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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窗》经典读后感10篇

2022-03-22 03:31:5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飘窗》经典读后感10篇

  《飘窗》是一本由刘心武著作,漓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29.50,页数:31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飘窗》读后感(一):刘心武的《飘窗》

  刘心武的《飘窗》

  这是刘心武沉寂近二十年后出版的一本长篇小说,说起刘心武,我们都知道,知道他的《班主任》,不过即便是七零后的我,也是在十多年后才看到这本发黄了的小书,虽然如雷贯耳,可是却不忍卒读,那语言还是文革时代的语言,那情节带着艳阳天和金光大道似的单纯,《班主任》最大的贡献不是文学上的,而是具有历史意义和时代意义。

  后来的《钟鼓楼》我也买了,可是没有读完,因为当时已经有了池莉方方,马原洪峰,新生代层出不穷,新写实更贴近九十年代的生活。

  再后来刘心武似乎就开始研究红学了,直到今年才出版了这本写实的长篇小说《飘窗》。算起来刘心武先生今年已经有七十岁了,还能够继续写小说,的确不容易。

  很快看完了,写得不错,不过却让我想起了前几天才看过的刘震云的《我不是潘金莲》,还有张贤亮写的《一亿六》,有点像,像在哪里呢?最近很多老作家,甚至包括当年的新生代都开始纷纷复出,毕竟很多作家是要吃饭的,除非进入作协领工资,或者去大学讲课,否则的话,多年没有新作品,在今天生活会变得越来越窘迫。

  最近没少读这些老作家的新作品,可是一次又一次让我感觉很失望,并不是他们写得不精彩,老实说,当年的功力还在,经历了这么多年,小说写得都还不错,可是却感觉和当年他们的作品相比,不太一样了。现在写出来的,就是一些社会版的故事集合,很多很多都可以看出当年热点新闻的痕迹来,这也不能够怨作家,现代媒体太发达,过去是通过书来了解社会,通过小说来认识社会,作家就好像是媒体,而现在我们接收到的信息一点都不比这些作家差,甚至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了解得更多更深入。于是作家写出来的东西就感觉缺失了点深度。

  那么是不是今天就没有能够打动我们心灵的小说了呢?其实未必,当年这些老作家打动这个时代的,也并不是因为他们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而是因为他们写的故事,往往是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他们写的人物往往就是自己身边的人物,他们写的情节,就是打动了他们的情节,他们写出来的东西有血有肉,深入灵魂。现在仍然有这样的作家,只是他们的名气还没有那么大,但是他们的作品却真的让你的心灵产生共鸣。长江总是后浪推前浪,我们往往觉得是我们改变了时代,其实只是时代选择了我们。那个时代过去了,就会有新的弄潮儿产生。现代大都市里面的故事就交个那些在大都市里面长大的年轻作家们来写吧,那里用的是他们的语言,那里是他们的地盘。其实感觉这些作家还不如继续拿起笔写属于他们的那个时代,张贤亮继续写他的镇北堡,刘震云继续写他的故乡黄花,刘心武继续写他的老北京。

  《飘窗》读后感(二):信仰的崩塌与自我打脸

  暑假都快结束了才想起来要读书,惭愧!

  这本书是在我们专业指导推荐书录里有的,所以我前两天拿到书的时候就先把它给读了。

  本来以为我们教授给我们推荐的现实主义小说可能是会是描写各种社会险恶啊,关系复杂啊,暗箱操作啊等等的。。。结果看完之后。。。还真的有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各种出乎我意料的情节也不少,比如小潘跟薛的那一出,本来我看作者名以为写书人肯定是那种历经江湖有点死板的老头子(纯属胡猜,我其实根本不了解作者,加上是我们专业教授老头子推荐的所以。。。)没想到他居然写出来这种情节,读的时候不经感叹:还有这种操作?!

  结局给我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那声“我先杀了你!”给我的画面感很强。想想庞奇作为一个没怎么读过书却有一身好武艺的农村小伙,当初跟着麻爷也许只是想发财或者成为气派有身份的人(从他觉得麻爷的房子豪华等等得出的猜测)后来认识了薛,薛给他讲什么尊严啊自由啊平等啊,唤起了他心底对知识的渴望。(感觉他们二人的关系像是老师与学生一般)薛对麻爷的态度肯定或多或少也影响了他,加上一般来说学武的人都比较有正气(岳家拳“精忠报主”啥的)所以后来他对麻爷的态度才会转变。所以他才会遵从正义尊严,退了麻爷的房子,以及后面考虑离开麻爷,违背麻爷等等。而当他所崇尚的自由与尊严被摧毁,也就是看到自己心中尊严正义代表的薛向权贵代表麻爷下跪的那一刻,他内心的信仰也就土崩瓦解了。所以他最后才会去找薛,愤恨地吼出那句“我先杀了你!”

  最后到底杀了没,这是个迷。

  感觉这本书里有不少这样类似的自我打脸情节(我不清楚用这个词形容是否准确),薛就不说了,一开始看不起麻爷认为他是恶的代表到最后不得已向他下跪,干脆连尊严都丢了。庞奇从一开始对麻爷的精忠报主(大概,纯属推测,我在书里没找到太多的细节)到后来的私自出逃。还有一开始的林倍谦,说过不再踏入大陆除非云云结果为了生意回来了。

  全书里好像只有何司令是最忠于自己的信念的,虽然你也可以说他冥顽不化,然而他却是混的最惨的那一个,讽刺讽刺。。。

  最近看了太多现实主义的书,感觉自己要对生活失去信心了(:з」∠)_

  《飘窗》读后感(三):偶开天眼觑红尘

  《飘窗》读后感(四):透过《飘窗》窥世间百态

  透过《飘窗》窥世间百态

  ——兼评刘心武的《飘窗》

  庞奇站在街口,一条街抖三抖。街上不少人都知道,一年前他离开那条街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我不回来则罢,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了,那一定是来杀人的。” 开篇悬念,震慑人心。庞奇和谁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最终他又杀了谁?翻开书,这么大的一个悬念就铺设开来。除了开篇的这个大悬念,书中还有很多小悬念。只要翻开书,读者就有跟着刘心武的笔端去探个究竟的欲望和冲动。

  《飘窗》的故事并不复杂,甚至从我们的身边都能找到生活原型的。话说高级工程师薛去疾退休后,习惯于从飘窗里看风景。在《飘窗》中,刘心武描写了包括薛去疾在内的30多个人物,呈现现出当代各色人等的生存困境和人性的复杂多面性。“有些人你以为很粗粝单纯,但是走近后,全然不是那回事;而有些人的善,却不经意间存在于你想象不到的角落。”透过小说主人公的生命轨迹,当代人的生存困境及人性的脆弱,在刘心武的笔下迭出,“镜照出我们这个时空的人性与尊严”。

  通过一个“飘窗”窥世间百态,有好几十个出场人物;《飘窗》内外,是一幅当代社会人生的全息图景。在刘心武的眼里,“书房飘窗台是我接地气的处所”(刘心武《在飘窗台上看风景》),飘窗外的世界构成了这个时代与社会的缩影。从小说主人公薛去疾的“飘窗”里望去,小说所描述的环境空间是三个区边缘衔接处的一个叫红泥寺街的地方。用刘心武在书中的话说,“来往于这条街的,有富豪,有中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更有原住贫民和形形色色的外地人……”当然,在这条街上,还有关押“上访人员”的黑拘押所,以及酒绿灯红、穷奢极侈的私人“会所”……

  “正是因为这许多的‘社会填充物’”,使沉迷于《红楼梦》多年的文坛老将刘心武,把视角对准了当下,通过对知识分子、对小商小贩等各色人物的刻画“来展现当代生存困境”。用刘心武的话说,“我从《红楼梦》里学到了悲天悯人的情怀,学到了对社会边缘人的关注,对《红楼梦》的研究心得,都浸润在了《飘窗》的文本中。”不仅如此,《飘窗》还具有以下鲜明的艺术个性和独特的艺术风格。

  首先,作品具有强烈的时代感。“笔墨当随时代”,一部好的作品,一是要突出表达时代的色彩,二是要在作品中注入时代的情感,三是作品要洋溢着时代气息。即,作品不但要从生活实际出发,还必须把握好对“真善美”本质的审视与追求。尽管作品游走在“虚拟”与“现实”之间,长篇小说《飘窗》依然充盈着刘心武的敏锐发现、独特感受、深刻反思和无限悲悯。薛去疾“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我承认他身上多多少少有我的影子。人们常常把生存分为庙堂和江湖,以为远离庙堂就能享自在江湖,其实哪有这么简单”?(刘心武语)这种生存焦虑,在《飘窗》中,随处可见。尽管作者在小说中没有任何价值取向(或价值指向),但作者将对土地的爱、对人性的悲悯与张扬无不在作品中一一表达和展现。

  其次,行文构思奇特,情节扣人心弦,语言深刻、辛辣。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凡经典性的作品,几乎都有其自身的语言风格。《飘窗》中穿针引线之人物薛去疾,原是作者激励赞赏的正面人物,不但悟透了世间尘事,还告别了庙堂浮华,“他没事就坐在飘窗台上依着大靠枕欣赏他所谓的‘清明上河图’,也常常下楼,爽性进入到那世俗画卷里,成为其中的一个芥豆”,静享江湖之悠闲,其脱俗出世之态一度上升到庞奇“精神导师”的高度。但是,情势在小说的结尾之处急转直下,由于儿子海归创业失败,薛去疾跪在麻爷跟前作揖磕头,磕响头!芸芸众生,在刘心武的笔下都化作了一幅幅讽刺性极强的漫画。

  刘心武说过,“其实我的生命中一直在种四棵树:小说,散文,建筑评论和《红楼梦》研究。小说已经出版过很多种,其实研究《红楼梦》等经典也是兴趣,也是为了从古典文艺中汲取养料。我现在没有创作的硬性任务,写小说讲故事是我从生活中所得,是由内而外的自发的热情。”尽管《飘窗》是刘心武写实主义的代表作,但整部作品还是充满了想象和悬念。如,薛去疾对麻爷的一跪,不但使庞奇的崇拜彻底粉碎,甚至动摇了我们的信仰或信念。但是,“在庞奇发出一声用整个生命凝聚的怒吼之后”,是否会更加让人遐想或沉思。“我先杀了你!”是庞奇最无奈的抗争,还是另有寓意呢?

  (欢迎合作,欢迎约稿:dushan_baihe@163.com)

  《揭阳日报》6月14日第七版“悦读”

  http://www.jyrb.net.cn/content/20140614/detail152820.html透过《飘窗》窥世间百态

  飘窗内外

  庞奇站在街口,一条街抖三抖。街上不少人都知道,一年前他离开那条街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我不回来则罢,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了,那一定是来杀人的。” 开篇悬念,震慑人心。庞奇和谁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最终他又杀了谁?翻开书,这么大的一个悬念就铺设开来。除了开篇的这个大悬念,书中还有很多小悬念。只要翻开书,读者就有跟着刘心武的笔端去探个究竟的欲望和冲动。

  《飘窗》的故事并不复杂,甚至从我们的身边都能找到生活原型的。话说高级工程师薛去疾退休后,习惯于从飘窗里看风景。在《飘窗》中,刘心武描写了包括薛去疾在内的30多个人物,层现出当代各色人等的生存困境和人性的复杂多面性。“有些人你以为很粗粝单纯,但是走近后,全然不是那回事;而有些人的善,却不经意间存在于你想象不到的角落。”透过小说主人公的生命轨迹,当代人的生存困境及人性的脆弱,在刘心武的笔下迭出,“镜照出我们这个时空的人性与尊严”。

  通过一个“飘窗”窥世间百态,有好几十个出场人物;《飘窗》内外,是一幅当代社会人生的全息图景。在刘心武的眼里,“书房飘窗台是我接地气的处所”(刘心武《在飘窗台上看风景》),飘窗外的世界构成了这个时代与社会的缩影。从小说主人公薛去疾的“飘窗”里望去,小说所描述的环境空间是三个区边缘衔接处的一个叫红泥寺街的地方。用刘心武在书中的话说,“来往于这条街的,有富豪,有中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更有原住贫民和形形色色的外地人……”当然,在这条街上,还有关押“上访人员”的黑拘押所,以及酒绿灯红、穷奢极侈的私人“会所”……

  “正是因为这许多的‘社会填充物’”,使沉迷于《红楼梦》多年的文坛老将刘心武,把视角对准了当下,通过对知识分子、对小商小贩等各色人物的刻画“来展现当代生存困境”。用刘心武的话说,“我从《红楼梦》里学到了悲天悯人的情怀,学到了对社会边缘人的关注,对《红楼梦》的研究心得,都浸润在了《飘窗》的文本中。”不仅如此,《飘窗》还具有以下鲜明的艺术个性和独特的艺术风格。

  首先,作品具有强烈的时代感。“笔墨当随时代”,一部好的作品,一是要突出表达时代的色彩,二是要在作品中注入时代的情感,三是作品要洋溢着时代气息。即,作品不但要从生活实际出发,还必须把握好对“真善美”本质的审视与追求。尽管作品游走在“虚拟”与“现实”之间,长篇小说《飘窗》依然充盈着刘心武的敏锐发现、独特感受、深刻反思和无限悲悯。薛去疾“这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我承认他身上多多少少有我的影子。人们常常把生存分为庙堂和江湖,以为远离庙堂就能享自在江湖,其实哪有这么简单”(刘心武语)?这种生存焦虑,在《飘窗》中,随处可见。尽管作者在小说中没有任何价值取向(或价值指向),但作者将对土地的爱、对人性的悲悯与张扬无不在作品中一一表达和展现。

  其次,行文构思奇特,情节扣人心弦,语言深刻、辛辣。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凡经典性的作品,几乎都有其自身的语言风格。《飘窗》中穿针引线之人物薛去疾,原是作者激励赞赏的正面人物,不但悟透了世间尘事,还告别了庙堂浮华,“他没事就坐在飘窗台上依着大靠枕欣赏他所谓的‘清明上河图’,也常常下楼,爽性进入到那世俗画卷里,成为其中的一个芥豆”,静享江湖之悠闲,其脱俗出世之态一度上升到庞奇“精神导师”的高度。但是,情势在小说的结尾之处急转直下,由于儿子海归创业失败,薛去疾跪在麻爷跟前作揖磕头,磕响头!芸芸众生,在刘心武的笔下都化作了一幅幅讽刺性极强的漫画。

  刘心武说过,“其实我的生命中一直在种四棵树:小说,散文,建筑评论和《红楼梦》研究。小说已经出版过很多种,其实研究《红楼梦》等经典也是兴趣,也是为了从古典文艺中汲取养料。我现在没有创作的硬性任务,写小说讲故事是我从生活中所得,是由内而外的自发的热情。”尽管《飘窗》是刘心武写实主义的代表作,但整部作品还是充满了想象和悬念。如,薛去疾对麻爷的一跪,不但使庞奇的崇拜彻底粉碎,甚至动摇了我们的信仰或信念。但是,“在庞奇发出一声用整个生命凝聚的怒吼之后”,是否会更加让人遐想或沉思。“我先杀了你!”是庞奇最无奈的抗争,还是另有寓意呢?

  《迪庆日报》2014年12月13日第4版:民族文化

  http://www.shangri-lanews.com/dqrb/html/2014-12/13/content_64225.htm

  《飘窗》读后感(五):做一个有尊严的活着的人

  小说是悬念的艺术。

  《飘窗》开头就抛出个特大号悬念:“我不回来则罢,如果有一天我回来,那一定是来杀人的。”很像过去那些混黑道的江湖人的黑话或武侠小说报仇雪恨的段子。

  不是悬疑小说,却比悬疑小说的悬念还露骨。显然是作者故意抖给读者看的包袱。

  接着,作者开始抽丝剥茧讲故事。但凡讲故事,就有个讲述者的问题。学术点说,就是叙事者的视角的选择。作者刘心武选择了一个和自己心理年龄最接近的薛工,这个退休老人一如作者一样,闲着没事就看一看飘窗外的“清明上河图”,阅览世间江湖事儿,然后内心评说一番。

  主人公庞奇是个道上的人,既青涩又特江湖,在男女之事上既很纯情又情欲流动,他有鲜明的男性特征,胸毛,身强体壮,武艺非凡,身为神秘重量级背景人物麻爷的保镖,职业虽不主流也不高尚,混迹于下三道人群,却是非分明,尤其是在薛工的不断熏陶下,还透着些许灵魂纯洁的气息,内心越来越升华。就是这么个人物,没有坎坷经历,没有稳定职业,只是在江湖上飘,不是群雄领袖,也没有催人泪下的儿女情长,却演绎着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的在物质和精神上的选择——有如今日之中国的走向,是更沦陷在物质需求譬如房子中还是更向上追求精神层面的归宿。

  庞奇还有一层世俗选择上的痛苦,他如果选择做保镖,靠着麻爷房子不愁,但是职业本身的风险性,很难让丈母娘乐意嫁女;如果放弃做保镖,选择新的生活,就意味着要被麻爷疏远,没有靠山,将来的日子充满了说不定。他想要的很简单,和普通人一样,只是有尊严的活着、娶妻、安顿,但最后却发现活着不难,娶妻安顿也可实现,唯独有“尊严”却是最难得到的。

  做一个有尊严的活着的人,这是薛工教给他的,也是最触动他灵魂深处的。但是,当他选择了“尊严”,离开麻爷去自由地生存,最后却发现使他觉悟的薛工,竟然为了儿子的事恳求麻爷,轻易地便放弃了尊严。他不能原谅薛工,所以他杀了后者——杀了那个为了生存牺牲尊严的人。

  有尊严的生存,或没尊严的生存,同样也是当今中国人集体精神意识的重要选择之一。衡量人是否是一个真正的公民,在于人的尊严是否得到保障,得到确立。所谓的法制、自由、民主、国族、主义等,都在确立人之为人的尊严,而不是打击或无视甚至践踏个人的尊严。

  一个没有尊严的人也许只是个例,但是薛工是历史潮流中觉醒了的人,他告诉庞奇去做有尊严的人,自己却因为世俗利益而跪下了……他是历史中真正的“人”,他们处在两难中,永恒地想要追求尊严,却永远无法逃离世俗利害关系,除非真正地清高远离、没有红尘之尘染。但是这个经常观察“清明上河图”的叙述主人公,却仍然也是这“清明上河图”的一部分,他身上的难题既是今日之中国精神领域中的悖论,也是人类永恒的矛盾和悖论。

  庞奇杀了他眼里丧失了尊严的薛工,似乎解答了作者对这个纠结的问题的态度:“人活一世,尊严为上”。如果没有了尊严,活着还干嘛呢?

  《飘窗》读后感(六):直面现实的力作

  (拙作,载法制日报、新快报,发表时有所删减。)

  近日,刘心武的长篇新作《飘窗》发表。这是刘心武暌违10多年之后的最新写实长篇。飘窗有何寓意?刘心武曾在散文《在飘窗台上看风景》写道自己新书房的大飘窗:“书房飘窗台是我接地气的处所。从我的飘窗台望出去,是一幅当代的《清明上河图》……不消说,我新的长篇小说,其素材、灵感,将从中产生。”飘窗,是刘心武观察社会世景的那扇窗,也是小说主人公薛去疾卧房的那个飘窗。闲来无事,薛去疾总会站在飘窗前,看飘窗外的人与事。

  薛去疾的飘窗外,恰好是街道最繁华的地段。说繁华,是指商铺林林总总,铺面也都浓妆艳抹,不过因为这一片是三个区边缘的衔接处,无人治理,也不免脏、乱、差。不过,在薛去疾眼里,这条街却是一幅《清明上河图》,来往于这条街的,有富豪,有中产阶级,有小资产阶级,更有原住贫民和形形色色的外地人,贫富混居、鱼龙混杂:飘窗外的世界构成了我们这个时代与社会的缩影。

  近几年来,中国长篇小说创作出现了现实主义复归的现象,中国社会急剧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种种光怪陆离现象的确是作家创作取材的“富矿”,遗憾的是,许多出自大家之手,所谓“直面现实+猛料”的写作,最后却都落入同一种套路:对各种社会怪现状的复制黏贴、排列组合,敢于放恶声、开头炮,说出了你想说的话题,但批评却肤浅、表面又情绪化,缺乏对社会现状深层原因的洞察,没能发现它们底下的支配性力量。

  《飘窗》之所以无愧于“直面现实的力作”之称,在于刘心武发现了这种“支配性的力量”。它便是特权。特权是法治之外的权力,它超越于法,破坏规则、破坏公平,有特权的人便利用权力搞特殊、谋私利。特权也破坏了正常的道义人心,在特权被视为通行证的社会里,公平正义的生存空间逼仄,人人都企图依附于特权,而不是通过正常渠道获得合法权益。这便是特权的可怕之处,它布下一个天罗地网,将人人裹挟其中:或成为它的追随者与得利者,或成为它的牺牲品——真正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飘窗》里的人物看似独立,互不相干,实际上他们都依附在特权网络的某个结点上。庞奇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因为他是权势人物麻爷的“红人”;卖水果的顺顺,一开始被城管追打,他首先想到的是找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物来当靠山,结果他找到了,老实巴交的他一下子飞扬跋扈起来;二磙子是铁路公安的“线人”,自然黄牛生意做得挺大;台湾生意人林先生很喜爱大陆,因为他来大陆有特权享受;文人夏家骏为了与权势人物搭上关系,苦心经营、丑态百出,为的同样是以权谋利;薛去疾的儿子薛肯回国创业第一件事就是约见某高官的孙女婿,希望通过他为公司落实官方资助;乃至最令人唏嘘的,一向清高自傲、洁身自好,自以为远离庙堂、身在自由自在江湖的薛去疾,也放弃尊严向麻爷下跪求得特权的庇护,保住自己的房子……

  刘心武的批判,并不止于社会问题的表象,而是能够发现所有问题的深刻内因。当下中国社会特权网络盘根错节、无处不在,它等级森严、一级一级由上往下控制,牢固、坚硬、密不透风。即便麻爷在这个街区一手遮天,但“其实麻爷也不过是一个极普通的草根人物,因为某一机缘,有人不好自己出面,就让他当法人,他其实只是更厉害的主儿的‘白手套’罢了”,官官勾结、官商勾结、官匪勾结(小说中,截访动用的便是黑社会力量),形成了极其稳固强大的既得利益集团。个体无处可逃,无力对抗,只好趋之如骛想成为它的一部分。这就造成了一个悖论:人人都痛恨特权,说起腐败咬牙切齿,然而一旦算计到自身利益,第一反应便是寻求特权的庇护。这并非人们不向往公平正义,不愿走正常的轨道,而是特权深刻影响了我们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并渗透到我们的观念与思维中,成为某种条件反射。

  正因为这个发现,刘心武对各种社会怪现状有了更冷静的审视,对小人物的“变节”有了温情的同情与理解。他没有声嘶力竭、怒目四睁地嘲笑、讥讽,也没有以精英式的自恋姿态做最肤浅的情绪化宣泄。他批判人性的弱点,更富于勇气地指出当下中国社会最大的痼疾与隐患,真正体现了一个成熟作家的敏锐、道义和良知。

  然而,无论如何,《飘窗》令人沉痛。它让我们惊觉自己置身于特权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只是又有多少人能够“虽千万人吾往矣”,我们又该如何破解特权的铜墙铁壁?刘心武给不出答案,甚至,他连一丁点温情都不愿留给我们。小说结尾,被薛去疾感化了的庞奇发现薛去疾也堕落之后,他失望地将枪指向薛去疾,而非罪魁祸首麻爷。这是小说唯一令我遗憾之处,刘心武甚至连救赎之道都挡住了。我倒情愿相信,会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或许,庞奇没有扣响扳机?

  书籍信息:《飘窗》,刘心武著,漓江出版社2014.5

  《飘窗》读后感(七):《飘窗》评论-19分

  第一次读刘心武的书,刘心武和陈忠实都是1942年生人,都是文学领域中的大家,能在如此年纪写出《飘窗》这样富于现代气息的小说,确实不易,这是不断改变自我的体现。

  书中有一段落,把经典名著喻为“茹毛饮血”,想来确实如此,这些“茹毛饮血”的确可以增进我们知识的广度,但具体内里的深意,由于时间和社会形态的不同,已经与我们周围的现实相去甚远了,只能增加些谈资罢了。例如,陈忠实的《白鹿原》确是文学经典,但从那个年代中我们感受到的所得是有限的,《飘窗》应该算是批判现实主义的风格,虽然不算经典,但毕竟向着文学艺术领域的发展方向努力着,值得敬佩。追究艺术的真实本质,唯一不变的,只有不断的改变。

  小说内容以一个城市的局部展开,在这万丈红尘的市井当中,描绘了各个阶层的人,有单纯执着的庞奇和冯努努,有深谙生存之道的糖姐和微阿,有纵横捭阖的麻爷,有普通退休工程师薛去疾,有孤傲的诗人,有不择手段的作家,有海归,有小贩,有工人,有富二代官二代等等,在这狭小的范围中,人物之间联系甚密,也给每个角色设置了最终的结局,每个读者都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形象,也隐约的可以找到自己的归属。如果你对自己的归属不太认同,那么是否适当的增加些关于自我的思考甚至改变呢。

  最终每个人都得服从于现实,有理想是必然的,努力工作做好自己的事情也是必然的,但终究都要让这些个人化的细节符合于现实的硬道理。生活的路途其实是可以设计出来的,只是看你设计的是否合理和巧妙,如果眼光长远又精心细致,经常思考为自己做好各样准备,那生活的把握性就会大大加强,就会把生活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也会避免掉困难甚至危险,这算不算生活中的唯一的选择呢?

  《飘窗》写照现实,篇章不多,平铺概叙,但表面背后的空间营造的浩浩荡荡,这些角色都还要继续生活,至于接下来情节如何发展,其实是要让我们想象的,不仅仅是想象情节,应该是在想象着自己。平淡当中竖起无尽的未知遐想,这就是刘心武的高明之处。

  《飘窗》读后感(八):读《飘窗》

  最近“好男人”纷纷现出原形,人们宁愿去关心一个蹩脚电影演员的吃喝拉撒和鸡毛蒜皮,而不愿了解一个普通人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为了躲避网络上铺天盖地的乌殃之气,我选择读书。一本《飘窗》毫不费力地读完了,人物形象的真实,让我既觉得熟悉,又觉得悲凉。联想到实际,每个人都戴着假面生活, 完全的纯良似乎无落脚之地,到处充斥着蝇营狗苟之事。脱离庙堂直入江湖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乌烟瘴气……有处安身无处安放理想。

  结尾最让我出乎意料的不是主人公的结局,却是那一闪即逝的善的光芒,不管它是不是真正存在,或者存在多少,但我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就牢牢抓紧,免得对社会丧失希望。

  《飘窗》读后感(九):当代社会的存照

  《飘窗》是我读过离出版日期最近的一本书,是刘心武暌违逾十年的最新写实长篇,合卷细想,就像一幅关于当下中国社会各阶层人生百态的全景图。如作者提到自己新书房的大飘窗时所说:“书房飘窗台是我接地气的处所。从我的飘窗台望出去,是一幅当代的清明上河图……”这扇窗,也是小说主人公薛去疾卧房的那扇窗。刘心武也说,主人公多少会带有自身的影子。

  小说读起来更像个剧本,大家纷纷猜疑庞奇到底回来杀谁的线索从头穿引至终,这中间便生出无数大小人物纷杂事故,叙事笔法往往在情节扣人心弦处切换文境,同样在第二个文境渐入佳境时回到第一处续写,通篇行动元很具吸引力。当然作为红学研究学者的刘心武其作品也难免脱离《红楼梦》的况味。语言上,会偶尔出现类似“红楼”味道的字句,如电工小潘“偏我一旁听见了,我就把那钱挣了”“偏那天遇上大堵车”,准妈咪薇阿向警察求情“你们关她有什么意思”这些微似的话;内容上,主人公会时不时地想起红楼梦的片段。如“顺顺薛去疾沏好茶,没喝,望望,薛去疾就想起《红楼梦》里晴雯被撵出去以后,贾宝玉偷偷到下人的住处看望她,所描写到的那种带膻味的粗茶”。小说里边出场的人物算下来过百,主要人物也有二十,然而人物关系多而不杂,着实作家构思巧妙之处,像那六度空间理论的数学猜想: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最多不会超过五个,也像那“葫芦案”,绕来绕去终究绕不过这一个圈的几桩人事;小说的结尾处“那大都会的地图上,没有了功德南街,也没有红泥寺街或者打卤面街……在公园里漫步休憩的人们,很少有人知道在那片空间及附近区域,究竟都生存过消失过一些什么生命,那些生命有过什么故事。”焕然一新的虹霓公园渐渐抹去了曾经脏乱差的红泥寺街的存在,万境归空,“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个人比较喜欢小说的开放式结局,如凤尾般精彩,同时又给了读者一个心伤:在正常运转的社会机制中,知识分子冷眼旁观出来的准则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是不是都会心甘妥协,向特权俯首称臣?显然薛去疾是无奈了,庞奇对他更是无奈,是绝望的忿怒,以往的友情随经不起勘验的信仰一同泯灭,庞奇曾对麻爷忠心不二,如今麻爷的利爪伸到了自己的家乡,危及到父老乡亲,他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纯粹是在为虎作伥,薛去疾对自己生命尊严的轻视更是带给他人生信念的二次摧毁。

  作家在书中使用了一个词:社会填充物,以此来形容各个阶层中间那些无足轻重的人,没有了社会填充物,达官显贵们也就没有了的优越感。相较而言,每个人又何尝不算是社会填充物?主人公在窗里看外面的人,出了屋子自己也是窗外的人。儿子薛恳一家的美国生活另夏家骏嫉妒,看似优渥,其下岗及再创业的历程也只能冷暖自知。庞奇的风光保镖似乎挺美,他自己坦言,“就好比虽然开着豪车听着美妙的歌曲,在高速路上畅快地往前,但是,他的目标在哪里?哪里是他的终点?哪里是他自己的家?”

  小说告别传统的胡同院落,围绕着热闹的街面、楼盘、会所,写了些近乎无事的常事,描画了地气丰沛的百味人生,也保留了文学与现实的必要距离,罕见又鲜明的各类人物,体现了作家的深沉思力和人性拷问。

  《飘窗》读后感(十):庙堂凶险,江湖诡谲,知识分子的艰难穿行

  汉娜自缢的绳索挽留了她最终仅剩的尊严,也昭告着以米夏父亲为代表的知识分子阶层的无力。尊严、反思与一个时代的迷惘共同构成了奥斯卡名作《朗读者》的三大主题,在多元素融合的交相辉映中,小说《朗读者》以其震撼与迷人赢得了不同国度、各个年龄层面的读者。而在我国著名作家刘心武七十提笔的小说《飘窗》中,不仅同样构建着这三大元素,更透过一个退休知识分子的视角,描绘了江湖的诡谲,官场的凶险,中产阶级的危机,及在夹缝中艰难求生的小人物们的众生百态。

  社会发展至此,身处都市的知识分子们再也无需去真实地杀一只鸡,然而,“手无缚鸡之力”的语义却在从小被教育着“以中华之复兴为己任”的他们无力改变社会、无力改变周围亲友、甚至不得不被社会所同化,乃至污浊化时,得到更深层次的加强。而偏偏在面对问题时,知识分子们又往往因他们的教育、环境、阅历等,而比旁人更多了一分敏锐,也因此多了一重痛苦。正如《飘窗》中的老工程师薛去疾,他同情游商菜贩、家政人员、打工者,对他们背井离乡的遭遇感同身受,对洗黑钱的社会毒瘤麻爷嗤之以鼻,却不仅险遭物业电工小潘的毒手,更在走投无路之时,最终不得不用尽全部尊严去求助于麻爷。事实上,底层并非如他所想般地单纯,上层也丝毫不会因他的想法做法有任何不同,种种社会关系交织如同一张巨大而致密的蛛网,牢牢将本最厌恶攀附关系的他粘附其上。中产阶级的生活看似优渥,失去也只在一念之间,天地间看似宽广,实则可供行走的空间相当有限。夹缝中的生存如同带着镣铐的舞蹈,华美的长裙下是难以言尽的苦衷。

  作者通过主人公薛去疾之口,将靠洗黑钱纵横于黑白两道的麻爷及一群身处社会最底层的外来打工者称为“社会填充物”,我认为是极其准确的。天地间的平衡,正是通过这些小小的填充物实现的,如同“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任何一个职位有空缺,必然会有填补-----尽管在这些填充物彼此之间,却是“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事实上,所有这些填充物的存在都是社会发展到一定时期的必然,薛工称麻爷为社会之癌,可是须知,不是癌令社会生病,而是机能出现问题、生病的社会必然生癌,就算没有麻爷,也一定会出现诸如此类的光爷、滑爷、亮爷。而“穷的越穷,富的越富”则不仅是从前几千年内的不变定律,也将几乎肯定是未来的无奈现实。

  正如雨果在一片丑陋的十五世纪中塑造了几乎完美的吉普赛姑娘艾丝美拉达,刘心武老先生也在《飘窗》中设计了一位忠义有嘉的保镖庞奇,让他成为社会良知的代表。同样是面对一套房产,他和未婚妻却坚决选择了放弃。然而,那位一直是作为他良心的支撑而存在的薛伯-----薛工薛去疾的堕落却令他的信仰几乎崩塌。那在绝望中举起的枪,正是庞奇力图挽救他心中的信仰与尊严的救命稻草。虽然作者为我们留下了开放式的结局,然而正如伤口痊愈会留疤一般,破碎的信仰又怎会毫无接缝地被拼合?其实,无论是作为曾经麻爷的保镖,收入不菲的庞奇,还是作为知识分子、中产阶级的薛去疾,他们又何尝不是社会的填充物呢。而疼痛的社会,疮疤就留在每个填充物的心灵一隅。

  《飘窗》的作者刘心武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生于四川,1977年以短篇小说《班主任》开创了伤痕文学的先河,长篇小说《钟鼓楼》更获得了第二届矛盾文学奖。此外,他还因红学家的身份而广为公众所知。而细读他的最新力作《飘窗》,也不难发现其中多少有些许红楼的况味。从社会意义上说,对于世间不公的种种,一部小说终究如同主人公薛去疾一样,本身是无力的。然而,这部《飘窗》就如同清明上河图,为一个时代的芸芸众生留下走过的存照,已足矣。

  节选版刊于 当代长篇小说选刊 2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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