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登的名人名言
●来生书
——给 F 或 Y
我们必须相爱然后死亡。
——奥登
序诗
如今我只想静静的
躺在一个人的身边,
任天上流云的影子
千年如一日的漂过我们的脸。
我们爱过又忘记
像青草生长,钻过我们的指缝,
淹没我们的身体直到
它变成尘土、化石和星空。
落叶沙沙,和我们说话,
这就是远方春鸟鸣叫,
就是水流过世界上的家宅,
人走过旧梦和废诗、落日和断桥。
走过我们言语的碎屑,
我们用怨恨消磨掉的长夜;
唱一些嘶哑走调的歌谣,
笑一个再也不为谁回旋的笑。
●他曾经是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
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我的歌吟,
我以为爱可以不朽:我错了。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颗都摘掉,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阳,
倾泻大海,扫除森林;
因为什么也不会再有意味。 ----奥登《葬礼蓝调》
●乔治·帕克在“沙龙”网站撰文,称作家多不漂亮,也不应漂亮。原因是,在青少年时代,如果他们生得俊俏,就会被“诱出”孤独和内向,而孤独和内向是想象力不可或缺的沃土。随着年龄增长,“持续的愤怒、焦虑、嫉妒和自我嫌恶,则不大可能给他们的面容带来改善”。在我看来,即使是奥登这样生得俊俏而不被“诱走”的作家,最终还是被想象力榨取得皮皱肉缩;至于贝克特,其驻颜之术,大概是持续的孤独和内向,这代价和不是人人付得出的。 ----黄灿然《格拉斯的烟斗》
●“唤,站住,站在镜子旁边,
就像眼泪烫痫、受惊;
你应以弥那颗扭曲的心,
去爱你的扭曲的近邻。”
夜已经很深,很深,
情人们早就无影无踪;
大钟也已停止了敲打,
深深的河水却继续滚动。 ----奥登《歌》
●轮船已将我带到了码头栈桥,朝着遍布污泥和莎草的河口行驶;我坐的火车进入了英制轨距的铁道;火车头的影子掠过了一丛丛树篱,夏天已经结束。我如往常般赌咒发誓要做个更出色的诗人、更完美的人;这次我真的会付诸行动,必竭尽所能。 ----奥登《致拜伦勋爵的信》
●他曾经是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 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我的歌吟, 我以为爱可以不朽:我错了。 ----奥登《葬礼蓝调》
●一天傍晚,当我走出屋外,
在布里斯托尔大街独自闲荡,
人行道上聚集的人群,
宛若收割的麦田的景象。
在涨满了潮水的河岸,
在铁路拱桥的下方,
我听列一个情郎正在讴歌:
“爱情之歌没有终端。
“我爱你,亲爱的,我爱你,
一直爱到中国与非洲相撞,
爱到大河跳上了山顶。
鲑鱼来到大街上歌唱。 ----奥登《歌》
●一些优秀的诗人,像霍斯曼和狄金森,从未超越过这个阶段,宣泄的写诗方式越成功,一旦在他们的生命和艺术中发生一点改变就会变得越可怕,因为生活的变化直接影响到艺术创作,而创作是他们的唯一安慰,同时要想改变这种重复套路的艺术创作必须要克制从作品中寻安慰的幼稚心理。 ----奥登
●我不喜欢这样一些男人,他们总散发一股背后有一群哭泣的女人的气息。 ----奥登
●有一天我发现一个,进去,忽然想起奥登的诗来:“他在严寒的冬天消失了;小溪已经冻结,飞机场几无人迹……”长这么大,我还是一个人在如此巨大的游泳池里游泳。冰冷,安静。就像一个热闹的时代结束了,只有我留下来,孤独地站在巨大的广场上。 ----于坚《相遇了几分钟》
●繁星已经无用,把它们熄灭吧。收起月亮,掩盖骄阳,把海水抽干,把林木扫光。从今以后,世上再无美事。——《葬礼悲歌》奥登
●他是我的北,我的南;我的东和西;我的工作日和我礼拜天的休息;是我的午,我的夜,我的谈话,我的唱歌;我还以为能爱到永远,我错了。 ----奥登《葬礼蓝调》
●停止所有的时钟,切断电话
黯哑了钢琴,随着低沉的鼓声
抬出灵柩,让哀悼者前来
让直升机在头顶盘旋悲鸣,在天空狂书他已死去的消息
把黑纱系在信鸽的白颈,让交通员戴上黑色的手套
他曾经是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我的歌吟
我以为爱可以不朽,我错了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颗都摘掉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阳
倾泻大海,扫除森林
因为什么也不会,再有意味。 ----奥登《葬礼蓝调》
●W.H.奥登写道:“我们必须相爱,否则只有死亡。”此话引来E.M.福斯特的一番宣言:“因为他曾经写过‘我们必须相爱,否则只有死亡’,他可以命令我跟随他走。”可是,奥登并不满意这行写于“1939年9月1日”的著名诗句。“那是该死的谎言!”他评论说,“反正我们注定要死亡。”所以,等到再印这首诗时,他把这一行改为更合逻辑的“我们必须相爱,而后死亡”。后来,他索性把这一句全部删掉。 ----朱利安·巴恩斯《10 1/2章世界史》
●一条无人会走的小巷,那里,所有不合我的鞋底的脚印,都寻找过我,并且每每是,由我心爱的人留下。 ----奥登《散步》
●说到苦难,他们从未看错,
古代那些大师:他们深切体认
苦难在人世的地位;当苦难降临,
别人总是在进食或开窗或仅仅默然走过;
当长者正虔诚地、热烈地等,
等奇迹降临,总有孩子们
不特别期待它发生,正巧
在林边的池塘上溜冰:
大师们从不忘记
即使可怖的殉道也必须在一隅
独自进行,在杂乱的一隅
一任狗照常过狗的日子,酷吏的马匹
向一颗树干摩擦无辜的后臀。
例如布鲁果的《伊卡瑞斯》,众人
都悠然不顾那劫难,那农夫可能
听见了水波溅洒,呼救无望,
但是不当它是惨重的牺牲;阳光灿照,
不会不照见白净的双腿没入碧湛
的海波;那豪华优雅的海舟必然看见
一幕奇景,一童子自天而降,
却有路要赶,仍安详地向前航行。 ----奥登《美术馆》
●停止所有的时钟,切断电话
给狗一块浓汁的骨头,让他别叫
黯哑了钢琴,随着低沉的鼓
抬出灵怄,让哀悼者前来。
让直升机在头顶悲旋
在天空狂草着信息他已逝去,
把黑纱系在信鸽的白颈,
让交通员戴上黑色的手套。 ----奥登《葬礼蓝调》
●我们如何指望群星为我们燃烧?带着那我们不能回报的激情?如果爱不能相等,让我成为爱的更多的一个。 ----奥登
●“唉,把你双手放入水中
一直浸到手的腕部;
凝视吧,紧紧凝视水盆,
弄清你失去了何物。
“冰川敲打在食品橱内,
沙漠叹息在这张床铺,
茶杯上的裂缝已经打开
一条通往死亡之自的狭路。
“乞丐在那儿出售钞票,
巨人以魔法迷惑男孩,
百合般纯洁的少年是个歹徒,
少女沉重地走下山来。
“噢,看吧,看一看镜子,
噢,看一看你的痛苦;
生活成了一种幸事,
尽管你自己不能赐福。 ----奥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