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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摘抄

2021-03-14 03:28:4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摘抄

  《我歌唱的理由》是一本由[奥]莱纳·马利亚·里尔克 等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328图书,本书定价:48,页数:2018-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一):闲来翻阅,且歌且吟

  诗歌是很有意思的体裁,它的句子不长,却蕴含着丰富的感情。

  读诗,有时是漫无目的的。只因为那些文字的深沉与宁静,可以在那瞬间使人获得好心情。

  当你读到弗罗斯特那熟悉的两句: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你会好奇的想要看看这有名诗句的出处是怎样的笔法;

  当你读到里尔克的《秋日》:

夏天盛极一时。把你的阴影置于日晷上,让风吹过牧场。让枝头最后的果实饱满。再给两天南方的好天气,催它们成熟,把最后的甘甜压进浓酒。

  随着诗句流入你脑海的,是奥地利金黄的秋日想象。

  文字就是如此神奇,它会连接两个毫不认识的人,即使他们相隔万里,即使他们相差百年。诗歌的文字更因其优美而具有神力,再好不经意间击中你,从而沉迷在一方小乐园。

  这本诗集将如此多的优秀诗歌汇集起来,我无需再费力找寻,得以遇见,实乃幸甚。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二):借一段凉风,醒醒头脑

  一个工作日的傍晚,周遭纷扰喧嚣,心烦意乱之际,随手拿起这本二十世纪经典诗歌集,抄写塔比泽的一首诗:

  我出生在花飞如瀑的四月

  雨绵绵

  长满青苔的苹果树闪着光

  仿佛眼泪

  仿佛无尽的花瓣燃烧似火

  ……

  生疏的字迹落在纸上,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窗外的操场上遥遥地传来Romance熟悉的旋律,这曲被公认为古典音乐史上最优美的浪漫曲,似乎也在这个不起眼的傍晚找回了它往昔的绝代风华,文字与音符交融,妙不可言,也随之染上了一抹蓝色。

  一首美妙的诗对心灵的净化启迪,就如同偶然间被一则偈子点化的俗世凡人,境随心转,一念转过,已是清风霁月。与无门慧开禅师口中的“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有异曲同工之妙。

  偷得浮生半日闲,在现如今也早已不是件易事。庆幸还能在一些转瞬即逝的时刻,从诗里借得一抹凉风,醒醒头脑。

  某日又看到那首德国表现主义伟大诗人贝恩写给爱人的《丹麦女人》,诗中提到一段希腊传说中的典故,只言片语,却让我对人生际遇生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传说中从特洛伊出逃的王子埃涅阿斯来到迦太基,与当时的女王狄多相爱,女王对他情真意切,愿意与他共治国家。一年后,在神明的驱使下,心怀建国使命,埃涅阿斯不辞而别,大概也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如此深爱他的人。狄多伤心欲绝,焚火自尽,火光烧红了天空,为爱人泣血送别。

  读过荷马史诗的人应该都会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每当人物有某种主观意念产生,往往紧跟着就会说是某某神将这种观念放到了他的心中,由此引出了他的某种行为,或情理之中,或超乎情理。人与神、人与宿命的关系也由此呈现出一种去神秘化的关联:命运似乎可以被参透,被预见,因而顺乎命运也就转而变成了一种主动性的追求。

  而《圣经·传道书》3:1-11节中说道,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收获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寻找有时,失落有时,爱有时,恨有时;战争有时,和平有时。

  也许,命定与人为,随波逐流与追名逐利归根到底,并无分别。其中的差别,不过是,土豆之于马铃薯、番茄之于西红柿。而人在天地间,是一个不断认识自我,找到自己位置的过程。即《礼记·中庸》中的“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读史使人明智,读诗又何尝不是。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三):跟着诗人歌唱吧

  跟着诗人歌唱吧 @ 平方 爱伦坡在《诗集》序言中提到,“小说赋予可感知的意象以明确的情绪,而诗所赋予的是不明确的情绪”,在这句之前还提到,“诗与小说的不同之处在于诗的目的是获得含混的快感而不是明确的快感。”爱伦坡作为侦探小说的鼻祖,最开始对诗歌也是深有研究,小说与诗歌的一番见解清晰明确。诗歌因为朦胧不确定的快感,一直都深受推崇,像爱伦坡这样,诗歌和小说兼顾的作家也有很多,文学的起步从诗歌开始,又在小说界建立了威望。 从最初对诗歌的深刻情怀建立自我的文学观,像米沃什这种学者型诗人便是如此,不但诗歌写得好,也在诗歌语境里探究哲学思考,并从中挖掘社会现实的立意。归拢这么多事例,是要强调诗歌在文学史上的突出地位——如果文学是一座大厦,它似乎可以作为根基屹立不倒。 中国新诗便是吸取学习了西方诗歌的精髓,才有了现在百花齐放的局面,现在的作者和读者仍然在密切关注和欣赏着西方诗歌。在翻译推介西方诗歌这方面,国内的译介必须要提到《世界文学》,作为一本重要的文学刊物,它为外国诗歌的翻译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当然离不开编辑和翻译家的辛勤劳动。 《我歌唱的理由》选取了《世界文学》历年来比较突出的诗歌作品结集出版,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语言,具有一定代表性的作品。《世界文学》的诗歌翻译很有历史,自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编译了诸多优秀诗人的作品,引领了大量诗歌爱好者的热情,产生了一定深远的影响,也有受此熏陶的写作者,从此走上了诗歌大道。西方诗人作品从《世界文学》面向国内读者,大家开始认识了密茨凯维奇、惠特曼、波德莱尔、米沃什等伟大诗人,正是因为当时那些优秀的翻译家所起到的推动作用。从最初诗歌盛行的年代到现在逐渐沦为小众文艺的时期,诗歌退到幕后,依然影响着热爱者们,只要人世间仍存在热切奔放的激情,就会有诗歌的存在吧。 《我歌唱的理由》节选了二十世纪具有代表性的诗人作品,既有熟悉的里尔克、巴列霍和弗罗斯特,也有陌生如布拉加、弗瑞德等人。这其中,高兴所译的罗马尼亚两位诗人,分别是伊弗内斯库和布拉加,他们的作品透着歌颂的本质,充满热情的信仰力量。而北岛与李笠本身就是诗人,二人在北欧诗歌的推广上贡献良多,包括翻译推介了2011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特朗斯特罗姆的诗,本辑中收录二人翻译的芬兰诗人瑟德格朗,一种唯美宿命般的情调。还有波普霍夫斯基这个德语诗人,令人眼前一亮,简洁跳脱,意境幽远,同样的评价可以送给加拿大诗人弗瑞德·瓦。另外,巴列霍是赵振江所译,这位南美流亡诗人以其孤独的气质在诗坛大放异彩。 每个诗人都有一个歌唱的理由,并且以文字的韵致践行着,因为他们满怀人世间的激情。“诗并非一个目的,而是一种激情。”这也是爱伦坡说的,这便是他歌唱的理由吧。而我们读者也需要一个歌唱的理由,以此作为进入诗歌的一种方式。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四):我感动,故我歌唱

  比起从小吟诵的“白毛浮绿水,红爪拨清波”的中国古诗,与外国的诗歌的接触毕竟还是有限。与外国诗歌的接触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松尾芭蕉的“闲寂古池旁,青蛙跳进水中央,扑通一声响”这首,当时怀着戏谑地心情去了解,也并未能够理解其中所蕴含的物哀幽玄之美。接着,印象深刻的便是电影《心之全蚀》中魏尔伦对兰波念的那首“我已将泪水流尽,心碎的黎明”,魏尔伦与兰波的爱恋情仇使我觉得这些情诗也似乎不再遥远,因为它是如此的真挚真诚。再后来,便是T.S.艾略特那首著名的“April is the crullest month,breeding Lilacs out of the dead land”,这首阴郁又隐约闪烁着希望的长诗,虽然一时看不懂,倒也在心头留下了对于象征主义、存在主义的好奇。

  与西方诗歌的结缘不深,所以开始读这本《我歌唱的理由》的时候,内心是敬畏又惶恐的。这本集结了27位诗人诗歌的小书,展现的是20世纪的诗歌版图,乍一听感觉阔大得不得了,仿佛是一项难以完成的阅读。然而,慢慢读过来,在这一首首流淌的小诗中,我感受到了诗人纯正的诗心,无论是指向外在自然,还是涉及内在心灵,它们都是诗人的个人感发。钟嵘的《诗品·序》有言“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在中国的诗论概念中,兴发感动是作诗极为重要的环节,是一个由物及心的过程,所以宋玉有“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的感慨。而诗心,诗人之心,这一个人类普遍的精神反应,理应在世界各国都有所共鸣,“感发”的诗心自然也是如此。

  同名诗歌“我歌唱的理由”出自日本古川俊太郎之手:

我歌唱是因为一只小猫崽被雨浇透后死去一只小猫崽我歌唱是因为一棵山毛榉根糜烂枯死一棵山毛榉我歌唱是因为一个孩子瞠目结舌 呆立不动一个孩子我歌唱是因为一个单身汉背过脸蹲下一个单身汉我歌唱是因为一滴泪满腹委屈和焦躁不安的一滴清泪

  我歌唱的理由有很多,可能是因为目睹了一只被雨浇透后死去的小猫崽,也可能是因为见到一棵根糜烂枯死的山毛榉,是因为看到一个瞠目结舌,呆立不动的孩子,是因为路过的背过脸蹲下的一个单身汉,甚至只是因为流下的满腹委屈和焦躁不安的一滴清泪。

  诗人通过寥寥数字,将他细腻柔软的内心呈现给大家——我所歌唱的,并不是那些佶屈聱牙的东西;我想要歌唱的,不过只是那些令我感动的生活。而正因为感动常在,诗人才能时常歌唱,于是我们能够通过诗人的心灵,去触摸更为广阔的天地。而这正是诗留给后人的意义——经典可能会被暂时遗忘,却把种子留在我们身上。《我歌唱的理由》选录了这些伟大诗人的广阔心灵,使我们在接近诗人的过程中,更能通过诗人的心灵俯仰天地,传递感动,传递歌唱的火种。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五):灵魂的归途

作者: [奥]莱纳·马利亚·里尔克 等 出版社: 中信出版集团 译者: 冯至 等 出版年: 2018-7丛书: 灯塔书系

  文/栗一白 读我悲伤的诗集,姑娘你会哭吗 我的诗句会遇到知音的微笑吗,哪怕一点点 即使用漫不经心的视线掠过页面 冷酷的人,姑娘你是否记起悲伤灼痛的词 …… 就好像我为这座城市的人们又活过来一样 他将治愈我心底郁积已久的伤痛 我曾吟咏的那些幽暗将重又出现,届时 即使离我离世很久,我仍将成为你的旅人 ----塔比泽【格鲁吉亚】 此刻,Secret Garden的Nocturne我一直在单曲循环,夜色迷离,夜曲轻轻,在如此情境里读诗,很容易陷入某种情绪里,思绪随之飘飞起舞。塔比泽说,不是他在写诗,而是它们在书写他的故事,同时他的一生也在陪伴它们。诗用雪垒起来的,会死去的——行将就木的,而这一切扔将活生生地被抛弃。

  这不是悲伤的河流,也非塔比泽一个人的诗集,《我歌唱的理由》是从《世界文学》刊物近400期优选的27名诗人的短诗,一流的诗人和诗作,一流的译笔,让这本诗集别具魅力。在这里,每种心境每种情绪可以得到映照。或许,仅仅是阅读就已经有很大的满足感了。被流逝的岁月,被虚度的时光,明朗或暗沉,随着旋律沉潜起伏,等待呼唤或救赎。这一片无涯的开阔地,供我们休憩与滋养,是的,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意和远方。而此刻,我在诗里漫步,在安静里循着歌声,循着诗人的足迹和眼泪,时而临渊深谷,时而芳草鲜美。 可以随波卜霍夫斯基来到他的童年里,那时候他爱着黄鹂;里尔克的春天回来了,孩子们嬉笑游戏;阿米亥用同样的刺绣同样的花样写着没有结尾的诗;谷川俊太郎看到小鸟在天空消失的日子,天空静静地涌淌泪水,他为一只小猫一棵山毛榉一个孩子一个单身汉一滴清泪而歌唱。罗.乌利吉特古斯以诗歌叙说着真,读她的诗,常让人想起俄罗斯女诗人阿赫马托娃。她只想: “只想看你一眼 看了,就想 用一个手指触摸你 只想拥抱你一下 拥抱了,就想 品一回你的唇 品到了,就想这样 只是相拥着 整夜、整夜在一起诉说 只要这样一想 就奇怪自己怎么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这样伤感着,又成遗憾。” 最让我触动的,是芬兰诗人瑟德格朗。生与死是她诗歌的内核,有着“爱情、孤独和死亡的面孔”,她的性格与命运在诗中有深刻的映照。她吞没所有的幻像,用尽全力,历尽千山万水的跋涉,承载生命的摇曳,她的灵魂是一件衣服,有着天空的淡蓝色。无论虚空清朗抑或孤独静默,都在李笠的翻译中抵达。 当灵魂遇到沉默,我们看到的是俄罗斯诗人曼德尔施塔姆的沉默和忧伤,那种苦涩的滋味,他用独特的方式消解。他有着对音与色的独特感受,是音乐是词,是所有生物一种难以摧毁的联系。 “也许你并不需要我, 夜,自世界的深渊, 我被抛在了你的岸边。” 他会用涛声,用雾,用风,用雨……填满无人居住的心室。我在意的是诗的内核和翻译的语感,曼德尔施塔姆的诗行中充满停顿,让人觉得意韵悠长。 当音乐遇到色彩,弗瑞德·瓦遭遇颜色的意外;波普拉夫斯基听到了一颗牺牲和拯救的灵魂的呼声:银莲花的低鸣沉睡在电中,月亮在浅蓝色的钢琴上演奏着小夜曲,石头默默地孕育出水,精神自动地疯狂歌唱…… 当诗人遇到诗人,当卞之琳遇到瓦雷里,当北岛追随瑟德格朗感受薄暮,看日落景色,我们也一同领略阴晴雨雪,灵魂悸动…… 诗歌触角如此丰富而细腻,几乎涉及到社会人生的各个角落。我们甚至不需要什么理由,或长或短的时光里,恰巧有这样一本诗集的存在,可以随之徜徉,体味着快乐与忧伤。我以前没读过《世界文学》,这次因集子而结缘,也就多了对这本杂志的关注。当浓烈的抒情性与和谐的音乐性弹奏着和声,当直白与含蓄互为歌唱,灯塔也照亮了灵魂的归途。 2018年9月4日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六):因为爱的深沉

  诗人艾青有一句诗很知名: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我们也可以借用一下,为什么诗人要写诗?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爱得深沉。诗人是敏感的,孤独的,痛苦的,但最重要的,还是对这个世界满怀拥抱的爱。他们歌唱的理由,就只有一个字:爱。灯塔书系有一册诗选,名字就叫《我歌唱的理由》。在这本诗集中,编者撷取了27位诗人的具有代表性的诗。这些诗都是由《世界文学》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过程中译介给国内读者的,可以说经历了时间的检验,都是值得一读的好诗。

  中国是诗歌的国度。诗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然而中国人更多的是喜爱旧体诗歌,李杜的诗篇任是顽童也能随口背出一两句来,可见对中国人的影响之深。相对于旧体诗的受众,新体诗的读者就要相形见绌得多了。国内新体诗作得好的,深受读者喜爱的也就那么几位,屈指可数。国外的诗歌随着不断译介到国内,得到了更多的关注。越来越多的国外诗人进入中国读者的视野,不仅深刻影响了中国的诗歌界、文化界,也带动了普通读者对国外诗歌的欣赏。在译介国外诗人的作品方面,《世界文学》无疑开了风气之先,加之一批过得硬的编辑、译者的辛勤耕耘,大批优秀的国外诗人的诗歌得以在国内大放光芒。也许你喜欢这样有力的诗:

  “扑灭我的双眼,我看见你!

  堵塞我的双耳,我听到你!

  没有脚我能走向你,

  没有嘴我仍然召唤你!

  将我的心用作一只手——折断我的双臂我抓住你!

  止住我的心,我的大脑会跳动,

  纵然在我脑中放一把火——我用我的鲜血驮负你!”(里尔克《朝圣》)

  里尔克的诗歌,仿佛充满魔力,他把读者带入一个热血上涌、激动的时刻。你能感受到他的力量,通过诗歌传达给读者。读者被这样不顾一切的坚定和自信所折服,在诗中陶醉,在诗中畅游。《春天回来了。大地……》以贴切的比喻,春天、大地、女孩、诗篇、辛酸,串连起来,在读者的头脑中幻化出一个个场景,冬天的漫长和阅读许多诗篇,富有朝气的女孩和春天的勃勃生机,引人遐想,而紧接着的诗句就顺理成章地激发读者的想象力,使诗的意境更丰满。

  诗人对于未来的担忧,和深切的关注,谷川俊太郎在《小鸟在天空消失的日子》中,以一唱三叹式的反复咏唱,铺陈事实,诗人的情感都隐藏在了诗句中,读者在这首小诗中得到的是一种无声的沉痛的声音,此时无声胜有声。整首诗全部是陈述,不掺杂诗人的感情,而实又在字里行间让我们读到诗人那颗充满关切的心,在热烈的搏动。

  爱情是一个被反复歌咏的主题,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然而,在数不清的歌咏中,翻出新意的,却不多。蒙古女诗人乌力吉特古斯让我们初读之下,就感到被深深地吸引了,你看她的小诗多有味道:

  “只想看你一眼

  看了,就想

  用一个手指触摸你”

  我们都有这样的体会,当你深情地爱着一个人时,那股强烈的想要亲近的情感,不可抑制。诗人努力抑制自己的感情,只是轻轻地看一眼,然而看了之后,她还是禁不住想要触摸你,哪怕用一只手指,只是那么轻轻地,轻轻地一下,就满足了。一个生动可爱的女子,就在诗中走到我们的面前。

  诗人的关注点还有很多,无论是从大处还是小处,诗人都把最真的自己,最热烈的情感,因为爱,而抒发,而喷涌而出。读这样的诗,读者在美的感受中,美的感动中,进入了一个超现实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值得我们留恋。在诗中的世界,是美好的。

  由于接触国外诗歌较少,国内读者常常抱怨读不懂国外诗歌。这一方面是文化的隔阂,一方面也是由于翻译的原因。诗歌翻译是一种再创作,在翻译的过程中难免丢失一些信息。读诗当然是原文好,在无法掌握众多的语言的现实条件下,只有阅读到好的翻译过来的诗歌,才容易产生共鸣,才能激发读者对诗歌的喜爱和探讨。在这方面,《世界文学》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我们读这本诗歌选集,就能体会到译者的不凡功力,和编者的良苦用心。

  有人说这是一个不完满的诗歌选集,诚然,在众多的诗人中选取大家都喜爱的诗人和其诗歌,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诗歌的时代性,诗歌的流派,都给编选带来一定难度。加之著名的诗人实在太多,难免挂一漏万。比如,阿赫玛托娃、茨维塔耶娃、西尔维亚·普拉斯这样名气响亮的女诗人都未入选。其实,这本书的选择在我看来,实在是起一种抛砖引玉的想法,它的目的是在激起读者对诗歌的热爱,从而在诗歌的海洋畅游。

  碧月清风

  2018.09.07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七):我歌唱,是因为遇见一首诗的缘故

  不论是在孩童咿呀学语之时,还是以一个被现实的负累打击得遍体鳞伤的成年人身份之时,如果愿意沉下心来阅读任何一本普通的诗集,在我看来都是一种极其愉悦内心的浪漫之举。诗集不同于篇幅足以吓退读者的长篇小说,简短的篇章里,甚至是短小的几个句子,不敢谓之包罗万象,但也足以洞见于一个诗人每一点细微的情绪、每一滴饱满的泪水。更不用说,很多中国的千古名诗,仅仅是结尾的一个韵脚,就能以“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方式为此诗铺垫已久的韵律之美画下文体上的句号。

在书柜里,在堆满书籍的大社会里找不到诗人的诗集,就像我一样孤单…………我的诗集将遗失在灰尘里,光无法找到他

  ——【格鲁吉亚】塔比泽《我的诗集》

  然而当我的视线停驻在格鲁尼亚诗人塔比泽的《我的诗集》时,当塔比泽早在上世纪就为诗歌命运的担忧之时,我不禁反观自己的内心:你有多久没有好好读一首诗了?” 在塔比泽单纯的心灵世界里,仍然还是存留着一份人们对书籍的爱,只是诗集在堆满书籍的社会中可能并不招人喜欢,没有立足之地。可是一个世纪之后,现代工业社会、智能时代,堆满的可能已经不再是书籍了,而是比书籍高级一千倍一万倍各式各样的科技成品,以及人们越来越忙碌的一颗急躁的心。此情此景之下,不知多少人对于完整朗读、领略一首诗歌的回忆,已经停留在了中学时代的必背诗文?

  我想,朗读诗歌的人群,会一代一代更迭交替,前辈大师给我们留下的经典作品,可能会在这个更迭交替的过程中被人遗忘,但正如卡尔维诺所说:经典可能会被暂时遗忘,却把种子留在我们身上。当一个小小却积聚万千能量的种子,遇到适合生长的土壤和滋润得恰到好处的甘露时,便会再次生根发芽,将美好的灵魂再次传承下去。这种奇妙又微妙的体验,在当我打开这本《我歌唱的理由》时,尤其深刻。

  《我歌唱的理由》收录于《世界文学》六十多年来译介过的代表性的优秀作品,这里有世界诗歌文学大观园里前辈们留下来的最精彩的果实,和最经典的喟叹。其中有我熟悉的谷川俊太郎,在《小鸟在天空消失的日子》,对生命的脆弱注入无限的哀思,并一反常态得表示:

和平它不是旗帜是肮脏的内衣和平它不是绘画是陈旧的画匾

  也有依然用神秘的语调形容万物的奥地利诗人里尔克

(玫瑰)忽然它像是荣誉停在天空 可是,我们不像会称呼它,我们猜…… 我们从可以呼唤来的时间 求得回忆 回转到它的身边

  还有稍显生疏,但是视角极其新颖,从最细微之物窥见博大之处的瓦格纳:

仍在那里,我们早已离开之后 房子、街道,和小镇都消失了 它的注目仍在—如此坚韧不拔 遥远,如此闪光,如此超越东方西方 以至于人们可以在黑暗中 由它导航,给老航海家带去慰藉

  ——《钉子》

  初次赏读获得过德语最高文学奖的瓦格纳的诗歌,让我惊艳之感,是带着景仰的拜读。《青蛙》中青蛙交流秘密而塑造的“宁静”,《香菇》中奶奶的香菇引起的回忆,《蚯蚓》构成的肃穆,瓦格纳在代表作中呈现出的对自然万物通感般的观察点,虽然可能是因为不同母语的语言而导致的生涩,仿佛是隔了一层膜,让我只能远观这种气象神奇的艺术诗作,但是那种顺流直下、恰到好处的延展和扩充,十分充分得发掘出了每一个小物体的特点,怎一个妙字可言!

  《世界文学》这座大观园里,奇观百态,又气象万千,没有苍白的浅尝辄止,没有韵脚束缚的做作,种种新鲜可感的诗歌作品,不一而足。每一位诗人的诗作,在我看来也是打开了解诗人国家背景的新窗口,在诗人所处国家的特定时代里,他们或许是自由高歌、放声呐喊的,所以诗歌读来总有一种激情昂扬的旋律;也可能受制于现实,只能将无尽的哀思,藏匿在自己简短的诗作中。

  可是历史的车轮永不停止,不断碾压、影响着每一个人而前进,但是如果一辆车轮行驶过诗人的视界,甚至是世界,那么很有希望会留下经受住考验的经典,呈现在后世每一个愿意走进诗歌世界的读者。当两颗心灵再度碰撞、交谈,这颗“诗歌之种”,便再度生根发芽,幻化出更深刻的羽翼,游离于诗歌开启的新世界。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八):风景这边独好——读《我歌唱的理由》

  文/望月听雪

  “暮霭直从渔笛起,月华高过塔灯遥。且于静处偷清福,人海惊人涌似潮。”灯塔之于渔船,航向信标之于飞机,是指引方向,关系航行船只飞机之生死存亡的灯光。一艘孤寂的渔船在漆黑的夜里航行,一颗明星在前方为渔船照着路,而明星所在的方向正是海岸。当飞机的自动导航系统失灵时,机场地面那五彩斑斓的璀璨灯光,一排排闪烁着灼灼光华,那是生的希冀,希望的光芒,如同暗夜里瞥见一缕光,如同成功之于梦想,向梦想的彼岸靠近、前行。理想是我们生命中的灯塔,带着希望上路,让理想点燃我们心中的激情。理想是石,敲出星星之火;理想是火,点燃熄灭的灯;理想是灯,照亮前进的路;理想是路,引我们走向黎明,让理想作为自己生命的灯塔,勇往直前,奔向彼岸。这大致就是这套灯塔丛书出版的意义所在吧。“我是一盏灯,你是一座塔。平静的海面上,你屹立不倒,我静默无声。黑夜中,你伟岸挺拔,我飘渺沉寂。潮起……我发出朦脓的光,你托起方向的航。潮落……我散发淡淡的微光,你倔强的撑起方向的远方。我是你现实生活中的一盏指明灯,在迷茫中有了奋斗的勇气。你是我现实生活中的一座塔,在惶恐中给了我坚持的方向。原来,生活就如地上灯塔,原来,人生就如海上灯塔。一个屹立于白天,一个不倒于黑夜。”

  《世界文学》创刊65周年“灯塔书系”收录了百篇经典名译,“从种子到森林,影响中国作家的文学力量”。早在一个甲子的时间以前,这本刊物作为了解世界各国作家和文学的一个重要窗口,在伤痕累累的中华大地孕育诞生。它就像一个连接着海内外的通道,使中国作家、学者在文学上和思想上找到一种向外的联系和依托,在吸取海外精髓的推动下不断完善自身。该书系共包含四卷:诗歌卷《我歌唱的理由》,散文卷《青年到此为止》,小说卷(爱主题)《在中途换飞机的时候》,小说卷(孤独主题)《西西里柠檬》。

  “六十多年,近四百期,日积月累,《世界文学》无疑已经绘制出一幅世界诗歌地图。那里有一代代作家、译者和编辑的心血和足迹。一流的诗人,一流的诗作,一流的译笔,成就一本别具魅力的诗选集。诗歌,在某种意义上,既是记忆,也是祝福。刹那间品味到诗歌的永恒,和无尽的美好!”对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的普通读者,诗词歌赋始终如一地如灯塔般照耀着前行之路,在这个世界之窗里看过去,不是仅仅有着唐诗宋词,万里之外亦有着缱绻情深的诗歌,从那个异域国度里款款走来,一样的风姿绰约,一样的发人深省,敲击着每一颗善感的心。

  “我歌唱,是因为一滴泪,满腹委屈和焦躁不安的,一滴清泪。”于华夏词人不同,外方人士于泪涟涟处歌唱,而自古以来多的是“滴不尽的相思泪”迷蒙了双眼。“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陆游和唐婉的那一段沈园情梦,于“对面想见相识不相认”中梦断沈园,“不堪幽梦太匆匆。”此身长在情长在,唐婉于匆匆一瞥间抑郁成疾,不多久便香消玉殒,独留斯人追忆似水的往昔,“枫叶初丹槲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坏壁醉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禅龛一炷香!”

  “夜戴着羊毛似的胡子趾高气扬地来临,满面春风对半遮的世界微笑。无形而巨大,无言的紫丁香勾出薄暮中公园的轮廓。俏丽的紫丁香有着嗜睡的耳朵,它们梦见夕阳西下……梦幻的薄暮会对那未被察觉而窃取的醒着的思想干些什么……”“江水长流地,山云薄暮时。寒花隐乱草,宿鸟择深枝。旧国见何日,高秋心苦悲。人生不再好,鬓发白成丝。”“晚花隐色,喻己之混迹。夕鸟归林,方己之避乱。此虽写景,而兼属寓言。故国生悲,仍与流水相应。白头兴叹,又与暮云相关。”寓情于景古来中外皆同,反复阅读诗词,便能窥探诗人心境的一二,激发起读者的心灵互动,这便是读诗的妙处所在。

  二十一世纪的人们成日忙忙碌碌,趁着这二十世纪的诗歌版图再现,重温一个世纪以前的尘封旧梦,浅斟慢饮,宁静致远。“诗歌的力量,有时,就如同爱的力量,神奇,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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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歌唱的理由》读后感(九):【转】编后记:诗歌,记忆,初春的祝福

  我们总在忙碌,我们似乎越来越忙碌。忙碌中,时间是不知不觉的,心理是紧张纠结的。这时,一支歌,或者一首诗,兴许能让我们进入片刻的宁静。初春,当我再次读到冯至先生翻译的里尔克时,我便沉浸于那片刻的宁静:

春天回来了。大地像个女孩读过许多诗篇;许多,啊许多……她得到奖励为了长期学习的辛酸……

  那宁静是贴心的,是舒展的,是令人醒悟的,也是让人回溯的。宁静中,我忽然意识到,春天真的已经来临。想着一些人,想着一些事,在莫名的感动中,我竟翻出了从前的一些文字。那些亲爱的文字,尽管有着缺陷和稚嫩,可我一点都不想做任何的改动。就让它们保持最初的样子吧。起码,可以帮助我暂时回到过去。时常,心里会涌起一种强烈的感觉:我们其实只有过去。我们其实随时随地都在走向过去。

  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波兰女诗人辛波斯卡。我曾译过她的一首机智又有趣的短诗《三个最古怪的词》:

当我读出“未来”这一词时,第一个音节已属于过去。当我读出“寂静”这一词时,寂静已被我破坏。当我读出“虚无”这一词时,我制造出某种事物,虚无难以把握。

  一开始,女诗人就试图消解一个虚拟的时间维度:未来。想想也是。倘若时间总在流逝,那么,哪里还有现在?哪里还有未来?这特别容易让人陷入虚无。但辛波斯卡仿佛决绝地说:就连虚无都值得怀疑。

  幸好还有记忆,幸好还有记忆储存的痕迹,我们的人生才有了实实在在的意义,我们的劳作也才有了真真切切的依据和动力。因此,任何写作,包括诗歌写作,严格而言,都是记忆写作。而所有的想象,究其根本,都是记忆的启示,拓展,蔓延,和发挥。因此,文学,也可以说,就是一门记忆艺术。活着,并且记住,并且将一切难忘的痕迹用文字艺术地呈现出来,这是写作者的责任,也是阅读者的幸福。阅读时,同样是记忆,让共鸣和感动成为可能。

  而此刻,记忆和诗歌,诗歌和记忆,已完全融为一体了。少年和青年时期,不少诗歌都是从《世界文学》读到的。坦率地说,当时,有些诗并不能完全理解,但就是觉得美和好,就是愿意反复地读,每读一次,都会有新的感受,不同时间读,都会有不同的心得。而优秀的诗歌文本,正需要经得起反复阅读,且常常能激发起读者的心灵互动。这几乎成为一项审美标准。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在谈论经典时,说过一段同样经典的话:“这种作品有一种特殊效力,就是它本身可能会被忘记,却把种子留在我们身上。”我觉得,《世界文学》的不少诗作就有这样的“特殊效力”。种子肯定早已留在了我们身上。种子其实也同样留在了《世界文学》身上。时间推移,不少种子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棵植物,长成一片片农田、果园和林子。

  谈到《世界文学》的诗歌,我曾在一篇文章中动情地写道:

可以想象,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当《世界文学》的前身《译文》将密茨凯维奇、莎士比亚、惠特曼、布莱克、波德莱尔、希梅内斯等等世界杰出诗人的诗篇用汉语呈现出来时,会在中国读者心中造成怎样的冲击和感动。同样可以想象,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当人们刚刚经历荒芜的十年,猛然在《世界文学》上遭遇阿波利奈尔、埃利蒂斯、阿莱克桑德莱、米沃什、勃莱、博尔赫斯等等诗歌大师时,会感到多么的惊喜,多么的大开眼界。那既是审美的,更是心灵的,会直接滋润、丰富和影响人的生活。诗歌的力量,在那个相对单纯的年代,是如此的显著,如此的巨大。甚至到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诗歌,尤其是外国诗歌,依然处于人们阅读生活的中心。就连约会,恋人们都往往会手捧着一册诗集。广播里和电影中也都会不时地响起诗歌的声音。“当你的眼睑发暗,也许是因为困乏,/ 我将点燃双手/ 把你奉献,像献出我的一个发现,/ 仿佛上帝正一无所有。”(霍朗《恋歌》)诗歌的力量,有时,就如同爱的力量,神奇,而美好。

  创刊至今,《世界文学》一直和诗歌有着紧密的、恒久的关联。前辈编辑和编委中,冯至先生,陈敬容先生,戈宝权先生,卞之琳先生,王佐良先生,邹荻帆先生,罗大冈先生,李光鉴先生……都是优秀的诗人和诗歌翻译家。诗歌,同小说和散文一道,成为《世界文学》三大品牌栏目。几乎每期,读者都能在《世界文学》遇见一些闪光的诗人和诗篇。有些读者,尤其是那些诗歌写作者,甚至就冲着诗歌而捧起了《世界文学》。因此,在上述同一篇文章中,我又接着写道:“可以说,没有诗歌,《世界文学》也就会变得残缺,狭隘,少了份光泽,缺了点精神,在某种意义上,也就不成其为真正的‘世界文学’。”那么,《世界文学》中的诗歌,也就是译诗,意味着什么呢?中国诗人车前子承认:“译诗是当代汉语诗歌写作中的隐秘部分,是可以和当代汉语诗歌写作相对应的。译诗影响、参与和共建了当代汉语诗歌写作,当代汉语诗歌写作也影响、参与和共建了译诗。”车前子甚至断言:“当代汉语诗人没有不受到过译诗影响。”

  这其实从一个角度说出了《世界文学》中的诗歌存在的深长意味和基本理由。

  六十多年,近四百期,日积月累,《世界文学》无疑已经绘制出一幅世界诗歌地图。山峰,丘陵,河流,路途,森林,湖泊……各式风貌,各种形势,各类气候,应有尽有。抒情的,沉思的,精致的,玄妙的,拙朴的,传统的,前卫的,实验的,清晰的,朦胧的,深沉内向的,热烈奔放的,机智幽默的,轻盈的,厚重的,注重意象提炼的,捕捉日常瞬间的,深入内心世界的,揭示人性幽微的,富含宗教意味和神秘气息的,指向人类高度和宇宙本质的……各种声音,各种味道,各种手法,无所不包。但由于篇幅和版权等缘由,我们仅仅将编选目光投向了二十世纪,并且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二十七名诗人的短诗上。依照车前子的说法,一个诗人就是一个独立的国家,那么,编选《我歌唱的理由》,就有点像是诗歌联合国召集了一场诗歌国际会议了。需要特别说明的是,编选过程中,我们既注重经典性,又看重代表性和丰富性,既注重诗人地位,同样也重视译诗水准。译者中大多是一流的诗歌翻译家,其中许多身兼诗人和译者双重身份。一流的诗人,一流的诗作,一流的译笔,成就一本别具魅力的诗选集。这起码是我们的艺术追求。

  诗歌阅读最美妙的状态是怎样的呢?对此,每个人都会给出自己的回答。思考此问题时,俄罗斯诗人勃洛克的诗歌《透明的、不可名状的影子……》忽然在我耳边轻轻响起,仿佛回应,又像是拯救:

透明的、不可名状的影子向你飘去,你也和它们一起飘,你将自己投入——我们不解的、蔚蓝色的梦的怀抱。在你面前不尽地展现大海、田野、山峦、森林,鸟儿在自由的高空彼此呼唤,云雾升腾,天穹泛起红晕。而在这地面上,尘埃里,卑贱中,他瞬间看到了你不朽的面容,默默无闻的奴仆充满着灵感,歌颂你,你对他却置若罔闻。在人群中你不会将他识辨,不会赏赐他一丝笑影,当时,这不自由的人正在后面追望,刹那间品味到你的永恒。

  我多么希望,读者朋友在阅读这部诗选时,也能随着那一道道“透明的、不可名状的影子”一起飘,将自己投入“蔚蓝色的梦的怀抱”,并且,如果足够专注,足够幸运,也能在刹那间品味到诗歌的永恒,和无尽的美好!

  如此看来,诗歌,在某种意义上,既是记忆,也是祝福,初春的祝福。

  高 兴

  2018 年初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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