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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的读后感10篇

2018-01-19 21:11: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的读后感10篇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是一本由[加拿大] 阿利斯泰尔·麦克劳德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163,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一):异砺的温柔

  怎么说呢,也许,这是本在大片大片的奇异粗砺中,却有温柔如泉汩汩的书吧。

  刚读《秋》时,我非常不适应老马斯科特的全然忠诚,后来看到译者陈以侃在微博上PO图,“您翻译的文章《老马》在文摘2015年第17期已刊登,谨向您表示诚挚的祝贺与感谢”时,心里一边感慨着“果然啊果然”一边又略心疼。

  此外,不适应的还有结尾的和解与温柔,虽然一开始我就是冲着这点去看的,但仍觉得太突然、有刻意感,就像那匹灵性十足的老马一如预想般惨兮兮。

  不过总有值得一提地方,《秋》中逼凸凌厉的风雨,和暖哄燥臭的养鸡房,读时身临其境感太强,气味、温度声音,对比强烈

  《黑暗茫茫》是我这本中喜欢的篇目之一(另一篇是《去乱岑角的路》)。虽然这篇小金句略多,诸如“我现在觉得一个人或许可以活在两种生命里,但见到同样的真相。”、“恐怕最要紧的还是要坦诚可能是我太努力想去成为另外一个人,结果都没有搞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谁。”这般直白,但也因诚恳而不会令人不适。

  再者,这些句子所表达的内容,正如乔伊斯·卡罗尔·欧茨在跋中所言“阿利斯泰尔·麦克劳德的布雷顿角无处不在。任何人只消跨一步便能进入。”,是普适的,比如“可能是我太努力想去成为另外一个人,结果都没有搞清楚我自己此刻究竟是谁。”这句,就和电影《玛丽和马克思》中,马克思那句“When I was young,I wanted to be anybody but myself.”台词很像,都是耸肩摊手的平心大实话,最能戳人。

  至于《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篇名动人,可惜恰恰是这篇,除了学了一招朗姆酒、热水和糖混着喝外,我读不出其他,总觉得漏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三篇,《回乡》中浴室洗澡的那段;《灰白的金色馈赠》中“不招即至,斥之不去”却最终没“错得不成体统”的躁动;还有《船》中“花一辈子去做自己厌烦的事,比永远自私地追逐梦想随心所欲,要勇敢得多。”还留给我些印象

  最后一篇《去乱岑角的路》,也是我喜欢的一篇。奶奶的26岁与“我”的26岁,都与死亡相撞在那“伤心地拐角”,在焦虑恐惧、无力的欺躏后,他们的体内却有静谧力量沉默地生长着。

  奶奶26岁时的那个雪夜,她“大着肚子,周围是哭泣的小孩,要把儿童雪橇上丈夫冰冻的尸体拖回家。”,之后她抵抗当地政府孩子送人的提议,一人养活一大家,一直到小心隐藏自己已耳聋的事实的如今。而我26岁时,命不久矣,被各家庭成员期待着劝奶奶离开房子,开车来时,看到的是路上“山花盛放、俯仰,挥霍着它们易逝的绚烂芬芳”,奶奶死后的夜晚,倒却“听得见海水温柔地拍在底下很远的巨石上。”

  生命可爱吗?那易逝的恐惧果真是由死亡带来的吗?死亡可怖吗?那为何人能在死亡面前拥有巨大的静谧力量?《去乱岑角的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它漂亮地描述了这个问题,带着凄厉冬雪,带着烂漫夏花,在这奇异粗砺的布雷顿角,海水温柔拍打,“内外的黑暗向着合二为一蔓延,它们涌向对方,交融,不分彼此,差别消弭成一种纯粹。没有间隙,没有声响,这个相逢让万物归一。”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二):文字里吹着凛冽的海风

  阿利斯泰尔·麦克劳德 的《海风失落的血色馈赠》(The Lost Salt Gift of Blood),是加拿大的短篇经典。十月底的广州秋意未显,拜读这部一九七六年出版的小说,勾起了我对冬天的印象。

  《海风》讲了七个故事:秋、黑暗茫茫、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回乡、灰白的金色馈赠、船、去乱岑角的路。它们之间的情感细节相互碰撞,无意中融为一体。这些故事都与布雷顿岛的大海息息相关,它遥远险峭,与世隔绝

  开篇的“秋”讲述了一个卖马的故事。十一月的布雷顿岛,清晨变得晦暗,潮水的拍打变得愈发冷酷规律

  “我”以孩童的视角,旁观了家里一出残酷无奈的买卖:穷苦矿工的家庭里,曾经的好帮手斯科特得了肺气肿,母亲劝说父亲卖马。

  斯科特曾经陪伴父亲走过无数暗黑无光的矿洞,结冰的沼泽,炎热的沙路。它拒绝走上买牛人的货车,却在其后跟随着父亲的脚步迈进了这个它否定过的地方。动物主人不予置否的忠诚,与父亲无奈背叛形成了反差。

  “我”旁观到了成年人生活的艰难,读者旁观叙述者经历了成年的残酷洗礼。我们不生活在这片海风凌厉的土地,但是多多少少也像“我”目睹过这样的交易

  出逃与回归,是穿插着几个故事的核心主题

  冰冷的大海,黝黑的煤矿,是进入二十世纪的新一代逃离的对象

  “黑暗茫茫”里的詹姆斯刚满十八岁就计划离开去往盲河镇,离去的前夕他依然会不舍“即使是坑坑洼洼街道,当你意识到不知何日才能重踏,甚至今生不会再见时,也会显得落寞寂寥”。

  “海风”中年幼的约翰曾经离开过布雷顿岛去了多伦多然后又回来。习惯总是让人感到顺从而可怕

  “回乡”里出逃与回归的碰撞达到巅峰,守着海边的一代人与逃离海岸的一代人各持己见,无分对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去乱岑角的路”里的卡伦,离开过这片土地,在生命最后的几个月又回来了大海的怀抱,她认为回到故乡的自己,是一条“生病了、被污染的鲑鱼”,回到清澈的溪流里......

  回归到底是诅咒抑或是救赎?

  极具冲击力的哀愁散落故事当中

  旅人或民谣无意的诉说,让人无法不在意。

  公路上,司机讲述“斯普林希尔”(主人公的家乡)的私生率,讲述那片矿工事故里死了丈夫的女人遭受强奸,讲述他曾经强奸的一个女人,哭喊起死去丈夫的名字

  民谣里唱的是失去事物:旁观者看到哭泣的少年河水淹过珍妮的坟墓,珍妮是少年逝去的爱人

  我想这也是麦克劳德叙事的高明之处,他的文字让我们坐上一辆列车,我们沿着轨道经过故事里人们的生活,始终没有交集却历历在目,穿梭在虚构里面却感受着真相。

  扎根海岸的人生命与大海交融

  交织着数代人在这片的海的故事美得惊心动魄

  他们用生命去追逐生命,固守在粗犷的海岸,海浪一遍遍拍打,拍打出这个地方的失落与哀愁。

  “船”里面的父亲可谓是这样的一个典型,他酷爱文学,却未能堵上大学,他留在了这片海,坚持了一辈子的打渔生活,原文里这样形容他“花一辈子去做自己厌烦的事,比永远自私地追逐梦想、随心所欲,要勇敢得多!”。

  这份隐忍终于伴随他的生命沉甸甸地落入大海扎了根。小说里他的死亡被作者写成半首诗,优雅令人倒吸冷气,“海鱼咬掉了他的睾丸,海鸥啄走了他的眼珠,只有他白绿相见的胡须不问生死,继续生长,如同坟头的野草”。

  麦克劳德的描摹让我仿佛无比靠近布雷顿岛陡峭的海岸。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三):源于故事的馈赠

  书里的每一个短故事情感都很真挚,作者的写作技巧确实很精湛。为《秋》里的老马命运而不忍,父亲为了这个家庭却也无可奈何身不由己的无力感,让人感同身受,《黑暗茫茫》里,有一种莫名的宿命论,原以为可以离开这片大海,离开这片土地,离开这样一种祖祖辈辈从不改变的生活,但是在向外奔走的路上,你发现这种生活像血缘,无法改变它留在你骨子里的痕迹,它奔腾在你的血液中,从不停歇,而你无法挣脱的这种宿命,会让你的生活轨迹殊途同归,最终还是踏上那个母亲觉得你会去的,而你原本不屑的远方。《船》里最大的悲剧人物便是那个父亲,作为一个渔夫,可是他骨子里却不像个渔夫,卧室里堆满了各式的书籍,那是他唯一的精神食粮,借以度过这个海岛上的风风雨雨女儿们骨子里有相同的印记,走的不是母亲所肯定道路,一个个远嫁离开海岛,而母亲像卫道士一样死死守着她认定的生活,不允许大家行差不错的踏出这条界线,最终子承父业,而父亲也在一次事故中,解脱了肉体,留下儿子和母亲继续羁绊在这种生活里。如跋所言,作家并没有虚构一个故事背景,都是以他的家乡,那个海岛为背景,可是读完却觉得,这个故事并不是地域性的,布雷顿角无处不在,每一个故事人物,都像自己生活里的身边人。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四):失去的,总是最美的

  黄夏/文

  读加拿大作家阿利斯泰尔•麦克劳德的《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让我想起爱尔兰作家威廉•特雷弗。这两位作家的笔法均精致、含蓄、老道,扑面而来一股极北之地特有的凌冽味。只不过,相对于特雷弗创作上的高产,麦克劳德简直惜墨如金。至2014年去世,麦克劳德只留下两部短篇集和一本长篇小说。《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就是这两部短篇集中的一本。

  《血色馈赠》收录的7个故事,无不与麦克劳德的家乡布雷顿角岛息息相关。布雷顿角位于加拿大东部一隅,远离蒙特利尔、多伦多等大都市。该岛以渔业、伐木和采矿为主要经济产业,早年麦克劳德为维持学业也曾从事过这些艰苦工作。因此,这本集子的自传色彩十分浓重,这也是麦克劳德与特雷弗创作上的另一个共同点。但两位作家并不全然无异,较之特雷弗,麦克劳德可能是一个更注重文字视觉效果的作家。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从麦克劳德的文字中随手裁出一截,就是一幅美轮美奂的绘画。标题小说《血色馈赠》中,麦克劳德把风景、人物甚至人的动作,都作了如画一般的描述。比如他写绕海而建的房屋如马掌钉,“黄色的、猩红的、绿色的、粉色的,活泼却又决绝、永恒地钉入那些不会碎裂的灰色巨石中”。他写炉边的老妇,“头发灰白,轻盈地从额头向后梳,细心盘起,靠颈后一枚大别针固定。她的眼睛是深灰色的,如同海上暴雨前飞驰的云沫”。他写小孩子们抛洒鱼竿,“将一根根闪亮的鱼线送去潮水中,划出金灿灿的弧形”,被钓线拖住的鱼儿呢,“花斑极为耀眼,在海中看起来光彩如同银辉流动。”

  麦克劳德写景,大笔泼墨,纷呈缭乱,宛如印象派;绘人,精雕细刻、巨细靡遗,仿佛古典派;描摹动作,则手起刀落、流光溢彩,好比抽象派。如此,整座小岛的自然风物都尽在眼前:粗粝、朦胧、绚烂、神秘、古朴。而人文风景,麦克劳德又是另一种写法。这种写法近似海明威的“冰山”理论,海面上的尖尖一角带出读者心中对海面下整座冰山的猜度与玩味。这一点,在《秋》中表现得最为出色

  《秋》的故事很简单。“我”家有6个孩子,父亲眼下找不到工作,母亲抱怨家里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提议卖掉父亲的老马。这匹老马曾跟父亲一道下过矿井和森林,还在冰天雪地中伫立一整夜等待晚归的主人。“那一晚之前,父亲从未被世上另一活物守候过”,其意义在父亲是自不待言的。于是,当母亲一边呵斥儿子去喂鸡,一边嚷嚷“至少喂鸡还有点意义”时,在“至少喂鸡还有点意义”这个尖尖的冰山之下,赫然耸现出两座影影绰绰的巨物。

  一座是父亲的,他立在门槛不动。一座是母亲的,她被自己说出的这句话给吓到了。但作者一字不写父亲,而兀自让他愣在那儿。他转写母亲,但不直接写,而是以一种间接的、暗示性的象征手法写她的感受:“我知道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伸手要抓的东西太多,于是连已经拥有的,恐怕都要全部丢掉了。就像被海水冲刷的那些几乎是垂直的悬崖,你一点点往上攀爬的时候,发蓝的指尖从这个缝隙抓到下一个裂口,突然你见到一根诱人的细枝,就忍不住去抓;就在你伸手的刹那,你心里清楚,很可能这根枝条所寄无物……”

  一静一动,一简一冗,一柔一烈,就把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给写活了。并且,这种蕴藉的笔法还涵养了巨大的情感能量。因此篇末喂鸡的儿子抡起斧头大闹鸡圈,代替父亲、母亲、连同看客的我们,把心情全部发泄出来,也就顺理成章了。当然,我们也明白,在这件事中谁都没错,只因人们都太穷了,生活中已经没有别的选项可以让你从容挑拣与勾选了。

  因此,对于这7个故事中的7个儿子来说,唯一的出路就是逃离。在《灰白的金色馈赠》中,酒吧绿色的台球桌呢面,就像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吸引不谙世事的主人公的那抹绿光,引诱着他们伺机而动。在《黑暗茫茫》中,18岁的“我”终于告别自1873年以来世代做矿工、伐木工的家庭,走向外面的自由世界。那么,他真自由了吗?

  在这里,麦克劳德通过引入一个“新世界”的人,以这个人关于布雷顿角的种种狭隘的、片面的、愚蠢的评论,来勾起“我”对家乡种种人事的再思考,并且,让“我”认识到家乡数个世代、数个族群的生活、记忆和血液在自身灵魂中烙下的印记是多么深刻。但更重要也更可贵的是,麦克劳德没有以此让“我”对家乡给予廉价的认同,更没有因为“我”对家乡复归的乡愁而让“我”对来自“新世界”的侮蔑之词作出回击。因为“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父亲常年酗酒所为何来,也不知道母亲将怎样面对父亲的死。一件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可能是我太努力想去成为另外一个人,结果却没有搞清楚我自己此刻究竟是谁。”

  因而可以这么说,这7个故事中的主人公同时丢失了两个世界,在新与旧之间,在固守与自由之间,在永恒与流动之间,在家乡与都市之间,他们两头不着边。在失落它们的同时,他们还把自己给失落了。麦克劳德温柔地抚慰着他们的心情,但又残忍地拒绝为其建造一座新的亚特兰蒂斯。可能对于他来说,以匕首般地尖利击碎我们心中那个最柔软的地方,要比用好心好意但根本不着调的盐渍腌制来,更能持久地守护它。失去的,总是最美的。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五):适合下雪天猫在被窝里读的书

  今天早上拉开窗帘,外面已经是一片银白的世界。在雪的笼罩下,没有了纷繁的色彩,只是简单的黑白灰。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雪天会改变屋子里光线的色彩,比平时多了冷峻的蓝色。这种天很适合读加拿大作家麦克劳德的小说。最近读了他的短篇小说集《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故事的背景都是在布雷顿角,是加拿大最东边伸出去的一座海岛。那里寒冷严峻,海风吹过大地,人们捕鱼,伐木,或者挖煤旷为生。麦克劳德的故事就是写这些靠天吃饭的人们。

  麦克劳德不仅局限在描写当地的地理人文,而是把主人公们放在两支互相角逐的力量旋涡里。这两支力量,一支是父辈的,传统的,深深扎根在土壤中的。另一支是新生的,革命的,想要冲出海岛的。表面看来故事的结尾是儿女逃离故乡,渔船错乱的停在海港,依赖煤矿的小城变得满目荒凉。但是这不能简单的看成是新生战胜了传统。因为他还写了固守老房的祖母,还有带着孙子回乡的父亲。那连接在土地上的感情,深沉但又不易察觉,当你逃离故乡,才发现那片土地对你的馈赠。

  我最喜欢的一篇是《船》。讲的是一个热爱文学的父亲,娶了捕鱼世家的母亲。父亲每天出海打渔,回来就钻进自己的小屋读书。他们的女儿们,一个个走近父亲的房间,开始是帮忙收拾屋子,后来被书中的世界吸引进去。她们不再是帮母亲补袜子做家务的姑娘们了。母亲愤怒,认为读书是不务正业。可是她的愤怒止不住女儿纷纷长大离家去大城市的步伐。唯一的儿子,只能中断了学业,陪衰老的父亲出海打渔。但是一次打渔的时候,父亲跌落在大海中,他残缺的身体几周后才在海角的悬崖上找到。父亲的死,也许是因为海上风暴,但我却觉得是父亲选择牺牲自己,为了儿子不用因为自己留在捕鱼的船上。后来儿子当了大学的教授,延续了父亲的理想。

  这些故事里的儿子,都多多少少带着见麦克劳德自己的身影。他在布雷顿角长大,后来获得了文学博士,在温莎大学教书和英文,直到去世。为了维持学业,他年轻的时候当过渔夫,伐木工和煤矿工人。因为这些经历,他才能精确而又满怀深情的写下坚硬土地给他的馈赠。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六):来自布雷顿角岛

  在爱丽斯•门罗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加拿大的许多优秀的作家并不为中国人所熟悉,这其中包括了阿利斯泰尔•麦克劳德,这和其本身创作低产也有一定的关系。这是一位连门罗也对其称赞不已的作家,这位作家一生只出版了两部短篇集和一部长篇小说,他在1976年出版的第一部短篇集《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已然成为加拿大的文学经典,亦使他赢得了“短篇小说大师”的称号。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共收录了麦克劳德的七个短篇小说,但其中故事的背景都设定在作者的家乡,位于加拿大东部一座以海岛风光而闻名的布雷顿角岛。

  许多作家都声称在进行文学创作过程中,生活之中的亲身经历最终会以某一种方式体现在其作品之中。而这一特征在麦克劳德的小说中尤为突出。作者在年青时为了维持学业从事过伐木工、矿工和渔夫,而在他的故事之中亦以这些社会最低层的人物为原型进行创作,基于对生活环境的熟悉和人物命运的理解,麦克劳德创作的小说具有震撼人心的效果,同时又因这些特定的背景而令故事富有悲情色彩。

  在开篇故事《秋》,正如小说的名字一样开头迎面而来的便是秋意的萧瑟:“‘我们只能把它卖了,’我记得母亲不容置辩地说道。‘冬天长着呢,我到时一个人在这儿,只留下这几个孩子帮我。另外,它食量太大,给牲口的饲料我们本来就不够。’”伴随着这样的萧索气息作者并未为这个故事设置悬念,开宗明义的向读者表达了这个故事将以一种低沉的方式进行讲述,这种感觉不仅仅停留在这一个故事上,而是贯穿了整部小说形成了独有的风格。

  在通篇阅读熟悉了每一个故事之后,读者便会发现麦克劳德的这些故事虽然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但因其背景的统一而形成了一幅关于生活在布雷顿角岛的人们的命运宏图。从《秋》那匹名为“斯科特”的马儿在暴风雨中的反抗,便开始了人们对于命运抗争的觉醒,第二篇故事《黑暗茫茫》讲述了一位少年着急的想要离开自己的家乡,想改变父辈们相同的人生轨迹在自己身上延续。而同名的《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则更像是为在岛上生活的人们找了一个安放命运的理由。而《回乡》则喻意着走出去的人们将会割舍掉自己生命的血脉联系。

  从这些故事之中也可以发现,在布雷顿角岛上生活并非毫无希望可言,在《灰白的金色馈赠》中我们便能发现岛上的人还坚持着自己的信仰;而后的故事《船》则表现出了一种家族血脉传承的信仰。在《去乱岑角的路》就是对这些人物命运的总结。

  虽然麦克劳德让每个故事中的人物都背上了沉重的命运符号――布雷顿角岛,在故事中作者所表现出了两者截然不同的命运态度,年青的人着急摆脱被其束缚的感觉,而老辈的人却已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麦克劳德表达了一种不管命运如何都不能被其束缚的精神,正如他年青的时候为了维持学业,而从事了艰苦的体力工作。这些生活经历在他的小说中得以展现,环境背景与生活经历的结合无疑让麦克劳德对熟悉的家乡和生活在其中的人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这不仅不会让读者产生陌生感,相反作者对事物的熟悉和精准的描述反倒更容易引导读者进入故事之中,这就是大师掌控驾驭文字的功力与魅力所在。

  王安忆在序中说好的短篇小说只有一个定义,就是优雅。读麦克劳德的小说就能体会到这种“优雅”的感觉,但麦克劳德在这些短篇故事之中所表现出的优雅不仅仅是遣词造句的优美,他以传统口述文学的方式,用简练而精湛的文字讲述故事,这本短篇集中找寻不到一处华丽的修饰,他用平实的语句缓慢的推动着人物的情绪和事件的发展,他拒绝用词藻去影响读者的感受,在他的故事之中没有多余话语,每一句都经过精心推敲反复琢磨,毫无疑问这些经过雕琢的文字所表现的正是精准的优雅。

  同时麦克劳德还将优雅表现在小说给人感受到的气息,他在故事情节的设置上趋向于平稳舒缓,连最为诡异的《船》其节奏也是不愠不火,但就在这些词语的变化之中,故事情节依然平缓的进行着,但读者的心中却已经起了波澜。

  麦克劳德与门罗在短篇小说上的地位都应被尊为大师级,这其中必须还有一些共通性,如门罗的小说有很强的扩展性,每部短篇都能写成长篇小说,而这在麦克劳德的小说上也有所体现,他的故事中同样也隐藏了很多潜质,这便是这些大家在作品中留给读者回味的余韵。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七):用缥缈的诗意写着那些不容忽略的现实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我想我再也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如此特别的名字。当然不只是因为它长,还有它莫名自带的苍凉的诗意,但又不会觉得拗口。

  事实证明,它果然就是这么优雅清俊的风格。那些夹带着海风气息的语句,一阵一阵地抚平着我紧张的神经。看过的很多短篇都看进了脑子里,这本小说却是看进了心里。不知道是书读得多了,还是人长大了。七个短篇里七个家庭七个故事各有各的轨迹,他们各自呼啸而过却早已互相看过了对方的风景,却又沿着自己的轨迹走向不同的结局。那这是一种怎样相似的风景的呢?

  作者总是从年轻一代的视角出发,静观着两代人的关系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用很诗意的语调刻画着两代人之间既理想又现实的关系,温暖又残酷。《黑夜茫茫》里那个急于摆脱家庭想要活出另一种人生的小伙子简直像极了我,然而,我们都在离开家的那一瞬间突然长大明白了坦然面对远比抗拒更加的强大,我们需要的不是表面上的脱离,而是本质上的融合与改变,我们终究无法逃离,也不需要逃离。很多人都喜欢与书名同名的这一短篇,原本应是激烈的冲突却在一个晚上意外温柔的化解,很多事情不如我们所愿,也无需如我们所愿,原本以为的遗憾掩盖下的难说不是意外的惊喜。很多事情只是我们自己的事请,它与别人无关。《回乡》和《船》两个不同的故事读出了同一种心酸。一个不理解儿子的变化而感到受伤的父亲和一个牺牲自己放手孩子的父亲,无法评说对错,只有同一种心酸,时代将家庭之间划开了一个无法愈合的缺口,里面塞满了无可奈何还有爱与传承。父母只是永远站在背后看着自己向前,不理解就承受,理解就去成全。

  另外很难得,这几篇短篇彻底打消了我一直自认为的外国短篇难读的抗拒。作者几乎做到了优雅与通俗的兼得,不去刻意地讲述故事,故事却自己活灵活现跳了出来,语言看似诗意又优雅,读起来又不觉得刻意晦涩,语言风格和故事气氛完美统一。这当然还是多亏了翻译,简直就像是译者自己写的那样,难得的一点翻译的感觉都没有,太自然啦。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八):麦克劳德的“失落世界”

  “小小渔舟的上方,海鸥悬停在空中,山峰因为满是冷杉、云杉,呈暗绿色,像是浴水而出一般,袅袅的雾气垂在左右,如同新打开的包裹边上弃掷的绸带。”这句话摘自麦克劳德的短片小说集《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以上提到沉郁的山林、孤独无依的海鸥,还有未曾提及翻涌的大海、昏暗的矿井、矛盾重重的家庭……麦克劳德将这些沉重的灰色画面拼贴在一起,至始至终都弥漫着一种让人挥之不去的失落感,而当无数的失落情绪堆叠成海,倾覆而上,一座巨大的“失落世界”也就在故事里缓缓诞生了。

  麦克劳德作为加拿大著名的短篇小说家,早年的经历却很是坎坷:十岁时和父母搬回偏僻寒冷的老家布雷顿角岛居住,生活贫穷,为了维持学业,他做过伐木工、矿工和渔夫。通读书中的七篇小说,我们处处可以看到他以故乡作为故事的背景,还有他过去人生的影子,比如《黑暗茫茫》中以挖煤矿为生的爷爷,《船》中困居海岛捕鱼却最终死在海上的父亲,他们均是在生活的底层无助挣扎,却又固守在原地不愿离去。

  麦克劳德的“失落世界”除了通过刻画肃然凛冽的风景、失意艰难的人物形象来表现以外,还保留着一种连续不断的对立冲突,或幽微到沉默深处几不可察,或激烈昂扬到痛彻心扉。而这其中多来自于“我”与老一辈人之间观念的碰撞,《黑暗茫茫》里爷爷以当年挖矿为荣,父母潜意识中对我的期望,只是去更大点的挖矿小镇挖矿……而“我”呢?作为老一辈人生的见证者,“我”虽然会同父亲做一样的活,却始终认为“我只是被装在这个半红半透明的移动展示盒里面,在他们铺满悲怆的街道逗留片刻,然后就会消失,而他们的生活依然如故,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对生活现状与理念的失望,“我”渴望逃离这种失落而孤单的氛围,就像《灰白的金色馈赠》中偷偷去酒吧打桌球赢钱、心怀叛逆的“我”,就像《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里的“我”想:“或许,对于我来说,这地方压根儿就不属于我。”深藏于心的呐喊如幽微的烛光在暗自叫嚣,浮于表面的沉默化作这片世界里永恒的旋律。这是读来多么让人心生黯然的话语啊。

  可是“我”真的离开了那个“失落世界”吗?答案自然是没有。与大多数以命运作为失败借口的小说不同,麦克劳德笔下更具主观性,“我”并不是无法逃离失落,更不是命运使然,而是自身仍对那个世界心存眷恋,对未来与前程的渺茫无知,还有逃离后将会扎根于心底的内疚感,它以记忆为载体,不断冲击“我”的灵魂,仿佛一个烙印深深地印刻在生命里。

  《船》中说:“无法面对的,是想到母亲望着大海时的深情,而记起你,却满心苦涩:因为对她来说,前者代表忠诚,而你,代表着背叛。”这种负罪感与逃离感的对立,形成了后者的激烈昂扬,乃至痛彻心扉。比如《黑暗茫茫》中明明已经离家很远,看似平淡的旅程却因为一句戛然而止的“你好像整个人都颓了,肯定是伤透心了吧”,让人心生酸楚;《船》里最后找到父亲触目惊心的尸首,麦克劳德毫不吝啬地用整段文字进行描写,他说过:“他们的生命淌进我的生命,而我的生命,亦是他们的支流。”所以“离开”是外在的,它只是位移,只是标签。冬去春来,生命的支流亦会回归本源。

  但归根究底,仍是麦克劳德内心深处的地域情结,2014年他在加拿大的温莎去世,留给后人的只有两部短篇小说集和一部长篇小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从未彻底脱离他的家乡布雷顿角岛,就像简•奥斯汀用尽一生只写英国乡村的风貌与爱情,麦克劳德则用尽一生在追忆那个“失落世界”的静默与喧嚣、孤独与彷徨。

  因为对他而言,那里的故事,他最熟悉。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九):真诚的写作

  麦克劳德用细腻的语言讲述了七个平静而悲伤的小故事,所有故事的主题都是告别。作者撷取平静生活中的片段专注于表达我们与往昔分别时内心深处挣扎翻涌的波澜,而这波澜亘古存在,以后也将荡漾下去,小说的价值就在翻涌的浪尖下显现出来。

  收录的七个短篇有对衰老事物和残破家乡的告别,有对守旧生活状态下亲情的敬畏观望,有淡淡接触而最终将消逝的祖辈传承,有和古老价值观的释然和解,有午夜梦回时惊醒后的怅然,有死亡的似曾相识的传承和历史的终结。所有的故事都在展开或结局前残酷得戛然而止,就像水墨画的留白一样,只有暗流涌动的情绪还在流淌,让读者久久不能释怀。所以这是独属于文字的魅力,故事的精彩是通过文字排列顺序呈现的,而不是类似说书人或者影音图画那样很大程度上只取决于故事本身。一个故事说出来、拍出来跟写出来对于受众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因为字里行间隐藏的情愫,因为段落间的宁谧。其中最精彩的一部要数与书同名的短篇,小男孩儿约翰的身份在静默语调的缓缓叙述下被倏然揭开时有一种心脏猛烈被攥住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意识到这是真正的小说桥段,那种心脏被击中的感觉,谁又能不迷恋呢?

  作者笔下的故事都发生在加拿大“新斯科舍省布雷顿角那些严酷的风景中”。如果说在中国农村长大的孩子熟悉的是黄土地文化,那么似乎可以说作者深谙的是故乡的海风文化,海风凛冽凄苦,如同家乡的没落,曾经繁盛的煤炭行业由于资源枯竭而衰败,渔夫的工作显得过时而迂腐,当地人渐渐找不到工作,年轻人渴望读书后纷纷出走好拥抱现代社会,在旧产业消亡新产业未生之时,作者敏锐地抓住了这矛盾涌现的时间节点写下人们与故土、祖辈亲人、往事和古老文化及价值观告别时的离愁别绪。作者笔下的家乡,让我想起自己的家乡,这片辽阔的土地曾经因为石油、煤矿、钢铁等重工业而盛极一时,而随着产能过剩,资源消耗,体质问题等诸多因素走到今天已经由于思想僵化、产业落后而成为网络上普遍嘲讽的对象,那些最优秀的年轻人已经向外闯荡,留下来的也不对这片土地的未来抱有希望。不管作者笔下的人事物是不是像书背面评语推荐的那样具有普世性,至少我自己为之感动。

  一个作家最重要的就是当代叙事的能力,看他能不能精准把握时代的命脉,聚焦矛盾,如实还原人们生活的状态,这无关格局,无关野心,而只是关于真诚。真诚的书写,是一个作家最高的品质。因此,一个国家里最优秀的那些作家笔下的作品往往都具有鲜明的民族性,而民族性的体现并不是预设的,不是原因,而只是真诚书写下必然的结果。《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显然就是作家阿利斯泰尔·麦克劳德真诚书写的结晶。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读后感(十):乡音无改

  《海风中失落的血色馈赠》收录了阿里斯泰尔•麦克劳德(1936-2014)的七个短篇小说。麦克劳德和爱丽丝•门罗有些相似,他们同为加拿大作家,善写短篇小说,围绕着各自熟知的地理区域、特定人群的精神追求,讲着精彩绝伦的故事。爱丽丝•门罗于201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麦克劳德曾获都柏林国际文学奖,他们同是我挚爱的作家。

  麦克劳德在这本书中讲述了他所逃离、追念、再也无法真正归属的家乡。加拿大的布雷顿角岛是这七个故事的地理坐标,作家曾在这座海岛上度过少年时期,及至中年,他利用假期返回海岛,在书桌上将少时记忆瓦解幻化,塞进不同的故事空间。从此,记忆中的人物、风景、情怀永垂不朽。

  这七个故事,有不同的人物角色、不同的故事情节。刚刚离家的少年人、离家很久的中年人、携带妻子返乡的中年人、爱上海岛姑娘的城市人等等,注视着海岛上的风土人情,参与着人与人之间的亲情、爱情,离别、留恋。但是,我又觉得它们有着相似的印记,七个小故事隐隐组成了一个更宏观深刻的大故事。

  在布雷顿角岛,大西洋日夜不停地拍打着笔直陡峭的海岸线,阴晴不定的海面上,漂着渔船,飞着海鸥。夏日卷裹暴雨,冬日卷裹暴风雪,但海岛在季节变迁中岿然不动,正像这里的人们,在世代更替中固守宿命。海岛居民的祖先来自苏格兰,他们还会唱盖尔语挽歌,世世代代遗传着卷曲的红头发。母亲的角色一直是现实主义的,有强大的生存本能,父亲作为家族职业的承担者,则是浪漫主义的。他们生养七八个孩子,女孩子长成女人后,操持日常家务;男孩子长成男人后,要么在海浪中捕捞鱼虾,要么钻到地下挖采煤矿。就像是《秋》中母亲养的小鸡,开春买来,冬季卖掉,一年又一年,一棚又一棚,“外貌、习性、直到最后的命运,都不会有任何两样。”

  布雷顿角岛故事的核心是宿命。不论是选择捕鱼还是挖矿,都可能会遭遇海难或矿难,自然给予人类馈赠,也将人类的躯体撕裂成不成意义的几块血肉。人们接受这种宿命,适应这种宿命,被这种宿命改变。他们的房子里总要有一扇可以望见大海的窗户(关注着天气),他们嚼烟草(避免煤矿爆炸),喝混着糖、热水的朗姆酒(抵御严寒与空虚)。甚至连人的肉体也染上环境的色彩,他们的眼睛“如同身后大海一样灰暗”,就像“海上暴风雨前飞驰的云沫”。

  然后血统纯正的羊群中出现一只黑羊,一颗星球脱离整个星系的运行轨道,主人公拒绝故乡宿命的邀约。他观察这座海岛,思考亲人们的生活,“他母亲所拥护的人生在他看来是如此可怖,而且与他自己向往的人生相比又是如此的不堪。”他要离开,即使并不确定去路。

  《去往岑角的路》里,爷爷在牛棚上写下“我们是自己心中绝望的后裔,斯凯、朗姆、巴拉、迪里是我们的过去。”那是他在怀念遥远的苏格兰高地。而作者这代人的书写,也是一首昔日岁月的挽歌。当离家少年染上外面世界的风尘,就再也无法真正归属于故乡,而直至此时,他才坦诚地认识了自己的来路,他自己的生命是祖先世世代代生命的支流,他连接着他们,带着他们走向远方。

  我最爱的那篇《船》,写至父亲海难去世时,感情澎湃激烈如海潮剧烈拍打着岩石,难以自抑,然而麦克劳德先生没有写一字情感。太悲痛,以至于无法或者不必说多么悲痛,只是静默地写下事后发生的事情:海岛居民阴沉地拒绝外来渔船在父亲的那片海域捕捞,“他们只知道,这些海域是神圣的,而且它们的确在等。它们在等我。”而“我”,已难付深情。更进一步,他的支流,他的后代,将永不识这座海岛,他们将再一次飘落四方,念念不忘另一片故土。

  爱这本书,因为它从一个小小海岛出发,讲出了我心底的故事,讲出了人类从逐水草而居就开始讲的离别与怀念,以及,不要回头、无法回头的决绝。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是幼时一字一字背过的唐诗,还记得那诗旁配了图:柳树荫下,牵着小山羊的垂髫小儿,仰着笑脸与一位驼背老翁对话。二十年后,我远离家乡,乘着地铁呼啸而过的大风抵达工作室,用普通话与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对话。直到读到这本书,才突然忆起这首诗,然后才懂了一千年前诗人的情感,另一个大洲的作家的感慨,和我此时分毫不差。我已离家千万里,全人类都已离家千万里,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啊飘,或许终将飘向茫茫宇宙。而心底有个柔软角落,从未敢将那一口乡音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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