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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爸爸肩上的女孩

2019-11-09 07:51:31 作者:春水煎茶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骑在爸爸肩上的女孩

  写下这个“骑”字时,我依然犹豫着,到底该用什么词来表达这个镜头女孩欢愉呢?在我概念里,“骑”该是双脚分开,像“骑马”那样的姿势,但女孩整个身子侧坐在父亲肩头,又不是“骑”的样子。而后,我又想到了“被爸爸扛着的女孩”,但又觉得“扛”这样表述重心一下落到了父亲的身上,“扛”多少有沉重意味,但镜头里的父亲显然不是那样的滋味——他,满心欢喜笑逐颜开。后来,我又想到“躲在爸爸肩上的女孩”,但又觉得“躲”有些畏畏缩缩,镜头里的孩子一点也不是这样。所以,还是轻轻写下:骑在爸爸肩上的女孩。她,没有畏缩,没有紧张,爸爸宽大肩膀就是她安稳的“坐椅”;她,没有害怕,没有刻意自然得就像每天都会骑在爸爸肩上,父亲有力臂膀随时可以把她抱上肩头。

  ——这是一张我最钟爱的家庭合影。当时,我们结婚十年,孩子八岁。因为我带实习生,无意拿到了一张“雷鸟摄影”的优惠券。抱着好奇全家素颜走进了相馆。今天,我就格外感谢那次“无意之举”,才留下了这么珍贵美好的镜头,更感谢那个年轻帅气摄影师,在我们毫无经验和毫无准备状态下,能捕捉到那么原汁原味生活气息。那次过后,我就觉得,摄影师是个很好很好的职业

  每次看到这张照片,我很奇怪自己常常把“自己”给忽略了,我看的最多的是那个“爸爸肩头”的小姑娘。我看着她,会微笑着,心里说不出的甜蜜。我也常常想,假如我是她,该多好啊!我几乎没有体会过这样“被爸爸扛起来”的幸福滋味,我多希望那个女孩子就是我自己呀!

  偶尔也会想起某个恍惚的镜头,上海,夜晚,有雾,可能是秋天。我还没正式上学,5、6岁的样子。父亲常年在上海工作,当时是农技员,记忆里常听他说“科学种稻”。那是我第一次随父亲去上海,感觉遥远的就像到了天边。白天玩什么,我全忘了。吃过晚饭,父亲和另一个同事,还有我,三人沿着一条长长的河往回走。我很困很累,跟父亲说,想让他背我。父亲没有拒绝,只是和朋友玩笑说:“带小孩子出来,就是不方便。”二话没说,背起我继续往回走。小小的我靠在父亲宽厚的背上,安全舒适温暖,是我睡过的最好最好的“大床”。我心里想着,这条河可以长一些、长一写、再长一些……不远处有朦胧灯火星星点点(记忆里的上海还不是灯火辉煌),父亲稳健的迈步声铿锵有力,但什么也抵挡不住我的睡意来袭,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后来,隐约听到父亲在唤我,说“到了,到了”,我依然赖在父亲的背上继续睡着……

  这可能就是我和父亲之间最亲密的一次身体接触了(再小时有过,睡他床尾,挠他脚底痒痒,或让他脚趾夹我手指)。我们家孩子多,父亲一般情况下都是很严肃的样子,和妈妈关系也一直处不好。所以从小到大,我就一直羡慕那些被父亲宠爱的女孩,可以在父亲怀里百般耍赖,万般撒娇……我觉得她们幸福得让人眼红。我的父亲沉默寡言沉默到几乎感觉不到他的爱(虽然心里明白,但依然觉得“有点缺少”)。一直到现在,我常和父亲开玩笑,说你的爱我感觉不到。父亲依然是沉默,顶多问一句:“这么晚回家啊?”眼里有柔和的光,而后继续他的沉默,默默看着窗外。有时,我会恨恨”的想:浓烈些吧,哪怕灼伤我。

  “睡在父亲背上的女孩”和“骑在爸爸肩上的女孩”都在长大,用各自方式体会着父亲不一般的爱。有一点可以肯定:“骑在爸爸肩上的女孩”长得更健康、更阳光:1米63的个头体重50公斤,热爱跳舞,喜欢运动特别爱美。她称妈妈为“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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