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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家》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3-26 21:35: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飞行家》读后感精选10篇

  《飞行家》是一本由双雪涛著作理想国|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307,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飞行家》读后感(一):双雪涛笔下的东北,到处布满了冰山——《跷跷板》解读

  双雪涛在写短篇《跷跷板》的创作谈时说,他上学时曾经读过海明威,也一度很像成为海明威那样的硬汉,他还打趣说,海明威是站着写作,为了减少文字中的赘肉,而他自己是唱着歌写的。至少可见,海明威对双雪涛还是有所影响的。

  海明威最有名的写作理论就是“冰山理论”:作家写出来的东西,相当于浮在海面之上的八分之一冰山,水面之下的八分之七冰山,需要读者自己去寻找和理解

  在阅读过双雪涛的小说《跷跷板》之后,我发现了冰山,这座双雪涛自己的冰山,浮在他短促、口语化、冷幽默语言之中,露出水面许多部分,但在水面之下,它们全部连成一体,指向东北近三十余年的衰落史。这座冰山极其寒冷,看得人瑟瑟发抖。

  小说讲述了一个并不复杂故事,第一人称的“我”,是个开吊车(术语叫天车)的工人,相亲认识了一个在银行上班的女孩刘一朵,刘一朵的父亲刘庆革癌症病危,“我”帮忙去陪护,刘庆革弥留之际讲述了一个惊人秘密——作为工厂厂长的他,曾经杀害了一名工人,因为那位工人拒不服从下岗分流的安排,甚至威胁厂长女儿刘一朵的人身安全,刘庆革把这位工人埋在工厂幼儿园的跷跷板下,这就是小说名字《跷跷板》的由来。

  至少看到90%的时候,故事是这样的。可是,转折出现了。

  刘庆革曾对“我”说,那位被他勒死的工人,是厂里看大门的甘沛元,是刘的知青发小,可是“我”在翻墙进入厂区寻找跷跷板的时候却发现,甘沛元并没有死,还在看大门,而且刘庆革每个月,还在往甘沛元银行卡里打钱。

  是不是刘庆革记忆混乱了,也许他并没有杀人?因为在病房陪护的过程中,“我”不断地发现,刘庆革因为癌症扩散,紧逼脑部(当然这又是一个隐喻,病入大脑,癌症晚期,没有出路绝望的东北,即便它是幸存者,却依旧没有活路),已经出现了幻觉,而且许多记忆都是混乱的,比如说自己有个私生子,从未来医院看过自己,叫刘一朵,但刘一朵明明是他女儿的名字。

  但在小说的最后,“我”果真在跷跷板下面挖到了骸骨,而且这幅骸骨,还穿着工作服

  以上,就是水面上的冰。

  只有看到这里,通过最后这个场景,再将前面所有的细节重组起来,才能读懂作者的写作意图、找到隐藏在水面以下的冰山:牺牲者的挽歌。

  “我”作为一个局外人,因为误打误撞和厂长的女儿相亲交往,才得以窥见了一个后变革时代的各方人物生活图景:刘庆革,前国有工厂厂长,改制后仍旧是企业主,家里房子很大,女儿进了银行,有瑜伽,攀岩,乒乓球食堂,澡堂各种活动福利,述职时说得好一点,就可以多加几千块奖金,还可以请几十天的假期陪护父亲,也不担心失业,似乎一切都很好;甘沛元,厂长的发小,虽然厂子倒闭,但仍旧可以看大门,每月还会收到钱;厂长的同路者、亲朋好友,女儿,发小,都在后变革时代有了生存保障,而一位连名字都不知道是谁的工人,却死于厂长之手,长眠在跷跷板下,连块墓碑都没有留下。

  似乎连人物的名字,都充满了隐喻,刘庆革,他当然要庆祝,因为在那场变革中,他什么都没有损失。即便如此,他仍旧挣扎着,用尽最后一口气,在弥留之际企图重塑历史,把杀害工人的罪名全部推给被害人,说他企图威胁自己的女儿,但是真正情况到底如何,也许只是砸坏了厂长家的玻璃真相已经不得而知,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或许他是在编造谎言给自己开脱,或许他因为绝症而记忆混乱。

  死亡真相,并不是作者关注重点,因为这不是一篇侦探小说。作者关注的唯一事实是,刘庆革病入膏肓,跷跷板下的工人不知名姓,虽然刘庆革也没有逃脱疾病和死亡,但他的下一代被安置得很好,历史真相也被刘庆革肆意涂抹,他终究是那场变革的胜利者。

  那座跷跷板,仿佛是变革时代中,那些被侮辱与损害的社会底层失败者的一块无字碑。

  而“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除了能偶然地进入这段历史,和进入刘庆革女儿的身体之外,别无他法,无法改变任何,只能好好安葬无名者。

  所以作者在最后一段写道: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痛快地喝点酒,让筋骨舒缓,然后一切就都清晰起来了。

  《飞行家》读后感(二):在者恒在,去者不回

  从《平原上的摩西》到《飞行家》,在者恒在。 比如,艳粉街、刘一朵、借住车间少年、在拖拉机厂工作的父亲。 比如,热爱“穿越”,让过去和当下分别出发,看它们会在何处以何种方式于“虫洞”相逢,携手眺望不确定的未来。 比如,热爱“数学应用题”,甲从东边来,乙从西边来,他们以受不确定事件影响的速度向中部挺进,看他们会在何处以何种方式狭路相逢,没有勇者胜。 从《平原上的摩西》到《飞行家》,去者不回。 比如,《跷跷板》急刹车般的卡佛式结尾,《刺杀小说家》中“只能作为一个写小说的人存在了”的青年,《飞行家》荒诞感伤的告别或曰放逐。 同样是豆瓣高分新书,对我而言,理想国的《飞行家》好过中信的《丙申故事集》许多。 既冷又暖,没在北方生活过的人,可以读双雪涛体验。 他真的有天分,还带着福克纳、卡佛、村上春树、麦克尤恩的密码。 眼前这本书收了九部中短篇,我最喜欢光明堂》,无所有,无尽藏。 P.S. 唯一不满,指向编校,低级错误扎眼,比如“一双小手”变成“一手小双”。

  《飞行家》读后感(三):北方化为乌有

  “南方,”施里夫说。“南方,耶稣啊。这就难怪你们南方人全都比你们的年龄显得更老,更老,更老。”

  ——《押沙龙,押沙龙!》

  《飞行家》这个集子里收有一篇《北方化为乌有》,其题目大抵可以囊括双雪涛迄今的创作范畴。在我们这些同样生于北方、却并非生在更近极北之地的人看来,由一双同辈人的眼睛扫描到的场景,是可以想象的。然而除了想象还是不够的,想象没有温度,这就需要几缕类似汤锅上的热气来复活人间真实

  在东北的医院,“茶几上摆着几个橘子和一只细口花瓶,花瓶里没有花,暖气太热,一般花都得死,刘一朵买了一盆仙人掌,放在花瓶旁边,像是一个自卑胖子。”(《跷跷板》)

  东北棚户区的夜晚则是这样,“雪片不易分辨,如同粉末。我放假了,第二天不用去上学,炕上铺的地板革像铁片一样凉,父亲的双腿伸在桌子底下,沉沉睡着,屋子都是酒味儿,装酒的塑料桶就放在他身旁。”(《光明堂》)

  这些细节微不足道,可是缺少了它们,就像七味药遗漏了一味,故事便很难站立得住。至少在这部集子里,细节的不可或缺之处在于读者顺利地将压抑和绝望接到手中。大雪落密林,行人踟躇且立,倒闭的工厂像一具风干的巨兽尸身横卧在大地。与俄罗斯文学不同的是,双雪涛很少写到自然风光,但严峻的基调却是一致。因此,作者的每一篇小说都犹如一座冷酷道德剧场,人们在此戴上面具上台表演以及谢幕。谢幕?——这是最难的,因为历史的逻辑早已出轨,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故事并无一个结局。在永恒年岁盘桓头顶的此在,做一个小说家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仍然梦想着每一个手势都有其独特的意义,每一抹眼神都有它自足的价值,更重要的是,他相信时间尽头有一个被他预先讲述的结局在等待着将整个时间序列整合为一个首尾相衔的圆环,而人们居住在这个圆环的中心,被意义和价值的圆满顶礼膜拜。

  双雪涛是这样的作家吗?我们发现,他偏好志异,但奇闻异事在此不仅仅是寒风雪夜里的佐料。在《跷跷板》中,刘一朵的父亲刘庆革在弥留之际央求主人公“我”,去为他当年杀害、如今托梦于他的工人甘沛元迁坟。“我”在深夜潜入工厂,却发觉门卫正是甘沛元,而“我”依旧在刘庆革指明的位置——跷跷板下——发现了一盘残骸。小说如此结尾:“我盯着骨架看了一会,想了想城市周围的墓地,也许东头的那个棋盘上墓园不错,我给我爷爷扫墓去过,如果能订到南山的位置,居高临下,能够俯瞰半个城。墓碑上该刻什么,一时想不出,名字也许没有,话总该写上几句。我裹着军大衣蹲在坑边想着,冷风吹动我嘴前的火光,也许我应该去门房小屋里喝点酒暖暖,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痛快地喝点酒,让筋骨舒缓,然后一切就都清晰起来了。”这是一个典型的志异结局。作者无非是让两个“甘沛元”同时在场。设想作者并未写门卫或门卫并不是“甘沛元”,则这篇故事首先就气质而言就寡淡得多了,而意义也并不能充满。一个人深夜去掘墓有什么意思呢?那不过是塞林格的故事。

  因此,留给当代作家的悖论便是:一面是日常生活的碎片和无意义,一面是小说谋篇的结构完满,但后者向生活本身索求它无法给出的意义。着眼于前端,就会像卡佛那样聪明地在一个节点停下,初读者会惊叹,因为他们过于熟悉最高本体尚且在场的世界,而卡佛忠实于生活本身,在后者那里,最高本体早已退出日常生活。如果想要调和生活与文学的冲突,志异是一个出路,但在一些作家那里无疑又显示出悖离生活的困境。这一悖论可以综合为一句格言式的命题:如何结构碎片而不丧失碎片的本质?双雪涛给出的解决方案并不清晰:在《跷跷板》中,是凭借着“我”在坑前沉思的半晌,作者借此溜走。里尔克或许会将这种手段称为“一个从未存在过的第三者的幽灵”,但是我发现,正是有赖于它,小说写作既非浮光掠影的照相,亦非毫无羞耻之心的伪诈。被结构的碎片呈现的是一个无的血盆大口,一个意义的深渊

  诚然,双雪涛写的不止是东北,还有城市(通常是北京)的异乡人,但他们一概背负着位移的深渊。《间距》中的马峰,《北方化为乌有》的女孩和刘泳,《宽吻》里的离异男子,这些人就像是从密西西比奔赴新英格兰读书的昆丁,仍要接受这样的好奇:“谈谈南方的事吧。那儿是怎么样的。人们在那儿干些什么。他们干吗生活在那儿。他们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但实情却是,在极北之地,知识分子与作家最早地意识到也最久地忍受着虚无主义。当他们谈论命运,总是令人信服,仿佛他们就是在隐喻那片土地。契诃夫说得很有道理,正因为此,“莫斯科是注定有很多痛苦的一个城市。”因此,如果说大批作家都在挣扎着书写城市的辉煌,那么双雪涛难以被取代的地方就在于这个无,或者说这个被细节的真实、结构的巧妙所完成的故事,它印证的乃是城市的衰败。这种衰败有时就表现为《白鸟》一篇的儋妄。人物被字母标识(如果不是因为故事,他们甚至不如字母),做着种种既合乎常理又突破想象的事。双雪涛在这部小说集里完整地供出了他的写作母题与气质。故事的结局大多建立在文本层面,但实质问题没有解决——当然它不是作家的义务。《间距》中“我”和马峰以及另外两位小姑娘齐心协力地撺掇一部剧本,后来因为资金问题不了了之。不了了之就是一个典型的缩影。小说集最后一篇题为《终点》,不过五百字篇幅,作者似乎在暗示能够拯救“不了了之”的就是终点。但这个终点不再是故事的终点,也不再是意义的终点,换句话说,它是一个没办法重新开始的终点。

  总的来看,无论是寻访记忆中的故乡,还是书写此在的城市,抑或遁入到彻头彻尾的虚构里(《刺杀小说家》),作者都是在描摹一座雾中的城市,其灰蒙而破败,泰半保留着拆迁完毕或亟待拆除的样子。其实小说的功绩也正在于此,当你真正驱车经过书写的对象时,才会发觉它们早已彻底消失,取其代之的是平地而起的几幢新的大厦和CBD。其实何止是城市,在这个世界与任何一个国家,人们都尽其可能地奔逃到几个能量极点,在那里劳作、休憩、婚配、生育以及终老。如果纵深到这些极点的内部,就会感到禁闭的恐怖,因为布局早已被打破,能量也早已失衡(不过是隐秘发生着)。如果说在过去人们行走在城市中因为感受到一种平衡祥和气氛中而感到安心并且由此祝福他们心中的现代性,那不过是现代性的起点,如今它滑到这样一个局面,即使在个体的内部,分裂也无所不在,这甚至不是逻各斯中心主义(因为二者均有赖对方才能互为贬抑地存在)——这种分裂是一方对另一方能量的抽空,是唯一的极点一方能量无限地膨胀到给人们以悲剧的静默感,众多的能量倒空的一方则无限地趋于透明和不存在。最后,这种失衡在个体心中就呈现为失重的感觉深切的兴废感。悲剧的静默、透明与不存在,以及深切的兴废感,这就是双雪涛在《飞行家》中写到的事情。更简单地说,北方化为乌有。

  2018年2月24日凌晨写好

  (《北京日报》2018年3月1日)

  《飞行家》读后感(四):每个时代的小人物都有资格被书写

  前段时间一直在打游戏,然后顺利从铂金一掉到了黄金一。

  没打游戏了然后跟同学聊天,以后做什么工作啊,考研啊,书籍准备啊,然后感慨现实残酷,说了一堆重复的话。

  最近没事在网上把之前的圆桌派找来看,看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就自己写写公众号发泄一下,虽然关注的人不是特别多,但就我自己的那种仪式感我还是会非常认真,不至于像记流水账一样完全私人化了。

  最近刚看完的一本书是双雪涛老师的《飞行家》,本来是想买《平原上的摩西》的,但那本书不在京东满199减100的活动范围内。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佩服三九,因为他总能找到什么时候有满减活动,然后杂七杂八各种券。我俩寒假花了八十买了八本书。有时候给晓菲说类似于这种事,她就说这种会花钱的人真的最好了,我心想,这也算是生活中的一种智慧吧。

  看完了小说以后我就去一席上面找视频来看。前段时间看詹宏志的演讲突然发现他出书了,然后三九送了一本《读书与旅行》。书里面说的,拿着一本书,才能旅行。我以前老是记不清是《旅行与读书》还是《读书与旅行》,后面记着这个话,我就记得很清楚了。现实生活中肯花三万块买一条波斯地毯的詹宏志在荧幕前没有那份阔气与油腻,反倒充满着读万卷书的泰然和渊博,当然,他自己在生活中确实也是非常有钱的人。这就让我十分羡慕了。

  说到双雪涛。

  双雪涛老师真的是太会讲故事的一个人了,我听他的演讲就像看小说似的,完全被吸引,他的小说都是短篇还有中篇,实在让人不过瘾,而且那个结局又是完全出乎你意料的,带点魔幻现实主义的结局,我就又纳闷,又深思,这就完了?然后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对于这些个小人物的想法。

  我初中的时候,看过一点书,但都是类似于郭敬明韩寒这种,带点小资主义又有点流浪情节的那种,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其实很狭隘,随时随地都想和大家不一样。那个时候我觉得远方就是要去别处,待在家就是一种生命的苟且和浪费,所以每个待在家的日子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觉得人生并没有在它有价值的那个点上运转。当然有一部分积极的作用是我让见识到了生活中还有诸多的美好等待我发现,所以我大体还是一个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人。

  那个时候看的书作家差不多都是八零后,郭敬明韩寒不用说,新概念看了一大堆,就前段时间我初一了解的一个半温不火的作家在今年有本新书要上市了,我总是有种错落感,当然有些都是很坚定的走上了编剧的道路。现在的出版业还是不景气,我之前励志一定要在实体书店买书,虽然有着要振兴实体书店的妄想,但最后还是向网上的价格屈服了。

  可是双雪涛老师的书在八零后里是很难得的一种在“苟且”之中的快活。

  我们都是小人物,没有谁是特别的,可就是能从那份平淡自如中找到共同感。

  他的描写总有一种大气感,他的故事就发生在北方,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以及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一个破败的东北工厂,人物都是简单的钳工以及车间工人。

  他演讲里面有这样的一句话,我并不想折射什么大时代,或者用一个的命运去折射大时代。我觉得一个人的命运就非常值得一写了。大概这就是我看了一部分书以后,才知道《飞行家》里面所有的人物是那么朴实,以及非常沉着。就像是《小时代》,它就是想反映的是一个小时代,就想描述在那个社会纸醉金迷的一面。我非常开心,在这个假期里,我没有了以前初中的那种不安分,虽然我现在也一直想往外面走走看看,但也能平淡地接受现在平淡一切,也会觉得无聊。

  之前跟凤凤聊天,她说,我就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以前的我,哪里会想做一个普通人,可是现在我必须得承认这一点,平凡普通中又存在多大的智慧啊,安安静静在自己的生活中找到不打扰别人的快乐是多么难得啊,又有多少人梦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在夜里暗暗焦虑呢。

  用上双雪涛老师演讲的一句话来结尾,我有时候想,人生可能就是真么一个口袋,只能装这么多东西,有时候一个人走来走去,身边的人一定会更迭。这种更迭是一种不可避免的事情,要不然人生就太臃肿了。拖着好几火车皮的东西,你是没办法走远路的。

  希望大家走得更远,感谢阅读。

  《飞行家》读后感(五):度过一生并非漫步穿过田野

  最近连续看了《平原上的摩西》和《飞行家》,有些零碎的感受,写下来也就写下来。标题引自和本书同名的那篇小说,和要写的内容其实没关系,就是很喜欢这句话,读到的时候我正坐在公司厕所的马桶上。里头是屎,外头是屎一样的工作,我在里面大概已经坐了很久,一看到这句话眼泪就出来了。

  《飞行家》这篇小说最想塑造的当然是作为“飞行家”的二姑夫。小说从二姑夫作为二姑夫的整个生涯的两端分别开始叙述,像一对括号一样,慢慢把他的形象拢起来。他是梦想家也是实干者,然而终究还是梦想家的成分更多一些,所以到头来仍是一事无成。然而他并不气馁,最终他乘上自制的热气球,决心远走南美,飞离生活。这括号里的形象是浪漫的,以至于在小说设定里,二姑夫连骨头都比常人轻盈,也是讨喜的,作为一个不满现状的挣扎者,可以击中很多人的内心。

  然而我更喜欢的人物,却是只会躺在屋顶上看书的“我爸”。“我爸”的形象,或许可以看做是另一个极端上的“二姑夫”,他对抗生活的方式不是飞走,而是遁入,遁入书籍,遁入生活,最后早早遁入死亡。“度过人生并非漫步穿过田野”这句话就经由“我爸”临死前说出,另外一处打动我的细节,是“我爸”年轻时,躺在屋顶上看书,对”我奶“说自己也想吃饺子,末了还要补上一句,“三滴答酱油,四滴答醋”。

  《刺杀小说家》一篇我并不喜欢,但认为非常有趣,在于双雪涛的一个核心设计:写小说就是下蛊。他用这种方式,跨越了虚构和现实的边界,指向阅读或创作小说这件事对真实人生的某种隐秘影响。从这个层面上说,我们都中了双雪涛的蛊。

  另一篇涉及了作者本人对创作看法的是《间距》,这也是整本书里我最喜欢的一篇,原因或许在于小说时空和我生活的贴近,作者借“疯马”之口谈了很多自己真实的创作观吧,“我们并不解释为什么有这样的迷宫,为什么过去,现在,未来并肩而立,各自循环。只是建造,只是呈现,只是请君入瓮”,私以为这段引述可以作为理解作者很多篇小说中出现的超现实段落的法门。

  《光明堂》和摩西一样,宗教主题和圣经故事已经深深嵌入了小说的结构之中,而不只是拿来增添陌生趣味的调剂,这使得小说的味道有了根本性的改变,让即将化为乌有的北方大地升起了救赎和信仰的炊烟。

  《跷跷板》里“刘一朵”作为一个性感大胆的女性形象又出现了,看起来好像上本书中《跛人》里独自出走令人担心的女孩长大了。这篇里作者短句多,节奏快,叙事平常却能惊心动魄的特点非常明显。

  完全没有看懂《白鸟》,只看到了几个完全独立的故事,点到即止。

  在《宽吻》里读出了源自日常的危险信号,一个站在讲台上的大学老师,头脑里会突然涌出强暴自己女学生的念头,必须要靠回忆女儿出生的温暖瞬间才能压制住。这不是变态的个体,这就是人心。

  《飞行家》读后感(六):最难的是驾驭平淡

  首发于新京报书评周刊“评审团”栏目,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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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作家探索结构,比如福克纳和鲁尔福;有些作家探索脑洞,比如麦克尤恩和埃特加•凯雷特。双雪涛是均衡选手,既擅长情节设计,又熟悉结构探索,时不时开个脑洞进入一个新奇扭曲的时空。《飞行家》无疑是比《平原上的摩西》更加成熟的作品,文字间已不见之前的青涩和犹豫,显得十分沉稳老练。《摩西》集子里节奏感的控制只有前几篇比较出色,其他的略显慌乱,但《飞行家》中大多数篇目的节奏都令人惊喜。

  这本集子里我最喜欢的是《间距》,其次是《飞行家》和《光明堂》。《间距》整体仙风道骨,语言张弛有度,有飘来荡去的微醺感,月球与地球,花瓣与潮汐,几处点睛的比喻精当又别致。疯马这个人物非常立体和出彩,兼具通透和幼稚,遗世独立的决心很坚硬,却在睡眠中露出了柔软。疯马的作品《如笑声般的山峦和其间的约伯》看起来很像《平原上的摩西》姊妹篇。

  《飞行家》和《光明堂》风格上相对而言工整和克制许多,多了些厚重感和烟火气,可能因为缺少疯马那样放浪形骸的角色 。活在边缘的人群,度过一生要对抗许多地狱:遭遇历史的裹挟、时间的锤击、至亲的抛弃和世人的冷眼,却依然挣扎着寻找自我和自由,付出高昂的代价,这种绝望中的坚韧极其震撼,因此封面上书“大雪覆盖不了凡人的热血”。凡人们塑造得又都很鲜活,冲动、促狭、愚昧、虔诚、虚伪、侠义,没有纯粹的善恶,每人都有各自的欲望、梦想、算计和挣扎。

  各大平台荐书时节选《飞行家》中高旭光刚发现李明奇上屋顶时的心理,其实这一段单独拿出来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只见精打细算的肚肠。但正如木心先生所说,红楼梦中的诗词像水藻,拿出水,则不好;放在水中,好看,这一段是《飞行家》全篇最精彩和重要的部分。李明奇在屋顶上手舞足蹈写尽了梦想的天真和可爱,高旭光的盘算其实只是气质细腻的一部分。而这一情节过后,舞台的大幕徐徐拉开,年轻人登上舞台,再之后“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但好在,我们有最后的热气球。

  双雪涛最难能可贵的一点是沉得住气。情节推进不疾不徐,作者全程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哪怕涉及浩劫、凶杀、生离死别,叙述也是波澜不惊,有别于其他作品通常出现的愤怒或哀戚,不带来情绪渲染和价值输出。除了《间距》中提及的博尔赫斯和卡尔维诺,《刺杀小说家》中显而易见的王小波和村上春树,我在这本集子里还看到了《没有人给他写信的上校》背后那个马尔克斯:冷静、自制、强大。写到非真实、反常理的事件和对白,作家继承了马尔克斯的成竹在胸和理直气壮:《光明堂》结尾,眼镜、柳丁和姑鸟儿在湖底的对话就带着这种理所应当;《间距》开篇饭局上,编剧和助理打架见血立即和好如初,顺理成章。这种不真实感在平静的叙述中被冲淡,给了故事一种沉稳和理性的节奏感,更加迷人和深刻。把波澜壮阔的场景写得出色不易,但更难的是驾驭平淡。双雪涛曾经说“我喜欢这个故事是这个形状,可能就是因为我喜欢,如果这里头有些东西可以探讨,那是阅读者的优秀,也是我比较幸运”,但读到双雪涛的小说并找到值得探讨的东西,应该是读者之幸。

  《飞行家》读后感(七):现代说书人

  我不太读活的人的作品,其实这么说有点打脸,因为近来读的书好像都是活着的人写的。岁数最大的是刘以鬯,快一百岁了,作家他这么长寿的还真是罕见,我很佩服他。那换句话说,我不太读年轻人写的作品。那么我最近读的最年轻的作者是王朔,然后今天破例读了双雪涛的作品。当然这么说,感觉好像自己多了不起一样,确实自己读与不读谁的作品并不是很有所谓的事,但是顾客就是上帝嘛,不要这么苛刻好吧。

  在春夏的微博里,我第一次知道双雪涛这个人。春夏算是我很喜欢的国内女星,我很少喜欢国内的女星,更喜欢日本的,不是苍老师那种哈。不是说人家不好,人家德艺双馨,不过看她的作品对身体都没什么好处,我本人外强中干,所以看日本电视剧更多。因此喜欢长泽雅美啊、新垣结衣啊、松隆子啊这种。有些嫉妒,看到春夏很喜欢双雪涛的作品,我这种粉丝心态真的是要命你知道,而且主要是我也喜欢写文字,写得不好不受人喜欢就更容易嫉妒这种写得好的人。很赌气,明知双雪涛其实大有侠名,应该读读看,但还是坚持不读。然后春夏的微博有一次就举办活动,她画了一幅算是很抽象的图画,总结起来像是One Piece和希腊神话综合起来的风格,让粉丝猜画的内容。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结果回答正确。然后猜对内容的福利是她会送出她喜欢的作家的书给猜中的人,我期待是别人的书其实,哈哈,但是到手一看果然是双雪涛的新书。那微博很多人评论,我估计猜中的有好多,也算是为自己喜欢的作家刷销量了,都算是用心良苦来着。既然是没花钱得来的书,我也无从抱怨,但是这一周工作都很忙,直到今天才看了一下午这本双雪涛的《飞行家》。

  其实就标题来说,如果非要读一本双雪涛的书,我更想读《平原上的摩西》,因为穆罕默德都说摩西是第一先知,然后刘震云的作品里也有个人叫吴摩西。摩西是很传奇的先知在我看来,可能这种感觉只有我自己有,就是我读《圣经》“出埃及记”这个部分的时候,我甚至认为摩西跟耶和华更像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耶和华你别看他造人,他不是那么了解人的,也不知道怎么好好对待人。摩西提了很多建议,给人们求了很多情,你很难想象有神是这么没有主见的,因为摩西的求情上帝几乎都是接受的。 所以《平原的摩西》在标题上更吸引我,而《飞行家》这个标题我一开始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我个人的看法是“飞行家”是个过时的词汇。

  你仔细想想就能发现,有多久没出现过类似飞行家、航海家这种词汇了。我的认知是飞行家这个词应该是止步于二战前的,就是工业、科技没那么发达的时代才有这种称谓。现在一架飞机不是一个人的人力做得了了的,所以现在称谓分得很细,飞行员、工程师、 空气动力学专家什么的。飞机开得花样多,叫做特技大师。飞机性能好,是这家公司厉害。回想起来,大概只有莱特兄弟那种算是飞行家,设计、研发、飞行一条龙都自己来。放到现在,单单一个引擎都有大学一个专门的专业研究,你怎么包揽所有做一个飞行家啊。因此我认为飞行家是个过时的词。

  读中短篇小说集一口气读完是很不舒服的事,因为两三百页讲了不只一个故事。你看起来会很跳,读完一个故事要马上进入另一个故事。但是这本书很奇妙,前两百页,读起来非常顺。非常有趣的体验这是,因为你发现前五个故事,人物的名字有相似,做的工作有重叠,生活的环境有交集。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或者在讲一群有着若有似无联系的人的故事。两百页之后这种体验就消失了,所以我读着也费劲起来。后面我跳过了《刺杀小说家》《宽吻》这两个故事,看了最后一个故事,《终点》,我觉得很好看。很适合作为结束这本书的短篇。

  最后的这个短篇前面讲了一个女人捡到一张银行卡,她有三次输入密码的机会,前两次急用钱的时候试了,结果都输错了。后来她跟男友吵架,最后一次输入银行卡密码,试了一下自己的生日,结果一试即中。卡里只有一元钱,她从银行取出来这一块钱,坐公交,告诉司机坐到终点。然而她发现她上车的地方离终点只有一站地。这个短篇可以有一个很鸡汤的解读,就是我们只要跨出去第一步,就会发现自己离终点其实很近。但是我自己的解读,我读了这本书读到最后一篇的时候,个人的感受是你总想有一场华丽的冒险,但事实是很多时候这场冒险没怎么开始就结束了。你有一个伟大的梦想,但是你没注意到你所梦想的东西本身已经日薄西山了。

  《飞行家》这书里的同名小说,在最后有一个很有趣的意象,其实我觉得这篇小说与其叫《飞行家》不如叫《伊卡洛斯》。因为这小说里有一个人一直希望发明飞行器可以自由飞翔,但是人生坎坷,最终他一把年纪了只搞成一个热气球,据他自己说可以扶摇直上。这样一直上飞,永不回头。然而这样下去理论上气球是会爆掉的,但是他不理,他说如果气球爆了自己连同他的伙伴就用他年轻的时候制作的降落伞着陆。这就像是“伊卡洛斯”,希腊的飞行家用蜡做的翅膀高飞,然后飞得太高翅膀被太阳烤化,最后摔死了。小说里这个人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但是始终都不是明智之举。这是一个关于梦想的隐喻,当你把目标和梦想等价的时候就会有两个问题,其一是如果实现了就会让你瞬间变得无比空虚,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的意义。其二是没实现,但是你只看着前方因此就会变得盲目,忘记了脚下是泥潭还是火海。

  我觉得双雪涛的小说有个好处是没有明显的立场,你比如就说这篇《飞行家》。这里面描写这个做飞行家梦的男人,他想做飞行器用了一辈子的光阴,妻离子散最后,不计代价。我们通常觉得不计代价,应该值得敬佩,起码让人尊重,为了梦想嘛。但是抛去目的不谈,不计代价这种行为本身却是有问题的,他带来的伤害不该随着目的的不同而被抹杀掉。所以在书里双雪涛两方面都有写到,有人支持这种盲目,不计一切的追梦。有人因此受苦,这个追梦男人的老婆孩子都受了不少影响。故事就是这样,事情就是这样。你可以讴歌也可以讽刺,但是你讽刺过后记得想想值得称道的地方。你讴歌完了,反思反思你讴歌的是不是真的就那么的值得。

  从这点上,我觉得鲁迅早期做的就不够好。他的语言有煽动性,起码第一篇《狂人日记》很明显,里面写“从来如此便对吗?”,这一反问读的时候你就容易动摇。但事实是,如果同样写“从来如此便不对吗?”,你同样也会动摇。从这点上,让人动摇对于故事本身 并不算是忠实。

  双雪涛的小说,似乎怎么解读都好,因为这就是人间的事情,你解读来解读去都有道理, 终究这些都只是读者看客自己的意见。三苏曾在书里把自己说成是现代说书人,我觉得双雪涛大概也是如此,忠实的讲故事给听懂和听不懂的人听。

  图片来自当时春夏的微博,你猜不猜得出画得都是什么啊?哈哈。

  《飞行家》读后感(八):双雪涛和他的东北世界

  第一次读双雪涛的小说,这本印象最深的三篇是《刺杀小说家》、《飞行家》和《光明堂》,也是这本集子中篇幅较长的三篇。其他篇幅较短的几篇觉得有些散碎,读完就没有留下什么整体的记忆了。

  双雪涛很擅长故事套故事。这几篇基本都是两个以上的故事线索交织推进,这对叙事技巧的要求很高,否则很容易写成几无关联的各顾各、被一个脆弱的名头强扭在一起(写到这又忍不住吐槽《无问西东》,多线叙事不是各讲各的,而是要彼此为推动整体文本进展服务)。双雪涛在这方面无疑展示了出色的掌控力。《刺杀小说家》带给了我久违的对故事进展的惊心动魄,而《飞行家》则写出了中国家庭内部的继承与反叛,形成了代际之间的对照,是我一直渴望看到当代中国小说展开的主题。

  其实初读之际,乍然会想起王小波,随之则不得不承认,王小波实乃天赋异禀,无可模仿。在当代中国能成为一个职业小说家已然不易,双雪涛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吧。希望他笔下的东北世界能像福克纳一样,终成一个独属于他自己、又为世人所共享的园地。准备再找来《平原上的摩西》一读。

  《飞行家》读后感(九):真正的小说

  评价双雪涛对我来说是力不能及的事情,我只能说我看过了,无法说我看懂了。没看懂,还是胡说几句。

  在影像越来越强势的时代,小说的价值是可以被怀疑的。如果只是为了看故事,那么市面上的大部分小说都不值得阅读,直接看电影、电视就可以了。

  这个时代能够留下来的小说,必须是只能以小说才能成立的,双雪涛写的就是这类,真正的小说。

  这本和《平原上的摩西》有着不一样的质地,开始拓展书写的疆域,东北的儿时生活仍然是根,但其后的人生枝蔓铺展得更多,更繁复,更加“都市化”。

  没有改变的是诗意。一个好的小说家必然不止于讲述故事,勾画人物,而是在生活之上,像《飞行家》中一样,坐在房顶上俯瞰人世,想到、给出一些对于现实毫无用处,却不说不快的幻梦、诗意。

  写作是一件残酷而不公平的事情,有的人再是努力,一辈子也写不出这类诗意来,这种诗意客观上自然是后天习得的,但真的让人无法避免地觉得是天赋。

  让我觉得最有趣的是《刺杀小说家》,结实的短句不见了,A面故事里村上春树式的人物和情节出现,B面故事是古意的传奇,文本之间的切换,A故事人物对于B故事的恐惧和迷恋构成首尾相连的莫比斯环,这里面有着小说这种载体才能提供的妙趣与压迫感,想象一下拍成电影,就会少了多少轻灵与魔幻,就直接杀死了最重要的东西。

  而在这么一篇村上春树气息浓重的小说里,看到卡佛,看到作者某一棱的自我,也很有意思。

  双雪涛似乎非常迷恋于从不同方向去进攻故事,打乱叙事者,打乱叙事时间,一个故事因此像钻石一样被切割成多面,切工的好坏直接影响钻石的价值,影响小说的价值。

  而这种结构对于短篇、中篇都是非常有效的形式,不知道能否在长篇中也保持一样的能量。

  (阅读打卡第11本)

  《飞行家》读后感(十):年少的馈赠及其他

  读完双雪涛的《飞行家》(2017.8),最大感受是:怎么可以写的这么好,且一本比一本结实,我还写个屁啊。

  读的第一本双雪涛是《聋哑时代》(2016.8),本质没有逃离青春写作,对校园生活的鞭挞和青春的回顾,加上幽默细胞丰富,能迅速看完,让人欢乐又长叹。不过,太机智的小说难免溜奸耍滑,让人警惕。到《飞行家》,已经剔除了油滑的机智,又让人心生敬畏。

  读的第二本是《平原上的摩西》(2016.7),有一小部分校园生活内容和《聋哑时代》重复,除此之外,以艳粉街为背景的故事,流淌的诗意和底层人民生活的拥抱,格局似又开阔了一些。

  从《平原上的摩西》到《飞行家》,都散发着奈保尔的《米格尔街》和安德森《小镇畸人》的气息,双老师人设的悲悯大于怪异,人物自带光芒(《圣经》读的很顺溜可能是一部分原因)。他喜欢村上春树,但几乎读不出来,在《刺杀小说家》和《宽吻》里,勉强有一点点向村上的靠拢。前者写了一个不得志的小说家,厌倦了写小说的生活,但又只能过这种生活。后者包含了大学老师和海豚驯养女孩想偷海洋馆的海豚放归大海而不得的愿望。

  双老师虚与实结合的特别好,《平原上的摩西》这篇的结尾延展到了《飞行家》这篇中的笔架山,这种虚的搭建有种荡气回肠在里面。而实的那的部分,又特别干净利落有棱角,和双老师的长相一脉相承。

  曾经看过双雪涛在一席视频中的演说,口音浓重、伶牙俐齿,符合东北人的气质,但身形瘦小,目光锐利,又显得不那么东北人。他说了半小时的艳粉街故事,一大部分在小说呈现过。年少在棚户区成长的经历,给了双老师莫大馈赠,这大概也是他对死亡和远方怀有执念的原因之一。在《飞行家》的几个大中篇里,都一览无余。

  我不知道双雪涛是不是做编剧,从《间距》来看,他对编剧行业相当清楚。应该还爱看电影,所以他的很多篇目画面感极强,还常常披着悬疑外衣。但从小说创作的密集程度和质量来看,显然对小说保有野心,对读者来说,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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