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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2022-04-06 15:55:26 作者:手机用户6828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老屋

  老 屋

  “电灯电话,楼上楼下”、“点灯不用油、耕田不用牛、走路不用驮”这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人的梦想,“春天破棉袄、夏日赤脚走、秋风括断肠、冬天泪成行”……这也许永远地留在了人们的记忆里。如今梦想早已变成了现实,现实正引领着人们走向高地。但是每当提起老家时,就想起那记忆深处的老屋,真令人感慨万千。

  听父亲讲,我家的老屋是在新中国成立的那年在爷爷手上盖的,老屋建在农场境内新河边上的一个高原子上,那个时期的房屋几乎都是茅草屋,没有砖头没有瓦,大多数人家都是用泥、草、木做成的,所建的房屋大多数都建在高处,十年九次发大水,大水来了得搬家,因此,爷爷将老宅基建得比平田高出三、四米,是全庄子上最高的房子,连1954年发大水的时候,老屋也没进半滴水,直到1979年冬天,因新河拓宽,全家迁移到离场部不远的苗圃。如今,那个高原子经过平整早已变成了良田,但我还能清晰地记起老屋的具体位置,每次去楚州城办事经过老屋位置时,仿佛感受到从老屋里漂出的阵阵清香。

  老屋共6间房,正房三间门朝南,厨房三间门朝西,正房与厨房相连,我家与三叔家同住在一个高原子上,在我家的前边30米左右,住着二叔和其它四户人家,老屋的结构,按现在的建筑方式来讲,算是框架结构,四角立上木柱子(称四角硬),中间用木料钉成伞型屋架,屋架之间相连的是用榆树架的木梁,意思是“家有余粮”,屋面是在芦柴笆子上面抹泥盖稻草,屋内屋外都是用泥土涂抹起来,外墙用草为其穿上厚厚的“棉衣”,以遮风档雨,防寒保温,时间长了,草烂了,换,泥掉了,涂,再烂再换,再掉再涂,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在风雨中支撑着一家人的生活起居。屋内“装璜”倒很简单,除堂屋大门用禾木做之外,其余的都用杂树做的,条件好点人家,堂屋四周再用石灰水粉一下,大多数人家都用泥巴涂抹而成,春节的时候,正堂前,各家肯定挂的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画像,两面则对称性地挂几张山水类、戏曲类的画画,当然喽,学校发的奖状肯定要贴到墙上去的,那是一种荣耀。

  老屋前面是一个人为挖掘渔塘,所挖的土全都填到屋基上了,家里吃的水,一开始就是吃渔塘的水,后来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父亲受到了迫害,被“请”进了牛棚,母亲请人挖了全庄子上唯一的一口水井。父亲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期间,患上了令人生畏的“肺结核病”,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患上这种病就等于进了“鬼门关”,爷爷奶奶在思念中相继病故,家里的大事小情全落到多病的母亲身上,为了照顾好这个家,为了给父亲看病,母亲不知吃个多少苦、流过多少泪,但逢人还得把泪擦净详装笑脸。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父亲得到了平反,母亲则积劳成疾,患上了“美尼尔氏综合症”,长年靠吃药去痛,直至到1995年病故也没有停止过。

  住在老屋里,一家八口人,虽说有点拥挤,但一家人却非常融洽,每到夏天,父母都下地干活去了,爷爷和奶奶把早早煮好的晚饭,放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并用蒲扇不停地为其“降温纳凉”,吃罢晚饭洗过澡,全家人围在桌旁,谈着,说着,笑着,一派其乐融融的氛围把邻居们都吸引过来,因此,每到晚上,长辈们早把白天的劳累和烦恼忘得一干二净,摇着蒲扇,聚在我家院子里象开会似的,扇个没完,唠个没完。母亲是个极爱干净的人,一年四季总把老屋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收拾得井井有条,每次扫地时总是在扫前撒一些水,算是防灰固土,扫后再用抹布将桌子、凳子、柜啊重新再擦一便,因此,一年到头,我家的桌子、凳子等总是明亮明亮的,因为长时间扫地,地面上难免有点坑洼不平,父亲每年总要垫上一层新土,以保持老屋内地面平坦。

  老屋从建造到搬迁整整30年,我在这个芦柴与稻草抹就的茅草屋里生活了17年,之所以称它老屋,因为它是祖辈们住过的房子,今天提起它,不仅是对它的追思、对祖辈们怀念,主要是它见证了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和新中国70年发生的巨大变化。

  老屋是老了,甚至淡出了我们的视线,但老屋是铺垫、是基石,可以说,没有老屋,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多少年来,老屋在我的脑海里依旧是长者风范,没有变化,而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农场以及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房子而言,从茅草屋到砖瓦房,再到如今的楼房、别墅,才短短的几十年,不仅是房子在变,而且一切都在变,变得让人兴高采烈,这个变应该归功于党的好政策、好领导,相信再过70年,我们的国家、农场还会变,还要变,会变得更加富足、更加美好、更加强大。(董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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