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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文学散步》读后感10篇

2018-07-01 04:24: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香港文学散步》读后感10篇

  《香港文学散步》是一本由小思 编著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裸脊穿线装图书,本书定价:46.00元,页数:258,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香港文学散步》读后感(一):香港过客的“黄金时代

  读小思《香港文学散步》的时候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一年前《黄金时代》电影中的场景兵荒马乱文人南下逃亡,成了香港的过客。而小思带领读者所进行的文学散步,正是对这些过客在香港这座城留下痕迹的追索,他们曾来过,用双脚和思想丈量这片土地

  在书中,小思选取的五位作家,无一是香港本土作家,香港之于他们,并没有归属感,只是漂泊或途径之地。蔡元培到香港养病,最终病逝于斯;鲁迅在香港的足迹,不过是两场公开演讲;许地山壮志满怀来到香港大学,却意外不久病逝;相比在香港逗留时间最久的戴望舒拘于牢狱;萧红在香港完成重要作品便香消玉殒。因为停留的匆忙内心彷徨,他们留下的关于香港的文字并不多,因而文中所辑文字多为故人拜谒墓地怀念之文,更多关于死亡与回忆

  书中采取了问答、旧文穿插现今整理与思考形式,将“现在时空历史文学时空互相化入”,在历史现场与现实之中自由转换。当阅读那些故人的文字时,会有一种很强的时光倒流之感。当读到夏衍对于寻访萧红葬生之地的记叙,有一段特别难忘:“我们采集了一些花,结成一个花圈,挂在端木手书的木板上,站在墓前,望着平静的海,我们都有些羡慕萧红的平静了。”随着作家旧友的回忆,读者仿佛也能在此刻站着他们中间,感受一代女作家飘零命运,生后的情谊温存。当时的香港是一片文化沙漠,但在沙漠中,一些属于文学的星星之火,与心中对于文人的深情,仍忽明忽暗,闪着希望的光。

  因为多为追忆之文,加之所选作家对香港带有的部分负面情绪,让整本《香港文学散步》透露出伤感的情绪,对于香港文化的不自信流露于间。小思通过这场香港文化散步,试图为“没有历史感”的香港进行一次个体的挽救行动,找回一些文化的记忆,以破解愈来愈甚的“无知”。无论如何,香港曾是一个舞台,它自由而包容,无意中铸就了文化之花的绽放。现在,我们仍然能够跟随小思的脚步,追忆那些属于香港过客的“黄金时代”,短暂或难觅,仍有被发现价值

  散步仍将继续,文化从不陨落。

  《香港文学散步》读后感(二):在香港追寻他们逝去的脚步

  今天提到香港,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是国际金融中心、维多利亚港、购物天堂等与繁华都市相关的词汇,英国殖民痕迹已深深地印在这座城市中,即使回归祖国已近二十年。然而正是因为香港作为殖民地的特殊身份,使其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上写下独特的一页。

  在那全民抵御外侮的岁月,香港曾是各界名流的栖身之地,这其中不乏很多文学名家,他们中有些人,竟再也未能回归故土,长眠于此。而小思女士的《香港文学散步》,关注到这长期以来被人忽视的领域,带我们寻找那一位位名士曾在香港留下的痕迹,从中也能对中国现代文学窥见一二。

  香港由于天时地利人和之因,成为当时文化界人士的经转站,更有很多名流在此办报、兴学等,他们借此寄托对故土的关心热爱,香港自由的风气允许多种观点存在,这恰好能满足知识界的需求。即使在今天,这也是香港最可贵的城市气质之一。

  然而也正因为今天香港的热闹繁华,无论是香港人还是外乡人,都忽视了历史上那些文学家曾给它带来的亮色。蔡元培、鲁迅、许地山、戴望舒、萧红,这些如雷贯耳人物,他们都曾停留在香港这片土地,在这里教书,写作离去

  小思选择的这几位大家,本身都颇具话题感。蔡元培的“兼容并包”之精神,除对北京大学影响深远外,想必对香港这片本就崇尚自由的土地的教育事业也有所影响;鲁迅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不必赘述,在香港的短暂停留,那两篇演讲的余声似乎仍清晰可辨;许地山在香港的故事则要丰富许多,他曾在香港大学任教,并在港病逝,关于这些,许地山的女儿许燕吉在《我是落花生的女儿》一书中有详细介绍,而小思对许地山之墓的探寻,是许燕吉当时无力做到的。

  戴望舒作为现代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在建国后的文学史研究中曾长期不受重视,“现代派”被打上资本主义标签,其代表作家就是小资产阶级自然是被忽视的对象。而多年后我们才知道,所谓的小资产阶级诗人也曾为铁蹄下的祖国慷慨陈词。萧红因乱世屡次迁居,从黑龙江到遥远的香港,因为她的存在,这两个地方有了一种交集。与很多人一样,萧红再也未能重归故土,但香港也因此多了一个美丽凄凉的故事。

  像大陆一样,在香港,很多文化名人活动场所与安葬之地或荡然无存,或荒草丛生,或破败不堪。小思对香港人的这种健忘与无知表达出一种淡淡的忧思与无奈,这也是大陆需要思考的问题古人讲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今天,这种求学方式并未过时,只是行动起来难度颇大。

  如果我们来到香港这座城市,不妨沿着小思探寻的足迹,去走一走先贤们来时的路,想象着在那民族危难日子里,他们会经历怎样的心路历程经过这样一番探索相信以后在读到其作品时会有别样新鲜的感受。

  《香港文学散步》读后感(三):在香港,来一场文学散步

  “散步”一词为大家熟悉意思大概就是随处步行。在这里讲的“散步”,用日语里的“散策”更合适吧。在这一层面上,散步因为散步者的个人喜好,会加以精心的策划,便有了众多设计行径。散步也不单指单纯的步行,也指思想散步,感情散步。“文学散步”由香港文学研究的大家卢玮銮提出,她更被我们所熟悉的名字是写散文的小思(笔名)。1991年小思的《香港文学散步》第一版在香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想到它会几次再版,影响扩展至内地。2001年,小思带领着两百多名教师公众旧地重游,重识上世纪20至40年代风雨飘摇的家国命运里,五位南来文人在港的经历。“文学”从书页中跳脱出来,眼睛看到的是现在,是孔圣堂、学士台、六国饭店、达德学院,所以是要充分调动感官,赋予历史之上众多想象的。

  我建议大家去设计“文学散步”的路线时,参考2007年商务印书馆再版的《香港文学散步》,不仅因为加入了两位为大陆学生所熟知的海派女作家张爱玲与王安忆,而且随书所附录的地图进一步完善。除此之外,网络上有香港文学地景的资料库,按香港、九龙、新界各个区来划分,详尽地记录作者、篇名和出版资料。如果读者有中意的作家或篇章,大可以自己大刀阔斧,整理、收集、绘制一张独属于自己的文学地图。择一个风清气爽的日子,着舒适柔和衣物,独自或携一二好友,如果有心,还可以在出发之前,重温这些曾在港或笔下描绘过香港的文人和他们的文章,以便在散步的途中,唤醒阅读的记忆和情感,融入到感官触及的事物中去。

  前不久,因为正在做梁秉钧先生(也斯)的诗歌研究,碰巧我的题目视觉有关,便想着文学研究不一定非得在整日在故纸堆里做学问。也斯的很多诗歌与散文写香港,在这当中,我又最为中意他笔下的街道。有一日,翻开手头边的《也斯的香港》,当中的第一篇写的就是《书与街道》,有一段话这样写道:如果一些异乎寻常事情出现书本里,也许就要求一个合理解释,或者构成一个圆满象征了。可是当他们一丝一忽地补缀成一条街道,你走过时看到却没有什么异议,也许你知道发问也是徒劳的,也许你自己给它们一个圆满的解释。读到这里,才有几分明白为何也斯常跨界与艺术家合作,将自己的诗歌与多种立体的媒介联系起来,又为何要让文学从纸面延伸到现实世界中。

  读罢兴致勃勃,当即为自己的课题量身做了一张地图——“也斯笔下的香港街道”。一位香港的朋友学历史,平日里喜欢到处走走,于是我问他,香港的历史街道最好从哪里看起。他不加思索脱口而出,上环。我们便因这一问结了伴,从旧中环街市,也是中环自动扶梯的入口开始一路向上,穿过了皇后大道中、士丹利街、阁麟街、结志街和荷里活道,来到了士丹顿街,与士丹顿间交叉的一条极陡的街道,便是楼梯街。楼梯街自开埠以来便在,是一条守望岁月的石级街道(现大部分用混凝土铺盖),延伸三百余米,从老旧的街区向现代化的中环慢慢延伸,依稀可见沿路旧式的护士墙、树墙和古旧斑驳的护栏。我回想前日读的《楼梯街》,又记得我曾在一个晚上,偶然路过楼梯街,似乎和今日白天的看到的好不同。白天它处市井,周围有喧闹声音,晚上,当一切杂乱的声音都归于沉静的石级,月光在身边徘徊,也斯说的“我和我的影子穿着木屐穿过岁月/我的足踝和我的足踝说话”便幽幽浮上来。当我们见着高楼建起来,从眼前拔地而起,而一切老旧的事物被它们挡住了低低的影子,又有几分明白了为何也斯要叹息“不知可不可以跟失去的声音相约/明朝有意穿着木屐再回来?”路过文武庙,便走到了也斯一篇散文《从西边街走回去》当中记录的一条路,只是他是走回去,而我是走过来。这段路程,因为也斯的种种历史与现实交织的描述,我才能于众多旧屋的表象之下,看见历史隐藏的痕迹。路过东华医院的旧址,谁能想到当年的瘟疫曾让庙里停满了尸体,庙里摆满的神像里据说绥靖伯是驱赶瘟疫的神灵。因为应付不过来如此多的病疫,才有了医院的扩建。一直往西边街走,路过余乐里和汇安里,想到也斯讲当年的鼠疫留下的祸根,拆去了这里大部分的老房子,仅剩下来的,也早已陈旧。那日的阳光暖和生活平静,而我因为读到了隐匿其中的秘密,无法再与这伤痛的历史割裂开来,便一直默默无言,体会到也斯走在这条街道上的复杂心情:你逐渐发觉,这里充满了符号,叫你去读百年历史中所包含的种种隐秘,那些空置的旧屋里的幽灵,那些藏匿在砖瓦间的历史幽魂。博尔赫斯的短篇小说不可思议的现实世界的种种,在这里确信是可以接纳的。我站在一所旧屋的门口,如同立在地狱之门的门口,似乎通往过去。门缝通往幽深不见光亮黑暗中,让人联想到曾在此地发生的一切苦难人们生存之艰难,唯有仰仗着神灵庇护,方才度过不见天日的艰难岁月。

  冬日将过,春风始来,我正着手将手头几本书,例如董启章的《衣鱼简史》,西西的《我城》看罢后,再做几张与之对应“文学散步”的路线图,如此一来,这书页里的一切像是活了过来,在现实中有了置放它们的空间。在这个意义上,我诚赞同黄继持先生为《香港文学散步》作引言时的一番感言

  历史有情,人间有意,文学也就是历史与人间情意之具现为形象姿采,通贯过去与现在未来。不过,人又记忆,人也会遗忘。忘了往事应感遗憾,忘了事中的情谊,岂不是更大的失丧!好得文学时而提提点点,且不垄断历史的声音。

  此时,我又想,散步也不仅局限在文学,扩大到“文化散步”更恰当。因个人兴趣视角不同,所观察到和乐意去探索的事物也不尽相同。若有机会将这些散步者聚集起来,彼此分享走在同一条路,同一片区域上的见闻,该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哪!

  香港文学地景资料库 http://hkliteraryscenes.wikidot.com/

  《香港文学散步》读后感(四):两脚量文学长度,一心品历史内涵——读《香港文学散步》

  文/吴情

  香港一岛,长期以来被目为“文化沙漠”,只有经济发展、城市建设成就可供稍稍提及。在有些人看来,认真比较,香港仅能勉强找出几位作家可以(考虑)列入文学史:书写武侠故事的金庸,描绘爱情传奇的李碧华,以及生在内陆,现居香港的李欧梵(当然,严格说来,李先生只能算作半个香港人,半个作家)。用他们的话说,香港,根本就同文学绝缘;弹丸之所,方寸灵台,殖民失地,文化未成,文学不就。

  然而,当我们抛弃一些狭隘偏执观念深入香港这座城市,在大街小巷、亭台楼阁中穿梭行走,我们会惊讶地发现:香港不仅有文化,而且风格显著;香港不仅有文学,而且佳作繁多。从五四运动到国共战争,从新文化运动到海派文学,中国近现代史上的大事,香港她都或多或少有参与,有时甚至是事件的中心。就文学而言,不亲身实地在香港行走、散步,不足以谈论香港文学。你说它是“战时孤岛”也好,称它为“文化沙漠”也罢,当你拒绝同它亲近交心的时候,你也将被它回避驱逐。

  从某种程度上说,小思(卢玮銮教授)先生编著的这本《香港文学散步》,就是针对有些人的论断而发出的宣言和驳论。众所周知,二十世纪上半叶,蔡元培、鲁迅、戴望舒、许地山、萧红、张爱玲等名人作家都曾在香港生活过。对他们而言,香港或许只是生命中的一个片段人生旅程上的一次短暂停驻。但对香港来说,意义却不尽然。当蔡元培先生在演讲中提及以“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精神改造北大时,难道他不曾以一颗赤子之心对香港教育的未来满怀期待?当鲁迅先生在香港青年会上出现,他口中的“老调子已经唱完”,难道丝毫未曾包含对香港及大陆走向自由的憧憬?当许地山先生在港大中文学院进行大刀阔斧改革、协助中小学办学之时,难道脑中没有闪过“教育救国”的理想?当他们各自的文学活动竟相展开时,香港也在无形中接受了他们的哺育和滋养。

  除却文学家的作品、思想、精神和气节之外,相关的人文景观也是温习香港文学所必需。跟随小思先生的步伐,我们依次可以看见孔圣堂、学士台、六国饭店、达德书院(现在的何福堂中学)等文化场所。尽管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但我们依稀能够感受到历史的余温和质感。香港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留有他们的足迹;而如今,也将重新印上我们的鞋痕。历史与现实交汇,时间和空间网罗,世事无常的感慨对撞人生逆旅的嗟叹。文学家以文学来直面生活,我们也将以文学来深化生命,寻找关怀和意义。

  作为一名地道的老香港人,小思先生对香港各处的描写,既显得深切动情,又不乏客观细致。从一方石墓到一间书院,从疏离花草到港湾码头,都值得人细细品味。作为一名大学教授,这本书可以算作他为读者奉献的美育文本。他把教育家、文学家放在历史情境中解读、对话,解答的是疑问,收获的则是启示:文学从来就不是冰冷的,它始终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你,若想体味文学的温暖,首先得有一颗敏锐的、善于感悟生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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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文学散步》读后感(五):她认出了风暴

  在2006年(没法完整)上映的香港影片《黑社会》里,导演杜琪峰借阿sir之口说出来一条不常为外人道也的历史线索:

  香港黑帮选“话事人”比香港市民选特首,早了一百多年。

  你以为他们只是吊儿郎当收保护费的古惑仔,其实人家是从反清复明的洪门一路沿袭下来的讲规矩守道义的正(非)经(法)组织。

  香港黑帮,难以想象。

  “香港是个我不太理解,但又让我汲取了很多养分的地方。我希望更多人能理解她,可以情深款款地看她一眼。由于研究的关系,我目睹香港走过怎样的路,以前被母亲抛弃,后来才拼命相认,有些土生土长的人也不爱她,你说香港是不是也有种悲剧性格?正因如此,我不得不更关心香港。孙中山也说过:“我的革命理念来自香港。”这句话意义重大,表示香港有一种自由的土壤。”

  自九七回归以来,内地与香港之间彼此小心翼翼的试探与猜测就没有停止过。“复合”近二十年来,这对怨侣像何书桓与陆依萍一般仍旧带着各自的刺,绷着从未松懈的神经,保留着自以为是到难以置信的想象,在交谈。

  文学正统与文化沙漠。

  落叶归根与坚守孤岛。

  大灰狼与小绵羊。

  是这样吗?

  “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是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跟着是惊天动地的大改革……”

  帝国正因为臃肿,因此很难看得见自己的双脚。假使它的脑筋稍微不那么自我本位一些,应该就能意识到:巨与微,大与小,皆是相对。和宇宙文明相较,帝国文明可能都不堪与脚趾相较,充其量只是个偶尔需要清洁一下的肚脐眼罢了。

  因此置身更大的鄙视链中时,帝国应该看见自己讥笑与欺压岛屿时的忘形,至少,从文化正确的角度来说,大家不过都是,一个鸡窝里的小鸡。

  《香港文学散步》读后感(六):足音跫然,继往开来

  穿过荷里活道真真假假的“历史”,途经小贩云集的文武庙,嵌着“青年会”三个大字的红砖塔映入眼帘。进入正门,小礼堂、小舞台犹在,那是鲁迅先生演讲过的地方。“六十年过去了,你试试站在古老的小礼堂里,依旧,仿佛听见鲁迅的声音。”小思(卢玮銮教授)如是说。

  青年会礼堂因鲁迅短短两日的演讲,成为香港的文化地标。在小思编著的《香港文学散步》中,此类地标还有很多——蔡元培墓、戴望舒落脚的林泉居、萧红埋骨的浅水湾滩头、文人聚会的学士台。既非旅游胜地,亦非当地人常去,却充满不容忽视的文化气息,较之人造的文化景观要宝贵得多。倘要真正了解历史,跟随故人足迹散步,应当会有别样感触。

  小思是香港文学散步的倡导者。“文学散步”这个概念是日本舶来,原是创作者通过散步寻觅灵感,逐渐发展为读者的寻踪。亲历作者生活痕迹、作品中出现的地点,更能加深理解。两者似是反向而行,却能各取所需,甚至发展出了成熟的旅游路线。小思尝试在香港也寻找这样的散步路线,并将其背后的文化渊源集结成书,这便是《香港文学散步》的出版缘起。

  探访故地并不轻松。有时须得知情人引路,如寻找蔡孑民先生之墓;有时隐藏在极平凡的一隅,如许地山墓要靠“甲段、第十一级A三穴之二六一五”这样的编号来识得;有时借助想象,如圣士提反女子中学后园一棵倒塌且开出红花的树,似是埋了萧红一半的骨灰。此番辛苦绝非为了满足考据癖,只为踏上故土虔诚凭吊,在这份虔诚中,方能体味作品背后可敬、可爱而又真实的心。蔡元培对美育的执着,鲁迅殷切的家国之思,戴望舒的满腹心事,萧红的大情小爱……他们是过客,却并不因身在他乡而不竭力表达。

  品味香港的文学历史,也在重识香港这个城市。小思书中收录的都是南来作家,有些只是短暂逗留,有些是迫于战事无奈停泊,无一本土作家。这并不表明作者不爱香港,恰恰相反,小思对香港怀有深厚柔情。在她眼中,香港是个可怜可叹的女子:“我目睹香港走过怎样的路,以前被母亲抛弃,后来才拼命相认,有些土生土长的人也不爱她,你说香港是不是也有种悲剧性格?正因如此,我不得不更关心香港。”她选择的作家,就算心系故里,也终是爱惜着香港。

  以香港为阵地的文化活动,正反映了香港的自由和包容。小思认为和香港大学一墙之隔的学士台比前者更经得起“文学散步”,文化人各抒己见的自由空间比起阶级森严的殖民地学府可亲可贵得多。由是,有了飞速发展的香港,也能窥见后辈学者的努力与传承、珍惜与保护。

  小思珠玉在前,时光不再是了解历史的障碍,文化散步可以又淡泊又丰富。多年前,我曾去上海蔡元培故居做义务讲解员。死记硬背先生生平,不及参观陈列馆旧物收获得多。因雨天观者寥寥,就入故居帮蔡先生后人整理旧书。此番见闻,则又胜于观陈列馆了。

  故人足音跫然,果真似能隔世相望。文学散步的意义,大抵在此。

  ——乙未年读小思编著《香港文学散步》

  《香港文学散步》读后感(七):去香港,寻访文化往事

  去过几次香港,从未想过要按照文学来按图索骥,踏寻拜访前人的足迹。大概因为香港本身就不是什么文化名城,娱乐的烟火气又重,很难让人联想到文学。实际上,香港的文学作家名声大到可以与书中几位比肩的,也是寥寥,这也是编著者小思女士初时选择南来文化大家而非香港本地文学家的原因。

  散步,源于日本人的文学散步的习惯。我们常常会为旅行找一个主题,去休闲,去吃美食,去看好山好水,我们当然也可以为了寻访文化而去行走。我认为,这本书是一本非常初级的旅行手册,它选择了一些耳熟能详的人物,记录他们与香港的关联,择几篇他们的诗歌或者散文,讲述一段他们在香港的往事,亦或是怀念故人的文章。然而它虽初级,却是不可或缺的好指南,没有它,又未读夏衍,你或许都想不到“萧红的骸骨埋在从丽都的大门边正北行约一百七十步的地方”。这是任何一本旅行手册都不会提及的。

  而旅行的另一重意义就是去寻找那些非大众的向往。每一片土地的意义,都是人类赋予的。这条道或是那片海,都可能因为一个人而不同,而不同的人望着同一片风景时,感受也或许不同。比如当你与他人一同望着浅水湾时,你想起在港写下《呼兰河传》的萧红,而别人却不会有同样的感受。

  很久不读许地山,突然看到《落花生》颇为怀念。做有用的人,是我们从小学习的,那许地山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在香港做了怎样有用的事业却是我们绝大多数人不曾留意的。

  蔡元培、鲁迅、许地山、戴望舒,他们都不仅仅是一个文学家的头衔可以概括的。他们来到了香港,住在香港,甚至死在这里,却少有真正爱上这片土地的。我们看到戴望舒在《山居杂缀》中对故土的留恋,他说“那不是我的园地”。但他们又确确实实的在港岛生活着,在港岛的土地上同样记录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也是依托于港岛的片曾经的殖民地,才可发出更多的自由的声音。鲁迅或许对港岛没有太深的感情,却也要来到这片土地上,才可讲出心声。“凡老的、旧的,都已经完了!”在那个年代,这样难得的呼喊大约只有在香港这个自由空间里才能听到吧!

  渊源,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联系,是我们去寻访文化往事的契机。有机会就带上这本书,去香港走一遍文化之旅。如果可以,也期待看看香港的文学家们的故事,这也许是另一段有趣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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