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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经典观后感集

2018-05-15 20:30: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经典观后感集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是一部由黎振亚执导,林志玲 / 华晨宇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观后感(一):说书人会死掉,故事却始终流传

  在电影《百鸟朝凤》里,唢呐王焦三爷有两个徒弟:游天鸣和蓝玉。

  蓝玉比天鸣唢呐吹得好,更有天分,然而三爷却把唢呐班班主的位置学习《百鸟朝凤》的机会给了天鸣。

  三爷说:“这把唢呐,从我师爷的师爷的师爷手上传下来,现在我要传给一个不仅唢呐吹的好,更是把唢呐吹到骨头里面的人。”三爷的眼里,一代一代人过去,总有天才和庸才,但更重要的是要让能坚守衣钵的人来掌舵,这香火才不会断。

  游天鸣没有辜负三爷的期望,在最难的日子里,他顶住物欲横流世界诱惑,一直在坚持

  任何一门世代相传手艺,都需要坚持。在《了不起的匠人3》里,《百鸟朝凤》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生活中真实存在和上演。

  导演用十二集短片告诉了我们匠人们跨越了生命维度的坚持。一代人对抗不了时光,这门手艺和里面的精气神,就传给下一代,如此简单地,在工业时代里以岁月青春代价不断往复,发扬光大。不论是吹唢呐,亦或是竹编、文物修理、洋服定制、丝绸刺绣和修霓虹灯,接过了一门手艺,往往就意味着一辈子的坚持,直到再也无法对抗时光。坚持,是匠人得以成为匠人之本。

  如果说《了不起的匠人》第一季的关注点是“器”、第二季是“艺”,很高兴地,能看到第三季的镜头终于对准了“人”。

  这十二个故事,不仅讲述传统技艺的兴衰起落,也不仅是精美手工艺品的介绍,而是十二位匠人与“传承”的故事。

  《痴迷首饰的北京爷们》截图

  这种传承,通过“师徒”这种在现代社会已经陌生罕见关系产生

  辞典定义,师徒关系是中国传统伦常最重要的非血缘关系之一。在早期的中国社会,手工劳作是主要的生产力,师徒关系则发生自然而简单。可能家庭单位,母传女、父传子、叔伯传甥侄,也可能以作坊为场景师傅带领着赵钱孙李家的孩子,教给他们日后以持家立足的本领

  随着产业革命劳动力一次又一次地升级,在人们每天都在不知厌倦地争论机器人究竟何时取代人类动力时候,这种淳朴的师徒关系,显得难得又珍贵

  “师傅”这一个词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变得陌生和稀罕,师徒关系也随着传统手工艺的式微变得脆弱甚至正在消失。

  《了不起的匠人3》里,也呈现了现代师徒关系里的种种冲突

  第一集“一个爆裂编手的诞生”里,年过七旬的东阳竹编匠人老何和90后小徒弟小郭发生了审美上的冲突。在故宫工作过八年的老何,并不赞同接受美术学院教育的小郭用竹编进行抽象造型艺术”的想法。小郭想要创新,想脱离师傅的老方法,就是为了“证明点什么”。

  小郭最初的想法是用竹编完成一个空心作品,这违背了老何坚持了一辈子的先做泥胎模,再在胎膜上进行竹编的方法,老何坚持认为不加胎膜(即竹编的内支撑泥塑)的作品“立”不起来。

  师徒传统与现代的审美冲突,还一度差点让小郭被逐出师门,原因是小郭的第一个抽象竹编作品“万象”,老何瞧不上,还认为应该叫“大团结”。

  师徒毕竟是师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几番争执后,年龄上已是爷孙辈的两人,在竹编的技艺和分道扬镳的审美里,找到了和谐

  老何将自己酝酿的巅峰之作“百鸟朝凤”的竹编鸟儿,放在了小郭的抽象派作品“望山”的上面。鸟儿就这样注视着造型怪诞的竹山,像老师傅不解却仍然慈祥地凝望着走的太远的徒弟,而山承托着鸟,让其落足、安心,就像这对师徒的羁绊,相互融合,相互成就

  而在“文物医生的进阶之路”一集中,父子关系的师徒二人对于传家技艺文物修理,也有着不同理解

  儿子小刘对于修文物的执拗,是要将其尽可能地“恢复原貌”;父亲老刘则认为,要在其能力范围内,进行“保护性修复”。父亲举了断臂维纳斯的例子,并在儿子承接了朋友委托的修复家祖画像的工作后,给其泼了一盆“冷水”:砸了招牌不要紧,不要砸碎了别人的期待

  老刘是个严厉的师傅,但不像“爆裂编手”,他并不是让自己的徒儿做到尽善尽美,而是要量力而行。这样的嘱托不仅是对徒弟在业务和手艺上的嘱托,更像是对其要如何做人的告诫。

  这样的告诫,在《了不起的匠人3》每一集中都有呈现。每一位老匠人对下一辈的叮嘱,不仅是对小辈们技艺的敲打,更像是对其成为怎样的人的期待。比如北京的拉花首饰匠人让儿子在不断的试错中悟出的勤与思的关系,又比如雕刻年味的百岁老人对日本弟子的接纳的旷达和包容

  这些“规矩”用简单的话语道出,凝练了一代手艺人一生的反复磨炼和敲打悟出的生活真谛

  师傅和徒弟,无论是想坚持传统,亦或是引入创新,无论是所谓“恢复性修复”,亦或是“保护性修复”,其实都并无对错。反而,这样的争执,让传统的技艺再次有了生机。看到了新一代的年轻人用新的热情和理解,去继承着祖辈传下来的技艺,幸运的是,他们都有严师、良师的敲打和告诫,这不仅让他们在技艺上快速成长,也让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了不起的匠人》系列呈现了一些远古的艺术精品,它们在时间长河经过了淘洗,熠熠生辉;也告诉我们还有这样一群匠人,它们经历了孤独考验和试炼,坚守着、守护者这些传统的手艺。

  也许坚守终究无法战胜时间,霓虹灯终将被拆下,《百鸟朝凤》也可能成为绝唱。

  但总有东西被留下。

  我想起这样一段话:

  “当时间不可逆流倒转,洞穴人不再岩壁上作画,希腊人不再用大理石雕刻,工匠不再去山洞里描绘飞天,人们不再往纸上涂墨汁,没有人再对着原野麦田咖啡馆外面看星空,这些美的事物都在消亡,如同可怜自然界。但人们也发现,媒介和工具不是消亡是替换,当每一件新的技术变革出现,美神都会换一件衣服,栖息在新的载体上面。就像从岩壁到甲骨,从纸张到kindle电子书,书籍形式在变,阅读一直被继承,审美永远在变,但美一直存在。说书人会死掉,故事却始终流传。”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观后感(二):用匠心抵御生活的庸常

  窝在宿舍追了一下午《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从片名就可以猜出,这是一部关于匠人的纪录片。近年来,“工匠精神”屡次被提及,甚至被写进2016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上升到了国家战略层面。工匠精神对国家的意义不言而喻充分弘扬工匠精神有利于培养素质大国工匠,打造高质量产品,推动中国制造走向世界。

  但我常常会想,工匠精神对个人的意义是什么呢?平凡的生活需要工匠精神吗?在《了不起的匠人》中,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在第三季里,最打动我的是第四集中出现的91岁老人杨洛书。他是杨家埠木版年画第19代的传人,用一辈子的时间干了一件事,年画刻板。如儿子杨福江所言,杨洛书对年画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在他七十岁的时候,能够坚持不睡午觉,拿着镐头咣咣咣地刻版。杨洛书一辈子刻的版已经数不清了,光是四大名著就刻了两千多块,并复原了大量晚清至民国时期的年画雕版。

  我不由地想到了生活中的我们,在当下快节奏的社会,一辈子只做一件事似乎极其地不可思议

  无论80后、90后还是00后,包括我自己,都常常抱怨生活的平淡和艰难,我们急功近利,并渴望功成名就,《摩拜创始人套现15亿:你的同龄人,正在抛弃你》、《00后CEO狂怼成年人:拿着死工资,打着王者荣耀,十年如一日……》等诸如此类的文章社交平台疯狂地转发,“教穷人如何赚钱、向中产贩卖焦虑、向富人兜售健康”成了自媒体爆款文章的标配。

  其实,大多数的个体都是平凡的,除了生死带来的幸福痛苦,我们一生中的大多数时光也都是平淡的。而杨洛书告诉我们,匠心足以抵御生活的庸常。杨洛书和片中其他的匠人们,都过着和我们一样日复一日的生活,但他们从不抱怨,无论外界环境如何变化,对自己喜欢事业始终专注并坚持,把平凡的生活过得诗意精彩

  因此,我找到了答案,平凡的生活同样需要工匠精神,它使我们在面对日复一日的繁琐工作时永保热情,面对困难永保自信从容。我想,如果没有杨洛书几十年如一日坚持年画雕版的工匠精神,年近百岁的他内心不会如此年轻和热情,他的人生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热烈浓郁。而年轻的我们如果拥有了这般工匠精神,想必对未来人生路也会更加笃定。

  无论是传统技艺还是工匠精神,都是需要传承的,这正是《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的亮点所在,它不再局限于前两季对器物和技艺的呈现,将视角延伸向了东方文化里的技艺传承和师徒关系。

  杨洛书正为找不到继承人而发愁时,一位在圈内小有名气的插画师“土匪慕名而来。当土匪拿着年画的初稿给杨洛书看时,他非常不满意,气得推开了电脑。而当土匪拿着根据杨洛书的建议修改之后的画稿再次给杨洛书看时,他终于露出了笑容,并亲自修改这一张仍有缺陷但却令他倍感欣慰的线稿。

  杨洛书对任何一张作品都秉持精雕细琢精益求精的精神理念,并对徒弟有着同样严苛要求,这种工匠精神无法通过文字语言记录,而是依赖于杨洛书言传身教地自然传承。

  《了不起的匠人》的动人之处不仅体现内容主题感染力,还体现在其影像的叙事策略表达魅力节目摒弃了以往纪录片在宣传重大题材时的宏大叙事传统,以微观视角切入,近距离展现这些了不起的匠人们的日常生活和内心世界,采用生活化和细节化的表现方式传递出浓浓的人情味。而观众在镜头的引领下就像是一位旅客,亲身体验了匠人们的真实生活,并感受了他们的赤诚之心和工匠精神。

  第三季保持了20分钟一集的节目时长,适应了互联网时代观众碎片化的观看需求,但每集故事要在短短20分钟左右讲述手艺人的手工技艺、工匠精神及师徒关系,对导演的影像叙事能力有着很高的要求。在杨洛书这一集中,节目在前4分钟精炼地介绍了杨洛书和杨家埠年画,并交代了杨洛书还有一个遗憾,就是尚未完成花加官的刻板,为后面的叙事作了铺垫。而在后面的18分钟里,节目以师傅和徒弟的双重视角,围绕花加官年画的创作过程展开叙事,并在其中穿插了年画雕版制作过程的介绍,使得整期节目叙事逻辑清晰流畅

  影片还有着堪比电影的质感画面,无论是构图、还是光线色调音乐等,无不透露着制作方的用心。如影片开头,年画的近景、杨洛书制版的特写镜头、杨洛书与儿子的交流画面、杨洛书的特写镜头、杨洛书儿子粘画的特写镜头以及画坊的全景,一连串不断运动变化的镜头渲染着叙事场景,并伴随轻快的音乐,烘托出杨洛书内心对年画事业的热情。另外,影片构图饱满,而且色泽明亮,十分讲究色彩的和谐搭配层次的精心布局,将杨洛书丰富的内心世界以及年画中的年味淋漓尽致地展现给观众。

  在大量浮夸、狗血肤浅的网综和网剧占领文化市场的当下,《了不起的匠人》这样朴实质朴的纪录片显得尤为珍贵,它带给我们的感动就像潺潺的流水,从心田滑过,回味无穷。更重要的是,它告诉我们在浮躁的社会中,匠心足以抵御生活的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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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观后感(三):没落霓虹灯,失落守夜人

  “我们这一行,不是失落是没落了。”

  唐国祥在镜头前略带无奈地苦笑着。他就是片子标题所指的“香港霓虹灯最后的守夜人”。

  “最后的守夜人”——其实你很容易就能从中猜出,《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第九集《香港霓虹灯最后的守夜人》这集25分钟的小短片,一定是关于从传统走向现代过程中的阵痛的。

  唐国祥壮年时做霓虹灯,“忙碌而热烈”,与徒弟们在一起,等着客人们上门催工求做。但现在,唐国祥自己老了,徒弟们散了,客人们没了,老师傅就算亲自上门问老顾客们需不需要修修灯,人们也客气拒绝

  我马上联想到一种并不遥远相似性。

  2015年,我曾有机会回家乡拍一部小纪录片,回访的过程中,我认识了还留在古村的古法制碗传承人余振镘余师傅、文保员老江和从小土生土长的朱成进夫妇,并将他们的一部分无奈整理成文。

  朱成进夫妇说:还做碗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是要比当时的其他人好的。

  唐国祥说:霓虹灯最好的时候,生活会好过现在。

  因职责所在,文保员老江勤恳三十年,从村民手中抢救下不少文物,一批一批捐给博物馆

  因时代与因缘,唐国祥从十八岁到七十岁,几乎一生都给了霓虹灯,专注而奉献,为传承手艺招收徒弟,还会将一些自己琢磨出来的行业心得毫不吝啬分享给同行。

  余振镘余师傅是古村中所剩无几的还会制碗技术的师傅之一,除了一个因对传统技艺感兴趣而自己上门的小姑娘之外,已经没有徒弟,现在独守一个被修复过的陶瓷作坊,为过往游客表演古法制碗。

  而唐国祥虽有曾有二十个徒弟,但想要传承,只能指望“可能是香港最后一个弯管的技工”的阿龙,然而,他几次三番给阿龙打电话,希望共同完成最后一块属于自己的霓虹灯牌,阿龙都不耐烦地推脱了。

  无论是《了不起的匠人》第九集中唐国祥的故事,还是我所遇见的故事,同样有着技法难以传承、老物件难以保存和个体人生起落兴衰难定的失落感。

  唐国祥只是陈述并强调了“没落”的事实,而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没落的群像是会汇成失落的意象的。

  这些故事中,工匠的手艺被发达的现代技术抛弃,远离城镇的古村落被寻求向上的村民抛弃,最后的师傅被教或没教过的徒弟们抛弃。

  就像《香港霓虹灯最后的守夜人》中提到,唐国祥爱在工作时听粤剧,就像余振镘余师傅做碗时刻意打开引山水的水龙头,你不知道那些咿咿呀呀、哗哗啦啦的声音里,到底包含了多少匠人们孤独的心声和对过往辉煌、热闹的留恋。

  而这种失落感从来都不只属于某一个人,在社会转型、变迁的过程中,它将最先降临在我们称之为匠人、师傅的群体身上。

  匠人之所以为匠人,往往是因为他们对手艺执着而沉浸。为人清淡、沉静的他们遇上那样激烈的震荡,这样的反差又最令人不忍和揪心。

  就像旁白所说:唐国祥这辈子最辉煌的那一瞬间,是四十三岁那年,身边有二十个徒弟,可以肆意放下手里的订单,去华山看雪,可时代是一辆呼啸而过的火车,下一个站点,永远是我们未知的世界。

  而我们当然有必要去看这样的片子,或去了解这些关于变换与无常的故事,去认识那些在这样境况下仍善良、坚定、温柔的人心,因为它能让我们提前明白谁都有繁华落尽的一天,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锤炼自己对生活的匠人之心不失为一个锻炼心性、缓解焦虑的好方向。

  而相比制碗或离开村庄的故事,将霓虹灯的故事拍成片子则更加有视觉冲击力。

  我以往总觉得亮闪闪的东西俗气,可香港霓虹灯却推翻了我这样的印象。放眼望去,那些光芒不刺眼,反而闪现着人间烟火气,人们生于斯长于斯,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下生活、创造和记忆。

  其实,古往今来,烛光、灯光向来蕴含着人们对光明与温暖的向往,不然人们为什么总爱在节庆时点灯呢?

  何况,香港的霓虹灯又有它自己极具代表性的特殊意义,或许你看片子时会感到,没落的何止霓虹灯,或许还有香港那个曾经灯红酒绿的繁华年代啊。

  说回片子本身。

  《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每集都是25分钟左右,其实在碎片化传播的当下,这样的时长对想要有所表达的片子来说算是合适了。饭后、睡前打开它,放松又能有所思。

  就比如《香港霓虹灯最后的守夜人》这集,二十四分半,对常规纪录片来说,它算短的,但它短小却挺精致,画面与配乐都非常有电影感,金鱼、时钟等多次出现的意象都在意境上提升了片子的质感。

  同时,它有多线叙事,既讲霓虹灯的没落、唐国祥的失落,还讲手艺传承的难与人生路的起落无常,但看下来不觉得混乱,整体的提炼上是有逻辑的、舒服的。

  不过我印象最深的,是它的文案还不错,尤其配上画面,无论是旁白还是字幕,都挺在氛围里,挺有塑造感的。

  比如唐国祥在片尾登上一个小山顶,像他朋友所说一样开始有些絮絮叨叨:我知道有向上就会有向下的,就像我和别人去山顶,一定要下山的,不会永远上山的。爬山路长,人生路更加长。

  之后有一段匠心语录:

  在往常,我可能会觉得这样的话有些俗套和鸡汤,但正是有了所拍摄画面、字幕和配乐的配合,我还挺愿意进入这个意境的。

  最后呢,就是可惜志玲姐姐的配音太像导航款了,听起来没什么语流音变,总觉得不像真人配的。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观后感(四):最高超的技艺,是心法

  他是台湾最顶级的花艺大师,是周杰伦、张震婚礼的花艺顾问。然而,在纪录片《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师承自然的花艺美学家一集中,你所能看到花艺美学家——凌宗湧,却与普遍意义上的“花”无关。

  你以为你看到的画面会全部都是这样的:

  然而,整集纪录片中却只有开头在介绍凌宗湧背景时的寥寥几笔,出现了两三个关于“花”的镜头,其余的则都是他静坐在岩石上、行走在林荫中。我们所能看到的,不是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庄园,也不是被装扮成花海的婚礼教堂;而是淫雨霏霏下绿意盎然的森林,是被海浪冲击的岩石,是被雨水拍打的芭蕉。

  花非花,技非技

  拍花艺大师却不见“花”,一开始总会令人有些失望。但也正如凌宗湧所说,花只是植物生命中的一个部分,它不是全部。就像这一次的“花开去旅行”,他选择了绿色作为主题,带着团队来到了十二月的广西阳朔,在没有花材的情况下进行创作。“花谢之后或花开之前,甚至不开花的竹子,在云雾山水之间。”凌宗湧说,这是做花艺最吸引他的部分。而早已习惯了“有匠人的纪录片必有奇观”这种审美期待的我们,是否也该调整一下群体固有的思维定式:大自然赋予我们的不仅仅是百花缤纷,哪怕一草一木一叶也值得赞美回味

  或许是凌宗湧的话给了导演以启发,在看这一集时,你会发现,匠人的技艺不会成为描述的中心,反而是匠心成为了主题。大师之所以为大师,不是只有令人叹为观止的匠人之技,更要有别出心裁的匠心之韵。而对于花艺师来说,匠心则蕴含着更加深刻的含义:花艺师直接取材于自然,成就于自然,也正是因为更多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惠,与自然的尊重和对话才变得无比重要——如此,也只有会和自然对话的花艺师才是真正的花艺师。在凌宗湧的规则里,如果一颗竹子长在自然界很漂亮,不要去剪,要让它维持在最美的样子;取材时要保留最繁茂的部分给自然,给其以野蛮生长的可能;从自然中取的材没达到理想的样子,不去过分苛求,而是换个角度接受与消化它。做到这些何其难,一方面,要守护自然;一方面,要守心克己。

  因此,在观看这一集时,我们并不会对他巧夺天空的技艺叹为观止,也不会为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执着钦佩不已,这并不是真意所在。跳出了这样的思维定式,或许意在告诉我们,花艺不只是手艺,当你欣赏一件花艺作品时,得到的不仅是视觉上的奇观,而更是心灵上的触动。放弃了让观众惊叹,而是去深思。

  严师也可以佛系,野蛮才有生命力

  虽然本集名为“师法自然的花艺美学家”,但“师法自然”这一概念对于搞艺术的匠人们来说仿佛并不陌生,而凌宗湧如何做到师法自然呢?我想大概是通过言传身教来感染后辈吧。我们聊所谓匠心、技艺时,总是少不了“传承”二字,而在传承二字里,师徒关系总是一个恒久的话题。不同于第一集爆裂编手中师傅老何与徒弟小郭之间“严师出高徒”的传统师徒关系,凌宗湧对待其徒弟用今天的话来形容,“佛系”最合适不过。他不会为学生排名,分三六九等,而是把竞争性和功利心冲淡后让其野蛮生长。

  但是在看似“放养式”管理的背后,他其实对学生提出了更深刻的问题和更高的期待。笔者以为,本集展现师徒关系的点睛之笔即是凌宗湧在评价徒弟莎莉的作品时所提出的疑问,他说:“莎莉我给你打一百分,但是我想和你说的是,当你极力想做到第一名或想做到最美的时候,就很难再发现和看到别人的美。”因此,所谓的“野蛮生长”对徒弟来说才是更大的压迫与动力。当老鹰不再投喂雏鹰,那么它就要被迫学会自己去觅食,也是在这种野蛮生长的淘汰机制下,真正的强者才会如沙里淘金般崭露头角。

  《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打出了口号“拜见师父大人”,每一集的匠人故事几乎都围绕或辅以师徒关系展开。而在花艺大师这一集中,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师徒关系:跳出技法的束缚,自然而然,顺势而为,才是和自然之物的相处之道。因此,在学好花艺之前,要先学会如何观照自然、如何欣赏小物大美、如何练就一双发现的眼睛。也因之,我们在第三季中通过这样多元化的师徒关系,感受到了更丰富、更深层次的匠人境界。

  给主创团队的几点建议

  如果说这一集中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大概就是开场对于凌宗湧的背景交待不够,与之后以绿为主题这一段落的对比不足。另外,如果从严肃纪录片的角度去评价解说的话,不得不说,志玲姐姐的声音的确会在某些时候令观众“跳戏”,而这对作品最大的影响便是其会分散观众的注意力从而导致对作品的解读更加浅薄与碎片化,显而易见这对深刻理解作品内涵是不利的。希望《了匠》能在非专业解说这一点上多加考量。

  《了不起的匠人》每集长度在20分钟左右,时长的压缩导致其无法刻画人物的多个侧面,可以说是短小精悍,却不可谓不够深刻。纪录片是一项经得起推敲的艺术,要反复琢磨才能领会其中深意。也正是在这短短20分钟里,纪录片教会了我们如何观照自然,如何重新定义师徒关系,如何在天地俯仰之间找到生活中的点滴之美,也让我们看到了刻画匠心的另一条道路:当其它作品都在极力展现技艺的精湛时,换个角度,从心出发,或许也会别有一番广阔天地。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观后感(五):一转身,他们从“匠神”变成了“匠人”

  经过他的手,金块能变成绕指柔的0.07毫米金丝,稍加功力,又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蜻蜓。他做出的金锁,被故宫的宝月楼收纳,供各国的元首参观。作为一个北京爷儿们,却痴迷于精细无比的首饰,这是“花丝镶嵌”大师杜建毅老先生的匠人世界。在《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中,这份手艺和这位有个性的北京爷们儿,最深得我心。

  每当谈到宫廷技艺,浮现在脑海的往往是精美的陶瓷器件、奢华的服饰或是浓墨重彩的画作,而这一次,杜建毅带来的是鲜有听闻的宫廷珠宝技艺。宝石的镶嵌在这门手艺面前竟有些黯然失色,其中的花丝技艺堪称一绝。采金为丝,妙手编结,经历繁复的步骤,金块一步步被巧手化作指尖的丝线,0.07毫米的金丝比头发丝还要纤细,而这仅仅只是中式首饰的基本材料。“宫廷珠宝,其中工的价值要高于金的价值。”在昂贵的金子面前,匠人的手艺更为珍贵。

  当然,如果这部纪录片只将视角集中在这门宫廷技艺,未免有些过于“套路化”。这一集最吸引我的,其实是对杜建毅老先生这个人物的深度挖掘。继国家领导人提出“工匠精神”理念以来,有关于匠人相关的影视作品和节目层出不穷,不论是《大国工匠》还是《我在故宫修文物》,视角都是集中在匠人高超的技艺和瑰丽的作品之上,但这样的叙事结构相对单调,观众的观看体验会随着作品数量的增加而降低。而《了不起的匠人》却扭转了镜头,不再着重打造“匠神”,而去思考“匠人”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处事和生活。

  匠人也是普通人,从神坛走到人间,匠人的生活和我们也并无区别。第3集中,《了不起的匠人》将镜头转向到杜建毅老先生和儿子杜棽亦师亦父的师徒关系层面。在儿子杜棽结婚时,父亲杜建毅为儿媳做了一把锁,象征圆满,如今杜棽的女儿出生,他也想用一个亲手制作的“金锁”传承他对下一代的爱。就这样,对花丝镶嵌并不感兴趣的儿子杜棽踏上了学习“做锁”的征程,父子两个人的关系多了一层,师徒关系。

  师徒关系是中国伦理中非常复杂的一种人际关系,但是这种关系伴随着工匠技艺的没落而逐渐被人遗忘,师徒关系本来就类似于父子关系,从这段关系中,我们往往可以还原出这个匠人更全面和真实的样貌。在纪录片的镜头叙事中,我们可以看出,制作金锁的过程,也如同杜师傅和儿子关系破冰的过程。在现实生活中不太擅长表达父子感情的杜师傅,在辅助儿子做锁的过程中慢慢敞开心扉。“锁,是锁住生命,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儿女,这也是中华文化传承的意思吧。”其实,传承下去的又怎会只是技艺高超的花丝镶嵌,更恒久和温暖的,是杜建毅老先生对亲人的爱和眷念,这份情感会随着这些物件,经历着岁月的淘洗而不惧变色。

  当我们定义传承,往往更多指的是手艺和技术的传承,有关于匠人的“爱”和“珍惜”的传承较少被提及。如果说技艺造就了匠人手中的艺术品,那么爱和生活则造就了匠人本身。没有生活经历的滋养,作品是没有灵魂的。《了不起的匠人》第3季,从记录匠人的技艺转到探索匠人本身的故事,这是切中我内心的一点。

  除此之外,第3集传递出节目组对“东方文化”的再呼唤。

  花丝镶嵌手艺要求苛刻,从“熔金”、“拔丝”、“掐丝”、“填丝”到最终成品,有几十道复杂的工序。其中的第7步:焊接,一旦失败就会让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一炬,在第7集中,技艺不纯熟的儿子杜棽只好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地制作,重头再来。

  技艺要求的苛刻使得传承的人并不多,再加上真正用东方珠宝和首饰的人越来越少,花丝镶嵌的手艺人越发稀少。在绝大数的人选择佩戴西式珠宝,钻石戒指成为婚礼标配的时候,中式的手工艺品仿佛被遗忘了,杜建毅老先生作为东方手艺人,这是他内心难以介怀的遗憾。

  “这是一个心结,我希望中国人都能穿中式服装和中式珠宝。”中华文明的灿烂留下了如此多的瑰宝,但是却没有被更好的弘扬和接纳,这无疑是令人惋惜的。

  东方珠宝就像水墨画一样,包含着千年的文明记忆和丰富的情谊意境,深与浅、藏与露、言与意…这都是西方首饰学不到的意蕴。在快餐时代背景下,大多数人宁愿去商店挑选一颗钻石,也不愿意倾注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慢慢打磨一个“金锁”,这些带着东方色彩的中式首饰逐渐被遗忘,被束之高阁,这无疑是令人惋惜的。通过这集纪录片,节目组也通过杜师傅的观点传递出对“东方文化”的再呼唤,希望有更多人能关注和传承属于中国自己的“中式首饰”,让这些璀璨不再只是被收藏在博物馆里,而是能成为每个中式家庭的共同记忆。

  传统的纪录片一般都是投放在电视渠道,影响力十分有限。《我在故宫修文物》最初在CCTV9播出,影响十分微弱,直至被投放在B站,突然爆红拿下200万点击量。在“互联网+纪录片”的模式越发流行的现在,一个好的纪录片除了选题要好,要思考的层面还有许多:如何将互联网和纪录片更好地结合?如何在传播文化的同时吸引足够的流量?如何在坚持纪录片真实客观的前提下保证新鲜感?《了不起的匠人》系列IP的还是走得挺快的。

  不过《了不起的匠人》也不完美,对于匠人生活的刻画还不够细致,一些情感场面的刻画感染力有限,林志玲的台词功力仍有不小提高空间,但这些瑕疵并不妨碍它成为一部不错的“匠人”纪录片。《了不起的匠人》作为一部微纪录片,从前两季集中展现精妙的东方匠人技艺,到第三季将“匠人IP”的价值推向纵深阶段,深挖东方文化底蕴中的“师徒关系”,其记录视角从“匠神”转向了“匠人”,让我看到了对“匠人IP”全新的诠释和解读。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观后感(六):匠人——集体记忆的守护者

  传统技艺总带有特殊的时空印记,承载着一个群体乃至民族的集体记忆。例如这一季汇总燕京八绝之一的剔红,曾象征繁华香港的霓虹灯,当然还有杨洛书老人心心念念想要传承下去的杨家埠年画。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这些记忆不但是匠人们赖以为生的基础,更是古老中国悠悠岁月里的智慧与财富。

  在杨家埠年画备受追捧、供不应求的年代,熬大夜那是经常的。

  甚至因此而产生了一个新新行业——宵夜。

  想象了一下:乡村静谧的夜晚,如墨般漆黑的天空点缀着三三两两的星,一轮弯月透过树枝洒下斑驳的影子。半夜时分,路边的小房子还灯火通明,小贩肩上扛着扁担,扁担两头冒着热腾腾的白汽,搭着白布的框里躺着馒头和包子,皮薄肉厚,既大又圆。偶有手艺人探出窗外,买上一袋,趁做工的间隙大口嚼着。

  真香。

  这是被美团饿了么统治的时代再不会有的惬意和满足。

  集体记忆的守护者

  集体记忆是在一个群体里或现代社会中人们所共享、传承以及一起建构的事或物。传承了十九代的年画显然已经成为杨家埠人庆祝新年的传统符号之一。当年愈九十的杨洛书老人认真仔细地作画雕版时,传统的习惯和祖先的灵魂便开始复活,年画人物里所承载的情感、文化和信念在那张薄薄的画纸上就此重构。产生于古老传说的年画形象穿越时光再一次跃然纸上,守护着子孙千年之后的幸福安康。

  社会需要这些珍贵而古老的集体记忆,因为记忆赋予社会一种美好的“过去”,一种历史的魅力,它们把最美好、神圣的食物贮藏在与现今相对的另一个维度里。

  正如杨家埠的年画艺术不仅仅是对传统技艺的纯碎再现,而是代表着自古以来人们就普遍向往与不懈追求的“现世安稳”和“升官发财”一样。

  新年贴新画,新的守护神带着人们的美好愿望,就此无证上岗了。

  毫无疑问,匠人是连结传统记忆与现代社会的媒介,正是他们兢兢业业一代又一代的继承与传扬,将文化延续下来。他们这群人,幸运地站在先辈的肩膀上,把先辈们有关生之艰辛和欢愉的记忆做为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传了下去。

  即使不眠不休,日日夜夜,也要坚持下去。

  追风逐梦的人

  什么是匠人?

  记不清在第几集里,志玲姐姐那甜甜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在这个太容易丢失方向的年代,人们却是步履匆匆,不知归往何处。唯有那些于红尘纷扰当中秉持着赤子之心的人,终能有所收获。追风逐梦的人,最是幸福。”

  我以为这就是本纪录片对匠人的诠释。

  话说回来,其实“赤子之心”之类的话语描述仍有些过于空泛,什么是“赤子”,“心”又指代着什么呢?

  通览全片后恍然大悟,所谓匠人,并不是什么“神人”,他们的“赤子之心”,无非就是这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然后把它做到极致而已。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可在如今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根本就做不到,包括我。

  国人自20世纪末以来终于通过艰苦的努力第一次真正摆脱饥寒和苦难,还不待稍事休息,就又一头扎进物欲与成功学的滚滚洪流中。孩子往往还未出生父母就开始进行多语种胎教,接着幼儿园、小学也变成填鸭式的教育基地,及至中学——以高三尤甚,则完全成了丧失自我的学习机器。我们还在龃龉前行牙牙学语的时候就熟习了世俗的那一套功利准则,即使从高考这座独木桥中脱颖而出,走入心中的“象牙塔”,也轻易就迷失了方向。童年时专注玩泥巴的小孩子长大了,早就把单纯的欢愉抛诸脑后,习惯了在他人的眼光中拔得头筹。于是我们做事情变得“计较”了——如果一件事的完成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功利性的好处,那就不要做了吧,何必浪费时间呢?

  除了社会文化的嬗变,手机里各式各样花里胡哨的app也轻而易举地夺去了我们的注意力。我们不再专注,转而沉浸在不同app的极速切换里。我们可以边追剧边刷微博,边工作边和朋友聊天。。。我们在手机的世界里眼花缭乱,不能自己。蒋方舟曾在采访中说:“我一直试想,如果我生在现在的时代,我可能很难从单纯的读书当中获得乐趣,因为你可以获得乐趣的东西太多了。”

  是啊,太多太多了。于是我们变得既功利又花心。

  这真是叫我越发地羡慕起匠人来。

  他们每天的生活简单而充实,不需要想太多闹人的事情,琢磨琢磨新点子,从清晨到日落,一埋首就是一天。不用担心自己的创作是否入得了主流的眼,会不会被批评和挑三拣四,也不用在意是否受欢迎,更无须绞尽脑汁地算计做完这件事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收入,又能给予自己怎样的社会地位。

  完全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不会无端陷入虚无主义猜想做这件事背后的终极意义是什么。

  他们只需要,专注,专注,专注,把一件事做到极致而已。

  他们在长时间的不懈工作中,磨砺了心志,才会具备厚重的人格,在生活的滚滚洪流中沉稳而不摇摆。

  正如卖油翁回答陈康肃公的那句“无他,唯手熟尔”一样。

  黑暗与光明

  然而,许多曾经风靡一时的传统技艺早已风光不再。何止是技艺,传统习俗、儿时记忆被时间裹挟着离我们越来越远。

  过年回家,十四岁的弟弟向我感慨道:“现在的春节真是一点也不好玩了。”

  是啊,我小时候还热闹的街边舞狮、放灯等传统庆祝节目早就销声匿迹。于是我又给他讲了一个手摇式爆米花机的故事。作为21世纪新兴少年,我弟弟可真没见过那样的老古董。

  小时候,奶奶家附近有一个厂子,假期时,我总提着小篮子颠颠地跟在奶奶后面去厂子旁边捡煤渣。一条小路三拐两拐直通向那堆煤渣——其数量与体积对只有几岁的我来说,可以称之为“煤渣山”了。这条小路与另一条大马路的交叉口是许多小商贩的天堂,有卖蔬菜水果的,有卖糖子冰袋的,最吸引我注意的总是一个黑不溜秋怪模怪样的小炉子,坐在炉子边的老爷爷将油漆、玉米和糖一股脑地装进“黑怪物”的肚子里,横过来摇上几下,“嘭”地一声,仿佛手榴弹爆炸一样,我被吓得一缩头躲在奶奶怀里,吸一吸鼻子,空气又香又甜。烟雾散尽后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塑料袋里已鼓囊囊地装满了我最爱的爆米花,顿时又欢天喜地起来。

  那个年代,这种手摇式爆米花机埋伏在城市与乡村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但还没等我长大,它们就像在一夜之间突然谢幕的演员,舞台上再寻不见它们的身影。新式机器取代了这破旧而效率低下的“老东西”,如同我们的后代终有一日也会成长为社会的中流砥柱,代替我们继续大步向前一样。尽管我和小伙伴们无比怀念蹲在“黑怪物”旁边手托着腮一起倒数一二三、又在“嘭”的一声中捂住耳朵笑着跑开时的欢乐,老式爆米花机终究成了独属于90年代的传统符号,一个在当下精致玲珑的科技面前窘迫至极的过时货。

  可不是么,科技多么厉害,带上个眼罩就能上天入地全世界360度遨游了。在电影院看完《头号玩家》再瞅瞅小时候爱到心痛玩过无数遍台词都能背的RPG游戏《仙剑奇侠传》,从中咂摸出了藤甲和金缕衣之间的距离,于是揉揉眼睛暗叹一句“真是魔幻现实主义”走出影院。

  手摇式爆米花机轻易就被商用电子爆米花机取代,而精密的仪器只要提前设置好每一个步骤,也能重现从前只有手工才能完成的活计。

  这是传统文化与技艺的至暗时代,面对时代的挑衅与叫嚣,它们有的已经败下阵来,有的则正走在衰败的路上。

  还好,还有杨老这样一群可爱的人,为了让自己手中这一技艺继续传承下去,他们广收徒弟,把手艺毫无保留地教给他们,以摆脱越来越多传统技艺无人继承的辛酸与艰难。

  或许这也是《了不起的匠人》拍摄的意义。很显然,这片子的初衷并非要每位观众看了都从此立志做匠人,而是在最低期望上,也至少能加深人们对传统文化、传统技艺的了解,赋予这些可爱的匠人们拥抱时代、赋予传统技艺以新鲜活力的可能。

  于是乎,在这层意义上,这片子也成了集体记忆的守护者。

  ,我竟然在淘宝上搜到了手摇爆米花机:

  只要380,童年回忆立马跟您回家!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观后感(七):笃正笃实,久久为功——第三季文字精华梳理

  【第一集:一个爆裂编手的诞生】

  坚持,只是漫长征途的开始。

  一生燃烧到极致,这是每一位匠人的执念,比极致更可贵的,是留下火种的师匠之风。不重身后名,更重身前事。

  【第二集:文物医生的进阶之路】

  让文物恢复最初的面貌,才能让那些给予器物情感的委托者心里获得一丝慰藉。

  如行远必自迩,如登高必自卑

  足履实地的人生观

  【第三集:师承自然的花艺美学家】

  在热闹与琐碎里,感受生活的烟火气。

  他要做的从来不是完美的器物,在惊艳片刻之后,最后置放在某一个角落里无人问津。他所期盼的是制造自然与生活相遇瞬间的融洽。

  自然面前,人并无高下之分,师傅与徒弟都、只是众生一隅。当跳脱技法的束缚,将时间与空间留白给自然,让它顺势而为之,或许能见到规整与计划之外的美丽。

  顺势而为,让花成为花,让自己成为自己。

  【第四集:雕刻年味的百岁老少年】

  眼到、手到、心到,方能成事。

  XXX一生献给了杨家埠年画,如同这诞生于乡野中的粗犷艺术,杨洛书九十余年的人生,也一样热烈浓郁。即便人老了,但心却依旧年轻。誓要续写着这浓墨重彩的传奇。

  一世风雨,高楼已建,几近百岁,仍在续写传奇。舍不得、让不下,是为执念,也为初心。持恒信者,终达千里。

  【第五集:留洋陶艺家的回溯之旅】

  向内心寻求力量,不一味追求外物。

  继承重传统规范,创新贵精神内涵。

  劝成殆事,美成在久,知世事之艰,仍定心磨练自我。

  欣于所遇,快然自足,繁华在心,安宁也在心。

  【第六集:上海摊男人帮的西服定制传奇】

  天下大事,必做于细,至广大而精细微。

  匠人之心,并非墨守成规,而是对信仰的坚持。世事变迁,如何守住标准,让传到手上的这门手艺继续下去,是 陈家宁心中不变的执念。

  为所爱之事,尽一生心力,以一腔执意,守百年匠意。

  不将就、不妥协、不停留。

  《了不起的匠人 第三季》观后感(八):比极致更可贵的,是留下火种的师匠之风

  我们常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但面对日复一日的疲惫生活,已经很少有人能有底气的说自己做到了坚持初心。在这个什么都讲究效率的时代,我们忙于应付生活,而“沉淀”和“打磨”也成了最奢侈的两个词。看起来,一辈子只做一件事的“匠人”仿佛和现代社会格格不入。但有这样一部纪录片,放弃了宏大叙事,放弃了娱乐至死,把视角对准了“普通而又不平凡”的人物,用娓娓道来的方式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又一个关于“执念”的动人故事。

  《匠人》说了些啥?

  简单来说,就是一人,一种技艺,一段人生。2016年,《了不起的匠人》第一季正式上线。在各大网络视频平台都致力于制作大热的“真人秀”之时,《了匠》选择“慢”下来,用新颖的视角介绍了多位亚洲匠人的手艺生活,展现了独属于东方人的“慢节奏”。在收获大量好评后,《了不起的匠人》于2017年四月推出了第二季,用更细腻的手法展示了东方之美,播放量和豆瓣评分均和第一季持平。可以说,在这个发展迅速的浮躁时代,《了不起的匠人》宛若一股“清流”,用精良的制作和动人的故事给观众带来了不一样的文化之旅。

第一季豆瓣评分第二季豆瓣评分

  作为一个热爱看纪录片的人,我觉得用“相见恨晚”四个字来形容看《了不起的匠人》一点儿也不夸张。从《舌尖上的中国》的爆火到《我在故宫修文物》在b站点击率的逆袭,国产纪录片近几年已从小众节目发展为具有国民关注度的题材之一。我们正处在纪录片最好的时代,而《了不起的匠人》系列则让我们见到了互联网时代“新一代纪录片产品”新的发展方向。这样一个兼具文化价值和商业价值的清流节目,能得到资本青睐并保持高水平的内容制作实属不易,我也很高兴知了青年团队能坚持把“了匠”系列延续下去。

  有师徒,有江湖,有传说

  《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不同于前两季着重对“匠人”和“器物”的描述,这一季选择将目光放在“师徒关系”上,以引出中国手艺人们的为人之道。

  师傅和学徒,就是一个行当得以延续的保障。当“匠人”成了“匠师”,面对拥有自己独特想法的徒弟,他们该如何处理与徒弟的关系?徒弟该怎么做才能既坚持自己的想法,又完成技艺的传承?在这一季的《了匠》里,这些问题都有了解答。北至山东年画,南至台湾花艺;古至东阳竹编,新至香港霓虹灯,横跨国土,穿越古今。从林志玲开场,到华晨宇演唱的主题曲收尾,这一季的《了不起的匠人》把故事讲得更迷人了。

  浙江东阳的何福礼,74岁,当地唯一一位被邀请修故宫的巧匠。

  在同辈大师基本激流勇退时,他仍然坚持继续创作。老郭坚持了大半辈子用胎膜辅助来编织竹丝,而他的徒弟小郭却一直想打破传统,尝试让竹子互相借力、自然成形。徒弟的坚持,师傅一直看在眼里。这场审美代沟之战,最终以老郭的成全结尾。而融合了两人心血的作品《望山》成了承载这段师徒羁绊最好见证。

老何和徒弟作品《望山》

  湖南安化的刘胄,80后,师承父亲刘蔚然。

  面对破损严重难以修复的祖先画像,刘胄的父亲劝儿子量力而行,不要做砸自己招牌的事。父亲坚持保守的“恢复式修复”,而刘胄却觉得“复原式修复”才是文物修复的意义所在,才能让那些寄予器物情感的委托者心里获得一丝慰藉。

  两种观念明显存在冲突,但当刘胄的修复工作面临瓶颈时,虽然不理解徒弟的行为,师父刘蔚然依然选择出手相助,最终完成了画像的修复。

  “未出土时已有节,到凌云处更虚心。”这两句诗出自宋代诗人徐庭筠的《咏竹》,借用“竹子”的形象地说出了做人的原则和道理。在《了不起的匠人》第三季里,这两句诗成了开篇之句,亦传递了节目看待“匠人”的一种新视角,即已至人生高处的“师父们”如何用虚怀若谷的胸怀完成与徒弟的技艺的交接。

  除了能看到“传统”的师父和“创新”的徒弟之间的冲突和融合,这季的《了匠》还直观地向观众展示了老手艺人们惧怕手艺失传和后继无人的真实情感。比如在《雕刻年味的百岁老少年》中,九十一岁的杨洛书在提到自己学了一辈子的刻版技艺面临失传的可能性时,眼眶含泪地说:“要是当的一下没有了,我杨老心里不好受。”

  而第九集《香港霓虹灯最后的守夜人里》,则根本没有出现徒弟的身影。今年已经七十岁的唐国祥经历了香港霓虹灯的极盛与极衰,手下的徒弟也从几十人变为仅剩阿龙一人。在这一集中,你可以感受到老一辈人面对时代变迁的无力感。师父把手艺传给了徒弟,但霓虹灯早被led灯取代,变得可有可无。终身热爱霓虹灯事业的老唐在听到徒弟一遍遍地说自己太忙不过来时,佝偻的身影显得更为悲凉。《香港霓虹灯最后的守夜人》用相当直接的方式告诉观众:再辉煌的行当也有没落之时。当手艺已经不能作为谋生的手段之时,师徒情也就走到了尽头。

  在这一点上,其实第三季也延续了前两季想要探讨的话题:手艺无人接,能怪年轻人吗?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有的手艺已经无法再成为手艺人谋生的手段,转行以求得温饱实属正常。因此,不必苛责年轻人淡忘传统技艺,想办法让当代手艺人继续有饭吃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上海“红帮裁缝”的后人陈家宁不仅延续了祖宗传下来的老手艺,他的儿子陈风凡还利用自己的专业优势,扩大了西装定制的业务范围,让“匠心”和“商业化”可以兼得,重新书写“红帮裁缝”的当代传奇。

  回顾第三季,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就是——“一生燃烧到极致,这是每个匠人的执念。比极致更可贵的,是留下火种的师匠之风。”对这些用一生的时间来打磨作品的手艺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看到技艺延续下去更珍贵的了。而师父交给徒弟的,远不止那手上的一门功夫,更多的还是做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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