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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马戏团》观后感10篇

2022-04-03 20:36:09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10篇

  《鲸鱼马戏团》是一部由贝拉·塔尔 / Ágnes Hranitzky执导,拉尔斯·鲁道夫 / Peter Fitz / 汉娜·许古拉主演的一部剧情 / 悬疑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一):几年前看过十分钟关了。前几天又看一遍。

几年前看过十分钟关了。前几天又看一遍。
这个片子就是没有说清楚,越是说不清楚解读空间就越大。不明白匈牙利的历史文化,尤其是不明白匈牙利的文化环境,文化人们都在想什么的,很难彻底了解他的意思。我对匈牙利就知道是个中欧国家,一战前是欧陆五霸之一的奥匈帝国,然后斐迪南大公被刺杀萨拉热窝事件。一战后奥匈帝国解体,二战后走上了共产主义道路。90年代苏东剧变,又民主了。这个塔拉导演和共产党不对付,所以肯定是反,共的,认为主义就是集权就是迫害的。
大概就是以一个小城镇比喻欧洲内陆处于各种势力交错间,但在文化上却很边缘的匈牙利。人民生活很麻木很无趣。突然告诉他们要来个特神奇的马戏团。关在集装箱里的大鲸鱼意思是某种庞然巨物的,超越现实的,激动人心的东西,某种大而无当的意识形态,包藏着某种阴谋。但是鲸鱼巨大却沉默,它引来众人却一语不发。片中很多人聚集在广场上烤火。广场在不少国家的文化中都是群体活动,群体事件的舞台,一群无聊的人被鲸鱼吸引来了,聚集来了。我们看到只有主人公,这个作者的化身,他买票进去看了这个鲸鱼标本,就是个死气沉沉的标本罢了。可能影片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这个作者化身的主人公,他是个脆弱的善良的智者,他对那些耸人听闻,先是向往,然后合理合法地接触这个大秘密,然后明白了也就离开了。但是很多其他的各怀心思的人却要借其势,来一场暴力革命。
至于“王子”则不见踪迹。我看的时候也注意到了瘦削的影子和刺耳的外语,这个影子和声音可能就是王子。王子这个意象,大约是象征某种统治和奴役,蛊惑人心的意识形态的具体实践,一种鬼魅的宣传话语,他的隐匿形体正和凸显形体的鲸鱼形成对比,各司其职。当然鲸鱼也可能是无辜的,它原本只是一种知识海洋里自由沉潜的优美生物,可惜被捕捞上来掏空了做成了标本,被用为标榜以吸引众人。最后人民也被蛊惑了,也打砸抢了,大而无当的死鲸鱼也展露出来了,但是事情也都发生了。就这个意思。
其次,影片在技术上,在表象媒介上,真是粗陋的很。手持摄影长镜头很了不起么?如果说有设计感的长镜头,《俄罗斯方舟》才算啊。没经费只好玩手工活而已。这个片子在镜语上没啥了不起的,主要就是导演传达的语焉不详的一些思想。素人男主演丑的很,跟着他跑步的冗长镜头毫无意义,烦死了。2000年的片子搞得像是50年代早已作古的人拍的似的。
非常反感那些明明没看明白,却忙不迭大赞扬附庸风雅,云中雾里矫情却词不达意大抒情的俗比,跟CCTV女主持似的好意思么?有能耐舌头撸直了好好说清楚啊。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二):贝拉·塔尔的电影(外一篇)

在《鲸鱼马戏团》开头,在小酒馆搬演的天体运行,极好地说明了贝拉·塔尔电影的内核。表面上是借由现实中人来扮演宇宙天体的运作,一个安置于某个匈牙利小镇的滑稽趣事,实则已经超越于此,成为诠释塔尔电影艺术的一个象征。之前,我们已经提及,贝拉·塔尔电影的几个关键词:唯物体系、精神性。此处,即便是最富有情绪的人此刻也剥离了情感,作为行星的象征,凝固成物;而电影中不断固化的物则与广袤的宇宙天体相互贯通,通过音乐得以升华。
情感的剥离,心理时间的消失,都是为了完成一个由物组成的物理空间。我们可以去看看发生在《鲸鱼马戏团》中四次音乐的响起,都是在上述逻辑下展开。第一次是酒馆游戏快结束之时,音乐第一次响起,一种贯通宇宙的精神跃升,对应于之前人凝为物的逻辑;第二次是男孩去看鲸鱼之时,鲸鱼以死亡之躯出现于影像中,同样是物的展示;第三次,当群众在医院暴动之时,镜头转至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音乐再次响起,人渐于物化的逻辑:衰老不正是肉体的逐渐物化?还有最后当音乐家去看残留在广场上的鲸鱼之时,是对第二次音乐响起的回应,精神性得到最后升华。
没有情感或宗教,观众所体验的是由物所完成的不断外扩乃至宇宙的唯物法则,这种如数学般坚实又抽象的情绪对应着一种沉思:我们头上的灿烂星空,而非心中的道德法则。而这一点,正是贝拉·塔尔电影的关键所在:一个遍布泥沼,趋于毁灭的社会其所引起的不再是理应停留于现实层面的道德法则,而是作为渺小个体的所处身的神秘宇宙。当电影最后,小镇的人民开始举行暴动,踏着整齐步伐前进的群众是以类似分子的方式运动,及至结束之时的鱼贯而散也充满了布朗运动的随机性。
不再有善与恶、正义与非正义的价值取向,人民如同尘世间的粒子在作机械运动。当镜头以一个绵长的时间对准人物如一的动作,这些人物也就开始物化,他化身为自身的躯体,融进天地间的物理法则中。毁灭是自发的过程,如同熵增原理。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三):害怕的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上周在书店的电影沙龙,主题是文学与电影的对话,我们选择的几部影片中,有一部是贝拉·塔尔的《鲸鱼马戏团》。五年前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我受到极大的震动,这震动最初来自于电影空前绝后的长镜头和匪夷所思的复杂调度,以及极强的、忧郁的诗意。
之后断续地又看过几遍,其中几个喜欢的镜头,也反复看了很多次。但由于电影明显的、对于匈牙利或东欧历史的隐喻意味,而网上关于电影的背景资料又很少,所以,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有看懂这部电影。
这次活动的另一个主持人史靖澜读过电影原著小说《反抗的忧郁》(作者:拉斯洛·卡撒兹纳霍凯,2015年布克国际文学奖获得者),我想趁此机会,结合小说的内容,也许能更清晰地理解《鲸鱼马戏团》。
但实际上,关于小说的介绍,主持人并没有说多少,只是大略阐述了对于《反抗的忧郁》这部小说根由于匈牙利人的数次失败的反抗历史而滋生的民族性的忧郁性格。忧郁于:总是诞生着对生活的希望,而总是在反抗现状的行动中失败,这种失败,成为一种悲观的、习惯性的对生活的无奈和担忧。
这是符合贝拉·塔尔电影的整体风格的。我看过的《诅咒》、《都灵之马》和短片《旷野旅程》,以及没有看完的《撒旦探戈》,都笼罩在这一致的忧郁氛围之下。
而琢磨之后,我要收回前面“没有看懂”的说法。受到这部电影的强烈吸引,实际上便是看懂了贝拉·塔尔的意思。在贝拉·塔尔的观念里,历史、政治并非他所要表达的内核,他认为“政治是肮脏的”,并且否定其作品即寓言的观点。
贝拉·塔尔的表达内核,是人的基本状态:普遍的忧郁性。在《鲸鱼马戏团》里,这个普遍性,尤指因反抗的无望而产生的忧郁。
电影中的音乐家埃斯特尔有一段录制自己演讲的情节,所阐述的,是他对十二平均律之不和谐性的批评,他的演讲试图让人们回到亚里士多德时代的音乐,刨去乐器在十二平均律规则下的受制和不自由,回归人对音乐魅力的天然感知和无拘束的表达状态。但是可想而知,这种反抗音律规则的行为终将失败,在影片结尾处,他对在疯人院病床上失神的詹诺斯说,他把钢琴调回了十二平均律,这样,就可以弹奏任何曲子了。
埃斯特尔对于前妻的反抗也是失败的,他想保持归隐、不参与政治,但迫于埃斯特尔夫人将回到他生活中的胁迫,他最终妥协,走上街头,为她的肃清运动募集资金。
主角詹诺斯无力的反抗更加层层不绝。
影片开头,在即将打烊的酒馆里,詹诺斯使用几个醉汉来演绎天体运行的规律,并在日蚀的比喻中,描述黑暗之中人所感到的绝望和害怕,以及对日蚀结束、黑暗褪去,万物和生活重回正轨的信心。这个复杂、迷人的长镜头情节,将詹诺斯的纯真展现无遗。
在詹诺斯天真的憧憬中,鲸鱼的巨大尸体代表上帝的神圣力量,生活拮据,他仍然愿意购买门票去参观神迹。第一参观鲸鱼结束时,广场上的路人和詹诺斯交谈,对方关注的是和鲸鱼同来的王子,而詹诺斯仍然关注和赞叹鲸鱼,当第二次进入装载鲸鱼的车厢,偶然发现王子煽动暴力的真相时,他惊恐地逃跑了。
詹诺斯看到的不是真相,因为他只是一个天真的孩子(镇上男人,他都称之为叔叔,音乐家叔叔、警察叔叔、鞋匠叔叔等等),他是一个在无望生活的洪流中极其弱小的局外人(所有的局外人都是弱小的),他所保持的希望、对上帝敬畏、对神秘的着迷,只是压抑的世界河流中的一星水花。
甚至可以说,詹诺斯是一个绝对的孩子(即便他在电影中是一个年轻人),是整个世界的绝对的孩子:这个世界由他所尊敬的叔叔、婶婶们,由他所惧怕的军队、广场上的暴徒们,由他无力控制、无力哄其入睡的警察局长的两个暴躁儿子构成,这些人,组成完整的世界结构,他面对的是整个压抑着他的生活。
这里就要说到,这一切反抗的对象。这是一个荒谬的对象。如果说詹诺斯反抗的是复杂的无望的世界,那这个世界的暴徒们去医院施暴、殴打病人、摧毁物品,却在扯开浴帘看见衰老枯瘦的站在浴缸里的裸体老人时,丧失了施暴的动力,变成一群沉默离去、仿佛僵尸的失败者时,他们发现,依靠暴力去反抗的对象其实并不存在。人们反抗的到底是什么?他们不知道。
因为“害怕的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是小说中的句子,也是詹诺斯在被摧毁的电器商店大厅里,从一本笔记上读到的王子的言论。反抗的荒谬就在于此,并不知道要反抗什么,只有反抗的欲望和冲动,以及冲动之下的暴虐行径。
为了反抗而反抗,实际上是最大的忧郁,也是最大的虚无之源。暴徒们想要反抗的,是自己的情感:对于生活的不满,而王子的鼓动,只是一个开关而已。贝拉·塔尔展现的这一真相——反抗的虚无性——由虚无而忧郁,便是《鲸鱼马戏团》最震撼人心的力量所在。
表面上看来,贝拉·塔尔没有给观众留下希望:詹诺斯并没有做任何坏事,也没有参与暴动,却成为了通缉犯。他在铁路上逃跑时,被直升飞机追捕到。这个绝对的孩子、无辜的局外人,也逃不出无望生活的包围。这个孩子落入了荒谬的生活圈套里,而最终变成了一个丧失意识、信念、理智的精神病患——彻底虚无的存在。
但实际上,贝拉·塔尔以詹诺斯堕入虚无这一“个人的绝望”,给出了生活的希望:人们的生活仍在继续,即便音乐家的房子被前妻和警察局长占领、他只能生活在厨房之中,他总归仍在生活着。真正的希望便在于此:即便处于巨大的忧郁之中,我们仍在生活着。这是一种道德的底线,贝拉·塔尔画出了希望的最低值,接受了这条底线,更多希望、更多反抗,便可以仍然存在,而忧郁,也可以忍受。
这部电影不在表达一场暴动的酝酿、爆发、终结,所以,即便不了解匈牙利的历史和政治,只要理解了忧郁,就理解了这部电影。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四):当我看像你时,我凝视着永恒

 ‘’Cinema is the art of the time of images and sounds, an art developing the movements that set bodies in relation to one another in a space. ‘’
‘’But realism, for its part, requires us to go ever deeper into the interior of the situation itself, to expand, ever farther back, the chain of sensations, perceptions, and emotions which make human animals into beings to whom stories happen, beings who make promises, believe in promises, or cease to believe in them. As such, it is no longer with the of cial deployment of time that situations are confronted, but with their own immanent limit: there, where lived time is connected with pure repetition, there, where human speech and gestures tend toward those of animals.‘’
 ‘’The time after is not the morose, uniform time of those who no longer believe in anything. It is the time of pure, material events, against which belief will be measured for as long as life will sustain it.‘’
---《Bela Tarr the Time After》
在《Bela Tarr theTime After》一书中,作者提到贝拉塔尔电影中对于现实主义和时间的看法,现实主义让我们探寻主角的处境,一系列的感觉,认知和情感让人成为发生故事的主体。《鲸鱼马戏团》没有在讲一个故事,而是再现给观众一种种处境:片头Janos在酒吧里以及四下无人的街上孤独的处境,Eszter专注在音乐理论自我隔离的处境,或者是中欧小镇人民的种种生活困境。这是一部用人物处境连接在一起的电影。
在小镇暴乱之后,Janos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呆坐在病床上双脚悬空,对身边的音乐家毫无反映。Eszter穿过广场,看见被遗弃在地上的巨鲸,也正用着永恒的眼神注视着他。这就是时间。时间是纯净的,不以人的生命为度量,也什么也不会改变。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五):《鲸鱼马戏团》镜头笔

《鲸鱼马戏团》镜头笔记
 一
电影里几乎有三分之一的镜头给了走路,不过却各有不同。
为了对比,导演用两种描写走路的镜头。
当杰诺斯慌张地跑(如他跑向广场和末尾逃离小村)和人们像蝗虫一样席卷小镇时,塔尔将他的镜头对着人们的正面,杰诺斯奔跑时更是将镜头直击他那张慌张的脸。这样的镜头给人一种压抑感,也促使影片到达高潮。
塔尔另一种拍走路便是拍人们的背影。杰诺斯去工作和回家,导演不厌其烦地运用大部分长镜头,漆黑的道路上只有他一个人,那种孤独和平静也完美地展现。还有人们目睹了枯瘦的老人时悄无声息地从医院出来,他们低着头,步履迟缓,完全没有先前过来的气势。塔尔用背影的镜头给我们留下想象:他们是感到了自身的人性吗?他们是在思考自己所做的事有无意义吗?

说到对比,我觉得还有另外一对。
在对待平静美好的事件中,塔尔的镜头活像一个翩翩起舞的芭蕾舞少女,轻盈而优美。如开篇时杰诺斯指挥别人扮演太阳地球和月亮,塔尔的镜头随着人物的转动而转动,时而又停顿一会儿对准杰诺斯饱含热情的脸。这种轻盈对比前几天看的洪尚秀镜头规正的推拉,我更喜欢前者。
而对于压抑暴动的场面,塔尔却选择用无比冷静的镜头和缓慢的推进推出。康德婶婶和警察局长跳舞表面上看是欢乐,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此刻的内心透着绝望,悲极了就只好放弃一切来支舞喽。警察局长的孩子不愿意睡觉,弄出片中少有的大声响并且学父亲讲话。在王子的鼓动下人们打砸医院殴打病人,没有人声只有殴打声。这三个镜头都是在门边拍摄,真正的场景只占全幅的二分之一左右,移动时也是完全不带感情的。这时观众像是旁观者,窥探了这一出悲剧。

我要说说我喜欢的几个镜头。
杰诺斯指挥别人扮演太阳地球和月亮。这是一个十分多钟的长镜头,导演用连贯轻盈的镜头让观众完全融入进去。“想象在这无比深邃的寂静中,唯有无法穿越的黑暗,我们只能感知到这一种普通的运动。开始时甚至意识不到,我们见证的有多么非同寻常。”“天空变暗了,直至漆黑一片,狗开始嚎叫,兔子蜷缩起来,鹿惊慌的奔跑,没命的奔跑,失魂落魄。”我想这日全食指的是王子所煽动的虚无,但太阳的光芒又照回地球该是导演要表达的希望吧。这让我想起存在主义里“虚无才是最真的存在。”
第二是为了表现广场中的人,导演既不是宏观地把人们一股脑地塞进镜头里,也不是片段性地一个个拍一段再剪切,而是通过杰诺斯的行走来连续地体现周围人脸上的茫然。经过一个人时,镜头像是也会行走,边走边端详几眼(哎呀又扯到镜头的轻盈上去了)。
第三是食堂里一对情侣之间暧昧的吻。每一次吻前女人的眼里都是戏啊,她轻佻深情的笑容,想要触碰爱人的唇却停住。等到两对眼神之间碰撞出火焰才迫不及待地热吻。又停住,又端详,又热吻,又停住,又端详,又热吻。
最后就是艾斯特尔先生拄着拐杖去荒无人烟的广场看望那个之前没有看成的鲸鱼,它躺在如王子所说的废墟之上,眼睛半睁。拥有巨大身体的它和艾斯特尔先生一样,和杰诺斯一样孤独。音乐响起,艾斯特尔先生离开广场,留下寂静的广场和朦胧的雾,还有那只孤独的鲸鱼。
上帝创造这么庞大的生物是为了取悦自己,而不是让人们忘却自己。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六):残缺的和声与十二平均律&死亡与暴动

        有一些电影会让我们感动、或者欢笑,而有一些电影,却会让你对电影这门艺术肃然起敬。《鲸鱼马戏团》无疑属于后者。
        自1895年电影诞生起,电影这门包含了“音乐、绘画、雕塑、建筑、诗歌、舞蹈”六种艺术形式的第七艺术已经带给了我们119年的感动。2015年是电影诞生120周年,区区百年,电影的发展却是飞速的。
        电影史上第一部电影《火车进站》放映的时候,又有谁能料到百余年后,电影会在世界上的几乎每一个角落得以普及?从单一镜头到多镜头,从默片到有声片,从黑白片到彩色片,从西部片到剧情片,从达达主义到新浪潮,电影艺术在一点点的成长,其自身包含的意义也在逐渐宽广化。我们再也无法准确的对电影下一个定义,就好像电影的出现让我们再也分不清“想象的真实”与“真实的想象”一样。
        电影改变的,不仅是我们的生活,更是我们的文明。
        谈起《鲸鱼马戏团》的导演贝拉.塔尔,或许他的为人所熟知是由于那部片长450分钟的电影《撒旦探戈》。曾有影评人评价他的这部电影是“片长七小时却每一分钟皆雷霆万钧,引人入胜。但愿在我有生之年,年年都重看一遍”。
        与这部电影相比,《鲸鱼马戏团》无疑显得精简而凝练。尤其是本片巧妙的场面调度与光影剪辑,简直是对电影艺术的最完美演绎。电影的主要剧情其实并不复杂,一座原本平静安宁的小镇因为某一天马戏团的造访而失衡。马戏团拥有的那头已经死亡的巨大的鲸鱼以及那一位号称有着三只眼睛,满嘴末世言论以及渎神行为的“王子”仿佛是一个诅咒,将小镇原有的秩序彻底打乱;最后小镇发生了闻所未闻的暴乱,一场“暴力”与“善良”的冲突。最后呢?看似是“善良”胜利了,可是取得胜利的善良却搜捕并残杀着一个个曾经的“暴乱者”,这其中自然也波及了一些无辜的平民……
        讽刺的是,如此一部让人对电影艺术肃然起敬的电影却有一个“好莱坞式”的译名《鲸鱼马戏团》(像极了《惊天魔盗团》或者《加勒比海盗》),这也或许是本片宣传上的一个败笔。相比于这个片名,笔者无疑更喜欢它的直译片名《残缺的和声》(就好像《天使爱美丽》之于它的直译名《拥有美妙命运的艾米丽.布兰》)。
但事实上,片名《残缺的和声》也并非是完全的直译,其原片名《Werckmeister harmóniák》中的Werckmeister实际上是音乐史上一位德国音乐家的名字,他因在17世纪末大力提倡十二平均律(世界上通用的把一组音(八度)分成十二个半音音程的律制,各相邻两律之间的振动数之比完全相等)而被人所铭记。
        说起十二平均律,那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律制,自此以后,动人的旋律得以通过它而传颂后世;钢琴键盘上的88个黑白键,就是根据十二平均律的原理制作的。之所以要对本片的片名耿耿于怀,是因为这部电影充满了众多的隐喻,十二平均律所崇尚的完全且精准的平分似乎让每一个音律失去了其独特的性质,但实际上,我们应该更加关注的是音阶中的七个音,并不是把它们视为一个八度,而是七个有着独特和独立特质的音。将这一规则引申到电影中,实际上就会发现影片中那场受制于“王子”蛊惑的群体暴动所曝露出的隐喻:精准的十二平均律一旦出现了残缺,典雅的音调就会变得刺耳;同样的,一个只存在群体意识而再也没有个体情感的社会状态将再也不会秩序井然。马戏团里所谓的“王子”的煽动其实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恶念,这种由于完全的集体意识造成的恶念,早已存在于小镇居民的内心里,他们等待的只是一个可以合理的释放恶念的接口,不管是“王子”还是死亡的“鲸鱼”,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工具。
        谈起隐喻,除了本片中贯穿片头片尾的剧情隐喻外,笔者最欣赏的,还是电影开头瓦鲁什卡的那段独白式的演绎了。酒吧阴暗的灯光下,瓦鲁什卡选择了三个醉醺醺的人作为太阳/月亮和地球,而他自己,就仿佛是创世主一般,指挥着三个人按照太阳/月亮和地球的运行轨道进行旋转。然后,转啊转,当代表月亮的人挡住了代表地球的人仰望太阳的视线时,地球上最壮丽的自然景观-日食-就这样来临了。“当月亮遮住太阳的光线时,万籁俱静”,瓦鲁什卡如此说道。紧接着,原本安静的镜头迎来了舒缓且略带末世情怀的钢琴声(这或许是笔者见过的电影镜头与音乐最完美的一次结合了,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你甚至会由衷的感叹音乐之于电影所不可取代的重要性)。
        对于片头这场独白演绎所蕴含的隐喻,我想应该是导演贝拉.塔尔对于善与恶的一种个人价值判断了。对导演而言,或者对本片而言,暂时的恶恰似因被月亮遮挡而暂时失去光明的地球,可是,当失去光明时,我们应该做什么?惧怕?畏缩?还是助纣为虐?抑或自暴自弃,就此沉沦。不,这些统统不是,当黑暗来临时,我们要有所期待,相信“这并不是结束”,于是,因为这份信念,当月亮再次离开了它与太阳以及地球之间的那个特定位置后,光明将再次普照大地,善良也终将会再次用它所代表的温暖来融化掉那些因黑暗而被冰封的冷漠的心。
        总之,《鲸鱼马戏团》是一部蕴含着太多太多电影元素的电影。那头巨头的死亡的鲸鱼究竟有何真实的象征意义?暴乱被平息后那头被遗弃在广场的鲸鱼又究竟是恶念的代表抑或善良的苟延残喘?这些疑问都有待你们亲自通过观影去感知与理解。因为,哪怕笔者用再多的词汇来形容,当电影中出现钢琴家与死亡的鲸鱼对视的镜头时,那份久违的平和与无助感又恰恰是任何语言所无法表达的。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七):'Take care.' 'Take care.'

'He likes it when things fall apart.'
'they built things. they'll build. all they build is delusions. they thought. they think. all they think is ridiculous. people are afraid. when they're afraid, they know nothing.'
'But Mr. Hagelmayer. It's still not over.'
János Valuska: You are the sun. The sun doesn't move, this is what it does. You are the Earth. The Earth is here for a start, and then the Earth moves around the sun. And now, we'll have an explanation that simple folks like us can also understand, about immortality. All I ask is that you step with me into the boundlessness, where constancy, quietude and peace, infinite emptiness reign. And just imagine, in this infinite sonorous silence, everywhere is an impenetrable darkness. Here, we only experience general motion, and at first, we don't notice the events that we are witnessing. The brilliant light of the sun always sheds its heat and light on that side of the Earth which is just then turned towards it. And we stand here in it's brilliance. This is the moon. The moon revolves around the Earth. What is happening? We suddenly see that the disc of the moon, the disc of the moon, on the Sun's flaming sphere, makes an indentation, and this indentation, the dark shadow, grows bigger... and bigger. And as it covers more and more, slowly only a narrow crescent of the sun remains, a dazzling crescent. And at the next moment, the next moment - say that it's around one in the afternoon - a most dramatic turn of event occurs. At that moment the air suddenly turns cold. Can you feel it? The sky darkens, then goes all dark. The dogs howl, rabbits hunch down, the deer run in panic, run, stampede in fright. And in this awful, incomprehensible dusk, even the birds... the birds too are confused and go to roost. And then... Complete Silence. Everything that lives is still. Are the hills going to march off? Will heaven fall upon us? Will the Earth open under us? We don't know. We don't know, for a total eclipse has come upon us... But... but no need to fear. It's not over. For across the sun's glowing sphere, slowly, the Moon swims away. And the sun once again bursts forth, and to the Earth slowly there comes again light, and warmth again floods the Earth. Deep emotion pierces everyone. They have escaped the weight of darkness.
György Eszter: I have to make it clear that not even for a moment is there doubt that it is not a technical but a philosophical question. So that the tonal system in question, through researches, has led us inevitably to a test of faith, in which we ask: on what do we base our belief that this harmony, the core of every masterpiece, referring to its own irrevocability, actually exists or not. From this it follows that we should speak of, not research into music, but a unique realization of non-music which for centuries has been covered up and a dreadful scandal which we should disclose. Hence the shameful situation that all the intervals in the masterpieces of many centuries are false. Which means that music and its harmony and echo, its unsurpassable enchantment is entirely based on a false foundation. Yes, we have to speak of an indisputable deception, even if those who are less sure, a little moderate, babble on about compromise. But what kind of compromise, when for the majority pure musical tonality is simply illusion, and truly pure musical intervals do not exist? Here we have to acknowledge the fact that there were ages more fortunate than ours, those of Pythagoras and Aristoxenes, when our forefathers were satisfied with the fact that their purely tuned instruments were played only in some tones, because they were not troubled by doubts, for they knew that heavenly harmonies were the province of the gods. Later, all this was not enough, unhinged arrogance wished to take possession of all the harmonies of the gods. And it was done in its own way, technicians were charged with the solution, a Praetorius, a Salinas, and finally an Andreas Werckmeister, who resolved the difficulty by dividing the octave of the harmony of the gods, the twelve half-tones, into twelve equal parts. Of two semi-tones he falsified one, instead of ten black keys, five were used and that sealed the position. We have to turn our backs on this development of tuning instruments, the so-called constant-tempered, and its sad history and bring back the naturally tuned instrument. Carefully, we have to correct Werckmeister's mistakes. We have to concern ourselves with these seven notes of the scale, but not as of the octave, but seven distinct and independent qualities like seven fraternal stars in the heavens. What we have to do then, if we are aware, is that this natural tuning has its limits and it is a somewhat worrisome limit that definitely excludes the use of certain higher signatures.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八):电影笔记

1、日食那段已经把整部电影概括了一遍,而且在解释日全食后沉默片刻,继续告诉人们这不是世界末日,希望的光芒一样会照进来2、这是主角置身事外时的反应,清醒,有条理,酒馆老板喊的醉鬼,第一个出去的却是唯一清醒的主角3、昏暗凄冷的街道配合优美的音乐,将观众带离,像是导演告诉主角:我们先走一步,你慢慢来4、主角一直游离在整个村子之外的感觉,老音乐家床的位置和都灵之马父亲的如出一辙5、平静的村庄即将被马戏团硕大的卡车改变6、从食堂得知,风雨欲来,人们在广场上聚集是为了什么,人们关心谈论的根本和鲸鱼没关系,只是对于外来的王子感兴趣,只有雅诺什才会被鲸鱼吸引,被大自然的伟大所吸引7、找完名单上的人分道扬镳后,预示了两个人命运的变节,马戏团只是秩序进一步混乱的引子,连小孩子都是这样混乱,好崩溃啊,大人和孩子分别狂欢,只有雅诺什正常的运转8、鲸鱼象征着一种政权吧,还是一种诱惑9、为什么先砸医院啊10、王子的广播完全就是空话11、再强大的生物在自己不能呼吸或生存的环境中一样脆弱,没有反抗之力

  《鲸鱼马戏团》观后感(九):用长镜头完爆蒙太奇——简析《鲸鱼马戏团》中的导演手法

        第一次看《鲸鱼马戏团》是在电脑上,两年半以前还是一个刚开始学看电影的小白,什么都不懂,只是感性地对他的长镜头产生了一种迷恋,这种迷恋跟在侯孝贤、安哲等人身上引发的化学反应完全不同。今天再次在北电大屏幕上看,看的是胶片,眼睛像被甩了糨糊一刻也不想离开屏幕。贝拉·塔尔的长镜头本身富有极大张力,这种张力概括来讲由三个因素构成:精确的场面调度、主导的运动镜头、反复变奏的音乐。
        如果要问贝拉塔尔的场面调度有何特色,我想大概可以用精确和唯美来形容,几乎每一帧截图都可以用来做屏保。在整部片子中有600多名非专业群众演员,他们的走位和表演都纹丝不乱得让人震惊,这在医院暴乱和广场两场戏中体现得最为明显。在第一个镜头中,群众开始表现日全食之舞疯狂地旋转,男主混在他们中间指挥着他们,像是一群醉鬼中唯一一个艺术家,是最格格不入的孤独的一个。黑白色彩的表现和灯光的运用也是他场面调度中的重要部分。当第一个镜头男主演示完真人日全食后,第二个镜头是男主在空荡荡的马路上走过一盏灯,灯光越变越窄最后变成了一条细线,是对日全食的隐喻,极其富有美感。当男主第二次趁着夜色偷偷溜进集装箱看鲸鱼,全黑之中有一束光照在鲸鱼令人同情的眼睛上,而后来男主偷听马戏团负责人和“王子”的谈话时,也有一束光准确地照在他的眼睛上,鲸鱼和男主形成了隐喻上的关联。当然关联不止这一处,39个有限的蒙太奇中至少有两处都在强调这种对应关系。贝拉塔尔极其重视黑与白之间的对比,在医院暴乱这场戏中,在漆黑色调的医院一系列打砸抢烧之后,暴民们拉开了浴室白色的帘子,一个浑身干瘪的老头站在浴缸里垂着双手和无法勃起的阴茎,整个底色是全白的,极其刺目和耀眼让人无法适应,就像是看到了天堂里的耶稣而耶稣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无助的老头子。
        主导的运动镜头大概是贝拉塔尔长镜头最大的特色了。平均时长3分钟的镜头可以平稳地游走在人物之间,穿梭过一个又一个空间,环绕、旋转、变焦,不停地挑选我们视觉的停留点。记得戴爷在分析《人类之子》时说过,这部电影里长镜头中的场面调度和运动镜头的戏剧性已经完全可以和蒙太奇媲美,那么贝拉塔尔这部《鲸鱼马戏团》中长镜头抓人的现场感和紧张感则完全可以完爆好莱坞。话说我一直好奇贝拉塔尔的运动镜头都是怎么拍的,上一秒是平稳的不规则运镜像是用斯坦尼康,下一秒是纹丝不动的固定镜头像是用了脚架,再下一秒是稳稳的滑轨即视感,再下一秒又只可能用摇臂,而这些切换是无缝衔接!!同学甚至开始推测是不是滑轨随拆随用的……看了贝拉塔尔几部电影之后已经整个人都凌乱了……无怪乎这部39个镜头的片子就用了7个最顶级的摄影师。还是要回到个人认为全片最牛逼的一个镜头上来,即医院暴乱。当镜头跟随着暴民进入一个个病房不同的空间暴力殴打无辜的病人,镜头没有做一丝一毫切换,真实的时间和真实的暴力让人难以忍受。当暴力结束一片狼藉,长镜头回到一个角落,男主躲藏在后面,一双眼睛里满是忧伤和震惊——原来他一直在看这一切。在这时,客观镜头被巧妙地转换为了主观镜头。另外,仔细看贝拉塔尔的运动镜头在表现同一处场景时,几乎没有一样的,在这部片子里不是很典型,《都灵之马》里父女俩对坐吃土豆就很典型了,四次吃土豆就换了四个机位。但《鲸鱼马戏团》中有两个镜头的运动调度却很酷似,这是贝拉塔尔有意为之:之前有一个镜头是邻居看着男主离去,背后是他开的鞋店广告墙;之后有一个镜头是邻居的妻子看着男主离去,背后是她家的鞋店的广告墙。这两个镜头之间发生了什么?邻居拉尤什先生已经在暴动中死去了,而他的妻子还不知道,久久注视的目光中有对男主的担忧和丈夫归来的期盼。这一形式上的相似让人联想其拉尤什先生那个镜头,产生物是人非的凄凉感。
        为什么谈到贝拉塔尔的长镜头不得不说其电影配乐?我想大概米夏伊‧维格(Mihály Vig)的音乐一直是其电影灵魂的一部分,这位贝拉塔尔的御用作曲一直高度参与了和贝拉塔尔合作的每一部电影的初期创作,甚至在电影拍摄现场演奏以营造出电影需要的情绪。Vig的配乐跟贝拉塔尔的电影在风格上同样的优雅、沉稳、简洁干净,或者说相得益彰。在每一部中电影中,他的配乐都几乎只有一个调子,《都灵之马》《伦敦来的人》都是这样,以反复的变奏和提琴加入的和弦来避免单调感,但这种重复几乎和呼吸的频率一样自然流畅,与贝拉塔尔摄影机的缓慢运动同步。他的音乐密密麻麻铺满了贝拉塔尔的电影,已经和他极其冷静、客观的镜头语言融为了一体,少有情绪表现功能,更多是为人物营造一种生存环境。然而在《鲸鱼马戏团》中,在那个干净优美的钢琴曲调之外另有一个用来抒情的旋律,富有强烈的煽情色彩地出现了两次:一次是在医院暴乱浴帘掀开,皱巴巴的老头子浑身赤裸地、无助地垂着双手,病恹恹的身体肋骨突出,巨大的震撼简直让人落泪;另一次是在结尾处,巨大的鲸鱼标本被暴乱的烟火掀翻在满地狼藉之中,跟男主一样孤独。很少在电影中发言的贝拉塔尔此处突兀地用音乐情绪展现了自己强烈的在场,寄予了深深的悲悯和谴责。接下来就可以分析主题了。
        贝拉塔尔在《鲸鱼马戏团》中清晰地划分了两大对立的派别:以“王子”为首的、受“王子”蛊惑的暴民,和以唐德婶婶、警察局长这一对勾连的“狗男女”代表的镇压暴民的官方权威。每个人都在忧心忡忡城镇的未来,但他们的行为有让城镇变得更好吗?疯了的男主、死去的邻居拉尤什、医院里的病人代表了为数更多的平民/“贫民”,他们成了两大派别之下的牺牲品,像是对冲的钢块瞬间把螺丝钉们齑成粉末。在这其中,男主有一点特殊,他更像是一个来自平民的哲学家。他关心地球运转和日全食,家中墙壁上挂的是世界地图。所有的人都在抱怨鲸鱼带来了城镇的厄运,只有他为上苍这种美丽的造物惊奇不已。他孤独地去看望鲸鱼,当和鲸鱼的眼睛对视时似乎找到了唯一的伙伴,而这伙伴却已经从本来所在的海洋贩卖到了集装箱里,不会说话、不会呼吸、被制作成了标本。这和男主最后的结局类似,被关在了精神病院里,没有了思想,没有了语言,只能吟哦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整部影片,是他从一个顺从的孩子成长为一个见证了暴力摧残的青年,而他的结局却是变疯,似乎在预示哲学家(爱智者)唯一的出路。另外,他的音乐家叔叔也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他比平民们更有才能、更聪明,始终希望自己能游离在这场斗争之外,但最后却依然没能幸免地被波及失去了家园。从这个人物类型上可以体味到贝拉塔尔的嘲讽。
        最后,这部电影依然有很多晦涩之处,比如,为什么原题目叫做《残缺的和声》?和影片中音乐家叔叔说的那段和声的演讲有何关系?铁轨上方盘旋的那架直升机是用来做什么的?男主到底为什么会变疯?这些问题都值得深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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