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巴黎评论 · 作家访谈3的读后感10篇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经典文章 > 读后感 >

巴黎评论 · 作家访谈3的读后感10篇

2018-03-27 21:16: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巴黎评论 · 作家访谈3的读后感10篇

  《巴黎评论 · 作家访谈3》是一本由《巴黎评论》编辑部 编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页数:36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巴黎评论 · 作家访谈3》读后感(一):才思不会枯竭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已经出到第三本了。作为老牌纸媒的访谈辑录,许久才出一册,教人狐疑,是否如在菜场挑西红柿,最挺括的装满第一篮子,其后越来越乏善可陈呢?好在还有索尔·贝娄、还有V.S.奈保尔、石黑一雄、卡洛斯·富恩特斯、多丽丝·莱辛……奈保尔道:“思绪太过宝贵,很可能会在谈话中流失。”他担心话语失去它们。可正因如此,听这些作家们聊天,哪怕只是随便说点什么,也让人觉得喜悦

  对读者而言,最开心也是最焦虑的事,就是精彩作品永远不会读完。我们一定可以邂逅一本又一本欲罢不能感同身受的作品。在这个时代,我们无需面对“假如只能带一本书去荒岛”之类的困境。而对作家来说,他们的幸运是,他们不必去和别人比较,争抢那唯一的“桂冠”——作品好坏没有标准答案素材永远取之不尽,他们也大可以永不雷同地写下去。以这个视角来看,《作家访谈3》里最幸运的作家非卡洛斯·富恩特斯莫属。他懂多国语言,但写小说还是用西班牙语。某次,当他试图以英语写作时,仿佛听见福克纳和麦尔维尔的鬼魂此起彼伏地抗议:“不能这么写!”这是作家自己内心的比较和桎梏吧!还是西班牙语得天独厚,塞万提斯之后的四个世纪空白,可以尽情“爆炸”。

  谈及写作中最肠思枯竭的事,并没有人为题材的贫乏头疼——T.S.艾略特就说,他不会保留未完成的东西,倘若还有甚可取,那就记在脑中好过霸占抽屉——有悖常识的是,再娴熟的小说家照样会为如何讲好一个故事痛苦。写小说,不比向朋友转述一个故事,可能像阿摩司·奥兹那样,枯坐半天难著一字;也可能像威廉·斯泰伦那样,脑中噼啪闪过一串火花,开头的句子有如天赐;或者索性卸掉身为小说家的名头,像艾伦·金斯堡一样:“当你接近缪斯时,去说得就跟你对自己和对朋友说的一样坦诚。”

  作家不只是在书写自己,别人的故事、历史的故事、煤渣一样被踏平在土地上的故事、镜子一样锋利冷峻的故事,他们因洞悉而游刃有余,因不求甚解而永葆新鲜。就像富恩特斯心中的普鲁斯特,写着自己经历过的东西,却“仿佛对此一无所知”。这听起来有些矛盾,也正是作家们的纠结和享受:靠得越近,越难驾驭。

  托妮·莫里森说,创作秘诀是别以认识的人做原型;奥兹说,生活中浸透着历史;埃兹拉·庞德说,写下你所见,但不能使人厌烦;奈保尔说,阴暗的视角得靠喜剧支撑;石黑一雄说,人们总爱借他人的外壳来讲述自己的故事。不是说没有人人都适用的创作准则吗?但如果你能归纳出作家“秘辛”的共性,应当会承认,他们说得都没错。因为上述这些都是我们每天在朋友圈里写下和读到的——看似陌生人的、渗透某种渊源的、新鲜有趣的、稍加挖掘就能窥见叙述者影子的段落。只要生活还在继续,故事也随时都在继续编织。

  作家在做的事是朋友圈的扩容版,若只是取悦读者不离开,则是错过了生活的体量。无论他们是否将创作秘辛据实以告,也无论他们如何与生活对抗挤出创作的时间心境,我们都在《作家访谈》的只言片语中,在我们共同见证的生活夹缝里,化戾气为祥和

  生活是无边无际的试炼场,纵难以抉择,至少作家们的才思不会枯竭。

  ——丁酉年读《巴黎评论·作家访谈3》

  《巴黎评论 · 作家访谈3》读后感(二):一次浅尝辄止探索

  文/林染書

  《巴黎评论》自一九五三年创刊以来,其特色栏目作家访谈一期不落地刊登了当代最伟大的作家长篇访谈,可谓是最持久,最大牌的访谈专栏了吧!

  自2012年99读书人引进《巴黎评论·作家访谈1》后,不知不觉,《巴黎评论·作家访谈3》已悄然出版。《巴黎评论·作家访谈》系列的引进,对于大多数读者来说,无疑是一种福音,毕竟,总有几个自己喜爱的作家的访谈赫然在列,着实令人欣喜

  新出版的《巴黎评论·作家访谈3》精选了十五位世界级的文学大师的访谈,包括去年十月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日裔英籍作家石黑一雄。

  访谈的过程隆重严肃,在我看来,更像是每位作家的一次思想考量和灵魂的剖析。他们谈写作,谈作品,谈政治,亦或是谈世界……各自有其独特的思想,有一套自我的写作体现和写作哲学。然而,他们之间也有着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对文字虔诚,以及以写作为信仰态度

  一部引人瞩目的作品背后必然有一个勤奋的作家,每字每句都是精雕细琢,甚至是不断地筛选舍弃后,而留下的精华。他们享受写作过程的同时,也不断地深陷痛苦之中,无限循环肯定与否定中,笔下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重组、打破,重生,最后,成就了潜藏在文字背后的伟大,深刻思想。诚如,七十年代美国最伟大的文学巨匠约瑟夫·海勒,他最负盛名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所用时间近六年,他费尽心力,将刷牙,遛狗,睡觉等许多碎片时间被一次次利用起来,不断尝试各种写作方法来写同一个句子,反反复复练习,筛选,只为了让作品更倾向完美。因此,他在写《第二十二条军规》时,用来写句子的卡片整整有一只鞋盒那么多。也正是这样的精雕细琢,成就了他笔下作品的伟大。虽然约瑟夫·海勒一生只写了非常少的几本书,但是在二十世纪前面的九十年间,他的书单本发行量在全球一直是稳居前列。

  前段时间,美剧《使女的故事》一举囊获69届艾美奖的五个奖项,并在今年1月又拿下第75届美国电影电视金球奖剧情类最佳电视剧奖及剧情类最佳女演员奖。观剧之后,我急吼吼地把这部剧的同名小说买来一饱眼福。同时,我也被加拿大女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实力圈粉,并被她作品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深邃思想而深深折服。让我更惊喜的是,《巴黎评论·作家访谈3》里,就有关于她的访谈。

  访谈中,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谈及的话题较为广泛,平易近人的言谈中能让人感受到她的睿智理性。她爱憎分明,直率坦白,她在访谈中高度地“浓缩”了自己在写作日常中的思考,并对个体内省也有着独特的见解。也许正是因为一直游离于社会之外,因此更利于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用更冷静目光,不一样的视角来观察这个世界,社会,以及不同类型的人。是以,也让她笔下的作品更具有一定的深度,诚如《使女的故事》一书中,在看似荒诞不经幻想包裹下的现实,其实是带着有迹可循的预见性的。

  每一篇访谈,就像是与这个作家进行一场思想上的交流,让读者对其人以及作品有所了解的同时,也能窥见其性格一二,比如,埃兹拉·庞德的谦逊,约翰·欧文的幽默仗义,托妮·莫里森的细致谨慎等。

  我很喜欢书中多丽丝·莱辛在回答《巴黎评论》提出“转世再生”是否可行时的那句话,莱辛说,“我更倾向于认为我们在自己漫长旅途中对这个世界进行了一次浅尝辄止的探索。”从个人角度来看,我觉得把这句话引申到《巴黎评论·作家访谈》与读者之间的关系也未尝不可,读者从访谈中,对每个作家何尝不是进行了一次浅尝辄止的探索?

  《巴黎评论 · 作家访谈3》读后感(三):写作的神话

  “文学的伪善”,艾伦·金斯堡在《巴黎评论作家访谈》中提到这样一个概念,关于对文学的理解,他接下来又这样说道——“大家总是预设该有一种正式的文学,在主题、措辞乃至语法上都与我们富有创见的日常生活不同的文学。”

  文学源于生活,与文学高于生活似乎总是两个并行的理念大众喜怒哀乐以有别于我们所谓日常的方式进行表达,这些表达不可复制的精确度让我们感到惊讶。正式、非正式,日常、非日常,文学与生活的界限隐藏在一些喜闻乐见比喻里,譬如“她的人生就像童话一样”。然而我们却极少会说“童话就像某人的人生一样”,因为文学的特质使它所触及的隐秘想法被打开,它的格式、问题节奏甚至留白都带着正式的排场。这样的思考让我们不由得去追寻那个终极的问题——关于“文学是什么”或者“文学该是什么”的问题。

  目的需求结论。“大多数作家写作的动机完全处于某种强烈的内心需要,我认为这才是问题的终极答案。”威廉·斯泰伦在访谈的开头绕过几条鲨鱼就陷于老生常谈,但他的这句话似乎触及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普遍真相。求知欲,使命感,崇高的话题,时代的困顿,文学世界的建筑者因其建筑作品被拔到了相同的高度,但在这花团锦簇包装之中,真正的声音却是只属于作家的。史诗的写作本身就是一种夸父追日行为永恒地介于神话与现实之间。

  夸父追日的本质是一种奔跑,如同写作回归它朴素的样貌:书写。神话借此进入现实,而作家不可复制的书写让现实走向神话。阿摩司·奥兹的写作源于童年时期犹太复国主义思想的浸淫,他作品中反复出现的那个激进主义男孩似乎正代表了他童年不完整部分。约翰·欧文将写作形容为“通灵”,因为所有他正在写的故事,仿佛都早于他自身的存在。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则说,“作家独特的地方在于,他们写作。”卡洛斯·富恩特斯说,“我想文学脱胎自声音:你找到了一个声音,你希望诉诸纸笔,但这小说中真实的东西恰是这声音。”事实上,在所有关于自我表达的解释中我更喜欢金斯堡的这一种——“那个感觉从胃部某个凹陷产生,升至胸口,通过嘴和耳朵溢出,之后化为浅吟、呻吟或叹息。”在诗人这里,所谓的创作初衷灵感萌发,更倾向于这一种,倾向于呼吸的节拍和拖把的爆裂。简单的联想自动组合出词句的队列,预言了诗人对自己的理解。

  光影知觉。意象。感官。灵魂。贤者。金斯堡在他有关贤者时间的长篇大论里将自己对体验的追寻描述得如同辛巴达的航海历险一般紧张刺激,恍如“开天辟地”,末了在服用致幻剂过量的紧要关头自己感动了自己:

我在里头还以为在扩展意识呢,以为在历经考验呢,事实情况确实我就要打不过龙蛇大怪了,情形着实危急。而且到了再碰药物便要作呕的地步。可我还在想,这是天降大任于我吧,叫我去“扩展意识”,去体察,去丧失我自己,去和高级感知、自然做直接接洽,去一意孤行

  这几乎又是肩负着“使命感”的又一位堂吉诃德。而在这些看似神话、非日常的片段背后,庞德无法忘记自己四十二英镑十便士的年收入,金斯堡在大学校园若有所思地闲逛,不肯乖乖地坐在椅子上,艾略特则会笑得仰头靠在座椅上,发出砰砰的声音,打断正在录音的采访

问题是,要说文学,是这么回事:我们之间一直在对话,我们是有共识的,我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然后呢——要是把你对朋友讲的话跟对缪斯讲的话区分开,会怎么样呢?问题就是打破这种分别;当你接近缪斯时,去说得就跟你对自己和对朋友说的一样坦诚。

  《巴黎评论 · 作家访谈3》读后感(四):一次愉快的“对话”

  对于那些知名的作家,如果我们对他的作品十分熟悉,我们也许能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他们的写作风格和题材爱好,但是要想真正去了解一个作家的性格、写作的习惯思路等更为私人化和生活化的东西时,访谈的形式则是十分优越的。《巴黎评论》的访谈系列已经出到第三本了,在这些访谈中,我们可以看到比较热门的问题有关于作品内容、主题等方面的剖析,喜欢的作品作家,启发来源,写作习惯等等。

  作为作者来说很多人期待从作家访谈中寻找一些对自己的写作有所启发的内容或者是能解答自己写作疑惑的内容,而被访问的作家们亲近的回答反映了很多东西。事实上,写作者们遇到的诸多问题在访谈中都有体现,有些问题作家们提出了解答,而有些问题他们也同样在想方设法寻求答案。在提到年轻作家的目标时,斯泰伦强调追寻内心的动机,而探寻世界困惑的是建立在这种默默无闻的内心发掘上的,这是对于大多数作家来说最合适的答案。而在索尔·贝娄有关人物和社会的关系的意见中他提出一个自己并未解决的问题:人们怎能既抵挡得住这个巨大社会的控制,同时又不会变成一个虚无主义者,避免空洞叛逆荒谬性?贝娄在选择成为“伟人”的道路上,他反思自己认知深度的不足,而在认识到真理可怕之后,他还是选择坚持走下去,“有时,也许真理本来就是残酷的。我曾试图在自己的作品中描述这个意思。也许人生的真相就是如此。我已完全做好承认的准备:作为习惯性骗子和自我迷惑家,我们完全有理由害怕真理,但我绝不打算放弃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真理是我们的朋友。”针对作家的探求,他们从普遍意义上和自身感受上作出解答,即便是贝娄也有着许多自己的困惑,那么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像斯泰伦所说,动手去写,去感受。

  对于读者来说,在访谈中接触自己喜爱作家的写作生活,了解他们的习惯和对自己作品的认识是一件很激动人心的事。艾略特笑的时候会仰头靠在座椅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在谈到他的代表作《荒原》时,他对意图、内容删减、成书过程的描述看起来比“以无序的语言模仿无序”等批评家的言论看起来要亲近得多。金斯堡则常常陷入一种狂热的状态,他直接,坦率,因此整本书中他的访谈内容最为丰富,喜欢他谈论“布莱克体验”和服用致幻剂的感受,那个不同于我们眼中世界的另一番奇妙的体验,像是谈到《啊,向日葵》的时候,“也就是说望着窗外,透过窗户看着天空,就仅仅通过望向这个古老的天空,我就突然好像望进了宇宙的纵深处。天空突然显得非常古老。而这就是他所谈到的那个古老的地方,那个甜蜜而金色的天边,我瞬间意识到他谈的就是当下的这个存在!我出生就是为了体验此刻,去明白它谈的都是些什么换言之,这就是我为之存在的时刻。”这种时常出现在金斯堡生活中“为之而生”的时刻大概正是体现他与常人相异的感受力的地方,这也是一个作家对于读者来说体现“神性”的时刻,深受感动

  稚嫩,成熟,变化,追溯,在不同的访谈中,作家们总是体现出他们对待写作,对待人,对待世界的好奇和探寻,多丽丝·莱辛偷偷用其他笔名愚弄评论界,她为自己的新笔名塑造了一个十分具体的形象,并依照这个形象进行创作,以观察文学界的反应;阿摩司·奥兹用一支笔写政论,另一支笔写小说,一支笔代表变化,一支笔在追溯,那个用废旧物品做跨洲火箭的九岁的奥兹,将永远活在他的作品里;石黑一雄谈到青春期的学习方式——模仿,从福尔摩斯到莱昂纳德·科恩,再到凯鲁亚克,从写歌写日记到写小说,侦探故事到摇滚乐,成熟之前的成长是如此精彩而令人怀念。

  对于作家们来说文学的见解各不相同,而每个人的想法也都没有错,他们源源不断地创造着文学,用自己看到的那一个个面拼接着多面的世界。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探索世界,最重要的,也是他们共有的期望,便是坦率的对话。“写下你所见”,是对自己的鞭策,而我们读者,也应该去坦率地理解了。

  《巴黎评论 · 作家访谈3》读后感(五):他的采访就像个饶有乐趣的多维迷宫

  这个金斯堡表面看是个疯子,实际上,脑袋得清晰得不得了,非常理性,而且这人极端坦率,极端真诚,可以直白到令人发指。为寻得生命的真理,他甚至不惜多次推翻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哲学。他的采访就像个多维迷宫,很难一下子读透,连我这个译者,每次读,都能读到不一样的东西。 (金斯堡访谈译者赵霞)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