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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愁万种》读后感10篇

2022-04-07 03:34:24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闲愁万种》读后感10篇

  《闲愁万种》是一本由胡兰成 / 朱天文 编著作,中国长安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0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闲愁万种》读后感(一):文体多样,内容也很丰富!

  京东售价14元时拿下,使用了10元写商品评价辛苦(其中至少7元是写图书商品的评价,而且多是每篇超过了1000字)赚来的京券!性价比非常不错!!

  所以买这本此书编辑所言的“十篇散文,十八篇篇诗作,二十八则书句”的胡氏著作,是因为此书被称为“或记事,或言情,或抒志,可视作自传《今生今世》的续篇补记。另有理论文章《民志篇》《劫毁篇》,论述中国历史上民间起兵的传统和机缘。最后的《日月并明》是胡兰成未完绝笔,其中探讨男女文明之起源和区别,为胡兰成晚年独特的文化见解。”

  同时,也是拜阅读张爱玲著作及关注张爱玲所赐而知道了胡兰成!因为关注张爱玲,所以才会在7、8年前首次读到胡兰成的著作《今生今世》。但是,自己读到的是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的2003年版本,此版本是删节本,据新浪围脖主“面朝大海夜晚书斋”引述台湾出版人沈登恩的评价,指控此书编者“胡乱删削,完全不尊者作者,更可笑的是,封底引用了一段余光中赞美胡兰成的话,编辑大概不晓得余是反胡大将”。

  今年见到中国长安出版社出版了胡兰成的系列图书,于是又买了一本长安版《今生今世》,可惜此版也是删节版,即没有关键的章节“渔樵闲话”,同样据新浪围脖主“面朝大海夜晚书斋”引述台湾出版人沈登恩的回忆,20世纪70年代,他在台湾出版《今生今世》时,余光中指控胡兰成是“汉奸”,台湾警备总部以“内容不妥”,违反戒严时期出版法查禁了此前已经出版的《山河岁月》,吓得胡兰成坚持要求他在出版《今生今世》时,删除里面的“渔樵闲话”,但是同意在适当时候补上!不知道台湾现在出版新版本《今生今世》是否已经补上了“渔樵闲话”章节,反正长安版没有,理由应该很简单,因为此章节主要记述胡氏在汪精卫南京政权里任职的所思所想,以及他与汪氏政权要员的交往经历。

  闲话少说,回到这本《闲愁万种》,书名给人以作者写的尽是人生的不得志所产生的忧虑纷扰的心境!但是读后才知道,自己的猜测实在不够精准,固然读者可以从中感受到作者许多的忧思,不过,作者的忧思远非沉溺而不能自拔的地步,其实是哀而不伤,说到底作者原本就是个懂得生活不该过于较真,人生不该过于沉重的精明人,其做人与为文都秉持了此一原则!

  《闲愁万种》的文体是多样的,内容也很丰富。譬如“社鼓溪声”章节就分别记述了河川的污染给人们带来的灾难;“反省篇”则论述了“谪居”与“亡命”的苦恼,是一种非常令人痛苦不堪的经历与精神折磨,而且是有实例有反思,很能够让读者感同深受!!除此外,书内更有“探讨男女文明之起源”的文字,所以才被编辑名之为“可视作自传《今生今世》的续篇补记”的吧?!

  《闲愁万种》读后感(二):自酒酿成了,闲愁万种

  胡兰成晚年蛰居日本,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却也说得上生活简素、衣食无虞,但他依然常怀忧患之心,在自伤身世的同时,每每会对“现世的产业、政治、教育都有一种先知先觉的闲愁”。他说:“常人忧身不忧世,志士忧世不忧身,而我忧世与忧身是同一个。”将常人忧身与志士忧世集于一身的胡兰成,总结自己晚年的思想和情绪,写成他平生最后的文字《闲愁万种》。

  实事求是地说,胡兰成的理论著作固然不乏真知灼见,但其间的偏见和谬见也同样在在多有,他评价西方文明已觉似是而非,他议论民主社会更是不得要领,他的为人自有策士的顾盼自雄,他的思想亦大抵不脱传统文化之藩篱——整体而言,其理论方面的文字可谓偏执和理念共生,荒谬与洞见并存。倒是胡兰成的纯正的散文却基本不受他思想的影响,反而写得平实而充盈、多彩而绚烂。即如《幽怀记》中的诸多短文,其中内容虽然只是一些看花看人看风景的即时即景的片断,写来却犹如明清小品文一般的意味深长、清新隽永;他的字里行间虽然也时时流露出“世无豪杰与共饮”的不甘,却终归安于“室有妇稚亦天真”的现状;他虽然一再标榜“我的存在,乃是革命的求知”,然而,真正到了处在成败生死的濑际,他用世的理想终于灰飞烟灭,他方才悟得“人世可珍重的东西原亦这样小小的,几乎是闲情的。”

  胡兰成向来自命不凡,自认有经天纬地的用世之才,他固然穷愁著书,却多是百无聊赖的无奈之举,他的志向在于指点江山,创建所谓的“新秩序”,所以,尽管他于文学有自信,却从未将激扬文字当做自己一生的名山事业。事实上,在胡兰成那里,亡命与谪居原本即有着本质上的名实之别,谪居不过是服罪被流放,被限制行动的范围;而亡命却以不承认现存权力的不服罪为前提,所谓“亡命者”,则更是生来的反抗者。胡兰成本人自认是一位亡命者,而非谪居者,他一直期望恢复中国传统文化的礼乐风景,并提倡一种全民族的大修行,却自觉有志而不得发,最终只能怀抱理想,踽踽独行。

  佛经里有阿修罗采四天下之花于海酿酒不成的典故,于是,日本友人仙枫曾有字赠胡兰成:“采四天下花,于大海酿酒,不知成不成。”胡兰成这样写道:“但我今是酿的酒成了。”然而,他自认是酿成了思想的酒,却最终还是以文字而留名后世,留给胡兰成本人的,不知是骄傲,还是遗憾。

  文:王淼

  《闲愁万种》读后感(三):虽止于学问

  从此书方开始明白胡兰成。

  学问精深,盖世才气,真正格物致知,这是胡兰成。他的真心一直在天下,对文明有深重的情感,这种深重不比任何一个世间文人轻薄半分。偏安日本,因他的核心太过生硬,这个核心高于现世的立场,高于成败,是天地成毁,是万物之德,是自然本身,也是他对华夏文明唯我独尊不切实际的信心,所以这个现世的“造型不妨毁了再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亦是风骨。

  才气不必说,全在字里,加之对自然深切敬畏,生出独特精致细腻的审美,《今生今世》是他在命运之中坦诚而无心的叙述,日常琐碎,娓娓道来。《闲愁万种》上篇《怀幽记》也在这个层面,比起《今生今世》是经验和年纪的差别。“日色五华无觅处,却在蛛丝往来中”,“野雁见人时,未起意先改”新巧有趣,显露出来的是灵气和性情,“以善为先,以美为主”,是坚定和清晰,是浪无边际的内在支持。

  对日本民族性的分析很有趣,他说,从历史的角度,文化本身是男人在女人所发明的“农业、天文、数学、音乐、轮”之上的理论学问化,而日本男人并没有将本民族的理论真正学问化,因此日本的整体文化是女性的,日本女人都带有一直天成纯粹的女性之美,是世界之最女性。而在成毁的角度,日本民族只有成而不懂得毁,因此他们的不知反省就很好解释了。我觉得这样的分析近似反推,是先看到现象才去想缘由,但对现象的感知和总结是美的。

  最令人惊讶是他对华夏文明偏执的深情。他说“文明是人悟得了大自然的妙里而生出的造型”,而“文明的理论学问化”又是最高阶段,这个层次只有中国人达成了,“世上唯中国理论亦皆成文章”。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对自身文明的深情,这个深情又生出强大的自信,他甚至认为只有中国这个文明才能成就世界。这个点上的偏执是他第一个局限。

  胡先生有所不知,既然世间成毁的核心是阴阳生出的自然之德,东西方加之日本印度各自的文明又何来高下,所谓输赢、顺逆、好坏都是现象而已。如果他能看到中华文化在近几十年被如何侵蚀,在近几年里又如何艰难复活,生生不息,可能想法会有所不同。

  在论证过程中,他单拿西方数理和中国老庄易经相比,这个比较本身也不对等,数理当同数理对比,在更抽象的层面,西方也有笛卡尔、康德、黑格尔、尼采、叔本华……但是抛开这些局限,单从情绪上,对于这种深情心怀敬意,拥有它本身就是幸运的。

  我在《今生今世》里有个疑问,后来者对他行径多有贬抑、八卦多有非议,但在他字里行间却总是理直气壮,很少读出一个“怯”字。这个态度在此书中有了解答。他说“我不要个人修行,我要一个民族的修行,我要大家都自觉……我今身在哪里?我要世人的一个信字”。他深知自己在书法、诗词、审美上的造诣,却觉得毫无意义,不能以此安身立命,他要上天还他一个安身立命的人间,却不能。这是在他身上随处可见的孩童般的蛮横,蛮横得自恋,是局限之二。

  从中篇《闲愁万种》开始我看到满目都是文字的战争,华夏文化和西方数理的战争,男人智慧和女人情绪悟识的战争,从洪荒到现世,全是输赢,他所崇尚的阴阳成毁在文字的战场里硝烟四起,悄然殆尽,是局限之三。

  虽然学问是好的,经史子集读得通透彻底,审美趣味又是这样独特精致有新意,但都是工具,胡兰成还是混沌在了亘古儒学的核心里。文化层面上,他的好止于学问。对于他那些天生天长的世俗天真,浪无边际,蛮横自恋,懂得他的人,便能爱他。

  《闲愁万种》读后感(四):纵有闲愁万种,还是汉奸本色

  纵有闲愁万种,还是汉奸本色

  ——读胡兰成的《闲愁万种》

  当年诗人沈浩波策划了一套胡兰成的作品,大概是1949年后第一个胡兰成的大陆版本,虽然删节不少,毕竟让大陆读者看到胡兰成的作品了。读其《今生今世》,写张爱玲那篇,风流倜傥,当属关于张爱玲的最好文字。后来,我北上京城,从华文天下的同事小北那里得到胡兰成的另两种,《闲愁万种》即是其一。《闲愁万种》乃胡兰成最后一部结集作品,据说也是“最能丰富体现其各方面思想和才华的著作”。

  该书初版由台湾朱天文(胡兰成弟子)编定,收录旅居日本时的十篇散文,十八篇诗作,二十八则书句,或记事,或言情,或抒志,可视作自传《今生今世》的续篇补记。另有说理文《民志篇》《劫毁篇》,论述中国历史上民间起兵的传统和机缘。最后的《日月并明》是胡兰成未完绝笔,其中探讨男女文明之起源和区别,为胡兰成晚年独特的文化见解。

  此次大陆版本,编者小北做了增补,譬如《神伤尾崎士郎之丧》一文及胡兰成的部分诗词、题句。按主流定论,胡兰成乃是大节有亏,小节亦是如此。翻看《闲愁万种》,发现胡氏的一句话:“我是如同神,俯视着人间的真实。”这句话或许暴露了胡兰成的人生秘密,既然以神自居,对人世间的些许政治、情爱不免凉薄,他有更大的野心(或雄心)——复兴中国的礼乐文明。

  《闲愁万种》有一些思考值得关注,但认真说来,他的大部分见解,并不足观。尤其是他对东方女性(特指中国和日本)及中国男人的赞美,其论据完全站不住脚。又譬如他在《日月并明》里讲的:“不要只看眼前的西洋为霸的唯物质的世界,那是要劫毁的,他的原来亦就只是假主,真主只可等中国文明。”这句话确实让大部分的中国同胞所喜欢,但证诸当下,怕是中国人自己亦愧不敢当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胡兰成的著作能够出版,“自是时代有了转机,也是要感激欢喜的。”

  编者有云:此书题名《闲愁万种》,道的是闲愁,却无一不可看作一个思想者立于民族高度在反省一个时代。“渔樵闲话是史诗”,话个人际遇,更彰显时代命运。闲愁万种,愁的是个人理想与社会现实的背道而行,却表达出一个思想者未有名目的大志。此种浮夸之词放在一个汉奸文人的身上,非常可笑。所谓“纵有闲愁万种,还是汉奸本色”。

  汉奸无不多才,纵观汪伪政权与伪满,不少伪高官曾经皆以诗词文章名扬一时,譬如郑孝胥,有《海藏楼诗集》传世;梁鸿志,有《爰居阁诗》;王揖唐,有《逸塘诗存》;至于汪精卫,诗词更是里手。他的《朝中措》词云:城楼百尺倚空苍,雁背正低翔;满地萧萧落叶,黄花留住斜阳。栏杆拍遍,心头块垒,眼底风光;为问青山绿水,能禁几度兴亡。不知其身份的话,读来别具沧桑感,一付忧国忧民的情怀跃然纸上。

  胡兰成于诗词一道,乃是未窥门径。惟以白话文章博得无数粉丝。门下的弟子招摇为之呐喊,称颂胡兰成的微言大义,恰恰遗忘胡兰成汉奸卖国之本来面目。那些胡门男女弟子,眼界仅仅放在儿女私情之处,难怪对卖国与否,漠不关心。大节不在,纵有文章惊海内,又何须称道。读完《闲愁万种》,胡兰成的文字已成过去。毕竟,一个未曾改悔的汉奸才子,不值得我们那么多的关注与聚焦。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闲愁万种》(胡兰成著·朱天文编·中国长安出版社2012年第一版)

  《闲愁万种》读后感(五):去得,说不得

  自己真正知道胡是2008年,春末夏初时。之前一直有读他的《中国文学史话》,满纸纯粹的东方气息,对中国文明情深意重,使人觉得今时今日,还是可有朗朗乾坤,明明日月。后来,汶川地震,去世好友的家人始终联系不上,前路亦迷雾重重,心底煎熬着,惟知要一日日走下去,只极艰难。那日,翻到朱天心写的序里说,她入大学后不久即想退学,胡兰成与她说:“你不要此身要何身,不生今世生何世?”当时读到这句,真如当头棒喝,一下子从火热苦痛中遁入清明世界了。后来,在他解《碧岩录》的《禅是一枝花》里,又看到了,说是:“至道无难,惟嫌拣择。”至此,我始真正爱上他,又回头把之前颇受成见的《今生今世》拿来看过,原来亦不是世人说的那样。

  身边谈得来的朋友里,提起胡兰成,多是不屑,稍好些的虽予以尊重,亦满脸不解,我真想让他们知道他的好处,可我的浅陋,如何说得出他的好处和种种来。大多数时候,只能一个人使劲儿看,或只能一句:“你去看他的书撒。”其实说到底,我也无法想象,真遇上一个跟我一样,敬畏胡如生命导师的人,大家见了该如何说话。也许,只得反复一句:啊!你也是啊!”便相看无语了……许多地方真是去得说不得的。

  其实,他那样的学问,凡事本可悟得透,可他偏不愿全悟透;以他的才,本来随便做个什么营生,都可兴兴然有声色,可他偏断掉丰裕生活的路子,情愿朝不保夕。人类历史九死一生,层层有劫,他说,亦不能使自己先安定了再一面继续这思想,观照这人世,而只虔诚地立于命运中间,立在死生成败的濑际,好叫己身与天地相契,与人类文明之成毁相契。他写的多是惊险与惊喜,或女子与悠长时日,那些愁悲,常不过寥寥几语,仿佛满不在心,却真的彻骨切肤,叫人敬畏。

  今夏,大陆竟出了他最后那本《闲愁万种》,前日,好友特为买来送我,我只放在抽屉里,也不去看。因是胡晚年的著作,我其实觉得自己还没到可以看的时候,但终忍不住翻了一回:

  “这夏始春余的天气,微有月意的夜晚,与舷外流水,舷内人的衣裳与肌体的感觉,使浮生尘劳顿时放下。我读书时在杭州,每到西湖西泠印社吃茶,灵隐至韬光一段看竹看水,满觉栊看桂花,都顿觉放下了尘劳,其实彼时此生尚单纯得很,哪有什么尘劳。……尔来四十年,真的多有尘劳了,反为登山临水亦不能顿时放下。……而此刻是因为这河水么?人世大山大海,多有风波,难得是这样的只是水。”

  这些话,换了随便哪个,怕都是矫情了,只他,是说得的。

  《闲愁万种》读后感(六):我读胡兰成

  我读胡兰成,套用他的诗句,初则“天道惊险、人间惊艳” ,读多了便不免“二杯生分别,三杯上马去” ,就此白白了。胡的文字,有特色。很有“型” 。这型是特别拿捏出来的,容易一眼认出。喜欢的人,如余光中,说他“句法开阖,别出心裁” ;不喜欢者如苗炜、小宝,说他是城市文学里的“鬼气” 。我只喜欢他比较简单的状物抒情,厌恶他的俯瞰众生、指点江山。

  胡的思想体系——姑且称之为体系吧——是以中国文化打底,以禅宗化的佛理为辅,往史观、政论、哲学和现代科学上够,形成一套解释世界、预判世界的思想。其《民志篇•天理不屈》言:“ 《易经》 :阴阳不测之谓神(不测是不连续与飞跃,奇迹是以祈祷或何种修炼使我与大自然的意志与息为一,直接叩着了物之象,而物之行响应之。 )神是大自然的意志与息的变化,所以神亦在于天地万物,与文明的创造里,而不可落于宗教。物生而有象,象后而有数有形,《易•系辞》里的此一语给的启示就有得可以解答毕达哥拉斯的无理数与有理数的问题,与汤川秀树所提出的素粒子现象背后是什么的问题了。所以中国是连文学亦是理知的,不是限于物质的合理主义之理,而是天道人事与万物秩序之理。日本文学是抒情的,中国文学则抒理,连《西游记》亦是理性的喜乐。”

  且不说“不测是不连续与飞跃” 的解释对错与否,我把眼镜都瞪碎了,也瞧不出“阴阳不测之谓神” 是怎么解答“无理数与有理数的问题”与“素粒子现象背后是什么的问题了”的。令毕达哥拉斯学派恐惧的无理数问题,早就在胡出生前被德国数学家戴德金用严格的数学方法终结掉了。素粒子,我们通常称为基本粒子,被看作是组成物质的最小单位。但这些和《易经》有几毛钱关系呢?胡无法说清,索性将其归结于“神” , 虚晃一枪,转到文学上了,等于没解释。

  胡极为推崇《易经》 。以为《易经》是一张硕大无比的网,可以将天下学问一网打尽。本来他议论中国文学确有精到之处,如“文章必要是汉文章,不可被西洋文学所污染是当然。” “……至于宋儒,是连不会文章,也不懂美,而把儒教来安定于一种情……” 而一旦言及以易经解释一切,就令人一头雾水。恰恰胡得意于此,不惜笔墨。甚至有近似耍赖的说法:“所谓数学上古来的难问题,一、以圆规与三角板求角的三等分问题,二、立方倍积问题。两者其实都是可以行为来解决的,譬如把一张纸三折就可以把角来三等分。又譬如用一块泥土来捏就可以捏就立方形的倍积。而他们以为必要用几何学来演算才是真的答案,那是偏执。” 呜呼!到底是谁“偏执” ?

  “印度人因为不知阴阳,才会捏造出因缘妄识论,西洋人亦因不知阴阳而捏造了矛盾论。所以印度人拙于造形,而西洋人则根本没有造出一件真东西。” 这样自信满满的定论,在胡的文章里随处可见。结论清晰,论证过程却如上面说的那样,好似凌波微步,叫人看得眼花。

  《反省篇》说,“亡命比谪居更艰难” 倒是肺腑之言,因为他亡命香港、日本,日子自然不好过。但他从未深刻反省原因。即使吃了当汉奸的苦。他流落日本数十年,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轻描淡写日本侵略中国。《山河岁月》里说,“沦陷区里的中国人和日本人照样往来,明明是仇敌,亦恩仇之外还有人与人的相见,对方但凡有一分礼,这边亦必还他一分礼……中国人是胜败也不认真,和战也不认真,沦陷区的和不像和,战区与大后方的战不像战。”这是什么狗屁言论!国人抗战死了那么多人,居然“胜败不认真?!战不像战?!” 胡欣赏日本文化,无可厚非,但绝不可混淆最基本的是非。胡到死也没加入日本籍,总算保住了读书人最后一点脸面。

  胡兰成为人为文,有可取更有不堪。他的文字并非好到朱家姐妹夸赞的那种程度,但这本来如吃饭穿衣,旁人置喙不得,可近来翻案文章做得有些过了,诸君若是稍微知道一点胡的行状,一定会觉得他配不上后记中引用的臧克家《有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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