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还有道（连载）第52章 联系石长远
王新明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宋得九和郭涛走进来。
“王书记，接平安厅通知，让我到国安部培训学习，家的工作由郭政委主持吧？”宋得九主动汇报。
王新明抬起头：“可以。这是学习的好机会，珍惜时间，安心学习。我让耿市长给你拨一万元的培训费，不够你自己先垫上。”
宋得九点头鞠躬：“感谢领导关怀。”
王新明漫不经心道：“对了，为了加强对柏子山特区的治安管理力度，郭政委尽快物色人选，配足配强平安分局班子。”
郭涛点头：“好，我明白。”
宋得九和郭涛告辞。
上午。平安局会议室内。宋得九局长和郭涛政委工作交接之际，召开班子会。吴九清、陈明、李保国应邀列席。陈得索头缠着绷带走进局会议室，大家与他打招呼——
郭涛高兴站起：“庆幸，庆幸！”
门子惊奇：“陈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陈得索苦笑：“谢谢，谢谢！”
韦算给陈得索递茶。
宋得九全神写会议内容，头不抬给陈得索打招呼：“坐！”
吴九清被特邀。他坐在椭圆桌角边，惊恐地望着陈得索。
陈得索稳稳地坐在郭涛身边。
会议开始。宋得九和郭涛共同主持班子扩大会。
宋得九先给大家宣布：“明天，我将要到国安部培训学习，单位的日常工作由郭政委主持，下面有几项工作由郭政委部署。”
郭涛站起来，声音洪亮：“同志们，我们今天三喜临门：一喜宋局长进京镀金。二喜得索同志，大难不死，有幸归队，还主抓刑侦工作；不过，他头伤还没痊愈，可一边休息，一边工作；副队长李保国近段很辛苦，要把有关案情尽快给得索汇报。三喜吴九清官复原职又回特区任平安分局长，有他的老搭档陈明继续给他当助手。今中午，我做东，大家作陪，大庆一番！”
大家笑，鼓掌。
吴九清来了精神：“我和陈明的任职还下文吗？”
宋得九不满道：“原来就没有下文免你，还下什么文件？”
郭涛笑着问吴：“您的意见呢？”
吴九清直言不讳：“俺俩下文更好！”
郭涛笑道：“那就按你的意见办。”
宋局长微微皱皱眉，没说什么。
中午。平安局班子成员都在华西柏国大酒店凑热闹。
门子给宋得九斟酒：“祝宋局长步步高升！”
郭涛给陈得索碰酒：“祝得索健康归队！”
陈得索站起，给各位斟满酒，举杯：“感谢各位对我工作支持和关心。”
大家站起。宋得九迟疑。陈得索走到宋得九跟前，宋得九赶忙站起。
“祝贺宋局长进京深造，学有所成！”陈得索声音平淡道。
宋得九举杯：“谢谢，希望大家都进步！”
陈得索转身又给吴九清碰杯：“祝九清弟东山再起！”
吴九清手端酒杯猛一颤动，扫视大家，尔后镇静起来，点头哈腰，笑容可掬：“干，都干！”
晚上十点钟，宋局长酒醒，他立即召吴九清到家。“九清，这次我进京学习，你官复原职，祸福难料，请多保重！”宋得九紧绷着脸说。
“宋局，你别像生离死别一样凄惨。不就培训吗？况且现在通信这么发达，
工作你可遥控指挥，特别我，还是听你的！”吴九清满不在乎说。
“不像你说得那么简单，我在部里学习，哪能随便打电话？你还会搞监听，难道部里没这玩意？同时，家里工作由老郭主持，我也不便直接给你联系，你好自为之。以后你工作要慎思慎行，特别要警惕——！”宋得九心思缜密道。
“我明白。宋局，您也保重。”吴九清面色收敛说。
上午。陈得索在家帮母亲擦洗炊具、家具、门窗……刑警副大队长李保国来到陈得索家，他看陈得索带伤劳动，也帮助在客厅搓地擦椅……
“保国，坐。你别忙乎了！”陈得索说。
李保国停下活，落座先检讨：“陈局，这一段很对不起您，炸你家的案始终没线索。”
“弄清是什么炸药吗？”陈得索盯着李保国问。
“是军用黄色烈性炸药，但炸药包像是土制的。”李保国答。
“在咱市哪里有这样的炸药？在哪里有人用过？”
“没有发现有人用，难就难在这里。”
“这些炸药一般都做什么用？”
“军事上就不说了。民用就很广泛，听说铁山、煤山地区，开矿炸石，挖巷道，都用这类炸药。”
“这是个重要信息，继续调查。您认为作案者动机是什么？”
“很明白，是报复你，致你死地。”
“有嫌疑对象吗？”
“最大嫌疑是路上汽车司机队长石长远。前期你把路新挖出来归案，而路新恰巧又是石长远的爱徒。石长远会不会报复你呢？加之这人走南闯北，黑白道都有人，就连咱市的一些名人都认识他。他要搞你恐怕有条件。”
“调查过他吗？”
“没有直接调查过，宋局长说石长远关系复杂，暂不要惊动他。但从外围调查又找不到证据。”
“为什么？”
“从我们调查的司机得知，石长远及所有司机都没接触或车上携带过炸药，因为车队忌讳带易燃易爆物品。同时，石长远对你的住宅及起居卧室并不熟悉。而案犯却对你实施定点爆破，可见他熟悉你的起居。”
“有道理。继续讲！”
“我们从几个司机口里得知，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说假话，他们都说，石长远也认识您，路新被抓，他对您有意见，但他不恨你。”
“为什么？”
“他相信你的人格。”
“谢谢你了，按宋局长的意见办，石长远先不要接触他，但还要继续从外围展开调查。”
李保国点头。喝茶。陈得索借机进卫生间。
陈得索随手把卫生间门关住，悄悄拨通了石长远的手机，他压低声音：“石师傅吗？我是陈得索。”
手机内传出石长远的声音：“噢，你好，陈局，我想死你了！”
“你在哪儿？”
“我在武汉。你在哪里？”
“我在华西。”
“你不是失踪了吗？”
“是你的一封信起了作用，王书记亲自找到了我。”
“我在信中狠狠地捅了他的痛处。看来，他是值得信任的书记。”
“是的。我有王书记撑腰才敢回华西。”陈得索转移话题，“您啥时路过华西？”
石长远半开玩笑道：“请我吃饭，还是让我入网？”
陈得索半开玩笑半认真：“都想，反正我想见你！”
石长远沉静片刻：“好吧，晚上我路过特区到漫滩湖宾馆后，再给你联系。”
陈得索微笑：“好的。”
晚上七点多，陈得索正在家看“新闻联播”，手机突然响起，机内石长远的声音：“陈局，我是石长远。我已到漫滩湖宾馆！”
“喔？怎么这么快？”陈得索问。
“急着见你！”机内石长远答。
“好，好，我马上到。”陈得索匆忙站起，对母亲说：“娘，我到漫滩湖宾馆，石长远找我。”
陈得索坐‘面的’悄悄到漫滩湖宾馆。陈冰莹看见陈得索，喜出望外，抱着陈得索又是哭又是笑：“得索叔，您受惊了，受委屈了！”
“秋生呢？”陈得索扫视大厅
“找风州喝酒去了。”陈冰莹说。
石长远从雅间迎了上来。二人双目相视，也不说话，拉着手，悄悄进了雅间。
陈冰莹让厨师炒了几个拿手好菜送了上来：“石师傅，俺叔回来了，花多少钱我包了，您随便吃！”
石长远开玩笑：“老板娘可‘出血’了。那谢谢你了。”
陈得索和石长远边吃边谈——
石长远非常激动：“你不知我多想见你！”
陈得索锤了一下石长远的肩膀：“我也是。”
“咱俩还有误会。”
“是的。”
“我认为你不讲人，把路新卖了。你认为我报复你，炸你的房。”
“实际怎么样？”
“你说！”
“都不可能！”
石长远也上前抡陈得索一拳：“是的，都不可能！”
“我审问路新时没给任何人说。我把路新秘密转换到‘小丽’死的204房间更没有人知道。可是，当我继续审问路新时，吴九清却闯了进来。原来，他们早已在‘小丽’床垫里安装了窃听器！”陈得索说着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个东西，“看，就是这个窃听器，害了‘小丽’，也害了路新！”
石长远端详窃听器，点头道：“是的，路新一死，我更坚信你没有捣鬼！”
陈得索诧异：“为什么？”
石长远很沉痛地：“你遭灾后，路新也被谋杀了！”
陈得索惊讶：“他不是自缢吗？”
石长远痛苦摇头：“不，我怀疑是有人灭口。这是我要尽快见你的主要原因。”
陈得索平静道：“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呢？”
石长远愤怒地站起来：“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你知道我不是坏人，又没杀你的动机，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更不知道你平时睡在哪房间。现在我们应该化解误会，把炸你房和路新死亡案并起来侦察！”
“好，我相信你！干！”陈得索抓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你要提供有力证据。”
石长远有把握道：“好，你等着吧！”
陈得索伸伸懒腰：“这段时间，我半休息半工作，明天咱故地重游，到漫滩湖‘能不够’ 那里钓鱼去，早些休息，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