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经典观后感集
《长生殿》是一部由顾笃璜执导,赵文林 / 王芳主演的一部历史 / 爱情 / 古装 / 戏曲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提炼中国人的爱情观。在英国看完的,眼泪不停,洪昇太煽情了啊。闻铃和哭像这两出很下功夫,也体现赵文林的功力。应定为国戏。钦此。
●七小时加的长戏,花了差不多两个星期才看完。雨霖铃和画像两折非常感人。
●寰宇遍访窈窕,玉环领袖嫔嫱,纵有百般情稠,千种恩爱,终落得黯黯落日冷长安,魂消香散马嵬驿。
●居居然是顾老导演的 我大学在混什么啊 昨天看完蒋公的面子 整个家国情节用一句李龟年流落江南的 户户不提防 看过很多次折子戏 对弹词又熟悉 却对不上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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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王芳阿姨的扮相都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唉,我真是实话实说,两瓣面颊实在大的撑足了门面)。
再加上王阿姨总是苦情脸,兼带着一股小家子气感受不到杨贵妃的绚烂夺目。
再说这个戏服,出自叶大湿之手,一片艳红自是不在话下。款式却是雷,果然的果然魔幻风~~~汗
也不是说一无是处,但是显然挑错了演员挑错了服装,我是粗陋,看不懂别的,只是这戏让我统统看完也实在为难。要不,找个时间再好好琢磨琢磨?
《长生殿》观后感(二):问谁个真心到底
“今古情场,问谁个真心到底?但果有精诚不散,终成连理。万里何愁南共北,两心哪论生和死。笑人间儿女怅缘悭,无情耳。……借太真外传谱新词,情而已。”
问谁个真心到底?
看他刚刚与美人欢愉,面对杨妃逼问,一边讪讪说“在哪里,在哪里。。。”一边偷偷叫梅妃从破壁逃走。我内心那鄙夷无以复加。也叹息女子为何都总如此为情忍辱。。。
《长生殿》观后感(三):穿越到长生殿---昆曲与好莱坞大片及其它
昆曲秉持着中国古典诗词的优良,是以意境取人。音乐,辞赋,无不是为意境服务。因此曲调抑扬了,缓慢了。辞赋典雅,深致了。只有这样,听者才能有时间循着抑扬出离于那美丽,只有这样,观者才能仗着辞赋恍若穿越到那一世。
好莱坞大片众所周知的是以惊世骇俗的画面夺人。迷离、清晰、新奇的影像,让你的大脑还来不及思考之时,便已经把你带走了。面对它的每一帧跳跃,你只有赞叹,与惊奇。
我们现今已无可能听到,那个柳七的词是如何唱的了,尽管在宋时,有井水处便有柳词。幸好,我们现在,在昆曲中,还能听到那时一些词牌曲的曲调。这让我们知道,中国人,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最会唱诗的一类人了。中国古人为中国古典诗词这类文学体裁找到了一种最佳的曲调。
现在的流行乐大都是以情动人,几乎是见不到“意境”表述。
我最喜爱的歌手齐豫早期专辑,尚能见到“意境”这种中国古典意味。推荐喜欢昆曲的朋友,如果还没听过齐豫的话,尽快去电驴下她的早期专辑来听听吧,相信您一定会喜欢。
《长生殿》观后感(四):上善若水
那想必是個風清月朗的晚上。若不是,新承恩澤的她大抵不會在六宮「齊立金階偷眼望」的群眾壓力下也有稍稍分心不慎的一時三刻,懈怠了適才榮登玉冊時戰戰競競的那份矜持-就是連不能自持的腰肢都要放得莊重端正,款款下揖謝恩時迫得難自棄的嬝娜體態一下子賭氣在那背部剪影裡暗潮洶湧-電光石火剎那間卻那麼明顯。他要是當時覺察不到也不要緊,雖然她還要在那兒客客氣氣好一陣子。他的主意不錯,月上了就馬上攜她手雙雙步下金階在外頭玩月一番。燈月光灧下,她大概也不是不知別人有份要好好將她「籠燈就月細端相」的心事只是似懂非懂,一個轉身便翻得遠遠。她的眼波倒影著人間的清月,她自己也就和著月兒在那邊悠然自得弄著影兒翩翩。強行的謹慎恐怕真難教敵天成的率真,這邊廂他偷偷帶笑,結論得出「庭花不及嬌模樣」的同時她卻無暇理會,自顧自兒眼定定對著無邊夜色笑微微。
她或者有時候有點傻呼呼;也拿她沒法子。他向她走近,不知誰要向誰「輕偎低傍」時她就立即靦腆。他說她「鬢影衣光,掩映出豐姿千狀」,她隨即折腰,一蹲便風姿綽約的擺了個姿態。她縱然視爭取得到他的愛為終身事業卻似乎絲毫沒有放棄自己性情的打算。但若說她的氣焰要待到爭風吃醋《絮閣》時才露端倪則未免有點粗心大意。如果貴妃貴乎「貴」字,君不見她把宮人送來的酒觴齊眉輕舉時,悄眯眼睛略收笑容,既嬌貴又有威儀,只不過左一句說自己「寒門陋質」右一句說自己「庸姿下體」,少不免就把視聲分得散了一點。若果她「夜來承寵雨露恩濃」後,「花枝力弱」下的《春睡》沒有在幕後略過,得見她慵倦懶腰「欲傍妝台」粉面卻「羞被粉脂涴」,進退兩難之際一不留神欠身大概又要擺個姿勢,當中的嬌貴則又恐怕會過份香艷。無論如何,溫潤得如慢鏡頭的「嬌怯怯朦朧身欠,慢騰騰待自起開簾」起床《聞樂》的連串動作,太短太短矣…
嬌貴歸嬌貴,她就是夢入廣寒四望無人也還得喜孜孜自吟自話:「想我濁質凡姿,今夕得到月府,好僥倖也…」自眨的言辭也許只屬外在因素,不在話下,人的真誠謙遜往往得從小處細節表證。當晚他拿出金釵鈿盒與她定情,她情急之下聲音禁不住有點發抖高低跌盪的就哼起「萬…歲…」後來有一次捉著他的手憶述夢遊月宮,歷歷眼前還是那夜的仙歌妙舞,回味就是神思飛漾笑得好心甜的樣子,伴著還有她自己的鶯聲燕語描摹情景在耳邊,說著說著不其然輕踏蓮步飄然處處,是要以鳯來儀的姿態手舞足蹈才能交待內心無限的嚮往和深深的愉悅。生辰那天就是舞動《霓裳羽衣》的大日子,要卸下珠冠披上舞衣,告退下堂合著叮板一收水袖:「整頓衣裳重結束,一身飛上翠盤中。」說到「中」字,怕是忽然想起也要為自己打打氣,抿抿嘴,點點頭,是的,這時,要好乖巧。
舞是為一個人而跳而那個人就在眼前。不過是兩分鐘內發生的事;恰巧當時在那兒,骨子裡隱隱悸動的自覺輕輕挑動那朵芙蓉面。舞步無須複雜,教人微微醺醉就可以。眉來眼去間膠著的情,以舉手投足調和之。身上穿的每種紅分開或合起來都及不上半分身上的艷,姑且拌合一兩點。嫵媚不失清雅的造化,取次勾勒,只消三兩下子。
別要說末尾一揮而就彷如鳳翼翔揚的神姿合該與她人氣質無異,她那麼喜歡耍性子。也別管她拈筆制譜思悄然是俊雅;向他獻酒他接過想想自己不飲,向她示意她會意,輕偎他懷裡飲罷他手中金觴又是要沾沾自喜又是要羞得粉面泛紅霞是優雅;稱許她的舞姿,解下香囊贈之,忙著這邊含情凝睇那邊珍而重之是緻雅;不過是一晚半晚,若要她花容月貌乾巴巴獨對花樣年華,任教你是九重至尊,不依就是不依。偏要當著你面肆無忌憚罵人「梅精」,背著你想你惱你乍喜乍悲不要你知。夜深了,未更衣,包著頭巾也要奪門而出看看誰能夠在你面前比她還能逞嬌妍。何必還問「娘娘,去怎的﹖」,省她抿著嘴半淚半脂回答「我去呵…」-一派罵你怨你急得氣得跺腳兒也氣無煙火氣若柔絲。
天未亮她就要趕緊換上那套鳳冠霞帔-最五光十色的-以搭配今晨的臉。見著高公公就撐起眉毛橫著秋波合著嘴兒收起所有笑靨-很生氣的樣子-誰叫他們是一夥兒。也譬如「唗」一聲等要嚇得公公向後倒跌-任誰面前都不要收斂-要教他們知道不是好欺負的。此時最好不要分神去看眉心那朵花兒,不好意思浪費她一番心思。只是生氣少不了心焦,心焦少不了顰眉,顰眉少不了自憐,自憐又少不了淌淚兒。他既然反問︰「寡人除了妃子還有甚意中人呀﹖」哪有不趁機含嬌笑︰「妾哪裡當得…」就是早餐未進也得一邊揚水袖合著「得」字抓緊,小跳兩步再偎前作揖,同時把話繼續說完才顯得若無其事。只是最美好的東西不容許有一點瑕疵,他懷中為甚要藏著別人的翠鈿﹖怪不得她含著眼淚以腰帶動肩,扭捏一番才跺腳兒;是要這樣的頓,才能稍稍發洩那擲地有聲的嬌俏。「外人不知呵…」那是既高亢又婉轉的聲線︰「都只說殢君王,是我這庸姿劣貌…」抑揚頓挫的同時,要徐徐蹲著身子,左繞圈右繞圈翻著玉腕和蘭指,以分花拂柳的姿態輕拭這春風面,撥開微塵才不辜負把這容顏展示,叫他看著,不得不回答究竟是為什麼原因不早出視朝…
如果這只是一場遊戲,掩面啜泣時擦著的淚水倒是無花假,滴滴墜落過那粉面。就算是粗心大意看不著她眉宇間暗藏的憂慮,也沒可能聽不到她鶯喉轉處的嗚咽。不如不要怪她只顧嘟著嘴看著手中的定情鈿盒,大概真的是太認真在乎他內心的情意,看不到他躍然面上的笑靨…
偏愛她,偏愛她水靈惹來的流言。看著她破涕為笑的模樣兒,不如大家都不要再耍性子。就攜著她的手走向花間,她還是如初見時那麼的愛看景致。那「睡銀塘鴛鴦蘸眼」,一定是蘸眼蘸得很可愛,要不然就一定是很能倒影他倆的心思。她活潑的蓮步也要為它們稍稍停下;大概心裡頭怕會嚇著它們,就靜悄悄的提起步兒,以手中的金扇半遮面;定定的在那湖畔綠水間,旁若無人脈脈地看著那雙鴛鴦兒;也不知,他一直在後頭看她,直到他按捺不住哈哈大笑,她才羞得要以那扇兒緊緊的掩著面。悄問她,可否為他歌《清平調》﹖她自然以最溫婉嬌嬈的聲線領旨。他們端的是合拍,她歌舞時他按板。大概她的容顏常常都如花繁穠艷,衣裳又常如雲彩光璨,舞姿每天都如此的飄逸,只是這天她的笑容是特別的甜。或者早已有幾分醉意,未必為不勝酒力,只為醺在眼前人對她的愛憐。如果這是一段千古情緣,眼前的人是不是君王大概無關重要。這時她就是躲在那扇子後面也不會不知道他在看她了,他一直哈哈的笑。她又是羞澀又是要與他四目交投,洋洋得意的拿著扇子,側著身子在那邊望著你嫣然嬌笑。這剎那,我這不學無術的外行人真的分不清,究竟眼前的,是與他凝眸對望的她;羞得以扇兒掩面的她;自鳴得意的她;還是與台下人相視而笑的她﹖-他眼中的她、她自己的她、台下人眼中的她、與台下人同看台上的她的她…只是同看的,又是哪一個她﹖最後的那個她,哪只一次在我眼前出現,只怕是我自作多情,唯是這時我也得硬著頭皮一廂情願…
到了這裡,總是看不下去…他們很快就要相擁而泣,他亦要滿面淚痕嗚咽著對她說︰「妃子說哪裡話來!你若捐生,朕雖有九重之尊,四海之富,要他則甚!我寧可國破家亡,決不肯拋捨你的呀…」她沒有容許他留住她。她甚至猝然揮手按住他把話說下去。如果當時,他腦海中浮現過她昔日的點滴;她坐他懷中一起制譜時的親暱;她月下牽他衣袖時的嬌媚;她七月七日對著雙星,感嘆人世情緣頃刻時多愁善感的淚水;他倆情無二,口同一辭的誓盟…或者他還是到那時候才發現,自己一直喜歡的人,原來是一個如此鏗鏘節義的女人。他甚至不知道,她後來被重重軍兵大漢圍困迫她自縊,她一下子燃起了多麼清亮的風骨…
或者他們真的如神話一樣在天上重圓,好久好久,終於尋回對方了。或者到那時候已經不急著要擁抱,要先好好看真你,是否那朝思暮想的人﹖因為是真的害怕相逢是夢寐。讓所有的情,默默地藉著相顧無言的時刻凝住在只有兩個人的空氣。沒錯罷。這張臉。只差一秒。可執著你手把淒涼重頭細表…
她,卻在此時突然轉身掩面痛哭…這一刻,耳畔響起明明還是《霓裳羽衣》的曲調,當時的喜氣洋洋卻已換上今時的黯然。或者,隔世相逢更加擺脫不了劫後餘生的惘然。眼前的她一身仙服,祥雲隨步微帶,綺羅纖腰輕鎖,更勝從前出挑的標緻。看著看著,卻令人更難忘記佳人早已不再…無可奈何,只好與她同聲一哭…
此際,我睜開迷濛的淚眼;是玉環,玉環的演繹,演繹玉環的人兒。是流年。都如水。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