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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夺目红》读后感锦集

2022-05-19 09:12: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红楼夺目红》读后感锦集

  《红楼夺目红》是一本由周汝昌 著 / 周伦玲 整理著作,文化发展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页数:41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红楼夺目红》读后感(一):红楼多情种,谁解梦中意

  翻这本书前我是有点怕的。主要是怕自己看不懂,毕竟《红楼梦》我都没读完过,对里面熟悉的内容也只有贾宝玉神游太虚镜到和袭人云雨,再就是风月宝鉴。而本书作者周汝昌先生是公认的红学家,甚至被誉为当代“红学泰斗”。以我对《红楼梦》粗俗的认知来阅读本书,简直感到惭愧。

  所幸阅读后也就释然了,我完全能读懂哎,甚至经周先生之笔,对《红楼梦》产生了兴趣。具体说下,本书是周先生关于《红楼梦》的随笔集,每篇内容都不长,而且文笔简练,不拖沓。于是乎,这俩周我就经常在短暂的空闲时间来阅读,如上班坐地铁时,或者睡前洗完头等头发干时,每每还能产生些思考与顿悟。

  今早读《“情僧”奇语》这篇,亦觉得十分有趣。几百字便把曹雪芹独创奇语的才华、对真僧假僧的理解、空空道人的前世今生悉数道尽。直叫我合上书后还在赞叹此篇绝妙。

  其言:“佛不多情,又何必自苦而为众生寻求济度?是故如来世尊才是最多情的哲人大士。”这想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但我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我只是觉得,想要放弃什么,首先要拥有。可这也仅停留在斩断情缘的层面。而情僧,则是“传情入色,即色悟空。”这也把和尚与禽兽分开了,僧人要是没有感情着实也不对劲,我此前怎就没琢磨过呢。他提到的古时候对联,“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也是让我大有所思。

  再说,周先生对《红楼梦》的考究不仅仅是从一本书出发,而是有丰富的文献及史料的阅读作为基础。所以从《红楼梦》开头用娲皇练石,考证出了很多含义。并且周先生得出,女娲炼石与陶器的创造有关,进一步得出“雪芹说女儿是水做,男人是泥做,早已表明练石造人的真谛。”有很多人或者说如今大部分人都会觉得红学研究者就是想太多,作者哪有考虑那么些。虽然我也不觉得曹雪芹在创作时对各种细节想的极其深远,但他在下笔时,激发出句子的除了灵感,更多是其个人的修为。如果他考虑过女娲造人,创作时故意用泥和水来分别代表男人和女人,再暗指二者的结合也就不无可能。可以说,红学研究和学生考试做阅读理解是不同的。阅读理解总有个标准化的得分答案,可红学是曹雪芹给后人留下的瑰宝,每个人都可以参与其中,发表自己的观点。前者是死的,后者是活的。这也体现了红学研究的魅力。

  《红楼夺目红》读后感(二):把我美哭的《红楼梦》研学笔记,没看过真的遗憾!

  谈到我国古典名著之首,那一定是《红楼梦》!也唯有《红楼梦》衍生出了“红学”,可见《红楼梦》在文学作品中的地位。

  白先勇说:“《红楼梦》乃是古今中外第一奇书,胜过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文化名人,都视《红楼梦》为古典文学的瑰宝。也不知多少文人墨客对这么一本“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作品进行深度研学。

  而提到红楼研学者,就一定会提到周汝昌先生,他是“红学”界的泰斗,这本《红楼夺目红》是他的一本红学随笔集,是他在耄耋之年重读《红楼梦》时写下的感悟短文。

  这本随笔集是可以读到周汝昌先生对于《红楼梦》全新的、有趣的看法,书中有我认同也有我不同的观点,下面就以“认同”与“不认同”举两个例子跟大家分享一下。

  周先生认为,女娲补天剩余的那块顽石是贾宝玉,因顽石窥见了神瑛侍者与绛珠仙草的奇缘,于是它将自己置于神瑛侍者的故事中,也投去了人间走一遭红尘中的“荣华富贵”。所以“甄宝玉,众口称赞;贾宝玉,正直憨顽”。

  对于这个观点,我是非常赞同的,在曹雪芹所著的前八十回第一回里,顽石遇到二仙师时也曾说:“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由此可见本就是顽石窃了神瑛侍者的“本”,才有了黛玉错付“眼泪”,报错了恩导致“木石前盟”一场空的结局。

  也因绛珠仙草在人间找错了神瑛侍者,让红楼里黛玉和宝玉的诗情画意都成了错付的儿女情,而他俩那最美的初遇也成了最美的错误。

  周先生认为在贾家覆灭后,唯有宝玉与湘云再遇是佐证“宝玉独爱湘云”再续“白首双星”的观点。他以宝玉自命为绛洞花王将自己住的地方命名为“绛芸轩”做为推测依据,表明黛玉是宝玉爱而不得的人,湘云则是他最后相濡以沫的伴侣。

  可我却觉得宝玉对黛玉的爱而不得,才是表明宝玉真爱黛玉的啊。不管是前八十回还是后四十回,宝玉在遇到黛玉后,说得最多的话是:“我去看看林妹妹。”

  他出院门前去看,回院子时去看,夏日去看,冬日去看,雨天去看,雪天夜晚也去看,带着斗笠、打着灯笼也要去看一看。他多爱惜林妹妹啊,无论何时,想得最多的是林妹妹,为着林妹妹想到了所有所有,怕奴仆顾不好林妹妹,总是自己上心。

  这样对待黛玉的宝玉,怎可能是爱湘云的呢?也许是周先生独爱湘云,总想着把最好的都给湘云吧。

  不过,一千人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本书虽有我不赞同的观点,却也有全新的解说,值得细细读。

  《红楼夺目红》读后感(三):《红楼梦》失落的“后四十回”,到底写了些什么?

  恰如许多读者所认为的,在中国文学当中,再没有比《红楼梦》更受人瞩目的了。人们不仅读这本小说,甚至还钻研这本小说,所谓“红学”正是因此而生。

  那为什么《红楼梦》能引发如此热潮呢?我已一种浅薄的观点认为,一个重要原因在于《红楼梦》未完。

  我们很多人都听过张爱玲那句平生三恨: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未完。

  红楼梦未完当然是一件极其惋惜的憾事,然而也正因为《红楼梦》未完,才引发了许多关于这本奇书的争论,许多红学家都为此费劲了心思,包括《红楼夺目红》作者周汝昌。

  《红楼夺目红》是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先生多年来研究“红学”的精粹所得,在本书中他提出了许多独特的见解。他的见解在很大程度长也建构在他对《红楼梦》“后四十回”情节的推敲之中。

  谈及《红楼梦》,版本问题不可不察。流行的红楼梦版本常被分为两大系统:其一是带有脂砚斋、畸笏叟批注的手抄本,简称脂批本(其中庚辰本是最受认可的一版),止于前八十回;其二是包含120回全本,最先由陈伟元和高鹗整理印刻,称为程高本。第一版成于1791年,即程甲本;1792年改版重印,称为程乙本;1927年,胡适用新式标点标注的程乙本出版,随即成为众推的《红楼梦》标准版。

  我们常常认为,脂批本和程乙本的差异主要体现在后四十回,这倒也不假。但值得一提的是,它们在前八十回也存在不少细节差异,因此红学家们常常需要比照阅读。周汝昌先生就曾考证过不同版本在描写黛玉眉眼时的显著差异。《红楼夺目红》中也记述了这桩美谈。

  在《红楼梦》第三回宝、黛二人初见时,曹雪芹特意借由宝玉的视角对黛玉展开了描写。然而这一至关重要的描写在不同的钞本中却存在七种不同的文本!

  被誉为“最佳本”的庚辰本是这么写的:“两湾柳眉。一双杏眼”。正如周汝昌先生所认为的,这个描写实在太俗气了,完全不似出于曹雪芹之手。

  而另一个甲戌本中则是这样写的,“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x非xxxx”有缺漏的文字待补。由此可见,曹公为了黛玉的眉眼大费心思。

  而周汝昌先生为此也很费了一番功夫,1984年隆冬,周汝昌先生一行人远赴圣彼得堡目验一部久藏于此的古钞本,借由这一钞本才终于确定,曹公的原文应该是“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情目”。

  这个细节不仅证明了曹雪芹斟词酌句的用心,同时也证明了红学家们的许多钻研考证是应该得到肯定的。

  上面这个例子只是众多细节之一,周汝昌先生在书中还提及了其他细节的差异,如果没有红学家们的考证,我们恐怕很难看到当下的《红楼梦》。

  当然,比起细节的差异,红学家们更关注的是《红楼梦》的“后四十回”。

  包括周汝昌在内的大多数学者和读者都认为,当下盛行的120全本,是由高鹗补写的。这种说法来源于清张问陶《赠高兰墅鹗同年》诗注“传奇《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高兰墅即是高鹗。(当然也有学者认为,后四十回仍为曹公原著,程高二人只是进行了整理,作家白先勇和王蒙持这一观点)。

  对于高鹗补写的后四十回,向来是贬胜于褒,周汝昌先生就认为高鹗补写的版本篡改了曹雪芹的本意,包藏祸心。正因如此,他才会花大力气探究《红楼梦》的原本结局。

  但要提红楼梦的原本结局,就又涉及一个问题:《红楼梦》到底有没有写完?传闻中的“后四十回”到底存不存在?

  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引用胡适考证的观点,认为曹雪芹去世时,“其《石头记》尚未就”,也就是说曹雪芹“未就而没”,还没写完《红楼梦》就去世了。

  一向得到红学家重视的脂砚斋也透露出了这一观点,脂砚斋批语说“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看上去,曹雪芹所写的《红楼梦》似乎只有前八十回(78回),“后四十回”压根不存在。

  但令人困惑的是,脂砚斋在其他批注中多次透露“后四十回”的具体情节,似乎“后四十回”又是确凿存在的。

  因此周汝昌先生在另一本著作《红楼十二层》中提出“书已成”的观点,他认为脂砚“书未成”之语可能指的是未能最后全部整补定稿。

  周汝昌先生因此根据脂砚斋的批语推测后文的情节,他认为“后四十回”准确地说应该是后三十回,曹雪芹的《红楼梦》全本应该有108回,和《水浒传》的108将相符,同时也符合《红楼梦》最后“情榜”的总数。

  周汝昌先生通过对后三十回情节的推测,得出了许多独特乃至于惊人的结论,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他提出,贾宝玉的真爱是史湘云,非钗黛可比。

  周汝昌先生认为,后三十回重点写了宝玉与湘云离散后各历艰险,最终相遇得以“白首双星”的故事。

  事实上,宝玉最终和湘云携手的说法早已有之,脂批中似乎也有所透露。但认为“宝玉真爱的是湘云”这种说法大概是周汝昌先生的独创。

  为了佐证这一说法,周汝昌先生还提出,《红楼梦》开头提及的神瑛侍者是甄宝玉,而非贾宝玉。贾宝玉只是“偷了神瑛的形貌”的石头。

  这一说法同样很独特乃至于让人难以接受。如果贾宝玉不是神瑛侍者,那他和绛珠仙子林黛玉的风流冤债就全成错付了。

  事实上,在《红楼梦》开头,先出场的“石头”和后出场的“神瑛侍者”确实没有直接交集。但如果真如周所言,贾宝玉不是神瑛侍者,那他如何能在与黛玉初见之时说出那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要知道石头并没有见过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周汝昌先生所认为的石头见过绛珠与神瑛并偷了神瑛形貌在《红楼梦》原文中并没有任何提及)

  至于贾宝玉的真爱是史湘云,这个说法也很难通过原文得到证实,宝、黛二人的纠缠冤债在前八十回中就已经处处可见了。(或许周汝昌先生也难以反驳这一点,因此提出湘云是黛玉死后的“替身”,但这一观点既侮辱了黛玉、宝玉,也侮辱了湘云)

  在《红楼梦》第二十二回,宝玉填了一支《寄生草》,其中有这样一句,“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

  毫无疑问这是宝玉在向黛玉自陈心迹。很多读者都说宝玉这个人物并不讨人喜欢,但从这一句里面我们就明白了,宝玉从来不奢求其他任何人的理解与喜欢,他在意的只有黛玉。而且他与黛玉是“无我原非你”的关系。

  由此来看,宝玉真爱湘云的说法恐怕难以站住脚。

  事实上,也正因为红学研究中类似这样的个人观点太多,因此很多读者对红学研究是不喜欢的。文学史家郑振铎在其《文学大纲》中就说“红学之兴是《红楼梦》的大不幸,也就是读者的大不幸。”

  周汝昌先生也很明白这一点,因此他在《红楼夺目红》的后记中说,“红学是个挨批的对象”。

  然而恰如开头所说,正因为红学家们的探究考证,我们才得以看到更完美的《红楼梦》版本。

  我们不需要全盘接受红学研究的观点,但全盘否定也并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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