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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闱》读后感摘抄

2022-06-21 09:10: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内闱》读后感摘抄

  《内闱》是一本由[美} 伊沛霞著作,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98.00元,页数:436,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内闱》读后感(一):颜值和实力并存

  以前买过老版的《内闱》,看到精装本的新版忍不住又下手了。惊喜地发现,不光是装帧设计考究了,内文质量也有提升。原本有的插图很模糊,现在变清晰了;原先有些看着别扭的译文,现在理顺了。比方说“结婚以后,忙于抚养孩子、管理仆人、讨好姻亲”,当时不解其意,讨好姻亲难道是宋代女人结婚后的重要任务之一?这回改成了“侍奉公婆”,原来可能是误译了。还有不少人名、书名也改了,比如翻译家、诗人黄宏荃原先误译作黄洪全,此次纠正了;《向日葵盛开:中国诗辞三千年》改成了《葵晔集:中国诗歌三千年》。看来这次重版经过了精心修订。

  《内闱》读后感(二):婚姻的本质是一场交易

  当我们从历史中重新审视女性存在的意义,根植在我们血液中的中国历史、中国文化也就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意味着过去已改变,而是意味着女性力量的觉醒,以及看待或研究视角的变化,我们将更多的目光置于历史中女性的生活社会地位、婚姻状态等方面,女性作为单独的个体,将被真正视为一个“人”。

  宋代理学的发展,使得压迫在女性身上的三座大山愈发沉重,未嫁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当时的社会更是崇尚于节妇。这一点,可以从程颐、司马光等理学大师的著作中看出。

  除去李清照,以及活跃在诸多文人笔下的母亲、妻子等女性形象外,历史中女性的真实生活是怎么样的呢?是否所有的女性均受当时的理学和社会道德体系的约束,以相夫教子的生活为乐?

  由美国著名汉学家、历史学家著作的《内闱》一书,笔耕于宋代女性的生活,准确来说,是在宋代这个前所未有的变化的时代中,着重研究宋代妇女的婚姻和生活。这本书并非之单纯着眼于宋代的婚姻制度,而是从婚姻着手,更深层次、更全面地研究宋代婚姻制度带给女性生活、思想上的影响与变化,以及婚姻是如何塑造宋代女性的生活方式。

  《内闱》一书考据详实,如果想要了解宋代女性的婚姻、社会生活方式、女性思想等,这本书会是一本很好的参考。从男女之别开始,从浅至深依次从婚姻的意义讲到宋代妇女的婚前生活、婚姻制度、婚后生活、女性婚后的社会地位及义务、夫权社会下女性的归宿等等,宋代妇女的生活一一呈现在我们眼前,由此也引发诸多思考。

  壹

  从父系下女性的故乡在哪里?

  中国古代社会的基础一直是农业经济,故而在社会发展中,以血缘和地缘构成了一个个的氏族、村落,甚至是城市。这样的社会发展结合父系观念,在婚姻中,也有诸多表现形式,比如族外婚制——血缘很远的的父系亲属之间也不能通婚,在宋代,其规定更为严格,同姓不婚,故而,其婚姻也被称作为结两姓之好,结秦晋之好等等。

  费老曾在《乡土中国》中写到:“亲属关系是根据生育和婚姻事实所发生的社会关系。”这一点也可和《内闱》结合起来分析宋代的婚姻。以小农经济为基础的社会,其发展所求的不过是稳定二字,即使是在战乱频发的两宋时期,依然如此。这样的社会形态,依据父系社会,使得男女之间必须要有一种相处的惯例——男女有别——不能发生各种极具激动性的情感,男女的社会义务不同,正所谓男主外女主内,男女夫妇之间不必拥有心理上、思想上的契合,只需按着社会上的惯例规定来履行各自的、分工合作的经济和生育的事业。

  在这种社会惯例、儒学思想的影响之下,妇女表现出来的夫妇感情是含蓄的,他们更加追求一种相敬如宾的生活模式,琴瑟和鸣更多存在与理想之中,而多数的夫妇并没有勇气去推翻当前的婚姻形态,走在追求爱情的自由道路上。

  同时,在父系社会下,难免会提到女性的社会地位。“她们是女儿和儿媳、母亲和婆婆、妻和妾。”“女性从婚姻体系获得的角色已被社会性别化了,这些角色只有女人能得到,但又把她们分隔在对立的范围内。”

  宋代,女性的地位是非常尴尬的。一方面,作为女儿时,上层阶级的一些家庭,父母对于女儿是喜爱的,在培养上,也不再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一点可以从李清照、程颐哥哥的女儿等诸多女性的成长上可以看出来;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作为父母,他们开始为女儿寻求夫家,这是一种存在于冥冥之中的感觉,如果不让女儿出嫁或是让女儿下嫁,在同阶层之中,在整个社会上,都是一件羞耻的事情。另一方面,作为出嫁后的儿媳,在夫家的地位既尴尬又难过,少数的媳妇在婆家的生活是和睦的,大多数的儿媳大都按照着“多年媳妇熬成婆”的节奏生活。在娘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婆家是外人,外嫁女承担着该有的社会和家族责任,却又得不到相应的社会地位和权利。在这样的社会形态之下,外嫁女的故乡又在何处呢?

  贰

  婚姻的本质就是一场交易

  秉承父母媒妁之言,结两姓之好,作为婚姻的当事人,男女双方反而像是整场事件中的局外人。无论是中国的各朝各代,还是《内闱》一书中摘出来的宋朝,男女双方结为夫妇,无论是儿时定亲,还是在成婚的年龄均由父母做主婚姻,其男女双方大多数婚前尚无交际,极少数可能见过寥寥几面,如果是青梅竹马走到婚姻殿堂的不过是个例。

  婚姻,不如说是两个家族之间挑的合作者、同盟者。“男女双方(这里应指其父母宗族)都把姻亲视为得力的朋友或同盟者,找到一个有才华的女婿或家庭名声好的新娘等于得到一个反过来在社会和政治生活中获得帮助的家庭。”婚姻更像是一场交易,在这场交易中,作为当事人的男女双方本身的利益是不用被考虑在内的,作为男女双方的父母宗族,他们乐观地以为女儿的和自己的利益都已经得到了:因为嫁到好人家,所以双方都会好。在这样的形势下,婚姻家庭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在繁复的婚礼形式中,他们更注重家庭的影响,婚礼成为一种家庭资产、家族社会影响力的展示,而非对男女当事人的尊重,婚礼以热闹、喧哗、欢乐高涨的情绪为特征。在婚礼上,新娘是完全被动的,不用说话,没有任何自主权,像是被喜娘引领的一个傀儡,被引导着完成一场婚礼。

  在这场交易中,除去联姻带来的社会影响力等无形的好处之外,很难忽略婚姻中女性带来的嫁妆——这一有形资产。嫁妆——这一财产的投入使得姻亲关系变得更为牢固,成为姻亲的利益纽带,嫁妆的丰厚与否也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女性婚后在婆家的社会地位,提供了哄婆家人高兴的手段,使女人得到一点点的安全保障,不至于一贫如洗。嫁妆的丰厚与否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女性慰籍——女性并非是作为交易物品被卖给男方。

  这场交易从定下婚约开始,一直持续到女性被休、和离,或死亡为止。在婚姻生活之中,女性的责任在于相夫教子,大多数的夫妻关系更像是貌合神离,各自承担着属于男女双方的家庭和社会责任。女性需要扮演一位好妻子、贤内助、慈母、孝媳等等,在这样一个一个的角色之中,她们唯独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可以追求自我的女性。同时,在这样的社会形态中,女性根据男性制定的规则生活,任何超出男性制定的价值体系之外的行为,都会遭到她们的抵制。在这种程度上,女性意识觉醒路上所受到的磨难,极大一部分其实来自于女性本身,这种为男人而活的“奴性”被认为是理所当然,这一点也可以用来解释从古至今婆媳关系紧张的缘由吧。

  回到文章开头,正因为我们从女性的角度上来重新看待中国文化、中国历史,使得他们发生了变化,我们从这种变化中,获得了更多女性成长的力量,我们在现代的社会中追求男女平等,追求自由恋爱、完美婚姻,我们学会在婚姻中互助成长、相守相望,也许,我们正在努力把婚姻从交易的泥潭中拖到琴瑟和鸣般美好展望的道路上。

  《内闱》读后感(三):《知否》里那些宋代内闱生活,你看懂了吗?

  如梦令宋 李清照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2018年12月由正午阳光出品的改编自关心则乱同名小说《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以下简称《知否》)在湖南卫视播出后收获好评无数。

  该剧通过北宋官宦家庭少女盛明兰的成长、爱情、婚姻故事,展开了一幅由闺阁少女到侯门主母的生活画卷,讲述一个在家宅兴荣、古代礼教制度下的女性奋斗传奇。

  此剧除了剧情引人、服道化设计精心,其故事背景所展现的宋代内闱文化也值得我们细细品味。

  程颐对《易》的卦象“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解释如下:“阳居五,在外也;阴居二,处内也;男女各得其正位也。尊卑内外之道,正合天地阴阳之大义也。”

  儒家的社会关系模式发展到了宋代,男主阳女主阴、男主外女主内变得自然而然。

  宋代法律规定的“一夫一妻”制是指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但是不限于只娶一名女子。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妻”,宣示的是地位、是主权,而不是个数。

  儒家礼仪重视家族中的角色和关系。“妻”在家族中的尊严和地位是受礼教保护的。“妻”不仅有为夫家传承接代的义务,还有协助“夫”家祭祖、与“夫”牌位并列、同葬一墓的权利。

  “妻”主内,虽然于社会地位来讲归属于“夫”,行动也通常被限制在内宅。但是对于一个家庭来讲,“妻”掌管着一家内宅大小事宜,柴米油盐、子女婚配,其地位仅次于“婆”。

  盛家大娘子王若弗可以动辄掌掴小娘子林噙霜,而林噙霜只敢服低卖惨、背后哭诉,却不敢当面反抗。只因林噙霜的地位是“妾”,她再受宠爱如果做出违背三纲五常之举,一家之主盛紘也帮不了她,因为在宋代“宠妾灭妻”可是礼教大忌。

  母&女、婆&媳、妻&妾,这几种不同身份决定了女子在家中的地位。

  <母亲&婆婆>

  在《知否》中,虽然对外盛紘乃一家之主,所有女人都依附他而生。但在盛家内宅,地位最高的是盛老太太,她是盛紘嫡母(并不是亲生母亲),但是儒家礼仪使她享有极高的地位,连盛紘都不敢顶撞她。对于盛紘的妻妾来说,盛老太太是“婆婆”,自然也是地位最高的人。

  <女儿>

  盛华兰、盛如兰是大娘子王若弗(也就是“妻”)的女儿,所以在家中备受宠爱,挑选亲事也极为慎重。盛紘为盛华兰找的是东京伯爵府袁家次子袁文绍,除了门当户对,还希望让华兰嫁个有担当的好郎君,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盛墨兰是小娘子林噙霜(也就是“妾”)的女儿,虽然其母身为宠妾又有心机,连带她在家中也可娇惯任性,但是她未来的夫家却要由大娘子王若弗(也就是“妻”)来决定,所以其母林噙霜才教她不可顶撞大娘子,还要她讨好盛老太太以求庇佑。

  盛明兰是卫娘子之女,其母地位通过一段话即可明了:

  由此可见,明兰没有母系家族仰仗,又没有母亲相护,在家中地位比奴婢好不了多少。幸好她聪明伶俐懂得低调隐忍自保,又有盛老太太眷顾,宁远侯府二公子顾廷烨喜爱,才有了最终的身份地位,可这种机遇在宋代如凤毛麟角,因此被称为“女性奋斗传奇”。

  <妾>

  自古以来,“妻妾成群”通常用来形容男人的财富与权利,可是身为女子却很少有人自愿做妾。这与“妾”的身份地位不无关系。

  妻高于妾、妾高于婢。生了孩子的婢女可以升为妾,但妾任何情况下也不能升格为妻(即使妻子去世)。

  男人有妾正常,但若过于沉迷于妾又会被视为自我放纵和不懂节制。

  另有妓从良,可为“妾”,但不能为“妻”等规定。

  因此,小娘子林噙霜虽然深受盛紘宠爱,又因与盛紘生母身份相同而得他偏爱照顾,但仍改变不了她身为“妾”氏的悲哀。

  宋代有身份地位的官宦之家是会让女儿接受教育的。盛老太太坚持让明兰去私塾读书,为了让她明白道理,日后做个清晰明白之人。

  盛华兰的聘礼快要被盛长枫玩投壶输掉时,盛老太太说她虽然今天还是盛家嫡出长女,明日却就是袁家二大娘子,以后这种事还多得很,她必须学着做主,自己处理。

  大娘子王若弗娘家显赫,陪嫁丰厚。她自幼也被教导着如何持家、如何为子女择亲。

  虽然宋代的女子受儒家礼教影响,深居内闱,但她们在这一方天地也努力发挥作用、掌握权利、活出了自己想要的人生。

  《知否》一剧很大程度还原了宋代内闱生活,但它毕竟是一部电视剧,重点还是要放在剧情和收视上的。如果真正对宋代女性的内闱生活感兴趣,想要进一步系统研究的话,可以看看伊沛霞所著的《内闱:宋代妇女的婚姻和生活》(江苏人民出版社2022.5出版)

  作者分析了宋代关于“内与外”“阴与阳”的理论由来,以及从文人墨客留下的诗词古迹中发掘能够反映女性生活的点滴,结合西方社会史、妇女史的经验,客观地总结了宋代社会、文化和经济发展对女性生活产生的影响和她们在历史长河中发挥的作用。

  其中“缠足”“寡居”“嫁妆”“再婚”等话题以及李清照和赵明诚为例的夫妻关系的论述也相当精彩,鬼故事和典故的引用也令理论分析变得生动形象起来。每处引用都在页面下方标注了出处及页码,作者严谨认真的态度令人敬佩。

  中国古代文学留下的作品以男性居多,对女性的描写也大多是站在男性视角,很感谢有这样一部书籍把中国古代女性作为主角,让她们也在历史上留下了痕迹。

  内闱

  8.2

  [美} 伊沛霞 / 2022 / 江苏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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