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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微生物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4-27 20:2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消失的微生物经典读后感10篇

  《消失的微生物》是一本由[美]马丁•布莱泽著作,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页数:34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评《消失的微生物》

  科技发展医学进步,我们的生活是变得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差?如果说是后者,这似乎有些讲不通

  与历史上的致命疾病相比,现代疾病(慢性疾病)更加持久地降低了人们的生活质量——这样一个观点在本书中被抛了出来。实际上我就深受其苦。我本身患有哮喘,这使得我在呼吸系统方面始终不及他人。而从身边的情况来看,有报导指出“每10个婴儿中就有8个患有湿疹”,这是在我们小时候无法想象的。

  我们一方面感谢医学进步带来的好处——为我们抵挡了一些过去的致命疾病,在面对新型病毒或者流行疾病时,能进行一定程度上甚至完全对抗,然而另一方面我们却又面临着,因为滥用医学进步的成果,而为自身带来了一系列灾难,最明显的就是超级细菌——几乎对所有抗生素具有抗药性的细菌,被这种细菌感染后,基本算是无药可医了。所以,医学的进步对我们来说到底是帮助了我们,还是为我们埋下更可怕隐患

  作者马丁·布莱泽,自1973年起,历任科罗拉多大学医学中心博士后,他从业以来一直从事于微生物研究,现任纽约大学朗格尼医学中心医学教授、微生物教授,同时是纽约大学人类微生物组计划负责人。身为微生物方面的权威,马丁关于提醒公众“滥用抗生素及剖宫产带来的危险”颇具前瞻性,对于全球医学界来说,这一提醒具有深远意义

  马丁的这本《消失的微生物》探讨的就是由于人们对现代医学技术的不合理使用——滥用抗生素,人体内微生物的多样性丧失所造成的后果,以及未来将会如何。同时他的建议性的口吻一直贯穿始终,书中鲜活例子对于国内医学界,甚至普及到每个家庭都有重大意义。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们感谢抗生素对我们疾病治疗带来的帮助,但也要谨防抗生素滥用造成的后果。虽然我们常常说“历史总是惊人相似”,但是希望我们能更多的以史为鉴,不要再让悲剧自己身上降临。希望本书能给大家敲响警钟,避免对抗生素的滥用,同时也希望在其他方面也能时刻警惕。

  :其实关于消失的微生物,我还记得有个事例。是从实习医生格蕾里看来的。

  有个妹子有洁癖,后来一次错误的医治方法,将她身体中的微生物几乎全部消灭了,起先她还在暗喜中,后来被告知她需要吞食同居者(也就是她男票or老公)的热翔,获取相近的微生物群才行,否则将会造成生理失调,严重时将危及生命

  虽然这个故事有点恶心,但是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了微生物在我们身体中占有重要位置。正如同作者马丁说的那样他们是遍及我们全身的“器官”。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二):凛冬将至 |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微生物而不朽 | 读书笔记

  当史塔克家族(冰与火:权利游戏其中一支家族)的“Winter Is Coming” 被赋予实质性意义的时候内心的局促与紧张全被释放出来。关于抗菌药物,在2011年的世界卫生日的致词上,关于抗菌药物耐药性问题究竟有多严重,说了这么一句话“今天不采取行动,明天就无药可用”。12年毕业进入单位上班,抗菌药物的管理也一直是药学部的重点工作之一,但是,如果问问自己,对于抗菌药物的耐药究竟有多深的理解可能自己真的会脸红。

  前段时间接触到了此书,拉锯战般滴一点点把其全部蚕食。作者的很多观点对我而言是颠覆的,也有被醍醐灌顶感觉,但是如果真的说要采取什么行动来低于抗菌药物的耐药问题,还是只能从自己的身边,从最亲的人身开始,首先是意识上的改变。虽然思齐和思源都是选择剖腹产,好在后期的成长过程中都很好滴规避了直接使用抗菌药物。

  还是结合Kindle Mate上的笔记,简单整理一下。

  1、三把利剑 | 欲知详情,请看原著

  “抗生素”如何与“剖宫产”和“奶瓶喂养”一起作为三把利剑,正在生生地把无数家族世代延续的“菌脉”拦腰砍断,让无数的孩子身体健康暴露在过敏、风湿、自闭症、糖尿病癌症等多种疾病的高风险之下!

  数千年来,哺乳动物胎儿在通过母亲的产道时获得了最初的微生物群系。通过这种方式继承的微生物对于人类胎儿的健康至关重要,但是今天它们正面临危险。

  无论分娩快慢,胎儿一出生马上就接触到阴道里的乳酸杆菌。当胎儿通过阴道的时候,后者就像一只富有弹性手掌,紧紧地包裹住婴儿柔软的身体,抚摸过每一寸肌肤。就是在这个过程中,细菌转移发生了。婴儿的皮肤就像海绵,吸收了它周围的乳酸杆菌。胎儿的脑袋朝下,而且面对着母亲的背部,恰好贴合着产道。婴儿吸入的第一口汁液包含了母亲阴道里的微生物,也不排除有一定的肠道微生物。天然的分娩并不是一个无菌的过程,但是它从来都是这种状态——从我们最早的哺乳动物祖先算起,至少7000万年了。

  一旦出生,婴儿就本能地寻找母亲的乳头开始吮吸。于是,婴儿嘴上的大量乳酸杆菌就混着第一口母乳进入了体内。没有比这更完美互动了——乳酸杆菌和其他产乳酸菌可以分解乳糖——母乳里的主要糖分,并提供能量。婴儿的第一口食物是母亲的初乳,与之后的普通母乳不同,它富含抗体,可以保护婴儿。这一系列恰到好处的组合,涉及了阴道、婴儿、口腔、乳头、母乳,一切都是为了保证新生儿肠道内的第一批微生物可以帮助胎儿消化母乳。

  自然分娩的孩子,在经过产道时,会全身涂满友好的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嘴里也会吸进去大量的这些友好细菌。出生后不久,在吃初乳时,也会把乳汁里面的友好细菌吃进肠道里面。乳酸杆菌和双歧杆菌可以被看作是“先锋细菌”,因为,它们不害怕新生儿肠道里的氧气的毒害。这些细菌能产生很多的乳酸和乙酸,让肠道变酸,不利于病菌的生长

  很久以前,母亲曾经把她们的孩子舔舐干净,许多动物直到今天依然在这么做,这有利于将它们的微生物传播下一代身上。但是今天,当孩子出生之后,每一个人都忙活着把胎儿洗干净,洗去从母体里带来的包被。这层包被,由胎儿皮肤分泌的婴儿皮脂组成,包含了数百种有用成分,包括抑制特定危险细菌的蛋白质

  剖宫产对母婴之间微生物的传递带来了巨大威胁,但目前人们对此依然缺乏足够清醒认识。在剖宫产的过程中,孩子通过手术子宫里被直接取出,没有通过母亲的产道,也没有获得乳酸杆菌。这套手段最初发明于罗马时期目的是在紧急情况下牺牲母亲来挽救孩子。

  抗生素与剖宫产都是好东西,但是它们也有意料之外的负面后果。福祸相依,这本不足为奇。值得警惕的是,

  2、清晨口臭

  有没有琢磨过为什么早晨刚刚醒来的时候你的口气会不那么清新?口腔中微生物最为富集的地带是牙龈缝隙(gingival crevice),这里充满了细菌,其中许多是厌氧微生物。在大部分睡眠时间里,你其实都在用鼻孔呼吸,因此经由口腔的空气减少,厌氧微生物的数目上升。它们会分泌出许多挥发性的化合物,从而导致了“清晨口臭”。当你刷牙的时候,你就是在刷掉这些残留物以及这些细菌本身,它们的整体数量下降,总体分布改变——直到第二天又开始新的循环

  3、免疫系统的第三纵队

  微生物群系对人体的最大贡献可能在于提供免疫力。第一纵队是你的先天性免疫系统,包括保护着人体表皮及黏膜的细胞或分泌蛋白。它们可以“识别”大多数细菌共有的结构模式,从而消灭这些细菌。第二纵队是适应性免疫系统,它们依赖于特异性的抗体来识别病原体上高度特异的化学结构。而第三纵队就是微生物免疫,顾名思义,它依赖于你体内已有的微生物。这些长期的住户可以以各种方式抵御外来者的入侵。人体内微生物的一个关键特点在于它们可以抵御入侵者。其实,这些微生物朋友们在你身体里安居乐业,它们并不希望外来者侵入。比如说吧,如果入侵者试图在你的肠道中争得一席之地,它们必须首先经过胃酸的严峻考验——大多数细菌都将在此被消灭。

  4、胃肠道的微生物们

  其实最近在读《肠子的小心思》,希望读完后可以整理出看起来更加协调、更便于理解的一些东西出来。不过在这里还是简单描述一下我们胃肠道里面的微生物。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三):病菌变!变!益菌,不能没这个想法

  我们大都有此经验,对人、对事如果只往坏处想,情况往往会越糟糕心理学的“自证预言”,解释了这个现象——认知影响行为,所以事情往往会被我们自己弄得如期发生,对方也会变成我们变成想象中的人。就像读书只挑坏的,好书也会变“烂书”。对此,熊十力先生就因此曾大骂徐复观先生一顿“读书是要先看他的好处,再批评他的坏处,这才像吃东西一样,经过消化而摄取了营养!” 可是对病原微生物,如幽门螺杆菌,胃溃疡和胃炎的元凶,1994年,WHO还将其列入一级致癌物(胃癌)。这不该一旦发现,马上消灭?难道想它对我们是有益的,就真会变成有益的?

  马丁·布莱泽在《消失的微生物》就试图让读者记住,病原微生物也不会违背常识。马丁及其研究团队的研究表明,幽门螺杆菌与人类双面共生,不只是一昧地在胃里捣蛋。的确,随着人的衰老,幽门螺杆菌会增加患胃溃疡和胃癌的几率,但它也保护了食管,降低了患胃食管反流(也就是通常说的消心)或其他一系列癌症的概率;于是,马丁开始挑战 “幽门螺杆菌没有一个好东西”的信条,即使他就是那位研制幽门螺杆菌检测血清试验盒,以方便消灭它的科学家;即使幽门螺杆菌能致癌也是他发现的。马丁对幽门螺杆菌改观之后,继续挖掘其能守护人体健康的潜力,发现幽门螺旋杆菌还能调节人体免疫力,改善哮喘、花粉和皮肤过敏等让患者头疼不已的免疫失调综合征。儿童哮喘比例逐年增长,跟孩子胃里越来越少的幽门螺杆菌不无关系

  可是,临床上,抗生素合用治疗幽门螺杆菌引起的胃炎胃溃疡,正一帆风顺病人也无怨言,研究人员也乐得暂时解决了这个难题,能腾出时间攻克其他疾病。这样的和谐,很少人想打破。但抗生素的危机并不会因为这些和谐,而停止恶化。《消失的微生物》表明,这是我们将病原微生物定罪之后,所做的行为导致的。病原微生物被认为是坏的,还越来越糟糕,只能加大力度消灭,优点却一直被埋没。就像熊十力先生谈读书那样,其中的营养,我们根本没有消化。长此下去,结果则是,医学研究还是总比疾病的变化慢三拍,于人类的健康无所增益。

  因此,在研究和临床一线的工作人员,是否该逃脱原有认知,凡事有好有坏,想想药能治病但也有三分毒、炎症引起不适,但也是调动机体免疫的一个过程……不如从好的地方,以寻求研究突破口。我们普通百姓,艰深的医学知识搞不懂,但不妨用这个常识,来理解医学知识,生病并不全是坏事,让你胃痛的细菌,不一定要全灭,若有医生建议减少抗生素的常规剂量,尽可能地保留适量幽门螺杆菌,请理解这并不是放任你胃痛不管,可能是想避免你的哮喘因此恶化。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四):消失的微生物,消失的健康

  人类自进化以来,与其他动植物一起生活在广袤空间中,是宏观宇宙世界的一份子。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体中,也存在诸多系统,微生物群系就是同人类协同演化数千年的产物。微生物大多细小且数量繁多种类各异,功能不同,组成微观世界个体。 《消失的微生物》作者美国科学家马丁布莱泽,通过几十年的研究和发现,梳理了剖宫产和抗生素的滥用,危害微生物的平衡,我们的微生物群正在消失,一并消失的还有我们的健康和未来。通过对美国医学和社会的的研究,给中国读者,特别是生物科研工作者医疗从业者、政府机构决策者等以忠告。这应该成为全民阅读的一本著作。 微生物的生存是一部传奇史诗,充满着无尽的冲突合作。达尔文提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理论,同样约束着微生物世界。人类在生存当中,体内的有益微生物群为我们提供免疫等功能,当然我们人体也暴露在有害的微生物细菌环境下,与之抗争。随着时代变迁和医疗水平的进步,抗生素的发明和大量使用,给细菌带来了巨大的选择压力。 自然顺产的婴儿比剖宫产的婴儿更能从母体或者有益生物菌群来抵抗外界的入侵,原本咳嗽、喷嚏等小感冒症状,痤疮等小病原体的侵袭的皮肤感染等,仅依靠我们人体自身携带的有益微生物群就可以将其消灭,抗生素的滥用使我们更加依赖药物治疗,而放弃人体本身的抵抗力。另外,抗生素大量用在牧场动物体中,用来增肥等谋取利益,导致畜牧动物体内的耐药细菌积累,以此为食物食用的人类也面临着“超级细菌”的威胁。 抗生素滥用的后果是,我们体内的微生物群系多样性被破坏,耐药的病原体更加顽固的生存下来,影响我们的代谢、免疫乃至认知能力。我们的后代在长得更高的同时,也变得更加肥胖,糖尿病、哮喘等数量凸显,这正是抗生素致使肠道微生物整体平衡的变迁,有些微生物占了主导,另一些受到抑制。一旦平衡被打破,坏事就有可能发生。 没有微生物,我们将无法消化,无法呼吸;没有我们,绝大多数微生物将安然无恙。我们体内世代相承的微生物不是无缘无故的存在,它是历史长河演化的产物,任何对其的改变,都会让我们付出代价。政府在控制维生素的使用上应该有更大的作为,禁止养殖业的抗生素使用,医院和医护工作者改变态度和做法,提高医疗素养和技能,避免过分依赖抗生素,修复消失的微生物,让我们的后代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五):微生物消失的后果

  近几年来的秋冬,我每年必发一次同样的病:先是喉咙痛、流鼻涕,接着发烧,烧得全身疲软,不能动弹,然后接着咳嗽,支气管炎明显。于是,毛病一发,马上上医院,挂水三天,咳嗽可以基本止住。

  前年的夏天,又喉痛、流鼻涕,但省略了发烧,开始咳嗽。于是赶到医院,要求挂抗生素。谁知医院医风大变,坚决不肯挂抗生素盐水,除非住院。于是住院,住院医生仍不肯挂,说没有炎症,不能用抗生素。后来用了几片药,竟也止住了咳。心里明白:这是对抗滥用抗生素措施的开始了。

  滥用抗生素的直接后果,是耐药性细菌的出现,这种细菌让抗生素变得无效。美国医学院院士、纽约大学教授马丁·布莱泽非常形象地描述了这个过程:“比如说吧,在一个含有100万个肺炎链球菌的群体中,有1个细菌产生了可以耐受阿莫西林的基因突变。当然,它纯粹是偶然出现的。当其余999999个对阿莫西林敏感的细菌被消灭之后,这一个仅存的细菌繁衍生息,很快就填满了它的生存环境。它成了新生代的鼻祖。”对抗生素敏感的细菌死了,而这个耐存性细菌则繁衍壮大。有一点是清楚的,不是所有细菌都会被某种药物杀死,细菌一定会有极小的概率经过突变可以耐受此药物。经过一个漫长的时期,这种细菌发展壮大,那种药物就必然失效了。这个道理,其实哪用得着医学专家来说?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抗生素与细菌的关系就是这样。人类不停地制造新的抗生素,而细菌不停地产生耐药。到某一天,人类对细菌也许真的会无药可用。不仅如此,哪怕是我们平常人也知道,现在人的毛病是越得越多,越得越怪了。儿童肥胖已经越来越显眼,对各种食物(包括坚果)过敏而引起的哮喘越来越多,Ⅰ型糖尿病的比例在发达国家里每20年就翻一番,1943年第一次有医生描述自闭症时它还非常罕见,今天则大约有1%的儿童有自闭症或泛自闭症……人类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但是究竟是什么问题呢?人类生活中的可变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很难说出一个确切的科学理由。不过,马丁·布莱泽已经有了一个天才的猜想。他认为,人身体上的数以万亿计的细菌可能是关键。它们可能提供着强大的免疫力。而随着抗生素的使用,这些微生物有相当一部分被杀死,在现代化环境中的人们就有了许许多多的怪病。

  2008年,一架军用飞机在委内瑞拉的奥里诺科丛林中发现了一个小不点村落。原住民从没见过部落外的人。可以肯定,他们没有使用过任何抗生素。医务工作者从几十名村民的口腔和胳膊上取了样品,并取得了粪样。经过与科罗拉多州的100多名美国年轻人的样本对比,发现美国人身上只有少数几种门类的微生物,而土著人身上则有100多种微生物。

  为什么微生物在今天的人们身上逐渐消失了呢?除了抗生素的使用,在马丁·布莱泽看来,婴儿的生产也是一个关键。还是让我们看一下他的讲述吧,那是只有优秀医学工作者才有的优美笔触:

  “生育期女性的阴道里充满了乳酸杆菌,正是它们使得阴道腔呈酸性。这种环境提供了一个坚固的屏障,可以抵御那些对酸性敏感的细菌。乳酸杆菌同样演化出了有效的分子武器,可以抑制甚至消灭其他细菌。”

  “无论分娩快慢,胎儿一出生马上就接触到阴道里的乳酸杆菌……一旦出生,婴儿就本能地寻找母亲的乳头开始吮吸。于是婴儿嘴上的大量乳酸杆菌就混着第一口母乳进入了体内。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互动了——乳酸杆菌和其他产乳酸菌可以分解乳糖——母乳里的主要糖分,并提供能量。婴儿的第一口食物是母亲的初乳,与之后的普通母乳不同,它富含抗体,可以保护婴儿。这一系列恰到好处的组合,涉及了阴道、婴儿、口腔、乳头、母乳,一切都是为了保证新生儿肠道内的第一批微生物可以帮助胎儿消化母乳。这些微生物同样可以合成它们自己的抗生素,从而抑制其他竞争性的或者更危险的微生物在新生儿的肠道寄居。母亲阴道内的乳酸杆菌在怀孕期间大量繁殖,并成为进入婴儿无菌肠道的第一批住户,它们为随后到来的微生物种群奠定了基础。婴儿现在具备了必需的条件,可以离开母体独立生活了。”

  今天普遍采用的剖腹产,可能真的大大改变了儿童的微生物生态系统。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六):人体内的生物圈

  环境生物学家们纷纷呼吁,保护自然界物种多样性迫在眉睫。每一种看似微不足道的生物的灭绝,都伴随着食物链上其他物种数量的失衡。爱德华:威尔逊说:“生态系统物种愈多,承担环境压力的能力就越强。”而生物学家马丁﹒布莱泽在《消失的微生物》一书中,提出一个更有趣的论调:拥有低基因拷贝(体内微生物种类少)的人抵御某些疾病的能力会变差。由此看来,人类和微生物的关系还真像自然界和万物的关系呢!

  然而,我们非但没有像保护自然界万物一样设法保护微生物,还对它们颇有成见,仿佛它们是万病之源。过度使用洗手液、除菌剂,用广谱抗生素解决所有头疼脑热,包括在生命开端选择剖宫产和奶瓶喂养。殊不知,造物之奇妙远远超出想象:孕晚期的母亲早早在产道中酝酿大量乳酸杆菌,它们将是入主新生儿肠道的第一批有益菌;初乳中含有大量抵御有害细菌、病毒的抗体;母乳中之所以有婴儿无法消化的寡糖类物质、尿素,原来是为有益菌能够扎根准备的……即使是某些与疾病有关联的微生物,也非一无是处。譬如幽门螺杆菌携带者虽然得胃炎、胃溃疡可能性较高,却受益于其产生的调节性T细胞,不易患上哮喘或过敏症。

  由是,微生物种群的日渐减少,并未带来理想中的洁净健康,反而埋下安全隐患。布莱泽道出:“我强调的不仅是耐药微生物泛滥导致的抗生素短缺,更是由于体内的微生物生态系统受到破坏,我们中数以百万的人对新的病原体更加敏感。”几例死于“超级细菌”的病例让我们担心将来更多无药可医的困境,越来越普遍的肥胖、哮喘、糖尿病、自闭症乃至几种癌症令人忧虑未来的生活质量。这一切难道应该归咎于抗生素的发明抑或剖宫产技术的成熟吗?

  爱因斯坦早就因科学被滥用痛心疾首:“科学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怎样用它、究竟给人带来幸福还是灾难,全取决于人类自己。”布莱泽也看到,利益驱使、贪图方便、独善其身这些人类自身的劣根性才最应当为微生物的消失负责。研发只针对个别细菌的抗生素当然不及“包治百病”的广谱抗生素有“钱途”;没有手术指征的剖宫产迎合了对效率的追求、对时间的掌控感、以及经济利益;至于细菌耐药性,更是鲜有人会因为担忧更强细菌在人群中的传播,克制自己使用抗生素的频率。微生物消失的代价,自然也只能由全人类来承担。

  科学研究的证据告诉我们,微生物是人类健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微生物群系的变化早于身体组成的变化”,微生物在诊断、治疗、预防疾病的前景广阔。我们固然不必像“卫生假说”那般矫枉过正,去喝尿吃泥土摸动物,却可遵循生命的自然规律,与人体内多样的菌群和谐共处。又或许,当我们为生态系统多考虑一点,其实也正在为自己体内的微环境、为子孙后代谋福祉呢!

  ——丙申年读马丁﹒布莱泽《消失的微生物》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七):认识微生物的第一课

  我们总是活得严阵以待:要用抗菌洗手液洗手;要用专用的果蔬净洗菜;要用消毒水洗衣服……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提防着细菌,总想着把这个世界打扫得干干净净,好远离各种疾病,然而有时候却适得其反。

  马丁•布莱泽(Martin J. Blaser)——一位被《时代》杂志评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100人之一的微生物菌群及耐药细菌研究者,却在他写的《消失的微生物》一书中提出:微生物是与人类协同演化了数千年之久的朋友,滥用抗生素及剖宫产等行为,扰乱了人体内微生物的稳定,打破了人体与微生物之间的平衡,已经危害到了人们的代谢、免疫和认知能力。

  开什么玩笑?我们这么多年轰轰烈烈且颇为成功的“消灭细菌”行动,居然增加了自己和后代的患病几率?如今越发低龄化、高耐药性的细菌性疾病,居然是因为我们自以为是地规避了对一些细菌的接触?

  而作为微生物学教授、美国人文与科学院院士、影响奥巴马医改政策《抗击耐药细菌国家战略》的关键人物,马丁的回答是肯定的。而且,他还斩钉截铁地指出:正是因为“抗生素”、“剖宫产”、“奶瓶喂养”斩断了家族世代延续的“菌脉”,才使得无数孩子暴露在了过敏、风湿、自闭症、糖尿病、癌症等多种疾病的高风险之下。

  微生物到底是什么?细菌跟微生物是什么关系?微生物跟人体又有什么样的关联呢?《消失的微生物》中陈述得极为详细。

  正在消失的微生物群落

  马丁将微生物群视为人体的一个“器官”,因为人身体内70%-90%的细胞都不是人类细胞,而是微生物细胞。这些微生物对于人体免疫力具有重要意义。

  事实上,人体内存在着一个规模相当庞大的微生物群系,这个群系中的微生物相互支持、彼此竞争协作,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网络,保障着人们的健康。然而,在一个群系中,一旦某个关键物种消失或灭绝,整个生态系统都将受害,甚至可能崩溃。但不幸的是,它们中的一部分正在消失。

  那么,这个与我们身体健康如此密切相关的微生物,到底是啥呢?

  “微生物”包含细菌、病毒、真菌等多种生物体。《消失的微生物》一书中主要探讨的是细菌,以及当我们用强效药物杀灭它们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是细菌?

  因为,人体内99%的基因是细菌的,属于人类的只有1%。而且,细菌是这个地球上真正的主宰者,在近30亿年的时间里,细菌是地球上唯一的生命形式,它们占据了陆地、天空、水体的每一个角落,推动着化学反应,创造了生物圈,并为多细胞生命的演化创造了条件。

  你可别小瞧了这些没有细胞核的单细胞生物。

  细菌细胞不仅能够自给自足(他们可以呼吸、运动、进食、清除废物、抵御天敌、繁衍生息),而且发育出了各种大小与形状,来天衣无缝的适应他们在人体内的生活方式与繁衍方式。

  人与细菌的分分合合

  人们总是害怕老虎、狮子这样的大怪兽,因为他们可以吞噬掉他的猎物;后来,人们才发现能够从内部蚕食掉猎物的病原体(细菌),才是真正的恶魔。有时候甚至还没看清对手,就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本书的主角——“幽门螺杆菌”,对很多肠胃不好的人来说并不陌生。而专家们对“幽门螺杆菌”认识的转变,却经历了一个漫长且颇具戏剧性的过程。这个过程同时也是专家们对细菌的认识不断转变的过程。

  准确的说,虽然胃炎和胃溃疡早就存在,但其诱因——“幽门螺杆菌”直到1989年才得到正式认可。在此之前,人们认为胃炎和胃溃疡是由于压力过大和胃酸分泌过多而导致的。

  这种微生物曝光后,世界各地的医护人员对其发动了名为“幽门螺杆菌没一个好东西”的全面战争:但凡患者有肠胃方面的不适,统统使用抗生素对其进行治疗,不遗余力地企图消灭幽门罗杆菌。

  然而,到了90年代中期,马丁开始逐渐意识到:幽门螺杆菌其实是人体内正常肠道菌群的一员,对维护我们的健康发挥了重要作用。与此同时,无数患者案例证实,清除幽门螺杆菌不仅导致了食管反流的增加,而且提升了人们患哮喘、花粉症、皮肤过敏的概率。

  如此,微生物群系的概念第一次被赤裸裸地推到了人们面前。大面积使用抗生素对人体究竟好还是不好?消灭人体内的某种细菌究竟好还是不好……就在人们开始发问的过程中,人体内的某些微生物却正在不断消失。

  抗生素真的只杀死了病菌?

  2015年世界卫生组织WHO提供的数据显示,全球每年约有70万人死于“超级细菌”等耐药菌感染,到2050年,这一数字有可能突破千万,超过目前死于癌症的人数。

  听起来很恐怖是不是?而所谓的“超级细菌”,正是对全部或几乎全部抗生素产生耐药性的细菌。

  自从150多年前发现了病菌,人们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消灭他们。70余年前,青霉素开启了医学的黄金时代,抗生素开始成为灵丹妙药并被广泛应用。然而,随着应用范围的逐渐扩大,抗生素的副作用也逐渐表露:肚子疼、过敏性皮疹以及听觉损伤等报告案例越来越多。但是,抗生素太有效了,相比之下这些副作用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于是抗生素很快就发展到了滥用的地步:但凡有个头疼脑热、上呼吸道感染就上抗生素,连拔牙都用。与此同时,有数据显示,两岁以前的孩子是抗生素的最大消费者,每人每年平均使用了1.4例。

  需要强调的是,我们所使用的抗生素多为广谱抗生素,能杀灭许多种细菌。于是,一些我们身体中的微生物躺枪,而且数量非常之多。更不幸的是,当易感菌被清除,耐药菌株的群体便逐步扩大。

  一方面,这导致了病菌耐药性的提升,需要使用更大剂量、更强效果的抗生素来进行治疗。另一方面,抗生素在杀死有害菌的同时,也一并杀死了一些人体内其他的微生物,打破了原有的生物群平衡,引发了后续的副作用。

  抗生素的体外循环

  事实上,即便你发誓今后除非万不得已绝不再碰抗生素,你也逃不过它们的“魔爪”。你仍然可能从每天吃的肉中获得它们。

  牧场主在动物的饲料和饮水中国添加低于临床剂量的抗生素,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不论是出于治疗感染还是增重(低剂量的抗生素有促进生长的效果)的目的,这些抗生素所筛选出来的耐药细菌,都会残留在动物肉中,进入人的体内。而有一天,当你需要抗生素治疗时,则需要更大的计量与浓度。

  而问题远不止于肉类让我们染上耐药细菌,因为抗生素本来就是通过食物——特别是肉类、牛奶、奶酪、蛋类等进入我们体内的。抗生素还分布在生活用水中、现代农业大规模生产出来的果品中。

  是的,每天,我们中有数百万的人都在接触抗生素。就连尚还生活在母体中的胎儿亦如此。

  顺产和母乳真的不可替代

  母亲传给孩子的不仅是“血脉”,还有“菌脉”。在整个动物界,母体在分娩时都会将微生物传递给后代。

  在怀孕期间,孕妇体内的乳酸杆菌生长旺盛,羊水一旦破裂,这股饱含着乳酸杆菌的激流迅速漫过母亲的皮肤。这样,胎儿一出生马上就接触到乳酸杆菌,这成为进入婴儿无菌肠道的第一批住户,为随后到来的微生物种群奠定了基础。

  自然分娩出生的婴儿,其口腔、皮肤、胎粪里充满了母亲体内的细菌,如乳酸杆菌、普雷沃斯菌、纤毛菌属等。而剖宫产出生的婴儿身上的细菌群则以葡萄球菌,白喉棒状杆菌、丙酸杆菌为主。“换句话说,后者身上的奠基微生物更像是护士及医生皮肤上、医院床单上或者外科手术室的空气里的细菌,他们没能获得来自母亲的乳酸杆菌。

  当婴儿出生,婴儿嘴上大量的乳酸杆菌就混着第一口母乳进入了体内。不仅如此,母乳中所含的寡糖类物质、尿素等看似不能被新生儿直接利用,却可以经过新生儿体内特定的细菌合称为对婴儿有益的细菌。

  而看似可以减少痛苦的剖宫产和便捷的奶瓶喂养,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上述母婴间的菌脉传递。

  保卫微生物

  如此看来,细菌既可恶又不可或缺,它们与我们的身体“双面共生”。那么,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维护好身体内的生物系统平衡呢?

  从政策层面保证抗生素不被滥用是一个重要方面。2016年8月25日,国家卫生计生委等14部门联合制定了《遏制细菌耐药国家行动计划(2016-2020年)》,旨在从源头控制抗生素进入人体。

  另一方面,在马丁看来,医生必须利用他们的专业技能,对病人进行更准确的检查和评估,分辨出什么是轻微病症,什么是严重病症,以减少抗生素处方。

  同时,准妈妈以及新妈妈们,除了在怀孕期间要注意避免抗生素的摄入外,还应在生产时要优先选择顺产,在产后尽量母乳喂养,给孩子充足的细菌传递。这样有助于孩子们建立起坚强的微生物免疫防线,为今后的身体健康打下坚实的基础。

  马丁的这本书,从医生的专业角度讲故事,将医学界对微生物的认识过程、微生物对人体的亦敌亦友、如何维持体内微生物群的平衡,在故事中诠释的淋漓尽致。

  你甚至不用准备好纸笔,做好攻读艰涩教科书的准备,就能在不断的震惊与恍然大悟中轻松地理解这些微生物知识。虽然这些知识不能让你长命百岁,至少可以让你有效规避风险、遇到疾病时能不因陌生惊惧。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八):《消失的微生物》:消失的第三纵队

  **|。第三纵队**

  如果不是作者介绍中罗列了作者马丁·布莱泽为纽约大学医学教授及微生物学教授、美国医学院院士及美国人文与科学院院士;并凭借本书入选2015年《时代》杂志全球具有影响力100人、被任命为美国总统防治耐药细菌顾问委员会主席;腰封上还印着院士施一公推荐的醒目字样… 如果不是这样,本书中的很多观点一定会令很多人觉得耸人听闻,难以置信吧?

  作者在书中多次提到雷切尔·卡森那本著名的《寂静的春天》,认为今天的抗生素滥用现象,如同当年的农药滥用,并称之为“抗生素的冬天”——然而这冬天却并不寂静,而是喧闹非常——与超级细菌、肥胖症、过敏症、青少年糖尿病等等诸多声音纠缠在一起。

  所谓“抗生素的冬天”,不仅仅意味着抗生素滥用导致细菌抗药性提高,新的有效抗生素越来越难以找到;还意味着,对于人体健康大有帮助的有益微生物们也正在面临越来越严苛的生存环境。

  想象一下,在你体内——主要是消化系统内,居住着比这个星球全体人口还要多得多的微生物们,它们单纯又善良,在你温暖的身体里过着本分的小日子,是的,你,就是它们的星球。它们协助训练你的免疫系统,避免不必要的过敏反应;它们驱逐那些外来的致病微生物,让它们远离你的疆域;它们甚至还能帮助你消化食物,合成你所必须却又无法自行合成的必需营养。

  然而即使今日,恐怕大部分普通人依然会把微生物放在健康的敌对面:微生物=细菌=有害,所谓健康的生活方式难道不应该是消毒液加除菌剂,必令微生物尽除而后安吗?

  而本书作者却告诉我们,微生物是维护人类健康的第三纵队。作者认为,守卫人体健康的免疫系统可以分为三个纵队:第一纵队是先天性免疫系统,可以直接识别并消灭大多数致病菌;第二纵队是适应性免疫系统,依赖特异性抗体阻止特异性微生物入侵;而第三纵队就是微生物免疫——也就是住在你体内的那些“好”微生物们,那些从你出生以来就与你相依为命的长期住民们,可以用微生物的方式抵御“坏”微生物的入侵。

  除了协助人类的免疫系统,居住在人体内的微生物们还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书中提到,居住在新几内亚高原的人们,食谱中的90%是蛋白质含量极低的红薯,他们从哪里获取人体必须的蛋白质营养?答案是,他们体内的微生物可以像植物的固氮菌一样,固定空气中的氮气,用以制造氨基酸,并利用红薯中的糖类合成蛋白质。

  何止仅仅是你的卫兵呢?它们还兼任你的佃户呢。

  **||。你的星球**

  不要把一切微生物都看成是可怕的敌人,那些强调可以杀死99.9%细菌的洗手液广告,正是利用了这种人群中的普遍心理。然而身为医生的本书作者却提出,肥皂和清水有什么不好?作者只有在医院接触病人的时候或者流感季节才使用抗菌洗手液。普通人大可不必让自己和孩子们把抗菌洗手液作为日常洗手液。恰恰相反,真正生活在无菌环境中的无菌人类,才是最为脆弱的状态,

  整个人体与居住其中的微生物们,构成了一个微小的生态系,使用“好”或“坏”这样非黑即白的修饰语,给它们粗暴地贴上标签是不恰当的。

  如果把一个人想象为一个微型星球,那么微生物们就是居住在你这个星球上的数量庞大的住民。它们中大部分都是良民,安居乐业,共同维护这个星球的繁荣与稳定。当然也有些家伙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有时还会闯祸,甚至给它们所在的星球带来巨大灾难。

  如果理解了作者的这些观点,那么你在使用抗生素的时候,一定会变得谨慎起来,因为现在大部分通用的抗生素,都是所谓的广谱抗生素,也就是说它们无法区分你体内的微生物中,哪些对人体有益,而哪些是疾病的罪魁祸首。它们通常遇谁杀谁,如果这一抗生素的机理是破坏细菌的细胞壁,例如青霉素类,那么大部分拥有细胞壁的细菌就会被一并诛灭。

  根据本书中的数据,2010年一年之中,美国的医疗人员一共开出了2.58亿例抗生素,相当于每1000例处方药中含833个抗生素。而中国近年来也一直是抗生素生产和使用的大国,甚至曾有媒体报道,中国的抗生素使用量约占全球一半。

  作者还特意指出,所谓对抗生素产生了抗药性,并不是人体本身对抗生素耐受了,而是人体携带的细菌变得能耐受抗生素了。也就是说抗生素在人体内进行了大规模的生化试验,它们选择出了能够对抗抗生素的细菌,例如不会被青霉素破坏细胞壁的细菌,但是这些被它们选择出来的细菌是“好”细菌?还是“坏”细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们是抗生素无法控制的细菌。

  对此,作者感慨道:

  gt; 有趣的是,抗生素与原子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登上了历史的舞台:两者背后的科学进步都肇始于20世纪30年代初,也都在40年代投入实际应用。我们曾对原子弹寄予厚望,认为它们是万应灵药,可换得永世和平;类似地,我们也曾认为抗生素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细菌感染。虽然它们都有一定的益处,但是都没有兑现当初的许诺——这恐怕永远也不会实现。原子弹也好,抗生素也罢,都只是工具,而引起人与人之间、人与细菌之间发生战争的根本原因并未消失。

  ![英文版封面](http://upload-images.jianshu.io/upload_images/1479587-9ef632d8de5ae904.png?imageMogr2/auto-orient/strip%7CimageView2/2/w/1240)

  **|||。无处不在**

  抗生素,当然是医学史上了不起的药物,即使是由于严重副作用而在很多场合已经被禁用的氯霉素,作者也给出了这样令人惊讶的评价:

  gt; 多年以来,我都告诉我的学生,如果我被困在一个荒岛且只能随身携带一种抗生素,我会选择氯霉素——它就有这么厉害!

  有罪的不是抗生素,而是滥用抗生素。例如常见的上呼吸道感染,即我们所谓的“感冒着凉”,主要是由病毒引起的病症,并不需要抗生素介入。因为病毒不像细菌那样拥有细胞壁,所以青霉素之类的抗生素对治疗这类病毒感染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但人们往往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会向医生要求使用抗生素。

  对于这种情况,作者提议:

  gt; 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尽自己的责任,决定如何使用抗生素。告诉你的医生你想先观察几天,看看咳嗽是否会有所好转,再决定是否服用阿莫西林。假如你的孩子患了感冒,你可以先观察一两天再决定是否需要服药。即使你现在忧心忡忡,也不要催促医生马上给个药方。如果家长不再向医生施加压力,医生们也可以更好地判断孩子是否确实需要抗生素。

  如果是一个平时不怎么使用抗生素的人,读这本书的前半部分时,也许会暗自庆幸自己的日常觉悟。

  但接下来,作者就会非常诚恳地告诉读者们,实际上,人们每天都在接触抗生素,并非来自药房或医院,而是来自食物,甚至生活用水。在美国,牛奶中四环素的合法残留限度是每公斤100毫克;密集饲养的鱼类及甲壳类动物,也都接受了相当高剂量的抗生素;作者还认为,在亚洲饲养的鱼类及甲壳类受到的污染更加严重。

  即使平时非常注重健康,只购买有机食品的人,也有可能会与抗生素不期而遇。作者提到,土霉素与链霉素甚至被用于有机水果,以避免一种由细菌引起的果树疾病,而这些做法以往一直被视为商业秘密,可以秘而不宣。所以,这些含有抗生素的水果,也可以贴上有机的标志。

  与此同时,抗生素耐受性的细菌,也可能出现在化肥和土壤里。

  关于抗生素在养殖业中的应用,作者这样叙述:卖给医生的抗生素以毫克计量的,而卖给牧场主的却是以吨来计算的。

  读至此处,好奇查了一下中国养殖业与抗生素的数据,能够看到的最新数据是,2013年中国抗生素总使用量约为16.2万吨;其中48%为人用抗生素,其余52%则被用于养殖业。

  起初,我以为在工业化的牧场中之所以要使用抗生素,是为了密集养殖的动物预防或治疗疾病。但实际上,作者写道,**大约70~80%的抗生素,是作为生长促进剂在使用,目的是为了让动物增肥**。在我国的情形也大致类似。

  gt; 今天,(美国)大约70%~80%的抗生素都用于增肥动物,包括数以亿计的牛、鸡、火鸡、猪、绵羊、鹅、鸭、山羊。2011年,动物养殖业共购买了接近1260万千克重的抗生素。

  gt;2013年,(美国)消费者联盟检测了宰杀的猪肉,从中分离出的14个葡萄球菌样品之中有13个都对至少一种抗生素有耐受性。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6/8的沙门菌,以及121/132的耶尔森菌(Yersinia)样品里,其中一个样品里检出了抗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如我们之前所讨论到的,这是一种可怕的,甚至是致命的耐药性细菌。为什么我们要在动物身上浪费珍贵的抗生素,包括不可多得的救命良药,目的只是让肉便宜几毛钱?

  瑞典从1986年禁止在动物身上使用抗生素来促进生长,欧盟从1999年起也禁止了这一做法。但是中国和美国,这两个抗生素使用大国却还尚未采取类似禁令。

  ![英文版第二版封面](http://upload-images.jianshu.io/upload_images/1479587-e8661bb65a3de6d6.png?imageMogr2/auto-orient/strip%7CimageView2/2/w/1240)

  **V|。增肥剂**

  接下来,作者提出了一个令人细思恐极的命题:

  gt; 如果幼年摄入抗生素会使牧场动物增肥、发育过程改变,那么,当我们给孩子们使用抗生素的时候,是否会导致同样的后果?我们的本意是治疗疾病,但在不经意间,是否也助长了肥胖?

  于是,作者与他的合作者们一起使用小鼠进行了相关实验,结果发现:

  gt; 亚临床剂量抗生素处理小鼠合成了更多的脂肪。

  作者推测,抗生素也许是通过改变肠道微生物的种系结构,导致更多的脂肪被合成了。

  看来,一个健康的肠道微生物体系,还能帮助我们减肥?

  实际上,近年来有关肠道微生物的微生态研究已然成为科研热点,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好好照顾和你一起生活的微生物体系,不仅有利于保持正常体重,甚至还会有助情绪健康。

  那么,除非必要时刻,不要使用让肠道菌群们心惊胆战的抗生素,不要把自己的身体变成超级细菌的培养基。如果有机会,也不要吝啬自己的微小气力,呼吁一下中国农业部尽早出台禁令,不再允许抗生素作为动物生长促进剂使用。

  读完此书,不禁感到重任在肩,不但要对自己好一点,还要对体内的微生物们好一点。

  你看,你不是一个人在生活,无论是否自愿,几乎也无从选择,你和比一个星球的人口总数还要多的微生物们在一起生活。

  或者说,它们生活在你的星球之上,你就是他们的星球,它们为你提供裨益,你也需对它们承担责任。设想一下,此刻,上百亿的生命正在与你共同呼吸、与你分享营养,即使当你面临压力、陷入抑郁,你的肠道微生物们也在与你一起承担着你的压力与不快。

  这样说的话,即使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也不会再感到孤独了吧?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九):免疫的失调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们曾以为所有的细菌都是有害的,这得益于某些香皂广告的过度宣传,和家长的耳提面令。仿佛一沾上细菌就会导致严重的后果,然而这也并非家长故意为之,因为她们对于细菌也并不了解。本书中的提到的微生物中细菌占了大部分,然而却打破我们常规以为的有害印象,为我们揭示了有益细菌,以及她对我们人体极其重要的作用。

  科学的飞速前进,我们似乎已经乐于享受科学带来的极度便利与速度,就连生病,我们也讲究更快治愈,而放弃身体自身的免疫的治疗。 从书中了解到我们很多并不重视的方面,比如剖腹产、“奶瓶喂养”等带来的隐藏风险。近年来,似乎因为各种误传或者误导,很多人愿意选择传说“没有痛苦”身材不会走形的剖腹产,或者说更愿意相信科技发展出来的技术,而不是原始粗暴的分娩方法。虽然医生一直劝导希望可以自然分娩,然而我询问过身边的朋友,很多提及生孩子便希望剖腹产,因为觉得自然分娩对母体伤害很大,然而问题有什么伤害,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了解到了更多的东西,却也有更多不了解的东西,很多时候,因为一些表面或者一些煽动情绪的误导或者不了解实情的跟风,让我们做出并不理智的选择。如果家长们知道,婴儿从母体中除了遗传到“血脉”也遗传到特别重要的“菌脉”,而菌脉是母亲给幼儿的友好细菌,这些友好细菌将对免疫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而破腹产和“奶瓶喂养”会造成“菌脉”的遗失,这让无数孩子暴露在过敏、风湿、自闭症、癌症、糖尿病等高风险之下,她们是否还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破腹产和非母乳喂养呢?

  其实我们已经开始意识到益菌的重要,所以幼儿的辅食添加剂中已经开始加入益生菌等,但是我们明明有更天然与健康的选择,何必画蛇添足?我相信现在很多孩子都遭受着现代病的困扰,如花粉症湿疹、过敏等,虽然不是大病,却实在困扰着我们的生活。不知道家长们在感叹现在孩子为什么那么多病的同时,去反思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消失的微生物》读后感(十):【书摘】为什么微生物没有把我们消灭?

  我们能够与微生物共存这一事实引发了一系列深刻的问题:为什么微生物没有把我们消灭?为什么我们会容忍它们?在残酷无情的达尔文式竞争的世界里,我们如何与体内的微生物建立起了稳定的关系?

  公共物品理论为此提供了线索。所谓公共物品,就是人人分享的某件东西,比如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用你我交纳的税款修建的道路,或者你最爱的公共广播电台。不过,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公共广播必须有人支持,有人赞助,否则它们无以为继。不过,公共物品同样可能受到危害,以空气为例——取暖烧煤会排放出颗粒污染物,汽车尾气会污染空气,毕竟,你我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

  在一个运行良好的社会里,每个个体都应为公共利益贡献力量。你可以收听公共广播而不捐一分钱,但是,倘若人人都这么做,公共广播就会破产。如果每个人都驾驶一辆超标排放尾气的汽车,我们的空气将不再清新,阳光也不再明媚。在这个意义上,享用公共物品却没有同样付出的人,或者那些透支使用了公共开支的人,可以认为是某种程度的“欺诈者”——他们因某些事情获益但是没有付出同样的成本。

  然而,丛林法则,“适者生存”,“欺诈”似乎是一个不错的策略。欺诈者有可能生育更多的后代或者发现更好的栖息地,并且在许多世代之后变得更为成功(有更多的后代),因为它的收益远大于付出。欺诈者有选择优势。然而,倘若“欺诈者”总是胜出,合作将不复存在。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欺诈,为什么还有人愿意为公共电台捐钱?如果违背规则有天然的选择优势,不同的生命形式如何能一起生活?可见,欺诈没有选择优势,因为它可能导致整个系统分崩离析。

  可是,放眼望去,合作无处不在:蜜蜂与花朵、鲨鱼与领航鱼、奶牛与其瘤胃里帮助它们消化植物纤维的微生物、白蚁与其肠道微生物、蚜虫与布克奈拉细菌。据我们所知,反刍动物已经存在了数百万年,而像白蚁与蚜虫这样的生物共存得更久。这告诉我们,欺诈者并不总是胜出。简单来说,对欺诈的惩罚必须高到欺诈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于是欺诈者无法胜出。倘若没有罚单,将会有更多的人超速——所以必要的惩罚是有效的。

  同样的道理适用于你与体内的微生物。自然选择更偏爱这样的宿主——在它们体内有对欺诈者的惩罚机制,欺诈得越多,惩罚得越严重。这样的惩罚机制可以避免纵容“不良获益”。因此,一旦白蚁肠道里的细菌越过了正常边界,就会引起宿主非常强烈的免疫反应,迫使其回到合理的位置上。这套办法尽管可行,但是宿主可能要付出非常昂贵的代价,有时甚至在清理“欺诈者”而引起的剧烈免疫反应中死去。一旦宿主死去,它体内寄居的所有微生物都随之死去。到了这个局面,所有的基因——无论是来源于宿主还是其中的微生物——都将彻底丢失,再也无法传递给子孙后代。那些不含“欺诈者”的白蚁则繁衍生息,填补上它们刚刚死去的兄弟姐妹的位置。这种竞争与合作的对峙无处不在。

  约翰·纳什先生(电影《美丽心灵》讲述了关于他的故事)提出的博弈论为理解合作现象提供了新的视角,它解释了为什么协同演化的体系似乎选择了那些大体上遵守规则的个体。它提供了一种新的方式来理解社会环境下的行为,来理解人们如何决策、市场如何运行。纳什是一位伟大的经济学家和数学家,他设想了一种叫做“纳什均衡”的情形。这一情形可以总结成这样一种多人游戏时的策略:如果大家都遵守规则,那么收益是最大的;如果你欺诈,你的收益将比公平公正的博弈收益更少。

  存在了很长时间的生态系统,比如我们的身体,已经解决了竞争与合作之间的根本冲突。我们挺了过来。不过,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我们这个变化的世界:合作非常脆弱,轻举妄动往往两败俱伤。我的忧虑在于,由于滥用抗生素及剖宫产,我们已经进入了一片危险的区域——失去了世代传承的微生物群系,奔向前途未卜的现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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