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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精选10篇

2022-04-05 03:32:1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精选10篇

  《盲目的向日葵》是一本由[西班牙] 阿尔贝托·门德斯著作,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50元,页数:201,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一):战争中的人们

  战争给人们带来了最悲惨的伤痛,西班牙内战也不例外。众所周知,西班牙内战的结果是独裁主义的佛朗哥胜利,在这三年的战争中,无论是社会还是人们都已经伤痕累累。《盲目的向日葵》展现着战争中不同人们的命运,有的人选择死亡,有的人逃避,有的人放弃信仰,家庭支离破碎。 作者阿尔贝托●门德斯,一生从事编辑工作,《盲目的向日葵》是其唯一作品,曾获得西班牙文学批评奖。本书主要描述着西班牙内战造成了社会的混乱,人们不同的选择。在内容上,书中分别讲述了四个故事,他们身份不同,在战争中经历着死亡的考验,加入国民军却没有好的结果,莫名的成为阶下囚,家庭破碎,甚至有的人违背了信仰。在写作上,第二章加入了手稿,使故事更加真实。 西班牙内战是二战的前奏,可见战争的惨烈,造成了伤痕累累的社会,也改变着人们的命运。阿莱格利亚本身已是国民军的上尉,有很好的前程,却莫名的成为一个投降的士兵,在我看来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悄然发生。阿莱格利亚成为了战乱的牺牲品,本应死刑,而又活着,可是他的遭遇让他不想靠近人们,他的自尊让他不敢回家,他最终的选择可想而知。战争带来了他的希望,同时也给了他致命一击。 书中的第二个故事让人寒心,看到了最惨烈的一幕,一对父子的尸体。故事中体现着父爱,本是幸福的家庭,却支离破碎,战争造成民不聊生,饿死街头。胡安一名大提琴教师,因为战争,儿子被判死刑,自己也被入狱,美满幸福的家庭邮一个支离破碎。 《盲目的向日葵》正是第四个故事的题目,正是形容违背信仰。战争增加着“我”的欲望,“我”对“寡妇”艾莲娜产生了情感,放弃了我原有的原则,可是在艾莲娜的家中还有一个躲在柜子的里人。如果没有战争,洛伦佐会有很美好的童年,夫妻和睦,可是战争让一切都变了滋味。 读过本书后,更加了解了西班牙内战对人们造成的伤害,同时不禁想到现代的一些不和谐,也造成社会的混乱,如中东地区等,战争只能使国家越来越遭,只有和平才是未来的希望。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二):黑夜里的星星

  这本书的作者一生中的唯一的作品获得了获得西班牙国际小说奖和文学批评奖,全书分为四个部分讲述了在1939年到1942年西班牙内战期间,每一年发生的四个失败者死亡的故事,第一个故事和第三个故事有交集,第二个故事和最后一个故事有交集,一个在战争中茫然叛逃的上尉,戏剧性地从战胜方投降到战败方,后又被战胜方囚禁直到意外死里求生,继续逃亡之路。阿莱格利亚上尉的性格不太适合战争,他见证了太多的杀戮,以致于开始怀疑人生和战争的意义,他判断错了失败方的形势,以致于一不小心站错了队伍。他以为只要投降,就能免于见证那些鲜血和暴力,结果他无论身在哪一个阵营的囚牢,都被双方的队友鄙视他投降的身份。他站在地窖黑暗的深处,开始没了思考。人和人之间,他以为战争中死去的人原本都是同胞,但是他现在的处境表明了战争放大了参与者的身份和自尊。而他的自尊,在纷乱的战争面前,一文不值。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三):迷失在黑暗中

  太阳不见了。迷途的人们,就像盲目的向日葵,完全没了方向。你正迷失在哪里?

  --阿尔贝托•门德斯

  《盲目的向日葵》是西班牙作家阿尔贝托•门德斯一生唯一作品,却留名文学史,创造销量奇迹!他1941年出生,一生从事编辑工作。2004年去世。《盲目的向日葵》是其一生惟一作品。2002年入 围马克斯•奥夫国际奖。2004年获得西班牙文学批评奖、首届塞特尼尔奖。2005年被追授西班牙国家小说奖。

  《盲目的向日葵》中战争的生与死带来的一个极其微小的缩影,但复调性所编织出的感情洪流,都在一瞬间,裹挟着所有的爱与恨,呼啸而来。作者狡黠地洞察到多数人的错误选择,于是用整本看似不起眼的小书时刻提醒着,该如何面对命运无可避免的荒谬与哀伤。

  在特殊时局下,这样的一家人注定是不幸的,比起在野外出生不久就夭折的外孙、难产死去的女儿、时刻都会被揭发的丈夫,执事的纠缠是艰难时期平添的突来梦魇,于是影片的视角仿佛从本能意识出发欲规避危险,可有的危险是定时炸弹,只要条件符合,就会爆发。

  这本书,不禁让人想到昆汀《无耻良军》中纳粹军官和影院女老板的段落,动荡的大时代中人心的跌宕和人性的复杂,瓦度最后凝视执事的那个眼神真的是好犀利,百味杂成的最后一眸,电光火石,一个时代的悲凉就在这一瞬间的眼神里铭刻起来了。

  本书有着佛朗哥时代的阴郁,纠结。纳粹穿上牧师的外衣本性还是不会变。那些混蛋,即便自己因犯了罪内心惶恐,也能给自己找道貌岸然的理由来减低罪恶感。即使孩子童真的目光,也不能使他有一丝忏悔。

  当说到迷路的人们时,他们就像是盲目的向日葵,他们看不到太阳,然后就迷失了。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四):但愿世界足够大,让所有人都能平静生存

  本书如果是跟鸡汤书对照着读,就会极不适应。这是一本彻骨冰冷的书。不是语言如冰锥,语言是那种漠然和无所谓的语气,而是故事本身让人冰冷彻骨。

  在这个喧闹的社会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成功者那里,不成功的人们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尽力伸直胳膊,怀着几乎无法实现的希望,希望别人看见自己。但是无人注意到,还有这些人,只想躲开这些喧闹--战争大概是最极端的一种喧闹,比起我们现在身处的自由社会(相对的)更加强力地将所有人卷进旋涡。本书这是这些人对抗这种喧闹的记录。

  对抗最坚决的是上尉,在自己一方失败之前就看出了失败,并提前投降。避免被俘虏,而是选择投降。这让我想起以前一次在网上下围棋,对手确实是高手,但是那张臭嘴特别讨厌,一边下棋一边炫耀,告诉别人自己要如何如何,我又会如何应对。我确实是技不如人太多,但是这种棋下得就特别无聊,我能做的就是,在他预言最多,最准备向别人炫耀他虐待对手的过程的时候,认输了。既然相差那么多,被虐和虐人都是很恶心人的事情,结束吧。果然这种变态先是莫名其妙,问我为什么认输,接着怒气勃发,如果能够隔着屏幕伸手,他一定会过来打一架吧。上尉投降了,甚至连被俘虏的人都藐视他,但是他无所谓,他用自己的投降让对方的杀戮欲望落空,但是不在乎无聊的蔑视。上尉后来奇迹般从死人堆里活了过来,又一次被捕,这一次他更加厌倦而激进,抢过守卫的枪,自杀了。一次更加彻底的投降,对这个无聊世界的进一步消解。杀人者、胜利者在意的不是杀戮本身,而是折服别人,虐待别人,欣赏别人的屈服和卑微。上尉干脆地自杀了,用对手的枪,我只是无所谓,真跟你们谁都没关系。

  另一个层次是少年诗人一家躲到山顶,最后冻饿而死。少年诗人的妻子牵扯出她父母一家,她老爸不得不躲在木柜里度日,跟写安妮日记的安妮一样,对比之下可知犹太人的坚韧。最后这一家因为孩子的老师对母亲的爱欲而遭受灭顶之灾。这些人的孤独和失败层次比上尉稍差,接近于绝望。

  这 故事让人联想很多,世界这么大,为什么却有那么多人无法生存下去?这些人在最基本的意义上也不具有攻击性?他们没法像终南山的隐居者一样,只要简单的生存基本条件,问题是另外的问题。

  还有一点是很有意思的,作者终身是个编辑,本书是其唯一的著作。大概一辈子工作都在一个小房间里面,故事的场景也是极其有限的空间,即便少年诗人的故事发生在旷野无人的山顶,感觉还是在一个小茅草屋里面。这让人联想到萨德侯爵,当然这哥们是罪犯,一辈子待在监狱里,而且他犯得是跟情欲相关的罪行,所以他的小说也是有限空间,类似监狱,不过故事全是幻想的色情虐待故事。这就看出编辑的世界是一种什么感觉了,用与世无争的力量消解人们无聊邪恶的欲望。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五):只有战争,可以盖过这世间万象

  很多作家都写过战争,比如列夫·托尔斯泰是战争的画师,《战争与和平》是他“画”出来的,气势恢宏,场面如同长画卷般铺陈开来,希望与热血同在。但也有些作家,战争是他们一刀一刀刻出来的,仔细地雕镂出不同故事的纹理,却只表达一种令人忧伤的质感。

  西班牙的阿尔贝托·门德斯,他一生唯一一部作品《盲目的向日葵》就有着这样的潜质。人家都是将战争写成世间万象,他却将世间万象“禁锢”在一个个封闭而独立的格局里。在每个格局里,总有一种甚至多种声音,在痛苦地呻吟、咆哮,不断地重复一个理念:只有战争,可以盖过这世间万象。这种源自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复调”摒弃了战争的盛大,只剩下颓靡与绝望,人生似乎从战争的解脱中落入了战争布下的“新圈套”里:人生除了对比,再没有其它意义。

  阿尔门托将这种“新圈套”译为逃离的“失败”。全书以不同的方式记录了“四次失败”:或是第三视角的目光追随,或是散落的手稿“纪实”,亦或是多人物的“和声”处理。于是,不同的角色有了不同的表达方式,但却都隐藏了一种对比:生与死。

  无论是向战败者投降的阿莱格利亚上尉,是死在洞穴中的十八岁父亲,是写信给弟弟的胡安,还是在柜子里生活的文学教师,他们都已不在人世。但他们留下的感觉、手稿、记忆却沾满了生的气味。读者在回味生的故事同时,看到的却是死的事实。生与死的界限是如此明显,形成极为刺眼的对比,刺眼到普通人根本难以直视,就正如“第二次失败”中手稿记录的那样:

“我得承认,我无法承受生命和死亡之间的残忍对照。看着他们仰卧在同一张床上,艾莲娜已经离开人世,而他(刚出生的儿子)完好无损。这仿佛是在真实和虚假之间画了一条线。突然之间,死亡就是死亡,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但对比只是战争把人的情感血肉撕开的一道伤口,更痛苦的却是在其来不及自愈的情况下,又搅入阿莱格利亚上尉所说的“油腻的漩涡”:缓慢、柔软、毫不留情。生活中一切还来不及归位,就再次错位。缓慢的饥饿涌上来,柔软的彷徨涌上来,直到毫不留情的最后一击彻底打垮一个人。阿莱格利亚上尉在生死间徘徊时最终间接地做出了死亡的选择,文学教师最终屈服在命运与时间的折磨下跃入虚空,无数的沉默与忧伤如雨雪般纷纷落下,最终连孤独都不曾剩下,生命个体在意志的消磨中变得脆弱,无比脆弱。

  这不由让人想起梁文道在《拥抱战败》中说过的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其实压迫最强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反抗,反抗只属于那些还有精力蠢蠢欲动的群体。”在《盲目的向日葵》中,战争以一种隐形压迫的形式存在,那些充满绝望意味的思考已经是麻木前最后的挣扎,之后甚至还会以记忆的方式延续压迫,故事里没写完的,故事之外还在发生。就像故事最后孩子的心声:

“我永远无法忘记父亲跃入虚空时的眼神,还有后院吞噬尸体时他的笑脸。”

  战争遮蔽了所有潜在的幸福与获得幸福的可能,记忆作为承载幸福的希望,却也浸满了痛苦的毒素,人们也许用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发动战争,但却要用十年的时间才能平复战争,要几代人的生命长度才能遗忘战争。

  只有战争,可以盖过这世间万象。不仅是因为它可以吞噬我们看见的,还因为它可以带走那些我们看不见的。但也许宇宙就像书中说的本就分为“阴森的和光亮的”,战争毫无疑问属于阴森的部分,而人“如同钟摆,可以从一边摆到另一边,而且时刻清醒”。现在和未来的我们,不正是从阴森处摆向光亮处的过程吗?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六):关于战争的“可笑悲剧”

  (刊于《北京青年报》2017年7月21日)

  文/俞耕耘

  古往今来,战争都是小说经久不衰的书写主题。究其原因,很简单,因为它背后总会有是非善恶,生离死别;苦难的爱情,家国的幻灭,人性的拷问都会达到极致呈现。这几乎是小说撼人的所有“佐料”。然而,西班牙作家阿尔贝托·门德斯的手笔却让人惊异。他并没有按套路出牌(如顽强抵抗、惨烈交战的陈词滥调),而是写出了关于战争本质的奇绝寓言。

  《盲目的向日葵》是门德斯生前唯一作品。显然,这是名副其实的“一本书作家”。直到2004去世那年,他才获得西班牙文学批评奖,2005年才被追授西班牙国家小说奖。这也说明,作家创作不在于大部头,也不在于“著作等身”,关键要有一种“另类的深刻”,描摹人所未发的个性体验。门德斯做到了这点。甚至,你会设想,假如卡夫卡是位随军作家,加缪没写鼠疫,而是正面描写战争,也可能就是这个味儿。

  因为,门德斯合盘托出了战争中人类的荒谬困境――它不可理喻,令人费解,简直就是一团残忍的无解。《盲目的向日葵》以西班牙内战为背景,却不写战斗,相反它在讲述一场滑稽的失败,可笑的“悲剧”。一位“国民军”的上尉在即将胜利的前夕,主动向大势已去的共和政府军投了降。以至于读到此处,读者都会一脸懵圈,反复检查下是不是作家的笔误搞错了。结果,没错,这个上尉就像白痴,刚刚是送上门的“俘虏”,立马就又被国民军“接收”,成了“叛将”。结局只有一个:他不属于任何一方,却横竖都要死。

  也许,你经常读到“双面间谍”的厉害,却很少见到这种脑残的上尉。“他穿着刚取得战争胜利一方的军队制服,却带着战败者的喘息声颤抖着”。我不知道这是确有其事,还是完全虚构。然而,门德斯的厉害处,在于他不认为上尉是白痴。相反,上尉是唯一有可能超越战争的视角。就像加缪把自杀视为永恒的哲学问题一样,他在用道德选择来看待投降的价值。有理由相信,他在行为上的荒诞失败,却换回了价值的胜利。

  那么,这种价值的胜利到底是什么?这故事就像一个侦探小说,接下来让你反复寻找他的投降动机,给他的行为一个解释。上尉的回答是:“我们并不想战胜人民阵线取得战争的胜利”。所以就选择了向对方投降。这是多么荒谬。读者都会反问,那你参战是在做什么?其实,作家是在挖掘战争的二难悖反:“所有的战争都以死者作为代价,我们不得不在赢得战争和攻下一片墓地之间做出选择。”可见,上尉的投降是在同时拒绝这两个选项。

  白痴上尉可能恰恰是个哲学家。他想做的是没有死者。因为没有死者,就没有荣耀,到头来,战争的双方最终不过都是“失利者”。只可惜,上尉的失败在于没有人会给他发表这番道德哲学的机会。他的投降最终只能沦为最卑劣的耻辱。我们有理由相信,门德斯只是借战争虚构了人类生存的绝望境遇。上尉是一个“局外人”,他完全被战争裹挟,“对他而言,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既没有丰功伟绩也没有敌人”。不做出选择也是最大的危险,你会被任何人视作敌人。

  然而,这却让上尉有了分析战争的独特眼光。战争就是最大的异化过程――“压倒性的疲劳和被来回搬运的死者把他变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战争对他而言,不过是装载、分配、整理和发放物资,以便其他人打败杀死不认识的另一些人;不管哪个阵营,军队都像是旅行者征途;而他,不过是伪装成士兵的实习公务员。不幸的是,上尉最终也没逃出吊诡的逻辑死结:“他决定并非倒戈,而是投降。但投降者是被打败的敌人,还是敌人。”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七):另一座坟墓

  “我投降了。”

  面对即将弥散的战争硝烟,不管是战胜者还是战败者,都会将神经绷紧,面对那疾风暴雨般的结束吧。榴弹炮的闷响,在温和透明的空气里将寂静打破。接着,又是沉默。

  “我投降了。”阿莱格利亚上尉以照片式的慢动作将双手抬起,接着便是同一个影像的重复——“我投降了!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以作为战胜者的上尉投降作为开始,是我始料未及的。而投降只是失败的开始,也可以说,战争的结束是失败的开始。

  被炮弹轰击的田野在摇晃,溶解后归于平静,怒吼的山林与大地渐渐平息,连苍白的天空也显出久违的蓝色,周围的一切营造出一种和平安宁的假象。战争结束了,而有些人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十八岁的少年在铺天盖地的大雪深山中悲痛地望着死去的爱人艾莲娜和还活着的孩子,仿佛是在真实和虚假之间画了一条线,“突然之间,死亡就是死亡,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大雪纷纷扬扬,这洁白纯净而柔软之物,竟会成为阻隔少年和孩子活下去的魔鬼。作为共和党战败者和将家庭带入绝路的男人,他唯一的尊严,便是死在这无人知晓的深山中,不给胜利者带来满足感。战争结束,而作为失败者的他又经受这自然安静的毁灭,纯净,沉默,仿佛凝固的血液根本不存在。

  除却逃亡的少年,被关压的战败者胡安依旧经历着失败。经历着即将死亡和等待死亡的二选一中,胡安依靠着幸运的经历和模棱两可的谎言,仿佛永久停留在等待死亡之处。一个永远不可能做出任何英雄事迹的人被他塑造为一个可爱可敬的儿子,以抚慰他支离破碎却依靠着权势之人的母亲。有那么一个瞬间,母亲和囚犯之间的温暖与关怀仿佛冲破了战争清算的残酷,而下一个瞬间,胡安的朋友——长虱子的男孩,被死亡的点名选中。痛苦之上的痛苦,疑虑之中的疑虑。曾以为战争就是结束的胡安,只能在好友踏向死亡时哭泣地说出“再见”。“仿佛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停止,仿佛时间本身已经死于悲伤”。战争的结束,意味着什么呢?活着或者死去,有什么优劣呢?胡安亲手撕毁自己精心雕琢的谎言,义无反顾地走向失败者的死亡。

  最后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藏在柜子里的父亲的。战争的炮火沉寂,屋外一片阳光明媚,屋内却是无边无际的黯淡与沉默。“恐惧,就像剩余的嗓音,把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事物的阴暗面只能用沉默去呈现”。一家三口,都是战争失败的牺牲品。躲躲藏藏的父亲,美丽警觉的母亲,悲伤沉默的孩子,在狭小阴暗的房间艰难生存着。被母亲吸引的修士贪婪地踏入他们的生活,慌张地将几人掩藏的秘密大声呼喊出。修士,孩子,上帝,三线叙事的交织,亮色与暗色的融合,流泻出粘稠无法抵抗的悲凉。“他一言不发,跃入了虚无”。刚从衣柜中走出来,他便被后院吞噬。

  镜头转回到出乎意料的第一篇,不同于战败者的失败,作为战胜者的失败,更令人确信,即便战争结束,也没有任何人会得到救赎。阿莱格利亚上尉选择成为投降者,“逃兵不是敌人;但投降者是被打败的敌人,还是敌人”。他反对为暴利而战斗,他从没开过枪,他想向其他人说明他是投降者而不是逃兵。然而,他被恐惧的骚动淹没,他被所有人唾弃,他将自己的行为看作另一种胜利,却最终成为失败者。他相信着所有人都是失败者,“他们不仅打败了敌人的军队,也打败了自己的。只有少数死者才会被认为是战争的主角”。在哭泣的间隙,他说:“我是你们的人。”

  如同交响曲的奏鸣,四个故事的主角在自己失败的经历中互相渗入其他几人的生活,提琴,长笛,小号,大鼓,他们演奏着自己的人生乐章,也在同样的背景下相伴流泻出灰红色的悲哀乐章。战败者害怕着胜利者,胜利者带着“他们身上自相矛盾的仇恨所留下的烙印”,同样害怕着真正的胜利者。战争结束后,才是新一轮“战争”的开始,无人幸免于难,战胜者也会慢慢变成一副被打败的躯壳,和战败者一起,走向另一座坟墓。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八):战争的附属品

  书里以四个互相穿插的故事讲述了在1939年到1942西班牙内战结束后接踵而至的失败以及战争的其他附属品——绝望、心碎、憔悴和不得不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生活的屈辱。和其他讲述战争作品的不同之处在于,《盲目的向日葵》并不是讲战争中人们的反抗和愤怒,而是用更加平淡和无奈的语调来体现战后人们无力回天的一种失败。虽然 《盲目的向日葵》 是阿尔贝托·门德斯一生唯一的作品,但是这部作品已经足够厚重,足够让人们思考人性和面对真实的历史。

  书中前三个故事像是悲剧的序曲。

  第一次失败是在战争刚结束的时候,阿莱格利亚上尉盲目的选择了自己的死亡,在战争中慢慢屈服的他最终决定投降,可他原本以为充满道德色彩的投降变成了他最卑劣的行为。失败不是那句:“我投降了!” 而是最后的:“我是你们的人。”

  第二次失败是战后一年1940年,年轻有孕的艾连娜和他的丈夫在逃亡的路上不幸遇难,当人们发现那对父子的尸体和在遗忘中找到的手稿,战后的失败变成一种颠沛的逃离和无法挽留的生命。在手稿的最后几页,重复了无数次孩子的名字“Ratael”之中充斥着对失败的绝望。

逃亡的颜色是灰的,失败的流言是悲伤的。

  第三次失败是在1941年,胡安已经被关进牢中,是一个即将被处死的人。第三个故事标题为“死者的语言”,将死之人的语言原本应该更加接近真实,可胡安为了拯救自己生命,不得不在掌握职权的人面前撒谎,而可悲的是对方也是为了从他人之口去了解已经死去儿子的情况得以慰藉。当真相被曝露,失败是怒发之下的死路一条。

  最后,盲目的向日葵将所有的悲伤与绝望倾斜而出,平静的叙述语言和人物穿插叙述的手法更有张力,绝望席卷而来,直击人们的内心。在一个失败时代的潮流中,个人的渺小,无法反抗的能力带来的失败是失去了作为自由人的权利,只能在衣柜中生活躲藏起来失去尊严的人生。 和那位神职人员作为对比,一位在明处,一位在黑暗,屈辱的生活仿佛没有尽头,孩子本该充满欢乐的童年也被迫要过上两种隔离的生活,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一种思想。神职人员在那位父亲死后说自己已变成盲目的向日葵,其实对于小心翼翼在黑暗中生活的一家人而言,他们从未感受过阳光的温暖。

  战争从无胜利可言,在施暴和反抗之中夹裹着太多太多的失败,在战争结束之后,人们也需要很久甚至几代人去消化战争带来的一切附属品。希望我们都能遵循内心的阳光,希望珍惜和平。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九):筑在家中的坟墓

  1936年7月17日,西班牙内战拉开了序幕,左右翼分子互相攻击,社会内部激烈的矛盾,政府改革的失败,所有的一切都不可挽回的将西班牙推向了水深火热的深渊。共和国总统曼努埃尔·阿扎尼亚组织的共和政府军以及弗郎西斯科·弗朗哥带领的西班牙国民军和长枪党展开了激烈的斗争,无数左右翼分子将自己无知的热血洒在了冷漠的战场上。战争直到1939年4月1日正式敲响了终结的钟声,无数平民百姓死在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中,虐待战俘的恶性事件层出不穷。

  阿尔贝托·门德斯就是在这战火纷飞中出身的,他对战争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笔尖。战争是残酷的,士兵不仅仅打败他们的敌人,他们烧毁敌人的一切,还污染他们的水源,他们不仅杀死当地人,还杀死与他们朝夕相处的牛羊,他们毁灭敌人的信仰,毁灭他们对生的希望,那时,敌人就只是士兵们脚下易碎的躯壳,轻轻一碾便支离破碎了。战争的结束所获得唯一价值,那就是“失败。”它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无论哪一方取胜,都人民来说都没有益处,比如西班牙内战的获胜者弗朗哥,战争结束,他开始了独裁统治,当他号召民众,鼓舞士气,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说着一些让后人耻笑的话,当权力真的落在了独裁者手中后,他们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人民“憎恨的模样。”这也就是所谓的“长大后就成了自己年少时讨厌的样子。”

  在《盲目的向日葵》中,门德斯将绝望的情感融合在言简意赅的文字中,不忍卒读,但又有一丝无形的力量敦促着你阅读下去。沉默、伤心、愤怒、哀痛……他将所有的感情都压抑在了文字间隙里,主人公的一生就犹如一部默声电影,他在频临危险时的绝望呼救,仿佛隔了一层真空玻璃,只看得见他惊恐的神情和嘴唇毫无秩序的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任何声响。书中一共写了不同时期的四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一定的联系,我最喜欢第四个故事,与书名一样,它也叫《盲目的向日葵》。

  主人公艾连娜,在常人眼中,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直到她儿子的学校来了一位年轻的神父,年轻神父看到孤苦伶仃的艾连娜,于是心生爱意,他想“救赎”她,他想用她那自以为是的爱意去感化她,他想用他那看似圣洁的双手去抚摸她,他想用他那肮脏发臭的生殖器去体恤她。他觉得自己是战争里的圣人,窗外炮火纷飞的时候,他在教堂祈祷着,他刚愎自用的认为他所做的一切能感化身边所有人。艾连娜讨厌他,她的丈夫因为没有一个政治正确的名分,天天躲藏在橱柜里,她的丈夫唯一的朋友便是沉默,那逼仄的空间成了丈夫的第二个家,她的丈夫即使生活在这个家庭里,却看不到一丝痕迹,就连洗过的衣服都不能拿到屋外晾晒,艾连娜害怕别人发现他的丈夫,即使神父对她做出过激的行为,她也依旧忍气吞声,她习惯了周遭的一切,她知道语言比枪火更为可怕,她同道貌岸然的教父成为朋友,因为她常年生活在“墓地里”,早已习惯了“蛆虫。”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战争不存在胜利,也不存在失败,它不过是任意一方对权力攫取的过程,它所拥有的唯一感情便是杀戮。门德斯用简短的故事,演绎出了常人眼中的战争,在历史的洪流下,每个人都毫无选择,或者说每个人都如向日葵一样,不知所措的望向那看似炽热,看似充满希望,实则癫狂的“太阳。”

  《盲目的向日葵》读后感(十):败者的鲜花

  1936年,西班牙内战爆发,持续三年的战争造成了不计其数的伤亡,民众在独裁者佛朗哥的黑暗统治下苟且偷生。内战的残酷我们已经从历史中了解太多,但这一次,在西班牙人阿尔贝托·门德斯的笔下,我们所看到的却是战争悲剧的另一种姿态。

  败者的姿态。我们知道成王败寇的世界里败者没有自由行走的权利,他们唯一的挣扎是活下去,唯一的解脱是逃离。在这许多的纷争与隐忍之间,人们积蓄力量,呼唤正义。但是我们不知道,有一些人,面对这战争,他们唯一的挣扎和解脱却殊途同归,指向同一个结局——死亡。

  是的,阿尔贝托这本书里,写的既是败者,也是死者。他们或是向死而生,为了良心和信念毅然赴死;或是绝境求生,但终究败北,徒留遗憾;或是以梦为生,替仇敌编织梦境,然后将彼此的希望一同戳破;或是苟且偷生,在不见天日的生活虚像被终结的一刻选择烟花的结局……

  生活本就脆弱。我们有的是迷茫,虚假的希望被坚硬的绝望碾碎,我们还来不及抬头,就已经听到未来冰结的声响。我们有的是悲伤,是那烟火在燃放时一闪而过的笑容,顾自将肉身埋入虚空。生活本就绝望。

他安静地站在窗前,透过窗前的铁栅栏感受着辽阔灰暗的天空,这天空正在拒绝春天的来临。

  给自己的生命做出判决的胡安在狱中仰望天空,想象自己的死亡。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平静的,他的决定和告白虽然使他难逃一死,却也将他的敌人、他的审判者打入同样绝望的境地,使他们因得知真相而心如死灰。胡安的死将在他敌人的心中埋下一个永远仇恨绝望的种子,仿佛他没有死亡。仿佛他仍然活在仇敌的心底。

草地会被冰雪覆盖,我的眼睛会长出鲜花,这些鲜花会激怒那些比起诗意更向往死亡的人。

  死者的鲜花。败者的鲜花。是少年纯洁的诗句,是胡安冰冷的告白,是父亲决绝的一跃,是上校干脆的枪响。在这里,生与死同步了,他们制造了自己的死亡,却使他们的灵魂以另一种方式获得永生:一朵绝望中绽放的鲜血之花,光彩夺目,具有摄人心魄的力量。

  战争是公平的。无论对胜者还是败者来说,都不存在所谓救赎,而人们只能选择活下去,活下去,以生活演绎希望。因此阿尔贝托这本书虽然写尽悲伤,却也写尽生命的美好纯粹。他们也曾见识人情冷暖,也曾经历欢爱美好,也曾背负责任家国,他们也曾热爱生活,但他们最终都死去,于是作者用他的文字,一笔一划刻下他们活着的痕迹:是浪漫,是诗意,是感官的震颤,是时间的死亡,是谎言的颜色,是恐惧的嗓音,是“我的悲伤也因寒冷而凝固”,是人性的复苏,是盲目的向日葵。我们谈论着死亡,让生命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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