注定。那是一种看不见的重病,随着时间的流逝会产生可怕的后果。在某种程度上就好像从没尝过桃子的滋味,人会在无声中变得阴郁,愈渐苍白,而且还非常可能一点点掉光所有的头发。

  楼梯(Escalera)

  1953年某日,意大利的一家博物馆里,科塔萨尔和妻子奥萝拉正一起吃力地爬一座楼梯,她突然说:“问题在于这楼梯是下楼用的。”科塔萨尔很喜欢这句话,回答道:“应该写个指南,说明怎样上楼梯和下楼梯。”就这样有了《上楼梯指南》及其他《指南》。参看“旅行”。

  文体(Género)

  克罗诺皮奥们为文体分类造成了困难。你手上的这本小书不太像小说,不太像散文,更像是……诗歌。如果阅读“罗马灭蚁指南”这样的篇目时感到困惑,可考虑读一读胡戈•弗里德里希《现代诗歌的结构》中谈及“语言魔术”的段落:“从诺瓦利斯到坡道波德莱尔,他们都仔细思考过一种方式,让抒情诗文本不仅仅出自主题和常见话题,而且,甚至是专断地让其出自语言音调的组合可能性,出自词语意义的联想式振荡”,制造出“让读者即使‘理解’不了也无法挣脱的辐射”。

  习性(Hábitos)

  在大克罗诺皮奥(见“称号”)写的这本关于克罗诺皮奥的小书里,他提供了一些描写,但几乎从不解释。我们只知道:克罗诺皮奥是些“绿色又湿润的家伙”,而艾斯贝兰萨是空气中“闪光的微生物”。克罗诺皮奥主要生活在布伊诺斯艾利斯,但也在原野和荒漠出现。他们去商店购物,去各地旅行并在酒店过夜,和法玛一起去洞穴探险,从事医生、邮局职员、行刑队员、无线广播局局长等工作。克罗诺皮奥见面打招呼的时候会说:“克罗诺皮奥克罗诺皮奥……”或“特雷瓜卡塔拉艾斯贝拉……”

  幽默(Humor)

  克罗诺皮奥的故事中充斥着幽默感,不仅仅令人发笑而已。那是一种黑色或浅黑色的幽默。科塔萨尔认为幽默是在自己在英国文学中学到的重要一课,“英国人能为幽默赋予非常严肃的功用。”《曼努埃尔之书》的序章一度激起他许多革命战友的不满,在他们看来幽默和革命毫无关联。科塔萨尔说他觉得有关联。一次对谈中,诗人Saúl Yurkievich称在拉丁美洲人们为自由和解放与所有的压迫者作战,与所有的审查官和警察局长作战,科塔萨尔立即加了一个修饰语:“那些没有幽默感、还不懂爱情的警察局长”。

  新词(Neologismo)

  在克罗诺皮奥系列第一篇的第一句:“有一次一位法玛在一家挤满了克罗诺皮奥和艾斯贝兰萨的货栈前跳特雷瓜又跳卡塔拉”,一股脑出现了五个科塔萨尔自造(或在全新意义上使用的)新词:fama(法玛),cronopio(克罗诺皮奥),esperanza(艾斯贝兰萨),tregua(特雷瓜),catala(卡塔拉)。好像他觉得这些都是根本不需要解释的“常识”,好像我们都应该对这些奇异生物及他们的世界无比熟悉。他在自己的短篇小说中常不经意间揭开壁毯一角,令我们得窥所谓现实世界的“背面”,而在这里又暗示那“透明粘团块”一般、人们生存其中而不自觉的秩序系统之外,存在另一种“常识”的可能,诱使我们去“拒绝所有被习惯舔舐到柔顺得令人心满意足的一切”。

  不乏好事者认为法玛象征着刻板虚伪的资产阶级,而克罗诺皮奥则是艺术家们的写照,在此发现了一种人类的划分方式。不过科塔萨尔自己未置可否,坚持说他写作的时候绝没有这个意图,写这本书只是“一种很迷人的游戏。”

  “为了对抗实用主义和凡事讲实际的可憎倾向”,我们这里不宜再作多余的解释。如果有人非要问清这些词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许可以用书里那位法玛的话来回答他:“……你不该问的。”当年西班牙诗人加西亚•洛尔迦也曾被问及《梦游人谣曲》的开头是什么意思,他答道:“就是这个意思。以及其它很多意思。”

  名字(Nombres)

  关于克罗诺皮奥的名字,有人从前缀“克罗诺(crono-)”认定与时间有关。但科塔萨尔否定了这一点。但如果你相信克罗诺皮奥(Cronopio)的C就是科塔萨尔(Cortázar)的C,也是刘易斯•卡罗尔(Carrol)的C,倒不失为有益的联想。

  起源(Orígenes)

  1951年的某天晚上,胡里奥•科塔萨尔在巴黎的香榭丽舍剧院听音乐会,突然间头脑中冒出一些名叫克罗诺皮奥的人物,他们“仿佛某种微生物一样在空中飘游,那些绿色的圆球渐渐拥有了人类的特征”。

  职业(Profesión)

  科塔萨尔曾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任译者多年,在《抽象的可能性》,《试图阐明我们自认为生存于其中的稳定生活是多么不可靠,抑或规律也会屈服于特例、偶然或不可能的微型历史,有你好看》等篇中都能找到这一工作经验的折射。在科塔萨尔那里,写作是一种生活方式,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拒绝成为一名“职业”作家,因为那就等于将生活当做职业。而生活,本该是日复一日的奇迹。

  画像(Retrato)

  科塔萨尔一直为他不会作画而感到惋惜。如果他是画家,他相信自己不会成为达利,而是另一种类型的超现实主义画家。他曾说起西班牙画家胡安•米罗的风格很适合为克罗诺皮奥造像:那些漂浮的,潮湿的,圆形的绿色家伙。

  革命(Revolución)

  参看“幽默”。克罗诺皮奥喜爱文学的革命胜过革命的文学,或者把二者混同。科塔萨尔曾说文学的任务是“为了提出问题、引起不安、为真实的新的前景敞开智力和感觉。”这本游戏之书想来也不例外。

  摇摆(Swing)

  “我为什么要写这东西?我没有明确的思想,甚至连思想也没有。只有一缕一缕的东西,一些冲动,一块一块的东西,而这一切都想找到一个形式,于是节奏就起了作用。我在节奏中写作,我为节奏写作,我受着节奏的推动而写作,而不是出于所谓的思想,不是出于能够造出散文、文学或别的什么东西的思想。首先,情景是模糊的,但这模糊的情景只是在语言中才能加以明确。我正是从这模糊的阴影中出发的。如果我想表达的(如果那想自我表达的)东西具有足够的力量,那么马上就会出现摇摆。这种有节奏的摇摆把我从表面拉出来,照亮了一切,……于是就出现了句子、段落、纸页、章节,以致一本书。……这摇摆也是对我工作的唯一补偿,它使我感到我所写的东西就像受到抚摩的猫背,一摸就逆出火光,一摸它就弓身。……”

  称号(Títuto)

  自从《克罗诺皮奥和法玛的故事》问世,全世界科塔萨尔的读者就有了一个光荣的称号,他们都以克罗诺皮奥自称,并尊称科塔萨尔为“大克罗诺皮奥”。

  图腾(Tótem)

  大克罗诺皮奥曾选择猫做自己的图腾,其他的克罗诺皮奥也一定会同意。此时在你手中,下一秒钟就可能溜走的这一本是猫一样的书,顽皮,灵巧,充满好奇心,有时严肃得有点好笑,还带有一点点神秘……

  旅行(Viaje)

  据科塔萨尔自述,《克罗诺皮奥》的一部分和全部《指南手册》都写于在意大利生活和旅行期间。诞生在某个饭店或火车站里。或许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比较短小。

  参考文献

  Manuel Durán, “Julio Cortázar y su pequeño mundo de cronopios y de famas” en Revista Iberoamericana N.59, ene-jun 1965.

  Graciela Coulson, “Instrucciones para matar hormigas en Roma, o la dinámica de la palabra”, Julio Cortázar. ed. de Pedro Lastra, Madrid, Taurus, 1981, pp. 280-285.

  Jaime Alazraki, Hacia Cortázar: aproximaciones a su obra, Barcelona: Anthropos, 1994.

  Francesco Varanini, Viaje literario por América Latina, Barcelona: El Acantilado, 2000.

  aúl Yurkievich, Julio Cortázar: mundos y modos, Barcelona: Edhasa, 2004.

  Julio Cortázar, Rayuela, ed. de Andrés Amorós, Madrid: Cátedra, 2008.

  《科塔萨尔论科塔萨尔》,朱景东译,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

  胡戈•弗里德里希:《现代诗歌的结构》,李双志译,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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