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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如山回忆录经典读后感10篇

2022-04-05 03:03:0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齐如山回忆录经典读后感10篇

  《齐如山回忆录》是一本由齐如山著作,辽宁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简裝本图书,本书定价:33.00元,页数:414,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齐如山回忆录》读后感(一):“故老相传”的价值

  这本书实在是絮叨得可以。字里行间看到的只是一个絮絮叨叨、眼高四海的老人。齐如山自然有可骄傲的资本:祖上两代进士,早年问业于同文馆,学习德文和法文,以后几次游历欧陆,经商有成,左右逢源。当然使其得享大名的还是与梅兰芳的一番因缘际会和对京剧坚持不懈的钻研与推广。

  书中对同文馆的描述使人印象深刻。同文馆由恭亲王奕訢亲自奏请开办,是洋务派创办的第一所学堂,也是中国近代第一所新型学堂,全称“京师同文馆”,“京师”两字说明了这所学堂的规格,直属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同文馆与神机营,一文一武,是总理衙门直接经营的最为重要的两项事业。“同文”两字大概是取自始皇帝书同文字的伟业,但两千年后刚刚经历鸦片战争惨败的中国又怎么能有书车一统的雄心。同文馆不过是培养翻译人才的学堂。同治元年(1862)开办的同文馆距今已经一百多年,历史的迷雾逐渐遮蔽了它的面目。现在人们只是隐约觉得在那个内忧外患、百哀皆至的大清,同文馆也许是个视野相对开阔,甚至还有几分时髦的所在。现在北京有家咖啡馆用了这个名字,大概就是出于这种想象。在那个封锁闭塞的时代,能够培养出在夷人间“啁啾不已”的人 [1],这岂不是很奇妙?但看过齐如山笔下的同文馆,实在令人失望,也理解了蔡元培到任前的北大为何是"官吏的养成所"(同文馆后来并入京师大学堂,丁韪良任大学堂首任总教习)。这些东西档案中是不会记载的,是难得的教育史料。

  口述存史的一个代价也许就是得忍受传主的絮叨,这往往严重影响其可读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受过这种训练,况且这些人往往是上了年纪,爱絮叨。没辙。

  [1]翁同龢笔下"啁啾不已"的曾纪泽虽然不是同文馆的学生,但与同文馆确有渊源。曾是在湖南乡间为其父曾国藩守墓时才开始自学英文,这一年他已33岁,靠一部英文字典,和一本英汉对照的《圣经》起家,"无友朋相与讲证",直到进京后结识了同文馆的总教习丁韪良(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后,才进步迅速。不过丁在其《A Cycle of Cathay》(《中国六十年》,广西师大出版社的出的译本名为《花甲记忆》显然是不准确的)中对曾纪泽口语的评价是"流利而不合文法"(fluent but ungrammatical)。

  《齐如山回忆录》读后感(二):望之如山,仰之弥高

  是因为电影《梅兰芳》,对齐如山老先生感兴趣的,读过回忆录后,明白到,其实邱如白,只是一个杜撰的人物,和齐如山,并不是一个人,更不是一回事,甚至淡淡的影子都不是。虽然在电影里,人物塑造得可说成功。

  历史上的齐如山,是位可敬的老先生。

  读这本回忆录,过程中亲切得如话家常,然而又透着严谨,这是受过传统和高等教育的人,方能达到的境界,不炫技,但头脑里,自然有谨严的逻辑,以及规矩,是今人所难有,毕竟,那个时代,那个产生这样的人的时代,已经永成过往。

  是以,读完以后,既觉佩服,也有惆怅。

  在前面的各章,其实写的就是由来:齐如山为什么会成为齐如山。他的父亲、家族、教育,如百川归海,最终汇成这样一个人。凡事,都是其来有自,没有凭空出世。后面,写到戏剧,有些,是我略感熟悉的,有亲切感,毕竟从小听京剧,但是,相比之下,连皮毛都不是,因为了解得实在太肤浅,齐如山不是看戏的人,他是造梦的人,是用文化改造了梅兰芳的人,否则,梅兰芳达不到这样的成就。

  而到后面各章,是日人入侵,齐家避难,然后离开大陆。在避难期间,完成各种著述,非常庞杂,也是让人叹服的事——现在的人学习一门,都觉得畏难,而他却能够精通这么多领域,并且都达到专业水准。他是喜欢研究的人,所以觉得各种事都有趣,这种好奇心,就是学习的根本,用我们的语言来说,齐如山先生就是知识管理做的极好的人。有机会要把他的那些书都找来读读。

  说到治家之术,也颇有可借鉴之处。封建大家族,家和万事兴,然而要做到,谈何容易?齐先生分享的治家术中,其实不乏现代管理的意识,在亲情基础上的“公平”,更容易被接受。虽然现在少有这样的家族了,但是做为历史,仍有了解的价值。

  透过这本书,看到一个人、一些人,一个时代,看到一个人所能够达到的境界以及成就,对于世界,也更多信心。尽管都说这是一个浮躁的世界,然而浮躁,也只是局部吧,只要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书让人沉溺,就觉得是种幸福。

  《齐如山回忆录》读后感(三):如戏人生

  齐如山先生说过,他帮梅兰芳的忙,虽然不敢说全国尽知,但知道的人确实很多。帮了二十多年,一天也未曾中断过。

  我是在《齐如山回忆录》读到这些话的。《齐如山回忆录》于1979年在台湾出版,十年后始有大陆版本,且不止一个,但皆湮没坊间,知者甚少。近期热炒陈凯歌的新作《梅兰芳》,齐先生才被关注,有人干脆说他是梅兰芳的经纪人。此话要是被齐老先生听到,他必定会骂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没文化,就像当年他数落梅兰芳和那帮戏子一样。

  很难相信如此热衷于研究、扶持并推广国剧的齐先生起初是坚决反对国剧的。数度赴欧的他曾经竭力推崇西洋戏剧的服装、布景、灯光和化妆等等,觉得国剧太过简单,于是产生改良国剧的念头,但后来,齐先生坦承当初的这些行为其实是在毁坏国剧。他的转变就源自于梅兰芳。若非齐先生在回忆录里亲自披露,实难令人相信。

  有一次,齐先生被表兄硬拉去看了梅兰芳的演出,感慨梅兰芳天才难得,面貌尤美,就生出心思要为梅兰芳编戏。所以,齐如山最早的角色是编剧,后来他推动梅兰芳出国演出,有点像是文化大使的身份了。齐先生对梅兰芳的评价现在听来有点不近人情。他说梅兰芳虽然叫座,但艺实平平。除了嗓音,身材和面貌优越外,唱功,身段和表情皆不够水准。他给梅兰芳写信指出他的不足,并欣喜地看到梅兰芳从善如流,在以后的演出皆有所改进。1949年,齐先生赴台湾途径上海,更是当面批评梅兰芳在艺术上没有进步。也许,对梅兰芳能这样直言不讳并令梅兰芳心悦诚服的惟有齐先生。陈凯歌的电影试图塑造一个完美的梅兰芳,想了解史实还得翻阅故纸堆。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国剧(比如我),所以回忆录里篇幅不少的国剧研究心得也不会激发所有人的阅读兴趣。真正叫我不忍释卷的是齐如山的传奇经历,那是人生如戏的最佳注脚。

  一个人穷其一生,能经历多少回令人心潮澎湃的历史事件?在这点上,齐先生是命运的宠儿——他生活在兵荒马乱、社会巨变的时代。齐先生见证了八国联军进京。他利用其外语优势,与八国联军周旋,帮助患难同胞尽量免遭涂炭,重返家园。辛亥革命期间齐先生不仅掩护革命党,还让其在自己的家中研制炸弹,炸伤大臣良弼,令朝廷上下闻风丧胆。孙中山曾经愧疚地对齐如山说:我们花了你不少钱。抗日战争爆发后,日本人请齐如山去电台骂中央政府。齐如山断然拒绝,撂下狠话,说中央政府未尝没有该骂的地方,但要骂就要去重庆骂,而不是在北平骂。

  曾在台湾担任过教育部长的张其昀这样尊称齐如山:革命家齐先生,史学家齐先生,艺术家齐先生和文学家齐先生。读过《齐如山回忆录》,始知所言非妄。在我看来,齐先生还是一位民俗家。书中不乏对老北京传统生动而有趣的描述。就连现在被视同犯罪行为的“碰磁儿”,齐先生也毫不遮拦地宣称“北平几百年来已有之”。那些遥远而陌生的生活场景和片段,在齐先生充满机智的笔下,令人捧腹。

  齐如山于1962年在台湾辞世。当年梅兰芳试图说服齐如山留在上海,但他没有成功。倔老头振振有辞,教训了梅兰芳一通。他的那番话无论怎么看都堪称贤者智言。他说梅兰芳是艺术家,共产党待他不会太薄,不至于虐待他,但肯定会利用他。关于他自己,他说以他的个性,肯定无法和共产党合作。与梅兰芳临别时,齐如山引用戏里的唱词告诫梅兰芳:再思啊再想!

  说罢就上船到了台湾。

  《齐如山回忆录》读后感(四):重温

  因看了电影《梅兰芳》,来了兴致,找出《齐如山回忆录》重温了一遍,觉得比头回读更有意思,抄录几段如下:

  “……我写以上几段,对于兰芳并没什么怨意,因为我深知他除演戏外,别无所长。关于演戏,你同他说一点,他就可以做到,且做的很好;关于处世,则只忠厚和蔼外,自己一点判决力也没有,就说此次来台湾,倘左右有稍能明了之人,他也必能出来了。”

  -- 齐老先生一直遗憾此事吧!

  “……又一次看到他们炒的菜不够熟,我问他:‘这个不太生吗?’他说:‘这是楼上要的菜,天气又热,端到桌上就熟了,倘在楼下吃,再是冬天,就得炒的火候大一点,因为天冷座又近,则半路上不能生变化,所以火须稍大。’因想到一次我在家中请客,有一位极好的厨师给做菜,他做的爆肚,也是不够熟,他说:‘在东院吃,就够熟了,若在本院吃,则尚须火大一点。’因为舍下是平行四个院,厨房在最西院,客厅在最东院,所以他如此说法。……”

  -- 不知现在还有这样的厨子这样的馆子吗?

  “一次有几位问我,您对于gcd是赞成还是反对?我说:‘这得分开来谈。对于真正gcd的学说,没什么不赞成的,但对于苏联现在的gcd,则极端反对。“他们问为什么,我说:‘苏联现在的gcd,离真正gc太远。’他们问:‘有什么分别吗’我问他们:‘您们诸位,对于秦始皇是怎样的批评?’……‘晁盖死后,宋江已经坐了头把交椅,及卢俊义到山上,他还要让一让,虽然是假的,也还是面子,如今苏联连这点假面子都做不出来了’我又说‘我固然是无兵权,无政权,不但不在党,而且是手无缚鸡之力,gcd似乎不会收拾我,但我这种论调,gcd能容吗?可是个各人有各人的思想,各人有各人的意志,是不容易强同的。’……”

  “大家都劝我留住上海。我说看情形上海跟北平差不了多少。大家都说,上海与北平不能比,因为上海人另有办法,以往许多年的情形,无论什么样的人来了,上海人都另有办法,所以这次大家相信也一定有办法。他们还说,听说大家要凑一千五百万美金,交与gcd,请使上海独立。当时那一群人的情形都仿佛兴高采烈,我一句话也没有说。饭后梅送我回来,在家中又座谈了许久,说起刚才的情形来,我同他说:刚才他们都相信上海人有办法,但是我有一句话告诉你,就是什么人也收拾不了上海人,唯独gcd可以收拾[注1]上海人。这里不是说上海人不好,是说上海人能对付人。他们想花钱买的‘上海独立’,那更是梦想。西洋各国中,固然有这种独立的城市,但苏联的政策,绝对不会有此。……”

  -- 嗯,左右果无稍能明了之人,还是老先生见事明呐!不过一千五百万美金买上海独立,忒搞笑了吧!

  “我离开北平之后,也有许多gcd员拉拢我,但我则不能留,因为我个性很强,我有我的主见,你不要看我平常极随和,但到要紧的地方,我是不愿迁就的。我自幼念的是圣门的书,所信奉的就是圣人说的那些道理,其余的虽不见得反对,但就不再信奉了,……,因为我若信奉了他,就得让他管束,我已有了圣门的道理管束,何必又加上一种呢?且我若信了之后而不守它的管束,那信如不信,又何必信它呢?有的人只管入了党,信条也念,起誓也来,可是到时候他还是怎么合算就怎么做。这样的事我绝对不干!因为我有这样的个性,和gcd是搞不到一起的。至于gcd的好坏,那是另一件事情,此处不必议论。再说到你,你本是一个艺术家,他们对你不会有什么虐待的,何况你还到苏联去过,待你更不会太错。但有一种情形,不可不注意,就是他们必要利用你……”

  -- 唉……

  lt;编后记>最后一段:“囿于历史原因及作者识见,书中对一些历史事件的认识不免偏颇,个别甚至是极其错误的,但为了保持原书的整体面貌,正文基本未作删改,只是对涉及到的名词做了必要的注解。…… 编者 2005年9月”

  -- 嗯,还是感谢善良的编者基本未作删改吧:)可什么时候<编后记>里才能不须添上这许多解释?

  -- 前面“就是什么人也收拾不了上海人,唯独gcd可以收拾[注1]上海人”一句中的注释1是这样的:“‘收拾’系‘管理’之义。作者遣词具有时事烙印,请读者注意。” (嗯,作为读者的我是注意到了,不过肚子快笑疼了)

  《齐如山回忆录》读后感(五):搞文艺,也得有眼光

  花了两天时间,将《齐如山回忆录》翻完,算是对老辈人又多了认识了一位。

  齐先生生于1875年,去世于1962年。他少年时入京师大学堂学外语,后游历欧美,开阔眼界,回国后,曾做过生意,再后来则专门研究京剧与民俗。这本回忆录记录了不少北平旧事,如京师大学堂初创时的状况、梨园行的情形、日占时期的北平生活等等,此外,还有齐先生的著述概要及战后南逃台湾的经历等,均写得生动有趣、很有见解。

  比如,写京师大学堂那一段:说当时大学堂初办,专门培养外语人才,此为当时新学,许多不明事理的晚清人士认为学外语,便是降了外国,因此谁都不愿意来,要有谁家孩子进了大学堂,则往往被视为是没有出息、走投无路的表现。为了吸引学生,当时大学堂给学生的待遇之好令人乍舌:按月发银子、吃饭免费,每餐几碟几碗,都是有规格的,到了冬天,还得有自选火锅伺候着。可就这么着,那些学生还不乐意学呢,整天价吵吵闹闹的,逃课、逛窑子这都是家常便饭,几年下来连外语的门都没入的更是大有人在。齐先生出身贫寒,自是用功之辈,几年功夫,通了外语,日后便大有用处。

  齐先生不会票戏。更不是梨园行的角儿,但有一条,他是真懂戏,而且有研究,再加上他会外语、通西洋,因而是位极有眼光的鉴赏家。先生与梅兰芳交好,梅的成名,不少便是得益于齐先生的指点。30年代,梅老板轰动一时的赴美演出,就是齐先生一手操办的。齐先生撰写的《梅兰芳游美记》便是记载这次京剧出国的一手材料。既能研究,还能说戏、写戏,并且懂得操办演出,这就不是一般人了。有人将齐先生比作梅兰芳的经纪人,其实并不完全合适。齐、梅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是老派作法,放在现代社会,实在很难找到一个合适名词来对应。

  从晚清到民国,唱京戏的名角不知其数,然而,对京剧有系统研究的人却不懂。这是因为:唱戏的人大多文化水平不高,有心得、有经验,却没有研究的能力;而专门搞学问的人,喜好京剧者甚多,但愿意专门研究这行儿的,又没有几位了。因此,齐先生对京剧研究的价值自然格外重大了。在四十年的时间里,他亲访过的京剧伶优就有四千余人,不仅搜集了大量宝贵史料,而且还专门创办了国剧研究会。先生一生勤勉,存世著述共90余种,这些文字,丝毫不比名家名角的演出逊色,都是梨园行的宝贵财富。

  齐先生生于乱世,从晚清到民国,从北平到海外,最后终于台湾,其一生的经历非常丰富。在他的身上,既有传统士大夫的气度,也有西洋文化熏陶下近代知识分子的眼光和判断。如果研究近代知识分子的话,那么,齐先生应该是个很好的样本。

  抗战时,日本人占领了北平。先生数年闭门不出,在家专心著述,每遇与日本相关的事务,先生总是巧妙周旋,坚持不为敌国做事。这便是他身上体现传统知识分子风骨的一面。有人说了,不与日本人合作者多了,怎么到了齐先生这里便是传统风骨了呢?这话自然是不错的,但您且听我把话说完。日本战败后,北平不少受日本人欺压的穷苦人见日本人便要出气,街上碰瓷滋事的有之,明目张胆抢东西的也有之。有人劝齐先生也出出气,还能趁机捞一把,但齐先生是怎么说呢?他讲:这么些年在日本人的欺负下度日,我对他们当然也是有气的,但是,我不出气便罢,要出气非杀他几个高官不可。打骂降兵,或者趁机发点小财,我不反对,但我自己是断不会这么做的……这样的做派,便是与普通小人物的区别了。

  先生是读书人,但他又绝非一介书生而已。他曾自述:“我做了十来年买卖,与各界的人都接触得很多,真可以说是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农工商贾,各种技艺人员都认识了不少”。按传统道理来说,士与商是不能相通的,因此,齐先生这样的经历,与传统书生是大不相同的。“欲研究经史,不能离开社会”,“由社会中的许多情形,可以明了经史的意义;由经史中的记载,又可以知道社会中各事之来源”。先生的这段自白,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与之相比,先生会外语、通西洋文化,倒未必是多么重要的区别了。会外语的人读书人多了,但有这般见解的恐怕就没多少了吧。

  齐先生一生专心学问,通晓人情事理,他远离政治,但又对时事、对政局有自己独立的判断。这最让我敬佩的地方。多少大学者、大科学家和著名文人,因为不懂政治,或者自以为与政治无关,最后落得个斯文扫地,甚至赔上了身家性命。这样的人物,新中国成立后我们见得还少吗?

  《齐如山回忆录》读后感(六):京华烟云

  此系齐如山先生晚年羁旅台湾的追怀之作。对他的了解,大多限于他对京剧的研究,其中包括把梅兰芳捧出来。梅兰芳背后有不少类似的文人,比如说樊樊山、易实甫和罗瘿公等,把京剧雅训许些,也规整了一番,套用术语,即是‘在数目字上管理’,自然是好事了。

  本书较有趣的几段,是他在同文馆的求学、庚子拳乱时的遭遇和创立国剧学会后,四处搜罗文物的经历。比如说同文馆的学生伙食;

  ‘六个人一桌,共四大盘,六大碗,夏天一个大海,还有荷叶粥果藕等。冬天则无大海,而添一个火锅。盘碗中的菜不必说,单说这个火锅,共分三种,任凭学生点要,一是什锦锅,二是白肉锅,三是羊肉锅,所有各种羊肉片、鱼片、肝片、腰片及鸡蛋、冻豆腐等等......总之跟从前北平正阳楼一样,吃不够再添。这还不算,如果不愿吃,仍可随便要菜,不但此,倘有熟人来亦可留饭,也是随便要菜,不但吃饭一文钱不用花,连赏钱也没有。’

  真是腐败的可以,以至于一群人学了七年俄文,只有一个能念得上来其字母。

  即便如此,到了庚子年间,同文馆也被拳匪占据,拳匪头目所用的印,即为校长的洋文图章,为何?那厮说这是洪钧老祖赐他的印信,上面文字是天文,所以平常人也不认识。当然也不能说,说了人家以为你是‘二毛子’,正好给他祭刀了。

  八国联军进京时,把一位姓陈的北城御史抓去当苦力,托齐如山放出,还‘特别求我,嘱我告诉德国长官,说陈君是进士翰林,现为巡视北城御史,所以这一带的地面,都归他管,意思是要外国人对他须特别尊敬。’这话引得齐如山一段绝妙的感叹,

  ‘总之我国的官员,是时时刻刻忘不了他那个官,可是他忘不了的,不是他那官的责任,而是他那官的虚荣。大概都是想,我是官,我怎么可以借它弄几个钱;没有一个人想,我是官,我应该做这官应做的事,说来真堪浩叹。’

  官如此,民也好不到哪里去。

  ‘(甲午之后),全国国民,则皆都不满意于李(鸿章)。尤其是旗人更恨之入骨,故北京又有一联曰:“杨三已死无昆丑,李二先生是汉奸。”杨鸣玉乃同光间最出名之昆腔丑角,适于甲午前故去,社会思之不置,故有是联,七个字对的都极工稳,故传诵一时.......他(李鸿章)来(北京主持议和谈判时)的那两天,北京所有的人,可以说是狂欢,尤其旗人,自西后光绪走后,他们每月的钱粮,谁也得不到,可是旗人又专靠钱粮吃饭,所以几个月以来,都跟没有娘的孩子一样,听说李鸿章要来,总以为他是跟外国人有勾手的,他来了一定有办法......东四牌楼一带,旗人吃饭的很多,正喝着酒,忽提李鸿章来了,便高兴地说,再来一壶,盼他来的程度,就如是之高。我问他们,你们向来很讨厌李鸿章,为什么现在这样欢迎呢?他们的回答是:说人家是汉奸,没人家又不成,就是里勾外联的这么个人。我听罢大乐。’

  国人耍嘴皮子损人、好逸恶劳、狭隘无知等恶习,竟是跃然纸上。较之于今日,恐怕倒也没那么多变化罢,看些网民流言便可。

  齐如山自述如何搜集京剧文物,占去本书不少章节。本书始于拳乱,终于羁旅,读之常令人憋闷,惟有此章令人欣慰,使人知曾有段时间,还能从市井间收集到明清遗物,西人所谓的Heritage,古人所谓的斯文,还没来得及都被砸碎、撕烂或烧毁。

  《齐如山回忆录》读后感(七):挺好的,感觉跟白先勇给我的感觉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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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如山随笔:清宫史话 (中国故事) (齐如山)

  - 您在位置 #203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4年8月22日星期五 上午10:32:31

  是清华大学的清华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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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如山随笔:清宫史话 (中国故事) (齐如山)

  - 您在位置 #203-203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8月22日星期五 上午10:32:31

  清朝成亲王清华园近光楼诗,“丹凌沜边万泉出,贵家往往分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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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如山随笔:清宫史话 (中国故事) (齐如山)

  - 您在位置 #720 的笔记 | 添加于 2014年8月28日星期四 下午1:26:52

  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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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如山随笔:清宫史话 (中国故事) (齐如山)

  - 您在位置 #716-720的标注 | 添加于 2014年8月28日星期四 下午1:26:52

  中国之菜,大致可分两种:一是厨役所做饭馆之菜;二是太太或老妈所做家庭之菜。 这两种菜都好的省份,大致可说是广东,饭馆的菜与家庭菜,都有很好的。山东、河南等省,则厨役所做之菜都不错,但家庭菜则差。江苏、浙江等省,家庭菜有真好的,而饭馆之菜,则多平平,所以上海繁荣了一百多年,没有出名的饭馆子,偶有亦是外省之厨役。此外,有特殊原因之大城池,则只有好饭馆子,如扬州因为盐商,开封因为河工等等,但这种地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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