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我自己
在南通听谢云老师报告时,有一些话特别让我感兴趣。大意是说,谢老师年轻时长得挺那个的,后来才渐渐好看起来,挺有意思。世界上,很多东西可以选择,可以改变,但自己长什么样,完全由不得自己。
想起我的小时侯
我有两个姐姐,大姐一双大眼睛、伶牙俐齿,是特招人喜欢的妮子;二姐更不用说,五官精致,眼睛水灵,可以和关之琳一比,是个大美人。以至二十年后我师范同学聚会,同学印象最深的就是“我有一个超级美女姐姐”。可小时侯的我呢?——一撮黄毛发,苏州人说“稀毛拉里”,意思就是没几根头发,长得精瘦精瘦,最可恨的是我的一双眼睛——左双右单,一大一小,整天像没睡醒似的。走到哪,大人总是会和我这样玩笑:
“不,我是我爸妈生的。”
“你看你姐头发乌黑,眼睛老大,长得多水灵,你怎么长得就这样呢?”
“……”
看了看姐,又看了看大人,说不上半句话。
小时听得这些话会很伤心,不知道真假,半信半疑的。后来大点了我还真问过我爸妈,向他们求证我的出身来历。爸妈则说:“别信他们瞎说,没那回事。”听了爸妈的话,我心里踏实了些,但偶尔他们也会坏坏地笑着问:“如果是拣来的,你信吗?”听到这些,我会不高兴好几天,有时,索性住到玩伴家里,存心气气爸妈,回家也不搭理他们。
小时候的这些事我依然清楚得很,我对自己的长相还真是“耿耿于怀”——觉得爸妈特亏待我。
长大后的一些无心插柳
懂事后,为了我的眼睛,为了我的美丽,我真有过整容的念头,特别是在一群美女中,我特自卑。可我是个胆小的人,几经努力,最终放弃。但事情就是这么难以解释——就在我放弃时,说也巧,我那个单眼皮突然开始变起了魔术——一会成双眼皮,一会成单眼皮,单单双双来回折腾,最后终于有了决定性转机——我成了标准的双眼皮女生,没经任何手术。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那时我参加工作不久。
关于头发,我不得不一说。都说女孩长大十八变,青春期发育后,我头发逐渐变黑变多,我将心爱的头发留长,扎个长长的马尾辫,以向那些曾经取笑我的人示意我的改变。其实,我知道大人们说的只是玩笑,但我心里老想着证明一下自己也可以拥有乌黑的长发。
留起的长发在上师范前剪了短发,也是听了班主任的意见;工作后我又开始留长发,直到现在,我留了二十年的长发,一直不太舍得剪——因为我的头发太好了,乌黑柔顺,自然健康。这绝对不是我在刻意做广告,但我真为海飞丝和潘婷做了二十年的免费广告。经常有人问我如何养发护发,我说用海飞丝洗发、用潘婷护理,二十年坚持不变。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个连头发都经不住诱惑的年代——我从未染过发、从未烫过发,我真是固执得有点小可爱,我钟情我的长发,我坚持我的自然。
人到中年,其实我对自己长什么样已经不太刻意了,一切自然顺眼为好。如果真有如此说法:人到四十,长得越来越像自己,那我喜欢现在的样子。我也想过:我的长发继续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