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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寺》读后感10篇

2018-06-05 21:33: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晓寺》读后感10篇

  《晓寺》是一本由三岛由纪夫著作,重庆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页数:33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晓寺》读后感(一):我不相信轮回

  读《晓寺》的时候,会悄悄想起一句诗:多少楼台烟雨中。在中国人眼里,寺宇是神圣的,怀了朝拜和敬畏之心。在泰国有许多的寺庙作者优美文字介绍了它们,有时候也对那样安静所在有些向往,也想亲自去看一看。

  我对作者三岛由纪夫毫不了解,所以读他的东西没有压力,蛮轻松的,对于景观描写有时候大段跳过,反正寺宇我是不懂的,看 到一些寺的描写就觉得虽然很特别,可是仅仅通过文字又想象不到,而且泰国我还真的去了,也就算了,没打算要全部了解作者笔下的各种寺。只是他笔下的故事,真的是很特别的。原来三岛由纪夫是日本的著名作家,他的名头足够大哦,所以他的文字,可没有那么简单呢,很多深远韵味估计我没有捕捉到,这样想着,会觉得等有空的时候清静下来一定要再仔细品读一下的。

  在《晓寺》中,勋转世成为泰国的月光公主,原来是佛教的轮回啊。在佛教中,转世是可以相信的事,而且还可以明确的知道活佛转世到了哪里,一直对转世挺好奇的。本多在泰国遇见了她,尽管月光公主哭着求他,但是却不能将其带回日本。多年以后,年老的本多在日本见到了长大的月光公主并爱上了她,然而这注定又是个悲伤爱情故事爱情故事总是会输给岁月的,轮回都抵不过它的损耗。月光公主是青春年少,而本多已经垂垂老矣,这轮回也太作弄人了,就算他们几世的真爱都无法抵触真实世界里的巨大差距。这一世他们注定是有缘无份的。就算她是勋转世又怎么样呢?而本多对清显的感情,更是处处呈现出同性之爱的端倪。这故事的发展就有点偏离我们平常意识里的正常情节了,所以会觉得情节的味道比较多,分叉有点复杂啊。

  再看《晓寺》,就体会了它的唯美厚重了。读它,如一次朝圣。

  《晓寺》读后感(二):仿似拂晓的琉璃

  《丰饶之海》系列的第三本,依旧延续了从前的风格。三岛的文笔没得说,对人物情态描写细致入微,极善用比喻,瑰丽的意象连缀,给人以稠密的感官上的美感。但又和纯然的诗意不同,他的文字中有种色彩感,恰若拂晓之前天空的琉璃色,是日式的、和风的,仿佛啪地一声打开华丽的绸扇,于光线形成阴影中半掩着面孔美人,是种极其端庄优雅神秘

  三岛借由书中人物之口讲出的许多观点非常有趣。尤其今西虚构的“石榴国”,以扭曲的对爱与美的诠释所构建的世界。但我对于这种蒙昧而最接近人类本性状态却感到激动……谁知道潜藏在各自内心里真正的“我”?我自己也剖不开我的心——“人啊,认识你自己。”“臣妾做不到啊!”

  至于贯穿四本书的次角本多么,本来他的性格就不是讨人喜欢的那种,在《晓寺》里我对他的不喜更是达到了顶点。结局里他发现了确凿无疑的清显转世的证据,我是安心了,却又对他同情起来。这块暮年燃烧的碳火,因窥见了转生的神秘与精确的无情,而悄没声息的熄灭了。如同静静咽下一口苦茶那般。

  我对《天人五衰》无比的期待起来。

  .S.月光公主的喜好还真是shock了我一下,终于明白了文洁若不愿翻译这一本的原因

  《晓寺》读后感(三):对住大胸部姑娘,我真的好嫉妒

  想起看过一本包着小说外衣哲学书,叫《苏菲的世界》。《晓寺》的第一部,我觉得可以叫做《本多的世界》,那么第二部分呢,就可以叫《老年本多之烦恼》。

  如果《春雪》是对美的懵懂,《奔马》是对美的追求,那么这本《晓寺》,是对美的嫉妒。

  未曾见过太阳,只对住日光晒至灼伤是《春雪》;见过太阳,翻山越岭追逐,死于途中是《奔马》。

  深知无法触及太阳,甚至怀着恶意卑微于暴露在日光之下,则是《晓寺》。

  美仍是属于清显、属于勋、属于月光公主的。只是这次本多繁邦终于从旁观者阴暗角落,走到了舞台中央,虽然仍带着“被遗弃者的阴暗。”

  有美必然有丑,就像生与死一般是背靠着背而依存的。生与死之间横跨的是有去无回的奈何桥,而连接美与丑的单向通道,必然是深深的嫉妒。

  美是转瞬、美是不可占有,触及美的一瞬间,美就会化为乌有。怀着这样矛盾心理,所有的“丑”与“罪恶”都应运而生

  虽然还没能有机会读到《金阁寺》,但三岛看来对寺是有深深的情怀的:金阁寺太美,也无法被私有,因为太爱生出嫉妒,所以便要毁灭它。

  本多纵使一把年纪,但对住大胸部年轻姑娘仍然充满向往这点,其实并不至于是罪过。从理性上来讲,我也始终不能赞同,将肉欲归于丑恶更何况,本多其实不过是想看看裸体而已。

  那,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体验:对某样事物或者某个人,爱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程度。这种爱和向往无处宣泄,让人感到无助,通常的手段方式都不能得到满足,所以会产生极端的嫉妒,也随之而来极端的方法,诸如《感官世界》、《失乐园》、《天才雷普利》。

  晓寺大概也太美,但本多嫉妒的方式有所不同

  我能理解本多的,大概是一种不匹配的嫉妒。

  一种“我不配”的清醒认知

  本多是一个老头,除了有一笔巨额横财、掌握着说出来也没人当回事的“转生之秘”外,可说一无是处。月光公主是那么年轻美丽高洁自然,胸又那么大,腿还那么长(腿是我瞎说的,三岛基本上只称赞她胸大)。这样的美人儿,下至14岁刚刚发育、上至80岁还可以摸一把的男人,见到她都不可能为之动容。(贫乳控退下)

  如果是浅一点的妒意,可能会是“卧槽,那个男的真走运,能够拥有她”。

  而最悲哀的妒意,不是我得不到她,而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就站在她美的对立面,如此令人发指,阴暗、丑恶地平庸着。

  “You're so fucking special, I wish I was special.”

  Radiohead的<Creep>可说唱出了本多内心的独白,人diao类si的情感是多么共通的。

  子曾经曰过:见贤思齐焉。这是一个多么美好愿望理想的状态。

  然而面对衰老疾病(梨枝)、平庸和不幸(椿原夫人),还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不可抗力……我们在“神的化身”,极致的美面前,就像是被遗弃的残障婴儿,满怀嫉妒,也在伺机报复

  “嫉妒并不仅仅是引导我们做暴力、罪恶的事,嫉妒会促使我们的行为变得异常极端。”

  解决丑,或者留住美的唯一方式,三岛告诉我们——是毁灭。

  毁灭美,让美永恒,或是毁灭丑。

  看惯了各种自杀、满以为可以理性看待世界的本多,在《晓寺》中,在大胸部的月光公主面前,第一次起了自杀的念头

  毕竟,本多的嫉妒是那样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他不单要嫉妒月光公主的美,还要嫉妒她的前世的美,还有她的前世的前世的美。

  我不禁又想起《莫扎特传》。平庸乐师萨里埃利,亲眼目睹莫扎特的天才嫉妒不已最终疯魔后念叨的那句台词——“Mediocrities everywhere”。

  本多到底是没有自杀,因为大概在《天人五衰》中他还要再嫉妒多一次?

  无所谓了,就让我们带着平庸走下去吧

  毕竟,你也不是非要拥有那么大的胸部不可。

  《晓寺》读后感(四):轮回

  读春雪的时候以为三岛是自诩清显。读到晓寺才知道他投射的是本多。清显是他爱慕的对象也是自己想要成为的对象,他的爱欲是想要成为所爱的人。(后半部分可能误) 现在很确认三岛是同性取向的。 这本书大致是以穿插三岛对佛教经典的咀嚼为主。 晓寺中有谈到一个佛教的问题。关于佛教“无我”的论证,既然佛教否定了“我”,那轮回的主体不就是不存在了。 那迦犀那用一盏明灯来比喻轮回转世:傍晚的火焰、深夜的火焰、黎明前的火焰,都不是全相同的火焰,但又不是别的火焰,是依存于同一盏灯,彻夜燃烧着的。 豁然开朗。过去常想既然人生是虚无和没有意义的,那么我坚守每一刻的自己是为了什么? 轮回并非定指来世。今天的我已经是昨天的轮回,下一刻的我已经是上一刻的轮回。每一刻的我就像火焰,他们并不是同一个火焰。但又是同存于一盏灯。是一个“我”。 若过去的我是满嘴脏话的人,这一刻我想做一个温柔善良的人。那是做不到的,过去的我总会时不时地跳出来影响着现在的我。

  《晓寺》读后感(五):月光不住住何乡

  本多终于是主角了,且是唯一的。和前两部一样,主角的心路是一个崩塌的过程。清显的自尊理性于柔情之崩塌,勋的理想激情背叛之崩塌,本多的节制道德于月光之崩塌。这次轮到本多痴一回了。一个老男人,在名利双全迟暮之年,温柔不住住何乡呢?

  勋的转世,泰国的月光公主,从小隐约地能忆起前世是个日本人,而被认为是精神病。长大后的公主,前世和幼年的记忆如被贼窃走了,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一个身份尊贵美貌性感女人。正常化,就是被世界给污染伤害的过程。

  月光来自太阳光的反射,所以月光其实是一种无情的光。如果我们将自己爱的人比喻成月亮或月光的话,那么那个太阳(月光的源头)还是自己的心,那个生出无数戏论的妄心(同时又与真心不二)。月光的美丽,是因为黑暗,而月光的死亡,同时也是黑暗的死亡。这就是美与死的关系

  书中对月光公主的直接心理描写完全没有,我们只能在几个事件中了解她。

  一、本多之于月光公主的爱其实是很变态的。他对公主光的投射,上有梦中作为天人飞翔的月光公主的神化,下有对其性感肉体贪欲(本多欲统一二者,“他在寻求自己的性欲星辰运行的相交点”),还有,前世的羁绊。而这前世的羁绊(曾经是自己的好友,并且是男人)亦节制了本多直接追求月光公主。所以,他让庆子的侄子克己和公主发生关系,而自己欲偷窥其裸体以及确认她左胸是否有三颗痣(清显和勋转世的证据),明知阴谋的公主依然不露声色(不露声色是很可怕的,那是公主对世界的报复的汹涌暗流,而且她有报复世界的武器,那就是她的美貌),又用本多给的戒指划伤了克己,而成功拒绝了克己。

  二、之后月光公主失约于本多,又扔掉了本多给她的戒指,本多受到了极大痛苦,但沉溺于所谓美丽的私欲的人,又如何知道自己正是污染这个世界,伤害他人的源头之一。

  三、任何伤害终将回到自身。月光公主的不可捉摸,使得本多对她的思念愈发强烈,他求庆子将戒指还给月光公主(“我觉得这枚戒指离开那个姑娘的身体,她和我过去的关系就永远断绝了”)。另一方面,从庆子的口中得知月光公主是一个放荡的人,可以和一个下流学生跳贴面舞(自我堕落的报复方式)。庆子答应了他,条件是让本多蹲下来吻她的脚背,本多照做了。一个人被欲念捆绑到完全不顾自尊心的程度,就像快疯了死了一样,你不帮他一下是不忍心的,你也叫不醒他,只能等他自己醒(我甚至善意地想,庆子后来让本多看自己与月光公主的同性恋,是否是破除他心魔而故意做的)。

  四、当本多清楚地看到和庆子缠绵的月光公主左胸上的三颗痣时,他的心魔确实离开了他。那是“宿命通”的加持。轮回超越生死和因生死而有的美,一个生命在长劫中的多重的身份,赐予了困于一时妄想之欲火以清凉,所有的短视而剧烈执着变成赤裸裸的愚痴了。日本人发现自己的理想无法在生之现实中存在后,便选择死亡,以期自杀之际能获得那种虚荣快感。如今,轮回取消了这种绑架人的快感和美。所以,本多的命比他的好友清显及其转世勋和月光公主要好。本多的清醒源自他瞥见了宿命,月光公主的堕落则是宿命通的失去

  五、月光公主的死,一如她的生,也是无情的(不像她的前世,为爱病故的清显,和为理想而自尽的勋)。月光公主在春花烂漫时,意外地死于眼镜蛇之咬。她死时肌肉松弛动作失调,延髓麻痹,流涎痉挛。再美丽的人,死的时候都不美了。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张若虚)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李白)

  轮回取消了美吗?其实真正的自由的美还是轮回给的。

  《晓寺》读后感(六):【书评俱乐部】另一个《洛丽塔》

  三岛由纪夫的《晓寺》故事并不复杂:日本律师本多由于公务来到泰国,碰到年幼的泰国月光公主。公主自认是日本人转世,想和本多一起回日本。本多回到日本多年后,又遇到成年的月光公主,本多多方与公主联系,想拉近与公主的关系,但最终无果。月光公主回国,在二十岁的年纪被毒蛇咬死。

  这个故事由于文学性太强,想说些什么我能感觉到,但是我自己很难说出来。如果进行一下对比,反而容易说出来。如果拿它和《洛丽塔》对比,就可以看出很多有趣的东西。《晓寺》跟《洛丽塔》相似之处很多。首先,都是中年人对半大女孩子的爱恋,晓寺里的本多更加变态,从月光公主八岁开始就留心,一直到二十岁碰到月光公主还不死心。洛丽塔是对十二三岁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的爱恋。其次,中年人都很懂掩藏自己的感情但是又很笨拙,被女孩子耍得团团转。本多甚至笨拙得连自己的老婆都轻易看出来了;《洛丽塔》里的亨伯特如果不是日记被偷看,洛丽塔的老妈还被蒙在鼓里呢。不过,中年男人却又都很能忍耐,亨伯特忍着不快娶了洛丽塔的妈妈,他眼中的“胖母牛”;本多只为了看一眼月光公主的身体,甚至修了一个游泳池。

  不过接下来就是不一样的地方了。日本人太自作多情,夹七缠八。故事的核心就是老男人爱上年轻女孩,年纪相差很大的不伦之恋,但是本多却死乞白咧地跟转世扯上关系,他以前的两个泰国望族朋友在日本自杀活着身亡了,这小女孩说自己是日本人转世,所以他就认为是自己的朋友转世。如果是自己的朋友,那俩都是大男人,为什么要把跟月光公主的见面弄得那么暧昧呢?特意在自己的豪宅里弄窥视孔,为了偷看公主,表面上安慰自己是找三颗黑痣—朋友转世的标志,但是实际上把在自己家过夜的人看了个遍。最后月光公主扔还了他的戒指,他还一直惦念着公主。美国人就比较干脆,不伦之恋就是不伦之恋,捂严实了不让人知道就是了,从来不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

  文中大段大段地引用佛经,只是转弯抹角地为本多接近月光公主找借口罢了。小青年接近女孩找不到更多的借口,只好借个文具,约个跳舞之类;中年男人不同,不仅要庄重严肃得让旁人闭嘴,还得要说服自己—我是在找我转世得好朋友。所以这都是前期的心理建设,真正的探触还是后面通过庆子邀请月光公主参加宴会和游泳等等。而印度之行探讨了女神的种种面貌,也是为后文月光公主的各种脸色做呼应。在公主宽容而冷淡地应酬的时候,对应的是杜尔加女神;在本多看来决绝地拒绝他的时候对应的是毁灭女神。而转世这种说法的源头恰恰是印度,这种巧合增加了文本的相互呼应和趣味。

  月光公主成人以后有着漂亮的孩子般的脸和清瘦的身体,却有着巨大的胸部,这一点连本多的妻子梨枝都生气地注意到了。类似的女神角色也出现在村上春树的《1Q84》这本书里面。联想到日本最当红的女演员莫不是“童颜巨乳”,不知道这是不是日本男性的普遍审美方向?真有点细思极恐的味道。

  最后从政治角度来谈谈,小说的想法已经是战败的日本主流思想了,由于战败所以很空虚,但是由于日本曾经很强,所以一个日本的中产阶级也可以幻想跟泰国公主平起平坐。不过战后的现实是残酷的,泰国公主显然高高在上,将日本富豪(以前的中产阶级)本多玩弄于鼓掌之中。日本的女人想方设法投靠美国大兵,男人跟南洋公主扯交情,却都无果而终,大概显示了日本人当年不肯放弃自己的坚持,而又无可奈何的彷徨吧。

  《晓寺》读后感(七):竺家荣译《晓寺》与重庆社刘光宇、徐秉洁译本谁在抄袭?欢迎探讨

  两版对比着读,颇为有趣。

  重庆社这本《晓寺》采用的是1995年作家出版社刘光宇、徐秉洁译本,此次再版文字有小幅修改,变动不大。我这里粘贴的是网上找到的作家社电子版。

  竺家荣版《晓寺》首次出版是2001年的北京燕山出版社版,其后在2010年、2014年由上海译文两次再版。我粘贴的同样是网上的电子版。

  除了少数几个字词变化,几无差异,做过翻译的人可以判断,肯定是抄袭。

  但究竟是谁抄袭了谁?

  分享一下。

  竺家荣版:

  夫妻俩像是蹲在栖木上的两只无聊的鹦鹉,拙笨地扭过身去。身着草绿色工作服的松户,背向白云半遮的富士山站立着。

  “啊,就那样吧。”梨枝低声说。

  “是啊,对老年人不要太勉强。”本多也附和着。

  松户领会了本多的手势,不慌不忙地把剪草机推过来。这时,朝向箱根山的大门口传来了轰鸣声,一辆客货两用车开了进来。车是从东京开来的,载着厨师和三个侍者,以及很多烹调材料。

  刘、徐版:

  夫妻俩像是蹲在栖木上的两只呆倦的鹦鹉,拙笨地扭过身去。身着草黄色工作服的松户,背向白云半遮的富士山站立着。

  “啊,就那样吧。”梨枝低声说。

  “是啊,对老年人不要太勉强。”本多也附和着。

  松户领会了本多的手势,不慌不忙地把剪草机推过来。这时,朝向箱根山那边的大门传来了轰隆声,一辆客货两用汽车开了进来。是从东京开来的,载着厨师和三个侍者,还有很多烹调材料的车。

  竺家荣版

  尽管本多是二冈山庄的新住户,但至今还没有请过这别墅区的老资格居民。风传在御殿场附近,以美军为对象的酒吧、游娼、拉客的,或带着军用毛毯在演习场转来转去的“夜莺”等等,严重地伤害了风化。人们因为害怕而远离了别墅,今年夏天又陆续回来了。本多这次是借游泳池开放的机会,首次邀请他们。

  重庆社刘、徐版

  尽管本多是二冈对山庄最新的住户,但至今也没有请过这别墅区的老资格的居民。风传在御殿场附近,以美军为对象的酒吧、游娼、拉客的,或带着军用毛毯在演习场转来转去的“夜莺”等等,严重地伤害了风化,人们由于害怕,都远离了别墅,今年夏天又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本多这次是借游泳池开放的机会,首次邀请他们。

  类似相同之处还有很多,在这里不一一列举。

  从时间上看,刘、徐版为1995年首次出版,竺家荣版为2001年首次出版,虽有先后之分,但不了解内情,不能断言必定是后者抄袭前者。

  从年龄上说,竺家荣1981年从国际关系学院研究生毕业,应该是五零后,而刘光宇1945年出生,徐秉洁则是上世纪30年代生人。当然,也不能断言就是年轻的抄袭年老的。

  但从文字上看,这两段文字中唯一的本质区别:二冈山庄,二冈对山庄,经核对日文原书之后,确认应是二冈对山庄,指这座庄子对着山,从上下文也可以看出此意。所以,由此可以判断,竺家荣抄袭了刘、徐版,并对其中自认为不通顺之处进行了想当然的处理。

  欢迎探讨。

  《晓寺》读后感(八):《晓寺》:世界早晚会成为一本美丽的书

  有的作家的作品,是会让特定年纪的人刻骨铭心的。但是读这种作品,“缘分”很重要——时机不对,情感自然无从谈及。但有的作者,是值得用一生来读的。而当你真正登上了人生的舞台时,无论何时遇见他,你都愿意并且能够在他的故事里,寻见自己,或是久寻不遇的美丽。

  关于三岛由纪夫的作品主题,最简单的概括就是“美”——关于生命本体的、时间与空间的微妙,最后都将化作唯美,留存在某种方式之中。于他赴死前的《丰饶之海》是如此,而这种体验,其实是从《金阁寺》中,便已经交代了起源。《金阁寺》对美的毁灭,源自于震撼和爱恋。而三岛由纪夫毫无保留的表白与努力,正是希望建造独一无二的美,然后——亲手毁掉。

  《晓寺》是《丰饶之海》四部曲的第三部。作品的主角是在之前两部中扮演叙事者角色的本多繁邦。其实作品本身无甚新意,通篇大段地阐释三岛对佛法的理悟——也并没有参透太多的独特性。故事情节上,四十七岁的本多,在泰国见到幼小的月光公主,出于某种冥冥中的原因,相信她是由勋转世的。回国后的本多面对化为废墟的东京,期待崩溃更加深化。而十一年之后,本多已经日益老迈,却越发渴慕长大成人、来到日本留学的月光公主,同时却因无法摆脱认知的世界,而对自己绝望。到了最后月光公主的生命结局,似乎预示了新一轮的轮回,又将开始。

  尽管作品中许多细节极尽唯美,肉欲的颓唐与轻灵的圣洁相互吸引,也为作品增添了几分凄婉的曼丽,但单单是看这样一部作品,还很难读出三岛由纪夫笔触里真正的“意义”,毕竟这只是名为《丰饶之海》的盛大组曲的一节断章,如本多那自四十过半,向五十有余的年纪过渡的尴尬一样。在《春雪》的惊艳,到《奔马》的延展,《晓寺》所完成的,是将困顿进一步渲染,最终指向的,则是《天人五衰》——瞬间与永恒的共契与美丽。

  兜转轮回,却唯有伽蓝停驻不离。人世旷远,不过一瞬,倘若那如梦的,果真是轮回其实也当是顶好的归宿了——每个故事都被续写,每个人物都不曾离场,这世界终将是本美丽的书,只要你足够耐心,等得下,走得过,那朝圣路上全部的台阶与脚印。

  《晓寺》读后感(九):《晓寺》:三岛由纪夫爱与死的心理画像

  读完《晓寺》,心中仿佛憋着一口迂回曲折的闷气。惭愧地说,自从几年前在某个地下书店发现了旧版的《春雪》,并急切地把它带回家后,一直都很想去读一读三岛。可是不知何故,却又迟迟没有翻开第一页。这或许就是人们常常提及的读书的机缘。

  三岛是日本文学中绕不过的一座山,但这座犹如富士山一般既美丽又带有浓烈日本色彩的山,何时去攀爬与欣赏,的确有一个时机的问题。现在的我越过了《春雪》和《奔马》,自然不会晓得《晓寺》在“丰饶之海”中究竟处于何等位置,人物与前后篇目之间是何关联,更不知如此去解读三岛的创作是否会有失偏颇。

  尽管如此,大师毕竟是大师,我仍旧从这本书中窥见了三岛由纪夫这位作家创作中最核心最具代表性的部分。在《晓寺》之中,本多对情欲和死亡的无限想象与深入探究,无疑向读者展示了一幅细腻、唯美、矛盾且深刻的作者心理画像。

  《晓寺》的故事分为两部。第一部讲述本多在泰国见到年幼的月光公主,并确信公主是自己已故去的挚友勋的转世,但是他无法将其带回日本。第二部讲述十一年后,已经忘却“前世”记忆的月光公主来到日本留学,本多想法设法接近公主,想要看到她的身体上有无与勋同样的三颗黑痣,用以证明转世之说。然而,在这样的过程中,他渐渐对公主产生了微妙的爱恋,这是混杂着对已逝的勋的爱、对已逝去青春的爱、对生与死矛盾的叩问,是本多对自己情欲与精神追求的终究探寻。

  不得不承认,三岛由纪夫不愧于天才作家的盛名。这样的恋爱故事本身并不讨喜,甚至会令一些有精神洁癖的读者产生厌恶。故事中对于同性之爱,年龄悬殊的恋情的描摹,以及大量有关佛教轮回转世学说的介绍,包括关于日本政治、社会现实的描写,很容易就让人怀疑这样的作品能否称得上是好的文学。

  可是我明确地知道,当我读到那些景物与细节的描写时,不止一次慨叹:“这才是真正的大师级的手笔,也只有对万事万物的洞察力超乎常人的作家才能写得出这样的句子来!”

  “走近草坪间的甬路时,不见一个人影。磨牙砺爪、垂涎欲滴地向那无形的喜悦走去,这使本多感到自己的脚趾像潜行于密林中的猛兽的利爪。是的,他只是为这种喜悦而生的。”寥寥数句,便把本多内心之中对勋的无比思念,与将要谋面的月光公主的欲念,对自身追求的明晰,写得入木三分。

  不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例子,更多的感慨与叹息来源于在阅读中跟随本多这个角色一点一点深入三岛由纪夫的精神世界。

  著名日本文学翻译家林少华曾翻译过三岛的《金阁寺》、《潮骚》,以及绝笔之作《天人五衰》,他坦诚地表示,从一个译者加读者的角度去评价,自己并不喜欢三岛。因为他这样的天才作家光芒太盛,文章的句式常常叠床架室未免做作,意志方面又凌空虚蹈、自命不凡,而他对美学的诉求又未免太过孤注一掷。其实,我很赞同林老师的观点,因为在《晓寺》中,以上言及的特点无不彰显得淋漓尽致。

  《晓寺》中关于泰国、印度、日本等地的景物描写,可谓融情于景,关乎人心,三岛用充满华丽与幻想的笔调将人物的心理与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常常带给读者凄绝瑰丽的美感,铺陈得恰到好处。然而涉及人物对政治、佛学的观点时,便无所收敛,肆意展开,全然不顾故事的情节与整体结构,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从十三章到十九章全部是关于轮回转世学说的介绍。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样的作者果然是够傲娇,“我就是要写这些,不想看,你来打我啊!”恐怕也只有三岛这样的作家才敢这么写吧。

  英国记者亨利·斯各特·斯托克斯在三岛死后写了《美与暴烈:三岛由纪夫的生与死》一书,将他所了解的三岛,以及对他自杀的原因的思考呈现在读者的面前。林少华认为,“这部传记的价值恐怕也主要在这里。因为,三岛的真正死因纵然对日本人来说也是个谜。而破解了这个谜,就在很大程度上破解了三岛这个人,破解了三岛山重水复的文学世界,破解了日本、日本文化和日本社会的一个侧面。 ”

  然而在我看来,《晓寺》中三岛对死亡的迷恋与想象,对天皇制度的崇拜,对同性之爱的追求,以及对死亡之 美、鲜血之美、暴烈之美的推崇,包括他追求的美的终极状态——暴烈的死亡,已经全然由文中对本多的心理刻画和众多情节的独特传设计达了出来。

  所以,三岛始终念念不忘清显和勋的死,是有原因的;他对政治的关注也是有原因的;他千万百计想要证明月光公主是勋的转世,并对这样的“勋”产生爱恋也是有原因的。而小说的最后,今西和椿原一同被烧死,月光公主被毒蛇咬死,也都是有原因的。

  看过《晓寺》,再去看三岛的死亡。他之所以最终做出“切腹自杀”这样残酷决定,并非无源之水,反而可以说是”蓄谋已久“。

  《朝日新闻》著名记者深代淳郎认为:三岛自杀的动机可以概括为“由同性恋、阳明学和天皇崇拜拼接出的一幅灿烂华丽的马赛克拼图”。而当时日本当时日本舆论一致认为三岛和森田一同自杀是”同性恋人的殉情”,这至今仍是日本国内的标准解释。

  虽然没有读过三岛的长篇《禁色》,但已经可以从《晓寺》中窥见一斑。三岛甚至最后将月光公主也设计成为最终死去的同性恋者,从某种意义上再次暗示了“爱神和鲜血结合”这一三岛美学的终极境界。

  都说”文如其人”,在阅读《晓寺》这本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才真正触摸到了这句话的本质。一个作家将自己的爱与死写成了书,并且用他的人生证明了他的作品,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终极的创作与追求。

  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愿世间再无三岛。

  《晓寺》读后感(十):宿命、孤独与悲伤

  我小时候读三岛由纪夫的书,努力的坐在那安顿了自己多次,仍旧没有读下去,所以,此次拿到《晓寺》,这对我而言是全新的阅读体验。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三岛由纪夫是选择了什么样的方式怎么样的终结了自己的一生,更加不知道他的书载誉多少,只知道这是个日本作家很出名,他的书是名著。

  时光更迭的多年后,对于三岛的生平,我已经了解不少。很难不把作家个人的命运经历带入到这样文字阅读中。或许是这样的先入为主。从那个湿淋淋、溽热的开篇起,字里行间似乎都写满了宿命,写满了悲伤和孤独。先读《晓寺》是幸运也是遗憾,幸运的是,没有看过《春雪》,我就不会体会到好多读者在《春雪》中的惊艳,到《晓寺》阅读体验急转直下沦为平庸;遗憾的是,因为这是《丰饶之海》的第三部,缺了前两部的阅读,整个故事有一些不完整。不过就我个人而言,这个不完整影响不了太多,而也许是先入为主反而对《春雪》期待太高,使我对这部《晓寺》反而有更多的好感。

  大师如是,在当代的速食文学中,你绝读不到“塔的重叠感和重复感几乎令人窒息,充满色彩与光辉的高度层层累积而上,越向塔顶越细,仿佛是多重的梦从头上压下来似的……一层一层能,尽管被多重的梦、多重的期待多重的祈愿压毁,仍然不断地累积,向天空徐徐逼近,形成一座绚丽多彩的宝塔。”这样的文字。我们已经习惯了快速的阅读,几乎不用什么脑力就明白了文中所写的背景,甚至在当下的文学环境中,三岛不厌其烦的环境描写,细致的心理烘托,让人都有点不知所措。所以,小说读了三分之一我就停了下来,读了一些其他的书才能继续。经过了这么多年,我无奈的发现,原来安顿自己读这样的书,还是需要些定力。在宏达的背景前后铺陈时间跨度大的小说更是如此,不知道这对于三岛由纪夫这样的大师而言是不是一种悲哀,在他的文字中,你能读到寂寞。他这样细细的雕琢自己的作品,然而却并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和接受,可以想见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悲凉。

  写作者都是敏感的,都是易于感伤的。如果没有先入为主的作者印象,也许我不会生出这么许多小说之外的感慨。《晓寺》的故事并不复杂,即便放入《丰饶之海》也并不会复杂多少。前后四部,更迭了三个时代。勋的前世今生,这是这个故事的主线。在《晓寺》中,勋转世成为泰国的月光公主,本多在泰国遇见了她,尽管月光公主哭着求他,但是却不能将其带回日本。多年以后,年老的本多在日本见到了长大的月光公主并爱上了她,然而这注定又是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光用感官想一想,你就会觉得各种不适了。月光公主是青春年少,而本多已经垂垂老矣,想想杨振宁和翁帆带给人的感官,就算他们再怎么宣称是真爱都无法抵触的内心的不适感。所以,这样的情节,就算她是勋转世又怎么样呢?而本多对清显的感情,更是处处呈现出同性之爱的端倪。中国人大多是欣赏不了这感情里的枝枝蔓蔓的。

  我所感慨的是三岛的敏感,文笔的细腻和对文章的精雕细琢。隔过历史的烟尘去看,不管如何宏达的历史题材和怎么样的小说创意构思,抽丝剥茧,最终显现出来的,都是作者的灵魂。这个敏感的多思的孤独的艺术家,他所不断地在自己的文章中探索的,是生与死世界的诘问。文中多是三岛对于宗教的思索,我不知道他最终找到答案了没有。既然没有前世没有来生,今生的业结今生的果,那么孤独的文学家探索的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吗?

  《晓寺》文字的流光溢彩,本质却是离群索居的孤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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