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里长出来的美味

　　刺里长出来的美味

　　文/赵元波

　　几年前的一个春天，到一位老家在山区的朋友家里去做客，其中的一道山茅野菜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记忆犹新。

　　那是一道凉拌菜：煮熟的树芽苞冷却后，挤去了水分，码放在盘子里，拌上辣椒、花椒油、食盐、味精等佐料，吃起来苦凉凉的，特别下饭。见我那么喜欢吃，朋友就跟我介绍说：“这是刺老包，也叫树头菜，今天吃的这道菜就是从浑身是刺的刺老包顶端采下来的嫩芽苞！”浑身是刺的树上采摘下来的芽苞竟然能吃，而且还那么美味可口，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树呢？

　　怀揣几分疑惑，我随朋友来到了这种长在灌木丛中的小乔木下，果然树如其名，真的像朋友所说的那样，刺老包浑身上下长满了硬硬的尖刺，让人望而生畏，只是在每个树枝顶端冒出了一个个肥大鲜嫩、状如茄子的嫩尖。朋友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将树干拉弯，树干低下了头，避开树枝上的尖刺，用手轻轻一掐，咔嚓一声一个树头菜就被撇了下来，把子上还有嫩嫩的软刺呢，难怪吃凉拌好了的树头菜时，我还发现其中有刺呢，好在都是嫩嫩的软刺，并不扎嘴。朋友说，对于高处的树头菜，高大的树身上长满了大瓣大瓣的“老虎刺”，是它的一种本能的自卫，使得人们不敢直接攀爬到树上去采摘，可聪明的人们自有办法，就在竹竿上绑上镰刀，延长人的手臂，把够得到的刺老包勾下来，够不到的就任其长成老枝条，不能太贪心了。(心情随笔 www.wenzhangba.com)

　　以前并不怎么值钱的山茅野菜，如今已经成为人们餐桌上的备受欢迎的“香饽饽”，成了山里人家增收致富的“摇钱树”，有“山菜之王”的美誉 ，据说一盘树头菜在城里的价格不菲，得要一百来元呢！

　　看着这满身是刺的刺老包枝头摇曳的芽苞，我想，很多时候，我们无法改变自己出身的环境，但是可以改变自己，让自己成为一道“美味”，就像刺老包上的芽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