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忘记之前,把你的美色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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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摧眉折腰,富二代情非得已选择“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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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他,仍是笑的,她说:“我们三天才刚刚开始啊!吃完饭,我们颐和园跑步吧!还有,去北海公园划船。你不要嫌冷哈!”
两个人绕着颐和园跑步,在北海公园划船,那些都是他们不曾做过的事。
鹿筝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疯,会陪着心爱的姑娘满怀悲凉地做她想做的事。
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她穿过一个个小胡同,吃着糖葫芦,原来一直生活的城市竟然那么新鲜陌生。
能有多好奇呢?那些平常事,因为跟爱的人一起做,便有了另外的样子。
西辞先躺到了床上,她拍拍身旁的枕头说:“放心,虽然我垂涎你的美色,但我不会动你的!”
鹿筝伸出手说:“你保证!”
西辞击掌:“保证!”
西辞问:“你会卸妆吗?”
鹿筝有时参加一些视频节目要化一点妆,也大概知道要怎么卸妆。他“嗯”了一声。
鹿筝从西辞的化妆包里拿出卸妆棉,倒上卸妆水,先擦眼妆,换一片再擦唇妆。
然后是清底妆,再然后,用一片湿巾,仔仔细细地擦一遍那个漂亮姑娘的脸,她的眼角涌出泪水来,她转过身去,她说:“没事儿,眼睛……”
他想,自己还要什么呢,这样就好了。
两个人头抵头躺下,鹿筝讲起家里的事,小时候,老妈过世,自己跟老爸守在店里,客人来了,点菜,鹿筝都很馋,想吃,老爸就给他煎一只鸡蛋。
西辞说:“真奢侈。”
她讲自己小时候,养母偏心,有了一对儿女之后,西辞基本都吃剩菜剩饭。
西辞说:“后来我自己做饭,我就偷偷吃一点,有次被养母看到,好一顿打!”
鹿筝搂住西辞,“你会瞧不起我吧?”
西辞的手指描绘着他的眉毛,她说:“我感谢老天把你派到我的生命里来,哪怕是流星也够了!你放心,我是顾西辞,什么都经历过,没什么了不起的!”
西辞越是这样说,鹿筝心里越难过。
两个人穿行在这座城市里。
在一家蛋糕店吃一款网红蛋糕,或者是站在某个街角拍一张照,冬日的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一分钟也就是一个世纪。
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一个转角胡同,他们进了一间小店,里面居然坐着葛霞。
对冒然闯进来的两个人,葛霞头都没抬说:“没到饭点,不营业!”
西辞拉鹿筝往外走,鹿筝却不肯。
葛霞抬头看到西辞,“呀”了一声,然后说:“坐吧!”
鹿筝拉着西辞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说:“有什么好吃的,上得快的,都行!”
葛霞进了后厨,半晌出来,端了两大碗馄饨面上来。
加了香油和香菜,很香。西辞也不拒绝,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
葛霞退到远处,看着两个人吃。有些恍然,跳到那个她把扎着小辫子的女儿扔掉的那天下午,葛霞的眼睛又干又涩。
吃过饭,西辞走在前面,看都没看她一眼走出小店,鹿筝付钱,葛霞摆了摆手,说:“你能来,我都很高兴了!”
鹿筝跟出来,西辞很快地走在前面,鹿筝拉住她,她问:“你是知道这里的,对吧?”
鹿筝说是,他说:“西辞,我知道很难原谅。但她终究是生了你,我不希望你的心一直在寒冰中!”
西辞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她说:“没错,我的心是一直在寒冰中。就算你想抽身而去,也不必把我硬塞给谁吧?”
那是句很伤人的话。鹿筝的脸像被煽了一耳朵。他说:“你不必冤枉我,我没那个意思!”
西辞颓了下去:“有没有这个意思已经不重要了!鹿筝,我认命!”
鹿筝除了给西辞一个拥抱还能给她什么呢?他说:“西辞,我不认命。我们的假期无限期延长了,一辈子,可好?”
西辞注视着鹿筝,好半天,她笑了,她说:“下辈子,下辈子,我们早点遇到,可好?”
第三天,西辞带着鹿筝回到了她住的小窝。她说:“做一天平凡夫妻吧。你去买菜,我做饭!”
鹿筝从超市回来,西辞穿着小碎花的家居服,头发松松的挽在脑后,她热锅,他摘菜,四菜一汤上桌时,两个人都没吃的兴趣了。
西辞挟菜给鹿筝,她说:“林赛说要跟我一起创业,做个餐厅,没准,以后再见面,我们都是竞争对手了!”
鹿筝仿佛在全力地对付一块糖醋排骨,他没抬头,问:“你都不打算见我了吗?”
“我没那么坚强!”她说。
他沉默了。
她走过来,拥住他,说:“放心,爱情比不过一场流感。我很快就把你忘了!在忘记之前,把你的美色给我吧?”
在遇到鹿筝爱上鹿筝之前,她从不知道自己会那样爱一个人,会爱到一想到失去他,连呼吸都会痛。她想把自己给他,虽然那是伤痛的记忆,但她还是想拥有。
两个人躺在床上,亲吻,鹿筝的泪水与西辞的泪水混在一起,他心里想,却不能。
他一生也算顺遂,却不想为了保住老爸的事业,要牺牲自己的爱情,这真的太扯了。
可生活就是这么扯不是吗?
两个人终于还是分开,各自走进各自的生活里。
西辞看到定婚照片里,鹿筝的目光好像要看穿自己,那个叫马晓羽的女孩自信美丽,时间会抚平一切,她想。
爱情抵不过一场流感,西辞打了个喷嚏,她真的感冒了。
向左还是跟冰洁分手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如青春期一样漫长的初恋竟会以这种不堪的方式结束。
向左一向都是个没有大志向的人。
他满足于自己的生活状态。
没有那么多钱,但在这城中已然是很稳固的中产阶层,就算是跟小娇妻离婚,送她套小房子,也不是拿不出手,不用为钱的事拮据,这就让他很满意了。
干嘛非做成鹿筝那样子呢?富二代,倒是眼见着鲜花着锦,也眼见着四处漏风。
鹿筝为了老爸的事业不倒,忍痛跟顾西辞分手,跟那个马晓羽订婚,这也让向左很不理解。
鹿筝订婚前那个晚上来找向左喝酒,向左斩钉截铁地说:“兄弟,你这样我瞧不起你。
怎么就能丧心病狂到为了钱牺牲色相了呢?
要说卖身,也得是我这样小门小户没见过钱的人!
你!席鹿筝,淡泊名利,宁肯吃苦做着那个深夜的破节目也不向你老爸低头的席鹿筝,居然能为了那几个亿,区区几个亿,丢下了那么爱的姑娘……”
鹿筝不抬头,不说话,把一瓶写着“关于明天的事,后天我们就知道了”的江小白倒进杯子里,一仰头,酒入愁肠,泪被逼了出来。
他说:“喝酒,向左,我不是让你来骂我的,在心里,我已经骂自己几百遍几千遍了。
真的,我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杨家声,我比杨家声还他妈的混蛋!”
向左喝了一口酒,拍了拍鹿筝:“你啊,一脚踏进商场,前面有你继母胞妹,后面有虎狼之师瑞宝集团,没有爱情,你真的要很多钱吗?”
鹿筝坐直了身子,转身看向窗外,窗外,华灯初上,灯火辉煌。
他说:“当年,我家在吴锡老家,我爸妈白手起家,一片小小的店,凭着吃苦耐劳的手艺,没黑没白地干。
其实,在我上面,还有个姐姐的,就是因为我爸妈成天长在店里,没时间照顾她,结果得了急性肺炎,三岁就死了。
有了我,我爸妈心尖子一样疼,但店也还是要顾着,我妈把我拴在收银台那。
我六岁,老妈得了癌症,开始也只当是感冒,咳嗽,后来去查时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这片店,鹿呦呦,是我爸妈的心血。
我爸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他没多少文化,但他努力,老是请人来给他讲课,还有汪姨,我其实不怪她,她为鹿呦呦也是拼了大半生的精力,我爸背叛了她,再让他儿子抢走了她为之依靠的事业,搁谁谁都受不了……”
那天鹿筝说了很多话。向左知道他讲给他听,更是讲给自己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