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女人--17

　　第17章 17

　　第十七卷〓石娟娟下山

　　引走娟娟不可能，小豆豆的想法要落空。临走去别程鲜鲜，真不该喊她丈母娘好多天。程鲜鲜躲进后宅院，小豆豆见了她泪连连。希望她叫出来石娟娟，小豆豆有话同她谈。程鲜鲜说她不在此，天一亮去找牛皮纸。去和牛皮纸说一说，看看下一步该咋着？

　　石娟娟已出了石家门，小豆豆一听猛放心。这一次是个好机会，是成是毁就这回。连忙下了石家山，赶快去追石娟娟。如果她真心去山东，半路引走她会成功。急急忙忙不敢停，跌跌撞撞没见影。一步跨到牛皮纸家，石娟娟正侍侯程菊花。

　　程菊花早年守寡得性病，一到老年又加重。不同外边的男人睡睡觉，天天哼哼着扭断腰。老光棍都热程菊花，难坏了牛皮纸和霞霞。两人在外盖一间，程菊花心里更安然。正抱着一老汉睡得甜，天一亮来了石娟娟。

　　石娟娟见了不红脸，搂抱的事情常常见。和父母伙同一个炕，男女办事真够呛。常听见石安安办事气喘喘，石娟娟有时真想做鲜鲜。鲜鲜躺着不动弹，想必那样甜又甜。娟娟有时迷着眼，真想摸摸安安的双腿弯。心想自己若有男，得好好的把那玩一玩。石娟娟曾用手指捣一捣，只可惜太小不开苞。第一回经血流九天，吓得娟娟心胆寒。如果身上趴个男，不知怎样能过关?这一回竟有新发现，见女的可以趴上边。

　　程菊花支着身子正得发，石娟娟进门看见真惊讶。年纪已经那么大，心态好像才十八。一脸是汗喘粗气，石娟娟无心看床头戏。

　　小豆豆瞅见石娟娟，把娟娟叫到门外边。“娟娟给我透句话，你心里到底想做啥?这一次你当面给讲清，愿不愿跟我去山东?”

　　石娟娟脸红象桃花，满心里也愿成个家。两人正在悄悄说，门外来人好几个。歪歪妻伴着陈霞霞，引着一群小娃娃。牛皮纸跟着程歪歪，见了小豆豆喊乖乖。

　　小豆豆提着大皮包，香蕉菠萝往外掏。她们又吃又是笑，不知道小豆豆如狗咬。看着小豆豆不欢喜，忙问石家山上啥消息。小豆豆被他们逼得紧，该如何给他们讲原因?石安安把钱当爹奉，要是挑明正窟窿。

　　石安安要钱不讲亲，小豆豆想起磨牙根。“娟娟爸请你们当参谋，特叫我把话说清楚。他在家叫我快下山，是来这里找娟娟。婚事已经商量好，二十身衣服不会少。不改风俗与乡规，今日正好逢集会。衣料如果不准备，这事叫石家山上难张嘴。叫娟娟同我去商店，衣服任她去挑拣。”

　　“到底是谁叫你来?礼钱到底是几千块?”牛皮纸心里不放心，盯着小豆豆细盘问。程歪歪脖子也歪两歪，不放心娟娟去出差。

　　小豆豆态度挺坚决：“当然全是娟娟的爸爸说。订好礼钱四千元，先买衣服后交钱。来甘肃押金是两千，到山东再交还媒人那一半。来回路费我全包，十个人送亲计划好。衣料其实全买好，因为不便没有捎。为了石家多乐意，乡俗只好随这里。叫娟娟挑衣我给买，无非多花上千把块。我说的全是大实话，不信就去山上查一查。”

　　看着小豆豆很坚决，闲话再说就为多。程歪歪拉过石娟娟，嘱咐她别忘了石家山。不论遇到啥情况，心里不要太慌张。买好衣料快快来，一同上山他等待。

　　小豆豆手里提着包，程歪歪伸手把包要。“既然下山买衣料，最好放下这包包。阳关离这儿虽不远，提包掂着也不便。”

　　程歪歪扣下作为质，小豆豆不敢多惹事。两人告别程歪歪，一同赶集把衣买。娟娟穿的还是旧衣裳，新衣料早被她藏进箱。穿的象一个叫化子，小豆豆心里快烦死。

　　石娟娟走过俩山头，迟迟艾艾不肯走。小豆豆看她要回头，心里痛苦又难受。“娟娟娟娟你回吧，赶快回到你舅家。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行你的独木桥。你不爱我两分手，不要逼我光痛苦。”

　　小豆豆说着声嘶哑，一气之下病大发。一叹二唉三哎哟，石娟娟心焦不忍瞧。小豆豆捂着肚子说：“这事叫我真难过。人家恋爱互相帮，地位钱财扔一旁。象我爱你石娟娟，却不能结成生死恋。回山东我也没有用，不如死在这山中。我肚里难受没话说，死了很快能超脱。你若心善引我出山到阳关，我进医院你回山。现在你走也可以，只要你肯忍分离。反正我是难坚持，都是你家把我逼。”(爱情文章 www.wenzhangba.com)

　　小豆豆越说越悲痛，两眼里泪花往外涌。石娟娟想想没犹豫，心里本来没委屈。引着小豆豆到阳关，寻到医院已下班。小豆豆脸上冒热汗，不体检性命要危险。小豆豆截车去县城，石娟娟只得一同行。打听一家大医院，没有挂号不给看。时间已是晚八点，街上的夜市已上班。医生的态度非常差，石娟娟告别豆豆想回家。

　　小豆豆对着娟娟话挑明：“回山好比受苦刑。你父亲为了多要钱，竟忍心割断好姻缘。咱俩既是互相爱，你能忍心他割开?我听你父亲私下言，要把你卖下七千元。把你卖到甘谷县，那个地方苦不堪。对方年龄四十岁，年纪比你大两倍。那男方虽然跑运输，他儿子年纪已十五。你做人家的小老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虽然还是个小姑娘，难道就不会想一想?你父亲要的是钱财，你能忍心叫他卖?你母亲曾对我实话说，你们的家族实在恶。你父你爷太狠毒，你母亲梦中都常哭。养下你叫她作大难，那时差一点没流产。你祖母疑是人家的种，打得你母亲早早生。怀你只有七个月，看着你真是难喂活。为养你你母亲遭毒打，盼你长大别学她。石家人反对你上学，***供应你受挨饿。***哭着对我说，石家山真是大贼窝。***叫你出牢笼，你不领你的母亲情?你父亲真是个大恶棍，恨得我真想和他拼。一心要钱不讲理，他算一个啥东西?”

　　小豆豆越说越气愤，恨不能见了安安打一棍。石娟娟闭口不答话，找到车站要回家。车站里边冷清清，所有客车都停行。依在路灯下截汽车，旁边过来一大姐。烫着一卷洋发头，对人笑笑后开口。见了石娟娟伸手拉，连问妹妹家在哪。

　　石娟娟见人太热心，连忙给她讲原因：“我家住在石家山，今晚我要回阳关。我名字就叫石娟娟，没想到出门这样难。我陪男友来看病，没想到误了车点真扫兴。县城找不着我亲戚，天一黑叫我真着急。”

　　石娟娟越说话越多，又围上来女人好几个。都是烫着卷发头，一走屁股扭两扭。其中有一个描着眉，对着小豆豆把手挥：“我是娟娟的大表姐，今晚叫她跟我歇。你这个男人不害羞，想把姑娘要拐走?”

　　看着女人伸手指，小豆豆一见要气死。“谁是骗子别胡诌，我是娟娟的男朋友。”

　　小豆豆把眼一瞪不得了，好几个娘们一齐吵。“你穿着打扮象留洋，准是人贩子不用讲。你不叫姑娘回阳关，要把她卖下几千元?不行就报告公安局，叫你蹲蹲大监狱。”

　　另一个女的也拉娟娟，说帮她返回石家山。她们单位有汽车，不必在这里等着截。她只要对司机说一说，娟娟姑娘可免费坐。又转身指着小豆豆，骂他是阿飞太风流。

　　小豆豆遇到了黑势力，心里一时气又急。如果娟娟上了当，后果真是不堪想。忙问娟娟该咋办，石娟娟还说回石家山。只要有车叫她坐，何必在这苦守着？娘们一听乱点头，连忙拉娟娟往前走。

　　小豆豆一急难忍耐，抓住娟娟往回拽。“娟娟啊娟娟听我说，我也能找车叫你坐。凭着我的身份证，可以到文化单位去申请。”

　　小豆豆说的也不差，文化单位爱画家。凭着本人的身份高，不掏钱也能把司机交。不知道她们是啥道道，何必在这儿瞎搅搅？石娟娟挣开拉着的手，跟着小豆豆往回走。那几个女的气不休，指着石娟娟骂风流。

　　小豆豆对着娟娟说：“要学会辨别福和祸。现在的车站非常乱，暗下常开窑子店。她们行骗女青年，为的是多赚黑心钱。你要中了那串套，受苦受辱谁知道？不要自己太任性，外面的世界要看清。社会上很多黑集团，告到天边何人管？好比你父亲为得钱，把你卖掉谁可怜？你就是告到检察院，他有罪也难蹲牢监。跟着我小豆豆好好过，不要委屈把嘴噘。”

　　小豆豆担心光出汗，一心一意为石娟娟。石娟娟红脸不再哼，同小豆豆赶上了火车回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