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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建筑史丛书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5-11 21:20: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专题建筑史丛书经典读后感10篇

  《专题建筑史丛书》是一本由坎贝尔著作,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380.00,页数:32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专题建筑史丛书》读后感(一):品读书之城

  品读书之城

  丁海涵

  对爱书人而言,城市中的图书馆是一个重要存在,但对其中的大多数人而言,能够亲历的毕竟非常有限,若能通过阅读,对不同时空内存在的图书馆有一个全面了解,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近期出版《图书馆建筑的历史》一著,图文并茂,装帧精美,翻阅之下令人不忍释卷。此书系第一本系统介绍全球范围内图书馆建筑的著作,尽管主要落笔在图书收藏与建筑风格演变交集,实则对东西世界文字书籍发展演进历史均作了提纲挈领的精要概述。更难能可贵的是书中所附精美的图片资料,从巴比伦、古希腊最古老的图书馆,欧洲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教堂读经台,亚洲各地的藏经阁、藏书楼,宏伟华丽的洛可可、古典主义风格图书馆,直至富于光电声色之美的现代图书馆,网罗齐备,假如没有殉道之热情,克服困难亲临实地一一进行考察拍摄,显然是难以完成这么跨越时空的采集工程

  图书馆的建造,应该源自人类创造发明文字的一份自豪与崇敬。《淮南子》所述文字肇始,“天雨栗,鬼夜哭”,惊天动地情形西方人那里或有类似表现。古代美索不达米亚人在泥板上写下最初的锲形文字,就专门建造屋舍贮存,造就最早的图书馆,如此郑重待遇,正可体现先民们敬惜字纸的虔诚态度。历经地震战乱之后,在坍塌的碎石场中尚能拾缀拼凑出诸如土耳其的塞尔苏斯、帕加马等图书馆,尽管在今天已属断壁残垣,毕竟可供后人凭吊追怀,着实可令中国人钦羡,汉王朝未央宫内用于藏书的石渠阁早就灰飞烟灭。而以纸莎草为载体的图书之命运就令人唏嘘不已了,这种脆弱的书写材料在地中海沿岸地区使用长达三千年左右,在速朽的草本材料消失之后,当年写手们抄书的辛劳工作付之东流,空余贮存它们的馆舍,简直要令后人对之美其名曰为图书馆生出满腹狐疑。尽管羊皮纸与纸张随之取代了纸莎草,图书始终是一种易逝的存在,与此相对应,图书馆建筑的历史似乎也可视为人类与书籍在战乱、火灾、洪涝、虫噬之中不断消亡相抗争历程,密封的藏经阁,设置重重防火机制的藏书楼,均基于这一设计理念,正是人性中对记忆消亡所存的深刻恐惧,对灵魂世界不朽之渴望促成了历代经久不息的图书馆修建现象

  中世纪时,欧洲人在教堂内设置读经台,书本用铁链固定在斜面的阅览桌上,这样的阅读简直是在完成某种宗教仪式传递出对阅读宗教经典虔诚的朝圣姿态。书在那个时代稀缺珍贵由此可见,其背后另还隐藏着面对异端的专断与禁锢态度,在传递圣谕的同时,图书在彼时的作用很多时候在于将一套思想系统坚不可摧不容置疑地嵌入人的头脑。而在同时期的东亚,1251年韩国人已于丛林深处建造了海印寺,采取源自中国的雕版印刷法印制浩瀚的佛经。令人产生无限敬意的是其中雕版木板数量,多达81258块,且未见写刻错误绝对堪称善本,在水滴石穿的愿力下方能完成这样艰巨的工程,这是与敦煌壁画、龙门石窟意义相当,伟大艰辛信仰之旅。古人睿智远见令人叹服,他们在制作好的雕版上涂抹上厚厚有毒性的漆,以防虫子咬噬,至今这些雕版每天尚在印制经书,布施功德

  读经台固定书本的铁链一直使用到文艺复兴结束纸质相对廉价的书籍替代了贵重的羊皮纸写本后,才算彻底告别历史舞台。而巴洛克、洛可可时代的图书馆在繁缛的装饰中出场,修道院经济的富庶,皇室趣味的介入,使得馆舍之建造成为融合建筑、藏书、装饰、湿壁画、雕塑综合艺术,极尽奢华之能事。许多洛可可图书馆之观感接近我们面对同时期布歇和华托的油画,文胜于质,无处不在蔓延的修饰和花腔夺人心目,带来过度喧嚣张扬的感官刺激,以至于有些败坏我们面对书籍时的健康胃口。它们的作用并非在于阅览,主要是出于对书的贮存和摆设。很难想象如何在这般充斥视觉诱惑环境从容阅读,馆舍毕竟只是外壳,图书与阅读才是图书馆的核心实质。淹没在纹饰与色彩之中,装帧过分整齐华贵的图书更像是建筑的附属装饰品,令人联想起国中土豪们在书橱中摆置从不翻阅的精装名著,是上流社会身份虚荣炫耀。其实对于阅读来说,并不需要这么多物品来填塞视觉,面对一抹青黛远山、一面素净白墙,在一种万物静观皆自得心态之下,更能唤起我们对文字的想象。或许也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部分华贵异常的修道院图书馆在书墙之间设置了暗门,推门而入,室内仅布置一桌一椅,窗外一幅自然风景画,读者可以置身视觉相对单调空间内,安静翻阅那些羊皮纸上的美丽写本。而比较起洛可可趣味,我更喜欢那些具备古典主义风格元素的图书馆,庄重简洁的建筑外观凸显出书籍的深沉力量,就像夏尔丹质朴的静物画较之布歇的裸女更耐人寻味,比较起奥地利奢华的阿德蒙特修道院图书馆,牛津大学古典风味的柯德林顿图书馆更能唤起人的崇敬之情。

  现代图书馆更象是一个图书帝国,胃口巨大,恨不能将世间所有的书籍一网打尽,纳为己有,是信息爆炸和占据信息的双重焦虑下产生的庞然大物。其实注意下我们自己书架上一辈子都读不完但还在迅速增多的书籍,就很能理解图书馆采购人员的这份工作热情,日益精密完备的检索系统、图书分目因此而来,折射出一种数字化生存的境况。某几次我站在上海图书馆门口——它的另一个身份是上海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注视面前这一大楼恍惚之间,会忽然觉得它其实是一台功率强大内存惊人电脑之放大物。随着公共图书馆规模的日益扩大,馆舍的设计日益变成解决不断增加的藏书量、流动人口、审美诉求关系的综合物。相比较而言,古老的藏经阁与读经台,反而因其单纯而令现代人留恋了,那种围绕某一主题而来的图书聚藏,尽管书本匮乏些,却有其气定神闲的优雅魅力

  书中略有涉及中国的书籍与藏书楼之历史。宁波天一阁被作为典范,放置在“书橱、链子和隔间:十六世纪的图书馆”章节予以介绍,皇家因天一阁对编撰《四库全书》所做贡献赏赐的龙纹书橱,厕身于教堂读经台之间,其影像显得格外触目。此外皇家藏书楼如文渊阁等也随之有简要介绍,更多重要的公私藏书楼未见谈及,作为一本西方人撰写的全球视野下的图书馆史之著作,这已属难能可贵,不过相对我们渊源流长的文字和藏书历史来说,毕竟只能算是点到为止。实质上尽管年代久远的中国藏书楼多已不存,明清、近现代的遗存尚是相当丰富的。尽管清、民以来,尚有叶昌炽《藏书纪事诗》、叶德辉《书林清话》一类的著作为我们勾勒出昔日藏书家与藏书楼的生动形象,近年如任继愈先生主编的《中国藏书楼》更对几千年的藏书文化做了全面介绍,而如周退密《上海近代藏书纪事诗》、台湾苏精《近代藏书三十家》等读物,为我们介绍清、民易代之际的藏书大家,其中也介绍了藏书楼的兴废,但皆重在介绍图书之聚散得失、藏书家们的生平学问,至于藏书楼的形貌,往往只给读者提供了一个通过文字进行联想的机会。若有作者效仿《图书馆建筑的历史》,将存留人世的中国藏书楼与近代以来兴建的公共图书馆作一番寻幽探胜的钩沉,附上历史影像,再配置亲历拍摄的图片,定会是引人入胜的读本。著名古籍收藏家韦力先生近年穿行于异乡巷陌,赶在推土机之前寻觅昔日藏书楼的只砖片瓦,在其微信公众号“芷兰斋”陆续推出其探访各地藏书楼遗迹田野考察式的文字与图片,每令爱书者争睹为快。假如象他这样的“书痴”将来奉献给读者一册介绍中国藏书楼与图书馆建筑历史的读物,左图右史,系统解析书籍、藏书楼与土木建筑、堪舆风水园林景观有趣关系,相信会是一件大快人心的雅事。

  《专题建筑史丛书》读后感(二):图书馆如何承载理想

  1955年,博尔赫斯成为阿根廷国家图书馆馆长,是时的作家诗人已近乎双目失明,而坐拥图书馆的幸福感仍让他有感而发,并写下《关于天赐的诗》:“上帝同时给我书籍和黑夜/……他让一双失去光明眼睛/主宰起这卷册浩繁的城池……我心里一直都在暗暗设想/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 博物馆在爱书之人心中充满了神圣感觉浪漫主义气息,在艾柯的《玫瑰之名》中,更是将图书馆虚构神话一般的存在,不仅把图书馆形容成“是个精神迷宫,也是个现世的迷宫”,更是将其体量擅自放大为藏书8.5万卷,俨然人类世界文化集结的宝库。在读书人的心中,图书馆远远不止一幢冰冷的建筑,而是一座与精神梦想相关的城堡

  一个承载了太多精神意义的建筑空间,应该如何设计建造,方能不负读者的爱书之心。翻开极为厚重的《图书馆建筑的历史》,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第一座图书馆建成开始,到新兴的电子图书馆兴起……以时间为轴,以情怀为体,关于图书馆建筑的秘密,似乎能在书中找到答案

  图书馆的建筑无疑是特别的,与一般建筑的外观至上截然不同,图书馆可谓“功夫在其内”,着眼点更多放在家具程设与书籍的储藏方式之上。不同时代的读书形式与对书的态度,从一定程度决定了图书馆的功能结构。在古罗马,图书馆主要承载了阅读空间和讲座两大功能,因而具有较多的公共空间;而到了中世纪,欧洲的图书馆笼罩在了宗教色彩之下,修道院风格的图书馆虽无《玫瑰之名》中所描述的宏大风格,藏书不过几百册,但其精神意义与精致格局仍然为读书人心中的浪漫神话。而在同时期的东方国度日本,图书馆的神圣意义更进一步具象化:“藏在经阁里的经籍根本打算让人阅读,受到保护的佛经只是被当作神圣的遗迹崇拜,经阁的形式使得取经文既困难又危险。”到了16世纪之后,图书馆的建筑风格几乎成为了时代艺术审美的风向标:洛可可、巴洛克、新古典主义、现代主义的风潮皆在图书馆的建筑中留下深深烙印。所以不难想象,一个17世纪的读者,“站在图书馆中央就能从书架上看到人类的一切知识”,而到了18世纪,洛可可的浮华穹顶与雅俗共赏的壁画侧面烘托了图书馆的圣殿气息;同样,一个19世纪的读者会与铁书库、汽灯、卡片目录为伴,而一个20世纪之后的读者则在图书馆中寻回简约。图书馆与书籍出版业一同发展,而图书馆始终是这世间的一道风景线

  当然,在建筑之外,图书馆也被赋予更多精神层面的装点,如作者在书中所概括的那样:“图书馆是想象的地方,而想象是一种游戏——智力游戏。”人们通过图书馆证明自己的高尚品位与情怀,“人类创造出无与伦比的、多种多样的空间用来阅读、思考、梦想与赞美知识。”

  阅读《图书馆建筑的历史》,就像欣赏一座座精神城堡,在艳羡称其的同时,同样陷入忧郁。在纸质书式微、电子书大行其道的今天,我们自己也开始适应移动端的阅读体验,公共图书馆的存在意义是否同样会被削弱?而当媒体屡屡宣传国人缺少阅读习惯时,难免让爱书人战战兢兢,担心有一天图书馆会消亡,尽管,本书的作者似乎足够乐观,态度言之凿凿:“公共图书馆在中国方兴未艾。”

  图书馆何去何从,只要人类理想不灭,一切仍将美好

  《专题建筑史丛书》读后感(三):图书馆絮语 The murmur of Libraries ——从《图书馆建筑的历史》谈起

  随着现代知识体系的自主和扩散,原先图书馆建筑意义上的知识大厦似乎开始被独立的知识体或知识群所瓦解,只需放眼现在的中国媒体圈,多样的独立出版和文化机构雨后春笋出现。这种多样的知识空间毋宁说是一种提升(up-level),放到历史语境中甚至可以说是一场力图复兴人文学科的学术活动

  在建筑学教育背景下的笔者会追加提问:作为空间载体的图书馆是如何发挥其建筑学意义的呢?近代的学术论著中单独提及这一类问题并不多,图书馆学也已然成为枯燥管理学门类。当拿到《图书馆建筑的历史》时,笔者是抱着这样的疑问打开书页,试图能在这少有的专著中找到答案。但是得到的只是混淆于建筑空间与艺术史、科技史等知识结构之间的临界和絮语。

  《专题建筑史丛书》读后感(四):记忆女神的居所

  献给所有热爱书籍,也热爱贮藏书籍的美丽空间的读者。

  记忆是动物所具有的重要能力之一,但在人的身上,它才发展到了一种不可思议水平亘古及今,人类最向往的东西,即所谓的“不朽”,不仅和信仰有关,而且也和记忆有关。仿佛,记忆的能力是一种神性的能力,使往者永恒,寂者飞动。在希腊的文明中,人们怀着敬惧的心理,将记忆奉为神明,谟涅摩绪涅(Mnemosyne)女神,既是艺术、科学和历史之神缪斯的母亲,也是记忆的化身。

  书籍和图像是我们所沉思的这个世界的主要成员,它们是人类记忆的体现,构成了人类知识(scientia)和学识(eruditio)的图书馆;它们不仅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生机,甚至使我们具有了我们所能具有的最高抱负:追求真理,即追求真正问题的真正解决。这样一座记忆的图书馆可能是人类最令人惊讶的成就了,它成了那些受到了斯宾诺莎所谓的”对神圣智性的爱”(Amor Dei Intellectualis)所激励的人——那些想通过知识而获得自身解放的人的福地。

  图书馆的意义远不止贮藏书籍。纵观人类历史,最伟大的图书馆建筑见证了阅读和学习的重要,不论对私人、机构还是国家来说,图书馆都是文化的象征。

  由建筑史家詹姆斯•W.P.坎贝尔(剑桥大学王后学院建筑与艺术史院士)和威尔•普莱斯(享有国际声誉的摄影师)联手打造的《图书馆建筑的历史》,首此完整讲述了图书馆建筑发展的历史:从位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第一座图书馆开始,经过古典时代那些遗失的图书馆、中世纪的修道院图书馆、洛可可时期风格奢华的图书馆,直到现代世界中纪念性的图书馆。每个时代、每种文化都重新发明了图书馆,对之进行改造,反映出文化自身的需求,与此同时也反映出文明本身的历史。

  每个时代总有人想要展示他们的藏书。他们对自己的书架充满自豪,渴望用最好的方式来展示其藏书。他们不仅想拥有书,而且想创造一座漂亮的图书馆来放书。在这里,雕刻和绘画装饰结合在一起,把一种看待知识及看待知识在文明社会或特定机构中的地位的智性态度,传递给读者。所以,图书馆的历史部分就是书籍形式的变化与其贮藏方式的关系史。

  阿根廷著名诗人博尔赫斯说过:“我心里一直都在暗暗设想,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 图书馆是知识的宝库,人类智慧的海洋,它的魅力是其他任何建筑都无法比拟的。走进图书馆,不仅让人在知识的海洋中流连忘返,那宏伟壮观的建筑本身也给人带来视觉美的冲击。

  《专题建筑史丛书》读后感(五):天堂是图书馆的模样

  在所有对图书馆的溢美之词中,博尔赫斯的话最扣人心弦:“世上若有天堂,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满室缥缃伸手可得,无忧无虑地只阅读自己感兴趣的书,快乐绕梁久长,忧伤皆有解药,大抵是神仙一般的生活了。

  好在,徜徉图书馆于我们并不是件太困难的事。而英国建筑与艺术史学者詹姆斯·W·P·坎贝尔更是将古今中外风格迥异的图书馆汇聚一堂,《图书馆建筑的历史》满足了各种口味的读者对图书馆的所有期许。

  图书馆不单单是传播知识的殿堂,由建筑角度观察图书馆,要解决许多实际问题。从贮存泥板的古代图书馆废墟,到电子化管理的机器人取书系统;从木结构搭建的图书馆,到钢筋、混凝土,甚至光怪陆离的新材料,图书馆的建造历史反映的不仅是技术的变迁,更是社会的沿革和文明的见证,是人类不断突破极限、孜孜以求寻找理想方案的探索精神。

  如同人类史本身的发展一样,首先要解决温饱,其次才是精神层面的追求和对更高生活品质的向往。于图书馆而言,温饱对应的是早期图书馆致力于解决的防火、防潮、防虫害。中世纪盛行的大尺度窗户,正是禁用火烛照明的产物。藏书尽可能远离地面、书柜下层铺以石灰是防潮手段。解决虫害问题,更是各显神通:严禁吃喝(以防食物残渣引来虫鼠)、放置草药、近代的空调结合建筑密封,最诡异的是葡萄牙沿用至今的利用蝙蝠消灭昆虫——窗框的缝隙足以令体型微小的蝙蝠在夜间自由出入,虽有几分瘆人,但还真是最环保、最自然的解决方式。

  教堂般设有读经台的图书馆和不开架的图书馆,都只供给读者和书有限的接触。书封连接着防盗的铁链,但当书籍成本大幅降低,防盗问题不那么严峻了,开架式图书馆才真正是书痴们的天下。然而此时,新的问题又来了:整面墙的书架从地板铺到天花板固然壮观,要如何解决地板的承重问题?每年新增出版物持续激增,对图书馆的储藏空间提出考验。读者亟需更科学、更便捷的索引系统,能迅速从浩如烟海的藏书中觅得需要的那本书。而在追求个性化的时代,读书彰显性情,愉悦身心、邂逅知己、激发想象,又成为人们对图书馆新的诉求。

  建筑师们自有他们心中的图书馆,匠心独运,甚或放言“要像世界上从来没有过图书馆”那样设计。雷恩心心念念的仍是他夭折的“世上第一座圆形图书馆”,只是迅速有了后来者也算不得独树一帜。还是建筑师与读者的心理游戏更别出心裁令人回味:将楼梯隐在壁龛后,或用假书遮挡住暗门,不留心殊难发现;建筑外部看到的二楼窗沿不是真正的分界线,不入其门不知内部空间之大;用钢结构把沉重的书架悬吊于天花板,攀上脆弱的玻璃走道取书,令人又害怕又着迷;能透出阳光的大理石墙熠熠生辉,沐浴在火焰般冲击力十足的琥珀色中……人与图书馆的互动才是建筑永恒不灭的灵魂。

  坎贝尔认为,图书馆的未来并非追求数量和效率的极致,而在于人类活动的价值。好比现在,有人奔赴机器人图书馆、电子索引系统,一键取书;有人享受游走在书架间,体验不期而遇的惊喜;有人在阅览室的静谧中忘我阅读;有人在阳光下品味山清水秀……多种多样的图书馆空间,容纳着多种多样的智慧和志趣,从来没有什么标准化的最优方案。坎贝尔说:“将来这些建筑里会不会有书,是不是还叫‘图书馆’,只有时间能告诉我们答案。”

  如果天堂是图书馆的模样,能让身处其中的人各取所需,舒适自在,那才真是实至名归。

  ——丙申年读詹姆斯·W·P·坎贝尔《图书馆建筑的历史》

  《专题建筑史丛书》读后感(六):一个超越天堂的地方

  文/夏丽柠

  尽管我们常常引用博尔赫斯的“天堂是图书馆的模样”。可如果我们读一读《图书馆建筑的历史》,便会发现图书馆是一个可以超越天堂的地方。天堂是心灵的慰籍,而图书馆却是人类文化与文明活跃的象征。

  当你站在宏大或精巧的图书馆建筑面前,当你用纤细的手指触碰铁质书架上质朴的纸张,当你抱着成摞的借阅书籍走在回家的路上,当你阅读之后陷入深邃的沉思之中……我们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博尔赫斯的另外一句:“一条大河是水的迷宫,丛林是树木的迷宫,城市是街道的迷宫,图书馆是人类思想的迷宫。”

  图书馆之所以给人如此丰富的想象,与图书馆的历史密不可分。“图书馆,不仅指藏书,还指建筑。”英国建筑史家詹姆斯•坎贝尔在本书伊始便为图书馆下定义。当然,说本书是程碑式的著作:一部图书馆建筑史的开山之作,也毫不为过。

  作者坎贝尔与摄影师普赖斯走遍世界,走访并记录了21个国家的80座图书馆,拍摄了无数张近景远景的图书馆内外,最终得出结论:“最好的图书馆不仅是贮藏书籍的仓库 ,而且是学识、创造力和思想的仓库,它们是人类某些最高成就的体现。”

  诚然,图书馆的历史包罗万象,既是建筑史,也是图书史,更是人类的阅读史。本书以历史年代作为划分标准,共分为“古代世界的图书馆”、“中世纪的图书馆”、“16世纪的图书馆”、“17世纪的图书馆”……“电子时代图书馆的未来”等八章,可读性大大超越了单纯的建筑类书籍。

  每章重点介绍所述时代的图书馆特点,包括建筑的特点、建筑材料的变化、家具的特色、藏书方法的改进诸多内容。在历史前进的步伐里,我们发现图书馆里包容着各种变化:书籍的产生、纸张的变化、阅读书写方式的变化,以及文明的产生与进阶。每个世纪都有属于他们时代的图书馆,也是该年代的人们文化活动的真实记录。

  在阅读有关建筑史的部分时,我们饶有兴趣地发现,尽管每个人都逛过图书馆,但是却从未从建筑的角度留意过那些小细节:如“链子和隔间”、“穹窿和龛合”、“天使、壁画和密门”、“铁书库、汽灯和卡片目录”,这些地方都是图书馆前生今世的写照,也是当时璀璨的建筑技术与物质、精神文明发展的佐证。

  最早的书写来自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现存的建于135年的土耳其塞尔苏斯图书馆的断壁残垣,令我们不得不去追溯从泥石板、纸莎草、羊皮纸到蔡伦造纸的书写发展; 而建于1506年的努瓦永主教堂图书馆的读经台,引起了我们对宗教如何带动阅读的兴趣; 明代宁波的天一阁开创了世界私人图书馆的历史,相对于强盛皇权,创始人范钦老先生的执拗是可以打败一切的。“天一地六”的格局和“以水制火”的防火方式,以及防虫驱虫的藏书措施堪称古代中国人民的智慧结晶。

  图书馆本身,也是人类艺术发展的载体。西班牙的埃斯科利亚尔宫图书馆便弥漫着豪华之风,屋顶华丽的圣经图案,令人感叹当年富裕的修道院才是艺术发展的推手。然而,巴洛克和洛可可风格的图书馆至今风韵犹在,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逛逛维也纳的皇家图书馆。不过,美国的乔治•皮博迪图书馆里,运用铁艺技术制作的书库和内部设计使用的汽灯堪称一绝,绝对是建筑设计的翘楚。其实,在不愁书籍书写和印刷的年代,最发愁的反而是如何在有限的空间内容纳更多的人和书。

  书籍面前,人人平等。图书馆建筑最好地折射了这种人文精神。也许每家图书馆的设计都想请大牌的设计师,但是最有发言权的却是图书管理员。费城的费舍尔美术图书馆便是个好例子,图书馆不是为了追求建筑艺术的风潮,而是为了让读书人找个舒适的地方读书。在这种争议下,读者恐怕要毫不犹豫地站在管理员一边了。

  如今纸书势微,可读了这本书,心里却生出许多光明。有人的地方就有书,有书的地方就该建起一座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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