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艳强:又是一年麦收时
又是一年麦收时。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飘来久违的麦茬香,收割机轰隆的声音在耳边阵阵回响……融入这繁忙的麦收季节,我的思绪也在这一刻飘回到故乡的原野。 从上大学到参加工作,我已经有些年头没有从事麦收了,但割麦、碾场、晒麦、装包,每一道工序却还是那样熟悉。
老家在农村,落后而偏僻。那些年,家里种着四亩麦田,两亩在属于塬地,两亩属于坡地,每每到了夏收季节总是分外忙碌。 六月,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故乡的原野上翻着滚滚的麦浪。到了收获的时节,农民们总是披星戴月忙个不停。都说是虎口拔牙,所以大人小孩、男女老少全动员。时在初中的我,也积极参与进来,割麦时帮忙捆麦、拉麦,碾场时帮忙翻场、扬场,晒麦时帮忙搂麦、装麦。都说是“虎口拔牙”,特别是遇到风雨冰雹,全村左邻右舍往往是自带家具、不请自来。
但对于我而言,最难忘的还当属背麦了。家里的两亩坡地因为地处半坡没有大路,所以我和哥就成了背麦的主力。伴着成长的步伐,从每次一捆、两捆到三捆,多时四捆、五捆,有时竟被压得打趔趄,或者刚刚攀到半坡未踩好又翻落下来。但最刻骨铭心的不是这,而是麦王刺伤的胳膊、脖颈浸在汗水里生疼无比的滋味。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大人总是采取奖励措施,多背一捆奖一毛钱,于是我和哥总是抢着背,由于哥生性拈轻怕重,所以我们背到最后总会把看起来比较大的麦捆留到最后。
杨伟:游金粟山记
序:庚寅初夏,万物昂然之际,暖阳普照之日,余得以应邀游于金粟山,归来心胸舒畅,故做文以记之。
时日晨起,日出有曜,一行四人,漫漫而游。金粟山位频阳之界,处乔山山脉,高千余米,占地万倾。田野之间,山花温馨袭人;道路之畔,树木郁郁葱葱。翻山梁,越沟壑,行山涧,穿林木,顺崎岖山势而行,转羊肠小道而上。山色如黛,青草与田野共泛绿;山花烂漫,野卉与桃李同争艳。山高路险,行进间喘息不断,汗珠满面。然有上进之心,却无下退之意。呼吸间,吐出心中之闷气,吸入山间之正气,腹中浓浓之抑郁皆游于体外,随汗珠闷气排出,唯上攀之决心也!是故,斩荆棘、踏石坎、曲身过崖、侧身过栈、攀援而登、箕踞而行,以有前进之路,方登于山之高而止。
登高远望,峰峦叠嶂,则凡数县之土壤,皆在足下,秦川大地,俱收眼底。山集雄奇与青翠为一体,气势磅礴,雄伟肃穆,东峰似雄鹰展翅,中峰似雄鸡啄食,西峰多奇花怪石,美不胜收。诸峰以环拱之势罗列,山形若龙盘虎踞起伏,常使人叹造化之神奇。山上庙宇众多,多建于秦,怀抱于青山深水之中,气度非凡。虽久经风雨蚀墙,横梁露之于外;珠露润瓦,青苔生于脊上,然端正秀美之态不减。匆匆过寺,不为朝神拜仙;急急上攀,并非求真感应。寺院之前,石阶高多,曰百五台。盖因其石阶105数而得名,乃连接南天门与寺院之道也。从金粟寺前行百十步,穿松柏,闻水声,如鸣佩环,顺势而下,始见龙泉,水冽泉静,迎风畅饮,其喜洋洋者矣。
嗟乎!予登高以抒怀,把酒临风,则心旷神怡,荣辱皆忘。咦!胜地不常,挚友难聚。吾,三尺微名,一介书生,无潘岳之江才,非陆机之海才。幸承恩于相邀,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书以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