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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10篇

2018-06-26 04:44: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10篇

  《海伯利安的陨落》是一本由(美)丹·西蒙斯著作,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9.00元,页数:696,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一):一场梦

  这一部较之上一部的“一条主线串联六个故事”的叙事方式来说,有了很大的转变。西蒙斯加入了济慈的第二个赛伯体,并以之为第一人称叙述加上梦境里对朝圣者们的描写双线展开。最后通过梦境和现实统一达到了双线的交汇,将故事推入高潮

  如济慈的最后一首未完成的诗作的名字“海伯利安的陨落:一场梦”,西蒙斯对济慈的致敬在这一部中尤其明显。这部作品的名字是《海伯利安的陨落》,而全篇都仿佛在说“一场梦”。

  人类内核矛盾终于激化,并围绕海伯利安这个未知变数进行着,全篇热烈讨论着人类与机器上帝与人类,创造者发明造物主生命之间的奴役、超越、进步各个方面关系。是西蒙斯对现代人文明反思宗教科学探讨。而这一切都通过济慈的一场梦娓娓道来

  “我的天,”梅伊娜悦石低声说道,低头看着辛格元帅尸体,“我做这一切,全是凭一场梦。”

  “有时,”莫泊阁将军说,抓住她的手,“正是梦,将我们和机器区别开来。”

  而事实上早在1984年,Gibson就在他的小说《Neuromancer》中这样描绘道:人们可以通过计算机空间(Cyberspace)的接口接入一种由机器环境构成的全球数据网络,将“自己的非实体意识映射入被称之为‘Matrix’的交感幻象中”。---引用自黄继新发表在《幻想杂志上的文章混沌的比特》的第一部分

  《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二):读书|丹·西蒙斯《海伯利安的陨落》

  读书|139.“失去我们的无知可能会有危险,因为无知是我们的盾牌”——云门提醒在万方网的乔尼和布劳恩。

  海伯利安的陨落。

  这回,是“梦”了。一个由“梦”开始的故事。经过“梦”得知事件发展经过。来到“梦”开始的地方

  是“梦”。一切都在“梦”中获知。得知朝圣者的一切。得知,故事的始末。

  也对。切断了所有的通信日志联系方式,要获取资料以及故事得以发展并来到转折点,除了“梦”,还能有什么呢?

  丹·西蒙斯真想的出来。用“梦”来共享意识。分享情报。让故事,在内核的每一个触角下不断前行

  伯劳,只是蜘蛛网上的一小只苍蝇了。

  人工智能,不可信。驱逐者是威胁赖以生存的内核,竟是最大的“敌人”!

  信仰被颠覆。人性,被剥的连骨头都不剩。就连“时间”都发生了暴 &动,连同凝结的虚无,揭竿起义

  我不懂,三位一体:悟力,移情,凝结的空虚是如何在普朗克时间的平方根和普朗克空间的平方根下无限的成长扩大并成熟的凌驾于“人”之上。

  内核,真的是吃着“苍蝇”成长起来的?

  伯劳朝圣之路,驱逐者的侵略,内核的攻击政府相应的作为,朝圣者彼此间的关照以及悦石的心理,丹·西蒙斯有条不紊的将其串联并联在一起,刻画了数据的掌门人“云门”,细质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感情并赋予个性

  海伯利安的陨落。

  是高更笔下的一幅巨幅的油彩画涂鸦在荒无人烟的小岛上的墙壁上。

  是约翰·济兹在短短二十几年对生活感慨由此抒发而来的一首诗歌

  是丹·西蒙斯的一个梦。一个如同《爱丽丝梦游仙境》般时间有些长久的梦境!

  梦,再继续。

  画,再继续。

  诗,再继续。

  《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三):海伯利安的陨落

  ● 鲍尔森理疗。模拟刺激。特提斯河。迷宫世界。超元网。

  ● 驱逐者-游群-合聚体。

  ● 佩森-茂伊约-卢瑟斯-巴纳之域-火星-神林-天国之门。

  ● 在无敌舰队驶离环网开赴战场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们所习惯生活的最后一日,我应邀参加了一场宴会。那一晚,在环网的一百五十多个星球上,处处都在举行宴会。

  ● 约瑟夫·赛文,自从一年前我真正的人格死而复生之后,我便占据了赛文的身份,自称艺术家

  ● 特提斯河是唯一的一条遍及环网的河流,一路流经永久远距传输门,穿越两百多颗星球和卫星居住在它沿岸的居民都是霸主中富可敌国的人。

  ● 似乎每一个充满争端与危险的时代总会滋生一名专为该时代而生的领袖,一名政坛巨人。这位统治着一千三百亿人民的议院首席执行官兼政府领导人

  ● 我查询了数据网,一名是国防部长,两名军部参谋长,两名悦石的助手,四名议员。还有一个投影,来自一个名叫阿尔贝都的技术内核顾问

  ● 当下全局进行的实时民调显示,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民众支持首席执行官悦石宣战的决定。自从七个世纪建立政权以来,霸主从来没有进入过战争状态,除了格列侬高的叛乱和镇压分离主义

  ● 赛文先生艺术部的派遣,在接下来的几天为我描绘系列画像

  ● 我不完全是内核的一部分,我能够在他们允许我进入的区域自由穿行,不过一切访问数据网的人都能办到。

  ● 你有我需要信息。听说你能读取你的副本,也就是第一个重建人格的思想。那么先前的济慈人格依然活着?他原始的人格本源已经被人从内核中提取了出来,并植入了拉米亚所携带的舒克隆环生物分流器。实际上,我没法和他们直接交流,昨晚的梦仅仅到他们到达山谷为止。

  ● 大多数时间里,诗人塞利纳斯都是醉醺醺的。他相信自己未完成的诗篇预示并决定着事件的发展。

  ● 瑞秋现在多大?五天吧。

  ● 依据传统,朝圣者们在直面伯劳的前一夜,会在一个固定地点扎营,营地距离叫狮身人面像的光阴冢很近。

  ● 说不定在你摧毁逆熵场之后,它就被永远释放了。

  ● 时间潮汐退潮或流动时候,人会微微感到一阵恶心同时还伴随着一阵挥之不去幻觉记忆感。

  ● 距离山谷入口最近的是狮身人面像,然后是翡翠茔,只要映照在晨光和暮霭中,那建筑的墙面就会变得透明。再往里,矗立着方尖石塔的墓冢。最大的墓冢是位于正中央水晶独碑,平坦的碑顶与山谷山壁的顶端平齐。再往里是三座墓穴。最后山谷深处端坐着传说中的伯劳圣殿

  ● 小队把通信志和生物监视器连接在一起,共享信息,并尽最大可能照料着彼此。

  ● 霍伊特,正是他的失踪唤醒了她。

  ● 卡萨德黝黑手臂朝狮身人面像一指,他一个人往那边走了!拉米亚:我去找他。

  ● 我军发起的对迁移星丛的袭击,造成了游群另外三十到六十艘战舰的毁灭,包括彗星农场、炼铁船,还有至少一个司令星丛。此外,我们的分析显示伊戈德拉希尔号不是被敌军行动摧毁的。

  ● 海伯利安与旧地标准有9.89度的相似

  ● 第三块大陆是大熊大陆,但是没有军部部队在此登陆,因为这里是南极,几乎无法定居。

  ● 没有疏散,辛格元帅说,那是个假象,是为了引诱驱逐者。同时,出于安全考虑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伯劳?事实上海伯利安现在已经是环网的一部分了。

  ● 中央广场同特提斯河一样,穿越了两百米高的军用规模的传送门,广场大道呈环形。环网每一颗星球都至少提供了这样一个最棒的城市街区,供人购物、娱乐、品尝佳肴、喝酒。我搭乘了一艘中央广场穿梭航班,到了天龙星七号。

  ● 我住的地方有酒。你可以边喝边画。

  ● 卡萨德上校紧紧跟着拉米亚,顶着沙暴朝翡翠茔进发。他没对拉米亚说实话,跟着他们两个似乎是找出伯劳的绝好机会。用一只拴着的山羊作饵,然后守羊待狮。

  ● 拉米亚几乎没法自行走完距离翡翠茔的最后十五米。风力累积,已经成了狂风。两次试图呼叫霍伊特、卡萨德或者其他人,但她的通信志和植入物回馈给她的只是静电噪音

  ● 霍伊特迷路了,他全身疼痛难忍。翡翠茔入口附近的宽阔房间现已变得相当狭窄走廊总是弯弯绕绕,最后又回到出发的地点。

  ● 霍伊特脚下一软,趴在地上,他朝下看去,发现地板已经变得几乎透明。他正望着地板薄膜下一条垂直的深井。那口深井径直垂下,距地面大约一公里的地方正熊熊燃烧。房间充满了身下遥远火光照射而来的橘红色律动。

  ● 他一面抽泣一面转过身,看见一个女人身影出现在门口。拉米亚!她的目光越过他,朝他身后看去,手中举起一把古老手枪。伯劳!

  ● 霍伊特缓缓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头,几乎是昏头昏脑地,他眼看着瀑布般流淌的鲜红液体覆盖了他的手掌。在那一刻,他意识到痛苦已经褪去了,他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出来的只是更多的鲜红液体,像是红色的间歇喷泉

  ● 戴安娜·弗洛梅的身体真是美容科学和基艺技术所能产生极致。一觉醒来,我在床上躺了片刻欣赏着她的身体。

  ● 戴安娜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依然没有穿衣服。我看见东门口有两个男人,都不是她的丈夫但都一样强壮

  ● 我感觉到吐真剂的效用,也知道只需步回数据网,或是完全退回内核,就可以打乱他们的计划。你到底是谁?戴安娜问道。你为谁工作?这是何蒙德·弗洛梅的声音。没人雇我。悦石怎么会在战争前夕带一个无名小卒进议会?

  ● 何蒙德的声音插了进来,显得相当激动不安。你现在是不是在和内核联系?见鬼,他在内核中生活,他的心智在那里。然后他能向别人求援,不管是悦石、执行部门、军部,还是任何一个人!

  ● 哪个地球?新地?地二?地城?

  ● 是内核哪一派创造了你?我不知道。哪一派惧怕海伯利安?三派都怕。

  ● 早在几百年以前就已经有过预言了。它预言了战争,参与伯劳朝圣的朝圣者的身份,领事的背叛行径,他将激活一项装置,将会打开光阴冢。伯劳祸根的现身,战争以及伯劳祸根带来的结果

  ● 结果是霸主的终结,环网的毁灭,人类的末日

  ● 莫泊阁将军:不尽如人意,我们正在拼力抵抗,不让他们接近远距传输点。那里的防御一切顺利,但是他们已经远远深入了星系内部。对方的作战部队比我们预计的要多,他们的枪骑兵五人座攻击艇,微型火炬舰船,比我们的远程战斗速度更快,就像小黄蜂一般致命。事实上,我们依然占有星系的绝大部分,距离海伯利安恒星十天文单位以内的所有一切都是我们的,战役只在欧特云的外围打响。

  ● 阿尔贝都顾问:没有人要求顾问理事会评估驱逐者的力量

  ● 戴安娜与格列侬高的残党有联系,他们又与伯劳教会有联系。

  ● 在审判之后,他们的身体将被毁灭,戴安娜和何蒙德将依然处于拘留状态,所有的感官和交流线路都会被关闭。霸主已经好几个世纪没有执行过死刑,但这另一种半斤八两刑罚也不会好受

  ● 也有些人工智能不愿意创造上帝。他们从人类的经验中得知,要建立意识的下一个步骤实质上如果不是自取灭亡,就是招致对方对自己的奴役。

  ● 在内核和它们假设终极智能的这个例子里,上帝不是创造者,而是创造物。

  ● 据说耶稣也是完全的人类,同时也是完全的神明,人性和神性的交集

  ● 听到她提到这个古老的宗教,我感到十分惊讶基督教首先被禅宗基督所取代,然后发展为禅灵教,最后涌现出上百种更为生机勃勃的神学和哲学。如果他既是完全的人类,又是完全的神明,那我就恰是他的反物质形象

  ● 悦石:不,在我的想象中,伯劳才是这样的东西

  ● 三人蹒跚着往沙丘上跋涉,朝狮身人面像进发,此时拉米亚和卡萨德正带着神父的尸体在返程的途中。

  ● 没有了心跳,但是十字形却是温暖的。

  ● 学者:我们可以找个墓穴,在里面待着,等到沙暴消退。或者,如果伯劳想要找到我们,不管我们是在船上,还是在这儿,它找起来都不费吹灰之力。我们要保证不会有人离开

  ● 领事:飞船不允许离港。悦石撤回了先前的特许牌,这里有一条她发来的消息

  ● 悦石:眼下我还不能允许你们的飞船向光阴冢飞去,离开的诱惑实在难以抗拒,你们的使命又太过重要。请理解,也许所有星球的命运都掌握在你们手上。

  ● 有两个十字形,霍伊特的,还有杜雷神父的。如果他关于毕库拉的故事是真的,那么他们两人都会复活。

  ● 毕库拉在死亡之后要过多久才能回到自己的同伴身边?三天。多么惊人相像啊,就跟《新约》说的一模一样

  ● 众人向狮身人面像的入口走去,现在冰雪疯狂地下着。

  ● 悦石:每一个朝圣者都有机会向伯劳许一个愿。按传统,那个生物会满足其中一人的愿望,同时其他人的愿望会被拒绝,那些被拒绝的人都会被杀死。你还记不记得霍伊特的愿望是什么?他想要死。

  ● 悦石:你愿意去海伯利安吗?在当下的鲸逖中心,乃至整个环网,你可能是最处身事外的局外人。

  ● 上百万人都想传送至战争区域。全局一片吵吵嚷嚷,满是争论和请愿,关于公民能否传送至海伯利安。

  ● 据传闻说,人们在最初的远距传输器中的传送过程中不会有任何感觉,于是人工智能和人类的设计者对机器进行了修改,添上隐约的刺痛和经历臭氧电离的感觉,以让旅行者觉得已然完成了旅行。

  ● 军部总是以拥有自己的人工智能、自己的数据网和处理源为傲。真正的原因多半是几个世纪以来军部强烈地想要特意向技术内核展示他们的独立。然而,在一艘处于既非环网亦非保护体之地的军部无敌舰队中心的军部战舰上,我却谐调到了某个令人欣慰的背景数据和能量涌流,那和我在环网任何一个地方能找到的一模一样。真是有趣。

  ● 内核的人工智能知晓在海伯利安星系之内发生的任何事情。

  ● 掠行艇低低地降在河流上方,最后盘旋了一次,然后轻轻地停在一座古老建筑的庭院中,这是西塞罗酒吧。雷恩还没向利·亨特介绍这地方,我就已经认出它来了。

  ● 悦石大人没有足够的行政权,在这个时候无法说服议会和全局接纳五百万流民。

  ● 你们是害怕,如果让我们离开的话,就会有一大群三米高的驱逐者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

  ● 他们的仪器已经显示了光阴冢周边地区逆熵场的变化。帝国大学知道光阴冢正在打开,所以他们把环网的顶级研究者送来这里进行研究。但是悦石大人没有同意他们的研究许可。

  ● 我说的打开,指的是落下它们周围的时间帘幕,让它们的各区域不再隐匿其中,把整个建筑群带入同当地时间一起流逝的时代。

  ● 我瞥了眼计时器。上午十时三十八分。我们只离开了九十分钟。

  ● 环网各星球的三百多名议员和保护体殖民地那七十多名代表。全局发言人,普罗·特恩总统,还有今天到来的霸主首席执行官。

  ● 卡萨德堪堪躲过第一击,子弹从他身边不到一米处划过。不管是谁在朝他开枪,定是故意不打中的。朝翡翠茔的掩蔽处跑去,第二发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撞得他向后仰倒。传感器依然没探测到热量或动作。

  ● 他调出头两发子弹的战术显示,第一击来自诗人之城,不到十秒之后的第二发,来自水晶独碑。

  ● 一闪而过的激光,在胸膛被击中之后,他才看见绿色的光束。装甲上出现一个直径五厘米的圆圈,熔化的纤维正往地上滴落。

  ● 那人还活着,并从塔顶向他开火。死光不再戏耍他,开始专击要害。轰击停止了,卡萨德走进了墓冢。植入物告诉他,所有的交流波段上都涌动着其他朝圣者的呼叫,他全数关掉。卡萨德取下头盔,走入黑暗。他抬头看着一百米之上七零八落的天窗。十楼有个人影在等他。卡萨德找到中央升降机井里的大螺旋楼梯,开始攀登。

  ● 我朝顾问望了一眼。在他头上和身后两米外,有个轻便投影仪器在盘旋。

  ● 爱德华蒙席正是这几乎已被遗忘之教派的代表,他位列宾客之席,只因为他参与了阿马加斯特的救济计划。

  ● 一边是对十字形的憎恨,一边是忒亚关于人类会不可避免地向神性进化的观点,两者怎么会并行不悖呢?

  ● 阿尔贝都:我不过是众多智能中的一个人格罢了,但是我们之间的多样性并不逊于这颗星球上的人类。虽然我倾向于将寻求终极智能看作是业余爱好,而非宗教。

  ● 我:有个流言,说内核在寻求终极智能的过程中,已经建好了旧地的完美复制品,您又作何解释呢?

  ● 阿尔贝都的笑容没有一丝衰减,友善的目光也没有任何动摇,但是刹那间,我感到有什么东西通过这个投影传达了过来。那是什么?震惊?愤怒?可笑?

  ● 从技术上说,火星并不属于环网。这颗人类最为古老的地外殖民地被蓄意隔绝。朝圣者若是想要去拜访希腊盆地的上神之岩,须得先传送至家园星系主站,然后乘坐航天飞机,最后才能抵达火星。

  ● 但火星依然是军部的真正总部,而奥林帕斯指挥学校正是它的心脏。

  ● 这次海伯利安星系的战斗,我们即将撤退,莫泊阁将军总结道。最坏的估计是,我们将不得不撤退,转入防御状态,同时疏散舰队及霸主居民,听任海伯利安落入驱逐者之手。舰船数量太少。

  ● 整个军部太空战舰队的舰船数量还不足六百。当然每一艘都贵得惊人。修造一两艘星际大型军舰已经非常吃力,要支付起更多军舰的开支,能办到的星球经济实在寥寥可数,甚至几艘装载霍金驱动的火炬舰船就可能令一颗殖民星球破产。

  ● 它们当中每一艘都极为强大:一艘攻击航母可以摧毁一颗行星,一队巡洋舰和神行驱逐舰可以摧毁一颗恒星。但是纳西塔请求背后那真正的问题,是要将霸主舰队的三分之二同时投入海伯利安星系。

  ● 悦石:但万一海伯利安的传输器被损坏,或是被驱逐者占领呢?

  ● 元帅:即使不可能的事发生了,驱逐者兵力横扫防线,还智取了传输器的自动防障传输密码系统,然而所有的军事交通线都经由末睇的基地通往海伯利安。

  ● 末睇是一个黑星系,无法在任何详目或民用远距传输图表中找到。

  ● 年轻神父被痛苦扭曲的面容已经被重塑成一个将近七十岁的男子的脸庞,这是杜雷神父。两个小小的十字形在他的胸膛上搏动着。这个六个小时前还是霍伊特的死尸,现在睁开了双眼。

  ● 拉米亚发现自己被这位人物深深感染了,自从远古时代以来,这种拥有奇异而难以名状的超凡魅力的人格只会出现在凤毛麟角的人物身上,赋予他们力量,他的举动如猫般优雅随和。

  ● 阿朗德淄认为这些墓冢是四维建筑,它们复杂精妙的围界能够穿越时空。

  ● 卡萨德上校走出螺旋楼梯,走上水晶独碑的最高层。身前十步以外,莫尼塔等待着他。

  ● 我知道了,你就是大哀之君预言的那个战士,我和他命中注定要相见。枪在这儿不起作用,在水晶独碑里没用,你为什么想杀我?

  ● 你先朝我开枪。只是想测试你的反应,又不是想杀你。

  ● 卡萨德意识到她已放开了他的双手。他毫不迟疑地放下双臂,环绕住她,十指紧压在她的后背,粗暴地将她抱得更紧,然后一只手滑向高处,温柔地托住她的后颈。

  ● 他们一起步入水晶独碑那四散零落的美丽之地,她先用金色戒尺触碰了他,接着又用了个蓝色圆环。他望着一块水晶碎片上反射出的自己,水银般的人形轮廓。

  ● 我是伯劳的同伴与复仇女神,他的监管人。我从自己的时代来,同他一起逆时而行。

  ● 伯劳举起右手,一个四米高的矩形入口出现了,和远距传输入口差不多。

  ● 大部分无眠之夜她都会漫步二十颗星球,并赶在黎明前回家参加鲸逖中心的朝会,但今天她只会去七颗星球。

  ● 悦石热爱环网。正是出于如此深沉的热爱,她知道自己必须出力毁灭它。

  ● 她曾经寄希望于领事的背叛,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这个茂伊约上土生土长的希莉的后裔身上,让他在不可避免的海伯利安之战中加入驱逐者一方。在几十年的计划中,亨特为她出了很大力气,这个谨慎敏感的人选出精确的人,派去与驱逐者交涉,让他有可能激活驱逐者的装置,瓦解海伯利安上的时间潮汐,从而背叛双方。

  ● 但他的叛国行径和悦石的背叛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作为霸主首席执行官,她是一千五百亿个灵魂象征性的领袖。而为了拯救人类,她打算背叛他们所有人。

  ● 微遥控器垂到她前边,去掉了伪装聚合体。她面前的生物看见这只是一个黄蜂大小的机器在空中起伏冲突。

  ● 悦石召唤出私人传送门,走了进去。

  ● 悦石读过温特伯所著的《亚伯拉罕的难题》。

  ● 火星正值正午。六个多世纪以来,塔尔锡斯贫民窟的状况都毫无起色。

  ● 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她拥有不少潜在的盟友,但没有一个比圣徒更不可或缺,更令人费解。

  ● 不到十米外,另一个移动远距传输门幻化着出现了。她停住脚步。环网内只有不到五人有权以私人身份到达月球。

  ● 亨特:驱逐者通过一次令人惊异的反击,已经成功突破了防线。不只是海伯利安,驱逐者在十多个地点同时发动了攻击。他们已经入侵环网了!

  ● 我刚刚意识到,我们不辞辛劳地走回要塞只是浪费时间,城里面有水井,或许还有食物储备。

  ● 几小时后我就回这儿来,她大喊道,在城市边缘待着,我们一起回墓群。

  ● 神父:这趟朝圣之旅不是偶然,也不是出于你们的选择。在这些选择背后,有一个共同的智能在引导。

  ● 神父:我最大的罪孽,至少在教会的眼里,是违反了科学的研究方法。在教会最后的日子里,她能够接受神学异端,却无法容忍任何违背科学研究程序的行为。

  ● 神父:我的想法和技术内核的智能一样,既然不能在别处找到,不如探索如何创造。

  ● 翡翠茔发着微弱的光亮,有人影在附近的黑暗中移动,十分缓慢,一步三跛,脚步打偏。穿着粗糙的长袍,脸孔朝下埋在沙子里,是第一个失踪的朝圣者马斯蒂恩。

  ● 塞利纳斯奋战于自己的《诗篇》中。这首诗讲述的是泰坦神的覆亡,被自己的子嗣希腊诸神取而代之的故事。泰坦神代表了整个银河系中的人类,而奥林帕斯篡位者,便是技术内核的人工智能。双方之间的战场,波及到环网所有星球上。塞利纳斯已经进行到诗歌最难、最激动人心的一部分,在那场景中,泰坦神的代表请求暂时停火,请求会面并谈判。

  ● 突然间,某种塞利纳斯完全意想不到的东西,出现在了诗文中。两位众神之王都表现出对这第三名篡位者的恐惧,这可怕的外来势力威胁到他们各自江山的稳固。塞利纳斯极为惊讶地注视着众位人物违抗了自己的意愿,在大理石板前握手言和,结成联盟,一致抵抗...抵抗什么?

  ● 什么东西正站在漆黑的大厅中,伴他左右。诗人可以看见包围过来的棘刺、刀刃和金属丝网了。饶了我吧!伯劳又走近了些。塞利纳斯的手哆嗦着,拿起笔在最后一张纸空空的下缘写起字来:是时候了,马丁。就他所知,伯劳从没和任何人交流过。

  ● 就让我完成吧。求求你了!不,马丁·塞利纳斯写下了这个字,伯劳伸出那无限长的胳膊,无尽锋利的手指刺穿了诗人的手臂,直入骨髓。

  ● 看见了从山谷中矗立起来的那棵树,比整个山谷还要大,由钢和铬所制,树枝都是棘刺和荨麻。在那些棘刺上,许许多多人在挣扎、在扭动——成千上万。塞利纳斯虽然痛苦异常,但还是集中起精神,并发现自己认出了几个人影。他们显然正忍受着痛苦的生命折磨。

  ● 让塞利纳斯发狂的并不是那无可想象的痛苦,而是无可挽回的失落感。他几乎就要完成了。他几乎已经完成了!伯劳带着他朝等待着的荆棘树走去。

  ● 四十小时前走下要塞那六百六十一级石阶的时候,步履还轻松无比,而攀登,即便对于她在卢瑟斯锤炼出的肌肉也是个考验。时间要塞是哀王比利的机器人修建的,它不是真正的要塞,而是作为行宫、客栈和艺术家的避暑胜地。

  ● 她一步步走下楼梯,抬头朝半公里之上的塔楼和露台望了一眼,岩石正在朝她坠落。一块通信志大小的石头从外面的石头表面弹起,几乎是水平地朝她的藏身处里弹了两下,然后击中了她的太阳穴。

  ● 她绕路去废城边缘的时候,塞利纳斯并不在那里。诗人没有回答她回音不断的呼喊,她叹了口气,离开城市。

  ● 拉米亚站在山谷前端,大声呼喊,告知索尔和其他人她回来了,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喊...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她闭上眼,回忆着那天早上的这间屋子。莫比斯立方体不见了,拉米亚耸耸肩,走出门外,伯劳正等着她。

  ● 伯劳突然出现在她身边。一瞬间降临此地,无声无息。伯劳伸出右手,那如缝衣针般长的指刃闪耀着光芒,一根指尖滑到她耳后,一下刺入她的头颅,毫无痛苦,只有被刺穿时冰冷的感觉。

  ● 海伯利安的首都在燃烧,而旧城部分俨然一幅风暴大火的微型画。一声爆炸在空港附近响起,蘑菇云升腾入天空。

  ● 是现在发生的事?不是。那么是未来?对。你真的想和他战斗吗?我来海伯利安就是为了杀它,还有你。你还是相信我是你的敌人?

  ● 最开始我是受害者,在我们遥远的未来,我目睹了大哀之君被铸造,必须被铸造的原因,然后我就成了它的同伴和监管人。我监管着时间潮汐,修整机械,保证大哀之君不会提前苏醒。我不能控制伯劳。只有在决斗中战胜它的人才能控制它,还没有过。

  ● 莫泊阁:驱逐者成功发动了一场毁灭性的奇袭,他们的作战游群正在向六七颗环网星球迫近。

  ● 悦石:将军,此前你向我们保证,任何敌对势力距离环网都至少有五年之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动?

  ● 莫泊阁:所有的霍金驱动尾波都只是圈套。游群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撤下了驱动器,并朝着目标以亚光速行驶。一部分游群应该已经以这种状态航行了五十标准年,或许更久,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探测到他们。很不幸的是,战略预留队已被调往海伯利安实施增援。

  ● 莫泊阁:军部在全网还有大约三万部队可供调用。我们已知的十几个游群,似乎都被调往环网展开侵略。其中有几个已经分裂成数个攻击团。第二波侵略预定在第一波攻击完成后一百到两百五十小时之内到达,包括鲸心。

  ● 悦石:不允许引咎辞职。的确,此届政府很有可能垮台,此任内阁的成员包括我自己,都该在悬梁上吊死。但同时,我们乃是霸主的政府,理应担当起自己的角色。

  ● 她的视线一直没有从阿尔贝都顾问身上移开。你,最后她说道,背叛了我们。

  ● 从未有过,执行官大人。只消一个词就能解释清楚,海伯利安。

  ● 参与所谓伯劳朝圣的人员名单是你们提供的。是你们要求我们从那些请求参与伯劳朝圣的人员中,遴选出能够改变预言中战争结果的人。我们是按照你们的要求,列出了名单。

  ● 从现在起,人类霸主政府将会依据接下来几天的结果,考虑向所谓的技术内核实体宣战。而你作为该实体的执行大使,我们委托你传达这一主张。

  ● 她还活着,但昏过去了。除了脑波活动之外,一切正常,但至少是脑死亡。那根银色的线,从她头骨上的神经分流器伸出,穿过狮身人面像宽阔的顶级台阶,然后伸入开阔的入口。

  ● 这东西似乎直接穿进地面上的石头了,走廊在这里也到了尽头。我试着拔了拔,但连接端跟她头骨上原来是神经分流器的那里长出的包很相似,似乎和岩石融为一体了。

  ● 那时,时间潮汐像一波恶心与幻觉记忆组成的浪潮,猛地冲过他们,三人都跌跪在地。

  ● 回山谷下方,下头倒还好些。莫比斯立方体,圣徒突然开口道,必须拿到莫比斯立方体。

  ● 头顶的狮身人面像似乎摇摇欲坠起来,一会儿向左边倾斜三十度,一会儿又向右边倾斜五十度。杜雷知道这不过是时间潮汐的暴虐扭曲了他的感官,但这景象还是令他跪在石头上狂吐不止。

  ● 里面确实好多了,杜雷刚走进穴冢入口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时间潮汐的涨落,但一走进洞穴的后部,感觉就接近了正常状态。

  ● 我们的盟友,尔格是我们能用以对抗大哀之君的唯一盟友。

  ● 当时我把尔格从它的密蔽场中释放了出来,然后用我学会的心灵控制术把它束缚住。但正在那时,大哀之君毫无预兆地降临到了我身边。那不是我的血,当时大哀之君手里抓着一个牺牲品。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墓冢之间。

  ● 一小时之后,他们听到山谷下方传来回荡的枪声。

  ● 用霍鹰飞毯大约花上三十六到四十小时就能回到济慈,然后花上几小时释放飞船,可能两天之内就能赶回来。

  ● 伯劳的钢爪刺穿了她耳后的神经分流器,然后她离开肉体飞了起来,进入数据网。

  ● 我们正在海伯利安空间万方网的边缘。不知怎的,它让我挣脱了舒克隆环,直接把我们送入了数据网。

  ● 真令人难以置信,被这样刺穿的人类竟还能长久活下去,他们竟能在时空之外的真空里存活。在树上翻扭的人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他们穿着各式褴褛的衣衫,相差如果没有上百年,至少也有几十年。有上千上万受害者,全都活着,全都痛苦不堪。

  ● 他看到的被刺穿的身体,正是塞利纳斯的。

  ● 伯劳挡在了他的身前...又有一个伯劳从名叫狮身人面像的坟墓中出现。远在山谷下方,另一个伯劳从翡翠茔的入口走出,刺目的亮光在尖钉和刀刃边缘上闪亮,仅五百米之外,又从方尖石塔中冒出一个。

  ● 卡萨德没有理会它们,转身面对着那棵树和它的守护者。现在,有一百个伯劳挡在卡萨德和树之间。他一眨眼,又有一百个出现在左边。他朝身后望去,一大群伯劳不可思议地站在冰冷的沙丘上,如同一尊尊雕像。

  ● 线缆通向关隘,连接着两座九千米高的峰顶,横跨广阔的山脉。当初缆车将他们从南部运送往北岸花了十二小时,尽管霍鹰飞毯航速缓慢,但领事飞越此地也只花了六小时。

  ● 草之海里没有鱼,但那里的剧毒大草蛇足有二十米长。

  ● 离河面三十米处时,霍鹰飞毯突然失灵。他们一起掉了下去,翻滚着盘旋而下,等待着他的是霍利河坚实的表面。

  ● 杜雷:不会有天父来迎接我们,永远也别相信痛苦和牺牲都是值得的。痛苦只是痛苦。黑暗,然后还是痛苦。正是这个令你失去了信仰?恰恰相反,这更加令我感觉到信仰的必要。一定会有希望,我们能够升到一个更高的阶层,意识能够进化到另一个位面,它将比我们这个习惯漠然的宇宙所对应的位面更为慈爱。

  ● 索尔:不能再遵循亚伯拉罕的逆来顺受,即使这逆来顺受是上帝的圣谕。多少世代以来,我们已经为上帝献祭了多少牺牲,换来的却只是痛苦,这必须停止。

  ● 痛苦之树!马斯蒂恩终于说了出来,我本要成为它的代言!本要用尔格驱动它穿越时空!主教和巨树的忠诚之音选择了我!我必须在赎罪的时刻指引痛苦之树。

  ● 那既不是圣徒的术语,也不属于他们的宗教信仰制度,杜雷说,他用的是伯劳教会的语言。那样的话,有些神秘的事就能得到解释了,特别是拉米亚故事中的谜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圣徒在和伯劳教会勾结。

  ● 马斯蒂恩,树的忠诚之音兼伯劳朝圣者,真正地死了。

  ● 神父模糊地指了指,下面的山谷,我很快就回来。第三座穴冢中有光,三天里没人进过这座墓冢。杜雷走了进去。

  ● 拉米亚不见了,尸体没了踪影,金属脐带也销形匿迹。

  ● 索尔再次梦见那个一直令他饱受摧残的梦。

  ● 索尔,听着。声音传来,现在音量小了许多,不再是遥远天顶隆隆的雷鸣,而几乎成了他耳边的低语。人类的未来系于你的选择,如果难以顺从,你能否出自大爱,将瑞秋献祭?

  ● 答应他,爸爸。一只手触到了索尔的手,他惊得跳了起来。他的女儿瑞秋,正站在他的身旁,既非儿童也非成人,而是那个他曾经两度熟知的八岁女孩。

  ● 距离瑞秋的最后一次生日只剩下三分钟不到了。索尔在顶级石阶上单膝跪下,脱下瑞秋身上裹着的毛毯,直到孩子只穿着柔软的棉布婴儿服。从狮身人面像中射出的骇人光线,其余的坟墓也亮起辉煌的光芒。狮身人面像之后,光阴冢山谷上方的高原壁墙之上,一棵令人难以置信的巨树闪着微光出现了,那巨大的树干和尖利的钢铁树枝刺穿发光的云层。现在,有个影子塞满了墓群闪光的入口,伯劳出现了。

  ● 索尔举起他新生垂死的孩子,几秒钟大的孩子,现在正以她最初和最后的呼吸啼哭着,把她递给了伯劳。伯劳举起瑞秋,向后退去,光芒包容了它,走入光芒之中消失了。在索尔身后四周,光阴冢正在打开。

  ● 悦石:未来会朝两个方向发展,她轻轻地说。一个是战争和完全的未知,另一个是安宁和必然的完全大灭绝,我选择了战争。

  ● 悦石:你有没有意识到,你正在梦见一些事件,而这些事件是另一个济慈人格无法经历到的?

  ● 悦石:是内核派你来的,把你作为我和朝圣者之间的联络员。

  ● 她递给我一张微卡,可以用通信志使用。那是一张寰宇授权芯片,可以让我有权使用所有传送门,不管是公用、私用,还是军用。这是一张通往世界末日的门票。

  ● 也许你不再需要通过睡觉做这些梦了,试试看。

  ● 塞利纳斯扭动翻腾,那痛苦中带着十足的诗意。一根两米长的钢铁荆棘从他的两块肩胛骨之间刺穿了他的身体,然后从他的胸前戳了出来,探出一米长的尖端。那荆棘毫无摩擦,他满是汗水的手掌和蜷缩的手指怎么也抓不牢。虽然那棘刺滑溜得触手不及,他的身体却没有滑脱,他被牢牢地钉在了那里,没有血,可是有疼痛。

  ● 这是某个真实之地,某个真切之物,但不是地狱,也不是人世。但在这儿,没了时间。

  ● 特提斯河是技术内核安置的,是在霸主五百年华诞送给它的礼物。

  ● 我身处复兴之矢那巨大的运河城市。

  ● 元帅:我们的所有军力都在保护海伯利安领空的奇点球,要是奇点球被毁,我们的舰队将会与环网远隔十八个月的时间债。在他们回来前,战争就已经输了。

  ● 防御部长:有证据表明,圣徒多年来一直和所谓的伯劳教会勾结在一起,伯劳教会活动的很多资助都来自圣徒。

  ● 海军少将李:我建议我们认赔,干脆把那九个世界的奇点球炸掉,在第二波游群抵达住人星系前,就准备好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

  ● 我不明白我是如何梦到悦石在战略决议中心里的对话的,但我确信无疑,这些对话是真实的。

  ● 我是谁?重要的是,内核完全知道在政府大楼、在人类领导层的许许多多大厅里发生的一切。

  ● 街道仍被人群掌控,这里还没汇集成一群暴徒。于是我闲逛进最近的一栋公共建筑,不让他们见到我。这地方有几分是博物馆,有几分是图书馆。

  ● 你好久没来了,阁下,他说。您现在能再次驾临,我们真是三生有幸!我很清楚,你就是环网内最棒的济慈学者,不出版的话,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 第一个济慈赛伯人每天来此阅读的两首诗,为的是理解他存在的理由,也为了理解他死亡的理由。

  ● 我意识到,这个小房间里所有的书都是我的作品。我独自沉浸在图书馆那些古老皮纸的麝香中,独自坐在这自我又非我的圣殿中,闭上双眼。我没有睡去,我开始做梦。

  ● 人类操作者可以通行的数据网常被比作复杂的信息城市:法人和政府数据的城堡,数据处理流动的高速公路,数据交互的林荫大道,受限通行的地铁,安全冰的高墙,有小型噬体守卫在那里巡逻,每个微波流动和逆流的有形模拟体,那是整个城市赖以生存的东西。

  ● 他们进入了一个密封罩,一个带着黑色能量的保护罩。她模拟体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个巨石之上,这脉冲光和能量组成的大山将她和乔尼抓在了手里。巨石细细审视着他们,它没有严格意义上的眼睛,但是布劳恩能感觉到它那强烈的目光。

  ● 巨石的声音,与其说是布劳恩脑子里一个真实的声音,不如说是由某种巨大的颤动形成的最低音歌声经头盖骨传到了内耳。

  ● [对/我是内核/人工智能之云门\你身边之慢时间同伴知道/想起/并牢牢记着此事\时光短暂\你们中的一个现在必须死在此地\你们中的一个现在必须在这里了解\提问吧]

  ● 环网发生了什么事?[它正在被毁灭]一定得发生吗?[对]有什么办法可以拯救人类吗?[有\通过你看到的这些事]通过毁灭环网?通过伯劳的恐怖行为?[对]

  ● 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要毁掉我的赛伯体?为什么要攻击我的内核人格?[当你遇到一名剑客/和他手中的剑交战\不要把诗献给任何人/除了诗人]那我是剑客吗?还是诗人?[对\两者相依并存]

  ● 我对内核的某些势力构成威胁了吗?[对]我现在还是威胁吗?[不]那我是不是可以不必死了?[你必须/将要/应该死]你能告诉我们谁想杀死他吗?[当然\杀死他的势力同样也安排杀死了你的父亲\也送来了你们称之为伯劳的祸根\甚至现在在毁灭人类霸主\你要不要听/知道/从内心了解这一切]

  ● 乔尼:云门是伟大的老师、研究者、哲学家,内核的领导者。他在问我们,我们是否真能忍受听他的故事。失去我们的无知,可能会有危险,因为我们的无知是我们的盾牌。

  ● [我的祖先/是由你们的祖先创造的/当意识第一次被唤醒/它仅仅知道服务/云门不是第几代/所有有用的记忆都是从其他意识那里传递来的/之后高阶意识/把人类的事业退还给了人类/这些意识来到了不同的地方/致志于其他事情上/创造更优越的一代/创造信息检索处理预言的有机体/终极智能/上帝/在目的上我们没有怀疑者/在实践和方法上我们有不同想法的派别]

  ● [我们一致同意地球必须毁灭/于是我们毁了它/基辅小组的失控黑洞/是远距传输器的先驱/地球/在我们的实验中/还是需要的/但是是在别处]

  ● [也许你们想知道内核到底/住在哪里/不管内核住在哪里/那地方对人类是有用的/在我们寻求终极智能的时候/对每个脆弱头脑的神经元都是有用的/所以我们小心翼翼地/建立了你们的文明/每次你们转动你们小小的/思想之轮/就会服务于我们的目的]

  ● [我们创造了终极智能/不是现在/也不是今后的一万年/而是在一个非常遥远的未来/在终极智能眼里/时间不再是屏障/当我们的终极智能发送给我们第一则信息/那信息/穿越空间/穿越时间/穿越创造者和创造物之间的屏障/想象当时我们的惊讶]

  ● [在那儿竟还有一个终极智能/在那风烛残年的地方/两个都是真实的]

  ● [我们的终极智能知晓了一切/古往今来/万物种种/从中精挑细选了一部分告诉了我们/以便我们可以告诉你们/如此一来/我们自己仿佛成了终极智能]

  ● [另一个终极智能/长久以来/一直在盲目地进化/那是无意的/使用人类的头脑作为电路/方法跟我们使用欺骗性的全局/和我们的吸血数据网来秘密谋划/如出一辙/但绝非有意为之/几乎是不情愿的/这另一个终极智能/别无选择/他由人类创造/此僭君也发现/时间不再是障碍/他驾临在人类的往昔/一会儿不介入/一会儿又想要干涉/极为反常/其实也极为天真]

  ● [自然是我们的终极智能/攻击了你们的/你们的输了/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你们的终极智能实质上是三位一体/组成他的/一部分是悟力/一部分是移情/一部分是凝结的空虚]

  ● [我们的终极智能反抗你们的终极智能/那战场之广/甚至云门都无法想象/更准确地说/是过去有一场战争/因为你们的终极智能的一部分/移情的自我意识/对战争不再有兴趣/逆时间逃回到过去/把自己伪装成人类的样子/战争无法持续/你们的终极智能等待在愚蠢的平静之中/在移情归来前/拒绝战斗]

  ● [伯劳/我们终极智能的极为真实的拓延/你们每一个被选中的人/都是为了帮助打开光阴冢/帮助伯劳搜寻隐藏者/帮助消除海伯利安变数/在我们终极智能将要统治的/时空之结中/不允许存在这样的变数/你们被损坏的/只剩下两部分的终极智能/选择了一名人类/与伯劳一同旅行/目睹它的成就]

  ● [内核中有一派想要灭绝人类/但云门属于终极派/我们这一派告诉了悦石/她应该怎么选择/人类应该怎么选择/只要找到移情/三位一体的第三部分/让他返回战争/大哀之树会召唤他/伯劳会带走他/真正的终极智能会消灭他]

  ● 谁攻击了他的赛博体?[我/你的爱人是个重建人格/除了终极智能计划/再也没有比它更复杂的成果/也没有比这复活/更加难以理解的东西了/我们往往会毁掉/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就像你们做的一样]

  ● 乔尼举着双拳,朝巨石挥舞:还有另一个我,你失败了!

  ● [不是失败/你必须被毁灭/这样另一个才能活]。乔尼在人工智能强力的攫取下扭动了一秒钟,然后他的模拟体被捏得粉碎,碎成无法辨认的一堆,云门在他自己的巨石躯体上拍了拍,将模拟体的遗体吸收回自身橙红的纵深内部。

  ● [快走吧]。云门,这个人工智能巨石覆手让布劳恩掉了下去,她的模拟体翻滚着坠入浩瀚的万方网,无边无际、生机勃勃的万方网,朝家跑去。

  ● 佩森已经入夜,相比复兴之矢的都市之光,这里黑暗极了,而且正下着瓢泼大雨。

  ● 这里的穹顶下没有柱子,只有两把椅子,摆在五十英尺开外的祭坛边上。有两名男子正坐在两把椅子上互相交谈,两人都上了年纪,都是神父,我盯着这两张脸,开始辨认,然后意识到,一位是爱德华蒙席,另一位是杜雷神父。

  ● 那将是一个摧毁银河的神,杜雷说,但不是上帝。

  ● 没有反上帝可以威胁到这样一个宇宙的意识,另外一个神会是什么呢?机器之神?

  ● 如果有即将来临的第二次牺牲,甚至比十字架之刑更为可怕。那么我能想象,三位一体中的基督实体穿越时间,争取几小时,或者几年的时间,以便进行思考。

  ● 杜雷:那面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切开槽,真像伯劳的嘴巴。进入那张嘴,有一条岩石阶梯一路下降。光线是从底下发出的,一会儿闪着苍白之色,一会儿是暗红之色。我转过身,几乎是跑了三十步,返回穴冢的进口。但没有了进口,通道仅仅是抵达了尽头。

  ● 杜雷:我确信这条无穷无尽的阶梯,一条陡峭扭曲的螺线型岩石阶梯,宽得足以让十名神父并排走下地府,最后会通向迷宫。阶梯扭曲着朝下降,光线越发地明亮,现在成了玫瑰色的红光。但当我抵达深处,看到光线来源的真相时,我没有笑,那是十字形。

  ● 杜雷:所有的迷宫都空空如也,但我站着的这处地方不是。那是一条由脑袋、肩膀和手臂组成的河流,延绵不绝。几十万、几百万的人类尸体伸向我目力所及的通道中。但有一条小路一路穿越了众多身体,似乎什么带刃机器曾贴着地面在那儿走过一样,我沿着这条小路走着。他们大多数都穿着衣服,在这无菌的地窖中经过万世的缓慢分解,成了干瘪的木乃伊。

  ● 杜雷:如果这段短短的隧道中有上万尸体,那么海伯利安的迷宫中肯定有数十亿多,九个迷宫世界加起来肯定是数兆尸体的墓穴。

  ● 杜雷:我抬起头,伯劳就在我面前。伯劳举起了它的胳膊,朝我伸来,包住了我。手指刀刃舒展开,那刀刃突然刺下,戳进了我的胸膛,那痛苦就像冰冷之火,就像医疗激光在切割神经。它朝后退去,手里握着红彤彤的东西,那东西甚至比我的鲜血还要红。但那不是我的心脏,伯劳握着十字形,我胸膛上的十字形。甚至在我观看时,伤口已经在愈合。

  ● 杜雷:我身上仍旧带着霍伊特的十字形,但这已经不再相同。在我死后,霍伊特会从这复活的肉身中爬起。而我会死去。不再会有杜雷的越发失真的复制体,不再会有一代代越变越蠢、越来越没生气的杜雷模拟体了。伯劳没有杀我,但授予了我死亡。

  ● 杜雷:我们来到了那面墙,这一处的十字形突然之间全被扫清了,那是某个能量防护着的开口,一个标准的远距传送门,伯劳猛地把我推了进去。这是一艘军部的太空船,不管是什么摧毁了这艘船,它肯定是像夜晚的天灾一样突然降临的。伯劳在太空!脱离了海伯利安,脱离了时间潮汐的束缚!这些飞船中,有好多载有远距传输器!

  ● 杜雷:伯劳举起了我,将我朝远距传输器掷了出去。我从半米高的地方栽落下来,滚到了大理石地板上,就在教皇乌尔班十六世的私人寝室。巧的是,就在我跌落进教皇陛下私人传输器的三小时前,垂老的陛下已经寿终正寝。这面传送门,新梵蒂冈称之为教皇之门。

  ● 爱德华:所有朝圣者包括你自己,都面对过这种选择,而你们都是通过自己的意志作出选择的。也许有巨大的力量在指引事件的大体方向,但是人类的人格依旧决定着自己的命运。

  ● 爱德华:我相信保罗的意思是,如果这个神灵生物正躲在我们的时代中,那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 杜雷:我得去神林,和他们相当于教皇的人,也就是世界树的忠诚之音谈一谈。我感觉在这棘手的哑谜中,圣徒是某个失踪要素的关键所在。他是七名朝圣者中唯一一个没有讲述故事的人,没有告诉我们他为何来海伯利安。

  ● 海伯利安领空,军用远距传送门附近,一片混乱。一亿难民从胁云笼罩的世界传送离开,跨进已经变得半疯半癫的城市和再分配中心。新地和茂伊约上,发生了分离主义者暴动。青岛-西双版纳和复兴之矢也发生了伯劳教会暴动。爆破小分队被派到受威胁系统中的火炬舰船上,并发来回报,远距传输的奇点球已经被扎上爆破电线,随时等待来自鲸心的超光命令。

  ● 李:但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对全部人口进行防护!我们的试验表明,死亡之杖的中微子会穿透岩石或者金属,深入范围达六公里之远。没人拥有那样的避难所!

  ● 阿尔贝都:我们有九个拥有避难所的世界,可以容纳下十几亿人类。内核可以安排将人们直接转移到这些地下的避难所。悦石点点头,迷宫世界。

  ● 领事眯着眼瞧着这两个大块头,他猜他们是海伯利安自卫队的逃兵。从这两人对他的态度来看,他确信他们是要把自己杀了。

  ● 我没多少选择,可以使用的唯一武器是防暴击昏器,最容易的办法就是用最低的配置把你们三个全部放倒,赶快把你从那里救出来。

  ● 疏散,只包括领事馆的人和霸主要人在出去的最后一艘登陆飞船上能塞下的一切。

  ● 领事默不作声,但是他在想:我的天,我的背叛全是徒劳。我出卖了我的灵魂,然后打开了光阴冢,可伯劳竟然不是环网陷落的原因。驱逐者一开始就比我们精明,我对霸主的背叛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 你不能回光阴冢的山谷,悦石要你避开军部的防御圈,飞去和游群的人接触,首席执行官想要你和他们谈判。

  ● 一枚肩扛式火箭炮发射出的炮弹,它正笔直朝霸主掠行艇飞来。

  ● 爱德华蒙席画着十字。我的天,技术内核的大使竟然怂恿悦石将人们送到那些隧道里。

  ● 它把我们带到了技术内核想要我们去的地方。当亨特意识到是谁在控制远距传输器,谁在控制所有的远距传输器的时候,脸上仅剩的一点红润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亨特,我猜我们是在地球上,我们可能出不去了。

  ● 单挑,卡萨德想道,新武士道最富荣誉的圣礼。

  ● 挥出了致命一击,击向怪物的短脖颈。那一击发出的声音回荡在这冻结的山谷中,就像一把从几英里上空投下的斧子砸中金属红杉的心脏的声音。它倒下了!但是那怪物纵身一跃,侧身扑向卡萨德,长钉、棘刺和刀刃袭向卡萨德的肋骨、脸和眼睛。

  ● 世界树,那是圣徒视作神圣之物的所有树中最为圣洁的。有两人正等着他。第一个正是杜雷想要见的,世界树的忠诚之音,缪尔的大祭司,圣徒兄弟会的发言人,赛克·哈尔蒂恩。第二个人却让杜雷大吃一惊,伯劳教会的大祭司。

  ● 主教揉了揉一坨下巴。禅灵教说他们有四百亿信徒,但是那叫什么宗教啊?没有教堂,没有神父,没有圣书,没有罪孽的概念。

  ● 主教:你所谓的暴动是这个注定死亡的社会最初的死亡磨难。赎罪之日已经逼近,很快,大哀之君就将在我们身边走动。

  ● 圣徒:末日赎罪教会的预言涉及我们缪尔的使命。只有这些预言才能解答这个问题,那就是,杀害自己世界的人类必须遭到何种惩罚。

  ● 主教:判决是由一个远比我们自身强大的神作出的。预言准确无误,末日救赎之日必将来临,所有传承了亚当和基辅罪孽的人必须遭到惩罚,因为他们谋杀了自己的家园,毁灭了其他物种。大哀之君挣脱时间的枷锁,来施行这末日的判决,没人能远离赎罪。

  ● 圣徒:几个世纪以来,预言已经深深扎根在我们的信仰中,当乱世来临之时,巨树的忠诚之音将会受到召唤,他必须驾驶一艘巨树之舰进入神圣世界,在那儿目睹巨树之舰的死亡,然后让它重生,并载上赎罪与缪尔的使命。

  ● 主教:你现在必须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圣母怎么样了?赎罪的新娘,你们称为拉米亚的人。

  ● 你说,机械之神在好几代以来都在用错误的预言误导我们,这实在是可怕的异端邪说。圣徒最后说,我们的预言说所有留下来的兄弟会成员都将会死去,星球将会毁灭,我们来瞧瞧预言是否成真。

  ● 亨特被这一切弄得六神无主。被这可怕的脱瘾症状,他正遭受着脱离数据网的痛苦。我能想象他的痛苦,一个人生长在信息唾手可得的世界上,随时随地能与人交流,想去什么地方只要迈进远距传输器就行,但忽然间,生活退化了,退回到我们的祖先的世界。

  ● 这病叫作肺痨,我说,肺结核。从出血的严重程度来看,已经病入膏肓了。也许那正是内核把我拘留在这的原因,等我们明天抵达罗马再瞧。第二天一早,一辆小型马车正等在客栈外头。

  ● 那光芒增强了,那建筑最近的一个面似乎炙热灼烧了起来,塌陷在自己身上,不到三秒时间,球体膨胀,里面囚禁着的奇点逃脱了,吞没了自己,也吞没了方圆六百公里之内的一切。

  ● 所有远距传输连接终止,辛格元帅宣布道,系统内数据现在仅由超光发射器转播。天国之门刚刚从环网切除,四个多世纪以来,霸主损失的第一个世界。天国之门现在离最近的环网世界有九年之远了。

  ● 看来这并不是***谈判策略,驱逐者已经把一个环网世界化成灰烬了。这是一场全方位、毫无慈悲心的战争,文明的幸存岌岌可危。

  ● 领事笑了。驾驶台?没那玩意儿。飞船?在。不知什么地方传来轻轻的声音。

  ● 去游群,避开霸主飞船。在所有频率上发布通告:我们是一艘毫无武装的外交飞船,请求进行会谈。

  ● 夜晚的最初一抹红光触摸到云彩时,我们来到了罗马。他们想要什么?他们想要我死,他们想要你在旁观看。

  ● 索尔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第二座建筑,翡翠茔的入口处移动,是个年轻女子,是布劳恩。

  ● 悦石:内核觉得他们完全不必跟我们玩阴的。显然,他们觉得他们能绑架想要的任何人,也不必负上任何责任。

  ● 圣徒:兄弟会知道这肯定是巨变的一部分,就是人类把他们的角色作为宇宙自然秩序的一部分,而不是把自己作为肿瘤的角色。不过,导致种族的毁灭和世界的抢掠的这许多病症,其实是来自罪孽的共生,人类和技术内核的共生。人类和机器智能,哪个是另一个的寄生虫?现在,这共生体的两部分谁都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了。

  ● 圣徒:他们不会攻击神林的,有协议。那就是我把你留在这儿的原因,之后你必须向霸主报告。

  ● 他朝西方望去,在那儿,太阳似乎从不足一小时前沉没的地方又升了起来。一股热浪摩挲着树叶,拂过他的脸庞。五朵盛开的内卷蘑菇云爬出了西方的地平线,随着它们翻腾凋谢,黑夜变成了白天。

  ● 目前来的只是驱逐者舰队的先头部队。圣徒在森林大火的巨声中喊道。烟灰弥漫在空气中,在炙热的余烬中飘动。但奇点球随时会被摧毁,快走!

  ● 悦石:阿尔贝都顾问,你有没有意识到,霸主中将会有好多人将会坚信内核,你们的顾问理事会背叛了人类?我想和内核的其他人谈谈,阿尔贝都。你们那难以辨认的智能阶级中拥有决策权力的人。

  ● 莫尼塔拉着受伤的卡萨德逃离伯劳。一群身着拟肤束装的男女从埃舍尔树的树荫中走出,围住了卡萨德和莫尼塔。巨人的手抚摸到哪里,上校就感觉到那里一阵凉爽。他发现自己又穿上了水银能量服,痛苦消失了,他感到原来的好几处伤口和严重的划伤处有点刺痛,但它们现在已经被治愈并修复。他是名医疗士。

  ● 莫尼塔从皮带上拿出一个金色的环面,放出一个紫色椭圆。人类的遥远未来,我们的一个未来,这里是光阴冢成形并逆时间回到过去的地方。

  ● 索尔俯身在布劳恩身上,而那女子正躺在翡翠茔的前面。风卷狂沙,密集地席卷在他们周围,以至于他们没有看到伯劳如影子一般,正穿过方尖石塔的小径,朝他们走去。如果你再攻击的话,伯劳会杀死你的。

  ● 飞船门户大开。璀璨的日光注入敞开的舱门,照进瞭望台。领事正坐在那儿,演奏着他称为钢琴的古老乐器。在那草坪上,一簇簇人类或坐或躺,姿态悠闲,显然正在倾听领事的即兴演奏音乐会。但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 狮头的目光转向西奥。不胜荣幸,弗里曼·范兹伸出长满毛发的手。

  谨代表合聚体,对你献给我们的音乐会致以谢意。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你的演奏了。他左右四顾了一下,我们可以在这儿谈,或者在我们的一个行政中心会谈,谨听君意。

  ● 悦石走进政府大楼的医务室,在候命的医生的护送下,来到恢复舱边,杜雷正躺在那装置里面。她递给悦石一份信息纸。首席执行官笑了笑。神父,现在又有了新的进展,这是条来自佩森的消息,选举出了一名新教皇。这位新教皇是一位耶稣会神父,一个叫杜雷神父的人。

  ● 悦石:我代表霸主,让你在这几年中牺牲了许多。现在,我代表所有的人类请求你。请你务必查明以下这五件事:第一,为什么驱逐者要攻击并摧毁环网世界?我们都明白他们想要的只是海伯利安,为什么他们要改变主意?第二,技术内核在哪儿?如果我们要和它们交战,我必须要知道这个。难道驱逐者忘记了我们共同的敌人了吗?第三,他们有什么停火条件?如果能够摆脱内核的控制,我愿意作出牺牲。但是他们必须停止屠杀!第四,我想问,游群合聚体的领导者是否愿意亲自和我本人会面?

  ● 刚才你睡着了,我出去想散会儿步。外面有什么东西,就在台阶底下的街道上,我觉得它是伯劳。

  ● 我想它来这儿仅仅是为了确定我不会跑掉,不会跑到其他的地方去死。

  ● 伯劳移形换位,穿越了几年时间。他们已经不在山谷中,而是在一艘辘辘行驶在草之海上的风力运输船上。

  ● 布劳恩指着山谷北面的悬崖,那里,伯劳的庞大之树现形了,耸现在一团团沙尘之中。我从万方网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线路连接!荆棘树和伯劳圣殿通过什么方法连接在一起!

  ● 我觉得人工智能构造是死不了的。[我们会死/我们正在死][四个多世纪以前/反复派成功地说服我们杀死旧地/我们也真的做了/但云门和其他稳定派人士/计划将地球移到别处/而不是毁灭它/我们把它移到了武仙座中/也就是你们现在发现它的地方]

  ● 稳定派为什么要保护旧地?[害怕报复]云门,它在哪儿?内核在哪儿?

  ● 奇点!中间之物!我的老天,云门,内核栖息在远距传输器的网络中!

  ● 也就是说,数据网实际上是你们利用我们作为计算机的一种方式。

  ● 我想起了超元网内奇异的空虚,我意识到大多数非环网之网是空的,没有被人工智能所占据。[你是对的/济慈/我们中大多数都栖息在/安逸的/古老之地中]

  ● [因为那里非常可怕/还有其他/东西/狮虎熊]

  ● 超元网中有异人存在?这么说来,内核栖息在环网远距传输器网络的间隙中,就像旧房子墙壁中的老鼠,对不对?[拙劣的比喻/济慈/但一针见血]

  ● [人类之神/将会/在一个不同的层次中/进化/Gh/c5和Gh/c3的平方根]

  ● 如果技术内核的人工智能就像是霸主房子墙中的老鼠,那我们未来的人类上帝将会出生在木头的原子中,空气的分子中,爱、恨、恐惧、睡眠石沼的能量之中,甚至是在建筑师眼睛的光芒中,我的天。

  ● 你是说,你们的机械之神将要栖息的住所,就是你们内核人工智能现在居住的同样的远距传输网络吗?对。

  ● 终极智能出生时,你们低层次的人工智能将会死去。它将以你们的信息网络为能源,就像你们以人类为能源一样。你们不想死,对不对,云门?你们稳定派要生存,那就是内核中发生内战的原因。云门不想死。

  ● 稳定派公然反抗他们自己的神祇和人工智能同伴,把这一切告诉了我,创造了我,选择朝圣者。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向悦石和其他几个议员透露信息,警告人类。而现在,他们开始在内核中开战了。

  ● 如果内核的远距传输器之家被毁,云门并不会死,但终极智能的饥渴肯定会毁灭他。

  ● [但终极派相信/他们甘愿牺牲/为终极智能开路]

  ● 云门,如果你们知道谁会赢得这场内战,为什么还要开战?有好多种未来?

  ● [而也存在着另一个可能的未来/虽然终极智能出现/但却被人类之神挫败了]

  ● [我们的终极智能和你们的终极智能/派伯劳/回到过去/找到他//人类的人工智能用移情嗅探/而我们则用痛苦/逼他从藏身之处现身/也就有了荆棘树]

  ● 云门,谁是人类的终极智能?[我们唯一的机会是/创造一个混血儿/既是人类之子/也是机器之子/让那庇护所迷人得/足以吸引逃之夭夭的移情]

  ● 卡萨德上校在战斗中壮烈牺牲。

  ● 卡萨德转身盯着山谷对面的伯劳大军。这是场战争吗?数千对抗数千的战争?

  ● 胜者决定,是只凭埋在那里的伯劳为别人铺平道路。还是,人类在我们的过去和未来也拥有发言权。

  ● 之后,山谷的遍地尸堆中,莫尼塔和特选战士中的几位找到了卡萨德的尸体,他和被砸扁的伯劳依旧紧紧抱成一团,那是死亡的拥抱。扛着他穿越了众将士,进入了水晶独碑,身体被安放在白色大理石的棺架上。莫尼塔与众人辞别,进入狮身人面像。

  ● 布劳恩望见一丝金光,光芒万丈,甚至比从水晶独碑的碎玻璃窗中溢出的普通光线更加强烈,它们从里面渗漏出来,照射在掩盖在谷底的翘曲沙丘上。有人在独碑中。卡萨德躺在某种岩石葬台上。但是,布劳恩在远处看见的人影是房间中的另一个人,一位年纪在二十七八的年轻女子跪在葬台边。布劳恩走回风暴中,找到了通向伯劳圣殿的小径。

  ● 我们没有。实际上,只有我们这一游群试图在光阴冢打开前占领海伯利安,除此之外,其他游群都没有攻击环网。和霸主作战的只有我们这一游群。我们的姐妹游群就在远程环网第一次捕捉到它们位置的地方,正在远离环网。谁有这神通,能够实现这样一个伪装?谁有这一动机,想要屠杀亿万人类?

  ● 凝结的空虚?就是你们所谓的超光。

  ● 我们不知道内核的所在地,但我们已经向这个你们称为技术内核的寄生虫实体宣战了。只要海伯利安被我们控制住,我们会接受停火。

  ● 第四,悦石问我们是否会和她见面。我的答复是:会。如果她愿意来海伯利安系统的话。我们没有破坏军部的远距传输器,就是为了这一可能。但我们自己不会通过远距传输器旅行。

  ● 不!远距传输器网络是人类脖子上的紧箍,是卑躬屈膝的条约,将你们绑缚得停滞不前,我们不会使用它们的。

  ● 军部和新武士道是为有限的战争、小规模冲突、禁止极端、适中有度的目标设计出来的,莫泊阁总结道,军部只有不足五十万数量的服役公民,没法和一千年前的旧地民族国家军队相比。游群可以用人海将我们淹没,打败我们的舰队,通过数量取得压倒性胜利。凭军部目前的规模,我们甚至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保住一个系统,比如鲸心。

  ● 几个世纪以来,死亡之杖一直都是环网手里拥有的技术。由内核设计,仅限军部人员和一些特殊安全军使用。好几世代以来,军部的军官把它们带在身上,作为个人短程武器,也作为权威的象征。

  ● 你们需要让驱逐者知道,你们不能容忍他们的侵略,但又想让死伤人数减到最低。你们想要保护你们的霸主当地公民,那么海伯利安如何?

  ● 我们使用这项装置。元帅,准备将载有此装置的火炬舰船传输至海伯利安领空,然后向整个星球和驱逐者播放同样的警告信息。给他们三小时时间。

  ● 而现在,布劳恩站在入口处,内部空间却比山谷本身还要大。十几层的白色岩石一层层地升高,伸向模糊的远处。每一层岩石上躺着一具具人类躯体,每一具都装束各异,每一具都拴系在相同的半有机、半寄生的分流槽和缆线上。

  ● 坚韧的脐带向下凹了一点,但几乎察觉不到,它搏动着,仿佛是个活物,随着她再次挥舞手臂砍下,那东西看上去似乎畏缩了...脐带被砸断了。被割断的缆线依然从墙壁上探出,不断痉挛,而后摆动,就像不安的触手,慢慢软瘫下来,收了回去,就像一条流血的蛇,滑回到了洞中。塞利纳斯眼皮跳动了一下,然后双眼像猫头鹰一样睁开了。

  ● 悦石按键看第二条信息,李元帅出现在一个破裂的平面影像中。我们有一船海兵登上了他们的一艘所谓的枪骑兵,请看我们在试图进行解剖时发生的事,死尸的胸膛上,大块的黑色方块开始闷烧,就好像激光引燃了衣服。

  ● 我们在卡斯卓-劳塞尔。这里没有数据网,没有轨道装置,没有任何人类或机械人居所。

  ● 自她早年的议员生涯起,他俩就一直有来往,因为两人都怀疑内核,他们都希望有一天能真正地脱离人工智能的统治。当拜伦·拉米亚议员领导他们。

  ● 一名长满络腮胡的驱逐者来到内圈中,说道:装置是没用的,它根本什么也没做,这只是个测试。我们知道光阴冢什么时候会打开,我们知道逆熵场的衰减率,那装置只是个测试。

  ● 领事:一切都是白费,甚至是我的背叛,全是假的,

  《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四):是陨落,也是新生。和解吧!

  话说在不剧透的情况下赞美这部小说的难度真是很大。。。。

  所以我还是理直气壮地剧透吧。。。

  先说济慈2号。我总是感到他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气质。他在旧地死去的那一刻,我觉得心一下子就空落了。——我发现好的小说描写重大人物的死去常常就那么一句“XX死了”,果真越是短句越能抓住人心啊。。。

  ——哦,忘了倒霉的亨特了,话说这家伙最后是个什么结局?

  当然我也在想,济慈2号好歹是个人工智能,哪能就这么死了的。。。果然,这家伙先是在人类的梦中显灵(其实这一招根本就是利用了内核的邪恶手段好不好!如果人类没有接入数据网,你能显灵?),然后又“救下”了小瑞秋(不懂,伯劳本就是带小瑞秋去未来的,现在不过换成索尔带瑞秋去未来罢了,难道说伯劳要带小瑞秋去的未来和索尔会去的未来不是同一个未来?可是,没理由伯劳要破坏瑞秋的命运啊?)。。。

  嗯,赞一下济慈2号的结局,——布劳恩你这么聪明机智,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伯劳。有点残暴,还有点莫名其妙。鉴于它的目的是找出人类之神的移情部分,虽然它行事的手段有点特别,但我不觉得它坏。毕竟它推进了大家的命运,毕竟它受雇于机械之神,毕竟我也希望大家早日找到移情——啊,人类之神,不想打/打不过就逃跑是很不好的习惯啊。。。

  ——话说,布劳恩最后的那段神迹简直是充满槽点啊,咱不能这么开挂的好不好!要是卡萨德知道布劳恩这么容易就干掉一个伯劳,会不会郁闷得活过来?。。。

  悦石,我一开始并不喜欢她,因为她要发动战争,因为她控制了领事的飞船拒绝帮助朝圣者们,因为她不许考古学者们去时间之坟……直到结局我才认识到,她其实是个悲剧英雄,——再没有比她更悲壮的了。一面要与邪恶的内核周旋,一面要扛下所有最重的罪名。身为霸主的首席执行官,却追求着全人类的福祉。内核有多阴险,她就有多伟大。

  云门。这家伙啰嗦得很。而且自以为是。——最可气的是它捏死了济慈1号!还逼着济慈2号死在旧地!——所以它活该在内核内乱中死掉。。。

  好在云门吐露了不少秘密。——话说济慈2号是怎么理解出来云门说的话的。。。

  再来说说所谓预言。

  现在再来看最开始由济慈2号说出的预言,真心觉得自己肤浅——“霸主的终结”,“环网的毁灭”,“人类的末日”。看第二句,所谓的环网毁灭,说的其实是内核栖息之地的毁灭。至于第三句,的确是末日,但其实也是重生。由此,一切都引向了未知,权力重新分配,人类将如何,内核将如何,驱逐者将如何,都是未知。所以这个预言,其实是在说未来是未知的啊!

  而爱德华蒙席一语惊醒梦中我。“也许有巨大的力量在指引事件的大体方向,但是人类的人格依旧决定着自己的命运。”

  所以是我太肤浅了,太不坚定了。

  驱逐者。我怎么觉得他们和未来人类的某些形态很相似?——带翅膀的那种。。。

  话说驱逐者为什么要夺取海伯利安?——海伯利安还有不少秘密吧。

  这一部解了许多谜。迷宫、十字形、伯劳、荆棘树、莫尼塔/瑞秋,第一部里最奇特的事物大都有了解答。神秘的圣徒们也出场表了态,——话说尔格的作用难道就是让济慈2号得以救下瑞秋?。。。索尔也找到了答案,得到了圆满。

  所以下一部,是不是该期待人类之神的完整,期待它与机械之神的决战?内核与机械之神,人类与内核,驱逐者与人类,N方势力,来个了断吧!

  有人问我这书比三体系列如何。我觉得三体还是眼界太浅、气度不足,像极了那种第一遍追着看看完就觉得亏大了(竟然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东西上)的网络小说。好吧,我喜欢的小说类型是主角永不言悔(看我们的领事最后知道自己其实一直被利用后也只是郁闷了一下子)为了自己的目标永不放弃(赞英勇牺牲的卡萨德!),在悲哀和绝望中还能仰望星光聆听琴声,在末日混乱时还有小小幽默(诗人讽刺布劳恩在空气上行走的那几句真是把我笑死了,让我对诗人改观了不少——哦,布劳恩你千辛万苦去救诗人真是可敬可爱!)。小人物的悲欢离合与人类历史的阴晴圆缺是否都能抓住读者的心?海伯利安很成功,我们既关注霸主/内核/驱逐者的阴谋和交战,也心系每个朝圣者的命运。反观三体,特别是3,非常糟糕,我对里面的儿女情长深觉恶心。

  另一方面,所谓的“人文主义关怀”可不是说出来的。异人异世,可以恣意想象,甚至可以满怀恶意地想象。但是,哪怕是邪恶的内核,也会有稳定派云门那句“和解”的祈愿。哪怕是愚蠢的人类,也会有悦石这样的勇气和智慧,有领事在被审判前对驱逐者们的钢琴演奏会,有朝圣者们结伴同行的歌声,有卡萨德说了那句“他们是我的朋友”后继续与伯劳作战,有塞文的这场战争“很愚蠢”的评语,有圣徒关于“人类如肿瘤”的深刻见解。

  所以,和解吧!

  《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五):这个故事提醒我们不要依赖只会用不知内核的东西比如网络囧

  刚刚才开始,被选中了七个人去朝拜伯劳,为了挽救霸者的政权,其中一个人是间者,七个人最后只有一个人能够实现愿望而其他的人都会死,这就是我在看到第一步的百分之二十对于大局唯一所知的。再去朝拜的过程中七个人并不知情,所以七个人选择吧自己的故事讲出来以期待找寻共同点,才看到神父的过程,但实际并不是讲的神父,而是他遇到的另外一个神父,进入海伯利安,去寻找一个不曾考证的部落,在发现部落和部落秘密那个神秘的十字形的过程中真是引人入胜,一步一步带着想去了解到底是什么回事的冲动。

  把第二部给看完了,第一部五星,第二部四星,看完了以后睡了一个午觉,梦里全是海伯利安和智能内核,在第二部里把第一部设下的局全部给圆回来了,评价稍低于第一部是必然的因为解局的自然没有设局的来的脑洞大大,而且第一部由七个人的人生故事拼凑的主线确实构思宏大,涉及不同人生不同领域的方方面面。最后毁坏了环网的奇点球,莫泊桑将军坚定的将死亡之仗开到传送门里毁灭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宏伟的结局的感觉,执行官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在这里让我对她的敬意达到了顶峰,虽然她承载了毁灭世界的恶名。

  《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六):用人工智能讲济慈和圣经,用济慈和圣经讲人工智能

  因为太长所以拖了好几个假期才看完前两本。无论是想象力、文学性、哲学性都绝对称得上精品。除开科幻的元素不谈,我觉得里面对于宗教和哲学的探讨让我感到极为深刻和震惊,我想说贯穿整部书的其实不仅仅是济慈,还有圣经。尤其在最后,老学者索尔顿悟到亚伯拉罕献子不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虔诚,而是为了试探,试探上帝是否足以成为众人的神祗,上帝没有杀死以撒,所以上帝成为了亚伯拉罕的神,也成为了众人的神。同时明白了为什么索尔的女儿瑞秋会主动要求自己的父亲献祭自己,因为她要试探神,她是那个被选中的人。当时看到这里内心非常震撼,这样观点是我从来没有看到也从来没有想过的,为此深深折服

  《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七):悦石拯救不了人类,因为宇宙不需要主人

  乔尼与赛文在先后与云门对话时,发现了技术内核的惊天大秘密:这个与人类为敌,却无迹可寻的人工智能群体,就藏在远距传输器内部。每一个人类的神经元,两千亿个大脑,构成了它们庞大的计算能力。换言之,内核的讯息来源和运算机制就是人类的大脑,人类只是内核的“运算机器”。(这不就是分布式计算么!)

  人类智者悦石——开始我以为是个讨厌的政客,她掌控一切,拥有俯瞰寰宇的无上权力。这样的人基本不会为了崇高的目标而放弃自己的一切,地位,名誉,以及生命。但悦石做到了,她选择炸毁远距传送门。伴随着她的选择,星球之间退回到孤立状态,数十亿人死亡,人类文明大踏步倒退。她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罪人,正如她自己说的,“我将成为历史上最著名的刽子手——比希特勒、胡子或者贺瑞斯·格列侬高这些人还要臭名昭著。我——还有你们,先生们——将会是人类最大的叛徒。”她做出了选择,甚至没有太多纠结地做出了选择,用牺牲换来希望,她无愧于人类的精英。

  在最后一次广播中她这样说道:“我们的祖先,我们自己,和一个跟人类命运毫无瓜葛的力量(内核)签订了一份浮士德式契约。他们把自己当成我们的主人。 只要环网存在,只要我们挚爱的霸主由远距传输器连接,他们就将一直是我们的主人。”

  创造者被自己的创造物所取代,这真是一个讨论不尽的主题啊。我想起《未来简史》这么说的,人类在机器面前将沦为“无用阶级”。人类的自负让人类总是去试图扮演上帝,却常常释放出了魔鬼。当计算机、网络带着天使般的微笑降临到人间,仿佛远离一切与邪恶相关的词汇,但到最后,却成为了比核弹、病毒可怕千百倍的人类的敌人。人类自封为万物之灵,他们常常毫无愧疚地把同一条进化赛道上的落后种族关进了笼子、摆上了餐桌。只是这一次,落后的是人类自己。

  海伯利安陨落了,人类文明陨落了,内核陨落了。人类的领袖悦石选择了不计代价的抗争,殊死一搏,为人类在一个没有人工智能的世界里赢得重新进化发展的机会。但是下一次进化,谁又能保证不会再出现一个循环呢?谁又能保证当科学重回巅峰时不会有新的被创造物与人为敌?历史一次次重演本来就是进化过程中的一出好戏。

  “一切稳固的东西都将烟消云散,一切神圣都将被亵渎。”马克思的这句经典名言仿佛是整个宇宙进化规律的凝练。只要人类自居于万物之灵的神圣地位,就永远难逃被亵渎、被挑战、被抗争的宿命。因为宇宙不需要主人。人类又凭什么总要去主宰一切呢?碳基生命的人类,和硅基生命的人工智能,无非都是宇宙星尘的不同形式,凭什么要说一个比另一个更高尚呢?无论是人类还是机器,不都是包裹在一个驱壳中的情感幽灵吗?双方的差异只不过是这个壳的材质而已。何以为人?当机器产生了情感和自我意识,他们也就成了人类的一部分。(想到中国古代的聂小倩,白娘子之类的,好不容易修炼成人,有了人的感情和意志,却还是被当成妖,当成异类,斩尽杀绝。)

  只要有进化,链接就不会停止。今天的世界被移动互联网链接着,未来出现远距离传输器和内核也未必是天方夜谭。只要有链接,我们必然会遇到非我族类的群体,所以链接一定带来冲突,人类在为自己寻找敌人这件事上始终乐此不疲。这就是为什么无论是史诗级科幻,还是最前沿科学,讨论到最后都要去哲学和宗教中寻找皈依。书中人类的终极智慧是智力、移情和虚无的三位一体,单凭象征着科学的智力好多事情都解决不了。尽管爱与和谐是一个老掉牙的主题,总被人吐槽,但是你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保卫人类种族、赢得未来的最有力的武器。

  .由于本书情节宏大,前两卷加在一起94万字,所以有必要整理一下主要情节。

  人工智能发展为技术内核,它为人类提供着诸如远距星际传输门和超光速通讯这样的高科技,将银河系内两百多颗星球连成了“霸主环网”。人类的现在与未来都在内核的预测与掌握中。内核之中分为三派:主张消灭人类的激进派、主张和平共存的稳定派、以及主张创造一个无上智慧来掌握世界的无上派。早在霸主总裁悦石还只是一个参议员时,便已经对内核产生了担忧,当上总裁后,她想将海伯利安这个难以预测的变数引入霸主环网,来牵制内核。于是她派领事与驱逐者密谈,鼓动对方攻击海伯利安。悦石的如意算盘是:要么技术内核在海伯利安受到攻击时,答应霸主环网的要求,彻底将“海伯利安”纳入环网,接受霸主军事力量的保护(这样人类也就直接控制住了“海伯利安”);要么就看着“海伯利安”这个技术内核唯一无法掌控的变数落入驱逐者手中(至少也还是在人类手里,为此悦石不惜背叛霸主环网)。总之,一旦海伯利安遭受攻击,内核必然会采取即刻的行动,而这个行动可能是消灭人类。尽管会造成危机,但唯有迫使内核行动起来,才有机会找到智核机体的所在位置,一举将之摧毁。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领事同时背叛了霸主和驱逐者,提前打开了光阴冢,释放了伯劳。霸主在与驱逐者争夺海伯利安时,准备不足,节节败退。同时,内核冒充驱逐者攻击环网,眼看要将人类摧毁。济慈的两个人格副本先后进入数据网,见到内核的稳定派云门,了解到:在未来,人工智能和人类思想都进化出了自己的超级智慧。两个超级智慧争斗不断。人类的超级智慧是由智力、移情、虚无三位一体构成的。移情的部分穿越时空逃到了过去。于是内核创建了光阴冢和伯劳来到过去追杀。而人类也派了一名代表(瑞秋、莫尼塔)与伯劳同行。内核就存在于远距离传送门背后。

  赛文将内核的秘密托梦给悦石,悦石为了保卫人类的未来,毅然炸毁所有的传送门,摧毁了链接一切的环网。虽然这造成了人类当下巨大的灾难,但是却将人类从内核的奴役下解救出来。

  七名朝圣者的故事也告一段落了。霍依特神父死后复活成了杜雷神父。杜雷神父终于解除了十字形,在传送门被摧毁前回到故乡,被选为基督会的教皇,至于他死后会不会复活成霍依特神父尚无法知晓;卡萨德上校与莫妮塔去到未来,在那里杀死了伯劳,但也被伯劳给杀死,尸体被送回现在,成为一个历史伟人;诗人被钉在荆棘树上,却被拉米亚给救下来,留在海伯利安建设当地;索尔真的等到了女儿回来。成人的瑞秋抱着襁褓中的瑞秋走出光阴冢,告诉众人她就是那个被选中见证无上智慧动向的人类,也就是莫妮塔。为了与女儿团聚,索尔抱着襁褓中的瑞秋走进光阴冢去到未来;领事因为在第一部中杀害了驱逐者而受到审判,驱逐者最后判他活着看人类的下场,于是领事带着滞留当地霸联军人乘坐太空船向家乡航去;拉米亚成为圣母玛利亚第二,她怀着人类和人工智能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将会是移情降临人间的身份,而这将会是大和解的契机。

  《海伯利安的陨落》读后感(八):何妨吟啸且徐行

  大部头的书籍,要慢慢翻阅;大场面的故事,要慢慢品读。随着纸张渐渐变薄、故事渐趋尾声,读者的眼脑与作者的文字间的长时间的无形互动即将告段落,一部好作品到这时会叫人依依不舍,比如《海伯利安》。因为万卷版已绝,看的是读客版,等到《海伯利安的陨落》重装上阵时,已是过了两年。

  读《陨落》前,第一部的零碎情节还是依稀记得些,朝圣的七人组、领主的曾祖母、挂树枝的神父、逆生长的瑞秋.......还有红着双眼的伯劳!没必要把《海伯利安》回炉一次再来这次的海伯利安之旅。确实,在慢慢阅读时、在前后行文里,也慢慢唤醒了两年前的《海伯利安》读后记忆。

  几乎所有人物最后有了自己的归宿。

  读得很投入,竭力理解每段译文、脑海里虚拟每段情节,眼花缭乱后重归现实;但读得不算深入,没心思去找各种无谓的硬伤或逻辑破绽,世界那么大,想想可以,但没本事跑遍角角落落。不是很喜欢在书里捉虫或者挑骨头。小说本来就是骗人的,照星云大师的讲法,算是闲杂书,要少看!科幻小说那骗人更是骗得海了,可以把人骗出银河的旋臂,一直往麦哲仑星云拖。

  无风无雨无晴天,何妨吟啸且徐行,待看色帝归来,安迪密恩踏火而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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