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橄榄

　　摘橄榄

　　文/赵元波

　　那天去爬山的时候，在公路上看到了几棵不一样的树，叶子就像绿色的面条一样，一丝一丝地往下垂，这种树，在本地很少能够见到，会是什么树呢？我走进了一看，不由地笑了，树干上“沾满”了一个个圆形的拇指大的果实，原来，这是几棵橄榄树。也许橄榄树是亚热带树种的缘故，在我们这儿种的很少，自然结的橄榄也不太大。也就是说，这是几棵野生的橄榄树，或许是被人无意间种在那儿的，既然没有主儿，又结了那么多橄榄，果实累累，确实也很诱人，于是，我一下子来了兴致，准备摘上几个橄榄尝尝。

　　那几棵橄榄树长在半山腰上，坡很陡，将近八十度，好在草长得茂盛，抓着草茎，勉强可以上得去。我打算先往上爬，再往下折下去，就可以到橄榄树边了。

　　看着也就两百来米的距离，要爬上去，非常不容易，我手脚并用，两只手抓住野草，脚踩稳了，一点点往上爬，身子快要和山一样平行了。每爬一步，脚下的沙土都簌簌地往下落，眼睛根本就不敢往下看，只知道一点点往上爬。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满头大汗，就连眉毛上也都是汗珠，只能甩一甩头，也都无法擦一擦，手一刻也不敢放松，腿肚子直发酸，一点点往前挪动。歇一会儿，再挪几步。到了半山腰，就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了。

　　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最高点，往下折就更不容易。手上抓住草茎，脚找到了支点才敢挪动，身子就靠在土上了，比往上挪更艰难。好在吹起了山风，一下子凉快了许多，感到也不那么累了。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看着那一个个成熟的橄榄，我觉得，一切的辛劳也值了。摘了一个橄榄，放进嘴里，吐掉核儿，嚼了嚼，苦得很，口水上来了，歇了一会儿，一股甜味在舌尖弥散开来，这橄榄，吃起来就是这个味儿：先苦后甜，跟摘橄榄一样，不付出辛劳，哪能吃到橄榄呢？其实，世间的事情，也莫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