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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侠传》经典影评10篇

2018-01-10 20:39: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江湖奇侠传》经典影评10篇

  《江湖奇侠传》是一部由鞠觉亮 / 陈鸿烈执导,郑少秋 / 梁铮 / 陈鸿烈主演的一部历史 / 武侠 / 古装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江湖奇侠传》影评(一):江湖奇侠传中的诗词(转)

  宝剑双蛟龙

  李白古风五十九首其十六:「宝剑双蛟龙」

  这首诗应该可以算是胤禛跟吕丝丝的定情诗,在他们的感情阶段,胤禛常引用这首诗

  的末四句,包括胤禛在东海书院的庭园送丝丝玉带之时与吕丝丝文定于李才之典礼上(

  胤禛所送之贺礼,木匣盒中之物)。

  宝剑双蛟龙,雪花照芙蓉。

  精光射天地,雷腾不可冲。

  一去别金匣,飞沉失相从。

  风胡殁已久,所以潜其锋。

  吴水深万丈,楚山邈千重,

  雌雄终不隔,神物会当逢。

  东海有勇妇

  李白之「东海有勇妇」

  这首乐府诗是吕丝丝和吕留良两人常常吟诵的,尤其自第五句起,吕留良常常将丝丝比

  喻为李白笔下的「东海的勇妇」。

  梁山感祀妻 恸哭为之倾 金石忽暂开 都由激情深 

  东海有勇妇 何惭苏子卿 学剑越处子 超然若流星 

  捐躯报夫雠 万死不顾生 白刃耀素雪 苍天感精诚 

  十步两跳跃 三呼一交兵 斩首掉国门 蹴踏五藏行 

  豁此伉俪深 粲然大义明 北海李使君 飞章奏天庭 

  舍罪警风俗 流芳播沧瀛 名在烈女籍 竹帛已光荣 

  淳于免诏狱 汉主为缇萦 津妾一棹歌 脱父于严刑 

  十子若不肖 不若一女英 豫让斩空衣 有心竟无成 

  要离杀庆忌 壮夫素所轻 妻子亦何辜 焚之买虚声 

  岂如东海妇 事立独扬名

  剑客行

  吕留良之「剑客行」

  吕留良之「剑客行同念恭兄作」

  幼子精灵碧鞘中  老妻粉黛红炉里 

  利器有神人有术  两者无形炼成一 

  关河往返只黄昏  都市报施仍白日 

  肝胆粗豪心计深  唯诺迟疑功验疾 

  仇雠曾为匹夫谋  生杀不由天子出 

  从来喜听盲史迁  我亦求之二十年 

  鸡偷狗盗颇不少  自云剑术终无传 

  荆轲论刺彼何有  曾令秦王环柱走 

  咸阳殿上今何如  却笑荆轲剑术疏

  余姚黄晦木见赠诗次韵奉答

  吕留良之「余姚黄晦木见赠诗次韵奉答」

  吾头犹带已残身 子袖相携亦点尘

  远抱砚山寻北固 偶随流水过西邻

  井中史在终难灭 墅慧书传岂易名

  今夜学堂占气象 星光剑气偬非伦

  季臣辛卯便仙游 犹子成人二十周

  为痛念恭心诹碎 更思子度涕常浮

  生纔少壮成孤影 哭向乾坤剩两眸

  莫谓哀言甘退舍 头颅三十已堪羞

  偶耕诗

  吕留良之「偶耕诗」

  只有南阳好偶耕 休持妄想与天争

  古人不死吾犹在 秋气无情物亦生

  募乞买山真戏语 零丁誓墓即求名

  身将隐矣文焉用 不得其平且莫鸣

  谁教失脚下渔矶 心迹年年处处违

  雅集图中衣冠改 党人碑里姓名非

  苟全始信谈何易 饥死今知事最微

  醒便行吟埋亦可 无惭尺布裹头归

  祈死诗

  吕留良之「祈死诗」

  吕留良临终时给胤禛的诗,这首诗引发丝丝在吕留良的灵堂上一连串的激烈情绪反应

  悔来早不葬青山 浪窃浮名饱豆箪

  做贼做僧何者是 卖文卖药汝乎安

  便令百岁徒增憾 行及重泉稍自宽

  一事无成空手去 先人垂问对应难

  山中与幽人对酌

  李白之「山中与幽人对酌」

  这首诗是当初吕丝丝为了要前往杭州校诗时用来刁难李才的诗,李才后来在内阁处常在

  雍正跟前复诵这首诗背后的一个故事,因为吕丝丝当年曾为了和胤禛游杭州而以这首诗

  为题难倒了李才,胤禛爱听这故事原因是可以琢磨吕四小姐性情脾气,并且自得

  其乐(或许那并不是「乐」,而是「苦」吧)。

  「江湖奇侠传」后半段几处经典的感情戏都是与本诗有关的。

  两人对酌山花开

  一杯一杯复一杯

  我醉欲眠卿且去

  明朝有意抱琴来

  长相思

  李白之「长相思」

  昨天在翻书时,看到这一首,记得是在江剧里,用来暗喻曹寅对康熙的尽忠,当初丝丝在面见康熙时,也用一首诗,讽刺康熙以当归红枣逼死一个忠臣。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栏,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冥冥之青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古,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燕臣昔痛哭

  李白古风五十九首其三十七:「燕臣昔恸哭」

  这首「燕臣昔痛哭」是李白古风五十九首中第三十七首,第七句至第十二句是康熙皇病

  危时赠佛珠予皇四子胤禛时所吟诵之「沙秽明珠草凌芳」的出处。

  燕臣昔恸哭 五月飞秋霜

  庶女号苍天 震风击斋堂

  精诚有所感 造化为悲伤

  而我竟何辜 远身金殿旁

  浮云蔽紫闼 白日难回光

  群沙秽明珠 众草凌孤芳

  古来共叹息 流泪空沾裳

  胤禛诗作 之「园居」

  本诗是雍正皇帝身份仍是雍王爷时所写,在本诗中胤禛刻意把自己装扮成无心角逐皇

  储的闲人,旨在表达其隐世逍遥之志。

  这首诗出现在江湖奇侠传是在胤禛刚刚下江南时,当时年妃想知道胤禛的情况如何,所

  以也亲自去江南探视,年妃回京后,德妃〔胤禛的额娘〕问起胤禛,年妃便将这首胤禛

  刚写好的诗面呈给德娘娘,德妃看了之后说它是一首歪诗,然后便把它烧了。

  懒问沉浮事,间娱花柳朝

  吴儿调凤曲,越女按鸾箫

  道许山僧访,棋将野叟招

  漆园非所慕,适志即逍遥

  胤禛诗作 之「山居偶成」

  这首诗同样是雍正皇帝在身份仍是雍王爷时所写,其意旨和「园居」诗无异,同样是胤

  禛在对于自己的前程没有很大信心的情况下,为了模仿闲人情调所作。

  本诗大约在江湖奇侠传最后一集,雍正召见中秋特赦而得以活命的李才时曾出现,不过

  雍正只吟了两句,即第三第四句:

  山居且喜远纷华,俯仰乾坤野兴赊

  千载虚名身外影,百岁荣辱镜中花

  金樽潦倒春将暮,蕙径葳蕤日又斜

  闻道五湖烟景好,何缘蓑笠钓汀沙

  李白之「生者为过客

  李白 拟古十二首其九「生者为过客」

  丝丝曾说这是李白写得最悲惨的一首诗。它同时是李才用来向吕家示警的诗。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月兔空捣药,扶桑已成薪

  白骨寂无言,青松岂知春

  前后更叹息,浮荣何足珍

  万空歌

  雍正曾与李金桂提及的一首歌诗。亦被雍正皇帝收录在「悦心集」里。

  明朝悟空的作品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胤禛过龙泉关朝佛有感

  本诗是胤禛于康熙四十一年,随康熙往佛教圣地五台山朝佛时所写;在「江湖奇侠传」

  中,雍正凭着「三朝演义」中的一句「治平功效生无力」(原为「治平功效无生力」),认出作者明月实为李才。

  隔断红尘另一天,慈云常护此山巅。

  雄关不阻参鸾客,胜地偏多应迹贤。

  兵象销时崇佛像,烽烟靖始扬炉烟。

  治平功效无生力,赢得村翁自在眠。

  五子构兵夺太和

  「江湖奇侠传」最末了雍正特赦李才时,李才所吟之诗(应该是其所构思之「三朝演义

  」下集六卷的回目标题),这几句对句可说是胤禛皇帝生涯的缩影,应该也是丁编剧的

  创作吧。

  五子构兵夺太和,十面埋伏险登基,

  栋梁之材悬白绫,稀有大臣剥田鸡,

  失魂落魄阿其那,人去楼空赛思黑,

  红袖侍读流光去,释儒老庄合为一,

  维民所止钢刀过,三朝演义无下集。

  引头断思匕

  这首诗是雍正最后在牡丹台引颈就戮时吟的,很不错,这首应该是丁编剧的创作吧。

  脚踏牡丹台,引头断思匕

  天地一刑场,苦尽皮囊弃

  子孙思乃祖,勿以功业计

  千古论闲人,唯有情与义

  人生自古谁无死

  这首诗也是雍正最后在牡丹台引颈就戮时吟的,应该也是丁编剧的创作吧。

  人生自古谁无死,

  始皇求丹亦枉然,

  与卿名园赏酒日,

  便是泰陵长眠时。

  重重寒气逼楼台

  这首诗是在「江湖奇侠传」最后,李才劫后余生江湖老,山居抛土种桑麻时,在一草屋

  里所吟颂的诗。此诗应是针对吕丝丝而发的。

  重重寒气逼楼台,

  深锁宫门唤不开,

  宝剑草囊红线女,

  禁城一啸御风来。

  皓月清风做契交

  这首诗是雍正皇帝在某年的端阳节所作,在「江湖奇侠传」中,雍正曾经在避暑山庄(

  好象是,不太确定)在李金桂面前吟颂过这首诗,后来吕丝丝入宫担任侍读时,雍正背

  着吕丝丝偷闲饮酒时,也念过这首诗,后来黄山上小屋所找到的那根木拐杖上所题的也

  是这首诗。这首诗充分表现个人君的寂寞感。

  对酒吟诗花劝饮,

  花前得句自推敲,

  九重三殿谁为友,

  皓月清风作契交。

  《江湖奇侠传》影评(二):有自然相知之人

  作者:莫愁

  《江湖奇侠传》以庙堂与江湖相对应,把野史与正史相融合,中间夹杂着雍正与吕四娘近二十年的相知、对立与仇恨,其格调淡雅中带着几分苦涩和辛辣。

  故事的一开始,康熙带着如今在电视屏幕上赫赫有名的阿哥们到木兰举行秋狝大典,传说中的江南侠客,如独臂神尼、曹仁文、甘凤池等准备刺杀皇帝,同时在浙江的东海书院里,前明遗臣吕留良之女吕四娘把御赐的牌匾劈成了戒尺。朝廷、侠客与仕林,三者之间的纠葛与恩怨,有条不紊的展开。

  要把这三条线上的各色人等交待清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江湖奇侠传》面对的不是观众,是知音。因为这部戏没有一开始就扣人心弦的情节,进入的过程非常缓慢,但又忽略不得,大部分电视剧不从开头看也不影响理解,此剧稍不留神漏掉一二,后面就能让人一头雾水。很难想象一部电视剧会这么不考虑观众的感受,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江湖奇侠传》的前二十集,编剧丁善玺以红楼梦的手法,在编织起严密的结构的同时,也以“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细致,为后面的情节埋下大量伏笔。

  雍正,剧中一开始的四皇子胤禛,被康熙派往江南围剿暴客,于是成了庙堂与江湖之间的关键人物,也是此剧中性格最为复杂、塑造最为精彩的人物。他压抑,因为他有个过于强势的父亲和过于偏心的母亲;他风流,正经中带着几分戏谑,风度翩翩而又文采斐然;他倔强有气魄,他说“天不顺我,我便开天;地不从我,我便辟地;朝野不奉我为君,我便换一个朝变一个野,总叫它滴水穿石铁树开花”;他重情,满目美色皆不见,唯愿一知心的“圆梦娘”;他心机深重,谋皇位,步步为营,不着痕迹,诛暴客,一网打尽,一石数鸟;他满手血腥,除兄弟,兴文字狱,残忍暴虐,同时,他又一身冤屈,围绕在他身上的重重历史谜团和种种民间演义,掩盖了他的治国才干和在康乾盛世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丁善玺塑造雍正的手法非常独特表面看来,这个雍正儒雅高贵才智过人,似乎太完美了些,但仔细品味,这个雍正复杂的让人着迷。江南暴客刺杀康熙未果之后,雍王爷被圈禁,被不同的人问及原因时,胤禛给出不同的答案,而每个答案都契合着提问之人的身份和对自己最有利的回应,恰到好处类似的手法不只一处,在剧里,感叹的是雍王爷的八面玲珑,在剧外,叹服的则是编剧细如牛毛的文本。至于除兄弟、诛暴客,抄吕留良之家,剧中总是给出一个雍正不得已理由,同时却通过他身边的人事安排和种种蛛丝马迹,去暗示其实雍正洞悉并掌握着一切,坐在皇位上,他终究是个残忍的帝王。

  明末清初,反清复明的侠客们,在许多影视剧里多有涉及,《江湖奇侠传》里,他们不算神武,但更真实。进无力与朝廷对抗,退不能逃过猜疑和打压,叛变的,自有人豢养,还想保持底线和理念的,只能进退维谷,他们脸上有无畏,更有无奈和无望。这比许多影视剧里的“神通广大大义凛然”要好看的多。仕林领袖吕留良亦是如此,他一生坚持“华夷之分大于君臣之义”,不惜出家以躲避皇帝的出仕之邀,临终诗云:“一事无成空手去,先人垂问对应难”,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的只是无所归依的悲伤。

  涉及明清交替这一段,总有个立场问题,许多影视剧是自动站队的,或全力讴歌侠客,他们是正统的正义的,或站在满清立场,称“皇帝如果能为民,是满是汉又有何分别”?《江湖奇侠传》在这一点上又有了红楼遗风,不预设立场,不臧否人物,雍正、独臂神尼、吕留良之间,相互对立又相互欣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此,其矛盾、其悲剧才更让人神伤。

  至于爱情,是《江湖奇侠传》的点睛之笔,怎样写感情,可以让不同的电视作品高下立判。中国的电视作品中,充斥着嘶喊、胡闹和洒狗血式的悲情。在我看来,穿上古装,就不要把情啊爱啊挂在嘴边,吻戏都显得多余,林黛玉与贾宝玉情深入骨,何曾有一句肉麻的表白和庸俗的亲热?记得韩剧《大长今》热播时,我为闵政浩与长今之间古典、含蓄的感情心动不已,他们之间的刻骨铭心全在不需渲染的关怀与目光接触中,这种东方式的情感悠远绵长,回味无穷。

  好在有《江湖奇侠传》,我不再看轻中国的爱情。江湖中的这段情,传统到了骨子里,莫说吻戏,全剧连拥抱也没有一次,但其情之真、其情之苦,看得人内心隐隐作痛。雍正与吕四娘,一个是满清皇帝,一个是前明遗臣之女,立场相对然心心相印。“以胶漆之心,置于胡越之身,进不得相合,退不能相忘,牵挛乖隔,各欲白首”。剧中大部分的时间,雍正与吕四娘是不得相见的,二人不在同一个空间里,你却能感受到情意在双方心中的煎熬。“九重三殿谁为友,皓月清风作契交”,寂寞无主的雍正最大的乐事居然是让与吕四娘有文定之礼的李才一遍遍讲述四娘歪解唐诗的故事,熟到能背下来,只为了在这小事中还能品品四娘的性格习性,以寄相思。

  大部分电视剧只有在特意设置的高潮中,有一些经典片段。江湖剧中,经典场景的频繁与密集,则令人无从介绍。无法忽略的是此剧的对白,其语言之丰富、古风运用之娴熟与灵巧,在国产电视剧中,独一无二,各色人物交锋,往往语带禅机,三分意思在外,七分涵义待品,诗词歌赋、民间俗语、历史文献、野史传说,信手沾来,融会贯通,叹为观止!

  偶而会拿起遥控器,翻翻家里80多个频道,雍正真得很火,从《雍正王朝》到《宫》到《步步惊心》,雍王爷之风流与威武,直逼当年的乾隆爷,在正剧里,雍正成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改革家,在姑娘们的穿越剧里,雍王爷忙着与现代女性恋爱。想起了《江湖奇侠传》中,康熙帝临终前读李白诗句“群沙秽明珠,众草凌孤芳”,喃喃念叨着“沙秽明珠草凌芳”。

  《江湖奇侠传》在台湾被称为“神剧”,但迄今,所知者甚少。其最早的一批影迷,在台湾大学造船及海洋工程学系BBS上有过精彩的讨论,其中有一句概括的最简洁:无论君臣之义,骨肉之情,男女之爱,政见之争,都刻画得入骨三分,不见偏颇与袒护,让我看到的是人性。

  此剧最初吸引我的,是剧中引用的一副对联:无不可过去之事,有自然相知之人,典雅而韵味悠长。已在美剧中泡了两三年之久的我,迫切想领略些古风古韵,恰逢其时,也算自然相知了!

  《江湖奇侠传》影评(三):神剧啊,后无来者

  这部戏跟在戏说乾隆后面出的,可能是过于高大上了,并没有大红大紫,但是当年看到的时候真的太震撼了。

  一是觉得台词好牛逼,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精雕细琢又自然流畅的古文对白。

  二是演员都太棒了,秋官的雍正,那尼玛才是雍正,气度胸怀恰是被父亲压抑了的有志阿哥。最美的是小四,神气极了,梁琤后来演金枝欲孽的时候说,虽然在金中是演配角,但是无所谓,一个好演员一辈子演过一场最适合自己的最酣畅淋漓的戏就足够了,我想那肯定就是这部戏了。

  除了主角,各个配角也都有不错的表现,印象最深的是飞过来蹦过去的刘玉婷,后来真的见到过一个现实版的飞过来跳过去的人,就总觉得她也是轻功超群,哈哈。

  《江湖奇侠传》影评(四):“千里马”与“黄口骡”,10年后再看李才!

  转投美剧多年,偶然回顾起《江剧》,还是泪牛满面!

  其实,本人是个地道的保皇党,秋迷,,写这些,这不过,觉得神剧之所以神,起码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10年品一部戏,百般滋味,《江剧》格局大,境界高,,剧中人物一定是复杂的、饱满的,这更能体现演员水平之高,演技之绝。。。《江剧》岂是琼阿姨、于妈之流能赶得上滴,就连叫好叫坐的《步步惊心》,我看其中霹雳虎也没有掌握演雍正的精髓,不是背个手,憋个笑就是堂堂雍正皇帝了,哎,,,冷面王不是摆个臭脸就能演的,秋官对雍正的拿捏起码是所有演雍正的人里,最神似的了。真不明白,神马《宫1》、《宫2》能红,79、83的武侠港剧中,随便抓个演员放到今天,哪还有杨幂、冯绍峰的戏啊。不明白,不明白,就像我不明白《灰太狼喜洋洋》会影响了一代少年儿童一样,幸好我成长的年代是《 圣斗士》、《变形金刚》,那时穷,但我们看得都是高质量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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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马”与“黄口骡”,10年后再看《江湖奇侠传》

  这几天又再次回顾了下,《江湖奇侠传》,感动依旧。10年前,相信真爱无敌,总是觉得“黄口骡”李才总是碍事儿,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丝丝应该跟“千里马”驰骋江湖,10年后,慢慢品味出“黄口骡”的好,渐渐咀嚼出“千里马”的坏。也许李才才是丝丝应该珍惜的,看了多遍后对李才这个角色越来越理解。

  丝丝与“千里马”隔着国仇家恨,正如剧中说,两人没有足够的智慧能化解得开,如能化解开那必不是人了(当然剧中也说成仙了)。丝丝不杀“千里马”已是最大的化解,如何再能如小女孩般幻想那样破镜重圆,重修旧好呢,面对着逼死父杀戮母,砍下亲人头颅的间接凶手,何以再成为枕边人,丝丝不是《色戒》中的王佳芝。

  吕丝丝,大儒之女,有思想有见地有胆识加上有容有貌,成了“千里马”的圆梦娘,当她明白两人间的重重阻碍之后,其实丝丝是选择了放弃,丝丝要忘,努力去忘,可是“千里马”不让她忘,就像姥姥说的“一边在西调坊、杭州查案,一边还来勾小四的魂,这个富贵闲人真是闲得很呐”。哪怕是吕家被灭门之后,丝丝决定复仇也被“千里马”的化骨绵掌消解了。且看丝丝入帐行刺,算得精准,可反被“千里马”剑锋指颈,怪不得丝丝不得不说“我忘了你永远是聪明的”。其实,在皇上打坐梦中遇刺喊出那句“活着就好”的时候,可能“千里马”就已在运气准备打出化骨绵掌了,无怪乎李才对佛抱夫妇说“当时,大帐里的情形我也看不见,但是我有预感,四小姐一入帐内便掉下一个黑洞”。有人说,丝丝不忍杀他,还是对“千里马”余情未了,多年后再看,我宁愿相信丝丝不杀皇上是出于公理,而且,我相信丝丝真的是掉入了“千里马”事先设好的黑洞。“千里马”就是高明,先得到的主动权,我还给你。主动夺下丝丝的剑,然后拿性命做赌,让丝丝决定他的生死。夺剑只不过是让丝丝冷静,让赌局做得公平些,而后对丝丝讲的话无关风月,无关情爱,这更是使得“千里马”能在赌局中占得先机——如果不压抑着感情,怎么跟小四解释呢,难道是我对你的深爱,抵不过我要收拾石门吕家的决心。正是这样,他把剑交还给丝丝,他让丝丝看到的确实也是一个大丈夫的形象,一个明君圣主,结果他堵赢了,赢在于他的理性与理智,也可以说是精明的算计,因为他了解丝丝,比丝丝了解他多得多,他知道丝丝不是儿女情长的小女人,是知书明理“圆梦娘”。所以,丝丝叹道:“我还是被你算计了”。“千里马”的化骨绵掌打得恰到好处,但是可惜的是化骨绵掌不是吸心大法,心换不了,内心的裂痕无论是如何弥补都不能复元了。只能感叹,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让我愤愤不平的是,在入宫内阁侍读后,丝丝看到佛堂内供着自己的牌位,质问何意,“千里马”打坐起身淡淡的回道:如今出现的不是以前的小四,那个与我魂梦相依的吕丝丝已经不存在了,我替她立牌位是尽我的心,只有在这里她与我仍然可以相聚以欢......原来每每看到都泪流满面,内心是多么地希望他们能相逢一笑泯恩仇,可是看过多遍后,随着岁月的积累,慢慢觉着“千里马”真的很自私,对一个相爱十多年的女人,你逼死其父,杀害其母,诛尽其族,居然还开棺戮尸,内心还期望着她对你的宽恕与谅解,异位而处,“千里马”你又能作何,这太自私。或许,真如吕留良所说,既是天家何来真心,“千里马”心里装的第一位真的是他的圆梦娘吗?再看到“朕一身之罪,卿一身之冤...你我都没有如此大的智慧来化解...”,凭什么还要要求受害者来跟你化解呢。看破了大苦之位的“千里马”对丝丝的忏悔,就是让丝丝手刃其首,仿佛这是对丝丝补偿,这样的补偿看似何其潇洒,实则多么自私,多么残忍。明面上“千里马”虽然对丝丝爱了、护了,但在一口一个大清律例的借口下,“千里马”真的尽全力了吗。就像对李卫的暧昧态度,便说明了“千里马”的用人之道,更重要是的说明了“千里马”内心第一位的是女真人的“江山社稷”,是爱新觉罗家的“祖宗基业”,“千里马”要做明君,要新政,要改革非李卫这样的人不可,只要在“祖宗基业”的前提下,不管李卫也好、张卫也罢,石门吕家迟早是“千里马”铲除之地,难道还能要求“千里马”为心爱的女人网开一面,可惜,他不是为心爱的女人“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灭吕家怕是在与丝丝相爱时就定下心意了,只是丝丝一厢情愿地以为事不至此。怎么说呢,“千里马”灭吕家,如果从“安定团结大局”来看,没错,他为子孙后代打好基础,可是错就错在,你对丝丝就该放手,还做出一副尽心尽力的作态,如果真是要帮吕家不至于满门抄斩,就像李才因文字狱要被问斩时,坠子在举刀之时赶到喊出刀下留人,才使得李才保全性命,这时丝丝质问坠子,若是有个什么绊脚的,那不是已人头落地,玉公公尴尬的皱皱眉。同样,既然早要收拾吕家,又知李卫的为人,以“千里马”的精明,何须放任事态发展至丝丝赴京跪求。李才说“千里马”:一身错骨,做什么都错,是的,他与吕家的问题是意识形态的不同,就像你非要把人家的古兰经换成圣经,这可能吗,可是“千里马”的执着对吕留良的执着,对铲除江南暴民的执着,就如他对张明德说的“本蕃就是要逆天而行,强人所归”,“天不顺我,我便开天,地不从我,我便辟地,朝野不奉我为君,我便换一个朝变一个野,总叫它滴水穿石,铁树开花”。他要改变一切他认为不正确的,同时也不愿放手对丝丝的爱,这就矛盾了,这样的结果是你连心爱女人的周全都护不了,有什么资格谈爱呢?爱得如此沉重,如此痛苦,(当然不否认“千里马”自己更苦),既然两人都苦,何不相忘于江湖呢?若爱,请深爱,若弃,请彻底,这样栓着系着,又不能全心投入,自私,太自私。

  最后,再说说“黄口骡”。“黄口骡”原是丝丝对沈在宽、严鸿达的评价,那么李才若与其相比算是“黄口骡”中的精品了。的确,一个是天家藩王,一个是寒门草根,论气度,论才干,“千里马走过的桥”确实“比黄口骡走过的路还多”,但说到人品,我倒觉得“黄口骡”单纯些、正直些、善良些,有人说李才被斩首前吓得昏死过去,跟“千里马”比毫无胆气,这可对“黄口骡”不公平,“黄口骡”与“千里马”比的是什么,比的是出身,况且年岁、历练也都不在一个平台上,怎么比,20年前的胤禛怕也没有“富贵闲人”的从容淡定吧。李才寒门子弟能做到不为五斗米而事权贵,一介书生能做到敢说真话坚守节操,哪怕身陷囹圄也没有变节移志,读书人的气节与气魄,“黄口骡”是不缺的,最重要的,也是难能可贵的,是他义无反顾毫无保留的支持他的四小姐。其实李才在这场三角关系中一直处于劣势,他不自信,但是却不自私,他知道丝丝与“千里马”有情在先,依然静心守候,不时提点,他要的是用他的坚持在丝丝感情的天平上加码。不管在木兰还是在石门,李才与丝丝关于“千里马”的争吵,倒是觉得李才才是洞悉事理的人,他理解丝丝,能为丝丝,为吕家着想,特别是惨案发生前后,似乎真的对丝丝相护相助的是“黄口骡”。丝丝要复仇,李才不同意但仍执枪守卫,丝丝进宫侍读,李才不怨不弃,还对佛抱说“拜官了,内阁侍读,文渊阁做事儿...入阁进士 一直是四小姐抱定的主张...当初我入文渊阁,也是为了实现四小姐的梦想”,佛抱道:“你对她倒是一厢情愿啊”。李才说:“只要她过得好,我还有什么渴求的呢”。所以曹仁文叹道,“你能支持她,谅解她!”面对强权,“黄口骡”确实是能力有限,但李才确实尽力尽心了。丝丝娘说的:黄口骡会乖乖的跟在你后面走,千里马却不知道会把你载到哪里去,我看李才这头倔强的“黄口骡”对丝丝俯首帖耳还是缘于对丝丝的深爱。牡丹台“千里马”赋诗提到“情与义”,多年后,我反而开始觉得“黄口骡”才担得起“情义”二字吧。也许本来李才也没有什么“江山社稷”的重担,或者对“祖宗基业”的执着,反而能做到有情有义。不知道丁大编剧最后实在是对李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才写上了狱中丝丝委身李才的那段,(应该说丁大编剧时间仓促,后半部分都处理得有点...)其实,大部分喜欢“千里马”的,少部分喜欢“黄口骡”都觉得这样做“窝囊”,这更让大伙看着窝火。这时候的丝丝真是认为于理于情都要补偿“黄口骡”才能让内心平静,那就是真的把事情搞得更悲催了。“黄口骡”对丝丝这份简单的不含杂质的爱其实对丝丝来说是最合适的,你不要便罢,这样还债,只恐生出孽债。(“千里马”说与丝丝的是缘,与李金桂的是孽缘,我怎么觉着与丝丝反而才是孽缘呢,现在好了,还有无辜“孽债”了)。

  丝丝是幸运的,有两个男人真心的爱她,宽容她;丝丝也是不幸的,初恋就遇到了“千里马”这样的神骏,“黄口骡”如何能入法眼。当年丝丝娘告诫,“千里马不知会带你去哪里,黄口骡永远只会跟在你身后”,说穿了不就“千里马”按着自己性子来,更自我更自私吗,“黄口骡”才是那个珍惜你的人么。老人言还是多听的好。

  《江湖奇侠传》影评(五):求的就是“自然相知之人”

  《江湖奇侠传》江湖是一部对观众的历史观、价值观、审美观、心态都比较挑剔的剧,用俗话说,就是对观众的要求比较刁,观众面比较窄,当然并不说不喜欢这部剧的人水平就低,而是说它可能确实不属于那种合多数人口味的片子,跟《戏说乾隆》那种对观众的定位很广泛、雅俗共赏的片子相比,《江湖奇侠传》更像一部艺术片,编剧、导演甚至演员只是想专心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把自己想呈现的东西呈现到自己认为最好的水准,至于它是否符合观众的审美习惯、观众的历史观、价值观和心态能否和该剧产生共鸣,考虑得不是很多,基本上不存在哪个情节、哪段对白是刻意为了让观众喜欢而涉及的。可以说《戏说乾隆》是拍给大众欣赏的,《江湖奇侠传》是拍给有缘人欣赏的,不是说它拍得多么完美,而是说它已经把演职人员想要表现的东西表现得淋漓尽致,把他们想传达出来的东西充分传达出来了,至于旁人是否认同、是否欣赏他们想表达的东西和表达的方式,那是另一回事,也就看你和这部片子有没有缘分了。

  对我来说,我认为它想表达的很多东西就是我想看到的,而它的表达方式也正是我欣赏的表达方式,作为一个古装剧迷,我没看过任何其他剧作比它做得更好,从这个意义上说它就是几近完美的。举个例子,江剧对历史中你死我活的双方的立场的正当性同时予以肯定,既肯定清朝统治者有追求国泰民安甚至满汉一体的愿望,又正视他们的力不从心、言行不一,肯定他们做了许多值得肯定的事但也不回避问题仍然很多,而不是把清朝一棍子打死或是吹捧什么大清盛世,对反清的一方,同样肯定他们的气节,他们的善良和正义感,但也质疑他们的迂腐,拿读书人不仕清廷来说,在满清刚入关时天下未定,那个时候读书人能否团结一致不为清朝做事对于天下归属意义重大,毕竟马上打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到了雍正年代,清朝入关已历经三代,江山已经坐稳了,读书人躲进小楼成一统,只是白白把宣传阵地让给敌人,白白把官位让给无得无能的人,这就值得商榷,然而这并不影响编剧肯定他们的风骨。想这样能够公正、客观地看到争议性极大的一段历史中矛盾双方的立场,并且直面矛盾本身的存在,没有为了避免偏颇而回避立场或将立场问题一笔带过(很多港台剧包括《戏说乾隆》《戏说慈禧》在内都如是),也不是凭空想象矛盾,而是有根据地对双方的立场加以呈现,能做到这一点的古装剧,连正剧带戏说都算上,整个华语圈里找的出几部来?

  再杰出的作品也不可能拍出所有人想要看的东西来,重要的是,有没拍出别人拍不出来或很难拍出来的东西?《戏说乾隆》的核心是情,这是一个大众喜闻乐见、雅俗共赏的主题,以表达方式来说,《戏说乾隆》谈情说爱的路线基本上是007和楚留香模式的延续,这种模式早已被证明是不论东西方观众都买账的,要做的就是把这种模式的优点充分发掘出来,发挥到极致,而《戏说乾隆》的班子有足够的实力做到这一点,受欢迎是理所当然的事。

  《江湖奇侠传》着墨最多的虽然也是情,但编剧借着说“情”来让这部剧承载的东西的厚重程度显然远远超过了“情”字本身,以说“情”的方式而言,《江湖奇侠传》中的“情”始终受到“礼”的约束,即使身在江湖的傅相公和丝丝仍不能免——相恋十五年,就那一次情不自禁,还被棒打鸳鸯,姥姥和吕留良骂得就够难听,以后俩人也就从德妃那儿逃跑那次拉了一回手,骑马那次从权了一回,其他情况下连碰对方的机会都少得可怜,两个人再怎么情根深种,丝丝还是接受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不是发生那样的惨败,她最后肯定还是会嫁给李才的……这种路线的接受度不如《戏说乾隆》高,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后半部雍正和丝丝就是礼与情不能两全的情况下谈了一场长达十三年的精神恋爱,难怪会化用倩女幽魂的典故)

  有的厨师会在不同地方根据当地人的口味调整菜的口味,让它最大程度符合当地人的习惯,让更多的人喜欢吃,有的厨师不管到哪里都坚持原汁原味,只要真正懂得这道菜的好处的人能吃到正宗的东西就好,哪怕更多的人不适应这种口味。《戏说乾隆》就像加入了各种调料来让更多人爱吃的菜,江湖则像编导用自身的意愿烹制出来的原汁原味,两者都是佳肴,只是特点不同罢了。

  《江湖奇侠传》中最喜欢的一句台词是“无不可过去之事,有自然相知之人”,感觉这部剧求的就是“自然相知之人”。

  但我说《江湖奇侠传》的观众面窄,并不表示它狭隘,相反它是很有包容性的一部剧,蕴含了各种各样的美,从不同角度审视都会有新的收获,有些观众可能一开始不喜欢它,但是在经过某些阅历之后,蓦然回首又重新发现了它的美,人们喜欢《楚留香》《戏说乾隆》的原因大多相似,喜欢《江湖奇侠传》的原因却可能大相径庭(比如台海BBS上的江剧迷就分为保皇党、革命党甚至还有保皇党的分支保坠党),同一个人,在十几岁岁,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的时候看《江湖奇侠传》,感觉也可能有很大变化,比如我第一看江剧是19岁,那时喜欢的就是雍正的戏,看电视和第一次看碟虽然是完整看的,但从第二次看碟开始和雍正无关的经常快倒,到了25岁左右,我不再快倒了,而是发现它对那些反清者们在历史大潮面前绝望的坚守表现得非常好,深刻和震撼程度一点不亚于对雍正之“苦”的挖掘,我依然最喜欢雍正,但以前不太喜欢的李才也喜欢起来了,对它最推崇的地方由变成了赞叹它立场的客观性,而到了现在,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离家十年,和父母相聚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父亲已经从老当益壮变成了老病缠身,再看江湖,又对吕留良和丝丝的父女关系特别有感觉,终于体会到当年台海BBS上的人们夸它对父女感情描绘得细腻入微的好处……总而言之,江剧是一部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而且可能随着个人经历的丰富,对这部作品的认识也不断变化,不断发现到过去所忽略的视角和亮点,它虽然不是历史剧,但就这种复杂性和多面性而言,却正如历史一般。

  以前也听人提过有人对《江湖奇侠传》的对白人不适应,不过我恰恰就非常喜欢它的对白,以前和因为其他人聊这部剧,多次不经意地谈起其中的对白(完全没有推销之意,只是每每在谈其他话题时刚好联想到江剧的某对白非常应景),马上引得同好赞叹不已甚至当即决定找来看,这种经历已经有十次以上了(网上经历和电话聊天经历各半)。我妈是个师范大学国文专业毕业的老古董,向来不能忍受戏说历史剧,直到现在看见《楚汉骄雄》里刘邦说不想杀项羽的情节还怒斥其胡编乱造,唯一让她“看”得下去的戏说历史剧就是江湖,那时我在家里放录像,只有声音看不了图像,我妈一边听那些对白一边夸它写得有水平,津津乐道得连“对历史胡编乱造”都不计较了,我爸在家里买DVD前很少看电视剧,老说电视剧太长,少看一集就接不上了,所以他的习惯是,一部电视剧漏了一集以后就随便看看,不再追了,唯一一部明明一大半都没看成还每次我看时他都会凑过来的电视剧就是江湖,所以我家全家都是江剧迷。

  前面提到《江湖奇侠传》中“礼”的观念很重,中国是礼仪之邦,读过书的人都很重视这个字,即使骂敌人也要注意措辞的礼貌,即使对爱人也要发乎情止乎礼,而且东方古典美的精髓就是含蓄,所以这片子里的对白常常很含蓄,不是大直话说出来,而是拐个弯子来说,话里暗藏玄机,那个“张飞站岗”的典故很能体现江剧的对白风格,开玩笑、讽刺也多是诙谐、幽默而不是单单是笑话,要理解他们说的话脑子就得一刻不同地跟着转,用一位朋友的话说,就是你一开始看的时候可能刻着瓜子剥着花生,但是看进去以后手肯定就停下来了那种剧。看这部片子是不可能轻松的,相反会看得很累,但是看进去了,就是非常有充实感的那种累。

  同时,该剧结构庞大,线索众多,重重铺垫,也非常考验观众的脑力,观众必须很用心甚至很紧张才能跟上编剧的步伐,稍不留神就会漏掉一些东西,导致另外一些地方看不懂或者以为懂了其实没有完全看懂(比如说看前面的时候没想到它是铺垫,随便就看过去了,到后面呼应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记得前面有那个铺垫了),需要完整、反复地看才能把它的好处都挖出来。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发行、宣传策略的问题,在日本,影视作品除了在电视台、电影院播出上映之外,还有一个传统的发行渠道就是OVA(录像带——当然现在可能都是碟了,但习惯上仍然叫OVA),就是不在电视上或电影院放,直接以录像带的形式发行(当然,会通过其他途径打广告,或是随某些流行杂志派送精华版之类的方式让公众有所了解),这样观众就不必受电视或电影播出的限制(节奏快、结构严密的作品人不能间断,不能离开,脑子不能停,还很容易看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去欣赏,等到OVA打开一定市场、口碑不错的时候,再考虑放到电视上去播。至于像江湖这样很长的作品,不是一次性推出全部OVA而是分部推出(比如每部5集),观众可以先买一部看看,喜欢再继续买后面的,其实江剧可能是比较适合以这种方式推出的作品,可惜两岸三地似乎都不存在像日本那样的一套成熟的运作这类作品的渠道。《戏说乾隆》是借庙堂事叙儿女情,惩奸除恶是为了给谈情说爱创造条件,《江湖奇侠传》是借儿女情说庙堂事,男女主角的聚散离合中折射一个时代的沧桑,两者的审美趋向一个是现代美,一个传统美,在这些方面两者并无高下之分,只有风格的差别,春花秋月,工笔花鸟和泼墨山水,各有所长罢了。说到审视历史的高度和深度,窃以为江湖是更深一筹的,也因为这样让它的观赏性和娱乐性打了折扣,正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无须回避它们的短处,但更无须用其中一者的长处去和另一者的短处相比。

  在对待重大历史的态度上,《戏说乾隆》基本是以官方也就是乾隆本人的说法为准的,《江湖奇侠传》则不是只以雍正、乾隆的说法为准,主要原因或许在于《戏说乾隆》的主旨并不是探讨历史本身,它加进一些“正史与野史之争”主要还是为了增加看点,也就是让听说过这些传闻的观众感到亲切,从而更添兴趣,而不是为了探讨历史本身,而《江湖奇侠传》中,“历史是由什么人写的、是怎样被写下来的”,可以说是全剧次、多方位、多角度探讨的主题之一,也是该剧最耐人深思的地方之一,对于单方面相信统治者所写的历史,认为正史中没有的或和正史矛盾的就是胡编乱造的,以及过度叛逆、喜好猎奇,遇到正史和野史不一致就认为正史说谎、野史才是真相,这两种偏听偏信的历史观,《江湖奇侠传》都是不赞同的。

  《江湖奇侠传》的结尾当然是虚构的,但是从表现对历史“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这个主题上说,却又非常成功,非常有现实意义——历史上的雍正皇帝确实在那一天退出了历史舞台,对全中国的人来说,雍正皇帝已经死了,让他死去的人也确实是吕丝丝,但却不是野史传闻中的那种死法,而是以傅相公的身份和爱人远走高飞去了。这结尾告诉我们的当然不是真实的历史,而是一个道理:很多时候,正史和野史各自道出了历史的一个侧面,都有真实的地方,但又都有不实之处,都不是完整的真相,只有把它们合理地结合起来,才能更好地追寻历史的本来面目,而这也正是历史有意思的地方。

  说雍正被吕四娘所杀,可能的确离谱,但是,如果不是简单地经这一流传广泛的野史说法斥为荒谬,而是相信这个离谱的说法同样在某个角度反映了某些事实,再多问一句“为什么”的话,许多真相,如雍正死因的疑点,民间对官方历史的不信任,雍正的敌人的毁谤,乃至他得罪人多、树敌的原因等等等等,都会从中呈现出来,这就是另一个层面上的真实。

  江湖留给观众的不是对历史的结论,而是看待历史一种思路,一种面对历史时的思辩精神和思考的方式。

  顺便说一句,传统的说法认为乾隆作为雍正的继承人是从很早就没什么悬念的事,甚至认为雍正继承皇位在很大程度上借重了这个儿子,这种看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乾隆本人的影响,也就是乾隆想要把历史写成他从小就是康熙心目中的未来皇位继承人的样子。实际上也有很多研究者质疑过这一点,认为尽管弘历的机会比较大,但也不是板上钉钉毫无悬念,雍正在弘历和弘昼之间不是没有犹豫过,江湖中既肯定了弘历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又表现了雍正对立弘历为嗣有所迟疑,这一点比二月河把弘昼写成一个游戏人间的王爷更接近历史原貌。我个人是看过江剧之后才有兴趣去读有关雍正传位的考证,才发现原来弘历不一定是雍正心中铁定的继承人的,这是看江湖得到的收货之一,但是这样的乐趣或许只有像我这样的历史迷才会有吧。面对浊世污流,有人同流合污,有人随波逐流,有人独善其身,还有一类人,明知道是泥潭也要跳下去,不但要自保,还要清理泥潭,要救人。在江剧中,大多数官吏都是随波逐流者,八阿哥、了因等人是同流合污者,东海书院是独善其身者,而雍正和丝丝就属于明知道是泥潭也要跳下去,不但要自保,还要改变现状的那一类。尽管一个是清朝皇帝,一个是有反清思想的大儒之女,两个人所受的教育、彼此的思想、立场都有不少冲突,但有这样一个共同基础,使他们在某处程度上成为政治上的知音,也使他们的相知有了长期维系的精神基础。

  对吕丝丝不用多说了,从力主书院学生出仕,到炮轰少林寺后第一次北上,从劝说十七格格留在皇宫,带自己成为后宫侍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悯、大仁大义一直贯彻在这个儒家思想与江湖侠义共同熏陶出来的奇女子身上,她对李才所说的那番话,“无论天地如何闭,圣人必不能隐,还要继续从高山深海过,继续天风紫涛吹,这才是乾坤定向的人才,写出来的,才是起随年代卑的文章,这是何等的豁达,何等的气势”,放在任何时代看都是那么的振聋发聩。

  而对雍正,李才曾经说他是“天生错骨”,“做什么都错”,那么雍正到底为什么会“天生错骨”呢?因为他面对的矛盾实在太复杂了,能够顾全所有方面、十全十美的解决矛盾的方式是不存在的,不管怎么做,都会有负面影响,都会在某些立场上看来是错的,那么,面对怎么做都是错的局面,大丈夫当如何抉择?因为做得越多就错得多,所以为了不犯错,就干脆不做事,保全自己的干净和名声就好,这是一种选择,而雍正的选择是,即使明知道怎么做都会被人说成是错,他还是要去做,即使知道结果无法尽如人意,知道会得罪人,知道会让双手沾满鲜血,知道会留下骂名,他还是要去推行改革,还是要去整顿朝纲,消除叛迹,安定社稷。一个立论公正的人可以说他做得不够完美,可以说他冷酷残忍,但是不会否认他曾造福于社稷黎民,有属于他的慈悲。这又是另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和吕丝丝的选择殊途而同归。

  江剧中的雍正身上有历史上雍正的影子,但并不完全是写实的表现,而是提炼、升华后艺术化形象,在雍正和丝丝的身上,寄托着编剧的某些理想,这理想中包含着过去,但更加着眼于现在,以及放眼于未来。--------转自百度江湖奇侠传吧,这么好的电视剧没影评没天理

  《江湖奇侠传》影评(六):那些让我心心念念的爱恨情仇

  《江湖奇侠传》讲的是雍正,他是我比较中意的一个清朝皇帝。没有他爹伟大,没有他儿风流,他给我的印象是性稳心沉、内敛严苛、不苟言笑、爱岗敬业。对雍正的好感,就源于十几年前看的这部戏。豆瓣上评价此剧的人很少,但它的评分很高,也许记得这部戏,搜索到它并且评星的人,都是喜欢它的人。十几年后的今天,阅人、片、书无数后的我好想重温这部戏,相信这会儿看定能面不改色的花痴,能一本正经的遐想。奈何狗狗已经屏蔽了它的下载,我尚没有时间去买盗版碟,在线看又担心卡得厉害,所以现在只能在这里YY一下。

  戏中女主角印象深刻。梁铮,当时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冰雪聪明、外柔内刚、敢爱敢恨,具体情节已经很朦胧了,就记住了她跟雍正之间亦敌亦友、亦远亦近的感情纠葛。从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对 这些电视剧中的爱恨情仇心心念念,这就我特别bs如今偶像剧的原因。如今的偶像剧,男一多半又冷又酷脾气又怪,女一多半又傻又呆反应又慢,男二多半又柔又帅又多金体贴,女二多半又靓条件又好又腹黑,至于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就看如何排列组合了。

  只可惜梁铮没有红起来,最近一次看她的戏,是《金枝欲孽》,她演的是佘诗曼的姐姐,在那部各种女人斗艳的戏里,她完全被湮没了。

  《江湖奇侠传》中还有个女主角我印象也蛮深的,叫刘玉婷,还演过《一帘幽梦》。

  《江湖奇侠传》影评(七):明朝有意抱琴来——《江湖奇侠传》有感

  无不可过去之事

  天知道我有多久没看台湾剧了,上一次看是什么时候?也许还是《流星花园》那个年头。台湾剧那些矫情的台词、做作的腔调、狗血的剧情,哪一样都不是我能够接受的。《江湖奇侠传》闻名已久,有雍正加成,郑少秋梁铮打底,其实早在我的待看名单之中,不过也就是待看而已,如果没有一个契机触发,大约还是会放在仓库里,想不起它的存在。所以还得格外感谢她向我全心推荐,絮絮说了一堆打动人的细节,遂下了看剧的决心。

  没有看剧之前,我一直以为该剧走的是《戏说乾隆》风格——这不怪我,谁让《戏说乾隆》走红之后,戏说风靡大江南北呢。雍王爷鹿血私生子,吕四娘飞剑取酋首,刚看第一集,我觉得可能脱不了这套路,你看,狩猎,李金桂,鹿茸酒,吕家四小姐,什么狗血元素都齐活了,绝对是民间野史的升级版。很快我的脸就被打肿了,狗血是有,野史亦有,但狗血乃锦上添花,野史经提炼升华,纵有过分者,也是瑕不掩瑜,绝不是那些三流古偶可以相比的,或能与大陆优秀历史正剧一较短长。

  本剧名为《江湖奇侠传》,实则庙堂之高与江湖之远兼而有之,按说这两者本不该有交集,该剧却借一个情字,将其巧妙串联起来。照一般电视剧,总归是谈谈情破破案打打怪的模式,案子破了boss杀了,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观众喜闻乐见,而江剧中男女主角的悲欢离合,却不仅仅是私人感情这么简单,历经几十年,跨越三代皇帝,大时代的激荡回响,兴衰荣辱,尽在其中了。涉及明末清初朝代更替,一般的影视剧不是站队表态,就是回避矛盾一笔带过,当然,在目前的情况下,基本都是民族融合势不可挡,反清复明螳臂当车,更衍生出了七品李剃头这样的奇葩剧。该剧却有写史的风格,并不站在绝对的立场上臧否人物,写江南群侠的正气凛然,令人由衷钦佩,写吕留良的铮铮傲骨,令人肃然起敬,写雍正的用心良苦,令人动容不已。对反清一方,敬其风骨,哀其短视,伤其迂腐。对雍正一方,敬其理念,疑其相悖,惜其为难,剧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理由与立场,从各自的角度看各有其合理性与正当性,各有悲喜感动,各有苦衷无奈,这也是令人慨叹之处。其实编剧的立场从剧中人物的对话即可管蠡窥测,“汇满汉之百川,而入华夏之大海”,但并没有影响他从全方位多角度淋漓尽致地展现各方的殚精积虑、竭智尽忠,观众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立场,进行价值判断。或许编剧着力于理中客地表现立场过猛了,抑或受制于历史,剧情发展到胶着时,一干人等的表现不免有前后矛盾之嫌,令人担心编剧有精分之虞。同时,编剧大人大概觉得雍正和四小姐的苦恋尚不足以增加戏剧冲突,改弦易辙的难度还不够高,又生生搞出一个佛抱格格,康熙爱女,长平养女,看这身份,搞不好又是一个清朝的女版萧峰,悲剧就在眼前。可惜最后这位格格除了为爱走天涯、嫁给革命党还生了个孩子,偶尔做做朝廷与江湖的润滑剂外,再无其他作为了。

  在对待正史与野史的态度上,编剧也是不偏不倚,恪守历史基本事实是底线,但在尊重史实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创造,发掘出不一样的美,更是编剧的本事。严格按正史事无巨细,这不是电视剧,是纪录片,一味猎奇按野史编排,这也不是电视剧该有的追求。丁老爷子采取了部分野史的说法,这倒不完全是迎合观众的审美趣味,显得更加接地气,某些时候,是为了推动情节,增加剧本的可看性,更多地,是想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历史。有趣的是,关于雍正身上的诸多谜团,弘历私生子的说法被坐实,雍正即位的谣言倒是借雍正之口对荒谬之处大加驳斥,但围绕着即位前后种种疑窦,其正统性又蒙上了重重疑云,于雍正之死,则设置了一个悬念,不论如何,雍正确实是死了,至于是相信“禁城一啸御风来”,被吕四娘飞剑取头,还是他以另一个身份与丝丝归隐江湖,抑或其他,自然是任君选择了。倒是平添一种“吾忘矣”的趣感。

  无不可过去之事,有自然相知之人。故宫的这幅对联在剧末被雍正援用劝导丝丝,我想,这大约也算全剧的核心所在了。本剧的戏剧冲突在于情义的两难,聚焦于两个基本点,一为史,一为情。对于史,编剧借丝丝之口说出了这样的观点,“明史是条巷子,华夏史才是一条大街。快一百年了,地上滚著明人的头,沾了明人的血,大家伙往死胡同里钻,钻到底,还是一道高墙。”不考虑当下百姓疾苦,一味地强调华夷之分,最终只能碰壁。世无不可过去之事,完全跳出明清两姓之替的小圈子,而着眼于华夏的大局,则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过去应该被记住,却不能执着,立足当下,放眼未来,这也许是编剧想让我们思考的。

  有自然相知之人

  对于情,互有自然相知之人,这便是情之极致了。这两个人,一个出身于被视为“夷狄”的满清皇室,一个出身于反清思想浓厚的江南吕家,从根本上就是对立的一方,与生俱来背负着悲剧的命运,一着不慎,便是莎翁笔下的罗朱。但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起,这乃是基于心灵的契合,志趣的相投,还有他们本质的相似。从开篇“东海凌波”的辩驳开始,两人虽未逢面,便已隔空过了招数,别人看不明白,但老四那点两点水三点水的小心思,倒是被丝丝一语点破,如此说来,缘分天定,东海凌波倒是一缕红线了——可惜它的下场是被丝丝劈作了戒尺。客栈初见,傅相公一张利嘴,官字两张口说得丝丝羞赧不已,体面之人不见体面之心,玩世不恭的样子还真不敢恭维,这是丝丝的第一反应,惹火了姑娘叫你趴着看,却教阅人无数的傅相公印象深刻,辗转不眠,进而夜探吕府。天禄寺妙语连珠,身手不凡,逼退岳钟琪,解了吕姑娘的围,“三千娑婆世界为之轻歌妙舞”,连胡诌起来都一本正经得可爱,身边的吕姑娘心里大概也是小鹿乱撞,情窦初开吧。桐山寻矿,两人独处,佳人相伴左右,筑牢的防线不知不觉卸了下来,多年的积郁一朝得诉,如果说最初只是懵懂的心动,那末如今的了解让两个人的心更近了一步。趣话一着,“要不然我爹也要变你爹了”,第一反应是傅相公要认吕山长做爹……同了甘苦共了患难,丝丝的心已经牢牢地系在了傅相公身上,而傅相公本人也难耐相思之苦,不顾曹寅的劝告再次去了吕家。欲速则不达,你看,藏不住行迹,过早露了马脚让山长窥出了奥妙,杭州之行转眼泡汤。曹寅老大人下的一手好断言啊:“情之为物,侵神夺魄,当断不断,害莫大焉。轻者蒙一时之忧,重者受一世之苦。”可惜热恋中的男女哪里听得进呢?

  接下来这一幕可谓是为他们长达十多年的苦恋做了最好的注脚。这段情,用雍正的话说,二三十年不算长。他求的不是一时之欢,两个人发乎情,止乎礼,剧里连一个吻也欠奉,最接近的便是此刻。谁家玉笛暗飞声?信步循声而至,却只见玉人两行清泪随笛声滚滚而下,“远在天之涯,近在花之影……答应我,当我在梦中找你的时候,你再炖一锅腊肉炖萝卜”,傅相公一席话好不容易说得四小姐破涕为笑,雷声隆隆,月色撩人,他的声音更迷人,眼神勾魂摄魄,眼见着情之所至不能自已,即将来个亲密接触,姥姥却出来棒打鸳鸯,这一拐杖,搅得不仅仅是两人的鸳梦,更打醒了富贵闲人的迷梦,逍遥快活的江南行终究只是个插曲,前路茫茫不可期,这个善于隐藏自己的傅相公,大雨中第一次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尽情挥洒吧,借酒消愁,思之欲狂。

  身份被揭,四阿哥现了原形,反而破了局,趁机顺便把丝丝也弄进了宫,妙极。宫外的他们可以谈笑自如,悠闲自在,宫内的他们却被规矩锁住了潇洒,锁住了自由。尼庵门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怒言以对,好让她无所牵挂地离去,然而一个不舍回望,含泪远去,一个凄然独立,暗自神伤,终于她屈从本心去而复返,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他喜出望外于两人的心有灵犀,那一瞬,老四脸上的神情变换真是虐到了极致。河边重逢,丝丝赠予他桐山之桐铸成的断思匕,老四明了她的意思,但世上最难断的,便是相思,这一见,春风一拂千山绿,才片刻,又分离,彼此眼中的缠绵不舍,情丝纤柔,又哪里是利刃断得了的呢。吕留良祈死诗一出,为两人划下不可逾越的鸿沟,丝丝在灵堂上悲恸欲绝,她意识到自己与胤禛的交往铸下了弥天大错,父亲的死自己难辞其咎,终其一生也无法原谅自己。强烈的负罪感让她与老四的感情冷了下来,自分别以来,两人聚少离多,缘铿一面,只能梦魂相依,但这份情一点儿也没有减少过,相思入骨,骨子里的煎熬旁人哪里得知?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雍正寄托于同李才的谈话,怀想卧看牵牛织女的点滴,欢乐又伤感的日常,以慰寂寥,丝丝却淡淡地看不出端倪,但只看她对李才忽冷忽热,被虞慧儿逼问下的流泪呓语,便知任岁月蹉跎,年华老去,只是她无法面对本心的逃避。

  吕家灭门后,再次在宫中相逢,看似你死我活之势,但实则是两人情之又一转机。如果说之前的相知相许因满门血仇而不得结果,一百多条人命使得丝丝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那再次使两人走在一起则是基于两人政治理想的相契,令丝丝找到了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雍正作为一个皇帝是孤独的,这不仅仅是称孤道寡的孤独,更是自己的理想与抱负无人能解的孤独,康熙对他只有严厉的训斥,德妃与隆科多对于他的诗一笑了之,做兄弟的只会跟他对着干,年妃和他平时也从不讨论这些,那次同李金桂念起了花下偶成,我直觉他脑袋搭错了筋,表错了情,只有丝丝能懂。一碗莲子汤,品出了十四的甜胤禛的苦,沙秽明珠草凌芳,她头头是道分析出三重境界,有知己若此,夫复何求?生在华夷之分重于君臣之义的吕家,丝丝的想法也无人可懂。明知难为而为之,两人都是同一种人,老四说,“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贵贱,天下殊于途而归于一。”丝丝对李才说:“做贼做僧这两者,都不能汇满汉之百川而入华夏之大海,只有立下心、立下志,做民族和合的调人,才不会一辈子忙个空呀。”不做首阳山中的伯夷叔齐,不做抱石沉江的屈原,雍正治国,“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丝丝入世,“义之所在,民之所需,个人的风骨在所不计”,两人亦算殊途同归了。

  近年来所看的神剧,或者说有口碑的现象级电视剧,俱是侧重庙堂之高的角力算计,很少看到它们写情,若有,也是男男之间的情谊(嫑想歪!想歪去面壁),或亲情,或友情,男女之情描写甚少,与之同步的是男性角色占主导,女性角色片面而单一,总令人有美中不足的感觉。中国的很多男性剧作家,都有此弊病,他们笔下的女性,温柔而无私,默默地站在男性背后,她们的价值是通过眼前的男人而实现。而此剧完全打破了我的固见,弥补了我的缺憾。四小姐,是东海的勇妇,出鞘的宝剑,上马擒得了贼,提笔赋得了诗,是可以站在雍正身边陪伴他、督促他、和他并肩战斗的同伴。她在人格、学识、能力上跟胤禛都是平等的,不是等待拯救的公主,自己都能提剑杀恶龙救王子。她身兼江湖侠义与儒学大道两家之长,却不拘泥于华夷之辨,既有侠义的慈悲心肠,又有自我牺牲的弘毅精神。面对当前朝局,反清人士想的是杀了皇帝便好了,东海书院则一味地独善其身,义不仕清,任胤禩了因狗二之流横行不法,这一点上,四小姐高瞻远瞩,实在是比他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光顾着穷则独善其身,但不去争夺话语权,又如何达呢?儒家讲求的入世精神,又怎么去贯彻?四小姐一贯主张士子应投身官场,以自我之力量,影响朝政,纾解民难。那番话端的是掷地有声:“无论天地如何闭,圣人必不能隐,还要继续从高山深海过,继续天风紫涛吹,这才是乾坤定向的人才,写出来的,才是起随年代卑的文章,这是何等的豁达,何等的气势。”我想,能说出这番话的四小姐,才是何等旷达、何等胸襟的奇女子。

  两人对酌山花开

  近年来看韩剧,总感慨其古典含蓄的情感,细腻乃至克制,只需一个眼神,一缕微笑,一个将顾未顾的背影,一幅衣袂翩飞的图画,便将其展示得淋漓尽致。我国历史正剧的大气磅礴固然胜韩剧良多,但传统文化与情感相互推进,乃至水乳交融,韩剧走在了我们先头,反观如今我们自己的部分古装剧,以露肉为卖点,以嘶吼叙剧情,以洒狗血推收视率,以胡编乱造搏观众眼球,罔顾历史,错漏百出,无视传统,人伦颠倒,实在教人失望又气愤。此等现状下,这部近二十年前的老剧便显得难能可贵,令我眼界为之一新,某种程度说是神剧也不为过。台词古奥雅驯,字字珠玑,意境深远,动辄引经据典,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毫无斧凿痕迹。剧中人物言辞大打机锋,暗藏玄机,往往意在言外,不仔细辨听,弦外之音是听不出来的。(然而间或夹杂着台湾俚语,令人大感意外,疑心不是编剧精分照顾本土观众,便是演员自我发挥了)。如果说江湖全剧是锦绣万里的尺幅,那一篇篇诗文是点缀其间的颗颗明珠,其中最为闪亮的则是李白的诗篇,自有丝线一一串起,你惊叹于它的一气呵成壮美无匹,却难窥背后绵密的针脚,匠心的独运。愈看到后面愈觉心惊,哪里是吟风弄月这么简单。烘托气氛只是附带,借诗喻志也只是寻常,细细琢磨才品出了草蛇灰线绵延千里的味道。

  李白古风五十九首其十六,宝剑双蛟龙便是全剧感情线的定海神针,出现次数不多,却次次关键,第一次是老四引用此诗,安慰去不成杭州的丝丝,引发了两人的情不自禁,亦算以诗为媒,定情于此,在李才与丝丝的文定之礼上,老四送给丝丝的木匣里,层层包裹之下,只题了这四句,想必丝丝此刻的心情定然复杂无比,一颗真心如此滚烫,她又拿什么回报?纵然吴水万丈,楚山千重,却最终神物会当逢。如果看懂了此诗,我大约就不会早早开始替他们担心,横亘着国仇家恨血海尸山,两人又怎么迈得过去?原来从此诗出场伊始,编剧大人便埋下了引向结局的线索。

  而最泪中带笑、最摧人肝肠的诗,还得算李白的《山中与幽人对酌》。此诗出场是四小姐为了去杭州与老四同游而考较李才的,其口舌官司便不表了,李才被考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这也是老四日后反复重温而喜闻乐见的。这等赌书泼茶的日常最是我心水,可惜初始发生在吕李二人之间,但随后便为老四时常拿出来品摩,剧中明示的有两次,但暗示的,也不知几多遍了。一首诗,牵扯了三个人,两人相隔山水万里,也只有通过他人之口,才能细细描绘出她的眉眼,琢磨她的秉性,想象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古灵精怪。李才怎么会懂?她是为了和自己把臂同游,才刁难得他六神无主。你虽然跟她有文定之礼,但她胡搅蛮缠的无赖娇嗔、心计得逞的狡黠浅笑,这一门心思为的,只有我。不愿在这片刻的欢愉中醒来,就像饥寒交迫的小女孩一样反复点燃火柴,只为让光照亮早已黯淡的心房,以至于记得比李才还清楚,要李才按部就班地讲,一点点错漏都不要有。直道相思无益,还只能一杯一杯地饮下这苦酒。与幽人对酌说了恁久,也便只在最后一集得偿所愿,与卿一杯复一杯。

  九重三殿谁为友

  自雍正王朝热播、清穿同人大火之后,如今雍正的影视形象也算不少了,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积劳成疾累死在皇位上,就是围着穿越女打转谈恋爱,其风流潇洒直逼下江南的乾隆,不由得令人感慨小四果然是亲生。一直以来,我心目中最经典的雍正是糖果叔塑造的,此剧一扭被传说歪曲的雍正形象,我瞬间就被老四圈了粉。但看完江剧后,秋官演绎的无疑更贴近我心目中的老四,与糖果叔那个兢兢业业夙兴夜寐的共产党员改革先锋比起来,秋官的老四,朝乾夕惕有之,富贵悠闲有之,风花雪月有之,阴狠暴虐更有之,立体、丰满,那个高大全的劳动模范轰然倒塌了。

  丁老爷子笔下的雍正,看似名士风流,重情重义,但这只是在四小姐,或者说是观众人前留下的表面印象。人后便是李才所说的,换了一副皇帝的嘴脸,种种伏笔显示出他的深沉个性,阴鸷多疑,手腕狠辣。他的为难人尽皆知,连观众都能体谅他的两难境地。从石门吕家灭门便可窥得一斑,雍正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而不是石门吕家的傅相公,吕家妨害皇权,两方间矛盾不可调和,他早已动了杀机,欲除之而后快。李卫深体上意,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他其实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切,顶多用私心以律法漏洞救下吕丝丝一人(一种朕杀你全家但惟独保下你的精分既视感)。这种复杂多变的个性才是真正的魅力,谁耐烦看你动辄花前月下,抑或总是苦大仇深?

  作为一个非典型四粉,《花下偶成》算是我特为有感情的一首诗。“为君难”的寂寞感一览无余,甚是期盼它在剧中有所出镜。然而第一次出镜,居然是老四对着李金桂吟了几句,瞬间充满了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显然李金桂也不解其意。第二次便是同丝丝抱怨,果然她懂,“荡气回肠,传神之至”,他的苦无人可以明说,唯有清风明月可寄怀抱,一同对酌。第三次,那是在松风万壑、云海茫茫的黄山之巅了,九重三殿只能对着皓月清风,而在这云海苍松间,神器脱离了金匣,神魂蜕出了形役,龙泉寻着了太阿,干将重逢了莫邪,宝剑双蛟龙自此遨游天外,再不干皓月清风什么事儿了。(顺便吐槽下最后一集,饶是我先前被剧透过四小姐跟李才生了个孩子,看到这一幕仍然被雷得神魂颠倒。四小姐对李才,有同情,有愧疚,有钦佩,可唯独没有的,是情,编剧大概为了补偿李才,留个孩子做念想,只可怜了看了一夜紫藤缠松的老四以及我。处处皆虐笔。)

  严格来说,虽然小时候被秋官的四爷香帅整得五迷三道,但也就看过一点他的经典剧集,时隔二十年再看他最近的TVB作品,已是花白头发寻找爱女的老父亲了。唏嘘一番时光荏苒,再看江剧,很难想象他彼时已是五十岁的大叔了(糖果叔比他还小五岁但看起来像他爹),别说演四十几岁的老四了,就说演个二三十岁的都毫无压力,依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当他含笑挥扇时,别说小四儿了,我都要拜倒在他的天人之姿下。连他爹康熙陈鸿烈都只比他大几岁,他娘德妃陈莎莉居然还比他小,时光为何对有些人如此留情?江剧里的雍正被他演绎得魅力四射,老四含蓄内敛的性格不比跳脱外在的小四,但秋官以他精湛的演技,实实在在演出了老四心中的苦,眼里有戏,心中有情。

  再说说梁铮妹子,最近一次看她演的剧还是十年前的《金枝欲孽》,她演的福雅人如其名,温柔雅致,人淡如菊,是个称职的好姐姐形象。万万没想到接近二十年前,她居然也演出了少女的钟灵毓秀,彼时的梁姑娘眉目如画,浅嗔薄怒,笑语盈盈,都自有一番风情,与秋官站在一起,实在是一对璧人。

  何其遗憾十八年前与此剧错过,然而也未尝不是一种机缘。年幼的我那时尚不能完全品咂此剧的滋味,或许会错过更多呢。

  明朝有意抱琴来

  在眼疾复发与足疾加重的情况下,终于勉强完成了这篇观后感,鼓掌。昨天一夜兴奋得无法入眠,对于此剧的感情,大约也同老四一样,时不时回味种种,期冀明朝有意,抱琴而至吧。

  一种回味:

  全篇最美的场景,就在少林寺中。两个人许久未见,隔着烛火彼此凝望,红烛摇摇,虚影幢幢,梵呗庄严,两人对望的眼神却温柔缱绻,浓得化不开的情丝缠绕,直是要绕成一张网,网住了诸天神佛,娑婆世界。

  还是最喜欢片尾曲的那一幕:傅相公熬夜亲手做好了牌匾送至吕府,高举着折扇,兴冲冲一路走来,小四儿掩在门后,略显意外地看向他,心中不知作何想,彼时的四小姐,眼波盈盈,眉宇间尚未让愁绪浸染,彼时的傅示真,亦是一副富贵闲人的做派,泼天的灾事消弭无形,两相对照,竟是莫名的喜感,和谐得如同一幅图画。

  作者:瘦尽春光

  《江湖奇侠传》影评(八):那些让我心心念念的爱恨情仇

  《江湖奇侠传》讲的是雍正,他是我比较中意的一个清朝皇帝。没有他爹伟大,没有他儿风流,他给我的印象是性稳心沉、内敛严苛、不苟言笑、爱岗敬业。对雍正的好感,就源于十几年前看的这部戏。豆瓣上评价此剧的人很少,但它的评分很高,也许记得这部戏,搜索到它并且评星的人,都是喜欢它的人。十几年后的今天,阅人、片、书无数后的我好想重温这部戏,相信这会儿看定能面不改色的花痴,能一本正经的遐想。奈何狗狗已经屏蔽了它的下载,我尚没有时间去买盗版碟,在线看又担心卡得厉害,所以现在只能在这里YY一下。

  戏中女主角印象深刻。梁铮,当时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冰雪聪明、外柔内刚、敢爱敢恨,具体情节已经很朦胧了,就记住了她跟雍正之间亦敌亦友、亦远亦近的感情纠葛。从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对 这些电视剧中的爱恨情仇心心念念,这就我特别bs如今偶像剧的原因。如今的偶像剧,男一多半又冷又酷脾气又怪,女一多半又傻又呆反应又慢,男二多半又柔又帅又多金体贴,女二多半又靓条件又好又腹黑,至于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就看如何排列组合了。

  只可惜梁铮没有红起来,最近一次看她的戏,是《金枝欲孽》,她演的是佘诗曼的姐姐,在那部各种女人斗艳的戏里,她完全被湮没了。

  《江湖奇侠传》中还有个女主角我印象也蛮深的,叫刘玉婷,还演过《一帘幽梦》。

  《江湖奇侠传》影评(九):明朝有意抱琴来— —《江湖奇侠传》有感(转载)

  无不可过去之事

  天知道我有多久没看台湾剧了,上一次看是什么时候?也许还是《流星花园》那个年头。台湾剧那些矫情的台词、做作的腔调、狗血的剧情,哪一样都不是我能够接受的。《江湖奇侠传》闻名已久,有雍正加成,郑少秋梁铮打底,其实早在我的待看名单之中,不过也就是待看而已,如果没有一个契机触发,大约还是会放在仓库里,想不起它的存在。所以还得格外感谢她向我全心推荐,絮絮说了一堆打动人的细节,遂下了看剧的决心。

  没有看剧之前,我一直以为该剧走的是《戏说乾隆》风格——这不怪我,谁让《戏说乾隆》走红之后,戏说风靡大江南北呢。雍王爷鹿血私生子,吕四娘飞剑取酋首,刚看第一集,我觉得可能脱不了这套路,你看,狩猎,李金桂,鹿茸酒,吕家四小姐,什么狗血元素都齐活了,绝对是民间野史的升级版。很快我的脸就被打肿了,狗血是有,野史亦有,但狗血乃锦上添花,野史经提炼升华,纵有过分者,也是瑕不掩瑜,绝不是那些三流古偶可以相比的,或能与大陆优秀历史正剧一较短长。

  本剧名为《江湖奇侠传》,实则庙堂之高与江湖之远兼而有之,按说这两者本不该有交集,该剧却借一个情字,将其巧妙串联起来。照一般电视剧,总归是谈谈情破破案打打怪的模式,案子破了boss杀了,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观众喜闻乐见,而江剧中男女主角的悲欢离合,却不仅仅是私人感情这么简单,历经几十年,跨越三代皇帝,大时代的激荡回响,兴衰荣辱,尽在其中了。涉及明末清初朝代更替,一般的影视剧不是站队表态,就是回避矛盾一笔带过,当然,在目前的情况下,基本都是民族融合势不可挡,反清复明螳臂当车,更衍生出了七品李剃头这样的奇葩剧。该剧却有写史的风格,并不站在绝对的立场上臧否人物,写江南群侠的正气凛然,令人由衷钦佩,写吕留良的铮铮傲骨,令人肃然起敬,写雍正的用心良苦,令人动容不已。对反清一方,敬其风骨,哀其短视,伤其迂腐。对雍正一方,敬其理念,疑其相悖,惜其为难,剧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理由与立场,从各自的角度看各有其合理性与正当性,各有悲喜感动,各有苦衷无奈,这也是令人慨叹之处。其实编剧的立场从剧中人物的对话即可管蠡窥测,“汇满汉之百川,而入华夏之大海”,但并没有影响他从全方位多角度淋漓尽致地展现各方的殚精积虑、竭智尽忠,观众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立场,进行价值判断。或许编剧着力于理中客地表现立场过猛了,抑或受制于历史,剧情发展到胶着时,一干人等的表现不免有前后矛盾之嫌,令人担心编剧有精分之虞。同时,编剧大人大概觉得雍正和四小姐的苦恋尚不足以增加戏剧冲突,改弦易辙的难度还不够高,又生生搞出一个佛抱格格,康熙爱女,长平养女,看这身份,搞不好又是一个清朝的女版萧峰,悲剧就在眼前。可惜最后这位格格除了为爱走天涯、嫁给革命党还生了个孩子,偶尔做做朝廷与江湖的润滑剂外,再无其他作为了。

  在对待正史与野史的态度上,编剧也是不偏不倚,恪守历史基本事实是底线,但在尊重史实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创造,发掘出不一样的美,更是编剧的本事。严格按正史事无巨细,这不是电视剧,是纪录片,一味猎奇按野史编排,这也不是电视剧该有的追求。丁老爷子采取了部分野史的说法,这倒不完全是迎合观众的审美趣味,显得更加接地气,某些时候,是为了推动情节,增加剧本的可看性,更多地,是想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历史。有趣的是,关于雍正身上的诸多谜团,弘历私生子的说法被坐实,雍正即位的谣言倒是借雍正之口对荒谬之处大加驳斥,但围绕着即位前后种种疑窦,其正统性又蒙上了重重疑云,于雍正之死,则设置了一个悬念,不论如何,雍正确实是死了,至于是相信“禁城一啸御风来”,被吕四娘飞剑取头,还是他以另一个身份与丝丝归隐江湖,抑或其他,自然是任君选择了。倒是平添一种“吾忘矣”的趣感。

  无不可过去之事,有自然相知之人。故宫的这幅对联在剧末被雍正援用劝导丝丝,我想,这大约也算全剧的核心所在了。本剧的戏剧冲突在于情义的两难,聚焦于两个基本点,一为史,一为情。对于史,编剧借丝丝之口说出了这样的观点,“明史是条巷子,华夏史才是一条大街。快一百年了,地上滚著明人的头,沾了明人的血,大家伙往死胡同里钻,钻到底,还是一道高墙。”不考虑当下百姓疾苦,一味地强调华夷之分,最终只能碰壁。世无不可过去之事,完全跳出明清两姓之替的小圈子,而着眼于华夏的大局,则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过去应该被记住,却不能执着,立足当下,放眼未来,这也许是编剧想让我们思考的。

  有自然相知之人

  对于情,互有自然相知之人,这便是情之极致了。这两个人,一个出身于被视为“夷狄”的满清皇室,一个出身于反清思想浓厚的江南吕家,从根本上就是对立的一方,与生俱来背负着悲剧的命运,一着不慎,便是莎翁笔下的罗朱。但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起,这乃是基于心灵的契合,志趣的相投,还有他们本质的相似。从开篇“东海凌波”的辩驳开始,两人虽未逢面,便已隔空过了招数,别人看不明白,但老四那点两点水三点水的小心思,倒是被丝丝一语点破,如此说来,缘分天定,东海凌波倒是一缕红线了——可惜它的下场是被丝丝劈作了戒尺。客栈初见,傅相公一张利嘴,官字两张口说得丝丝羞赧不已,体面之人不见体面之心,玩世不恭的样子还真不敢恭维,这是丝丝的第一反应,惹火了姑娘叫你趴着看,却教阅人无数的傅相公印象深刻,辗转不眠,进而夜探吕府。天禄寺妙语连珠,身手不凡,逼退岳钟琪,解了吕姑娘的围,“三千娑婆世界为之轻歌妙舞”,连胡诌起来都一本正经得可爱,身边的吕姑娘心里大概也是小鹿乱撞,情窦初开吧。桐山寻矿,两人独处,佳人相伴左右,筑牢的防线不知不觉卸了下来,多年的积郁一朝得诉,如果说最初只是懵懂的心动,那末如今的了解让两个人的心更近了一步。趣话一着,“要不然我爹也要变你爹了”,第一反应是傅相公要认吕山长做爹……同了甘苦共了患难,丝丝的心已经牢牢地系在了傅相公身上,而傅相公本人也难耐相思之苦,不顾曹寅的劝告再次去了吕家。欲速则不达,你看,藏不住行迹,过早露了马脚让山长窥出了奥妙,杭州之行转眼泡汤。曹寅老大人下的一手好断言啊:“情之为物,侵神夺魄,当断不断,害莫大焉。轻者蒙一时之忧,重者受一世之苦。”可惜热恋中的男女哪里听得进呢?

  接下来这一幕可谓是为他们长达十多年的苦恋做了最好的注脚。这段情,用雍正的话说,二三十年不算长。他求的不是一时之欢,两个人发乎情,止乎礼,剧里连一个吻也欠奉,最接近的便是此刻。谁家玉笛暗飞声?信步循声而至,却只见玉人两行清泪随笛声滚滚而下,“远在天之涯,近在花之影……答应我,当我在梦中找你的时候,你再炖一锅腊肉炖萝卜”,傅相公一席话好不容易说得四小姐破涕为笑,雷声隆隆,月色撩人,他的声音更迷人,眼神勾魂摄魄,眼见着情之所至不能自已,即将来个亲密接触,姥姥却出来棒打鸳鸯,这一拐杖,搅得不仅仅是两人的鸳梦,更打醒了富贵闲人的迷梦,逍遥快活的江南行终究只是个插曲,前路茫茫不可期,这个善于隐藏自己的傅相公,大雨中第一次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尽情挥洒吧,借酒消愁,思之欲狂。

  身份被揭,四阿哥现了原形,反而破了局,趁机顺便把丝丝也弄进了宫,妙极。宫外的他们可以谈笑自如,悠闲自在,宫内的他们却被规矩锁住了潇洒,锁住了自由。尼庵门口,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怒言以对,好让她无所牵挂地离去,然而一个不舍回望,含泪远去,一个凄然独立,暗自神伤,终于她屈从本心去而复返,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他喜出望外于两人的心有灵犀,那一瞬,老四脸上的神情变换真是虐到了极致。河边重逢,丝丝赠予他桐山之桐铸成的断思匕,老四明了她的意思,但世上最难断的,便是相思,这一见,春风一拂千山绿,才片刻,又分离,彼此眼中的缠绵不舍,情丝纤柔,又哪里是利刃断得了的呢。吕留良祈死诗一出,为两人划下不可逾越的鸿沟,丝丝在灵堂上悲恸欲绝,她意识到自己与胤禛的交往铸下了弥天大错,父亲的死自己难辞其咎,终其一生也无法原谅自己。强烈的负罪感让她与老四的感情冷了下来,自分别以来,两人聚少离多,缘铿一面,只能梦魂相依,但这份情一点儿也没有减少过,相思入骨,骨子里的煎熬旁人哪里得知?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雍正寄托于同李才的谈话,怀想卧看牵牛织女的点滴,欢乐又伤感的日常,以慰寂寥,丝丝却淡淡地看不出端倪,但只看她对李才忽冷忽热,被虞慧儿逼问下的流泪呓语,便知任岁月蹉跎,年华老去,只是她无法面对本心的逃避。

  吕家灭门后,再次在宫中相逢,看似你死我活之势,但实则是两人情之又一转机。如果说之前的相知相许因满门血仇而不得结果,一百多条人命使得丝丝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那再次使两人走在一起则是基于两人政治理想的相契,令丝丝找到了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雍正作为一个皇帝是孤独的,这不仅仅是称孤道寡的孤独,更是自己的理想与抱负无人能解的孤独,康熙对他只有严厉的训斥,德妃与隆科多对于他的诗一笑了之,做兄弟的只会跟他对着干,年妃和他平时也从不讨论这些,那次同李金桂念起了花下偶成,我直觉他脑袋搭错了筋,表错了情,只有丝丝能懂。一碗莲子汤,品出了十四的甜胤禛的苦,沙秽明珠草凌芳,她头头是道分析出三重境界,有知己若此,夫复何求?生在华夷之分重于君臣之义的吕家,丝丝的想法也无人可懂。明知难为而为之,两人都是同一种人,老四说,“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贵贱,天下殊于途而归于一。”丝丝对李才说:“做贼做僧这两者,都不能汇满汉之百川而入华夏之大海,只有立下心、立下志,做民族和合的调人,才不会一辈子忙个空呀。”不做首阳山中的伯夷叔齐,不做抱石沉江的屈原,雍正治国,“惟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丝丝入世,“义之所在,民之所需,个人的风骨在所不计”,两人亦算殊途同归了。

  近年来所看的神剧,或者说有口碑的现象级电视剧,俱是侧重庙堂之高的角力算计,很少看到它们写情,若有,也是男男之间的情谊(嫑想歪!想歪去面壁),或亲情,或友情,男女之情描写甚少,与之同步的是男性角色占主导,女性角色片面而单一,总令人有美中不足的感觉。中国的很多男性剧作家,都有此弊病,他们笔下的女性,温柔而无私,默默地站在男性背后,她们的价值是通过眼前的男人而实现。而此剧完全打破了我的固见,弥补了我的缺憾。四小姐,是东海的勇妇,出鞘的宝剑,上马擒得了贼,提笔赋得了诗,是可以站在雍正身边陪伴他、督促他、和他并肩战斗的同伴。她在人格、学识、能力上跟胤禛都是平等的,不是等待拯救的公主,自己都能提剑杀恶龙救王子。她身兼江湖侠义与儒学大道两家之长,却不拘泥于华夷之辨,既有侠义的慈悲心肠,又有自我牺牲的弘毅精神。面对当前朝局,反清人士想的是杀了皇帝便好了,东海书院则一味地独善其身,义不仕清,任胤禩了因狗二之流横行不法,这一点上,四小姐高瞻远瞩,实在是比他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光顾着穷则独善其身,但不去争夺话语权,又如何达呢?儒家讲求的入世精神,又怎么去贯彻?四小姐一贯主张士子应投身官场,以自我之力量,影响朝政,纾解民难。那番话端的是掷地有声:“无论天地如何闭,圣人必不能隐,还要继续从高山深海过,继续天风紫涛吹,这才是乾坤定向的人才,写出来的,才是起随年代卑的文章,这是何等的豁达,何等的气势。”我想,能说出这番话的四小姐,才是何等旷达、何等胸襟的奇女子。

  两人对酌山花开

  近年来看韩剧,总感慨其古典含蓄的情感,细腻乃至克制,只需一个眼神,一缕微笑,一个将顾未顾的背影,一幅衣袂翩飞的图画,便将其展示得淋漓尽致。我国历史正剧的大气磅礴固然胜韩剧良多,但传统文化与情感相互推进,乃至水乳交融,韩剧走在了我们先头,反观如今我们自己的部分古装剧,以露肉为卖点,以嘶吼叙剧情,以洒狗血推收视率,以胡编乱造搏观众眼球,罔顾历史,错漏百出,无视传统,人伦颠倒,实在教人失望又气愤。此等现状下,这部近二十年前的老剧便显得难能可贵,令我眼界为之一新,某种程度说是神剧也不为过。台词古奥雅驯,字字珠玑,意境深远,动辄引经据典,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毫无斧凿痕迹。剧中人物言辞大打机锋,暗藏玄机,往往意在言外,不仔细辨听,弦外之音是听不出来的。(然而间或夹杂着台湾俚语,令人大感意外,疑心不是编剧精分照顾本土观众,便是演员自我发挥了)。如果说江湖全剧是锦绣万里的尺幅,那一篇篇诗文是点缀其间的颗颗明珠,其中最为闪亮的则是李白的诗篇,自有丝线一一串起,你惊叹于它的一气呵成壮美无匹,却难窥背后绵密的针脚,匠心的独运。愈看到后面愈觉心惊,哪里是吟风弄月这么简单。烘托气氛只是附带,借诗喻志也只是寻常,细细琢磨才品出了草蛇灰线绵延千里的味道。

  李白古风五十九首其十六,宝剑双蛟龙便是全剧感情线的定海神针,出现次数不多,却次次关键,第一次是老四引用此诗,安慰去不成杭州的丝丝,引发了两人的情不自禁,亦算以诗为媒,定情于此,在李才与丝丝的文定之礼上,老四送给丝丝的木匣里,层层包裹之下,只题了这四句,想必丝丝此刻的心情定然复杂无比,一颗真心如此滚烫,她又拿什么回报?纵然吴水万丈,楚山千重,却最终神物会当逢。如果看懂了此诗,我大约就不会早早开始替他们担心,横亘着国仇家恨血海尸山,两人又怎么迈得过去?原来从此诗出场伊始,编剧大人便埋下了引向结局的线索。

  而最泪中带笑、最摧人肝肠的诗,还得算李白的《山中与幽人对酌》。此诗出场是四小姐为了去杭州与老四同游而考较李才的,其口舌官司便不表了,李才被考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这也是老四日后反复重温而喜闻乐见的。这等赌书泼茶的日常最是我心水,可惜初始发生在吕李二人之间,但随后便为老四时常拿出来品摩,剧中明示的有两次,但暗示的,也不知几多遍了。一首诗,牵扯了三个人,两人相隔山水万里,也只有通过他人之口,才能细细描绘出她的眉眼,琢磨她的秉性,想象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古灵精怪。李才怎么会懂?她是为了和自己把臂同游,才刁难得他六神无主。你虽然跟她有文定之礼,但她胡搅蛮缠的无赖娇嗔、心计得逞的狡黠浅笑,这一门心思为的,只有我。不愿在这片刻的欢愉中醒来,就像饥寒交迫的小女孩一样反复点燃火柴,只为让光照亮早已黯淡的心房,以至于记得比李才还清楚,要李才按部就班地讲,一点点错漏都不要有。直道相思无益,还只能一杯一杯地饮下这苦酒。与幽人对酌说了恁久,也便只在最后一集得偿所愿,与卿一杯复一杯。

  九重三殿谁为友

  自雍正王朝热播、清穿同人大火之后,如今雍正的影视形象也算不少了,不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积劳成疾累死在皇位上,就是围着穿越女打转谈恋爱,其风流潇洒直逼下江南的乾隆,不由得令人感慨小四果然是亲生。一直以来,我心目中最经典的雍正是糖果叔塑造的,此剧一扭被传说歪曲的雍正形象,我瞬间就被老四圈了粉。但看完江剧后,秋官演绎的无疑更贴近我心目中的老四,与糖果叔那个兢兢业业夙兴夜寐的共产党员改革先锋比起来,秋官的老四,朝乾夕惕有之,富贵悠闲有之,风花雪月有之,阴狠暴虐更有之,立体、丰满,那个高大全的劳动模范轰然倒塌了。

  丁老爷子笔下的雍正,看似名士风流,重情重义,但这只是在四小姐,或者说是观众人前留下的表面印象。人后便是李才所说的,换了一副皇帝的嘴脸,种种伏笔显示出他的深沉个性,阴鸷多疑,手腕狠辣。他的为难人尽皆知,连观众都能体谅他的两难境地。从石门吕家灭门便可窥得一斑,雍正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而不是石门吕家的傅相公,吕家妨害皇权,两方间矛盾不可调和,他早已动了杀机,欲除之而后快。李卫深体上意,为他解决了这个难题,他其实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切,顶多用私心以律法漏洞救下吕丝丝一人(一种朕杀你全家但惟独保下你的精分既视感)。这种复杂多变的个性才是真正的魅力,谁耐烦看你动辄花前月下,抑或总是苦大仇深?

  作为一个非典型四粉,《花下偶成》算是我特为有感情的一首诗。“为君难”的寂寞感一览无余,甚是期盼它在剧中有所出镜。然而第一次出镜,居然是老四对着李金桂吟了几句,瞬间充满了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显然李金桂也不解其意。第二次便是同丝丝抱怨,果然她懂,“荡气回肠,传神之至”,他的苦无人可以明说,唯有清风明月可寄怀抱,一同对酌。第三次,那是在松风万壑、云海茫茫的黄山之巅了,九重三殿只能对着皓月清风,而在这云海苍松间,神器脱离了金匣,神魂蜕出了形役,龙泉寻着了太阿,干将重逢了莫邪,宝剑双蛟龙自此遨游天外,再不干皓月清风什么事儿了。(顺便吐槽下最后一集,饶是我先前被剧透过四小姐跟李才生了个孩子,看到这一幕仍然被雷得神魂颠倒。四小姐对李才,有同情,有愧疚,有钦佩,可唯独没有的,是情,编剧大概为了补偿李才,留个孩子做念想,只可怜了看了一夜紫藤缠松的老四以及我。处处皆虐笔。)

  严格来说,虽然小时候被秋官的四爷香帅整得五迷三道,但也就看过一点他的经典剧集,时隔二十年再看他最近的TVB作品,已是花白头发寻找爱女的老父亲了。唏嘘一番时光荏苒,再看江剧,很难想象他彼时已是五十岁的大叔了(糖果叔比他还小五岁但看起来像他爹),别说演四十几岁的老四了,就说演个二三十岁的都毫无压力,依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当他含笑挥扇时,别说小四儿了,我都要拜倒在他的天人之姿下。连他爹康熙陈鸿烈都只比他大几岁,他娘德妃陈莎莉居然还比他小,时光为何对有些人如此留情?江剧里的雍正被他演绎得魅力四射,老四含蓄内敛的性格不比跳脱外在的小四,但秋官以他精湛的演技,实实在在演出了老四心中的苦,眼里有戏,心中有情。

  再说说梁铮妹子,最近一次看她演的剧还是十年前的《金枝欲孽》,她演的福雅人如其名,温柔雅致,人淡如菊,是个称职的好姐姐形象。万万没想到接近二十年前,她居然也演出了少女的钟灵毓秀,彼时的梁姑娘眉目如画,浅嗔薄怒,笑语盈盈,都自有一番风情,与秋官站在一起,实在是一对璧人。

  何其遗憾十八年前与此剧错过,然而也未尝不是一种机缘。年幼的我那时尚不能完全品咂此剧的滋味,或许会错过更多呢。

  明朝有意抱琴来

  在眼疾复发与足疾加重的情况下,终于勉强完成了这篇观后感,鼓掌。昨天一夜兴奋得无法入眠,对于此剧的感情,大约也同老四一样,时不时回味种种,期冀明朝有意,抱琴而至吧。

  一种回味:

  全篇最美的场景,就在少林寺中。两个人许久未见,隔着烛火彼此凝望,红烛摇摇,虚影幢幢,梵呗庄严,两人对望的眼神却温柔缱绻,浓得化不开的情丝缠绕,直是要绕成一张网,网住了诸天神佛,娑婆世界。

  还是最喜欢片尾曲的那一幕:傅相公熬夜亲手做好了牌匾送至吕府,高举着折扇,兴冲冲一路走来,小四儿掩在门后,略显意外地看向他,心中不知作何想,彼时的四小姐,眼波盈盈,眉宇间尚未让愁绪浸染,彼时的傅示真,亦是一副富贵闲人的做派,泼天的灾事消弭无形,两相对照,竟是莫名的喜感,和谐得如同一幅图画。

  作者:瘦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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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奇侠传》影评(十):《江湖奇侠传》史料引用化用整理

  没按电视剧顺序整理······ (1)剧中:“······浙境有贱藉之民十余万,乃宋代罪徒之后,为之惰民,凡士农工商四民之居业,惰民不得居,四民之常服,惰民不得服。男子只许捕蛙、行乞、驱鬼、买卖牙糖,女子只许说媒、送嫁、收生、从娼,凡此惰民不得读书应试,不得充当吏员里长,不得与四民通婚相处,怀悲积怨年年生变,此其一·······。” 原文:“所谓惰民着,细问土人,并查绍兴志书,相传为宋罪俘之遗,故摈之,而名以“惰民”。其内外率习污贱无赖,四民中居业不得占,四民中所籍不得籍,即四民中所常服彼不得服,特别以辱之者也。······男子只许捕蛙,卖饧,驱鬼为业,女子只许习媒,或伴良家新娶嫁,为人髻冠梳发,或穿珠花,群走市巷,兼就所私,丑秽不堪,辱贱以及,实与乐籍无二。······。 引用自:《朱批御旨》噶尔泰奏折,元年七月十一日折。 (2)剧中:“······筹度事理,评鸷人才,因端竟委,烛照如神·········” 原文:“······每筹度事理,评鸷人才,因端竟委,烛照如神。韬略机宜,皆所洞悉” 引用自:《清世宗实录》卷一。 (3)剧中:“凡是一个为人臣的,图功容易、成功难。成功之后,守功更难,守住了功能终身居功不坠者,是难上加难。相反言之,一个为人君的施恩容易当恩难,当恩之后得保恩更难,保住了恩之后能一辈子全尔不破其恩者,也是难上加难。所以为人臣的若是倚功造过,必至反恩为仇。” 原文:“凡为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为君者施恩易,当恩难;当恩易,保恩难;保恩易,全恩难。若倚功造过,必至反恩为仇,此从来人常情有者。·······” 引用自:《文献丛编》第六辑《年羹尧奏折》奏报抵属日期并谢蒙陛见折朱批 (4)剧中:“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川陕植党羽,屯兵待八王” 原文:“朕闻得早有谣言云,帝出三江口,嘉湖作战场之语。·······” 引用自:《文献丛编》第八辑《年羹尧奏折》奏谢调补杭州将军朱批

  (5)剧中:“譬如,近日年羹尧擅作威福,逞奸纳贿·······” 原文:“招权纳贿,擅作威福,敢于欺罔,忍于背负,几至陷朕于不明。” 引用自:《永宪录》卷四

  (6)剧中:“其实朕之用人,第一,但闻实才,不问出身,古来名臣良辅。不从科甲而功成名就者多有其人” 原文:1>“朕用人原只论才技,从不拘泥成例” 2>“······自古来名臣良辅,不从科甲出身者甚多,而科甲出身之人,亦屡见有荡检逾闲者。·······” 引用自: 1>《朱批谕旨》石麟奏折十年九月二十五日折朱批 2>《上谕内阁》四年七月十三谕

  (7)剧中:“允禩,你如此胡作非为,心中还有祖宗君上吗!你既自绝于天,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宗姓之内岂容有你这种不忠不孝大奸大恶之人,允禩树党植私,欺人耳目,行事奸险,狂逆已极,朕一再隐忍,实有愧对于圣祖仁皇帝在天之灵。·······” 原文:“廉亲王允禩狂逆已极,朕若再为隐忍,有实不可以仰圣祖仁皇帝在天之灵者。·········允禩心中已无祖宗君上矣。允禩既自绝于天,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宗姓内岂容此不忠不孝大奸大恶之人乎。” 引用自:《上谕内阁》四年正月初五日

  (8)剧中:“天地无灾,江湖无浪,那么二七变为主,贵人守宗山,不也是多余的吗!” 原文:“二七变为主,贵人首宗山” 引用自:《清世宗实录》卷44,四年五月乙巳条

  (9)剧中“······四方诸侯,纷纷传说,圣祖一去,五子争位,祸乱之作,十之八九。······” 原文:1>“彼国不豫建太子,似必有五公子争立之事。” 2>“康熙既殁之后,祸乱之作,十之八九。” 引用自:1>《李朝实录·景宗实录》卷十,二年十一月(康熙六十一年)辛亥条 2>《李朝实录·景宗实录》卷十,二年十一月(康熙六十一年)壬子条

  (10)剧中:“······众卿凡有奏章,俱交四位大臣转呈,朕凡有谕旨朱批,必须经四大臣颁发。······” 原文:“有所起奏诸事”“俱交送四大臣,凡有谕旨,必经四大臣传出,” 引用自:《清世宗实录》卷一,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乙未条

  11)剧中:“圣人所谓智仁勇,实在是一贯之意,凡有益于民生社稷,为政者必须勇以行其志,勇以全其人,则智仁勇便是一件事一个字,若将智仁勇分而论之,那边会涉于,匹夫之勇、妇人之仁、奸徒之智。······” 原文:“圣人统言智、仁、勇,乃一贯之义,如遇有益于民生行之善政,见得透彻,即毅然行之,则是勇以行其志,勇以全齐人,智仁勇未尝非一事,若将三字误会,恐涉于匹夫之勇,妇人之仁,奸徒之志,反将圣人之言误解矣。” 引用自:《朱批谕旨》朱纲奏折,朱纲记录训旨一折

  (12)剧中:“······富贵之人,当思保重身体,凡秽恶之处勿得身临,凡遇不详不洁之物即当遮掩以蔽之。········” 原文:“汝等皆系皇子阿哥,富贵之人,当思各自保重身体,诸凡宜忌之处,比当忌之,凡秽恶之处,勿得身临,譬如出处,所经行之地,倘遇不详不洁之物,即当遮掩躲避。·······” 引用自:《庭训格言》

  (13)剧中:“可是大臣们都说愿皇上为尧舜,不愿皇上为释迦啊。” 原文:“是以臣愿皇上为尧舜,不愿皇上为释迦。” 引用自:沈曰富《沈端恪公年谱》卷下

  (14)剧中:“······这些年阿其那包藏祸心扰乱国事,隆科多作威作福揽势招权,马齐勾结边寇贪赃枉法,实实在在只有兄弟你一个,挺然独立其中,逞方刚之气,镇静奸(上宀下九)。·······” 原文:“辅政之初,阿其那包藏祸心,扰乱国事,隆科多作威作福,揽势招权,实赖王一人挺然独立于其中,镇静方刚之气,俾奸(上宀下九)不得肆其志。” 引用自:《上谕内阁》八年五月初九

  (15)剧中:“而且所用正黄旗,必照王(上毒下县)式样绣制,又给青海、新疆、蒙古一带的部落频频下令,说大将军王是我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掌生杀重任,尔等巨细事项,均应瑾尊大将军王指示,盼能诚意奋勉,与我当面训示无异。” 原文:“用正黄旗旗(上毒下县),必照王(上毒下县)式样”“大将军王是我皇子,确系良将,带领大军,深知有带兵才能,故命掌生杀重任,尔等或军务,或巨细事项,均应瑾尊大将军王指示,如能诚意奋勉,即与我当面训示无异” 引用自:《抚远大将军奏议》

  (16)剧中:“诸阿哥之中有一力钻研谋为太子着,即国之贼,法断不容。” 原文:“诸阿哥中如有钻营为皇太子者,即国之贼,法断不容。” 引用自:《清圣祖实录》四十七年九月壬寅条

  (17)剧中:“在圣祖五十一年曾经在苏州织造李煦的折子上批着:南方庸医,每每滥用补剂,伤人者不计其数,需加小心,曹寅原肯吃人参,今得此病,也是由人参得之,又在五十七年,圣祖说过:南人最好补参,北人于参不合,朕不轻易用参,恐与病不投,无益有损。” 原文:1>“南方庸医 ,每每用补剂,而伤人者不计其数,须要小心。曹寅原肯吃人参,今得此病,亦是人参中来的”。 2>“南人最好服药服参,北人于参不合,朕从前不轻用药,恐与病不投,无益有损”。 引用自:1>《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 2>《康熙朝起居注》五十七年正月二十日条

  (19)剧中;“······朕从小至今,杀虎一百三十五头,熊二十头,豹二十五头,狼九十六头,野猪一百三十二头。·······” 原文:“自幼至今,用鸟枪弓矢,获虎一百三十五,熊二十,豹二十五,猞猁狲十,麋鹿十四,狼九十六,野猪一百三十二,哨获之鹿凡数百,其余围场内随便射获诸兽不胜记矣,朕曾于一日内丨射兔三百一十八,若庸常人,毕是亦不能及比一日之数也”。 引用自:《清圣祖实录》五十八年八月乙未

  (21)剧中:“········这就是要告诉老百姓,世上若无孔子之说,势必尊卑倒置,上下无等,干名犯分,越礼悖义,所谓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其为世道人心之害,岂可胜言。” 原文:“若无孔子之教,则人将忽于天秩天叙之经,昧与民彝物则之理,势必以小加大,以少凌长,以贱妨贵,尊卑倒置,上下无等,干名犯分,越礼悖义,所谓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其为世道人心之害尚可胜言哉!·········” 引用自:《清世宗圣训》卷4《圣学》

  (20)剧中:“皇帝诏曰:祖之实,在柔远能而,修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圣祖诏曰: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即皇帝位”。 原文:“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庶乎近之。” “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引用自:《康熙皇帝遗诏》

  (18)剧中:“但李才这两句词:语言感慨,词气不平,肆口妄谈,毫无忌惮。确实不争之实”。“我在刑部详文上批的是:托名斯文,散布流毒,宜严加审究,毋涉疏纵”。 原文:“语言感慨,词气不平,肆口妄谈,毫无忌惮”。“严加审究,毋涉疏纵” 引用自:《朱批谕旨》程元章奏折

  (22)剧中:“四民之业,农为天下本物,工贾皆其末端。市肆之中多一人,田亩之中便少一人。” 原文:“朕观四民之业,士之外,农为最贵,凡士、农、工、贾,皆赖食于农,以故农为天下之本物,而工贾皆其末也。”“市肆之中多一工作之人,则田亩之中少一耕稼之人” 引用自:《雍正朝起居注》五年五月初四日条 (23)剧中:“你们看江西、湖南、湖广、粤东这些地方,种稻下去,一年两熟收成极好,而其他各省仍有闹饥荒的,是他们没有做到一年两熟的结果,这就是土地之力有余,而播植之功不足哇。” 原文:“朕闻江南、江西、湖广、粤东数省有一岁再熟之稻,风土如此,而仍至于乏食者,是土地之力有余,而播植之功不足。” 引用自:《上谕内阁》二年二月初九日、二十日谕 (24)剧中:“你说的这个话可别让皇上给听见了,皇上称咱们四哥是‘性量过人,深知大义’。甚至是‘居心行事,洵是伟人’那。·········” 原文:“前拘禁胤礽时,并无一人为之陈奏,惟四阿哥性量过人,深知大义,屡在朕前为胤礽保奏,似此居心行事,洵是伟人。” 引用自:《清圣祖实录》卷235,四十七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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