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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土》经典观后感10篇

2018-02-14 21:58: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吾土》经典观后感10篇

  《吾土》是一部由范俭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吾土》观后感(一):尊严之争:这是一个属于每个人故事

  2004年,生活在北京的农民工陈军开通了一条为农民工排忧解难的热线,认识了李小凤,2005年,陈军与李小凤结婚。2010年,两个人在肖家河居住的房子和大棚面临拆迁。 这部由范俭导演,从2004年到2015年,跨度长达11年的这部名叫《吾土》的纪录片,入围了2016年的柏林电影节,跟很多纪录片一样,并没有被广泛地关注和观看,哪怕远在海外已经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较高评价。 不公平的赔偿、蛮横的拆迁队、只会推诿的各路“有关单位”……住在这个小房子的一家人被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虽是如此,陈军和李小凤并不是刻板印象中被欺负的弱势群体形象,更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两个人表现出了极强的韧性、理性乐观。甚至在电表被拆、供水被断、路被堵住的情况下,一家人点着蜡烛度过了2011年的春节,在烛光自导自演《拆迁》小品来娱乐。 在自己居住受到威胁、孩子未来上学更是一个不知如何解决问题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还组织了一个“新居民文化活动中心”,希望给农民工子女提供一个接近阅读教育机会。 有一个画面印象深刻天下着雨,陈军举着伞在自家门前,妞妞在伞下自顾地玩,陈军一手举着伞一手拿着书在看,雨淅沥沥地下,父女二人的日常在雨中诗意成画。 陈军和李小凤也十分重视对孩子的教育。就如同他们自己所说,虽然穷,但好的身教就会给孩子建立一个健康人格品质。 比如,教她分享、尊重生命还有乐观: 房子旁边有一株杏树,上面结了唯一一颗杏子,妞妞想把它摘下来,李小凤问女儿“摘下来谁吃呀?” 妞妞不假思索回答:我吃呀。 李小凤说“要是有五颗的话,我们家每个人都能分一颗了。” 后来,妞妞和李军在河北老家,妞妞听爸爸妈妈妹妹没有地,就说,“那把我的这一块给妈妈和妹妹,这样,她们就都能有地了。” 妞妞在捡石子,小狗崽跑到妞妞跟前,妞妞有些害怕,李小凤问妞妞:“小狗是不是亲你啦?” 陈军带着女儿走过一片枯草地,妞妞的鞋掉了,急得快要哭出来,陈军走回去给妞妞找到鞋子,跟妞妞说:“你看,鞋里是不是收获了好多颗种子?” 言传容易身教难,有一对这样的的父母,长大后的妞妞,想来内心也定是坚韧的。 生活里有温情,抗争也始终无处不在。 陈军和李小凤自己拿着DV拍摄暴力拆迁,反被对方喝斥:你这是在侵犯我的人权!很有意思,拆别人房子的人,怒斥自己的人权被侵犯。更讽刺的是,因对帮助农民工的种种事迹,陈军被评上了“北京榜样”,而这位北京榜样,在这个城市工作了十五年,却没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居所。 我们总觉得,故事就是故事,是在另外的空间发生的故事,离我们很遥远事实是,陈军和李小凤房子被拆、即将面临无处居住、遭受到各种排挤是在2010年,彼时我还在读大学,而故事发生的肖家河,距离我的大学不到六公里。无法想象,当我们在大学里学会包容开放平等时候,在离我们不远处,有人在遭受那样的待遇。 就如同陈军在片子中说的:到这,我已经不是在为赔偿而抗争,我是在为尊严,我希望,能被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陈军所维护的,已经不是他个人的尊严,而是每一个人作为人的尊严。当不公发生的时候,有在场的刽子手,也有不在场的刽子手,那些未曾抵抗就失去立场的人既是受害者也是帮凶。社会的不公正,可以以各种方式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上,人人都是当事者,没人能全身而退。

  《吾土》观后感(二):范俭的《吾土》与“人”的深度

  第29届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International Documentary Film Festival Amsterdam,简称IDFA)于11月16日开幕。为期12天的IDFA是全球最大的纪录片盛会,规模与欧洲三大综合电影节(柏林、戛纳、威尼斯)相仿,其影响力在纪录片领域也是首屈一指的。仅举一例,威尼斯评委会大奖和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奖得主约书亚·奥本海默(Joshua Oppenheimer)在采访中曾对笔者透露,他那两部改变了一个国家历史态度的纪录片巨作,《杀戮演绎》(2012)和《沉默之像》(2014),本来都是要送去阿姆斯特丹的,后来为了制造政治影响力,才分别送去了柏林和威尼斯。按他的说法,对于纪录片人来说,阿姆斯特丹的专业性、选片的质量和多样性都要高于三大电影节。 本届IDFA主竞赛单元的15部纪录片中,中国导演范俭的新作《摇摇晃晃的人间》占据了其中一席,该片纪录了“脑瘫诗人”余秀华成名后个人生活上的曲折坎坷。范俭毕业于中国电影的黄埔军校——北京电影学院,曾就职于央视,2006年成为独立电影人以来,长长短短的纪录片拍过五六部。其中2011年的四川地震题材片《活着》令他名声大噪。今年年初的柏林电影节上,范俭的近作《吾土》(2015)令全球影评人赞不绝口,但该片目前在国内得到的关注较少。距离《摇摇晃晃的人间》亮相还有几天,不妨先了解一下这部以“拆迁”为主题探讨当下农民工的境遇的纪录片。 从“拆迁现象”到“土地情感” 2004年拍摄北电毕业作品的时候,范俭结识了一位居住在北京五环外的农民工陈军。这位来自河北农村年轻人深知社会转型中农民工生存境遇之艰难,凭一己之力办起了“烦忧热线”,试图为广大农民工排忧解难,从家庭、教育、心理,到劳资、维权,涉及面极广。2005年左右的时候,陆续有一些媒体报道了他的事迹。2014年,陈军甚至因此获得“北京榜样”等官方荣誉。范俭觉得陈军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不但和他交上了朋友,还开始以他为主题进行纪录片创作。期间陈军结婚生子,也经历了拆迁,做过“钉子户”。拍摄断断续续地进行,一拍就是十年。 在观看前,很多人对《吾土》并不看好,倒不是出于对制作水平担心,而是觉得“拆迁”主题已经拍滥,范俭的影片有些姗姗来迟事实上,虽然拆迁队的身影屡屡出现,他们却并不是影片的主角。被问及影片主题时,范俭说:“这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拆迁叙事,但后来觉得这样的故事对电影来说并不是很有意思,而且陈军一家也不是拆迁中特别典型案例,这就削弱了其社会意义。后来经过思考,就决定把‘土地’的话题融入进来,甚至变成主线。”范俭跟着陈军来到他河北老家,发现土地集约化后,经常是大公司承包耕种,甚至给开发商另作他用,具体农户对土地没有处置权。他们的身份还是农民,但已经没有土地;可是失去了土地的农民,还能叫农民吗? 陈军后来到了北京郊区,种地二十年,一厢情愿地把耕种的土地视为己物。2010年,因为城市扩张,陈军与其他农民一起耕种的这块地被整体收回,另作他用,给农民们的补偿也很低。从法律上来说,那并不是他们的地。眼看着邻居一家家地妥协、搬走,陈军不愿低头,拒绝签字,于是成了钉子户。拆迁队起初上门软磨硬泡,后来带上了威胁的性质。影片中记录了这些冲突过程,因为都是即时即兴,来不及等导演赶到现场,于是范俭给了陈军一个简易机器,让他们自己拍。这个摄影机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摄影机有时候比菜刀还管用,”范俭笑道。这也是对中国社会不经意的一个隐喻,我们需要更多的观察、理解监督,而不是戾气。 最后拆迁队终于不再“光顾”,但切断了陈军家的水电,一家老小就在这样艰苦环境坚持着。这种坚持在很多城里人看来令人费解,那是因为我们不理解中国农民在土地中投射了极为强烈的情感,以至于在现代化转型的过程中产生了一系列不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土地定义了“农民”这一身份,失去土地后的他们,就像无根的飘萍,有时会手足无措。在所有权与情理的违逆和矛盾中,《吾土》勾勒了一代中国“失地农民”的悲喜,还有他们对土地深沉的寄托。 影片从“拆迁”这样一个简单的社会现象出发,转而探讨对“土地”的情感,是艺术创作中由表象观察进入深层思考的转折,也标志作者艺术思想成熟。这一切都要经过时间的磨砺,“纪录片拍摄的过程就是一个摸索的过程,”范俭说,“为什么拍了这么多年呢?就是一边拍一边摸索,自己的思想深度和方向也在发生改变。”此外,“作者要经常改变思路,尊重所有发生和看到的事情。并不是说我们没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这些想法不能是硬来的,不能把自己的思路强加在作品上。要根据所见所闻来调整自己的作者意图。” 经由长期交往抵达情感深处 为了做到深度观察,镜头后的导演和剧组人员就必须跟镜头前的拍摄对象建立起一定的个人关系,才可能深入对方的个人世界,挖掘那些十分个人化的情感。说到剧组,其实《吾土》刚开始完全是范俭一个人在拍,后来有了妻子做制片和录音,偶尔再有一个助手。“纪录片拍摄必须要用尽量少和小的设备,人员也不宜太多,方便快速移动,也减少对拍摄对象的影响,”范俭解释道。因为总还是希望自己的片子具备在大银幕上放映的质量,有一定艺术性和可看性,让观众觉得赏心悦目,怎样通过最轻简的设备拍出最好的效果,就成了他的大课题。结果,整个拍摄的过程就逐渐与两个家庭的交往相重叠,甚至到了最后,用导演的话来说,“拍片成了第二位的,两个家庭的交往是第一位的。”因为纪录片在拍摄的时候一定要消灭距离感,拍摄对象才会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你看。 但是拉近了距离,进入了对方很私密的空间,却也让导演自己成为了一定意义上的“当事人”,产生观察和思考上的盲点。这时候,电影作为集体艺术的优势体现出来了。该片请到贾樟柯御用法国剪辑师、金马奖得主马修·拉克劳(Mathieu Laclau)亲自操刀。他因为没有参与拍摄过程,对那些镜头和其中的人物也就没有私人感情,在暗房里平静客观干净利落地剪掉了所有导演寄予过多感情而不愿删去的冗余,对影片从素材到艺术的转化过程立下汗马功劳。 这样一来,影片后半段的思路更加清晰,在“土地情感”之外又加入了对家庭的思考。陈军一家起初拒绝拆迁,家庭的价值和意义是他们坚持下去的一个特别重要原因。“家庭对中国人具有特殊的意义,甚至对全世界人都有普世的意义,”范俭说,“家庭是我创作的重要坐标。”陈军的女儿妞妞可爱懂事,在片中也看不出拆迁的压力和“钉子户”的生活对她造成什么负面影响,也许是太小,已经对这样的境遇习以为常。陈军一家后来放弃抗争并最终迁走,也是为了孩子的教育。尽管《吾土》轻浅地触及了教育问题,但导演表示,“这部片子并无意谈论教育公平,虽然农民工子女的受教育是一个大问题,但那是另一个题目了。艺术就是如此,它触发人们的发散性思考,很多观众会想到的社会问题,我们在拍摄时并没有想到。” 陈军妻子李小凤是山西人,有着秦人的倔强。她上过师专,本来可以在小县城里做个中小学老师,但一次在广播里听到陈军的故事后很受感动,居然就上京找他。她对陈军起初是有些崇拜,认为一个农民工能办公益热线,这是很了不起的。结婚后她从不抱怨,有时比陈军还更坚强。被断水断电后,陈军一时有些蒙了,片中拍到小凤为此生气的镜头。但这气并非针对陈军,而是指向为了逼走他们对方采取的不近人情手段。耕地被收走,生计也就成了问题,陈军一家除了在屋后一块几平米小的地上种些蔬果,就是靠夫妻俩与NGO有关的工作。陈军的热线在具备一定影响力后,开始陆续受到一些基金会的资金支持。小凤也为了解决农民工打工繁忙没空管小孩的问题,开办了一个儿童中心,这个中心的收入和来自NGO的支持,是陈家主要的收入来源。也许正是因为这类公益工作的经历,陈军夫妇在农民工群体中有着相对较强的权利意识,面对不公和威胁也更有韧性,更愿意选择抵抗。 到了小凤生孩子的时候,范俭夫妇与陈军一家已经毫无间隙,他们的存在对受访者不产生影响,可以拍到对方近乎完全自然生活状态。最能体现镜头前后两个家庭间距离之近的,无疑就是小凤生孩子的过程:范俭要拍生产,陈军和小凤没有一个不字,待他像亲戚一样,最后是医院没让拍才作罢。孩子也是全片最出彩的地方。“孩子是一个家庭的未来和希望,”范俭说,“而且从一个电影人的角度来说,我一直特别想看一个母亲会怎么拍自己的孩子,所以就给了小凤一个摄像机叫她多拍拍妞妞。”他这场“艺术实验”的结果空前地成功,片中有一段陈军女儿妞妞在果园里和妈妈玩耍互动的镜头就是由小凤自己拍摄,性格活泼小女孩天真无邪年纪,她的言语行为逗笑了所有观众,给影片略显凝重的氛围减了一分压。成片以后,陈军夫妇十分震惊,因为他们原本以为这种“家庭录像”根本上不了台面。而事实是,从法国剪辑师到韩国釜山电影节,再到柏林,所有观众最记忆犹新的就是这一段充满童趣和爱的场面。这种珍贵的镜头,剧情片中都很难演出来,能够得到它,除了一定的运气外,也是艺术家与拍摄对象十年交往的结晶,是两个人、两个家庭之间完全打破了壁垒、消弭了距离的结果。电影是一门障眼法的艺术,是一种闪转腾挪的手艺,但它最动人的,还是这些真实、诚恳的瞬间。 范俭说,他在拍摄结束后也从来不会与拍摄对象断了联系。的确,如果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强项,他的专长可能就是“人”,贴近、进入一个人私密的世界,再用充满人性的视角把它展示给我们看,而深入的观察使深入的思考成为可能。于是,陈军没有被塑造成一个英雄或者斗士,通过把人物放回家庭中去,范俭将他还原成了一个“人”本该有的样子:妻儿老小、烟火生计。反观影片的出发点“拆迁”事件,恰恰是缺乏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和理解,缺失了“人”的深度。当我们让农民工进城打工或者在集体土地上耕种的时候,我们忘记了,他们除了是现代社会的生产力,也是一个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城市与他们之间有一层隔阂,但并不是无法消弭的,很多时候只是没人愿意去做。《吾土》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不仅是一部关于拆迁的电影,更是关于一个家庭的故事,一个家庭怎样走下去是它的核心拷问,而其中关于家庭和未来的思考总是带着一丝暖意和一线希望。 (本文修改版首发于澎湃新闻2016年11月18日)

  《吾土》观后感(三):生活不在别处

  在关注中国社会现实的独立纪录片中,拆迁问题随处可见:从讲述北京前门大栅栏拆迁的《煤市街》,到拍摄“拆迁市长”耿彦波的《大同》,从记录南宁一座高楼拆迁的《高楼背后》,到拆迁事件让故事峰回路转的《少年小赵》。在过去十多年里,由于城市快速发展,城乡差距进一步扩大化,大量人口涌向城市,一方面引发了土地价值飙升与房地产业的蓬勃,城中村土地拆迁盖楼是几乎所有中国一二线城市的常见现象;另一方面,农村经济凋敝,农民离开土地,背井离乡,进入大城市打工,原有的土地被转卖或出租,房子也失修破败。这也造成了原本都是农民身份的两批人,城中村的农民与乡下的农民,随着城市化,同样脱离了土地,但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命运。从这个角度来看,《吾土》恰好将这两个不同群体都纳入到故事中,虽然前者在这个故事里,只是咄咄逼人的冲突中的偶然一撇。

  《吾土》的主人公陈军是来京种菜十几年的一个菜农,这样说也并不准确,因为他除了种菜,还办农民工热线,为寻求帮助的农民工解答各种包括维权讨薪的问题,也相信知识改变命运。而之后,陈军在北京承包十多年的土地面临拆迁,周围几户农民工迫于压力,拿了补偿金走了,而陈军一家认为补偿办法不合理而坚持不搬,成了“钉子户”。而《吾土》讲述的正是这一家“钉子户”在长达几年的抗争中、在断水没电的困顿状况下生活的故事。

  但我并不认为这只是一个拆迁故事。或者说拆迁只是故事发生的背景,在这个背景之下,导演更想要呈现的是这个家庭如何生活的故事。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部影片比更多纯粹关于拆迁事件本身的片子,更加动人。因为它在呈现社会事件的同时,也呈现了生活,那种琐碎、平常但偶有闪光时刻的生活本身。而这也是因为,在更多时候,社会事件或政治本身与我们的生活以一种更深刻也更潜在的方式缠绕在一起、不可分割。在面对这些事件的时候,如何选择、如何生活,人物内心深处的信仰与人生观。而最动人的反抗,往往源自于切肤之痛,源自于一种深沉的情感/信念。而《吾土》中,陈军夫妇的反抗源自于他们对正义的追求,以及对土地朴素的情感。所以当我看到在那样缺水断电的艰难生活状况下,陈军依然劈出一块土地,跟女儿一起播种,灌溉,等黄瓜开出一朵黄花,等杏子成熟的时候,当我看到陈坐在老家的田埂边上,跟女儿说这里有爷爷奶奶爸爸和你的土地的时候,会觉得特别动人。这种对于土地深切的感情(正如我们在小川绅介的三里塚系列中感受到的那种感情),其实太少太少从中国农民群体中看到了。(也正是这种感情,让我深刻地理解了他的反抗,并打心底里支持与尊敬。)

  而在这一点上,陈军夫妇虽然来自于农民群体,但他们确实特殊的。影片的成功也很大程度上源于导演发现了这样一对与众不同的夫妇,因此后面的种种关于家庭与生活本身的呈现才有了可能。相对于普通的农民,他们(应该)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懂得表达自己以及争取应有的权益,自信、开朗、坚韧,在那样艰难的状况下,依然保持着对生活本身的细腻与乐观,对美好事物的感受能力。非常喜欢的一场戏是大年夜中,因为没电而无法收看春节晚会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竟表演起了名为“拆迁”的小品,把生活中遭遇的苦难不公都拿出来调侃一番。我一直觉得,中国独立纪录片中不缺少煽情也不缺少控诉,却极少幽默,而这一次我在《吾土》的主角身上看到了。

  在影像方面,《吾土》做得也很精致,看大银幕更能感觉到这一点。片子也用了陈军夫妇拍摄的素材。而导演也坦言,最开始给陈DV,也是受到《煤市街》的启发,希望陈能在拆迁的对抗中,用DV记录下其过程,作为证据保护自己的权益,也可以用到片子中。最后的成片中,也确实用到了一两段激烈对峙时的素材,剧烈晃动的画面与言语冲突,在场感强烈而有力。在这个意义上,这段素材像是一种参与式影像,DV被弱势群体利用,成为保护自身权益,为自己发声的赋权工具。但对我个人而言,更喜欢的其实是后面用这台DV拍摄的、属于家庭录像的部分。有一个段落,是妈妈拿着DV拍摄女儿在空地上捡石头,旁边有一只淘气的小狗,那种寻常的家庭成员的相处,非常动人。而导演也说,这样的东西导演是拍不出来的,只有家人才能拍出那种亲密之感。在这里,这些素材又有了私影像的向度。

  虽然最终因为念及孩子教育的问题,陈军一家在没得到赔偿的情况下搬走了。或许在这个意义上,他们的反抗失败了,然而当你在一季又一季的时间里,看这个家庭在困顿中认真地生活;看菜园里花开结果,蹒跚学步的小姑娘一点点长大,新生命又到来了,牙牙学语,一家人在即将搬离的房前拍了一张全家福;你不会觉得失望或悲伤:他们并没有因此失去信念与乐观,相反,这些可贵的东西依然支撑着这个家庭,并且随着下一代的成长,而延续下去。

  而这多么美好。

  《吾土》观后感(四):难得的放映

  记得2010年刚去北京上大学听的第一场讲座就是王克勤在讲农村暴力征地,没想到这个城市在同步发生着相同的事情。一个以农民工解忧热线拿到北京榜样的人自己的土地竟被强征,太讽刺。永远难忘之前还因被断水断电暴怒下一秒就要跟孩子笑的转换。

  talk现场有人为当局洗地说片子视角窄,太个人,讲导演将权力权利放在强弱的对立面,没有看到城市化的全貌,包括深焦的记者竟然说什么片尾用《大地惊雷》改编的音乐太不克制了,又说啊农民的这些地本来就只有使用权而无所有权,所以言外之意是片子中这样也是合理的?

  这本来是很难得的讨论,因为这种题材的纪录片通常情况下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只能在国外放映,就我的观影经验,就算是台湾地区的观众看诸如《大路》、《没有电影的电影节》、《流氓燕》、《悲兮魔兽》之类,完全无法有什么深刻理解和切身的痛楚,Q&A环节只能提出非常表面和浅显的问题。本来我以为,在本土放这样的片子能够让真正生活在其中的人有所感受和反思,不曾想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还有很多是心甘情愿为现状洗地的,以至于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属于特别理性和中立看待这个国度的人,以至于要责难一个纪录片导演不够宏观全面以及感情克制的拍摄。

  不过终究这是难得的放映,感谢导演,感谢first青年影展,感谢本场talk的主持人和志愿者,感谢西宁市政府,甚至要感谢西宁市政府宣传部。

  《吾土》观后感(五):《吾土》Note

  《吾土》Note

  河北

  北京 2004年

  北京2010年

  烦忧热线

  拆迁

  对比:

  拆迁地与住宅区

  拆迁地作为前景,住宅区作为后景,形成对比。

  “辛辛苦苦把一个城市建设好,他们上哪去都不知道”,影片讲述的是仍旧是一个《卖炭翁》的故事,

  无家可归

  特殊时间:春节

  对联:邪不胜正

  “钉子户”

  小品“拆迁”

  烟花

  时间跨度:结婚—婴儿—儿童

  孕育新生命、新生命出生

  黄瓜开花、杏变黄了

  天气变化:晴天、雨天、雪天

  白天、夜晚。

  两位主角具有十足的人物表现力

  《吾土》中范俭使用了一些富有隐寓的镜头,譬如,反复出现的动物——狗,“我们是属狗的”,两位属狗的主角、小狗、稻草狗等,以及蚂蚁,寓意着人如蝼蚁一般忙碌着。

  书

  “不要咬我的书”

  雨天撑着伞看书

  用电问题

  范俭关注的是中国现实社会面临的问题——拆迁,但不仅仅是在讲拆迁。拆迁事件作为外衣,关注的是被拆迁的这群人的生存问题,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们以何为生,他们生活的困境与希望,他们为什么而执着。“去改善我们的生活”,生活始终是落脚点。

  权利的争取:知情权

  土地权

  片头和片尾,阳光、草地、绿树,营造出一种恬淡而温暖的情境,与片子主体内容的灰暗形成鲜明对比。

  片尾钢琴曲,轻柔而缓慢。

  《吾土》观后感(六):不需要电的人生

  住在肖家河村儿的陈军家里停电了。但是陈军邻居家已经停电了16年了。

  16年,在这种有悖于现代人类基本生存需求的恶劣条件下,为了守在这亩土地,他们的生活一直在继续。而且生活得也挺好。

  停电的家是一个直接、原始、生猛、单纯的反人类的环境。你可以选择继续在这个条件下生活下去,但是你也可选择离开;就像你可以选择在不适合自己的工作岗位继续干,你也可以选择离开;如果谁个人意识太强,不幸把自己看作是一个个体而不是全部的人类的时候,这个反人类的环境就会成为“反自己”的环境。

  然而久居在“反自己”的土地上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会适应这个没有电的环境,你会成为一个不需要用电的人。

  片子里那段北京榜样的公益晚会竟然可以看起来这么滑稽!在整个这个真实朴素的context里,浮夸的颁奖晚会简直就是个小丑。不过浮夸的context是社会的中坚主流力量,所以一般情况下滑稽小丑总是我们这些农民屌丝气质的纪录片艺术狗etc...然后朴素穷屌丝久居浮夸中也会成为浮夸环境的一部分,就像你可以成为一个不需要用电的人一样,可以在不属于自己群体里生活得挺好,可以屈服于这个人间。

  然后这个时候你们会说,“世界上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爱它”。 这句话悲观,我们便用这种悲观英雄主义,精神饱满地去爱去迎接每一天,我们说服自己的无能为力,说服自己庸庸碌碌,爱咋咋地。可是这不是爱吖!这只是被动屈服。爱应该是主动地付出真心,去争取,去牺牲。

  不需要电的人生没有光。

  我要离开追光去追光了!追光!

  《吾土》观后感(七):吾土

  8.0分。 一部脱离传统拆迁题材与纪录片拍摄模式的作品,后半段出现更多的是逆境下家庭的温馨以及如何面对新生,而非单单指向拆迁本身;导演甚至将摄像头完全交给被记录者,让他们自己参与记录,打破了传统的记录片拍摄模式;导演完全不避讳观众感知到摄像机的存在,把女孩说出导演和制片的名字那段都直接剪了进去。 他让我看清了中国社会不安全感更深层的一点认知: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即使你成为国家榜样,你依旧可能经历强拆、停水停电,依旧得不到生命与劳动该得到的尊严。 从中看到了纪录片的电影美感,比如父女在故乡土地上聊天那段就很美,孩子总能给家庭带来欢笑和希望。(深圳艺穗影展)

  《吾土》观后感(八):吾践踏之地,处处悲凉

  我相信,我们大部分人都不如主人公陈军,他的经历似乎是强拆的一部示范模板,记录着强拆工作的完整流程和演进史,从协商到威逼恐吓签字,到钉子户的断水断电,再到最后的试图暴力拆迁,影片一度让人无力到绝望。但陈军与李小凤夫妇的据理力争,以及不断通过学习法律,关心政策等行为,又让他们与其他抗拆者,有了鲜明对比。

  在抗拆的几年里,陈军夫妇真实的为我们带来了一场虚幻的田园牧歌(断水断电的情况下),那不断孕育的生命:蔬菜、小狗、鸭子、孩子,以及获评北京好人荣誉(虽然老爷们一向过河拆桥,没卵用),都是他通过自己努力,让现状一点点变好,这反而是对一心逼走陈军一家的强权给予了莫大的讽刺,这是扎根吾土,才能看到的蓬勃希望,即便那是一片狭小的荒地。但生命仍在延续,在影片后半部分不再尖锐,这也是无奈,是百姓对为了生活变好而不得不妥协的现实,因为你不可能耗得过那些老爷。

  最终,陈军选择离开北京,回老家生二胎,面对回不到的故乡,面对早已被迫承包化,面目全非的故土,导演留给我们和陈军足够多的思考空间。忙忙碌碌,为城市化建设不断工作奉献后,哪一片土地才是你最终安身之地,这个问题仍将持续困扰我们。

  事实上,《吾土》这部影片包含了优秀纪录片所,需求的各种元素,他的叙事非常完整,而且具有代表性,主人公的情感以及主人公的个性十分的鲜明,让整部影片,得以更加深刻展现在观众面前。

  片子的拍摄手法通过穿插以及虚化,还有个别镜头的拉伸,留白,似乎是想给观众在观影的同时有更多思考的余地,总的来说,观完整部影片,我并没有感到特别的绝望以及无力,反而是感受到陈军一家人对,这么多年来抗争的释然,以及,对于妞妞即将上小学的期盼,和期待。

  《吾土》观后感(九):对于片子主题的一点思考

  最初是被这部片子所传递出的执着、抗争以及进取心所感动,但是看完后仔细思考发现在北京的土地本身就不是属于主角的,他只是属于“地主”的佃户,在拆迁之后自然是没有资格获得赔偿的,而作为一个喜欢读书、开办烦忧热线的“文化人”,却在拆迁后做出无谓的挣扎,这才是这个片子呈现出最悲哀的地方:一个积极上进努力学习的人,法律意识淡薄,规章制度不明确,个人生活完全得不到提升与改进。而这里的悲哀,一方面是由于政府的引导不够;另一方面,是他的个人追求。如果政府对于这些非本地人民有合理的管理与引导办法,或者如果他把他的上进放在对于个人生活的改善上——思考如何更好的种菜、更好的销售,如何团结周围的居民一起把生意做大或者是不是会有其他门槛不高但是更容易养家的工作,片子中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不过话又说回来,在任何时代、任何职业下,追求纯粹都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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