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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10篇

2022-05-24 02:09:3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10篇

  《你家有龙多少回》是一本由孙一圣著作,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50元,页数:31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一):我家没有龙——关于一部糟糕的先锋小说集的阅读报告

  其实我在读完这本书的第一篇之后就准备放弃了,但想起之前有不少朋友向我推荐过孙一圣的小说,又看到腰封上英国《卫报》称其为“中国最具潜力作者”,著名翻译家妮基•哈曼说:“孙一圣的小说经得起反复阅读……他具有非同一般的对现实的感受力与想象力。”阿乙老师也断言:“孙一圣是中国最好的新小说家之一”。(1)我迫切地想要知道这“最具潜力”“非同一般”“最好”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就硬着头皮花了三天时间读完了这本书。

  我不得不说,这在我的阅读经验里是最为痛苦的一次。我每读完一篇都不得不从书架随便抽出一本书读上几页,以此来缓冲这种令人窒息的阅读体验。我读不出这些小说好在哪里,甚至认为它是极其糟糕的。我尝试说出我的理由。

  『透过车窗有人看见我们走来,比预想的要宽裕,时间也刚好。由车外的广阔到车厢的空间折了条条线斩了平平面叠了锥锥直角,而早我侵了这里的人们却以为自身的阔大空间遭了侵占。』

  这是《到死时沾染神之光芒》一篇开头的部分。第一句里“比预想的要宽裕”之前似乎缺少主语, 而这几个字与后面“时间也刚好”的逻辑关系也很模糊。第三句里“阔大空间遭了侵占”的表达很奇怪。而第二句里“折了条条线斩了平平面叠了锥锥直角”更是让我怀疑我和作者所共用到底是不是同一种语言。

  当然,我不能因此去质疑作者的文字功底(虽然很可疑),只能将其归结于一种大胆的“语言革新”,这是先锋(或实验)小说惯有的姿态。正因为这层原因,当我读到下面这些明显不通的句子时,我实在弄不清这是作者故意为之,还是单纯的笔误。

  『人们听了父亲过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完,也一丝不苟地笑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还怎么“过于”?)(《猴者》)

  『他也许既不是最危险也不是最恶棍的那个,但毕竟是羞耻的。』(这里的“恶棍”是名词活用为形容词?有什么必要呢?)

  『即使那只一具尸体,不对不对,那不是一具尸体,那是一份耻辱。』(“那只一具尸体?”)(《死者》)

  『他再次开始焦躁不安,当他发现并试图掩盖这种不安时,反而加剧了不安的程度。』(“加剧”了“程度”?同一个句子里出现三次“不安”这也是作者刻意营造的“特色”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因为作者非常喜欢在同一篇小说里将同一句话重复好几遍。)(《外婆别咿咿呀呀学我娘》)

  我并不反对语言实验,所有的语言都处在变化发展之中,太过熟练地使用已有的语言习惯从某种程度上讲反而是一种懒惰的表现。而且,作家在语言上的创新自二十世纪以来已经是一种传统,也是值得鼓励的。但我并不认为,创新需要以破坏汉语的内部结构为前提。另外,我们现在使用的语言自“白话文运动”以来也不过百年历史,实际上是一种很新的语言,书写规则并没有完全确定,我认为没必要像西方小说家那样以改头换面的举措来达到惊世骇俗的效果。更何况,即使是在乔伊斯、伍尔芙、福克纳那些致力于语言进化的作家那里,也不是所有作品都那么“极端”。即使是在那些晦涩难懂的作品里,也依然有清晰的情感脉络,或是尝试在小说内部给予一定的合理性解释。(2)

  而在孙一圣的作品里,通篇使用的都是让人不知所云的语言,人称毫无来由的变来变去,情节混乱不堪。封底的编辑评语写着:“他的作品常以严密的逻辑打破日常的认知与空间,以不可能为可能,具有强烈而奇幻的真实感,形成瑰丽的故事世界。”在卡夫卡的小说那里,“逻辑”是严密的,尽管遵循的是噩梦的逻辑,我常常惊叹于他笔下小说人物的无缝“论证”。但在孙一圣这里,我实在无从看出什么“逻辑”,这份“瑰丽”我自然也是无福消受。

  另一个使我生疑的论据来自于作者的自序、后记以及零星见于网络的创作谈。普鲁斯特、亨利•米勒、罗伯—格里耶等作家的小说对普通读者而言固然很难进入,但在他们的创作论里,观点是明晰的,都有一套强烈的说辞来为自己的写作辩护。而孙一圣对于自己写作的论述大多都是语焉不详的。

  在自序《日常的报复》里,作者讲述了三个公交车上发生的故事,并从“一个反复阅读广告纸的大妈”那里看出“她读的文字比我读过的任何长篇小说都好,都激情澎拜、热浪滔天”,由此得出结论:“它让我知道不应该太过信奉书本,更需要压榨生活,学会日常,积攒平日的美德和恶习。”这篇自序我读了三遍,这个莫名其妙的结论与这本小说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作者的小说恰恰一点烟火味也没有,小说人物所用的语言全部来自于书本或想象,与现实并无直接关系,那么这里的“学会日常”又要怎么理解呢?

  “你家有龙多少回”这个书名是很费解的,也不符合汉语的使用习惯,在后记里作者尝试对它做出解释:“龙不是神话传说里的,也不是我们想象出来的,更不是雷雨天才有的……你看这茫茫麦田,一垄一垄麦子跑过去,再回来,金碧辉煌,麦穗灿若鳞片。‘垄’字怎么写?土字头上一条龙。这龙是我们一垄一垄种出来的,种出了土地的脊梁,我们收割的也不是麦子,而是龙。”之前我尚能将“龙”视为灵感、运气、野性或传统的象征,看了这段话,我更是一头雾水了。

  作者在《花娘》这篇小说的创作谈《动机》一文中提到了福克纳、鲁迅和沈从文,最后他说:“你看,无论作家们和人物们的国籍、身份、背景、故事有多大的不同,他们留给我们的东西却永恒不变。”到底什么东西“永恒不变”?这些东西跟这篇小说的动机又是什么关系?

  这种王顾左右而言他的解释使我不得不怀疑作者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的文学诉求,很有可能只是因为这种写作满足了作者对于伟大作品的想象,是“为了先锋而先锋”。不过,仅从语言上来讲,说它是“先锋”也并不恰当(大概用“怪异”会更合适一些),因为作者在力图“革新”的同时,恰恰又表现出了对“古汉语”的迷恋,行文之中明显可以看出模仿明清白话小说的痕迹:

  『他的声音仗了酒,比他的身子高大许多。』

  『弄些吃穿用度,许是耽搁得过场,到了家,父亲已经离开。』(《猴者》)

  『徐良心中纳罕,直当村里人乱说,猜他定是要做个儿子的圈套来唬他。』

  『那事体才下鹊头,这烦扰又上枝头。』(《死者》)

  『昨夜大雨,液透了大地。夜半月明,湿气接云云飘天……月光已上,照耀若水;一尺洼,半尺月。树冠繁茂嚼枝咬叶,朵朵树影卧地枕壁。』(《牛得草》)

  这种半文不白的句子读起来实在是佶屈聱牙,在有的篇目里前面的对话还较为通俗,写着写着就变成说书人的腔调,用起了古语和方言,而在《马得木》一篇里更是大段大段使用了“文言文”。这让我越发困惑了:这样写的意图是什么?它真的能带来“美感”吗?现代汉语真的已经贫乏到了不得不去故纸堆里寻金的地步吗?我想问的是,在英语世界里,如果有人在二十一世纪依然尝试用莎士比亚的语言来写作,真的有人会叫好吗?英国著名翻译家妮基•哈曼对此又怎么看呢?(3)

  根据我的理解,“先锋文学”所代表的是一种反叛的激情,是需要极具颠覆性的“内容”来作支撑的,否则将只剩下一个徒有其表的“形式”。遗憾的是,在看似“先锋”的语言之下,我并未在孙一圣的小说看到任何新鲜有力的“内容”。

  比如说,在一些与乡村生活有关的篇目里,作者所关注的“文学母题”依然延续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乡土文学”传统:肮脏的性。

  『福海日了别家的女人。令我们惊异的不是福海做下了这等腌臜事,而是他竟还能硬起来。』『福海说,都是你都是你,冤了我儿子日了你的屄……我定要以儿子的名来日你。』(《因父之名》)

  『王生净了手脚回家,妻子正趴在床上被人日屄。』(《牛得草》)

  『你舅舅虽是个哑巴,也是个男人,嘴巴坏了,鸡巴没坏,由小到大没尝过女人。』(《夜晚的胜利》)

  我是极其厌恶这一主题的,更何况是用如此粗俗的语言来表现。也许有人会说农村人就是这么“粗俗”,这不过是一种真实再现。且不论乡下人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样说话,问题是为了表现一个群体,“我”就不得不使用他们的语言以此来戕害自己的语言吗?再者,作者所写的并不是现实主义的世情小说,不少评论里一再强调小说里“个人与世界的对抗,对现实的超越”的精神特质。那么,除了语无伦次的独白和对话,到底什么地方超越现实了?

  又比如说,那些在小说里被不时提及的佛教、算卦和《周易》等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作者只是用了它们的“架子”,以此来丰富作品的神秘性和多义性,并没有任何关于这些观念的宗教思考或深入探讨。作者确实很用心地想在小说里加入一些“思辨色彩”。例如,在《猴者》的结尾,就有一长段关于“语言”的论述。作者颠来倒去说了半天,无非是想要说明语言的不可交流性,但最后得出的结论却令人瞠目:“人类语言的横向交流和纵向繁衍是一种网状和树状结构的既错误又精准无误的顽固体系”——这句话的难度不亚于维特根斯坦的哲学著作,但在我看来同作者的“自序”和“后记”一样,这不过是在故弄玄虚,揠苗助长罢了。

  在我看来,孙一圣小说的问题就在于野心太大,过于求全。既想要在语言上有所突破,又念念不忘自己的白话小说情结;既想要在形式上玩出花样,又念着经世小说的目的性;既想要延续乡土文学的传统,又想摆出都市文学的样子来(不少篇目采用了警察审问的形式,已经有雷同的嫌疑);既想要向福克纳(那些大长句)、舒尔茨(“父亲”的形象)等西方文学大师致敬,又想从老祖宗那里借点东西过来装点门面……结果,瞻前顾后,左思右想,弄成了“四不像”。所以我必须直言不讳地指出,这本书是一个眼高手低的写作者所进行的一次失败的文学实验。

  说起来我跟孙一圣还是有交情的,在网上有过一点交流,有不少共同的朋友,也一起吃过一次饭。(我还记得席间他一直面带微笑,一言不发,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此,在下决心写这篇文章之前,我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虽然“对文不对人”,但“伤害”似乎也是在所难免。不过另一方面我又想,有文学前辈的捧场,有英国翻译家的“加持”,有其他读者的褒奖,我提出的质疑应该是构不成什么打击的。(4)

  当然,我明白,谁也不愿意看到差评(何况这书还是作者送给我的),解释再多也没用。如果孙一圣因此而与我交恶,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提前在这里说声抱歉。

  以前很流行“文人相轻”的说法,毫无来由的“相轻”固然可笑,但那里面至少还有一点骨气和可爱之处,现在倒只剩下“文人相捧”了。实际上我经常看到糟糕的小说被人捧上天,出于友情的赞美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但真的有必要冠以“最具潜力”“最好”“迟到的大师”的称号吗?这大概也是因为普通的夸奖早就烂大街了,不得不在用语上一步步升级。在一片祥和之中,“批评家”这一本就稀缺的物种在这个国家也似乎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我不止一次听到从事批评的人不无得意地指出,如果他想要“批评”一个人的作品,一定不会让那个人看出来。呜呼!我没有也不想习得那样的本领,我觉得是时候撕掉窗帘,散散这满屋子一团又一团的“和气”了。

  注:

  (1) 实际上我并不知道阿乙老师这里所说的“新”是什么意思。如果取的是“法国新小说”之意,国内写“新小说”的人本来就不多,这“最好”的含义似乎也就消解了。如果是在一般意义上使用“新”,那么阿乙老师也算“新小说家”吗?谁又是“旧小说家”呢?

  (2) 比如《喧哗与躁动》里有一个白痴的视角,《尤利西斯》最后一章没有标点,试图还原的是一个女性的情感独白。

  (3) 很遗憾,我没有在别人的评论里看到对这种半文不白的写法的评价,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忽略。

  (4) 有一个读过2000本书的豆友“抚顺读书人”在评论此书时说:“当然更复杂的你看不懂可别怪我,只能怪你智商不够,如果智商够,那肯定是没耐心读,如果耐心读了,那肯定是对新小说不敢(感)兴趣。如果你真感兴趣,那么慢慢读,你就能够读出孙一圣的奥妙了!”我对新小说还是有点兴趣的,读得也慢(不得不慢),但还是没有读出奥妙所在。所以大概我只是“智商不够”。对于我的这篇评论,喜欢孙一圣小说的读者也可以作如是观。

  附:

  拿了人家的书毕竟还是过意不去。如果有人想读这本书请给我发豆邮,我将免费邮寄一本(限两名)。谢谢。【已送出】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二):草!我的一圣!(非常暴力的书评,愿望世界和平的人别进来了)

  这是我的第一篇书评。

  我当然读过,也知道孙一圣写的是什么玩意。

  可我暂时还没有拿到这本书,杭州G20把整座城市都隐匿在快递的潮流中,然而没什么可以妨碍我写这篇东西。孙一圣是谁,孙一圣的小说是什么样子的,他在我心里的定位是什么,作为一个读者非常清楚和明白,这当然也得益于我同样写作(去他妈的,写作不好玩),但篇篇退稿的经历,尽管我还没有走出学校,但这更帮助我站在这群时代作家的最末尾,看着他走到这个时代作家们的(还算)前列,即使我知道他会有消失在浪头的可能(但我仍然觉得此刻的中国文坛的那群年轻人只能跟在你孙一圣屁股后面吃屎)。

  其实孙一圣多幸运,所以幸运者出现的时候,我们必须护着他,即使他并非十全十美。

  对,这篇文章就是因为我早上起来突然兴起搜索这本书看到远子的书评才觉得我必须来谈谈作为一个总是退稿(虽然在我这样的年纪必须多遭受一点挫折是应该的)的类似“小学弟”般存在同行的感受,尽管我并不知道远子他妈的是谁,写过什么,但的确那篇无理且瘦小的书评我看见了。我没有瞧不起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好像不太懂写作也不适合写作,去他妈的吧,要是我说错了我不就成了和你一样的人吗?

  而你在因为有了约稿和退稿的(感觉不太愉快呢!)的经历之后(嘘,我并没有因为这事臆测你的主观判断,我甚至不知道你的性别),所以就没有所以了。

  那我谈谈我是怎么知道孙一圣的。

  太早了,我现在大二,我是在高中那会读到的他,《文艺风赏》(能读到我可真他妈的骄傲!尽管我现在不太能记起具体的细节了),随后是《天南》上面那篇花朵,还有网上我搜集到的各种短篇(等书到了,我必定会再去重读一遍),但现在实在是被远子那篇文篇搞得晕头转向,所以必须站出来说说我的看法。

  先对一些——对那些做出努力的人并且不了解不理解的态度持有者比一个中指(我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掩饰的)。

  孙一圣的语言的确是混杂了各种(各种什么),反正有些人也会那么去写,标新立异。可是你试试,你试试你写的能比孙一圣那么带劲(不能啊)吗,那么这下好了,不用至少(全中国那么写的人除了他还有谁并且被发表了被承认了呢),我也不是没有编辑朋友也不是没有作家朋友(尽管这批作家还非常年轻可能你他妈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而且我是谁也只有蹲在我脚边的狗看见了这篇东西它又继续睡着了),可我知道他就算不是唯一的也是最独特的什么标点符号实际上你知道的没有一个作家没有一个真正的愿意用标点符号这一点上他的确用过没有标点的表达是不是我也忘了福克纳至少非常喜欢的确如此的确没个样子但这是读者的事我也就随便模仿一下而你看的不爽是不是会给我一个差评至少(暴力的存在)会给那些不服中指的爆头一击,Biu!

  他的对话非常喜欢分段这一点上我极为赞同因为其实大部分人都懒得分段这事是这样的你看看那些书那么多人喜欢废话但是就算孙一圣写起废话来也不会让你觉得无聊爸爸上午干了什么没干什么你最好交待真的没干什么抗拒从严哦听见没有可我真的没干什么(就是从他的小说里随手摘的哪边开始哪边结束你最好自己心里清楚)这一点的作用是什么绝对不是标新立异他实际上比其它写作者更加清楚自己小说的主线是什么他的对话从来不是废话你懂吗即使真的像废话但那也是主线(就跟你杀人一样你一定会说老子他妈的没杀人懂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能否定你杀人了你只是在辩解孙一圣无时不刻不在升华这种辩解以至于有时候真的太像是废话了)。

  写的我自己脾气也暴起来了,刚接了一个电话,你知道的我非常不友善,自从开始创业之后就必须面对各种人我写作时间也开始少得可怜但我也打电子游戏啊我草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畅所欲言吧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太多人不让太多人说话了实在是闷气至极所以我是那么喜欢孙一圣啊读到他的时候你们永远不知道我内心的悸动(对我没用错别字恐惧而颤动)你们知道文学天才是怎么样的吗就是肆意汪洋福克纳不就是吗托马斯沃尔夫不就是吗尽管孙一圣还没有写长一点而且他现在很克制他真的太克制了所以真的带劲啊福克纳不克制的根本就不带劲昨天看了麦克劳德的夜色茫茫太克制了太带劲了这里做一个推荐实际上我还是喜欢孙一圣多一点。

  为什么?孙一圣还年轻啊未来无限可能啊还活着啊。

  所以他还在,还在写,还在努力,为什么不多一点鼓励,多一点期待呢我知道会有差评可是喜欢就是我操写的真他妈好我好她妈喜欢他的书我一定要买他的书评我一定要写有人不喜欢他我就要站出来谈谈我的看法对的这个的确是我的第一篇书评如果我骗你我并不丧失一个小说家的素质胡编乱造就是我天生的本能。

  作者写出一本书来必须认真,读者赏识一本书的时候何必克制?

  我看了孙一圣不少的文字我觉得就算我不了解现实中的他但是他是不是退了我写给果仁的诗歌我觉得全无大碍如果有机会我现在至少不想说我是谁因为没人晓得我说出来实在是太尴尬了有机会一定要跟你喝酒孙一圣你会喝酒吗你要是不会喝酒那其实我也不会喝酒(哈哈)我现在就去学喝酒因为只有喝酒才是男人之间的对决但是我觉得阿乙老师生了大病之后一定不能喝你能遇见阿乙真让我羡慕但阿乙老师我跟他也是互相关注这人总是跟很多人互相关注让人很吃醋是不是你总觉得他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你你希望阿乙只赏识你这是哪个外国长篇里面的故事来着我好像记不起来一个人希望那个人只赏识自己发生的一个悲剧。

  远子,你要是看到了,也别生气,因为我现在毫无克制力。要是你也有这样的读者,看起来你也是个写作的,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要是你没有,希望你努努力,未来的你也会有,虽然会迟一点,但努力的话都会有收获,加油哦。

  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孙一圣能写下去,身体健康别像阿乙老师,阿乙老师已经撑起了他的那一辈的大旗,希望你也可以,要是你不想撑,就给我撑撑,我也觉得我是一个天才,反正我不知道这样写书评算不算很牛逼,算不算天才。你太克制了,和我相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克制,但你的篇幅可以汪洋一点。这一点太难。百年孤独应该是克制和汪洋共存的第一阶梯作品典范,战争与和平也是吧。我不会告诉你我是谁,但我一定会为你加油鼓掌,就像英雄联盟前一天晚上EDG3:0RNG冲入世界总决赛那样,我扔掉了手上的《爸爸回来了》在座位上跳起来狠狠地鼓掌,喊一声:草!

  草!我的一圣!你还并非是我吹得那么棒,你必须懂你需要努力的地方!因为你会更棒!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三):回复远子"我家没有龙——关于一部糟糕的先锋小说集的阅读报告"

  我是出版人,首先,看到这个评论我有那么一下是生气的,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作者和出版的作品被这样批评。因为任何一本书出来,从某种程度上,一定是编辑认可了某一点的。否则就不会出,除非人情稿。但也是高兴的。因为我一直强调也特别希望,小说出来后能有各种声音,一律的五星赞美,那是有问题的。我相信,每个人写作者都有自己的盲区,或者说缺点,没有人能达到完美。只能不断的修缮。所以有争论是好事。至少说明是认真看了。我相信远子和其他作家写作也会有不同的问题。所以批判也没啥。

  不过,我有几点想说,第一,我们出版他的小说包括另外几个一起出版的小说,从来没有说他的小说是先锋文学,我们从来没有打先锋文学的牌子,先锋文学的作家们的光芒我们不想去沾也不想去做这个比较,而且先锋文学的盛名作家,余华他们,也会有缺点。我们不用抓住他们的缺点就去否定他们作品的所有。我想远子从一开始就把作品套用在并不合适的先锋文学的自定义里,是否恰当?我们的概念一直说的“新古典”写作,似乎被你一说,这个概念更妥当了。

  第二,我和远子也算是认识,远子自己也曾做过出版,想必也明白腰封的语言固然有点夸张,但通常并非作者的主张,这种气不用撒在作者身上,图书市场一年出版的书千万,大家都知道腰封的是广告属性,如果你对于腰封如此愤怒,我想你一天365天,愤怒也愤怒不过来。我们也确实是考虑市场,谁不想自己的作者书出来能多卖一两本呢?这种心情无可厚非,你不喜欢腰封可以扔掉。也是为了便于大家扔掉所以才做成腰封,而不是印刷在书上。

  第三、远子的代入感是不是稍微强了点,这本书,阿丁怎么个捧场怎么个虚夸了?在哪里,我觉得远子应该全文都客观或许更好(而不是因为你知道他们曾经共事过就自动的脑补)他的小说已经尽量的不去打扰熟人了,王小山对孙一圣的小说非常喜欢,但我并没有麻烦他。孙一圣的小说出来,阿乙主动跟我说要帮忙,但因为阿乙最近常处在病中,我们也尽量不打扰他。这句话也是他对外采访时对记者说的话,并非我们的人情之托,我确实考虑市场所以选用了。他是真心欣赏孙一圣小说中的一些特质。另外,所谓新旧小说的分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尺子,别人的尺子也没说代表了标准,你的尺子不是代表所有人对文学的判断。

  第四、孙一圣的译者是资深译者,大家可以去查询,她并非第一次翻译汉语小说。她的汉语小说看得不少,英语原文小说看得多少就更不用说了。译者原来是大学的老师,她不会是傻子。对方的文学修养和鉴赏力不会比普通人差。这是基本的。她是如何发现孙一圣的小说的,她和我说过,是孙一圣在天南杂志发表小说,她在天南上看到,感觉很不一样非常喜欢说没有加过中国人这么写小说的,她联系天南,然后联系到孙一圣,然后翻译出去在英文文学杂志发表。之后另外一名翻译者在孙一圣的博客上读到他的小说。给他留言,建立了联系,他们合作翻译了另一篇小说猴者(他们表示他的小说确实很难翻译)。还有一篇小说,是渐近线要发孙一圣的小说,然后联系到译者。一个还没有出版过小说,一个在山东农村,没有任何人际关系来到北京,唯一的就是通过进入铁葫芦小说做编辑认识了王小山,阿乙他们几个人,他们对他很欣赏,当然也包括我。他小说处境的变化是在天南发表作品之后,得以被译者发现。我觉得这即是偶然,也不是偶然,天南发表的作品毕竟不是他一个。诚然,他的小说一定是有毛病的,语言也不够圆融,他的小说至今还未在国内重要的文学期刊,如收获,人民文学、当代等发表过,我想确实有一些客观原因的。但阿乙等不少作家都曾在出名前,这些文学杂志都不曾青睐。

  第五、作为他的出版人,包括被说腰封上有迟到的大师这些字样的书,我想说一点,写作可以有缺点,作品可以有缺陷,语言可以有毛病,但不能没有特点和文学的企图心,不能没有文学性,和文学这一门艺术的艺术构建和内核,我的标准是瑕不掩瑜,只要好的方面好到一定份上,一些缺点是可以允许给作者时间去进步的。而一个四平八稳没有缺点,也无闪光点的所谓成熟作品面前,如果可以用一个词去形容,那就是中庸,中庸的作品这个判断是中性的,无对错,无高低,可能有一个点,那就是对于阅读感受来说是好的,没有门槛的,但是如果从推动一个艺术门类的进步,就需要有人去做改变,去冒犯,去冒进,每一项事业从大的时间里去看,总有一些人是去当炮灰的。从出版利益上去选,或许选中庸之作,市场更保险,但我更愿意选炮灰,中庸不会有可能,而炮灰到底是不是炮灰谁也不知道。

  孙一圣他们就是在做尝试,去寻找当下没有的一些可能。远子说孙一圣的小说有些明清白话小说的影子,他还是仅仅在句子上。语言上,我觉得孙的语言跟中国真正传统的语言里去吸收东西这并没有问题,反而是一种好的现象。我们都知道现在的翻译语感确实很普遍,这谈不上坏事,但学习自己国家的文学语言反而变成问题了吗?另外,从小说写作方式上讲,我们都知道,中国的小说发展很晚,以前诗词是高雅的文学,小说是主要是世俗故事,或者是志怪,尽管有精品,但不成系统和继承,我们都知道是四大名著算是小说,但还是中国的世俗小说的写法。而孙一圣的小说。语言在学习吸收中国传统语言的表现力和诗意,写作题材和内容已经不再是世情,而是更多的在学习西方小说的技巧。小说写作技巧上,我们都知道西方非常发达。从结构和细节,到人物视角的安排等等,都是为了丰富小说的可能性。

  还记得,一个细节,在一篇小说中,一个男的翻过栏杆,拍了拍手。当时翻译来问,为何这个要双手拍一拍。因为这个地方是废旧很久的,拍一拍是因为栏杆风吹日晒的早就生了锈(前面是有叙述的),人在生锈的栏杆上撑着翻过,会很自然的翻译会搓一搓手或者双手拍一拍,为了拍掉铁锈。解释过后,渐近线的主编也瞬间明白过来,特地写邮件过来大为赞赏。我想说这是写小说的态度和观察力。

  第六、从远子的评论来看,他更多的停留在句子的评价里。我想写小说的也好,和小说读者也好,大家都知道,读小说不是读一个一个句子,而是读一个整体,一篇小说的好坏不是某一句话的好坏,而是结构语言,人物,故事,内在精神等等。如果以远子的评论,拆解式的一个个拎句子去读小说,我想任何小说可能都会被读的不知所云,痛苦异常。不否认,孙一圣的语言并非好读型,但毕竟每个句子需要放在整体语境和故事里去看待的。

  比如他的下小说,猴者,在写父亲如何训练猴子说话的这个过程,这是没有可以参考的,不能写虚夸了,否则不真实,如何处理这个过程,让读者读来觉得既真实可信,如能过度自然,这些才是小说写作的关键,而他为何要训练猴?因为他一直被人看不起,他想创造一个传奇,让人对他另眼相看,那他为何不选择训练熊或者老虎呢,因为中国农村耍猴的比较普遍,和人也近,选择训猴更具有可信也更离生活真实更近,也符合人的身份和他对成就动物传奇的想象力的。他那种压制的尊严和想要获得崇高尊严的这种精神内在。我觉得这才是写作者最重要重要的也是读者最应该看到的。

  他的作品确实不像很多作品那样掰开了,但我还是希望读者更多能看到这些吧。另外,有一篇,爸你的名字叫宝田,孙一圣在写主人公在寻找他的父亲的时候,看似了写了一天他的行走,实际一年四季都在这一天里写了,早上的季节变化,气候,中午,下午,晚上都不一样,环境,他已经走了很多年,外形和衣服都有变化了,我很期待真正看进去的读者能发现他的作品的用心。他的语言是他的特点最先入眼的,也是可能让人喜欢他活着不喜欢他最重要的理由之一。

  另一篇小说恶龙中,一个穷人家女儿要一个同村富人家,去对方家里见面,坐了他们家沙发,女儿流露了很喜欢他们家的沙发,对方第二天就将沙发送到他们家来了。这对他们家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嫌弃他们家衣服脏(作品有叙述)坐了沙发,还有一种就是同情他们,既然喜欢就给他们送去。作为穷人家的父亲,他做的是接受,同时默默把自家门板劈了,做了一张全新的餐桌送到男方家里。这种细节将一个男人的暗暗的骨气表露无遗,而不用借助任何其他语言抒情。这种不动声色的往来,才是真正的精彩之处,也是小说最重要的部分。作为出版人,诸如这种不同凡响之处,是我很欣赏的。不仅仅是他,我出版的作品,我可以说,不可能也不存在完美之作,但每个作者都有自己的特别之处的。而且一定是他们的闪光点在我看来一定是远远超过他们的缺点所带来的影响的。

  另,补充一点几篇小说里的语言,帖几个小片段,好坏每个读者有自己的经验去感受。

  恶龙:昨夜的一场火烧来了这场雨。这雨本是囫囵个的,落地上迸碎一个个的响,扑棱棱不罢休。那天晚上,这个冬天的寒冷终于漏光了,连颜色也懒得留。起先寒冷的外头裹的是冬天,没料想这冷强劲又连绵,一再的推诿,撑大了冬天,一丝冷也走不漏。我们拿刀剖开这冷一路跑啊跑,只听见两瓣冷呼呼灌进耳朵,末尾我们来到冬天的边沿捱过白天、更捱过黑夜,我们喘着气,浑身哆嗦了一阵后才领略到这冷已洇透脸皮、渗进肉里并为之惊愕。老天捂着雨不落,人们抡着铁锹、锛子或镰刀一小口一小口地凿着冷。

  猴者:尽管这猴子聪颖非常,毕竟是只猴,身负的仅是无愧于猴的本领,它最大的智慧依旧高不过人类的愚蠢;人呐只是猴子直立起来的痛苦

  而谁将通过花朵望天空:王石单手入怀,什么都没想。他没在等谁,同时又期待。那条每天经过的畜生冲他吠时,他生了气,呲牙威吓,吠声狂乱。接着,他跳起来,向前奔。绿草陷湿他的鞋。出事之后的王石穿过竹林,刀刀月光劈过来。(因为有竹林,竹林会造成月光一道道白,而这么写对于当时的人物身份来说太合适了,我也没有见人这么写过,我觉得简直绝了)

  马得木:“族长盥手上香,恭拜先祖,大家也都拜过。族长命人谪摘柳条,抽打空中,一抽神明不言,二抽妖鬼难驱,三抽人人自身。抽毕,盈虚推步,计算三九。族长年老体衰,捉字逮句:秋寒薄日,薜萝藏虺;尺寸昼夜,乍长乍短。昔浩汗青苗,今成天塍稼穑,雁驻稻粱。杵捣破千石,储做秋冬计。昊天庇佑,堪如今,对举觞。当思答报恩佑,讫天拜谢。族长言毕,声嘶力竭,再言,凡我族者,若不孝子孙玷宗辱祖者,必公同告庙出族,以白家风。然系万不得已之事,即使命限大晦,须郑重,慎经率。条开各后者,乃是。大不孝者,出。大不悌者,出。为盗贼者,出。为奴仆者,出。为优伶者,出。为皂录者,出。妻女淫乱不制者,出。盗卖祭产者,出。盗卖荫树坟石者,出。语毕,族长回身坐下,主簿端坐在侧,案前摆着纸砚碳墨,签筒一个,大红朱笔一支。”(这个是远子说的不知道意义何在的一大段文言文,这段文言文明显是族规,是族长在开训,老族长开训当然是要诵念一遍族规。我想他应该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没有看懂小说。我真的觉得非常好这语言,能看懂又简洁,不要求所有人的作品里出现这样的语言,但有出现这样的语言能力的人,我真的觉得还挺好的。何况他是给合适的人,合适地方努力找合适的语言,我们都知道,这对于小说是很重要一点。)

  第七、生气只是那三秒,三秒过后是高兴的。我希望更多人关注文学讨论文学,批判也好,骂也好,至少是对文学还有美好之心,否则完全不会花时间去关心它。也感谢远子这么认真的写,只是我还是希望大家看小说不要从句子拆解的方式去看。有问题不代表就是糟粕。尤其是有粉丝众多的写作者,或许更需要深入的理解作品才好去评判,尤其不要轻易贴标签。我希望这个世界有合理的批判,也希望有人对我的任一作者不要打公正客观的批判去做非公正的批判。看一个人是否公正,可以看看对方以往的所有东西,如果一个人以往都不是,突然某一天公正了,这份公正是很值得怀疑的。当然,我也非常理解人情,人世无人情就太不可爱了。何况我是热爱世俗生活的人。

  以上。仅作一个出版人的回复。就这么敲的,应该有不少错别字,有语句问题,希望大家不要找这方面的问题,没经过校对(即便校对也很难做到百分百无误)望理解。

  另,更多的还是希望孙一圣本人来回复,正好也和大家聊聊小说。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四):寻龙《你家有龙多少回》

  龙是看不到的,常言道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家有龙多少回》,这本书也好像一条龙,隐藏在书中,却有找不到。

  这是一本中短篇小说集,可是一读起来才发现,很难读。现在很少读小说,读小说也是想放松一下,可是如果你放松了,就真读不懂这本书。什么叫放松呢,就好像用手机看电视剧,肯定会用快进,快进多数都不影响你看的效果,小说也是一样,速度并不影响什么,所以叫放松,可以挑自己喜欢的地方看,情节重要的地方看,不喜欢的地方一带而过。

  可是这本小说可不行,轻松一看没看懂,赶紧仔细地看,还是没看懂,然后慢慢的看,看懂点了,但是大部分还是没看懂。挺牛的,现在居然还有人敢写这么难读的小说,佩服佩服。

  其实也不都难懂,书的前面两篇就挺好读,而且很有味道,第一篇叫做《猴者》,用第一人称写的,写的是父亲,重点是父亲和一只猴子的故事,可是写着写着,感觉有点不大对头,还没看到结果就猜出了大概来。这叙述者不会就是那只猴子吧,还真猜对了!这猴子被父亲养起来,居然学会了写字,呵呵,最后就写出来了这部小说《猴者》。小说的最后写父亲给我,也就是这只猴子取名,从《西游记》中获得启示,起名叫做孙一圣,是把孙大圣的大字,里面去掉一个人,猴子嘛,不是人,所以叫“孙一圣”。小说家言啊,作者真的就叫孙一圣,当然肯定不是猴子。怎么样,把自己的名字带入到故事当中,很聪明吧。

  虽然很多地方并没有看懂,但是不得不佩服作者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作家。别的不说就说开头的序言,就是一篇非常漂亮的散文。从三个公交车开始讲起,讲了三个小故事。作者的确是一个非常会讲故事的人,就是故事太复杂了,让不够聪明,或者不想要用自己的聪明去理解故事的人,听不太懂他的故事。是的,孙一圣的故事是有门槛的,想读通俗小说的请绕行。

  第二篇小说也不错《死者》,讲的是意外发现一具尸体,是在雨天的野外,触电身亡,结果由此牵连出很多线索。孙一圣的小说多数是和案件有关,和警察有关。这死者查来查去,发现身份证是假的,不过有一个小笔记本,上面都是地址,这些地址竟然都丢过东西,死者很可能是一个小偷,不过线索也就断了,因为小偷很注意隐藏自己的信息。可是最后一串数字624351,留下了悬念。很久以后警察队长,忽然来了灵感,破译了这个密码,找到了小偷的家,发现了小偷的底细,案件也就等于破了,于是派人去通知小偷的家人,告诉他们小偷已经意外死亡了。可是小说在这里又发生了转折,小偷的父亲居然不承认自己儿子的死亡,为什么呢?当谜底揭开以后,才发现,这父亲居然在户口上显示已经死亡。故事够离奇的吧,这些素材够别的作家写好几个短篇了,可是孙一圣就把这些写到一个故事里,让你看得很复杂。

  当然更复杂的你看不懂可别怪我,只能怪你智商不够,如果智商够,那肯定是没耐心读,如果耐心读了,那肯定是对新小说不敢兴趣。如果你真感兴趣,那么慢慢读,你就能够读出孙一圣的奥妙了!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五):中式的回环往复的哲学

  中式的回环往复的哲学

  ——《你家有龙多少回》,话本故事式的意蕴

  《你家有龙多少回》从腰封上看,重点推荐的是《牛得草》这篇短篇小说,在一本各有滋味的短篇小说集中,其实并不一定一定要按照推荐去读,毕竟读者的感触总是不同的,有些人喜欢吃鸡翅膀,有些人喜欢吃鸡排,做成什么样的味道,一定要品尝了以后才知晓。

  就我个人而言,若是在这本小说当中找到一篇更让我读起来津津有味的小说,那一定是《夜晚的胜利》,在这篇以“我”的“哑巴舅舅”为蓝本的小说当中,有乡村八卦式的红杏出墙、有苦说不出的冤案、失踪的证人等充满了戏剧张力的线索,然后用“我”回到事件发生地的乡村,回溯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为连接,将一个“也许可能是真的”的故事,变成了一段让人充满了阅读兴趣的“平反之路”。

  “我”和“姥爷”对于“哑巴舅舅”的印象是不同的。离家日远,“我”的记忆中那些关于“舅舅”的印象变得支离破碎,从某种程度上,尽管我并没有村里人对“舅舅”没有来源仅仅因为他的残疾和弱势便定下了原罪的这种毫无逻辑的推论,但是我也没有丝毫的偏袒,故而“我”作为一个叙述者,是中性的。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瘸腿的“姥爷”是“舅舅”毫无原则的信赖者,但是他的信赖是基于他长久以来的接触和了解的——舅舅从小就开始担当家计,拉扯妹妹长大,还因为受累,成了个痨病的哑巴,“一辈子没有碰过女人”,便成为了乡间的人怀疑强奸案最大的作案的理由,这种莫名的罪,在“舅舅”承担了这个罪名认罪之后,便无需证据地坐实了,让诉冤的“姥爷”也没了正义的理由,只能如同祥林嫂一般絮叨着。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如此沉默、忠实的舅舅,要去承担这在乡间天大的污名呢?这是久不在家乡的“我”所不能了解的。于是“我”只能去找“受害者”再去了解现实。而这竟然变成了一出“罗生门”式的无解题。“受害者”的母女并非是受害者,只是想要掩盖偷人的事实;而她的丈夫(或者是父亲)却对她们不好,也只是想要找出这始作俑者;舅舅虽然是挺身而出阻止母女俩被打的善人,却也希望保护他们的同时,有一个“留给自己的名头”。这中间的纠葛和人性上的思考和斗争,在这个解谜的过程当中,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我”没有见到“舅舅”,因而这些都无法证实,而这无法证实,不正如同这个“舅舅的女儿”一样,都是社会定义即可,无需再加以认定的么?

  “即使这不是真相,然而这世上又有什么真相呢?”这种中式的TO BE OR NOT TO BE,充满了戏剧的张力。

  中国人讲究“不可说”的魅力,这种回环往复的哲学,才是我想要寻找的美感。

  y 林怿

  2016-9-11 15:31:58

  写于御庭园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六):对日常的反报复

  最近陆续看了三本年轻作家的书,依次是双雪涛《平原上的摩西》,赵志明《无影人》和孙一圣《你家有龙多少回》。从阅读体验上来评价,个人感觉还是双雪涛的作品阅读体验更好一些。当然,这种“好”只是一种笼统的评价,具体分析则综合了叙述的语言、故事的风格、小说的主题等多个方面。其实,把这三个人放在一起说,也不一定十分恰当,但毕竟三人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作者,又各具特色,值得期待。

  不得不承认,对《你家有龙多少回》发生兴趣多少是受了腰封上“英国《卫报》评其为‘中国最具潜力作者’”和“阿乙:孙一圣是中国最好的新小说家之一”的影响。可能是自己读得小说还不够多,也经不住编辑和出版社的“极力推崇”,总还是对这些新生代的作者抱着某种期望,期望发现不一样的阅读体验,不一样的创作手法,不一样的文学世界。

  既然有期待,那就可能有惊喜,也可能有落空。双雪涛应该算是个惊喜,赵志明因为之前读过,只能说是看到了“另一面”,反而是孙一圣,让人觉得有些不好轻易评价。首先是《你家有龙多少回》这个令人费解的题目,其次是“别具一格”的叙述方式与语言运用,再次就是那些为中国人熟知外国人好奇的农村题材。

  作为小说,孙一圣的作品给人的阅读体验一定是复杂而多样的。有人觉得根本无法接受,也有人觉得难得一见,可以细细品味。因此才有了网络上一些针锋相对的争论和辩驳。此处仅举《死者》一篇为例。

  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小警察为了通知死者家属确认并领走尸体,来到了山东曹县境内申楼上镇的孙海村。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工作,但他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挠”——死者的父亲不接受儿子死亡的事实,而更离谱的是,父亲自己也是个已经“死亡”却依旧活着的人。父亲不接受儿子的死是因为不希望他名下的土地被收走,而社会不接受这个父亲的“活”,是因为他在假死后复活,已经被注销了户口,却又无法证明他自己还活着……

  生与死的对立,轻易的死亡与艰难活着的对立,为了生存而选择拒绝土地或坚守土地,这一系列的对比,把当下中国土地上正在发生的一切都融合了进去。毋庸多言,孙一圣的选材与主题颇具深意,可见其在文学创作上的野心和深思熟虑。然而,谈及叙述方式及语言,的确又是既成就他又令人无法轻易读进他小说的一个重要方面。

  《死者》中叙述人称频繁转换,指代名词“他”的使用一度令人困惑,某些词语刻意重复,文白间杂的表述生硬而突兀,还有利用农村妇女之口说出的文青式的长篇大论,等等,都让人无法清晰地去感受小说本身想要表达的意图。或许这就是孙一圣想要的创新与实验性结果?也或许确有不少人认为这是其独特之处。不过在笔者看来,一部好的作品,首先就是在语言上让人易于接受,只有好的叙述才能更好得表达内容和主题。《死者》或许算不上整本书中最优秀的,但正是通过这样一篇作品,我们可以对孙一圣小说的风格窥见一斑。

  “面对通篇的平平无奇,我们常常忽视。对生活视而不见,也因此生活贫乏,这是日常的报复。日常是我们的天性,而报复是日常的技艺。”小说是孙一圣对日常的“反报复”,既然是一种反抗,那势必凸显着鲜明的个人特色,诗意也好,晦涩也罢,《你家有龙多少回》的出现至少是做到了令人印象深刻。

  除了《死者》书中还包括《猴者》、《马得木》、《因父之名》等其他十一篇作品,某些篇目之中人物和故事还有着虚虚实实的关联。正如有评论所说,他的作品具有强烈而奇幻的真实感,奇特的想象力,以及精妙的结构。想要读懂孙一圣的故事,需要耐心,也需要时间。在没有被他极具迷惑和阻挠性的语言打败之前,所有捧起这本书的读者都不妨给自己和作者留一点空间,留在阅读之后回味,留在思索之后品评,同时,也留给自己一个“反报复”的机会。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七):“出生、活着与死亡”:无法忽视的凡俗平常

  文/吴情

  自有文学以来,“文学已死”的说法便从未断绝。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出现,其对经典文本的多方解构、插科打诨,从某种程度上呼应了某些作家对“文学已死”的论断。然而,四十多年过去,我们发现,文学似乎依旧有着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域和特定的读者群,蜚声国际的各式文学大奖仍然吸引着文学圈内圈外的人。互联网时代发达,娱乐手段齐全,文学不再是主要的娱乐工具,日趋边缘化(至少在中国国内如此),倒不一定是文学的悲哀。相反,它淘尽了那些以文学为谋利求名的别有用心者,留下了孙一圣般对文学虔诚的信徒。所谓“虔诚”,非指宗教含义,而是强调其文学创作过程中对题材选择和艺术审美的坚持。

  《你家有龙多少回》,孙一圣近年来短篇小说创作合集。略显古怪的小说名,“后记”中稍作了些解释。庄稼人耕作种植以“垄”计,土字头上一条龙。“龙不是神话传说里的,也不是我们想象出来的”产物,“龙天天都在”,无时无刻不与庄稼人的生存紧紧绑在一起;是现实,也是超越现实的精神性存在。文学中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但二者的区别不在形式,而在于生存状态。阳春白雪难为,下里巴人的世界,又何尝是三言两语便能全部道尽三昧?普通人的凡俗日常,难道就没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难道就没有打动人心的敏感与痛?

  这样的普通人,他们有着人类的爱与恨、尊严与卑微,比如《猴者》中因妻子与人私奔而终日喝闷酒的语文老师,他“瘦削、黝黑”,却也表现出强烈的“傲人性子”,又如《因父之名》中老父亲孙福海,儿子被人污蔑对同村女性犯有强奸罪,“十年来不敢回家”,房子也被抵押,最后怒而无解的他选择以恶制恶,做实这桩罪名,以父亲的名义。这样的普通人,他们面对人生道路上的种种选择,有时选择迎难而上,有时则只得退缩,并且更多情况下是无能为力,比如《因父之名》中的老父亲孙福海,当然,也不缺少如《马得木》中敢出走婆家的李二娘,不过即便果毅如她,同样逃不了乡里社会的规约和惩罚。

  人生百年,左不外乎饮食男女、生老病死。其中,最能映照人的精神生命的,莫过于活着。活着与死亡,两个对立面,彼此又极和谐。先说死亡,普通人的死亡,自没有林黛玉焚稿断痴情韵味悠长,却也不妨碍普通人悲剧性人生的达成。再说活着,肉体的活着才算是活着?还是借助于一个人在精神上始终能够保持清醒?“日常是我们的天性,而报复是日常的技艺。”孙一圣如是说。《死者》中老父亲不愿意接受儿子死亡的事实,叙述者凭借自己的到处走访,给出了三种解释的可能。其中之一便是,他“以让儿子活在这张纸上的制度去对抗让他自个死在这张纸上的制度,是以制度对抗制度。这当口他才领会生命的热度,领取生命的品德”,他以拒绝死亡来证明活着,也表达自己对这一荒诞世界的拒绝与敌对。《夜晚的胜利》中的哑巴舅舅,一生之中几乎没有多少超凡之举,但最后保护女儿的行动,却彰显了人性的高贵。

  活着不易,死亡果真如想象般简单?似乎不是。《你家有龙多少回》中有不少小说写到死亡与杀害,比如《马得木》、《死者》、《而谁将通过花朵望天空》和《外婆别咿咿呀呀学我娘》,其中,后两篇写蓄意杀害。《而谁将通过花朵望天空》重点写审讯过程,暧昧多疑的环节,不时蹦出的黑色幽默,以及犯罪嫌疑人自陈不知杀人动机的诡异。《外婆别咿咿呀呀学我娘》则兼用不可靠叙述和重复手法,描绘出被害者与犯罪嫌疑人之间种种碎片式的过往;熟人间的亲密关系在隐秘心理的爆发中瞬间走向瓦解和崩溃。人与人之间,谈真正理解,何其困难!这个时代盛产扁平的人际关系,每一个体身在其中,都将或多或少滋生孤独、无助与隔膜,在欲望的枷锁和精神性超越的两极中挣扎着寻求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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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八):该怎样击中一部小说的要害——回远子老师

  我是孙一圣。

  1、关于远子老师

  远子老师说与我有交情,确实有交情。

  一是,我也与远子老师见过一次面,席间,远子老师一直面带微笑,说话如绵绵细雨,同样也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没想到远子老师对我也是如此)。

  二是,大概是此次见面之后,又有一些朋友向远子老师对我吹捧了一下,说我小说写得如何如何好。然后,远子老师欣然向我约稿,要发表在豆瓣阅读。其实我不大喜欢电子发表,有时候宁愿自己免费贴网上,也不想发在电子媒体上。尽管我工作的单位果仁小说也是电子杂志,但这个没办法,这是工作。而我的毛病,则是我迷信纸书。但远子老师又是好心,我便给了他三篇,我记得不错的话,这三篇是《爸你的名字保田》《外婆别咿咿呀呀学我娘》和《到死时沾染神之光芒》。豆瓣推出后,我还曾发微博说,因为是电子的,不推荐阅读。远子老师说,你自己就是做电子杂志的啊。大概是这样,我不记得原话了。

  三是,后来远子老师也经常投给我一些稿件,我看了之后感觉不错,只可惜,与我们杂志风格不太相符,每次都没能过审,每次我都很抱歉,好像最后一回我都不太好意思跟远子老师说话了,远子老师脾性也好,也不追问(这个跟我有些相似,我投稿也不好意追问编辑,都是自动过了两个月,没消息再另投),后来也就没再给过我稿件。(说实话,作为编辑,我真不是个好编辑)其实,我还是蛮遗憾的。后来我听说,远子老师也蛮痛苦,经常发不了的稿子,好像是因为有些杂志觉着他通俗,而有些杂志又觉着他不够通俗。这只是我道听途说,也不知真假,听到这个我蛮愧疚的,因为我也没能给他发过稿子。好在后来他出书,我记得豆瓣和微博我还都有转发,虽然我豆瓣粉丝少得可怜,微博可能多一些,但微博嘛,大家都知道,僵尸粉多。尽量帮一下,我知道出书不易,何况我又觉得比市面上不图书写得要好。

  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所有的交情。

  2、关于王二老师(大家私下都称她二姐)

  关于语言,王二老师,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而且我真是佩服王二老师写的有理有据,张弛有度,非常绅士。远子老师也很绅士,回得也很好,该歉意的歉意:比如,这个拿我开第一刀的差评;比如阿丁老师没有为我在书上或微博上没有过度吹捧过我。该坚持的坚持:比如,无论谁从我小说里拎出个句子他都会说,我就不觉着这些句子好(哈哈,可爱实诚的很)。

  说句题外话,每次看到我书的腰封我都觉着脸红,不好意思再看。但考虑到编辑的考量,我也就只好任其为之了。

  说实话遇到王二老师这样的出版人真是我之大幸。我的稿子两年前就交稿了,而且我也已经跟朋友说过,书马上就出,但是书却一拖再拖,我都不敢说我写东西了。我曾一度埋怨王二老师,怎么还不给我出。王二老师总是说再等等。她微笑着说。天知道这笑背后有多大难处。后来我才知道,这中间耗费的人力物力和时间真是很大。

  还有就是,远子老师给了差评以后,编辑想让我回复一下。我也看了,我不想回复,因为是小说就是给人看的给人评的,一两个差评没关系,从我出书难度上讲,就是全都差评我都无所谓,还是那句话,小说是给人读的,脸是给人看的,你不能只让人夸,不让人批。再说,我写的又不是那么十全十美。

  但出版方有出版方的顾虑。我就跟编辑说,还是不想回。

  这时候,我正在写一部写了快一年的小长篇,焦躁得要死。说实在的,仅对出版方来说,我这种做法很不对,先不说王二老师的苦心孤诣给我出书,我这三个字,不想回,是极不负责的。只是,我老觉着,自己给自己辩论,总有未开口,已自矮三分。后来朋友也来说还是回复下,这样的讨论也不是坏事。但是看了王二老师的回复,远子老师的长评,我觉着我再不回复真不像话了。但是关于我的语言的问题,我想说的都被王二老师说完了,我就跟朋友说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但是朋友说,关键是你得说句话。只说”支持王二“四个字也可以。

  所以我还是说吧:支持王二。

  没有理由,就是支持。

  3、关于我的小说

  只说一点点好了。

  其实远子老师说的蛮好,我看了都想给自己的书去打三颗星了,出于不想让自己死得太难堪,于是我稳了稳心神,很违心地控制了一下我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想看关于语言的具体讨论,请出门左拐,去找王二老师的评论。链接在这:https://book.douban.com/review/8054157/

  其他不论,远子老师喜欢拎出句子讲,我就拎出句子讲,不讲故事,不讲语境。那么先看下面这个句子:

  “昨夜的一场火烧来了这场雨。这雨本是囫囵个的,落地上迸碎一个个的响,扑棱棱不罢休。那天晚上,这个冬天的寒冷终于漏光了,连颜色也懒得留。起先寒冷的外头裹的是冬天,没料想这冷强劲又连绵,一再的推诿,撑大了冬天,一丝冷也走不漏。我们拿刀剖开这冷一路跑啊跑,只听见两瓣冷呼呼灌进耳朵,末尾我们来到冬天的边沿捱过白天、更捱过黑夜,我们喘着气,浑身哆嗦了一阵后才领略到这冷已洇透脸皮、渗进肉里并为之惊愕。老天捂着雨不落,人们抡着铁锹、锛子或镰刀一小口一小口地凿着冷。”(取自中篇《恶龙》开头)

  远子老师说:“将几百年前的语言生搬硬套到现代人身上,这能成为语言创新?还能有表现力和诗意?好吧,我确实不懂。”(远子老师语)

  如果这样,那么我们还真不在一个语境上,因为这不是一场理论了,而是鸡同鸭讲(远子老师是鸡,我是鸭,绝无谩骂之意,就是套用下这个词语)。永远都会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没个定论。如果我还跟你争,还在跟你讲一些套话,还再跟远子老师去理论什么生搬硬套,什么语言创新,什么表现力和诗意,我就不配写出我引出的句子,别说对不起别人,对不起自己,连这些句子我都对不起。所以,还是别再争这个问题上瞎争了。

  至于远子老师说的那个我老说”日屄“的事儿,这在我看来根本不是个问题啊,不知道为啥给远子老师造成这么大困扰,真是抱歉,让你看到这个”屄“字。

  远子老师一片赤诚,又提笔写了那么多,我知道很辛苦,因为我写到这里都不知道该写啥了。但我觉着还没说到问题的关键。

  小说当然也要看语言和句子,但真的仅仅只有这一点吗?

  在这里,我也给自己开一刀好了。这些评论,写这篇文章前我特意挨个看了下,没人提及这个问题。我觉着这才是问题的核心。没错,我要把我剖给你们看了。

  我也不说别的小说了,就以《猴者》为例。读者最好看一下《猴者》这篇小说,电子版在这里:https://www.douban.com/note/518546459/

  你们要是觉着好,去买本书。我穷啊,你买一本,我挣三块。觉着不好,嫌诘屈聱牙的,也别费那个劲,甭买,咱别花那个冤枉钱。省得到时候你难受,我也难受。

  请注意!请注意!前方剧透高能,看过小说的,你直走别拐弯。没看过的,请绕道上面的链接;

  这个小说写得是一个失败的父亲的形象,有点现实魔幻色彩。触发点来自舍伍德·安德森的《鸡蛋的胜利》,这个小说成功塑造了一个失败的父亲的形象。我看过之后非常喜欢,念念不忘。后来我基于我爸的形象,也构思了一个这么失败的父亲。这便是《猴者》的雏形。

  因为我爸就是这么一个失败的人,他喜欢钻研毛笔字、看书、花十来块买个画,喜欢舞文弄墨,还总幻想做大事,曾经也想过写小说,后来都半途而废,一事无成,在家种田。村上人还给我爸起个外号,三滑流(滑头的意思,我爸排行三),他们觉着我爸不好好干农活,老想些不着边际的,落下不少笑柄。农村人嘛,总是好嘲讽,做攀比,小时候,我曾亲耳听到他们当我面说我爸,那经历终生难忘。

  当然我不是按照事实这么写,我是按照这么一个父亲的精神头来写的。便想了一个事事挫败的”父亲“,遇到一只跟他开口说“喂”的猴子构思。父亲想借此,找回胜利。但是抓回家,它又不说话了,让父亲很丢人。父亲一开始很沮丧,后来,就开始训练猴子说话。

  训练的过程,我映照了下猴子的进化过程,猴子,一模仿,二拿棍子(使用工具),三使用火,四便开始学字学声了。在父亲教不会猴子写字的时候,我这么写:尽管这猴子聪颖非常,毕竟是只猴,身负的仅是无愧于猴的本领,它最大的智慧依旧高不过人类的愚蠢。在猴子逐渐进化的过程中我写有这么一句话:“父亲夜夜听见它身上伤口愈合的响动,那声音如竹笋破土的生长,令父亲不安。”

  到这个程度,尽管会描画字体,还是不会说话,有一晚,猴子逃掉了。父亲一下就崩溃了。因为,支持父亲的那根弦断了。然后父亲便像是疯了,也不说话了。最后也跑了,我追到北京的动物园,才发现父亲,已经变成一只猴,向我说“喂”字了。其实“我”就是那只猴子,父亲把我训练会说话那晚,我没有逃走,只是打开了笼子,因为“我“这只猴子会说话了,变成人了,所以我便自己打开了笼子。而父亲呢,猴一旦变成人就不认得了,因为在他心里,猴子还得需要他继续训练,他只能看得见猴,看不见人了,所以看不见“我”,“我”便在父亲眼里逃走了。

  只看故事结构,现在感觉还不错,看似很完美,是吧。有明线:一个退化的父亲;有暗线:一个进化的儿子。只要按照这样一个构造,步步为营,不散架,就会写得很不错。我觉得我处理的还可以吧。

  其实这里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太完美了。我太过注意对称,太想写好了。这样一个构思,像一个环把这个小说给封死,成一个闭环,没有给空间放出来。

  这样写固然可以,但是作为一个对自己有要求的写作者,我不能不警惕这种在构思上太过严丝合缝的东西,让小说背后少了空间感,从而不能深入得更远,不能让小说在我离开之后,还在能自动延伸。

  后来有读者看了我的《猴者》推荐给我一篇小说《熊发现了火》,作者特利·比松。我看完后,确实感觉如读者之说,有异曲同工的感觉。我又推荐给王二老师看,王二老师看后,对我说,之前觉得《猴者》写得好,看完《熊发现了火》之后更加觉得《猴者》好,但同时知道我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就是我这个小说写得太满了,所以还是不够好。《熊发现了火》的作者写得聪明,回避了正面去写熊与火的细节,而你写得笨,正面写父亲与猴子的关系互动,但你处理好了,还挺难的。

  当然也有读者跟我说觉得最后的结尾很好。这就是读者自己的感受了。在这里不是要来炫耀我的小说写得好,而是想说,看小说该看什么,小说的好坏,小说的点在哪里,真不是几个句子能断定的。如果谁能一下击中这种要害,我照单全收,绝对心服口服。

  说句流行语: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写小说,听没听到这个“响”,很重要。当然,这一点,只是针对我这个小说一个说法,对于不同小说会有不同的“响”。那将又是一场。

  还有,就是这个小说最后,不管别人说好还是不好,我自己清楚,我把自己的名字(本人的身份证名字就是孙一圣)嵌进小说,这样写固然巧妙,但也遮蔽了小说,因为这个想法当时太过自鸣得意,一下截断了小说的其他去路。这一点一定要切记切记。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来辩论,我最烦争来争去,没啥意思,我也从不会跟人争辩,也不会争辩。而是有些争论在我这里,我得说下。最后卖书链接,想买的请点击一下,不想买的各回各家吧。

  我的书的购买链接:

  还有远子老师《夜晚属于恋人》的链接:

  最后的最后,特别感谢一下徐兆正。没有理由,就是感谢。

  急就章,望见谅。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九):这里没有套路

  1

  它乍读起来让人感觉压抑。

  他描述人物事件似漂浮无定的云。

  它里面的人物事件不实又晦暗丛生。

  他写得生命是真实,或不是实事,但一定是实情——是在我们逃之不脱的世故中与一种看不见的规则抗衡。

  2

  作者调遣文字的能力可能源于生活中的阅读积累,又或是作者有过酒店服务生、水泥厂保安、化工厂操作工和农药厂实验员这些平淡无奇的工作经历,才造就了他这种大胆又奇幻多元的写作风格。之前我以为“干练”只能用来形容人。读完《你家有龙多少回》才发现这种文字能和“干练”称作绝配。我惊叹:“原来文字表述可以榨到这种地步!”

  作者动词用得极好,画面感层叠,文中有画。如在“猴者”中描写深夜逃出笼子,进屋用火柴点烛的猴:

  “……到了夜晚,没有停电,父亲扳下电闸,点燃新买的蜡烛,吃过饭,熄了烛火,上床假寐。歇了半晌不见动静,捱到三更,将要睡着时,哗地一声,凭空盛开一朵火焰破了夜,这火的光端好捧亮猴的脸,这是含苞待放的一朵脸。而这一朵火焰将要坍塌时,凑近了桌上的蜡烛,烛芯被周匝饥渴的欲望只一推,一口衔住火头,成就了烛的亮。俄而,父亲起身,坐到桌子旁,瞧猴子时,才晓得自个和灯光已被猴子盯住,遂叹了口气,由它那儿拿来火柴,点烟抽。这时候,父亲搁了火柴在桌上,又抽出一支烟,凑近烛火燃着,吸了才一口,递给笼里的猴子。猴接烟以及抽烟的姿势像极了某个老烟鬼,刚含进去,连同吸进的空气整个儿呛出来。猴子的脸被烛光泡出了脸的形状,并铺满了黄澄澄的颜色……”

  作者在叙述故事中,暗喻饱含哲学意味。像“猴者”结尾对人类“语言”的解析:

  “……生活是可怕的,人们老是通过语言相互利用。我总想,语言的形体也非人类赋予,却老妄图消除人类的戒心。人类老躲在语言的背后指手画脚,却不晓得语言早骗了他们。当人类表达语言,倾听的人依了自个的理解再以自个的语言回应,这回应经了两次转折早曲解了原意。因此人类的语言交流永远误解,并使语言自身的交流和人类相隔的交流这两个体系永不相交,又赖以存活。而历史的传承又是另一种境况了,这些古老的词汇虽历经繁衍进化,却没丢失承载的野心。语言所记载的历史是个独立的语言王国,当语言再次发生,一个人理解的历史只是这一个人的历史。而每个人的理解又不同,这样依赖语言活下来的历史,再经了千千万万人理解,又会有千千万万个不同的历史了。就人类而言,人们还都误以为这些个历史是同一个历史呢。由此,人类语言的横向交流和纵向繁衍是一种网状和树状结构的既错误又精准无误的顽固体系。”

  3

  看腻了“光怪陆离”的现实,读完它后觉得我们的所有的现实,都曾被“加工”;我们经历的现实,都是被别人拿用惯的视角生产出来的。

  他的想象力、结构布局,冰冷的转折之剑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借用现实中的人物事件,而是挥着屠戮之刃逼人就范。如,在中篇小说“马得木”中,命运多舛的寡妇李二娘几生几死,不罢不休。残酷的叙事预示着人性在苏醒。身体和欲望被文字斩落一地,赤裸丑陋。

  在短篇“死者”中,通过不同人物的对话,带出了一个人的奇特命运——被一纸死亡证明扼住咽喉。在接受“死”的问题上,作者用三方视角一步步揭示靠天吃饭的他(们)誓守的死得其所。

  在“倒退”中,一场荒诞的罪案,以第二人称从终点一步步倒叙回原点,最后一句却猛然转换人称。多维的想象,“突兀”的转折让人哑然后忍不住翻回去重读。

  4

  《你家有龙多少回》文字“硌”人。它烧情商的铺垫频、隐喻多。但从高频的断句中,可以感觉被文字追逐中带来的阅读快感。但到后来频繁的断句逐渐变少。读到最后那篇“恶龙”,一反“常态”的大段落叙述让人倍感疏离。在阅读中,读者必须用心,稍有走神情节点位可能丢失。如果捧着整本书,一篇接一篇地读下去会很累。或许因为我读书少,或许因为它过于深奥,我总觉得在阅读过程中似乎少了一种“连续性”。

  5

  读《你家有龙多少回》,你不会中途失望地发出,“我K,全TM是套路”的哀嚎。

  《你家有龙多少回》读后感(十):满纸言语,尽道一个“执”字

  龙在中国传统理念之中是司职风雨的神物,常于虚空之中行云布雨,鳞角爪尾的鲜活形象令人心生敬畏。但在佛教之中,龙却是护法八部众之一,在佛教发源地古印度,龙却是以一种巨蛇的模样出现,比较之下少了风光旖旎,于人一种恐怖之感,于心中不敢造次。虽然不同文化对于同一事物上有着不同的解读,但就表现的目的上却是有着异曲同工的作用。

  孙一圣著作的中短篇故事集《你家有龙多少回》,有着一个喻意极深的名字。与龙相关的一切信息,却鲜有用“回”来作单位,在阅读过程之中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在后记之中才揭晓了这个书名的来历, “一垄一垄麦子跑过去,再回来,金碧辉煌,麦穗灿若鳞片。”龙便是这垄上一道道往来的麦浪,而回便是这龙的形态。这是作者借父亲之口道出了一种突破传统理念的解读。便如中国的龙与印度的龙在形象便有着直观的区别,虽然谈论的是同一件事物,但对其的理解却有着千差万别,而孙一圣的故事所表现出的便是通过这种独特视角的展现,刻画出一个个鲜活而独特的人物。

  在这本故事集之中不论是故事还是人物,都论道着一个“执”字,表现出的都是人物内心对事物无法割舍的执著,这是一种无法超脱却又受困其中的现象。而恰恰是这些内在的执着,支撑起了这些角色,令他们成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有了血肉与灵魂。

  作者在《猴者》这个故事里对于这种反抗着墨极深,从开始故事里的父亲就被一个沉重的包袱所压迫着,他被圈定在一个道德框架之中,因妻子的出轨而令他面对着全村人的耻笑,洗脱自身的污点,证明自身的价值便成了其心中的执念。从而才有了进山的奇遇――一只会说话的猴子寄托着他摆脱命运的希望。但这个希望却从一开始就在计划着潜逃,并最终得以成功,而这也就意味着“父亲”他注定难以从命运处讨要到一丝的便宜。

  孙一圣的故事里有些沉重的东西,所以注定了他的故事阅读起来不会轻松。他想通过故事超越人伦打破现实,但故事之中又有着浓烈的道德批判意味。不论是其后记之中对书名的解释;亦或故事之中所流露出对土地这种生活与价值观传承的体现,都与这种道德批判有着明显的沾染。

  但作者在处理这些故事的结局与起点时,却又尝试着去打破这种不平衡的道德框架。如故事《死者》,在这个一波三折的故事里,以惯偷孙宏伟的死亡为始,但随着情节的演变,孙宏伟的父亲孙世平反倒成了可悲的“死者”,整个故事论道的是人们对于土地的执著,对于自身荣誉的执著,但这最终却又成了对环境不满而产生的无奈,这是一种无法摆脱的桎梏,它牢牢的系在人身上。人得活着,活着就得吃饭,吃饭得有土地,土地需要有身份,身份需要去证明,在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之后,作者的意图得以呈现,一种导入道德批判的视角被人物的执著所引申而出。

  而在故事的背后,其着力点在于通过人物命运的无奈折射出生活所予人的一种紧追不放的压迫感。一方面作者要对外境进行道德干预,而另一方面又试图通过故事去探究对命运的反抗。遗憾的是,孙一圣对于这种反抗并没有因为人物的意志而令其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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