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敞开了》读后感精选
《我的大脑敞开了》是一本由[美] 布鲁斯·谢克特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19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我的大脑敞开了》精选点评:
●写得很美的一本传记,而传记作者居然没有见过爱多士。我曾经也痴迷过数学,可没有爱多士这么深。有人说,人和人的差别在于,是否专注于一件事。我想,大家都在专注一件事,爱多士选择了专注于数学,而我则专注于远离数学。不过就算是数学这么纯理论的学科,依然逃脱不了政治对抗的干扰。
●对数学的原始迷恋是不能忘记的
●数学盲平生一大憾事。。。越来越发现数学确实很有趣,如果20年前有人这样启发我,虽然没有天赋成不了数学家,但至少不会一直因为畏惧数学导致从来都不及格了吧。。。
●2017.09.28
●这是给你儿子买的
●刚开始翻开本书我以为只是一篇小短文来大致介绍爱多士的一生。可是我错了,它不仅向世人完整地介绍了爱多士,还提出了许多有趣的问题,展示了一个数学大师最真实的一面。另外翻译工作也非常好!
●切比雪夫说过的,我再说一遍, 在n与2n之间恒有一个素数! 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最高法西斯。你要问为什么对数学如此热爱,因为我相信我看到的是本质。
●一本传记
●一个数学家的游戏人间,通过提出问题来学习。[先验知识_小学]
●我的大脑坏死了
《我的大脑敞开了》读后感(一):心之所向,吾独愿也|读《我的大脑敞开了》
对一个音乐家来说,如果自己的听觉失灵,是场重灾难,而对于一个数学家来说,假如脑袋里的计数停止运转,那是一个悲哀。爱多士直到逝世的前一秒钟,心里想的都是神圣的数字。如果没有数学将他带入知识的塔尖,他无法体会到人世间居然有如此值得一生都钟爱的事物。他一生从未娶妻生子,在最后他的葬礼上,数学界的翘楚宣读他将后继无人的时候,其实在场所有的数学家都知道,他对数学的贡献,将得到永生,他的这份挚爱,带着他殒逝的灵魂,虽死犹生。
他对数学的迷恋不仅体现在对于数学问题的诸多研究之上,对于那些属于尖端的问题,他总是竭尽全力的寻找问题的突破口,直到找出问题的答案。他的朋友们都知道他是一个不安分的家伙,总是从一个地方奔波于好几个地方,仅仅是为了交流一个数学问题。当一个人把一份事业当作一生都执着追求的东西,很难想象这个人将会给这份厚礼一个怎样的光泽。记得在读《白鸟之歌》的时候,大提琴家的名字我也没记住,可是他的一句话我却记住了:人们所有的天赋都是上天赋予我们的礼物,我们拥有这份礼物并不值得骄傲,我们应该做的,应该是将这份礼物最大限度的量化,发挥它应该有的价值。对于爱多士来说亦然如此,他乐此不疲的在数字的海洋里快活的遨游,就像是一阵风,总是在不经意间穿梭其中。
如果说数学是讲天赋,那么对于小时候的爱多士来说,发现在数字n和2n之间必有一个素数便是他对于数学的独一无二的直觉。他一生致力于对于数字的研究,用自己的财产不断的鼓励着年轻人寻找问题的突破口,根据问题的难易来悬赏奖金,从2美元到1000美元,他毫不吝啬给予年轻人蓬勃生机。最使我感动的是,他在面对未来的数学年轻人的时候,没有居高自傲的拿出老派作风,对自己早已经提出来但并未发表的东西,在年轻人们满腔热血的呈上时,更多的是鼓励和奋勉,并没有推翻以后泼冷水来强调自己的独特成就,这与高斯截然不同,让后辈有更多的信心来攻克,这无疑是使我深受感动的。
作为一个犹太人,受过高级教育并在匈牙利这份沃土勤勉的攻克数学的难题,文中所提到的匈牙利注重对于本土公民的教育,甚至对于学问高者加功进爵无疑也是使我深受感动的。无论如何,此间数学之旅,吾独愿也。
《我的大脑敞开了》读后感(二):读后感记录
1.数学工具箱中的武器,反证法。
2.数学与音乐都是通用语言,1加1等于2无论在猎户星座参宿四还是在布达佩斯都正确。
3.素数无限大,目前发现最大是909526。
4.更漂亮,更全面的理论。不是证明,而是重心证明;不是公理化,而是重新公理化;不是发明,而是统一与精炼。
5.数学推理的力量,用推理代替蛮力。
6.数学家眼中的世界是格式化和条理化的,相信一切都存在合理的“解”,也许某些数字无穷,但却可以找到其规律,来进行预判和掌控。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世界是“无解”的,矛盾是普遍而又客观存在的世界本是矛盾。数学和唯物辩证哲学看待世界的“构成”不同的,但解决问题方法和态度却相似。
7.适当的地点适当的时间还不够,在适当的时间有开放的思维。
8.数学证明靠的是纯逻辑,但从广义上来说,数学本身确实一门观察性的科学。
102.甚至在数学学科—确定性的最后避难所里—也不是所有的真理都是可知的,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的。这本书的某些页必然是空白或缺失的。存在这样的命题既不能被证明也不能被证否。
103.机会主义者,我尽我所能而已。
146.拉姆齐理论表明完全的无序是不可能的,无数次随机之后,就会出现部分必然的规律。
166.借用计算机科学的语言,爱多士的大脑是多线程、多任务的系统。
172.数学这个领域充满了漂亮而困难的问题。一个人可能会在这些问题上耗尽精力,却始终不能发现中心问题。
181.嗯,一周有48小时呀。罗纳德·格雷厄姆,贝尔实验室。
185.开拓数学分支,发明数学工具。
数学界的鲍勃·霍普。
不给此书五星的原因只有一个:知识是无穷尽的,即要把一星留给未知知识,并保持对现有已取得知识的谦逊和对发现未知知识的热情。
《我的大脑敞开了》读后感(三):走进古怪天才数学家的世界。
他1913年出生于匈牙利犹太裔中产家庭,他的父母是知识分子,良好的教育和天赋异禀使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对数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3岁时就已经表现出了在数学方面的才华,已经知道了负数的概念,被众人视为神童,在他父亲给他讲述素数的概念后,他就深深地被数学所吸引,正式走进数学的世界,终此一生再也没走出来。
他17岁上大学时,就对切比雪夫关于贝特朗假设的极复杂证明给出了一个极为简单的证明。他热衷于数学的猜想和证明,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思考数学问题,他也喜欢与人探讨、交流数学问题以及合作研究数学发表论文,关于数学的一切他都有着强烈的兴趣。
他的一生写了近1500篇数学论文,论文数量居史上数学家之最(欧拉第二),其中三分之一是他独自撰写,其余的是他与别的数学家共同合作发表,他的合作者多达500多人,以至于有人定义了所谓的“爱多士数”。凡跟他合作过文章的人称为有爱多士数1。凡跟爱多士数1的人合写过文章的人则称为有爱多士数2,如此类推,会形成庞大的网络,足见他的影响力之广。他这种研究方式也间接的改变了数学界甚至科学界的研究方式,以前的数学家都喜欢单打独斗,独自一人苦心钻研数学问题,独占成就和荣誉,而他却不同,他不喜欢名利,他研究数学只是源自喜欢,源自他想要在有生之年尽可能多的解决数学问题的雄心,因此他喜欢“拉帮结派”,人多力量大,合力去解决数学难题,从而导致了科学界研究方式的转变。
爱多士的第一爱好是研究“数学的皇后”——数论,数论里充满了美丽而引人入胜的猜想,要解决它们却又非常困难。这很合爱多士的胃口,但他又不限于此。爱多士对概率论、近代组合学、图论、几何与插值法等方面都做出过卓越的贡献。有些领域则是他开创的。
他对青年数学家的培养很重视,任何一位对数学有兴趣或者有天分的年轻人,他都不吝赐教,遇到学业问题或学费问题,他都会慷慨解囊,尽最大的力气帮助他们。
他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他一无财产,只有一个随身携带装数学论文的公文包,二无妻小,他从未谈过恋爱、有过婚姻,甚至于与异性肢体接触都会让他很困扰,虽然曾喜欢过几个女性,但他却从未深度发展;三,居无定所,他常年辗转于世界各国,从未待在一个地方超过一个星期;四,没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他只能靠一些数学研究所的临时雇佣、数学演讲、奖金、朋友接济维持生活。
他对数学有着宗教般的信仰,他晚年时,患上了心脏病,需要及时动手术,但他却不愿意动手术,因为这会耽搁他的数学研究,在朋友和医生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才勉强同意做个微创手术,手术后没多久,他就要下床去参加数学宴会,不管医生怎么说,他都坚持要去,无奈之下,两个医生成了他的贴身保镖,陪同左右,前往护驾。
他的一生充满了颠沛流离,由于纳粹分子对犹太人的迫害,他流亡海外,流转于英国、美国。他热爱自由,讨厌权威,讨厌政治,尤其是法西斯主义,他也不喜欢美国和苏联(麦卡锡主义与极权主义),因此他戏谑的把两国称为“乔和山姆”,当然也是有出于安全考虑,当时严峻的政治形势和政治迫害,使得世人不敢光明正大的谈论政治。
他在数学上的天才遮掩不了他在生活中的低能,他生活无法自理,需要家人和朋友的帮助;他分不清时差,也不懂社交礼仪,他经常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朋友讨论数学问题;他不会开车,因此需要一个司机,他到每个地方都会抓他的朋友给他当车夫;他不会整理衣物,因此也需要一个保姆;他不是一个好房客,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都需要朋友帮忙,虽然他的朋友们不厌其烦,很是为难,但他们却很喜欢他,因此只好无奈的做他的“保罗姆”。
他是一个神经质古怪的人,每当他思考数学或脑海中涌现出新想法,他就会表现的很疯癫,蹦蹦跳跳;同时他又是一个很幽默风趣的人,他创造了一套属于自己风格的语言,充满了诙谐戏谑调侃的味道。
他和母亲的感情非常深厚,他非常关心母亲的身体健康,每晚母亲睡觉他都会握着她的手,直至她睡着,他不肯面对母亲90岁高龄的事实,也不肯承认母亲会死的现实,在母亲去世后,他开始服用药物,借助药物的作用每天工作19个小时。
他是谁?
他是20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他是行走在现代世界中的“中世纪苦行僧”,保罗·爱多士。
他的一生犹如布朗运动,复杂曲折、坎坷崎岖、古怪离奇让人捉摸不定,但他的数学才华、思维速度、奇特的个人魅力都让人倾羡仰慕。
《我的大脑敞开了》读后感(四):Paul Erdős
1. Paul Erdős(1913年3月26日~1996年9月20日)毫无疑问是二十世纪最富有争议,同时也是最具传奇色彩的数学家之一。一般而言,像Paul这样的具有话题性的人物人物传记总是不止一本。Bruce Schechter这本《My brain is open》(《我的大脑敞开了》)无疑是最为杰出的一本,其中译本找来了中科院王元研究员和李文林研究员承担翻译工作。其中王元研究院长期从事各类数学书籍的序言写作工作,李文林研究院长期从事数学史研究,译著等身,因此此书的翻译质量是有保证的。不同于一般传记类书籍从出生写到死亡的写法,这本《My brain is open》并不完全是从Paul的出生写起,而是插叙了许多以后的故事,但是整体的时间线还是明确的。我想按照倒叙的方式写人物传记还是有些太超前了,毕竟传记类书籍不同于小说。
2. Paul1913年出生于匈牙利中产阶级家庭,犹太人,毫无疑问的数学神童。且不说犹太人人才辈出,单单是匈牙利这样的欧洲小国,近代史上贡献的世界一流科学家和数学家足以让整个亚洲汗颜。我想这与其重视基础教育的传统不无关系。早在1894年,杰出而年轻的中学教师Győr和Arany便创办了《KőMal》(《中学数学杂志》),一份定期刊登数学家及数学教育家的文章,以及刊登竞赛题供全匈牙利的天才少年竞相折腰的中学数学杂志。优秀的解答以及优胜者的照片将被刊登在下一期《KőMal》,一般而言天才中学生们对于这样的荣誉毫无抵抗力。除了Paul,George Polya,Paul Turán以及Lászlo Lovász均受益于这本中学生数学杂志。印象里,中国八九十年代也有过一批类似的数学杂志,刊登初等数学难题,并征求解答。有些中小学甚至会在教室后面的黑板报上增加这样的数学板块。而解答这类问题几乎是当年从事数学竞赛小伙伴们共同的乐趣,大家相互讨论交流,直到给出一个完整的解答。我至今都记得小学时第一次遇到诸如“一百个棋子,每人每次至少拿一个,至多拿四个,两个人轮流拿,拿到最后一个棋子算赢家。给出一个后拿者必胜的策略”这样的题目时,看到罗同学给出正确答案时我显示出的惊讶。如果没有之前见过类似问题,第一次遇到便能够独自给出正确回答的小学生绝对算是在数学上显示出相当成熟度的小学生。只不过时过境迁,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信息的碎片化,这类书信类的征集难题解答渐渐也远离了我们这个时代。
3. 在《KőMal》的答题优胜者中,有一位女生Esther Klein和一位男生George Szekeres。Esther和George均是Paul年幼时的好友,大家经常在一块讨论数学。一天,Esther无意间观察到“平面上任意五个点,如果任意三个均不共线,则一定存在其中四个围成一个凸四边形”,并迅速给出了证明。很快,和其他小伙伴一起,George迅速将这个结论推广到平面上足够多的随机点必然构成一个特定边数的凸多边形。众所周知,这其实是Ramsey Theory的初期形式。尽管没有拿到相应的credit,但是这一个问题却导致后来Esther Klein和George Szekeres喜结连理,共度余生。Paul高兴地称这个问题为“Happy ending problem”。可见回答女生提出的数学问题的重要性!
4. Paul喜欢给许多东西起昵称,比如将美苏成为Sam和Joe,将小孩子称为ε(无穷小)。而对于自己,早期的时候Paul在自己名字前面加上了PGOM(Poor Great Old Man),后来六十岁的时候变成了PGOMLD(Poor Great Old Man Living Dead),六十五岁时,又在前面加上了AD(Archaeological Discovery),七十岁的时候又加上了LD(Legally Dead),七十五岁时又多了CD(Counts Dead)……
5. Paul Erdős喜欢那些所谓“来自天书的证明”,意即那些简单,巧妙的神来之笔的证明。Paul在十八岁的时候给出了Chebyshev定理的一个新证明,这是一个来自天书的证明。Chebyshev定理的内容简单明了:n和2n之间必有一个素数。Paul去世之后,Martin Aigner和G.M.Ziegler 出版了《Proofs from THE BOOK》,目前已经出版了第六版,国内也跟进及时出版了中译版(《来自天书的证明》,高等教育出版社,冯荣权,宋春伟,宗传明译)。该书基本反应了Paul所喜欢的那类问题和证明,个人认为这本书是一本极佳的推荐给数学系本科生或者非数学系的数学爱好者的课外书籍。当然,知乎上也有人基于数学风格的原因对这本书评价不高。
6. Paul拿过Wolf,没有拿过Fields,拿Fields的是Alte Selberg(当然,Alte Selberg也拿过Wolf,比Paul晚三年)。这一段关于素数定理初等证明的争论的确是二十世纪数学史的一段难以忽略的风波。素数定理大概是说当n趋于无穷时,小于n的素数数目与n/In(n)比值趋向于1。这一个最初由Gauss提出的问题,第一个证明是由Hadamard和Poussin于1896年独立给出的,本质上Hadamard是基于黎曼zeta函数的研究取得了进展,尽管无法证明黎曼猜想,但是已经足够给出素数定理的证明。后来的故事是这样的:1948年5月,Selberg给出了Dirichlert定理(一个等差数列如果没有公因子,则其包含无穷多个素数)一个初等证明。在慷慨地将证明过程告诉Paul Turán的过程中,额外透露了自己刚发现的一个渐进公式,之后Selberg便暂时离开了IAS。在Selberg离开的时间里,Turán组织了一个关于Dirichlert定理初等证明的研讨会,并提到了Selberg的渐进公式。Paul Erdős立即看出了这个公式与素数定理的关系,并开始埋头工作起来。得知Paul Erdős开始了这方面的工作,Selberg试图将Paul Erdős引入歧途,他告诉Paul Erdős他已经发现了一个反例,说明上面的公式无法退出素数定理。结果第二天,Paul Erdős证明了一条比上述渐近公式更强的结论,并证明了素数定理。于是Selberg只是奋力一搏,同样利用Paul Erdős的公式证明了素数定理。于是,两个人合作写一篇文章便成为一个最合理也最和谐的解决方案。也许是因为Paul Erdős广泛的人际圈子,很快Selberg就听到了关于Paul Erdős(本质上)独立发现素数定理初等证明的谣传。于是Selberg独立写了一篇文章,绕开了Paul Erdős的结果,给出了素数定理的证明。在协调后,Paul Erdős建议他独立写一篇文章,指出一个简化的证明,并提及基于Paul Erdős的想法,Selberg首先得到了素数定理的证明。于是,Selberg的论文投到了Annals,而Erdős的文章投到了Bulletin of AMS。也许是因为Hermann Weyl的原因,Selberg的文章被接受,并获得了1950年的Fields奖,而Erdős文章被Bulletin拒了,后来转而发表在PNAS,并于1952年获得了美国数学会的Cole奖。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初等证明没有引起一系列波澜壮阔的后续工作,而渐渐成为上世纪中叶数论发展过程中的一颗闪亮的孤星。
7.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IAS无法续聘Erdős,而后来在圣母呆了一年后,Erdős也拒绝了圣母给出的一份长约的offer,并开始了其长达四十余年的漂泊数学之旅。这的确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个案。某种程度上来说,Erdős就是靠各种讲演费或者访问补助四处奔波于匈牙利,俄罗斯,中国,澳大利亚,美国,英国,荷兰……整个一生,Erdős写了1500+的文章,并与近五百人有直接的合作。不能说Erdős改变了过去数学家普遍单打独斗的状态,但Erdős绝对是二十世纪数学研究从个人单干变得越来越协同创新的一面旗帜。
8. Erdős和Chern同一年拿的Wolf奖,Erdős曾给过Chern一个小题目,Chern做了一个礼拜没有做出来。得知此事后,André Weil劝Chern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9. Erdős和其同胞von Neumann从未合作过,但有一次Erdős跟von Neumann讲了一个插值论定理的证明,尽管von Neumann从未涉猎该方向,但是听完Erdős的讲解后,von Neumann表示证明好像有问题。Erdős听完检查了一下,果然如此……有时候感觉关于von Neumann的各种故事转得有些过于超神了,基本上除了搞砸了某次数学家大会万众瞩目的报告以外,从没听过von Neumann其他任何的负面的经历。而正面的,都如同心算无穷级数求和,或者在Polya的课上花五分钟给出一个open problem的证明这样给人一种超神的感觉……
10. Erdős很喜欢提携年轻人,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是Erdős曾经给Tao写过申请Princeton的推荐信。1959年,Erdős曾在匈牙利遇见一个神童Lajos Posa。Erdős问他“在1到2n之间任选n+1个数,证明其中必有两个是互素的”,Posa想了一会说“必有两个数相邻”。必须承认,我个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这点,毕竟“有两个数相邻”是一个比“存在两个数互素”强得多的事情。在证明一件事情时,敢于去证明一个强得多的多的结论的正确性,这的确需要相当大的胆识和相当敏锐的观察。当然,后来Posa十三岁时,听Erdős讲到无穷版本的Ramsey理论,回到家半夜里便能给出一个证明,这说明Posa基本具备了和《心灵捕手》里达蒙一样的素养。后来Posa因为相对于数学研究更喜欢数学教学而跑去教高中,更是一个活脱脱的MIT清洁工的模样。而Erdős就像那个MIT的Fields奖得主一样失望不已。幸好MIT并没有Fields奖得主……
11. 关于Erdős的数学。毫无疑问,Erdős对于二十世纪数学贡献巨大,他至少对数论,图论,组合数学,概率论等方向做出过本质的贡献。但是同时,Erdős又是争议极大的。不同于Atiyah对于布尔巴基的结构主义和Arnold的自然主义的比较,Erdős的数学非常难以被简单定义。一般认为,Erdős解决的都是十九世纪就应该被解决但是遗留到二十世纪的数学问题。他是一个问题解决者,不是一个理论构建者。许多知名数学家,尤其是一些结构主义的数学家,丝毫不掩饰对于Erdős数学风格的鄙夷。以至于,现如今,某种意义上受Erdős影响的Tao,亦会被人(代数几何学家?)诟病工作不深刻不本质。这样的问题现如今基本已经蔓延到国内外数学界对于诸如图论,组合数学的支持态度问题,比如看看国外近二十年Fields奖得主的工作方向,抑或者国内近二十年院士杰青的工作方向,便可一窥国内外庞大的图论学家的工作现状。反倒是前几年诸如六月这种利用代数几何技巧来证明chromatic polynomial单峰性(其实证明饿了log-concave)这样的工作被某些人视为对组合数学的“降维打击”。实话实说,数学圈的鄙视链和许许多多其他行业的鄙视链一样是真实存在并且具有一定的形成依据的。这一点,只需让一个代数几何学家和一个图论学家各自随机去读一篇Journal of Combinatorial Theory, Series B/Journal of Graph Theory和Journal of Algebraic Geometry/Algebraic Geometry上的文章,看谁能先弄懂对面的文章即可一窥究竟。但是,即便如此,是否应该让所有的图论/组合数学专家转行去学代数几何或者算术几何呢?这又回到了为什么要学习数学并从事数学研究这一个问题上来了,而这一个问题,基本上又可以追溯到人究竟为什么活着,或者如何才能活得更有意义这样终究的问题。我想每个人其实心里都有自己的答案,就像在风中飘扬的那样。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是,Erdős尽管即没有被前辈大佬Weyl选择,也不被同辈大佬Weil所苟同,但Erdős从来也没有试图为了迎合别人而去改变自己的研究风格。
12. 我的Erdős number是4,得想办法弄成3。嗯,忽然就暴露了自己对于上面问题的回答~
13. Erdős曾经通过浓咖啡+苯丙胺来保持一天19个小时的工作状态。我个人也见过一些通过服用药物保持长时间高强度工作状态的数学家,也见识过其可能的副作用。个人非常不喜欢,也非常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