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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与罪

2017-01-14 作者:鹅黄的柳 来源:鹅黄的柳投稿 阅读:载入中…

 罪与罪

  罪与罪

  若水

  若水蜷缩在黑暗中宽大的双人床上,突然间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屋里的光线很暗。她在床头柜上费力地摸索着灯的开关。小巧精致的水晶灯终于亮起了蓝幽幽的光,又是下午了,若水叹息着自语,若水刚才梦见了阿温。

  她最近天天都会梦见阿温,梦见他们依旧恩爱生活在一起,在梦中,这个房子十分整洁明亮,一切井井有条,一如阿温在的时候一样。

  若水打开窗子,渐渐地,思路在清新的空气中逐步清晰起来,她颓然跌坐在窗前的太妃椅上。好吧。事实上阿温已经和她分手了,在两年前的一个雪夜,他把所有的私人物品,当着她的面收拾在路易威登的大皮箱里,他没有遗落下任何东西,甚至连放在地下室角落里的,那双落满尘土的登山靴也没有忘记。

  若水知道他不打算再回来了。但是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拉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地一遍遍问:“阿温,你要去哪里?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哪里?”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大马力越野车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里是那么让人心惊胆战。

  那天,屋子里阿温身上乔丹古龙水淡淡的香气经久不散。不愉快的回忆似乎刺激到了若水的神经,她开始焦躁而毫无目的地在屋里踱步,阿温走后,若水患上了很奇怪的疾患,发作的时候会突然间神志不知,过后又突然间恢复如常。这中间少则几分钟多则数小时。

  若水很害怕面对那种时刻,突然间清醒地回归自我意识,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街道,身上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手里拿着自己从来不喜欢的食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期间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经历了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将一段不属于你的记忆硬塞在你的大脑里,突兀而恐怖。

  最近一年这个病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不过令人感到庆幸的是一年前,若水遇到了唐雨宣医生。在他的治疗下,若水已经可以提前预知自己发病的时间,并且能用自己的意志力拖延一会儿,一般她会利用自己拖延的这段时间回到唐雨宣的私人诊所,在他的看护下,若水便不用再担心自己在失去自主意识时会出现什么意外。

  此时,若水打了个冷战,她意识到那最令人恐惧的时刻又将来临,顾不得还穿着睡衣,她伸手抓起一件薄呢子大衣向门外冲去。

  若水赤着脚走在大街上,紧紧捏着大衣领口的手正在瑟瑟发抖。只有1000米了!她这样对自己说着,但是心里很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安然到达,周围的人在经过她的身边时都带着惊诧的神情,她像条分水而过的冰凌,谁经过她身边都会感觉到寒冷。

  唐雨宣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整理文件,当脸色苍白的若水突然像阵旋风似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没有一丝意外与吃惊,及时地起身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若水如同从猎人枪口下逃生的小鹿般,惊恐万状地爬上唐雨宣面前的沙发,有些迫不及待地让唐雨宣用沙发上特制的安全带将自己绑好,随后,唐雨宣将手放在若水的额头轻声道:“放松,不要抵制了,一切交给我处理。”

  若水呼吸急促地看着唐雨宣的脸,他脸上的关切,令若水觉得很有安全感,他的手是如此轻柔,带着淡淡的来苏水味道,这里的一切都令若水感觉很舒服,她的呼吸缓慢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失去了知觉……

  玫瑰

  唐雨宣起身走出办公室,吩咐接待员下班,待接待员离开后,他将诊所门口,写有“问诊中”的牌子摘了下来,随后锁好门拉上百叶窗,当他做完这一切回到屋里的时候,若水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若水的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眼神中流露着难以描摹的妩媚,“怎么?还不解开我吗?”若水轻笑。唐雨宣望着她盈盈如水的眼睛。

  “玫瑰。”他低声地唤她。

  “嗯。”躺在椅子上的女人温柔地应着。

  唐雨宣走过去轻轻跪在她的脚边,将脸放在她的手掌上。他知道,他爱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叫若水,她叫玫瑰。

  一年前若水来到唐雨宣的诊所,唐雨宣一度对这个病人束手无策,因为时时的精神恍惚,她的表述极为含糊,而且甚至达不到最基本的配合,唐雨宣本来已经不把这个病患放在心上,直至一次,唐雨宣在酒吧与友人聚会时,偶然遇到了她。

  拥挤的舞池里,唐雨宣突然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吊带裙耳边别着玫瑰花的女人,她尽情地扭动着成熟曼妙的身体,脸上挂着杀死人的媚笑,令周围所有的女人花容失色。

  她跳着一种很要技巧性的舞蹈,胸和臀的摆动非常大,充满了疯狂与欲念。渐渐地所有人都停下舞步自觉地为她让出了一块地方,追光打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唐雨宣在舞池边的一个包间里,隔着玻璃看得目瞪口呆,他走出包间来到舞池边,周围是不绝于耳的口哨声,在场所有男人眼中都忍不住流露出了贪馋,只有唐雨宣例外,他以一个医生的专业眼光看出,这个女人正处于不正常的亢奋状态,唐雨宣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的一种热气腾腾的冲动,迅速杀入人群把她带离了那里。

  他记得自己抱着她渐渐发软的身体上了计程车,女人的头发有几缕被汗水粘在脸上,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与香水混合的味道。事实上,那味道令他感觉十分的诱惑,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声问女人:“若水,你还好吗?”

  女人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来回摩挲着轻笑道:“你认错人了,我叫做玫瑰。”

  事出无奈,唐雨宣自作主张看了女人包里的身份证,证实她的确是自己的病人若水,随即按着身份证上的地址将她送回了家。

  当看到这个自称玫瑰的女人在他的面前,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时,唐雨宣不由得轻松地呼出口气,然后突然,她滚烫的嘴唇就吻住了他。

  唐雨宣后来跟玫瑰叙述自己当时的感觉时说:“你知道吗?有些感觉是完全无法抵挡的,它在我的想象中被描绘太多次,像个陈年旧伤像宿命,一但在现实中遇到,要是想抗拒简直是螳臂挡车。”

  在一个空气里充满了疯狂味道的令人惊奇的夜晚,唐雨宣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同时他也明确地诊断出了若水的病症,她是一名DID患者,中文解释为“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格分裂”。

  在这个身体里活着两个完全独立的思维,她们对彼此一无所知,互不侵犯。一个是占主导位置的若水,一个是在主导思维薄弱时会趁机占据身体的玫瑰。

  他的罪

  那一晚也许改变了太多的东西,若水的,玫瑰的,还有唐雨宣的。

  那天激情之后,看着女人沉沉地睡去,唐雨宣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她的家,次日当若水惊慌失措地来到唐雨宣的诊所向他叙述清晨发现自己种种的异状时,唐雨宣竟然完全听不进她在说什么。

  他望着眼前这个毫无神采的女人结结巴巴的样子,忽然间心生厌恶,那一刻起他发现他已经无法再做一个旁观者了。

  如此平庸灵魂却指挥着如此完美的身体,这是多么令人感到遗憾的事情,他心里忍不住地想着,而与这身体匹配的灵魂却被压制在大脑的深处,这让他觉得有义务为那个可爱的玫瑰做点什么。

  那天,他没有告诉若水她真实的病情,那些能帮助她抑制分身出现的药物他自然也没有给她开,并且,唐雨宣鬼使神差地对若水进行了一次催眠,他运用了他的专业知识成功地将若水催眠后转换了人格,他人为地唤醒了玫瑰。

  这一次的成功令唐雨宣欣喜不已,虽然短暂,但是毕竟找到了途径,之后,一次两次无数次,他不计后果地尽力帮助玫瑰更多时间地占据着若水的身体,甚至托熟人找来了一些违禁的药物,骗若水当做治疗的药物服用下去,只为更好地控制住若水的意识。

  作为一个医生,唐雨宣自然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一旦有人发现,他会身败名裂,不但永远不能再做心理医生,而且还会承担因此而带来的法律制裁。

  唐雨宣每每想着这些就会心中极度不安,而玫瑰显然比若水更加聪明,几次的谈话中她就已经完全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并且,以一个女人的敏感,她也清楚了自己在这个年轻的医生心里的位置。

  “我觉得很有罪恶感。”唐雨宣跪在玫瑰的膝盖上神情苦恼地说。“我已经在你身上用了太多的违禁药物,这段日子若水越来越虚弱,而且越来越恍惚,我有些害怕,我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了?”(关于励志的文章阅读 www.wenzhangba.com)

  玫瑰微笑地望着他,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颈,柔声道:“你是一个骑士。”她抱住他的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在解救一个被幽禁的公主,只要赶走侵占了这个城堡的人,公主就会恢复自由了,然后,骑士与公主就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不受任何干扰,永远地在一起。”

  唐雨宣有些惊恐地抬起头:“你是说,让若水永远地消失?”

  玫瑰的脸上依旧是迷人的笑容:“我知道你做得到。”

  唐雨宣站起身,低声道:“不,这是我的底限,她是这身体里主人格,她是一个人。”

  玫瑰从他身后拥住他道:“你说她是人?那我是什么?”唐雨宣沉默着,玫瑰绕到他身前,望着他的眼睛道:“她不是人,她只是一个思维,多余的思维。谁也不能因为你消灭一个思维而让你承担什么责任,知道她存在的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不说,谁会知道?”

  “我爱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有一个正常的生活,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玫瑰说话的时候,有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滑落下来,落在唐雨宣的手臂上。

  终于,唐雨宣长长地叹息着将玫瑰拥入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的罪

  若水在唐雨宣的诊所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看见年轻的心理医生正端着一个杯子走过来,“你的药。”他晃动着另一只手上的小药瓶,脸上是温和的笑容。“吃完我送你回家。”

  若水接过药和水很顺从地吃了下去,她感激地望着唐雨宣,不知为什么他的笑容总是令她想起阿温来,阿温是个很阳光的男人,脸上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若水就是在初次与阿温相遇时陷落在他的笑容里。

  那时候,他是那样喜欢赞美她,那样喜欢望着她笑,没有多久,阿温当着他所有朋友的面向她求婚。那一天,若水想起那一天就无法自制地激动起来,那是她人生中最美丽的一天。如果说,让若水这辈子只活那一天,她也觉得值了。

  身穿礼服的阿温手里举着一枚闪烁的钻戒,在若水面前缓缓屈膝下跪,他用无比虔诚的语气说道:“我想一辈子和你一起吃早餐,午餐,跟晚餐。一辈子一起哭一起笑,我保证,哪怕你老得头发苍白满脸皱纹,我依然会给你买带蕾丝花边的裙子,和送你玫瑰花。 ”这番话当时让所有的女宾热泪盈眶。

  若水想着这些忽然轻轻叹息道:“唐医生,你总是让我想起我的男朋友。”

  唐雨宣怔了怔笑道:“谢谢,我觉得很荣幸。”

  随后他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小心地问:“怎么,你的男朋友还没有消息吗?最近很少听你提起他了。”

  若水低着头,声音里有些苦涩:“日子过去这么久了,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他不会再回来了。”

  那一年,就在订婚仪式举行后不久,阿温搬进了若水的家里,可是没有多久,阿温就在若水面前缄默了笑容。他开始抱怨她,他说不明白若水为什么不出去工作,而是年纪轻轻就在家里靠着父母的遗产度日。还有,为什么她总喜欢些阴气森森的东西,总躲在黑暗中, 就连白天也拉着厚厚的窗帘。

  是啊,她从来不喜欢明快的色彩,不喜欢春天。甚至不像其他女孩一样喜欢花,她不喜欢一切生机勃勃的东西,似乎只有那些冷冷的东西才让她感觉安全,若水解释说,只有安静的东西才会忠诚。

  阿温对这个解释嗤之以鼻,他直白地告诉若水,他对于真实的她有些失望

  阿温先是抱怨,很快就变得沉默了,他不再愿意和她独处,他开始找借口夜不归宿。若水问过阿温很多次,阿温都说工作太累了。但是,她不是傻子,她知道一定有什么原因。

  她偷了他的电话簿,按着上面的号码挨个打过去,是女人她就用最恶毒的话咒骂,是男人她就哭泣着诉苦。直到一天晚上,阿温和若水吵得天翻地覆,若水后来不做声,只是躲在墙角哀哀的哭泣,阿温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于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从这天起,阿温和她说的话越来越少,一周后,他终于提出了分手。

  他消失了踪迹,若水四处找他,在不同的地方找到他,哀求他回家。

  阿温的一个朋友敌不过她的追问偷偷告诉她一件事情。阿温正在与别的女孩交往。若水安静地听完安静地笑:“我不相信,阿温不会爱上别人。”

  她试过用各种方式挽留他,凄婉的,决绝的,甚至是卑鄙的。最后她妥协了,她说让那女孩住过来吧,我接受她,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听完这话,阿温像看着一个怪物般后退了几步,第二天他回来收拾了自己所有的东西之后摔门而去。

  希望我能飞翔!他常常哼唱这句歌词,而最后他真的从她的视线中飞走了,从此杳无音信。

  残忍的人啊!她一直在想,也许阿温会回来的。也许在某一个平平常常的黄昏,门口又会响起他熟悉的呼唤,他会那样带着温暖的笑意走进来。

  若水的回忆被唐雨宣的辞客令中断了,她顺从地跟着唐雨宣离开了诊所。

  唐雨宣送若水到家门口,临进门的时候,若水突然回过头对唐雨宣说:“唐医生,如果你一直在用一个假话来骗自己,可是这假话却如同大石一样压住你,让你整日惶恐不安,痛苦不堪,是不是说了实话就会解脱了?”

  唐雨宣一时间难以明白若水话中的意思,他下意识地点头道:“当然。”

  若水听完笑了笑轻声道:“谢谢。”随后关上了门。

  唐雨宣呆呆地站在门口想着这句话,心中忽然没来由地忐忑起来,刚才,若水关门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少见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十分诡异。

  抉择

  唐雨宣送若水回家后认真地想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不能没有玫瑰,他确信自己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这样爱一个女人。

  “就这样吧,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这种药物的反复刺激,必须要结束了。而且,看情形她似乎已经对玫瑰有所察觉。”唐雨宣咬着牙想。“不能再等了,如果若水意识到有玫瑰,会本能地压抑住玫瑰出现,那么,越发不好控制若水。”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唐雨宣开始完全按着自己所制定的医疗计划,将主要人格若水当做分身来对付,若水完全没有觉察,她对于唐雨宣十分信任,很配合地天天按时来到诊所就诊。她唯一抱怨的就是自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刚一清醒很快又昏睡过去。

  当最后的时刻降临的时候,若水已经虚弱到无法亲自到诊所就诊的地步了,唐雨宣带着最后一瓶药物来到那栋他十分熟悉的房子里。

  他进来的时候,若水正在打电话,这不禁令他有些诧异,据他所知若水并没有亲戚与朋友,那么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难道是……阿温?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沉。

  看着若水放下电话,他故作轻松地问:“怎么阿温肯回电话了?”若水苦笑着摇头道:“不是,但是也算与他有关。”

  若水神情中有着唐雨宣从未见过的坦然,她接过唐雨宣带来的药,顺手倒在嘴里,面带微笑地道:“我刚刚做了一个完全改变我人生的决定,现在如释重负了,我很高兴自己能这么抉择,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唐医生,是你帮助我做了这个决定,我得承认,现在是这几年来我感觉最棒的时刻。

  她轻笑:“现在我能做的就剩下等待了。”

  若水的样子和话又令唐雨宣莫名地不安起来,他有些迟疑地问:“等待什么?”

  但此时若水已经听不见他的提问了,那药完全按着唐雨宣的期望在她的身上发挥了最完美的疗效,此时,这个躯体里跟若水有关的一切正在彻底的消失,他杀了若水,准确地说,他杀了那个叫做若水的思维。

  十分钟之后玫瑰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带着慵懒的笑意望着唐雨宣道:“亲爱的,进行的还顺利吗?她消失了?”

  “是的。”唐雨宣难掩心中的激动。“玫瑰,从此这个身体就属于你一个人了。”唐雨宣暂时将刚才没来由的不安抛开,过去将女人拥在怀中,两人如同久别重逢一般热烈地拥吻起来。玫瑰兴奋地地像个孩子一样,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逐次地触摸着屋中的一切陈设摆设,“是我的,这一切的一切从此都属于我一个人了。”

  她拉着唐雨宣快活地叫:“来吧,我的骑士,让我们好好看看我们的城堡。”他们嬉笑着在每个房间里转圈,然后他们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了一个紧闭的小门。“去看看。”玫瑰拉着唐雨宣跑过去。

  门里是一个窄小的楼梯通道,通道的尽头应该是一个地下储物间,两人在黑暗的楼梯中摸索着下到最底下,唐雨宣在墙上摸着开关。

  玫瑰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她发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如同不堪重负的荞麦皮枕头般发出一阵喳喳声,“啪!”

  随着地下室的灯光亮起,两人忍不住一起发出恐惧的尖叫。

  地上有一具已经腐烂到近乎白骨状的尸体,上身穿着咖啡色夹克下面是卡其色紧腿裤,旁边放着一只路易威登旅行箱,这身装扮正是若水无数次向唐雨宣描述过的,阿温临走时的穿着。

  玫瑰掩住嘴巴坐在了地上,天啊!她竟然杀了一个人,这人是谁?

  唐雨宣呆呆地看着那具头骨被砸穿的尸体,思路忽然无比清晰:“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原来那个人一直没有离开过这栋房子,而是死于想离开的那一晚。”

  玫瑰惊恐地道:“是阿温。”

  此时两人忽然听见窗外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唐雨宣在电光石火的一刻忽然明白,若水所有令自己感到不安的奇怪话是什么意思,还有她最后那个电话是打给谁的。

  那是一个自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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