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女同事那晚,我差点丧命
每天18:18,不见不散~
01沈辉正在办公室里忙着,有人敲门。
出差半个月刚回来,案头的文件,已经堆成了山。需要他处理的事,太多了。
所以,他头也没抬,喊了声:“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是助理杨慧君,她礼貌地说:“沈总,冯吟如今天过来报到了,你现在有时间见她吗?”
沈辉略一沉思,说:“让她过来吧。”
不说她的工作经历,单是获得的奖项和几个含金量很高的证书,就足以让沈辉眼前一亮。
02几分钟后,冯吟如已经站立在沈辉的办公桌前。
不同的是,冯吟如的脸上,没有矫揉造作的妩媚,即便直视着沈辉,神情也是淡淡的,不卑不亢。
在沈辉打量冯吟如的同时,冯吟如已将沈辉看得清楚,她的身子,微微地震了一下。
片刻之后,冯吟如恢复正常,她略略欠了下身,礼貌地说:“沈总好,我是冯吟如。”
沈辉静静地看着冯吟如,笑着说:“欢迎你!”
03二十七岁的冯吟如,在来沈辉的公司之前,也不过只有两年工作经验。
她的方案,总是更周到更细致;她的设计,也总是更深入人心,能让客户眼前一亮。
沈辉很欣慰,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私下里,除了工作,冯吟如话不多,也不怎么和同事交往,独来独往。
看见沈辉,总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去,会低下头,小声问个好。
同事们私下议论,新来的冯吟如,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
04这天上午,冯吟如走进沈辉的办公室,彬彬有礼地说:“沈总,这份文件需要你签个字!”
在冯吟如拿着文件,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沈辉突然问:“小冯,你老家哪儿的?看你不像本地人。”
很平常的一句话,冯吟如却迅速转身,异常紧张地盯着沈辉,好半天才说:“哦,我老家不是这儿的,上大学后才来的北方。”
沈辉饶有兴趣地说:“是吗?你老家是不是江南的?十年前,我在扬州待了整整一年。江南,真是个好地方,美景如画,美人如玉......”
冯吟如没有接沈辉的话,而是苍白着脸,很勉强地笑了一下,推门出去了。
沈辉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05晚上,沈辉照例留在办公室加班。
是的,单身就这点好处,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没人管、没人催。
当然,也没人惦念。
想到每天都要回到那座空无一人、冷冰冰的大房子,忙碌一天的沈辉,突然有了淡淡的失落感。
他走出办公室,外面的大厅里,人已散尽,只有一盏夜灯亮着。
沈辉穿上外套,正要疾步离开,却突然发现,昏黄的光线下,冯吟如居然还在。
06冯吟如坐在椅子上,头枕着手臂,趴在办公桌上。乌黑的长发垂下来,覆盖着她整个的肩背。
正是乍暖还寒的早春,办公室里虽然有暖气,但冯吟如缩成一团的瘦小身体,依然是一副不胜凄寒的样子。
沈辉在她身后咳嗽了一声。
冯吟如受惊般,猛地直起了身。
沈辉说:“怎么还没回家?不舒服吗?”
冯吟如可怜巴巴地说:“哦,今天被房东赶出来了,无家可归,在公司凑合一晚。”
冯吟如大大的眼睛看着沈辉,突然笑了:“沈总,你很像古代的皇帝,问没有粮食吃的人,‘何不食肉糜’?我要有钱住酒店,就不可能被房东赶出来,不是吗?”
沈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冯吟如说得对,他也有过身无分文的日子。
因此,对这番话很认可。
沈辉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冯吟如:“你要信得过我,要不先住我家?明天再替你想办法。”
07沈辉原本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冯吟如迅速地拎起包,走过来对沈辉一笑,感激地说:“那麻烦了,说实话一个人待在办公室,挺害怕的......”
沈辉意外地怔住了,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冯吟如真的会去。
但话已经出口,沈辉只能任由冯吟如跟在身后,下楼,上车,一起回了家。
第一次请员工来自己家,又是女的,还是深夜,沈辉有些小小的别扭和无所适从。
倒是冯吟如,大大方方地进来,换了拖鞋,对沈辉说:“沈总,你没吃晚饭吧?我也没吃呢,能借你家的厨房,做点儿吃的吗?”
沈辉摊摊手,说:“请便,但我平时很少在家开火,冰箱里只有速冻饺子和方便面。”
冯吟如笑笑说:“有吃的已经很好了,等着啊!”
沈辉看她轻巧地闪进厨房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
08冯吟如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沈辉走进客房,简单收拾下,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
等他走出来,冯吟如把两盘饺子放在餐桌上,笑着说:“闻起来挺香的,开吃吧,我快饿死了。”
沈辉觉得今晚的冯吟如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份拘谨和清冷,而是带着一份小女生的随意和俏皮。
他道了声谢,坐下来,和冯吟如面对面,把一盘饺子吃得精光。
冯吟如收拾了盘子,走回厨房。再出来的时候,端了两杯水。
她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沈辉。说:“喝点儿水吧,饺子咸了。”
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那杯水,一饮而尽。
09他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冯吟如在卫生间洗漱,然后,回到客房。
沈辉也很快躺下来,关了灯,黑暗中,眼睛很酸涩,头脑却很清醒。
半夜,沈辉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侧耳细听,客房的门开了。
是冯吟如,蹑手蹑脚地,好像走进了厨房。
再然后,卧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适应了黑暗的沈辉,分明看到,冯吟如探身向他的床上看了一眼。
沈辉起床出来,果然,冯吟如走了。
沈辉走进厨房,炉灶正开着,却没有明火,浓浓的煤气味,正在悄悄弥漫。
他笑了一下,把开关拧紧,关上阀门,然后打开窗户,返身回去睡觉了。
10他是被一阵砸门声惊醒的,很大的声音,伴随着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大喊:“沈辉,开门,开门,救命啊!”
半夜里,这样的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
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把门打开。
门外,冯吟如疯了一般地冲进来,直奔厨房。
看到紧闭的天然气开关,她愣住了。
转过身,看见沈辉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她。
冯吟如怔了片刻,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沈辉目光灼灼,咄咄逼人地问:“说吧,为什么想让我死?又为什么回来救我?”
冯吟如抬起头,一张脸苍白得吓人。
她缓缓地说:“你早认出我了,是吗?”
沈辉说:“没有,刚开始只是看着熟悉,但不确定,毕竟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